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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葵花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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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师父带着我离开家上山时,就曾在小玉姑娘家中住过一段时间,她和杨大叔当年对我都有照顾之情。”
郝夫人微笑着说道:“对你有照顾之恩,那便是对咱们郝家有恩,须当好好报答才是。”郝静恩说:“如今杨大叔已经过世,只剩下小玉一人,我想让小玉姑娘安身在咱们家中。”郝夫人听了,说:“那自然应该。”又看了看小玉,杨小玉对郝夫人行了一礼说道:“拜见夫人!”郝夫人走上来,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微笑着说:“我看小玉姑娘长的也是聪明秀丽,倒是真的很喜欢她,便从府上给她安置一处地方,从此以后,她便是咱们郝家的人了。”杨小玉听了,说:“谢谢郝夫人。”
郝静恩见到小玉终于有所依托,心中也很是高兴,总算没有辜负当年杨福全和小玉对他的照顾之情,郝夫人对小玉说:“我看小玉姑娘也是长的人品相貌出众,将来必定从外面给你寻一个好人家,你满不满意呀?”杨小玉听了郝夫人的话却是有些默默不语。
郝夫人又问道:“静恩,你刚回来,还没有见到静卓和你表妹吧?你们三人这么多年没有相见,见面之后必定高兴的很。”郝静恩听了,还未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又有敲门的声音,郝夫人说:“进来吧!”
这时,屋门支的一声打开了,一人走了进来,郝静恩回头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见到她已经改了紫衫男子装束,此时身穿一件淡粉色的绸裙,笑容盈盈,郝夫人说道:“妍逢,这是静恩,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你快过来见见他!”
贾妍逢看着郝静恩,微笑着说:“我和表哥在外面已经先见到静恩哥了,呵呵。”郝夫人听了,说:“哦,是吗?那好。”郝静恩听了向贾妍逢一行礼说道:“表妹!”贾妍逢脸上还带着笑意,说:“表哥还和静恩哥打斗了一场,真是好精彩。”郝夫人不知是什么意思,郝静恩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贾妍逢见了啊的一声会意,冲他笑了一下点点头,说:“没什么,我是说,我和表哥在外面就见到了静恩哥,先认出他来了,所以现在我才特意过来看望一下他。”
郝静恩听了,冲他微微一笑,此时再仔细看她,见她早已脱儿时憨态,长的脸庞修长,妙目盈盈,面容秀美,显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和先前在擂台比武时候见到的那女扮男装气质又有不同。郝夫人说:“你和静卓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见到过静恩,正好你们两人和静恩好好叙一下才是。”贾妍逢恩的一声点了点头。
郝夫人说道:“妍逢,这是小玉姑娘,曾对静恩有照顾之情,你带小玉姑娘出去好好的安排一个地方,别让她在咱们家受委屈了。我在这里同静恩多谈会话。”贾妍逢听了,看了小玉一下,点点头然后带着小玉出去了。小玉转过身跟在后面,回过头来看了郝静恩一下,似乎有些犹豫,贾妍逢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问道:“小玉姑娘,你多大?”
杨小玉说道:“我今年二十二岁。”贾妍逢笑道:“你比我大,我便叫你姐姐吧,小玉姐姐,在这里不必局促,就当做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我带你先出去安排一下地方。”杨小玉听了,于是便恩的一声点了下头,跟着贾妍逢出去了。
贾妍逢和杨小玉出去以后,屋中只剩下郝夫人和郝静恩两人,郝夫人问了他这些年来在外面的经历,说了一会拉着他的手问道:“静恩,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家中呆多久?”郝静恩听了,顿了一下说:“孩儿这次回来就是想看望一下父母家人,至于呆多久还没有决定。”郝夫人听了问道:“静恩,你难道还要出去吗?”
郝静恩说:“孩儿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可能不会在家中呆多久。”郝夫人说:“你离开家这么多年,现在在家中呆不了多长时间还要离开吗?”他点点头,郝夫人笑了一下:“这个咱们暂且不提,现在你回到家里来就好。静恩,你和静卓这么多年兄弟两个没有相见,你和他已经见到过了吗?”
郝静恩听了,见母亲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见过表妹和静卓了。”郝夫人点了点头,问道:“那刚才妍逢说到,你和静卓已经打了一架是怎么回事,她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我在一旁都已经听到了。静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静恩听得母亲问到这件事,也不便再隐瞒,于是将先前自己在比武擂台上面两人相斗的前后经过都说了,然后说道:“我本不愿刚才在母亲面前提起,可是自己不说却也在心中压不住,杨大叔便是因为静卓出手才受伤去世的,而且静卓既然打赢了小玉姑娘便不能辜负了她,我受杨大叔相托答应要照顾好小玉,所以,静卓无论如何也要给小玉姑娘一个交代。”
郝夫人听他说完,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道:“比武招亲只是行走江湖之人的一些不合世俗的规矩,如何能够当得了真呢,静卓也是一时性起上台去和小玉姑娘交两下手,怎么能因为这个就让静卓娶小玉姑娘呢。”
郝静恩说道:“母亲,难道就让杨大叔这样白白的去世不成,小玉姑娘白白的被辜负不成。”郝夫人听了郝静恩的言语,见他倒是颇为杨家父女着想,缓缓的说道:“成婚是件大事,小玉姑娘虽好,但是毕竟和咱们家静卓门不当户不对,本就不合适。他们父女既然当年对你有恩情,那便是对咱们郝家有恩情,倘若你担心小玉姑娘,我以后自然会为小玉姑娘寻找一个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这样也总能回报当年他们父女对你的照顾之情了。”
郝静恩听了却不语,郝夫人说道:“我知道静卓一向的性格,是有点骄傲的脾气,出手打伤小玉父亲是他的不对,可是咱们好好的对待小玉,不就等于是回报了他父亲了吗。静恩,就算静卓有不是的地方,你做大哥的总该多原谅他些才是。”郝静恩说:“静卓是我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知道。”郝夫人听他说到这里,便微笑着点点头,当下不愿再多提这件事情,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此时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表,于是便又问起他这些年来其他的事情,郝静恩说起自己离开家后这些年来的经历,正所谓别来话长,两个人在屋中不觉间已说到日落傍晚的时分。
第十章 相识相熟
这时,屋门敲起,贾妍逢又走了进来,郝夫人只顾和郝静恩说话,不觉就已到了傍晚,问贾妍逢道:“妍逢,静卓怎么一直不见他?他大哥回来了,两人这么多年没有相见,他也不知道过来看一下。”贾妍逢微笑着说道:“表哥知道大哥今天回到家了,他跟我说,要出去为大哥带回来一分厚礼,然后亲自送给大哥。”
郝夫人听了哦的一声,不由脸上微笑起来,说道:“恩,原来是这样。”贾妍逢说道:“表哥说他今天可能赶不到家,所以,咱们就不必再等他了。”郝夫人笑道:“他到是知道对自己的兄长近礼,呵呵。即然这样,你赶快吩咐下面人准备晚膳吧,今天静恩刚回到家来,一定要弄得好一些。”
贾妍逢说道:“恩,我自然知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又向郝静恩微微的一笑,郝静恩点点头,向她行了一礼,她便走出去了。郝夫人又拉住了郝静恩的手说道:“静恩,你多少年在家中没有吃过饭了,今日,虽然你父亲和静卓都不在家中,咱们两人和你表妹先一同吃一顿团圆饭。”
过了一段时间,下人就进来对郝夫人和郝静恩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郝静恩跟随母亲来到厅中,见到在厅中一张大圆桦木桌上已摆满了菜肴果蔬,弄得甚是丰盛。他自从九岁离开家以后一直到现在过的是山上清贫闲适的生活,吃的只是粗茶淡饭,又哪里见到过如此丰盛的家宴,贾妍逢笑语盈盈的对他说道:“表哥,这是我自己亲自下厨给你做的清炒虾仁和松子甜藕,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郝静恩微微的一笑,说道:“恩,好。多谢表妹。”贾妍逢微笑着说:“表哥,你还这样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尝过后要是喜欢我的手艺,以后我天天给你来做。”郝夫人在旁边笑道:“静恩,你看你刚一回来,表妹对你多么亲热。这可是她的拿手厨艺,静卓若要吃,妍逢还不一定肯为他做呢。”
郝静恩点点头,尝了两道菜,只觉得入口香甜,味道清美,抬起头见到贾妍逢正坐在对面笑盈盈的注视着他,看他反应如何,当下笑道:“恩,味道很好。静卓在家中能够天天尝到表妹的这样手艺,那也算是很幸福了。”贾妍逢听了脸上更喜,说道:“表哥,那你多吃些。我还有好些拿手的菜没有给你做呢。”郝夫人见到他们两人感情如此亲近,不禁也微微的一笑。
郝静恩尝着表妹亲手做的菜,只觉得这菜就犹如表妹一般,既娇红芳香,又不乏清新可口的味道,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却又突然想起小南曾做过的南瓜粥,却又和表妹做出的不一样,在平平淡淡中细细体味却有一种天然的清香,不由心中升起一阵甘甜,一时有些发呆。贾妍逢看着他,微笑着问道:“表哥,你怎么停下来了?”郝静恩听了她说的话,才回过神来,轻轻的一笑并不言语。
吃罢以后,三人在厅上又说了一会话,郝夫人说道:“静恩刚回来,咱们还没有为他单独整理出适合他住的房间。”贾妍逢微笑着说:“没有关系,不如就让表哥去我的房间先暂住一晚上吧,我到姨母的房间和你一起睡。”
郝夫人听了,说道:“让静恩在你的房中休息,我看有些不妥。”贾妍逢说道:“有什么不妥,表哥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静卓哥的房间正在休整,将我房间的床上换一套新的被褥,那便可以了。”郝夫人听了,便点点头:“恩,那也好。静恩,今晚你便先在你表妹的房中休息一晚,明日我再让人给你安排整理好你的房间。”郝静恩说道:“那我便去静卓的房间休息一晚。”郝夫人笑道:“静卓这孩子,老拿自己房间东西当成个宝似的,唯恐别人去他的房间。我倒不是怕你动了他房中的东西,只是今天晚上他也不在,你便在妍逢的房间先休息一晚吧。“
郝静恩听的母亲这么说,便点点头,又问道:“小玉姑娘还好吧。”贾妍逢笑道:“表哥,你放心,我早给小玉姐姐安排好住处了,还专门替他找了一个丫环陪着照顾她,没有事的。”郝静恩听了,不由脸上微笑:“恩,那我便放心了。”当下,郝夫人又命人换了贾妍逢房间的床上被褥,然后让一个丫环领着他前往那里,郝静恩先辞别母亲,又转身和表妹告辞,目光正好同贾妍逢的目光相触,贾妍逢脸上带着欣喜,目含笑意的看着他,他不由心想道,表妹长的美丽大方,颇有大家小姐的气度,的确倒是同静卓两个人相配。
他跟着穿过两道走廊,过了天井来到右厢一排房前,上了楼,带路的丫环推开房门对他说道:“公子爷,请进。”郝静恩哦的点点头,跟着进去了,只见屋中拍着书桌书架,上面排放着笔砚书筒,墙上悬挂着不少图画和装饰品,床柜靠在屋中右边,柜板雕刻精致,色彩秀丽,旁边紧挨着的一个平架上放着各种古玩,但见一切东西都摆放的整齐有序,屋中透着淡淡的女孩家胭脂香气。
他在山上生活了这么些年,从未处在过这种环境之中,如今再处身在这里,不由立在那里细细观看着房中的东西,那丫环说道:“公子爷,我在外面伺候着,你有什么事就随时叫我。”郝静恩听了:“哦,什么?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那丫环冲他一笑说:“是夫人吩咐我今天晚上照顾公子的。”郝静恩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说道:“我没什么事,你不必在这里了,还是回去吧。”那丫环听了答应出去了。
郝静恩独自在房中,看着墙上挂着一张踏青图,似是名家手笔,图画旁边挂着一副字体对联,上面字体纤细,似是女子的手笔,想来便是表妹所写的字。他立在那里看着,心想道:“我离家多年未曾好好的读书练过字,表妹的这文笔可要比我好过百倍了。”他立在字前出了一会神,只觉的家中环境和自己在山上所住的环境截然不同,走过去将床上的被褥掀到一旁,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躺了一会不禁又想起自己曾在竹林中同小南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又想到了小南的音容和她所弹奏的琴曲,伸出手又拿起小南给他穿挂好的那个玉佩,在夜色中,玉色晶莹剔透,郝静恩细细看着那块温玉,无法入睡。
他刚朦朦的入睡,忽听得门窗外有人轻轻的敲击了一下,他立即醒觉,只见窗外有人影一闪,他立刻翻起身来,跃到窗口打开窗格,见到月光下一个人影从外面树上一晃而过,身法迅捷,他不知是谁,心中有些好奇,纵身跃过去直追向那人。岂知对方的身法到也是挺快,郝静恩虽然紧跟在那人身后,在夜色下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两人一前一后跃出了郝家府院,郝静恩在后面跟里一会儿,只觉对方的身法甚快,又走了一会,忽然见前面那人影一动,夜色中,见到面前银光一闪,他立刻知道有暗器射过来,顺手一掌击去,掌风击落了暗器,他身形一动,反而速度加快,接着紧追向对方。
眼见越追越近,谁知此刻,前面那人这时忽然停下身来,右手微扬,看样子又想发暗器,郝静恩不闪不避,运气内力,右手一掌击向那人,可是那人竟然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竟是对他这一掌不闪不避,眼看自己右掌就要击倒对方面前,在月光照射之下他忽然看清了对方的面目长相,不禁心中一惊,硬生生地把掌停住。只见,在淡淡的月光之下,立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南。
郝静恩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停下身子立在那里仔细的看着小南,小南也立在那里凝目注视着他,郝静恩看着小南,只见她现在已经改了当初在林中初遇时那身装束,此刻头上梳着扶桑女子的发式,额前的头发梳向两边,后面头发扎结起来,上面插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身后束着头发的两根细长的蓝色头绳此时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着,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扶桑衣服外装,在月光之下显得清极,美极。
他低下头看见小南右手握着两枚细长的银针,想来刚才射向自己的暗器就是这些银针,看着她不禁问道:“原来,姑娘你也会武功。”小南立在那里,听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郝静恩不再语言,在月光下细看她的脸容,见到她的脸上有些发红,额前上几丝头发贴在额上,显然是刚才自己的掌风从她脸前擦过所至,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刚才对敌那一刻间她突然停下手,心想自己掌力施出来威猛浑厚,刚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迅速收掌,只怕现在已经真的误伤了她,想到这里,不禁心下有些颇感歉意,便问道:“刚才你为何突然停下手来,你不怕我真的伤到你吗?”
小南立在那里不语,过了一会轻声问道:“倘若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真的会成为对手交手的话,你会真的出手吗?”
郝静恩听了不由轻轻的一笑,看着她问:“那你说我会不会。”小南说道:“我不知道。”郝静恩反问她:“那么你会对我真的出手吗?”小南没有说话,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郝静恩一笑,说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在下可刚刚睡着,被你吵醒了好梦。”小南也是一笑:“你做得是什么好梦?”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不便对姑娘说起。”两人相识一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起来。
郝静恩在月光下看着小南的身影,忽然心中一动,说道:“那天晚上,在林中阻挡住我追那个黑衣人的就是你吧。”小南听了,点了点头。他心想到小南肯定同那名神秘的黑衣人有关系,但是也不便问起,当下又轻轻的一笑说道:“唉,不知道怎地,自从和姑娘在林中相别以后,我心中也一直想着姑娘你呢。”
小南看着他:“想我又做什么?”他说:“还想听姑娘弹琴,跟姑娘学学编弄东西,还有,想喝你熬的南瓜粥。唉,这可奇怪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南听了,不由扑哧的一笑说:“原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郝静恩微微的一笑说:“是啊,你也没有忘记吧,要是你也忘记了,今天就不会来这里找我了吧。”小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一点头。
她走到旁边蹲了下来,从地面的草丛里摘了几朵鲜花,在自己手中把玩起来,郝静恩便也走过去,坐到她的旁边,微风吹来,两个人只感到一阵清凉。郝静恩看着她手中把玩着花草,问道:“你是不是天生就会编弄这些东西,为什么我看你编什么东西就像什么。”
小南说道:“我小的时候,除了我师父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没事可做的时候就找些花草竹枝编弄着玩,自然而然就学会怎么弄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郝静恩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小的时候,也是除了师父之外,就只有我一个人,倒是和你很相像。”月光之下,四周一片宁静,两人呆在这里,唯有能够听到远方似有海浪波涛的声音,心中都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静谧。
过了一会儿,郝静恩说:“要是能再听你弹琴就好了。”小南说道:“你倒是很喜欢我弹得琴啊。”他恩的一声点点头,小南说道:“今天我没有带琴过来。”向四周看了看,站起身来走过去削下一截竹枝,然后用随身带的小刀将这截竹枝简单的削成了竹笛,放在口边试了试,微笑着说:“这个就勉强的用一下吧,你想听什么曲子?”
郝静恩说道:“什么都可以。”小南恩的一声将笛子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笛声清越,在夜间听起来更加令人回肠荡意,郝静恩听着笛声婉转又带些凄凉,他坐在那里看到月光照射下她的半边侧脸,就如同那次在林中的晚上一模一样,笛声渐渐的高了起来,他听着只觉得心中一片悠远宁静,只感到在这个世界中除了她的笛声之外,唯有远方那片大海不可捉摸的夜晚波动之声,犹如在梦境中一般。
吹奏了良久,小南才缓缓的停下来,郝静恩说看着她说道:“我倒是真的很佩服你。”“佩服我什么?”小南问,“佩服你能够吹奏出这么美妙动听的音乐来,若换成是我怎么也做不到。”
她听了郝静恩的话却幽幽的说道:“是吗,我也很佩服你,佩服你的武功,如果同样换成是我,那我也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其实每个人在佩服别人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也同样在佩服着自己。”郝静恩听她说得这番话倒颇有些深意,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以后若能这般一直听姑娘吹奏的笛声,那有多好。”
小南听了,放下手中的竹笛,侧目视向远方,说道:“也许都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人以后也绝对不会在一起,这本来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听了问:“为什么?”小南说:“就像命中注定的一样,我是扶桑人,你是中土人,这里的人向来是仇视来自东瀛扶桑的人,所以你也必定会仇视我,因为我是扶桑人,这都是命中注定改变不了的。”
郝静恩听了她说的话后,顿了一下,缓缓的问道:“那你相信这些命中已经注定了的事情吗?”小南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郝静恩却一笑,说道:“既然你相信这些命中早已注定的事,那么今天晚上又过来找我做什么?”小南听了不语。郝静恩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你是中土女子也好,是扶桑女子也好,我本来就没有在意。师父曽对我说过,领悟道家深意,就是要做到无拘无束,逍然洒脱,万事不为外物所扰,世事的约束我早已不放在心上。”
小南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凝目注视着他,过了一会缓缓的轻声说道:“也许你师父说的也很有道理。”顿了一下又问他:“你师父想来也是位前辈高人,不知道是谁?”郝静恩没有回答,反问她道:“那你师父呢?”小南听了也没有回答,郝静恩哈哈的一笑说道:“那自不用说了,也必定是位前辈高人了。”小南微微的一笑,两人这次见面比上次在林中初相识时候关系更加熟了,一起呆在这里,不觉间已一夜过去,直到清晨天明。
清晨时分,天气寒冷,两人在树旁边升起了一堆篝火,坐在旁边取暖。忽然听得这时远处有脚步声响,有人走近,不知道是何人。那几人慢慢的走近,一人说道:“师伯,前面好像有人在那里生火。”郝静恩转头向那里看去,只见到有三人走了过来,当前一人却长的甚是面目熟悉,仔细一看却是海天派的无忧子,无忧子向前一看也见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都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会在这里相见。
郝静恩见到无忧子身后还有两人,看样子像是海天派的弟子,无忧子一见到郝静恩,新仇旧恨不由全涌上心来,只是知道他武功高强,自己万不是他的对手。忽然看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子,身着扶桑服饰,正是小南。
无忧子哼哼的一声看着他说道:“我道在这里的是谁,原来竟然是你小子。”郝静恩看了他一下,冷冷的说道:“原来是无忧子道长。”无忧子又哼的一下,看了看小南,说道:“上次我就见到你同这扶桑女子在一起,今天清晨一大早,没有想到又会在这里撞见你们,你身为中土人,却和扶桑人勾结到一起,你们两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又在做什么事情。”
郝静恩并不理会他,无忧子接着说道:“我这次正要去你们郝家去算账,看看我们海天派的血海深仇,你们郝家给我们什么交代。正好又叫我在这里撞见你又和这个扶桑女子呆在一起,哼,咱们一会到你们郝家再好好的说这件事情。”
他刚说完,忽然一支银针嗖的一声只射向他,无忧子连忙向旁边闪开,他身旁一名海天派弟子哎呦一声,身上已经中了银针。无忧子见到小南突然向他发出暗器袭击,心中一惊,没有料到这名扶桑女子竟然也会武功。小南右手一动,准备接着再发银针,郝静恩已经用手轻轻抓住了她右手,小南看了他一下,才没有再接着发暗器。
无忧子见到小南发出的暗器防不胜防,而且知道郝静恩武功更是厉害,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还是先到郝家再说,当下对着他们两人轻哼了一下,见到自己带的师侄没有大碍,于是带着他们转身离开。
小南见到他们走远,转过头看了郝静恩一下,问道:“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出手,他们到了你们家不是更有麻烦吗?”郝静恩说道:“那又怎样,多伤无辜无用。”小南听了,便点了点头,见到此时郝静恩还抓着自己的右手,郝静恩连忙松开,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刚才一时无意,这里致歉了。”
小南脸上轻轻的一笑,两个人站起身来,小南说道:“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如果回去对你的家人说了,自然会给你添麻烦。”郝静恩说道:“我问心无愧,又何怕他们说,姑娘,你这要去哪里?”
小南听了,幽幽的说道:“你还叫我姑娘···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郝公子,你保重吧,以后我们或许还有见面的机会。”郝静恩听她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和上次一样,再也无话说下去了。小南转身便离开了,他立在那里看着人影远去,又想起两人昨晚在一起的情景,在那里立了一会便转身向家中走去。
郝静恩顺着道路向前走去,正好路过了海边,莆田城外就是临近大海的地方,他独自沿着海塘缓步向前走着,海风吹来,他望着远方无边无垠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际,心道:“曾经听人说,海外之地更加广阔无垠,远没有边际,不知道是真是假。”忽然觉得能够一生随着船舶航行探索在海外,确实是件人生有意义的事情。他在城外海边转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到城中。
他刚走进郝府的大门,门口的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便亲自迎了上来。郝静恩不愿同人多谈,只身走进去,正走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叫道:“表哥!”他听了一看,见正是表妹贾妍逢,贾妍逢见了他问道:“表哥,一早不见你在房中,原来你独自走出去了啊。”
郝静恩不便对她提昨晚之事,说道:“恩,我一早便出去到外面转了一下。”贾妍逢微笑着说道:“我说呢,怎么一早不见到你在房中。现在,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冲他神秘的一笑,郝静恩不知道她说什么,问道:“什么惊喜?”贾妍逢不肯说出来,笑道:“你过来便知道了,随我来。”
郝静恩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事情,当下便跟随在贾妍逢身后,穿过走廊,来到府中后花园前面,只见在花园前正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衣公子,见他来到,面带喜色,神采飞扬,正是郝静卓。见到郝静恩和贾妍逢走过来,已经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大哥,我昨天知道你回到家里来。心想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便昨天亲自到外面给你寻了一份礼物送给你作为见面礼。大哥,你看。”
郝静卓向后边的人一招手,一个人手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这马长的身高体健,不仅毛色光润,而且全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被人牵着却不时的抬头鸣嘶,显然是一匹难得少见的好马。郝静卓笑着对郝静恩说:“大哥,这匹马是我亲自为大哥挑选的,咱们莆田这一带绝少能有这般的好马。呵呵,这匹马就当做小弟送给大哥的见面礼吧。”
郝静恩看着这匹马,虽然他并不如郝静卓这般的懂马,但是一看到这匹马就知道是匹难得的好马,忽然想起这匹马倒是和李慧清所骑的那匹白马很是相似,心道:“李姑娘骑的白马|Qī…shū…ωǎng|,我看就是神骏少见的马,同这匹马倒是很相像。”当下微微一笑,对郝静卓说:“恩,真是匹好马,静卓,多谢你了。”
郝静卓笑着说道:“大哥,只要你喜欢就好。这可是我昨天专程赶到外地,为你特意挑选出的一匹好马。”郝静恩说:“这匹马怕要花不少钱吧。”郝静卓脸上喜气洋洋,淡淡的一笑说道:“大哥,你我这么多年来没有相见,现在重逢,这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贾妍逢在旁边说道:“哼,什么算不了什么,二哥,你倒是花钱花的容易,这匹马依我看最少也得要二千两银子吧。”
郝静卓说道:“你知道什么,只要是送给大哥的,花这点银子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咱们郝家在莆田那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大哥这多年没有回来,这次送给他的礼物定然要够气派的,我想来想去,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合适,最后就选了这匹好马送给大哥。”
郝静恩虽然对好马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见到这匹白马确实是神骏非凡,倒也心中颇为喜欢,又想到以前儿时他们三人相互玩耍,感情深厚的情景来,心中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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