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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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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突地又一声如平地惊雷:“林如海是个叛徒!他出卖老大!他雇凶杀人!”
嗡地乌泱泱一堆人堵在门口吵开了锅。
“谁他妈血口喷人!给老子站出来!”林如海回身大骂。
“林如海,施强是老大的亲信,不会拿大哥的性命撒谎,”越天和扬声中止他们的闹剧,他转向施强,“你说句公道话,施强。”
施强眼神闪烁,和他对视几秒,低头去看被攘得弯七扭八的赵东磊身上的枪口。
林如海期盼地注视他,循循善诱:“阿强到底是谁杀了老大,你看到什么了照实说出来?”
施强再扫一眼周存滨的面孔,几天前的一幕回闪。
他虚指周存滨迟疑道:“我也见过这人跟你拿过钱……”
林如海殷切的眼神逐渐灰败,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落入一张天罗地网。
他环视一圈,周遭人的目光挟带怀疑义愤,他张口试图辩解。
越天和却怒斥一声:“老子今天就替大哥清理门户!”
林如海最后的视觉景象永久地停留在冒出青烟的黑洞洞枪口。
伴随他的倒下,越天和伏在赵东磊的尸身上痛哭出声。
几日后,远在国外的赵东磊他爸听到儿子的死讯险些心脏病发作,连夜搭乘飞机回市,誓要彻查来龙去脉。
查清儿子的死因,绝不能让宝贝儿子死得莫名其妙!
然而祸不单行,他最终在A市高速公路上惨遭车祸当场死亡。
据传是东旺蓄意报复生事,整个灵堂连带赵东磊的尸体也被他们的人放火烧得七零八落,放话要让这父子两人统统死无全尸。
随着赵氏父子的死亡,A市本不稳定的地下局势再一次被打乱。
东旺的挑衅一次比一次猖狂,荣昌新任老大的选举迫在眉睫,几位候选你争我夺不可开交。
此刻,呼声最高的越天和却在条巷里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奶茶店小老板拉拉扯扯。
准确地说,是陆舒凌任他捏圆揉扁都不吭声。
越天和急了搂住闷声闷气的小白鸟:“你听我说。”
陆舒凌视线与他的胸口平齐就是不正眼看他。
越天和急迫地剖白:“我今年三十二了,我他妈不想和我老子一样到死都是个一事无成的滥人、混混。宝贝,你能明白吗?”
他直觉从那天以后小白鸟给自个儿盖了座鸟圈当屏障。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法再突破,再像以前那样更进一步。
陆舒凌也似乎根本没听越天和说了什么。
但倒是终于出声,他慢条斯理地说:“五万我还给你吧,林先生他……”
“还个鸡巴!”越天和怒急攻心。
陆舒凌噤声。
越天和意识到语气太冲,一张丑脸青白交错立刻道歉挽回:“对不起。”
陆舒凌早已习惯周存滨常年对他的污言秽语,这根本不算什么,他都麻木了,他早该不抱任何希望。
“你能原谅我吗?”越天和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会那么做,跟小白鸟苛求原谅简直是不要脸,但他本来就不要脸,他脸皮早烂了。
陆舒凌依旧轻声细语:“我明白,我没有生你的气。”
“真的?”越天和心头狂喜,“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老子养你。”
毫无疑问地,陆舒凌默不作声地摇头。
越天和退而求其次:“咱们就谈个恋爱,不行吗?”
这么纯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显然十分滑稽荒谬。
陆舒凌不语,几天来唯一一次与越天和对上视线,出口却是道别:“我们有缘再见吧。”
没等越天和张嘴挽留,青皮握着手机上前不识趣地打断:“越哥,唐先生的电话。”
越天和皱眉瞪他,手上还是接了过来。
陆舒凌趁机挣脱了越天和的钳制,转身匆匆离开。
越天和酸楚苦痛说不出口,自个儿的一颗心在那一刻碎成渣滓被丢进油锅咕嘟,人却不得不投入另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战。
他们两的故事确如陆舒凌所言“有缘再见”。
然而,这一再见已是五年之后。
37。
五年后。
陆舒扬应孤儿院邀请回A市做演讲。
顺便携带滞留G城度假散心的傻弟弟陆舒凌与曾经的兄弟姐妹们欢聚一堂。
头三年,他语重心长规劝陆舒凌,周人渣死不足惜、道上的越某更混蛋。
聪明的哥哥审时度势:“我明白姓越的对你不错,但他同你终归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知他不是第二个周存滨呢。”
愚蠢的弟弟提出异议:“不试试怎么知道。”
聪明的哥哥当头棒喝:“他步步为营铲除异己,得以一步登天,越天和绝非池中物,你应该可看出他不是表面上那么坦白!他走在那条路上不会回头。”
愚蠢的弟弟不知悔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人不坏。”
聪明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周存滨一开始都唔衰呀!越这类人到时只会比周更莫测,你想分手都未必可全须全尾地脱身!你想过吗?你能不能为了我,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未来?”
愚蠢的弟弟小声辩解:“我在想的呀……”
聪明的哥哥飞出一万个眼刀。
后来傻弟弟陆舒凌终于知道乖乖聆听圣训不得回嘴忤逆。
巧舌如簧的扬扬哥哥感觉傻弟弟被洗脑得差不多,应当不至于再犯傻,后两年才收敛了唠叨大法。
否则他真要被不省心的弟弟累得早衰成七八十岁的碎嘴老亚公。
回到兄弟姐妹们的小聚会上。
陆舒扬,陆舒凌,陆舒雅以及陆舒凌传说中的小妹妹陆舒舒等,齐聚饭店包间,为多年后的团聚举杯畅饮。
半个钟头后,陆舒凌出门透气,走廊上和一服务员擦身而过险些撞上。
服务员着急忙慌的,根本没注意和人碰到了,昂着头在那催菜:“888的拆烩鲢鱼头呢?好了没?”
接着,她又回身警告包间外面两个抱团嘀嘀咕咕的小服务员:“你们小声点儿,别被里头听到。”
两个偷偷八卦的小服务生立刻住嘴吐吐舌头。
恰此时菜到了。
其中一小服务员打开888包间门,让另一个进去上菜。
陆舒凌顺势歪头往包间里望了一眼。
里头觥筹交错一片热热闹闹,上座坐的是谁?
不正是五年没见、被聪明哥哥口诛笔伐的坏蛋越天和吗。
他的排场派头与五年前单枪匹马的街头混混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他人模狗样地套了身条纹西装,一脑门的刺青依旧亮敞敞。
椅背上披挂大貂,脖子上戴一圈金链,配上一手金戒指。
旁座还有一小男孩挨在他肩膀上媚眼如丝。
越天和懒洋洋地闷了口烟挑起眼,目光跟门外面无表情的陆舒凌对了个正着。
小白鸟?老子的小白鸟回来了!
你妈这软骨头挨老子身上干什么玩意儿!
慌乱下,他推得小男孩一个大马趴栽地上,自个儿迅猛起身,椅背上的貂都来不及拿。
我操!被逮个正着!老子他妈的清白啊守身如玉了五年多毁于一旦啊狗日的!
桌边,正准备奉承的人捧着酒杯一脸懵逼。
越老大怎么了?
什么事值得他老人家急成那样?
看见前两天偷自个儿钱包的小贼了?
越天和撒开腿追到大厅,视野所及一片熙熙攘攘,唯独不见五年来日思夜想的身影。
小白鸟又在他眼皮子底下飞哪儿去了?
当年,他原打算处理完手边事宜,等兵荒马乱的过去了再去找小白鸟。
要不然他挟带一身腥风血雨,万一再拖累到小白鸟可怎么办。
待上位之争尘埃落地,他回头去捉鸟——电话打不通,A市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再摸不到小白鸟一根羽毛,他才真慌了。
可是慌有什么用。
陆舒凌孑然一身,奶茶店都丢下不管了,不留给他一丁点蛛丝马迹,他连小白鸟会去哪儿都不知道。
陆舒凌转个弯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用凉水拍了拍脸,突然不想回包间去了。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陆舒扬告知行踪,让他别担心。
他一个人慢悠悠晃到马路边上,随手招了一辆的士,来到多年未营业的奶茶店门前。
此刻傍晚,路灯一一亮起,街还是那条小街,两边的建筑都未曾改变,连远处圈起来的工地也没能建出成果。
他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有家奶茶店”的招牌崭新如洗,没他想象中厚重的落灰,屋檐下角落里也见不到蜘蛛网。
一切真的仿若昨日,像是他从没离开过这里。
他慢慢地坐到店门口的水泥台阶上。
柔和的晚风拂过发丝,露出莹白的额头,发际处现出一个不明显的伤口。
那是周存滨用酒瓶砸出来的,再好不了了。
他用指腹压上去,好像还会隐隐作痛。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越天和那边再次断了小白鸟的行踪,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刻马上翻遍A市,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这只鸟。
最终他想起小白鸟那家起了个倒霉名字的奶茶店,催得司机一脑门汗紧赶慢赶一路漂移到了奶茶店的路口。
越天和从车上迈下来就发现了团在店门口的陆舒凌,孤零零一人,指间燃着一根香烟,眼神放空。
他的心脏忍不住抽紧,再遥远悠长的离别在看见小白鸟的一刹全然不复存在。
画面重新推回到了那句“有缘再见”和头也不回的背影。
每当陆舒凌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整个人总会不经意温软下来,心脏重新充血,变得热乎乎的、软乎乎的,会痛会难过……会后悔。
38。
陆舒凌余光瞥见越天和一步一步走近,一声不吭地贴着自己身边坐到台阶上。
越天和手脚都不知该放到哪里,用殷切缱绻的目光隔空一寸寸地打量陆舒凌。
他原本在车里构思了数段动人的表白台词,此刻眼睛里装着小白鸟,鼻子里嗅着他的气息,大脑却瞬间放空。
什么装委屈苦肉计、什么深情剖白罗曼蒂克全部忘到天边,痴痴傻傻的就差淌口水流眼泪。
陆舒凌瞧着他一副貌似憨傻的模样,回想起陆舒扬的话,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怨愤,手腕一转,将抽一半的香烟往这位荣昌现任大佬的凶脸上丢。
越老大不躲不闪,让他砸了个准。
燃着火星的香烟从他损毁的鼻梁哧溜落进大开的衬衫领口里。
所幸他追得急没穿貂,否则连带烧起来也说不定。
陆舒凌没想真丢到他脸上,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手那么做了但脑子没跟上。
眼见得香烟掉进越天和的衣服里面,他先慌了去扒拉对方的衬衫领,生怕真烧起来,边找烟头边嘟囔:“你傻不傻,不会躲吗?”
越天和脸被烫了一下,强忍住没龇牙咧嘴得丢人。
多久没见着人摸着人了?胸口被小白鸟纤长的手指一通乱摸,谁能受得了。
但穿着衣服呢还得装衣冠禽兽,越天和委屈地哼哼:“我错了,随你怎么整,就是别再闹失踪了,我受不了。”
“……我没闹失踪,”陆舒凌终于捡出那颗香烟,丢到地上,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他了。”
他们都知道“他”是谁。
越天和也清楚他俩的关键并不在那个“他”上面。
很多情况就是这样,既然无法改变,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陆舒凌摸出烟盒重新点了根烟。
越天和拧眉看火星在他白皙的指间闪烁:“还抽烟呢?身体好了?”
“唔。”陆舒凌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结果不慎吸了一口风迅速破功,埋下头猛烈地呛咳出声。
越天和见他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又气又心疼,夺走那烟掷到地上踩了十几脚:“好个屁!这他妈叫好!”
陆舒凌火上加油地攘他手不要他管。
这么个小动作让越天和把愧疚不安的倒霉情绪通通抛到天边,愤怒痛心冲上脑顶心:“你他妈都这样了还抽?不想活了?!”
虽然面上十足凶狠狰狞,他手上却小心地控制力道轻拍小白鸟的后背顺气。
陆舒凌咳了会儿,好容易缓过来,压着嗓子辩解:“没呀……戒烟太难了。”
“下次哪个地儿再卖给你烟,老子他妈的把他打死!”越天和看他好了才放下一颗心。
小白鸟咳得跟要死了好吗,吓得他都快跟着厥过去了。
陆舒凌嘀嘀咕咕地感慨:“你怎么这么凶呢。”
晚上路边风大,尤其奶茶店这是个路口。
越天和想坐外面叨叨一整夜不是个事儿,于是利落地拖起陆舒凌的胳膊:“走,跟我去个地方。”
陆舒凌被他拖着赖在后面亦步亦趋:“哪儿?”
越天和捏着小白鸟的细胳膊大步往前走:“不远。”
陆舒凌拉他手:“不行,我得回我哥的……”
越天和哄:“真的特近,走过去几分钟,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陆舒凌盯着越天和的牛眼做思想斗争,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店招牌,突然想起来:“奶茶店很干净,是不是你……”
“老子叫人帮你看着奶茶店的,这次还要走吗?”越天和趁机邀功,很是别扭地问。
“不走了。”陆舒凌摇摇头,在G城住哥哥家挺麻烦他扬扬哥哥的,还总被念叨。
关键是总被念叨。
……
可烦了。
哼。
越天和立刻心花怒放,但他当老大几年喜怒不形于色这套运用得炉火纯青,特冷静地给了个单字:“嗯。”
陆舒凌瞅他一眼。
越天和又问:“你还要这奶茶店吗?留下继续开?”
陆舒凌点头:“要的,开,谢谢你找人帮我打扫。”
两人之间还有些龃龉,越天和不敢说话太重。
不然他就得批评小白鸟做事儿顾头不顾腚,说走就走,完全不顾虑奶茶店,要不是他、得了,鸟能飞回来就不错了。
“回来还住店里面吗?”越天和拿眼风扫他的侧脸,嘿呀瞧瞧这挺翘的小鼻子、粉嫩的嘴唇,就算捅漏了天都没错!
陆舒凌想了想:“嗯,考虑租个房子吧。”
越天和提议:“要不你租我房子吧。”
“我还没有想清楚,”陆舒凌转过脸,认真地与他对视,“我……不相信一时冲动的感情。”
越天和一下被看穿了目的,倒也不慌不忙,毕竟他都准备五年了。
他一字一句道:“我们不是。”
“可你为什么喜欢我呢?”陆舒凌通透的眼底除去忧郁是茫然和疑惑,周存滨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
越天和干咳两声,车上准备的演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开始背书:“因为你就是你,如果别人顶着你的模样,老子才不会喜欢他呢。老子喜欢你整个人、你的所有,少了一点都不是你。”
陆舒凌似乎陷入回忆,没留意到他的朗诵腔,兀自忧虑:“我会变的,如果我变得不一样了,就跟你喜欢的人不一样了,你也许会发现我很讨厌。”
“我也会变啊,咱们一块儿变,但只会变得更好,是不是?”越天和搂住他的腰伺机揩油。
陆舒凌皱着眉,斟词酌句又说了自己从小就克别人,周存滨也那样了,害怕会影响越天和。
越天和不屑:“那是他的命不够硬。”
陆舒凌似乎被说服了,低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越天和演讲成功,信心满满:“你现在想想。”
陆舒凌抬头,眨眨眼:“那刚刚饭店里挨着你的是谁?”
39。
越天和喷了,慌忙亡羊补牢:“刚刚饭店里那个、老子根本不认识!老子和他没关系!”
他又追了一句:“老子可稀罕你了,你呢?”
问完就后悔了,他越天和有什么值得被小美鸟喜欢的?真恨自个儿嘴贱问这么个问题啊。
然而话已问出口,晚了。
陆舒凌脚步停住,褐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越天和。
小白鸟的眼神怎么像给他打分呢?
越天和不自觉地跟着他驻足,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光头,才恍然想起他没发型可打理。
他在小白鸟面前很没自信的,被这么看着更是话都说不齐整了:“你……你讨厌我么?”
陆舒凌摇摇头:“不讨厌。”
越天和想撕拉了自己的嘴,可是话在嘴边不吐不快:“也、不喜欢?”
陆舒凌沉吟片刻,星星点点的光芒映入他眼眸:“一。”
“?!”真他妈打分啊?越天和都要忍不住挺胸收腹地立正了。
陆舒凌竖起示指:“你做爱技术挺好的。”
越天和咳嗽,黝黑的丑脸红了,怎么一上来就说这个呀,老子他妈的一点儿准备都没呢。
第二根手指:“二,你力气蛮大的。”
越天和恨不得把锃亮的大光头埋到水泥地里。
小学逃课被校长逮到升旗仪式上骂都没这么要脸过。
对,骂完后他就退学跟混蛋爹混社会去了。
第三根手指:“你对我很不错。”
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越天和的破烂脸皮已经可以烧熟鸡蛋了。
真想捂住小白鸟嘚啵嘚的小嘴,他受不了地岔话题:“老子长得特丑是不。”
陆舒凌想都不想:“不丑。”
越天和酸溜溜:“也不好看呗?”
陆舒凌不说话了。
越天和心碎。
都他妈月亮惹的祸。
自个儿今天怎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明明是他自己提的,看小白鸟不出声又不高兴了。
那爱情什么什么手册上说,谈恋爱容易让人变矫情,他现在也矫情起来了?
越天和垂眼看小白鸟的头毛在夜风里飘飘,问:“周存滨比我好看?”
小白鸟愣愣地点点头。
妈的!他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哦我操!
越天和心头火瞬间烧高三丈燎黑天顶盖。
陆舒凌凑近他两步,侧过脸闷声闷气:“他除了脸哪儿都不如你。”
越天和……o(*//●′(?)`●///*)q
越天和受不了地抬胳膊把情话满级的小白鸟圈进怀里,往他粉扑扑的耳朵里幼稚地吐气:“他那活儿、也不如我?”
陆舒凌配合地踮起脚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果断地点点脑袋,柔软的发梢蹭挠着对方粗壮的脖颈。
越天和满足了,傻气地咧开大嘴无声嘿嘿嘿。
俩人在呼呼的晚风中傻里傻气地搂搂抱抱蹭了十几分钟。
直到俩大婶指指点点地路过,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还要爪牵爪肩并肩地走。
两人步入居民楼。
越天和掏钥匙开门,“啪”地按开灯。
敞亮整洁的客厅展现在陆舒凌眼前。
房间有多大,装修多么精致都不是重点。
最抓眼的是正中的沙发。
套着咖啡色的熊头沙发布,上面放了个等人高的大熊玩偶,边上各靠一个蓬松的白色抱枕。
熊头不仅仅出现在沙发,茶几桌布、壁画装饰、脚垫地毯等也无一不有。
整个空间要多可爱(sha)有多可爱(sha)。
越天和侧头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陆舒凌站在玄关,好奇地反问:“你买了套儿童房?这么多熊呀。”
越天和顿感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房子惨不忍睹,凄凄惨惨地嘟噜:“你奶茶店的杯子是熊,我以为你喜欢熊呢,才叫人这么来的……”
陆舒凌笑了笑:“奶茶店的熊是舒舒出的主意,她特别特别喜欢小熊。”
他欣赏着满屋的装饰,短暂陷入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里面,那儿有自己玲珑可爱的小妹妹陆舒舒。
“叔叔,你哪个叔叔?”越天和想岔了,心里五味杂陈,小白鸟不是孤儿么,他哪儿认的叔叔?
什么时候的叔叔?从来没听他说过啊?那老子是什么?
陆舒凌小声提醒:“舒舒,陆舒舒,我跟你讲过的,我妹妹。”
越天和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还笑过人名字呢,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好歹脸黑扛住了。
40。
“你住这里吗?”陆舒凌看看眼神乱飘的越天和,又转过脑袋打量客厅,抛出了一个问题缓和气氛。
他怎么也没法想象越天和一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能呆在这么个傻乎乎的儿童房里。
多格格不入啊。
越天和弯腰从鞋柜掏出一双毛茸茸的白拖鞋给陆舒凌:“嗯,住。你不喜欢这儿?”说着,镇定地换上双熊头拖鞋。
内心却在疯狂指天骂地。
妈比一群狗日的!谁知道做出来效果会又蠢又幼稚!老子信了他们的邪!
儿童房!操,儿童房!小白鸟说儿童房!
对啊,小白鸟都多大了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娘们兮兮傻逼兮兮的玩意儿呢?
小白鸟是个成年男人啊,自个儿是不是傻?五年看不到人搞得失心疯了脑子也没了一头懵。
越天和磨磨蹭蹭地穿好了拖鞋站起来,一下子正对上陆舒凌通透的眼珠。
陆舒凌仰着脖子凝视他焦躁的眼睛,嘴角微扬,唇间蹦出两个字:“喜欢。”
越天和心头一喜险些仰天熊笑,立马扭过脑袋遮掩情绪,佯装深沉地去倒水。
房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双人的,一套褐色,另一套白色。
褐色那套明显有生活痕迹,大概是越天和用的,比如茶几上装了半杯水的熊头马克杯。
白色的一套则是崭新的。
越天和倒好了水,把白色的马克杯放在熊头桌垫的茶几上推给陆舒凌。
陆舒凌指着白色马克杯上的图案问越天和:“这是什么?”
越天和突然臊得慌,有点不好意思。
他干咳几声:“他们说光是熊太单一,我就说那整个白色的鸟。”
陆舒凌摸摸熊沙发上的白色抱枕:“可这是鸭子吧?”
越天和故作坚强地自圆其说:“不是鸭子,是鹅,鹅也是鸟嘛。”
陆舒凌拍拍软软的抱枕,抱起来近距离观察评估:“挺傻的。”
越天和咕哝:“不喜欢咱们就换。”
一头熊伤心地在苦水里沉底了。
陆舒凌揉揉鹅抱枕,通透的眼珠里映出傻鹅的白色:“不要换了,蛮逗的。”
“我也觉着挺好的,”越天和情不自禁地把小白鸟和傻鹅枕头一块儿裹进怀里,沉声嘟囔,“老子都稀罕。”
陆舒凌在他怀里拱了拱。
越天和埋在他的头毛里模模糊糊地问:“你现在愿意租我房子不?”
“我考虑考虑,”陆舒凌在房主的丑脸上落下一个吻,“租金多少呀?”
“不要钱,”越天和绷着脸把这只好容易飞回来的小白鸟按进沙发,咬他红通通耳朵,“肉偿。”
陆舒凌侧过头吻住他的嘴唇。
越天和糙手摸进小白鸟上衣下摆。
陆舒凌哼了一声,攘他的手。
越天和以为他不愿意:“不行?”
他问得风淡云轻,其实心里拔凉拔凉的,小白鸟还是没法接受他吗。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还不给抱抱碰碰,憋死老子了。
可他又不敢强上,怕再把小白鸟吓跑了。
陆舒凌摇摇头,自己掀起上衣让他看:“疼,好像刮到了,有没有红?”
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一下子呈现在越天和眼前,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顿时头晕目眩。
妈的,晕美鸟了。
越天和奋力憋回鼻管里的两筒鼻血,强自镇定地细细检查:“没、没红,怎么会刮到呢。”
陆舒凌放下衣服,低头瞄一眼,指指他的手:“戒指。”
越天和恍然大悟,一个个摘掉十指上的大金戒指:“对不起。”
他脱完戒指掀起小白鸟的衣服给他吹吹揉揉,嘴里念叨不痛不痛。
陆舒凌垂下头好奇地问:“为什么戴那么多戒指?”
装逼炫富四个字在越天和嘴边绕了一圈没吐出去,他绞尽脑汁憋出一个听起来不太肤浅的理由:“打人疼。”
陆舒凌小小地往后缩了缩。
越天和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马上补充道:“不打你,老子绝对不打媳妇儿,你别怕啊。”
陆舒凌睁大眼,眼波氤氲,小声反问:“媳妇儿?”
越天和低下脑袋用嘴巴拱小白鸟的脸蛋:“嗯,老子的宝贝媳妇儿。”
陆舒凌垂下眼睫毛,脸颊浮现出淡淡的蔷薇色。
越天和打蛇随棍上,壮硕的身体压住小白鸟摸来摸去。
陆舒凌推他胸口。
越天和不满地哼哼:“嘛呢。”
陆舒凌歪过脑袋:“项链,硌。”
越天和低头一看,自个儿大金链子垂到了小白鸟敞开的衣襟里面。
他脸一红,有点挂不住,很不好意思地摘了:“划到哪儿了?”
“没呢。”陆舒凌两条胳膊把他的大脑袋拉下来亲亲。
没了几重阻碍,两人终于痛痛快快滚成一团。
41。
然而脱到一半,不知是谁的手机忽地不要命地震动起来。
越天和不管不顾地揉小白鸟的屁股。
陆舒凌扭脖子推这头黏糊糊的大熊:“等等,是我的,可能哥哥找我。”
越天和不肯松手,就贴在陆舒凌屁股后面摸他单薄的胸脯。
陆舒凌没继续推他,拖着一头熊艰难地在落到地板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小心翼翼地点了通话。
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在哪边?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返回酒店!”
所幸陆舒凌接通前就谨慎地拿远了手机没被炸耳。
想必聚会结束陆舒扬已经回到酒店房间,没看见他人急了。
“我,嗯……”陆舒凌的两瓣屁股被不老实的熊掌掰了一下,他拍拍身后的熊,“我在朋友家。”
对面安静片刻,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是不是同那位越先生混到一起?”
聪明的哥哥不愧是聪明的哥哥,一下子就被猜中了。
陆舒扬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你给我即刻回来,之前的话白讲了?”
奈何熊贴得过紧,聪明哥哥的低音炮威胁效果跟扬声差不多。
越天和故意贴在陆舒凌另一个耳朵边上喷气:“你哥跟你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出的原理,陆舒扬在另一头居然听到了,对傻弟弟交代:“你让他同我讲。”
陆舒凌试图拖延丑媳妇见哥哥的时间:“不方便,别。”
越天和除了在小白鸟面前怂,跟谁认过怂。
小白鸟娘家人必须由他亲手解决,啊不,处理?不、算了,越描越黑,没文化急死人。
他和小白鸟对了个眼色。
陆舒凌不放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越天和捧着手机到厨房,拉门一推,声音嗡嗡的听不清。
陆舒凌本来就不敢听哥哥跟他说了什么,恨不得捂耳朵跑出门呢。
几分钟后,越天和出来宣布:“今晚你住这儿。”
陆舒凌手捧大白鹅马克杯,背靠大熊窝在沙发里,眼睛一亮:“哥哥答应了?”
越天和心想,这场面为什么透着一股古怪,好像哪儿反了?
那是小白鸟的哥,又不是他家里人,小白鸟怎么反而比他一外人还胆战心惊?
根据头毛万有引力原理,他走过去行云流水地一掌覆上小鸟的头顶,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还是这么软:“明天去见你哥。”
陆舒凌脑袋耷拉下去,任他的熊爪爪在脑顶心上盖着,惆怅地嘀嘀咕咕:“那怎么办呀……他……”
越天和矮身蹲在他面前,亲亲他嫩嫩的脸蛋:“甭怕,老子在呢。”
“他可聪明了。”陆舒凌跟自家熊悄悄告密。
越天和手伸进他半敞开的衣服里捏来揉去占便宜,心不在焉:“咱们这算不算见家长?”
陆舒凌不声不响,一双褐灰色的眼珠对上越天和的目光。
气氛突如其来转变。
越天和一点点的旖旎心思随之烟消云散,堂堂一大佬被盯得怪怕羞的。
他盯着老子干啥?老子又不好看……还在看,还在看。
越天和憋不住:“怎么呢……”得亏没喷成你瞅我干哈。
陆舒凌重复他的话:“见家长?”
“哎。”越天和答应。
陆舒凌低声:“好快。”
越天和自觉地把自个儿放到低进尘埃里:“不快,试试嘛,你觉得老子不好也可以换的。”
陆舒凌眉间一蹙:“换什么,你别这么说。”
越天和一颗老心放下了,哄小白鸟高兴:“不说不说。”
但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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