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千军破之堇年-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离开这里的一丝曙光吧!步儿立刻点了点头,鲁肃关切的注视她片刻,转过身,正要开言,孙权已经长身而起,“师叔,我还得到大都督府去,就此告辞,子敬,我代你送步儿回府!”
不待鲁肃回应,孙权已走到步儿身后,笑容可掬,令人无法拒绝,看鲁肃点了点头,步儿嘟着嘴随孙权走出张府,那几个如影子一般的女兵又粘了过来,直到坐进轿中,她们才分散至轿侧随行。
“到冲步阁,”听到孙权如此吩咐,步儿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由微有些寒意,“步儿,你想用些点心吗?”
香甜的点心并没有平熄步儿的怒火,她冷眼看着孙权站在窗前注视着后院的一切。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仿佛是厌恶,又仿佛是怜悯,好容易才将心神聚集在帐本之上,却听孙权缓声道:“步儿,西市也开了一家脂粉铺,那里的脂粉与冲步阁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疑惑的抬起眼眸,孙权从衣袖中缓缓取出几个木瓶,“你看吧!这是我晨间特意去买的。”
将瓶中的粉倒在掌心,细细的察看良久,真真的奇怪,果真一模一样,禁不住抬首看着孙权,他淡然道:“他们的售价比你低两成。”
立刻想到是冲步阁有人将配方卖给了那家脂粉铺,可是冲步阁所有的人都是自己收留的,难道真的有人这般做吗?不,问题应该出在工匠身上,不可能……,突然想到孙权适才注视那些老人的目光,禁不住怀疑出卖配方的人,就在那些老人之中。
“你知道是谁吗?”步儿扬起眉,面色微微发紫,“你应该知道了,才去那家脂粉铺吧!”
孙权没有回应,他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步儿的神情,“步儿,你的面色发紫,你不舒服吗?”
“不,”心跳得这般厉害,几乎要破腔而出一般,紧紧的抓住案几,“是谁?”
伸手将步儿抱起,“我带你去医馆。”
服了汤药,急促跳动的心渐渐平缓下来,注视着步儿的面色浮起一丝红晕,孙权终放下心来,他皱着眉,“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卖配方的人定在冲步阁中。”
伏在孙权背上,步儿只觉得异样的疲惫,孙权走得很慢,“步儿,你若累了,便睡一会儿,等你醒来,就能见到你爹爹了。”
果然放心的闭上眼眸,几乎便陷入梦境之中,感觉上自己似乎是跌落到了水里,四面八方都是水,那些水那么的温暖,温暖得就像今日的阳光一般。
用绢巾轻轻擦拭着步儿面上的泪,她仍在梦中,却未停止流泪,这般的伤心,是卖配方的人负了她吧!
鲁肃紧皱着眉,叮嘱绣娘细心呵护,走到厅中,孙权仍然在坐,他已脱下被步儿眼泪浸湿的外袍,面带一丝淡笑,“子敬,步儿睡了吗?”
“嗯,她仍在流泪,”鲁肃缓缓坐下,“仲谋,你不应该告诉她,三日前淑儿便发现了,步儿是个傻孩子,她觉得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待她好,她费尽心力赚银子,只是想帮更多的人,却不知那些人负了她。”
“子敬,我已经知道是谁卖的配方,”孙权突然抬首,面上尽是淡笑,“若步儿知道,会更加的伤心,让鲁淑不要再查下去,这件事,我来办。”
看他洁白无暇的面容上仍然带着如鲜花般艳丽的笑,眼神中却闪烁着利刃一般的光芒,“子敬,你是君子,有的事,非做不可,君子不便为,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总得有人来做恶人。”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二章 第六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六)
第二章 第六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六)
几场雨后,气温降到宜人的程度。不知不觉间,城中的桂花开始陆续开放,金色的桂子如同米粒般大小,香气却盈满了整个建业府,就连低垂在船头的云层上也仿佛带着桂子的清香,只需要一阵微风,那馨香便会随大雨一同倾盆而至,今年的秋天来得这般突然,仿佛没有一丝的准备,秋天已经到来。
坐在船舷旁,含笑听孙仁和大小乔闲话家常,手中的书卷从上船始,便未翻开过,配方泄露的事如一块大石压在自己心头,似乎连喘息都异样困难,最初的悲痛过后,唯一的想法便是也许只卖脂粉已经不能满足盈利的需求,还需要开发新的产品来满足市场的需要。
“步儿,你在想什么?”孙仁微笑的注视着步儿,轻盈的提裙走到步儿身边坐下,压低了声音。“是在想你的冲弟吗?”
急急的收回思绪,与孙仁轻声谈笑,站在帘后的孙老夫人皱眉看着步儿额上的桃花随着她面上神情而变动,这孩子精致的容貌后似乎隐藏着一头猛兽,一头能够令江东覆灭的猛兽。
这感觉自第一次见她便在心中根深蒂固,从未对任何人言说,只是偷偷的隐藏在心里,只待有一日,旁人如自己一般视她为洪水猛兽,可是时日渐过,却有些失望的发现,她仅凭那浅薄的美貌便引得了大多数人的喜爱。
多么的悲哀,孙老夫人缓缓的转过身,注视着大乔缓步走进船舱之中,她不时回身注视着并肩坐在船头的孙策与孙权,面上的笑容温婉可人,当她的目光停留在孙策的背影之上,那么的深情款款,那么的情深缱绻,禁不住将步儿放在一旁,带着一丝笑意想,这世间能配得上策儿的,只有她吧!
“大乔,”孙策与孙权并肩走进舱中,“去将步儿和尚香唤进舱中,很快便要下雨了。”
听他将步儿放在尚香之前,心中便异样的不悦。无论如何,尚香是他的妹妹吧!可是听上去,他对步儿的关心似乎更甚于尚香。
围坐在桌旁,步儿乖巧得如同陌生人,看她彬彬有礼的品茶,就连面上的笑容都那般的刻意,异样的不悦,尚香心无城府,只觉得面前的女子便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般推心置腹,“步儿,听说冲步阁昨夜大火,可曾有人伤亡?”
大火?步儿不由愣住了,天还未明,爹爹就催着大哥将自己送出城,无人告诉自己冲步阁起了大火,想必就是这个原因吧!不由神情大变,转过首,孙策一脸的诧异,显也不知此事,而孙权却面无表情,步儿心中一抖。难道这场大火是孙权所为吗??
正寻思间,只听舱外一阵急响,转过首,大雨倾盆,起风了,船摇摇晃晃,如同此刻纷乱的心,好容易才镇定下来,昨夜大火,到了此时,想必冲步阁已经化为灰烬,自己数年的心血也化为流水,想到大火后的善后,步儿来不及心痛银子,已觉得头痛欲裂。
船靠岸时,大雨仍未停歇,雨声击打船舱的声响,一如密集的战鼓,候在码头上的张昭不待船停稳,便走上了跳板,几乎摔到河中,他推开船夫的手,快步走进船舱,躬身行礼道:“主公,昨夜东市大火,数间店铺化为灰烬……。”
听张昭这般言,步儿只觉得心不停向下沉,孙策沉声道:“有人员伤亡吗?”
“幸好发现得及时,并无人员伤亡。”张昭面沉似水,但与店铺紧邻的两幢民居也一同焚毁。”
舱中一片寂静,步儿不敢开口询问,只是强行忍住,却听孙权沉声道:“起火的原因查清楚了吗?”
不知怎的,只觉得张昭有些不安,他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是冲步阁后院先起的火,住在后院的老人最先发现起火,可是昨夜风很大,加之近日天干物燥,火势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东市半数的百姓都去救火,这才勉强将大火扑灭。”
完了,步儿暗暗惨叫,若冲步阁最先起火,想必如自己所料,已化为灰烬,细细想来,应是那些还未及送出城的油脂起火,所以火势一起,便迅猛无比。
“步儿,”孙老夫人面无表情。眼神里却充满了厌恶,“冲步阁是你的吧!如此的大火,几乎将东市焚尽……。”
“母亲、大哥,”孙权突然站起身来,满面凝重,“这场大火绝非偶然,就由我来查清起火的真相吧!”
在得到许可之后,孙权冒着倾盆的大雨打马远去,想到自己数年的心血化为流水,步儿忍不住还是流下泪来,她不敢让孙老夫人发现自己流泪。只能躲在后舱默默流泪,正悲痛间,突有人轻轻拍了拍肩膀,步儿惊恐的转过身,却是孙策。
看到步儿流泪,孙策已觉得无奈,待看到她眼中的惊恐,更加的恼怒,可是又不便怒声斥责,只得沉声道:“步儿,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到冲步阁被大火烧尽,心中悲伤,”步儿泪流满面的转过身,虽然明知此时去到现场只会徒增伤心,却仍然想去一睹究竟,“我怕老夫人见了生气。”
真不知子敬是如何教导的这孩子,如此稚龄,张口闭口便是银子,前些时日收到廷报,她偷偷跑到青楼去卖脂粉,差一点儿被无赖抢劫,已是如此,还不知悔改,不由怒上心头,“你为何不担心那些老人的安危?难道在你心中,人命还及不上银子重要?”
本就悲痛难耐,听他恶言斥责,只觉得满心的悲痛便要破腔而出,忍不住怒声道:“适才张昭不是说过无人员伤亡吗?我投入在冲步阁上的心血,一点不比你投到江东的少,若有一日江东也被大火焚烬,你的伤心一点儿也不会比我少。”
从未有人这般的胆大,敢怒言直斥,孙策不由恼了,双眉高竖,“胡说,江东如何能被大火焚烬?你如此伤心。不过就是为了银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贪财,真真的可耻。”
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步儿终是恼了,涨红了脸,“可耻的是你,我是靠自己的智慧赚钱,有何可耻?冲步阁养了那许多的老人和孤儿,你知道要多少的银子吗?”
听得恼了,扬手便要打她,却见她面上闪现出一丝恐惧之后,又浮出一丝无所畏惧的神情,“我才会屈服于强权,你是讨厌鬼!步儿最讨厌你。”
看她虽是满面的倔强,但双眸中仍然含着眼泪,孙策不由笑了,柔声道:“你再怎么不愿意,冲步阁还是毁了,那些老人本应由国家奉养,子敬曾经对我说过,要建立养老院和孤儿院,我早已命人筹办,目前已有眉目,冬天前便会建好,如此,步儿的新店便不用再奉养老人,步儿总该少赚些银两。”
“爹爹是好心,但银两投入巨大,仍得考虑社会集资,”步儿轻轻拭着面上的眼泪,“所以说,该赚的银子不能不赚。”
真真的无奈,孙策怕她再哭,便不再斥责,“如此甚好,雨将要停歇,我送母亲回府之后,与步儿一同到东市查看如何?”
心中仍在恼怒,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劳烦主公大驾,步儿识得路。”
话音未落,便听孙老夫人在舱外沉声道:“大胆……。”
听得孙老夫人的声音,步儿心已虚了,求救一般的看着孙策,他微微一笑,伸手执起步儿的手,缓步走到舱外,满面笑意,“母亲勿怪,步儿只是过于伤心而已。”
只觉得四周的目光都停留在孙策执着自己的手上,步儿悄悄挣脱孙策,悄悄的移到他身后,避开孙老夫人冒火的目光,只听孙策笑道:“步儿倾了数年的心血于冲步阁之上,听到冲步阁毁于大火,适才躲在后舱流泪。”
“虽是伤心,但也不能对你无礼,”孙老夫人的声音含着令步儿恐惧的恼怒,“始终你是主,她是臣。”
满心的不悦,眨眼之间,自己如何变成孙策的臣子,不及细想,孙老夫人已经沉声道:“步儿,还不向主公道歉?”
是孙策应该向自己道歉吧!步儿从孙策身后站出,站在一侧的孙仁一见步儿面上的神情,便知她定会惹恼孙老夫人,正要出言劝阻,却听步儿恼道:“我才不是孙策的臣子,我是大汉的子民,是陛下的臣子。”
一时间众人都愣在原地,待孙老夫人从震怒中清醒,孙策早已将步儿护在自己身后,挡住孙夫老人的目光,满面浅笑,“那是当然,不仅仅是步儿,咱们都是大汉天子的臣子,雨已停歇,母亲,我送您回府。”
盯着一脸倔强的步儿,孙老夫人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孙策轻轻侧身,将挡在步儿身后,谈笑风生意图将话题转移到他处,孙老夫人心领神会,只得强压着怒火坐进车中,刚刚坐定,便听孙策在车旁道:“大乔,你与妹妹送步儿到东市再回府,记着盯着步儿,不要再让她四处闯祸。”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二章 第七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七)
第二章 第七节 邂逅英雄谁似此(七)
大雨一直未停,马车飞驰到东市时。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围在冲步阁之外,鲁肃与孙权站在油伞之下,两人都眉头紧皱,显得心事重重。
马车停在油伞旁,步儿当先推开车门,口中唤着爹爹,便要涌身跃下马车,鲁肃忙踏着泥水走到车门旁,举袖将步儿护在怀里,对将身子探出车外的大乔淡然一笑,“此处肮脏不堪,夫人请回吧!”
犹豫半晌,鲁肃始终坚持,大乔只得告辞,与孙仁一同回府。
走到油伞下,眯着眼睛盯着人群,“冲步阁尽数焚毁了,所有的老人和店员都安置在街口的客栈中,他们在后巷发现了几个装了火油的木桶。”
果真是刻意放的火,自己从未与人结怨,唯一的嫌疑便是孙老夫人。她乃一国之母,即使再痛恨自己,也不至于会如此下作,难道是意外吗?
殚精竭虑的沉思良久,都未想到是谁纵火,一个官差飞步跑到油伞外,对孙权长身行礼,“公子,现场已经搜索完毕,除了冲步阁后巷的木桶,又在其余五个地方发现了同样的木桶,昨夜那场大火,是有人刻意纵火。”
回到府中,步儿愁思难解,坐在鲁肃身侧,听鲁肃与孙权讨论起火的原因,虽然叮嘱衙门加紧查案,但即使抓到纵火之人,对自己的损失没有一丝弥补,步儿在心里默默计算此次损失的银两,不说其他的损失,单只那些库存的脂粉,便价值万金。
“此次受害的共有四家店铺,”孙权凝眉注视着鲁肃,“分别是冲步阁,买珠宝的琳琅居和两家绸缎庄。”
心中一动,这四家店铺最大的共性都是售卖女子所用之物。若从这一点推算,也许纵火之人的范围会缩小许多。
沉吟良久,鲁肃淡然道:“步儿平素未与人结怨,此次秧及冲步阁,应是偶然,公子请勿挂在心上,那些老人和店员,这几日我会命淑儿将他们送至城外的田庄暂住,直到新店开业再送回城中。”
孙权微微一笑,“子敬真乃君子,岂不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此次幸未有人员伤亡,若果真有人因此而死,子敬是否仍将此事视得云淡风清?”
“公子,”鲁肃轻声叹息道:“公子想必已经发现,这四家店铺都是售卖女子所用之物,而且售价高昂,对于许多建业城的女子而言,可望而不可及,许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了此次的火灾,如此大火,竟无人员伤亡,想必是纵火之人只想毁去这些店铺,而不想伤人,公子聪慧,想必已然猜到火灾的原因。”
孙权微笑着注视着步儿,步儿轻轻点了点头,孙权笑道:“既然子敬不再追究,那么此事就如此作罢,若需要帮忙,子敬务必开口。”
送走孙权后不久,鲁淑也回到府中,他简单的讲述了从老人和店员口中获知的消息,他们发现起火时,是一更,许多人都听到有人在后巷敲锣,起身查看时,才发现起火,但纵火之人在易燃之处洒了火油,火势极猛烈,完全无法扑救,他们只能看着大火将一切吞噬。
如此这般,果如爹爹猜测的一般,纵火之人只是纯粹想要毁去这四家店铺而已,鲁淑见步儿并未哭泣,不由有些诧异,待鲁肃到书房与诸葛瑾闲谈,便对步儿笑道:“步儿。为何你不伤心?”
“适才在船上哭过了,”步儿想到孙老夫人因为恼怒而显得狰狞的面目,仍然觉得后怕,“被主公和老巫婆斥责了许久,现在还一肚子气。”
听步儿所言,鲁淑一愣,随即明白她口中的老巫婆便是指孙老夫人,暗暗失笑,“步儿,主公很维护你,我听人提起过,每次老夫人要斥责你时,都是主公在保护你。”
“才不是,”想到孙策的种种不近情理,步儿只觉得满心的委屈,“我怕老巫婆看见的哭,便躲在后舱,被主公发现后,他非旦没有安慰我,还厉声斥责,说我只知道银子。”
看步儿的神情,果然非常恼怒,鲁淑淡然一笑。“冲步阁毁了,幸好新店……。”
“新店装修好之后,不要急着开业,”步儿将糖果子塞进口中,垂首查看玉器作坊送来的玉牌样式,“我突然有新的想法。”
“不开张?”鲁淑一愣,他悄悄的摸到案几旁,拈起几粒糖莲子塞进口中,“如果咱们不开张,所有的客人都到西市的那家胭脂铺了。”
“这是饥饿营销,”步儿得意的抬起首。“我已经想好了,留几个身健力壮的店员在建业,每日里让他们到城中的茶楼酒肆闲坐。”
灵机一动,已然明白步儿是要将新货的消息传出去,西市那家店铺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期内仿出新货,所有想要用新货的人,只能等新店开业,等得心急如焚之时,那些贵妇人们可不会关注新货的价格。
“步儿,你如何想到这个办法?”鲁淑伸手将几块玉牌举在空中,细细查看玉牌上的花纹,“我想即使入会费提到一百两,也会应者若云。”
“这是基本的营销理论,”步儿指着鲁淑手中的玉牌,“咱们既然开店,不能因循守旧,那些传统的营销模式是吸引不了客源的,咱们还得想办法做广告,找些代言人,酒香也怕巷子深。”
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步儿在说什么,她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已经想好了,建业城中最有说服力的女子有两个,一个是主公的妻子大乔,另一个是大都督的妻子小乔,小乔这边比较容易,以爹爹和大都督的交情,咱们开口,小乔定然不会推辞,但是老巫婆盯得紧,要说服大乔可不容易。”
心下骇然,万想不到步儿竟然打起那两个人的主意,更何况至今不明白代言人是什么意思,虽然是哥哥,但时常还得不耻下问。“步儿,代言人是什么?”
“代言人就是帮咱们卖产品的人,”步儿说得眉飞色舞,全然忘记了孙老夫人的阻碍,仿佛大小乔已经是她口中的代言人,“咱们把新货送给大小乔用,如果她们觉得好,便将她们的画像放在店里做招牌,咱们还可以请几个画师,将她们画成画像,咱们将那些画像写上新品的名称,当做海报贴在店内,便是最好的生动化工具。”
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鲁淑只得放弃,小心翼翼的问道:“步儿,你要如何说服孙老夫人,她可绝对不会愿意让主公夫人抛头露面。”
“这是最大的阻碍,”步儿面上终浮出一丝忧虑,“老巫婆一向不喜欢我,要说服她并非易事,即使把代言费加高,她也无动于衷,咱们只能另外想办法。”
“什么办法?”心中一紧,只害怕步儿开口便说要鲁肃去说服孙老夫人,“你不会是想要爹爹……。”
“当然不会,”步儿摇了摇头,“爹爹定然不会帮我,我去找主公,他许会支持我。”
看步儿胸有成竹的模样,鲁淑的置疑到了口边又吞了回去,他暗自想,也许说服鲁肃比说服孙策要容易得多,除非孙策发疯,否则绝不可能同意步儿的要求。
犹豫良久,鲁淑轻声道:“步儿,你想过没有,主公和大都督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他们的夫人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你要她们迂尊降贵来做这样的事,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
“是吗?”步儿面上的惊诧令鲁淑觉得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我会支付代言费的,整个江东没有比她们更适合的人选,她们天生丽质,已有了相当的说服力,而且她们身份尊贵,不会为了区区银两便任意推荐产品,也具有相当的公信力,除了她们,我想不出有更适合的人选。”
注视着步儿信心百倍的走向孙策,鲁淑站在树边,暗自为步儿祈祷,只望她不要被孙策斥责得过于厉害,过了半晌,步儿果然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忙迎上前去,只见步儿满面的疑惑,“哥,我真真的不明白,这般天上掉馅饼的事,主公还大发雷霆。”
不明白的是她的想法吧!如此顺理成章之事,为何她却不懂?鲁淑挤出一脸的笑,“如果主公不愿意,大都督肯定也不会同意,还是不要去碰钉子了。”
“哥,”缓步走向府门,步儿紧皱着眉头,“你说主公会不会觉得我给的代言费太低了,如果我把代言费提高三成……。”
“步儿,”禁不住打断她,“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无论你把代言费提高多少倍,主公和大都督绝对不会愿意的。”
“那就算了,”步儿嘟着嘴,“我另外再想办法。”
真不知她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写信去说服大都督?真真的倔强。
万想不到曹丕竟然真将甄夫人的画像送给了步儿,鲁淑张大口,“步儿,你告诉曹丕这些画像的用途了吗?”
“当然,”步儿喜笑颜开,“我告诉他代言费待我回到许昌再给他,他同意了,主公和大都督真真是老古董。”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三章 第一节 向来州县岂徒劳(一)
第三章 第一节 向来州县岂徒劳(一)
中秋前一日,新店终于开业了。从凌晨开始,便有人在店外排队等候领取福袋,未到清晨,因为排队的人太多,衙门派了当班的衙役到现场维护秩序,但桃花巷仍被堵得水泄不通,天明之后,连邻街都站满了人。
站在二楼,透过竹帘向下张望,满目都是黑鸦鸦的人头,如果这些人骚动起来,想必建业城都会震动,鲁淑忐忑不安的转过身,步儿站在鲁肃身侧,也是满面惊恐,想必连她都没有想过她口中的开业促销会带来这般可怖的灾难。
“爹爹,”鲁淑回身看了看窗下的人群,“要不您先送步儿回府。”
注视楼下人群许久,鲁肃缓缓转过身,见步儿满面的惊恐,温和的笑着。有些心痛的注视着步儿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脸,柔声道:“乖乖不要怕,爹爹会保护你,淑儿,命人到大都督府去找吕……。”
突听急促的脚步声响,众人一同转身,却见孙策满面凝重快步走了上来,一见鲁肃,双眸便冒出怒火,沉声质问道:“子敬,你知不知道现在楼下有多少人?而且还有人不停的向这里聚集。”
鲁肃轻声叹息,长身行礼道:“主公,我们也没有预想到会有这般多的人聚集到此处。”
看步儿面如土色,孙策强压着怒火,这孩子真真的不分轻重,每每做事,不惊世骇俗绝不罢休,若此次真的发生骚动,真不知要如何惩罚她?
“步儿,”孙策双眸冒火,“谁要你想出这样的招术来吸引客源?”
又惊又怕,若是平常,早已反唇相讥,可是鲁肃站在孙策一侧,步儿不敢放肆,只得眨了眨眼睛,忧心忡忡的转身扫视着楼下涌动的人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为了区区的赠品涌到此处……。”
“你看楼下的人,”孙策走到竹帘后,指着楼下道:“十之八九都是男子,他们可不是为了赠品,而是你粘在店门外的那张美人儿画像,那些人都是为了那个美人儿来的,你说,那张画像从何而来?”
眼见得孙策怒火中烧,步儿不由猜想他的愤怒并不纯粹是因为自己闯的祸,而是因为甄夫人的美貌远胜大乔,心中仍还在记恨当日被他斥责,可是今日理亏,再说不出狠话,只得垂头丧气的站在鲁肃身侧,只望军队尽快进城疏散人群。
“那张画像上的人是谁?”孙策不依不饶,满面的怒火令步儿有些恐惧,“你从何处找来?”
“那是曹丕的夫人,”步儿小心翼翼的察看着孙策的神情,不时偷眼看着鲁淑,“甄洛,当**和大都督拒绝我之后。我便写信给曹丕,请他的夫人帮我代言店中的产品,曹丕同意了,便将甄夫人的画像送给我了。”
一众无言,孙策满面的不可置信,他显然不明白为何曹丕会愿意配合步儿的奇思妙想,将自己夫人的画像送给她当什么至今也无法明白的代言人,沉默片刻,孙策怒声道:“将所有的画像收回来,军队疏散人群之后,你即使回府,禁足十五日。”
站在鲁肃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动,禁足三日都要闷死,何况十五日,可是鲁肃始终一言不发,想必他也觉得不悦,步儿不敢再说话,沮丧的与鲁淑并肩站在屋中,注视着正察看楼下动向的孙策和鲁肃,他们面上的神情始终凝重。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光,楼下的人群见店门久久没有打开,发出不耐烦的抱怨声,听着那声响,步儿不知所措,鲁肃突然转过身,“淑儿,送步儿从后门离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不,”孙策摇了摇头,“我们一块儿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让店内的人用重物挡住门窗。”
站在楼梯上,看众人用重物挡住门窗,随后孙策让所有店员都上二楼,他带来的十数个侍卫守在门窗附近,安排好一切,这才从后门离开。
轿子如同在飞一般,轿后的声音越来越响,步儿有些担忧的想挑开轿帘,却听孙策似乎在高声斥责某人,“吕蒙呢?为何现在还未到?”
“主公,”那人惶急的回报,“吕蒙已经带兵赶到了,但是人太多,还未进入桃花巷。”
轿子突然停住,步儿惊恐不已,孙策已挑开轿帘,“步儿,快出来。”
被孙策抱上马。步儿才看到四周都是士兵,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令步儿更加不安,孙策已经翻身上马,将步儿护在怀里,“子敬,打马向前冲,到府中汇合,千万不要被人群拉下马。”
“我要……。”
不及说要与鲁肃同骑,孙策已经打马疾驰,只觉得吹到面上的风如刀锋一般锐利,满心的委屈。只觉两旁的景物化为一面看不清的幕布,竭力的想睁大眼睛,寻找鲁肃和鲁淑的身影,可是除了士兵们灰色的军服,再看不清其他的色彩。
隐约觉得四周都是人,兵器相交的声响震耳欲聋,孙策竭力的打马向前飞驰,只觉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裙裾,惊恐莫明,突觉铺天盖地的红色迎面而来,不及闪避,那红色已经覆满整个面庞。
惊恐得哭了起来,可是一片嘈杂声中,只有自己听到自己的哭声,泪眼朦胧间,隐约看见吕蒙提马赶来,“主公,前方的人群已经驱散,甘宁和黄盖两位将军已经进城。”
惊骇得连哭泣都忘了,甘宁和黄盖都是江东名将,不曾想竟然将他们都惊动了,想到接踵而至的惩罚,步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只听孙策恼怒道:“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系?”
不敢再哭,只是低声哽咽,到了孙府门前,孙策飞身下马,伸手将步儿从马上抱下,再飞身上马,一言不发,打马飞驰而去。
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孙仁已经从府门中赶了出来,“步儿,你受伤了吗?”
默默的摇了摇头,目光一触到面沉似水的孙老夫人。便飞速的收回,心虚的垂下首,满心的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