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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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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了,陆舒凌还是难过上了。
他把上半身歪进越天和怀里,不愿意抬头。
越天和顺势搂住他,陶醉了好一会儿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时光。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肩膀上热乎乎湿漉漉的,才后知后觉——小白鸟哭了?
怎么突然哭上了?刚不好好的吗?
登时他慌得忘了茶几上的抽纸,笨手笨脚地抽出名牌衬衣下摆,捏成皱巴巴一团给陆舒凌擦眼泪:“别哭,怎么了?惹你不开心了?老子以后再也不说那话了。”
陆舒凌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嗡嗡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分了找了你,你这么厉害,如果你我分手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
越天和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操,小白鸟哭得有点道理。
他都不知道该因为前半句被夸厉害而高兴,还是要因为后半句哭了。
越天和哭笑不得:“咱们还没好好过日子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的事儿了?”
陆舒凌是想到陆舒扬的话了,他哥说的话其实他都听进去了,只是当时不愿意往下想。
陆舒扬说得对。
他怎么知道越天和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越想越难过。
42。
越天和等了半天没等到小白鸟出声,无奈地劝他:“不要想那么多嘛,除非你真要把老子换了,咱们都不会分的。”
他实在不知道他作为荣昌大佬,怎么就来充当心理咨询师了?
陆舒凌抽抽啼啼,酝酿了一会儿,脑门抵在越天和宽阔的肩膀上。
“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我为他做过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多为他想一想。”说到这里,他伤心地打了个喷嚏。
越天和总算想起手边的抽纸,给他擦了擦鼻子。
陆舒凌被他捏着鼻子继续忧伤:“如果当初他休学我能阻止他,也许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你也总会有一天……”
“是他追的你没错吧,他感动的是他自己,老子读书少,但老子明白做人得为自个儿的选择负责,他那样推卸责任就他妈是个懦夫。”越天和打断他的话,给他擦干净了把纸团扔到垃圾篓里,熊掌托起小鸟泪语涟涟的脸蛋,强迫他跟自己面对面。
陆舒凌双眼水光闪闪,眼眶也红的,忧愁地凝眉:“可是他和我那么多年……”
越天和心想,糟糕!失策!这么对着瞅先软下去的肯定得是自个儿啊。
但五年的大佬岂是白当的,他强自稳住荡漾的心神:“你听着,他跟你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有十年不?老子可以陪你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陆舒凌眼珠往下瞥,咕哝:“……我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越天和忍不了地凑上去亲亲小白鸟:“能,咱们俩努力。”
陆舒凌浓长的睫毛忽闪两下,又没话了。
越天和面上特坚毅特有决心,心里却虚得很,根本扛不住,一看小白鸟沉默了顿时没底了,给点反应啊?
难道不应该说句什么吗?
不需要说吗?就这样?
结果原来是陆舒凌一个哭膈憋喉咙里了,气没缓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越天和炸毛了慌了,这怎么好好的哭抽过去了?!
他控制着手里的力气去拍陆舒凌颤动的后背。
而后灵机一动,想起他早先订的家用制氧机,一个转身窜进房间里献宝似地搬出来安装。
陆舒凌捂住嘴咳了一会儿自己就好了,抬起脑袋迷茫地看着越天和一系列动作。
越天和给他安上,一边说明:“这是制氧机,老子问了一熟人,他说搁家里那什么氧疗对你这毛病应该有好处,改天老子带你去医院,约他仔细看看,绝对药到病除。”
“不好,不看。”陆舒凌哼哼抗议。
他坚定地抗拒越天和手上的坏东西:“我这病真的好不了。”
末了又补哼了两个字:“不要。”
软乎乎的埋怨人的小声调,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大佬在逼良为娼呢
越天和被他哼得心肝脾肺肾都软和了,把可怜没人爱的单身制氧机扔到一边儿。
语气立马变得别提多温柔多和善,他对他老子脾气都没这么好过,更别提闲杂人等能享受这待遇。
他搂着陆舒凌晃悠,好声好气:“你说你怎么倔了吧唧的呢,别抽烟了,听话,嗯?跟老子去看病,保证不疼啊,咱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呢,你舍得最后让老子一个人孤零零守活寡么。”
陆舒凌负气地扭头用大鹅抱枕碾他脑袋:“我不想看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越天和配合他地歪过头,再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开抱枕,跟小白鸟装可怜:“这就要分手了?别啊,你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很久很久了,咱们刚刚不才说好的么?”
陆舒凌的大鹅枕头被人抢走了,拿不高兴的小眼神瞅了慈眉善目的越天和半天,眼角还残留着一抹红晕。
最终他在越天和的臂弯里面埋头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算是勉强答应了。
越天和欣慰地拍拍小白鸟的背,心想怎么一见面就哭呢,以后再也不让小白鸟哭唧唧了,虽然也好看,但是他心疼啊,哭出毛病咋整。
由于第二天得面见小白鸟娘家人,又顾虑到小白鸟似乎因为旅途劳顿身体不太好,越天和硬生生憋着在洗手间撸了一炮。
他一身黝黑的肌肉,上面挂着水珠出了浴室,一个猛子钻进装了小白鸟暖呼呼的被窝里。
总算不再是一个人睡觉了。
陆舒凌裹着他给准备好的睡衣,头发微湿。
越天和从小白鸟背后抱上去,仿佛回到他俩刚见面的时候,还是像抱了一堆松垮垮的布料,恍惚都摸不着人。
陆舒凌太瘦了,现在他们在一块儿了,他得想办法给他补补,长长肉。
陆舒凌扑腾了两下,坐起来用越天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头发,躺下跟他鼻子抵鼻子睡觉。
越天和看着他:“不是铁丝床了。”
陆舒凌嗯了一声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相依入眠。
大半夜,陆舒凌不安稳地咳嗽起来,把脑袋闷进被子里怕惊扰越天和。
越天和还是被他的动静惊醒了,睡得正香呢,第一天没习惯过来旁边睡了一只小鸟,条件反射地嚎一嗓子:“嘛呢!”
陆舒凌小心地掀开一个被角偷偷看他。
越天和被他氤氲惆怅的眸子一扫,美梦被打断的火气顿时就下去了半截,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搂进怀里拍拍背:“咳嗽啦?”
陆舒凌不安:“你生气了吗,眼睛里都有血丝。”
越天和睁眼说瞎话,安抚他:“不生气,没有的事,晚上冒血丝正常嘛。”
陆舒凌大概是晚上吹了风,从半夜咳嗽到凌晨,早上自己手机闹铃响了几轮都没醒过来。
越天和一整个晚上也没睡多久,后来干脆不睡了,反正他习惯通宵干活,少睡一晚上没什么关系。
他一直搂着小白鸟,眸光一动不动地凝在怀里面人瘦削的脸颊上,不时在上面落下细碎的吻。
陆舒凌就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一动不动窝着任他亲亲弄弄。
43。
第二日正午,茶餐厅。
陆舒扬早早落座。
越天和与陆舒凌各自挂着黑眼圈,爪搭爪磨磨蹭蹭地可算没迟到。
陆舒扬早在G城就听说越天和大名,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跟傻弟弟相差那么悬殊……不论长相,还是体格,更加不提气质了,他俩是半点夫夫相都没。
他挑剔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打量越天和,不断地腹诽。
长得太丑,比周存滨丑多了。
生得鸱目虎吻,望住就不似好人。
再看这身板哪里是人,就是头熊。
姓越的就算不学周存滨家暴,可他跟陆舒凌晚上睡一张床,万一不留意翻个身,岂不是一不小心会将他的傻弟弟压死?
人命关天,不堪设想。
越天和虎背熊腰地沉沉坐在陆舒扬对面,坦坦荡荡不甘示弱,根本不虚他。
虽然一对上小白鸟他的智商就直降地心,但怼别人那叫一个唇枪舌剑巧舌如簧。
哥哥怎么啦,他眼里心里只有小白鸟一只鸟。
陆舒凌被哥哥拉过去坐在一块儿,乖巧地挨着哥哥缩在座位上,耳朵听着陆舒扬的谆谆教诲,唯唯诺诺地点头迎合。
越天和再扔嘲讽吸引聪明哥哥火力,陆舒凌则软声细语地抱住哥哥的胳膊晃晃撒娇。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两人堪称配合无间。
陆舒扬费尽心思图什么,不都是为了蠢弟弟吗。
越天和是豺狼虎豹之流,陆舒凌哪里能在心眼上玩得过他,到时候受委屈肯定得吃哑巴亏,他这个哥哥远在天边怎么能放得下心。
然而观他俩今天恩爱的小动作,眉来眼去传情达意,相处得应当是真好。
自己要是当即来个棒打鸳鸯是吃力不讨好。
更何况周存滨前车在前,陆舒凌怎么解决那货他是看在眼里的。
他相信傻弟弟应当有些脑子,可以明白事理,所以教育嘱托两三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两人去了。
只是以后如果出了问题,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句话陆舒扬是盯着越天和说的。
越天和无声地与他隔空对视。
陆舒凌坐在一边埋头吸椰汁里圆不溜秋的西米,完全没注意他俩之间电光火石的较量。
三人吃了顿饭,陆舒扬摸摸傻弟弟的脑袋,叹了口气,当晚便回了G城。
不论如何他最希望见到傻弟弟平安喜乐,但愿姓越的信守承诺。
解决了哥哥,小白鸟他娘家人,什么解决,他妈的,不管那么多了。
越天和想他跟陆舒凌算是定下来了。
他终于有了底气能管管这只不听话的倔头倔脑的小白鸟。
约法三章!去医院!看病!
不论陆舒凌如何满不情愿地闹分手,他概不理会,半抱半拖地最后干脆把乱扑腾的鸟扛进医院,无视周围一干人的各异眼神。
越天和径直找到约好的老熟人专家,又摁着小白鸟做掉一堆检查。
陆舒凌全程老大不高兴,越天和打发小弟去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哄了半天才哄好。
越天和如今是荣昌话事人,没那么多时间可以空耗在医院等结果。
他上楼跟老熟人说了几句,就先带着不开心地咔哧咔哧芝士饼干的小白鸟回去了。
陆舒凌在家里嘎吱嘎吱吸溜吸溜一下午。
越天和处理干净了事儿,晚上从外面带了订好的饭菜回家摆一桌开饭。
任越天和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陆舒凌埋头吃饭不吭声,没听见似地,吃完了还要进厨房去洗盘子洗碗。
越天和拦住他不让他干,他就径直转身进了卧室。
越天和心想坏了,刚见了娘家人确定关系,没过几天呢就开始婚内冷战啦?
这他妈不能够啊,可是不论他怎么耍宝,直到睡觉陆舒凌都埋着头不说话。
越天和委屈死了,他心急不都是为了小白鸟身体健康着想吗。
早知道应该拖迟点儿,但陆舒凌这状况也不能拖了啊。
到头来搞得两头不是人。
小美鸟难养啊。
越天和偷偷翻了翻恋爱手册,估摸这轮冷战得闹四五天才能结束。
可陆舒凌这么多天不理他,他不得疯了吗。
上了床,越天和幽怨地望着小白鸟的后脑勺,想抱上去又不敢,生怕再触了逆毛。
一头熊摊煎饼似地翻来倒去,郁郁不得志地闭着眼睛睡不着。
约莫一个小时后,越天和感觉小腹上软软的,搭了个东西。
他本来睡觉特别沉,跟陆舒凌睡了几天,愣是被调教得十分之灵敏,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惊醒。
毕竟陆舒凌晚上早晨好咳嗽,他不得起来倒倒水拍拍背哄一哄吗?万一再咳抽过去呢。
这会儿他刚准备睁眼,忽然想起来小白鸟跟他单方面冷战呢。
他也没听见陆舒凌咳嗽,应该没什么事,于是悄咪咪地把眼睛睁一条缝偷看。
原来是小白鸟以为越天和睡沉了,猫了一会儿凑过来偷偷搂住他粗腰蹭蹭撒娇呢。
越天和暗自得意,抑郁心情一扫而空,知道小白鸟是嘴上闹分手,面上装不高兴,其实心里门儿清自己这么做是对他好。
这不半夜偷偷来讨好了么,还以为没人知道他的小动作呢。
他怎么这么软这么懂事这么可人疼。
送上门的小美鸟哪儿能轻易放过。
44。
越天和一招饿熊扑食掀翻被吓住的小白鸟,把他按在枕头里,吧唧吧唧,砸吧砸吧。
陆舒凌没防备他会醒过来,脑袋陷进白枕头里,木愣愣地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被熊舔得一脸水儿。
越天和脸朝下跟陆舒凌眼珠对眼珠:“闹分手呢?”
说完垂下头亲一口小鸟的鼻尖。
越天和挪了脑袋:“不理我呗?”
这回啄一下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闭眼推他。
越天和又问:“冷战呢?”
再咬一嘴泛红的耳垂。
陆舒凌推不开他,歪过脸低声嚷嚷:“别,嗯……不要玩了。”
越天和装作听不见,在他耳边喷粗气,使坏地重复他白天闹小脾气的话:“不喜欢老子了嗯?”
陆舒凌被羞得斜过眼睛就是不看他,最后气哼哼地推肩膀攘他。
越天和故意认输地被他轻而易举地摁倒。
陆舒凌趁势翻了上去居高临下地压住他,并骑在越老大的关键部位。
越老大有裸睡的习惯。
因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陆老板,俩屁股蛋子隔着睡裤直接轧着了越老大半硬不软的鸡蛋。
他嫌弃那玩意儿膈屁股,不舒服地要让开它。
越天和两手卡上他的细腰窄髋不让他动,被嫩屁股夹得兀自暗爽,快螺旋上天了。
陆舒凌横眉冷竖,伸手扭他两块大胸肌上的褐色点点,左边拧一下,吐出俩字:“分手!”
越天和痛哼一声:“噢!”
右边拧一下:“不理你!”
越天和又痛又爽:“宝贝!”
陆舒凌上下看了看找落手位置,灵机一动,一手伸到屁股后面握住升旗的大棒棒:“冷战!”
越天和爽得哼不出声。
陆舒凌揪了一把棒棒下垂着的蛋:“讨厌你!装睡!”
“嗷——!”
一声凄惨悠长的熊吼盘旋在卧室半空。
越天和可不敢让他这么死拧下去。
装怂给小白鸟发泄是一回事儿,真拧坏了以后满足不了这只美鸟,让人飞了自己可得哭死。
他立刻抓住小白鸟行凶的爪爪:“宝贝儿,小祖宗,我错了,错了,给亲一个,给你咬嘴儿,别拧,疼,太疼了受不了。”
小白鸟怀疑地观察他挤眉弄眼的狰狞表情:“真疼啊?”
越天和随口编瞎话:“可不吗,嘶……疼死老子了,好像拧坏了。”
小白鸟转头扒拉他的宝贝蛋:“我看看呢。”
越天和顺水推舟地嘶嘶:“你看是不是红了。”
陆舒凌垂着脑袋,专注地研究他疑似受伤的部位,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呼呼就不疼了。”
越天和整张丑脸啊……销魂得五官移位了:“噢唔……”
听见这动静,陆舒凌诧异地抬眼:“很疼吗?”
越天和得寸进尺,吃到甜头了继续装可怜:“舔舔行不,舔一下就好了。”
陆舒凌蹙眉,翻了翻他的袋袋,舌尖试探地从红唇间伸出扫了一下抬头,看见爽得眼红爆青筋的熊脸终于顿悟了。
他眯眼沉吟,点点越天和的棒棒眼:“给你舔舔这边是不是好得更快呀?”
越天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客气着呢:“你要是想舔也可以的。”
陆舒凌哼哼。
越天和感觉他不愿意干了那就罢了,本来就是闹闹嘛,正准备鸣金收兵见好就收。
陆舒凌嗷呜一口叼住他整个棒棒头。
越天和情难自控:“噢嗷!”
这次是真爽到熊嚎。
他粗糙的手掌抚摸身下人毛茸茸的脑袋,夸奖:“宝贝儿真棒,心肝宝贝儿,爽死老子了。”
陆舒凌给他含出来。
越天和抽了张纸让他吐上去,裹吧裹吧投床边垃圾桶里。
他搂住心肝宝贝儿,低下头拱到他的小肚子下面,也一口一口给他咂吧出来直接吞下去了。
陆舒凌仰着雪白的脖颈,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缓缓呼吸,胸腔随之起起伏伏。
越天和附掌其上,一寸寸地摸到他屁股沟,起身跟他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他贴在人脖子边上特别得意地偷笑:“老子终于也给你做出来一回了。”
陆舒凌眼睛闭着,浓黑的睫毛覆在微红的皮肤上,呓语似地哼唧两声,好像在回他的话。
越天和搂住人想到平日里的互动,随口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有点儿楞呢。”
陆舒凌反应了半分钟,才嘟嘟囔囔地反驳:“才不呢……”
越天和上道地改口:“好好,你最聪明。”
一会儿,越天和悉悉索索地吻吻陆舒凌额角,循循善诱地问:“那为什么不愿意看病呀?”
陆舒凌动了动脑袋,树懒一样慢悠悠地抬起手用手指搔了搔额角,再慢腾腾地放下去收到被子里:“不喜欢……不想去医院,不要……怕……不想去。”
越天和耳朵凑近他的嘴唇,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抱住他拍了拍:“成,不去,不去。”
接着,越天和自言自语地絮叨了几分钟,感觉怀里面人没了动静,斜过头一看,小白鸟累得睡着了。
他悄悄地摸进浴室洗了条湿毛巾出来。
帮小白鸟细细地清理了一遍,又给自己上下呼噜一通才扑上床。
再把小鸟脑袋挪到自己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45。
过了几天。
鉴于小白鸟实在不喜欢医院,越天和不愿意强求他,自己抽出时间驱车去医院问老熟人。
老熟人神情凝重,推了推眼镜说,陆舒凌的毛病早注意早治疗就好了,但现在它已经发展成慢阻肺,不容易治,也不可能治愈。
越天和当然不知道慢阻肺什么玩意儿,只听见不可能治愈几个字就崩了。
平时看起来没多严重啊,怎么可能治不好?!
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了吗?
老熟人按住他解释,你朋友这个年纪慢阻肺还真不常见,所幸目前状况比较稳定,不算太严重,只能先用药物减缓症状,生活里注意,尽量维持。
越天和压下性子仔仔细细地缠着老熟人问了半天,总算闹明白了,快炸锅了。
如果小白鸟一开始遇到的是他。
如果他一开始就注意了小白鸟这毛病。
也许就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许就不会他娘的搞成这倒霉病了?
越天和是行动派,他深知懊悔矫情没什么屁用,当务之急是去着手解决。
老熟人说了药物治疗起的作用是预防和维持,治标不治本,关键得改了陆舒凌抽烟的坏习惯。
越天和牢记人叮嘱再三的一点——戒烟!不许抽烟,不能抽烟!绝对戒烟!
不光是不能抽烟,烹调也会有油烟。
绝不能给小白鸟进厨房的机会,做饭洗碗洗盘子他通通包圆了。
越天和回去就下定决心要陆舒凌戒烟。
他严肃地把缩在沙发上大熊怀里的小白鸟提溜出来面对面。
小白鸟搂着鹅抱枕,态度可端正地跟他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越天和脸色很不好看地跟他详细转述了人专家的话,逐条数了一遍今后的家规——按时吃药、不许抽烟、不许做饭。
陆舒凌静静地听完了问:“你是不是生我气?”
越天和从鼻孔里喷气:“当然。”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个儿呢?
陆舒凌垂头捏着鹅脑袋:“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在一起,我活不长的,你去找别人过吧。”
越天和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找别人?什么活不长?呸呸呸!”他一口气呸掉晦气话,“别他妈乱说,医生讲了咱们平时注意就会好好的,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五十年、六十年呢?”
陆舒凌扭头:“我没答应你呢。”
那话都不是他说的。
越天和哽住,气急败坏,憋屈得红了眼睛,心酸得要流眼泪了,也撇过头:“你就是嫌弃我,你其实一直讨厌老子是不是。”
陆舒凌从眼角瞥见他丧气的丑模样,立刻转回脑袋哄伤心熊:“没有,我喜欢你的,真的啊。”
“那以后就不要说这种话了。”越天和受伤了,哭丧地不拿正脸瞧他。
陆舒凌细白的手指摸着熊脑袋,眼睛忽闪两下,咽回去嘴边的话,嗯了一声。
越天和沉浸在悲伤里不忘叮嘱:“不许抽烟了听到没,还有按时用药。”
陆舒凌耳朵竖着,刚刚就听见这话了,拐弯抹角地说:“你也抽烟的。”
越天和皱眉,没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陆舒凌白鹅屁股后冒出一条狐狸尾巴,甩了甩:“我看到你抽烟会忍不住的,没用的,不要戒了。”
然而他错估了越天和对此事的决心。
越天和咬咬牙,当下表态,他也不抽!他陪着戒烟。
他俩一块儿,谁都不许抽烟!
谁犯了抽烟的规矩谁讨打,犯错的人必须得接受惩罚。
陆舒凌眯起眼睛,透亮的眼珠滴溜转,心想戒烟哪儿那么容易,越天和老烟民绝对比他先犯戒,便假模假样地答应了。
要是直接不抽了嘴里肯定闲不住。
越天和特地让小弟买了几袋牙签搁家里,又给小白鸟整了一堆零食薯片。
家规实行第二天上午。
陆舒凌爬起来嘀嘀咕咕地四处摸烟盒,想抽烟。
越天和扯了糖纸就往他嘴里塞根棒棒糖。
陆舒凌不高兴地掏出棒棒糖,拧着鼻子嫌弃地舔了舔。
突然感觉口味不错,于是他眉头一舒,咕啾咕啾地叼着糖满屋玩儿去了。
越天和抽了根牙签放嘴里啃,一天能咬坏十几根。
陪媳妇儿戒烟真他娘不好受啊。
46。
这天城西有块地盘跟人扯皮估计得拖到很晚,越天和咬着牙签拨了一通电话给家里的小白鸟,那头很快接了。
越天和转出门:“我叫人给你送饭了,你等会儿下午开个门。”
陆舒凌吧唧吧唧地大概在吃糖:“你不回来吗?”
“嗯,晚饭不回去吃。”越天和闲庭漫步地在走廊上踱步。
路过的员工不自觉贴住墙走过去,谨慎地向他点点头当打招呼。
他随手摆了摆,一门心思跟小白鸟腻歪。
谈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啊,光听到声音都美滋滋的。
陆舒凌问:“你几点回来呀?”
“大概十点、十一点,说不准。”越天和停驻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俯视错落的高楼广厦。
小白鸟可真关心老子。
瞧这黏糊劲儿,一刻离不开人,整得他都不忍心挂电话了。
结果对面听了只传来一个字:“好。”
“……”越天和扶住栏杆稳定受挫的心神,“那、我先挂了?”
那头:“哦。”
操,太他妈冷淡了吧!
刚刚是老子的幻觉?根本不是关心人,随口问问而已?
越天和不甘心地追问:“你在做什么?”
陆舒凌好像已经准备挂电话了,听他又出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看电视。”
“哦……”真他妈心酸啊,听出了几分嫌弃的语气。
陆舒凌试探地问:“还有事吗?”
“没,嗯。”对了,他中午吃了什么。
话还没问出去。
“——”
断线声。
越天和……感觉自己心脏不太好了。
陆舒凌独自吃完晚饭,收拾掉饭盒、餐具,擦桌子。
坐了一会儿,又用抹布进厨房擦橱柜。
擦完了洗了抹布,四下看看,从外间翻出扫把开始扫地。
做完一圈家务,不知不觉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靠在大熊玩偶身上休息玩手机。
打算看一会儿再去冲澡睡觉,玩着玩着却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越天和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一只孤独的小白鸟可怜兮兮地睡在客厅等他回家。
他瞬间又是温情又是感动。
虽然陆舒凌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淡,但其实是在乎老子的啊。
看,都不舍得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睡了,一定特想老子吧。
越天和连皮鞋也顾不上换,上前去轻悄悄地把小白鸟横抱起来送进卧室。
陆舒凌睡得不沉,迷迷糊糊间半睁开眼睛。
越天和发现他醒了,掀起一边的被子盖上他,摸摸他冰凉凉的脑门:“下回别等我,自己先睡,小心冻着了。”
陆舒凌刚清醒,脑子还不清楚,回了一会儿神,眼睁睁看着越天和出了卧室去玄关换拖鞋。他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进浴室冲澡。
越天和心疼陆舒凌睡沙发等他到半夜,也确实不想让他再苦等自个儿。
但话是这么讲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期待。
毕竟单枪匹马行走江湖这些多年,第一回能有个人在家里等着他,想想都暖心得不行,回家也有了盼头。
想当初他老豆活着的时候都他妈没等过他。
除了他搁外面犯错闯祸,他爹才会手持大菜刀守家里面等着削他一顿。
第二天。
越天和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成,脑子里想的全是小白鸟在家里面干什么呢。
看电视?
是不是也在想他呢?
他昨儿那么晚才回去,今天要不中午回去给小白鸟一个惊喜?
说干就干。
他叫人跟饭店订了几份外卖,顺路拿了带回家。
越天和满心欢喜地推开门,发现陆舒凌不在客厅。
他放下外卖,偷偷摸摸地潜入卧室。
没人。
去哪儿了?
他疑惑地逐个寻摸洗手间、阳台,也没个人影,这才醒悟,惊喜变成了惊吓,鸟飞了!
满屋子找不到鸟了!
难不成小白鸟昨天听了他的话,说不等就不等了?大白天都不在家里了?!
越天和感觉自己一定是得了五年后遗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患得患失。
一会儿生怕陆舒凌再一声不啾地跑了。
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陆舒凌其实根本没回来。
他急得原地转圈,头发都他妈要急出来了。
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干什么他妈的不打电话啊!
他立刻摸出手机拨出去。
没人接。
操,真失踪了?
他不停歇地拨了五六通。
还是不接。
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推了门就要打飞的去G城抓人。
……
实际上才过了七分钟。
……
陆舒凌终于回了电话。
越天和接通了后又急又气差点爆粗口。
然而一听到对面柔声细气带点儿惊喜的声音,他一颗心又软下去了,臊死了。
陆舒凌那头有模模糊糊的嘈杂人声,轻声细语地跟他解释:“我在上班的呀,你回来了?等我回家好不好。”
上班……
上什么班,当然是他的宝贝奶茶店。
越天和火急火燎之下竟然忘了小白鸟还有工作。
贼鸡吧丢人。
幸好憋住了没急得到处嚷嚷。
他一头剽悍的熊只得孤零零地把外卖收进冰箱,老老实实地坐家里等人回来。
真他妈风水轮流转。
—————
上一话忘了补列车小贴士:
慢阻肺(PD)的病死率在我国位居第四位,仅次于恶性肿瘤、脑血管病和心脏病
如果乘客们家里有40岁以上、经常咳嗽咳痰或抽烟的人,请一定要提醒他每年检查一次肺功能,警惕慢阻肺
47。
棒棒糖的安抚作用没能维持几天,小白鸟就因为这事儿揭竿起义了。
越天和跟他促膝相谈:“怎么呢。”
陆舒凌左边脸颊被棒棒糖撑得鼓出个小包,不满地瞅着越天和嚼吧口香糖:“凭什么你有牙签口香糖我只有棒棒糖,我不要吃糖。”
越天和腹诽你明明可喜欢吃了,罐子里面每种味道都尝了个遍。
他戳一戳小白鸟鼓啾啾的脸蛋,熊掌被抽了一爪。他想了想,找了个不那么败鸟面子的说辞,意味深长道:“棒棒糖嘛……可以提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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