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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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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周存滨更是火冒三丈——好啊臭婊子!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去抓你?!
他当即套上衣服,胡噜了碗面条垫底。
怒气冲冲地奔到莎俪门口!
进了大厅!
……不敢再往里走了……
他怕死了撞到那个疤面光头再被揍一顿。
周存滨夹着尾巴窜回莎俪大门外的巷子口抽烟壮胆。
他本打算在这儿守株待那臭鸭子,不信乐文不出来。
但仔细想想,鸭子不就是晚上工作吗?
他万一搞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难不成自己还得在这儿为了不要脸的臭婊子吃西北风吃一个晚上?
巷口风大,冷风呼呼地拍在他脸上,周存滨又想起陆舒凌了。
不知道是对比产生美或是失去才懂珍惜,他总算咂摸出陆舒凌的好处了,陆舒凌可比乐文省心多了,有时候虽然烦了点但不会偷钱还给自己送钱用。
现在想想陆舒凌过去那小玉人的模样也不知比乐文这千人骑的鸭子好看多少倍。
也许他俩生活条件变好一点,陆舒凌身体好一些……
……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用酒精和赌博麻醉自己。
刚开始他一腔热情离家出走,是为了捍卫和陆舒凌的爱情,后来渐渐变为和转脸找了小三有了小儿子的父亲赌气。
他不信没了爸爸他就活不好。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他过惯了在家里优渥的生活。
随着爱情的甜蜜被生活的艰难和冗长乏味稀释,他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陆舒凌挤在一个租来的破房子里苦巴巴地熬穷日子。
他不敢认过去的同学,害怕被曾经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们撞到。
刚开始,每次酒醒后他看见陆舒凌身上的伤痕都会极度的后悔,和痛恨自己。
每一次他都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可以这么做。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周存滨弹出去一颗烟头,又想到陆舒凌那天半夜劝他的话,他让他回家去找周永年认错。
他脑筋一转居然觉得陆舒凌说得有道理。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陆舒凌和他爸闹翻的?
他爸气的不也是他和陆舒凌厮混离家出走吗?
他俩分了手,他可不就能回家了吗?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横竖是个死,不如试一试。
不管他回不回去认错,乐文这婊子必须得教训教训!
他思来想去,扔了一地烟头。
最后壮了壮胆,弯着腰挡住脸,又偷偷摸进莎俪,还以为没人认出他呢。
周存滨不清楚乐文今晚陪人陪到哪个包间,只有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一间一间摸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条往里打量找人。
他刚刚鬼头鬼脑地窥探一个包间,转过身突地撞上人。
他整个人一颤差点尿了,生怕是那位光头大佬啊,回头才发现是个服务员。
服务生挺客气的,弯腰问先生是不是在找人?
周存滨眼珠在眼眶内轱辘一转:“你知道乐文在哪儿吗?”
服务生果断表示知道,不过他今晚被人包了。
周存滨说:“没事,我就是找他说几句话,我们俩,熟人。”
服务生笑眯眯:“行吧,您跟我来。”
说着带周存滨去到二楼,他腰间的呼机却响了起来,于是给指了尽头的大包便转身去忙了。
周存滨快步摸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看。
人果然坐在里面。
乐文衣服脱了一半,坐在一男的腿上蹭,整一骚狐狸。
他一想到被乐文偷钱就火大得不行。
妈的卖屁股的就是卖屁股的,阴沟里的臭老鼠下贱玩意儿!
怒火攻心他想也不想就冲进去。
包间里的人可不是善茬,两方立刻闹起来了。
乐文裤子都顾不上提,吊在膝盖上慌忙地往别人身后躲。
他确实满心以为周存滨被越哥揍过不敢再来莎俪,谁知道周存滨为了钱龙潭虎穴都敢闯啊神经病。
周存滨和带头的那个撕成一团,一只手还要去扯乐文。
难舍难分快要见血的时候,刚刚带路的服务生跑进来拉架,放开嗓子喊:“周先生!越哥请你去喝一杯!……哎蒋公子别打啦!”
越天和一向凶名在外,包间的一伙人听见越哥的名头纷纷停手不敢再打。
越天和请喝酒的人?
算了,给个面子吧,那几人放了狠话就真放过周存滨了。
周存滨顿感有人撑腰,腰杆挺得笔直,狐假虎威地走出包间。
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哪里认识什么越哥?
走廊上他小心翼翼地问服务生:“越哥哪位啊?”
服务生介绍来龙去脉。
操,原来是那天砸了他脑袋的大佬!他才不去!
一回想起疯牛病发作似的光头,那个黑云压顶的气势,周存滨背上一层冷汗,掉头就要溜之大吉。
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周先生您放心,越哥说那天他在气头上冲动了,做得太过,给您赔礼啦,必须补给您医药费呀!”
32。
医药费?
钱?
周存滨是掉进钱眼里的,听到医药费耳朵都竖了起来。
乐文跟了那什么蒋公子,恐怕被偷的钱讨不回来了。
现在的状况莫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周存滨不屑地哼哼,混混头子不过如此嘛,打了人知道害怕了吧,他一定打听到自个儿是堂堂周家大公子。
是啊,陆舒凌算哪儿冒出来的玩意,值得那混混为他出手逞英雄?
老子爸爸可是周永年,你个街头巷尾的臭流氓能惹得起吗?再横一个试试?
他也不想想越天和混道上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怎么会怕他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怂逼赌鬼。
再说了,人犯得着费劲查他么。
周存滨本来将信将疑,脑袋里这么一转顿时得意忘形,直问:“医药费?多少啊?”
服务生张开手掌。
周存滨犹疑:“五千?”
五千,白捡的也不算少,谁会嫌弃钱。
服务生摇头,报出个数字:“五万。”
周存滨瞳孔放大,下巴合不上。
服务生引路:“周先生你跟我来吧,越哥还有其他事情不能等太久。”
周存滨点头哈腰地跟着,猛地反应过来——他跟个伺候人的服务员客气个什么劲儿?
他们老大都得跟他道歉!
他腰板子又直了起来,趾高气昂地走在服务生后面。
等他回家再给周永年做低伏小地认个错,不信他爸不把他这个大儿子认回来。
那狐狸精小三的野种算什么?
怎么能和他名正言顺的周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到时候还不是都归他。
陆舒凌说的话没错,是他的他就应该拿回来。
包间。
林如海刚落座,准备跟越天和说两句好话缓和缓和上回的事儿。
越天和先一步拍上林如海肩膀,把裹了圈塑料袋的钞票往桌上一放:“嗨,这沓票子你等会儿帮我给个人,耸头耸脑的那个,让他喝了这杯酒,行吧。”
林如海屁股还没焐热沙发垫呢,抬头看他着急忙慌的:“干嘛呢?”
越天和甩出俩字:“尿急。”
林如海受不了,翻白眼挥手:“你去吧去吧。”
心想前几天在赵东磊面前扳回一城,这点小事且不跟他计较。
施强挂了越天和的电话,带着青皮黄毛几个小弟从三楼下来找他们,转个弯撞见那天头被打出个洞的怂逼男鬼鬼祟祟抱着一塑料袋钱贴墙跟窜走。
他往怂逼男出来的包间瞥一眼,不就是越天和他们的那包间吗。
疑惑间被人从身后一拍,他回头:“哎,越哥?”
越天和不应该在包间里吗?
小弟们纷纷:“越哥!”
越天和招呼他们,跟施强说:“才下来啊?我刚去放了泡尿。”
施强满眼困惑,指包间:“我看见一男的拿钱……”
越天和侧过脸:“嗯?”
包间门一开,林如海探头出来见这俩人肩并肩在走廊里哥俩好地叨逼叨,一肚子气:“我他妈还以为你掉屎坑里了要去找你!”
施强的话没问完就被越天和林如海拖进去把酒言欢。
他只好暂时把“那男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从包间里拿了钱?包间里就坐了个林如海,林如海和那男的在搞什么?”的疑问抛到脑后。
林如海主动自罚三杯:“天和啊,我这也是真缺钱,没钱我没办法安抚手底下的弟兄,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他说的是前几天晚上在赵东磊面前挤兑越天和的事。
越天和等他干完,也碰了一杯:“咱们是荣昌的兄弟,甭说那些外人话。”
林如海指腹蹭过酒杯沿口,作出为难的模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那个小陆,但老大的性子你也是知道……”
越天和干脆利落地摆手:“这事儿不能赖你,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林如海跟周围一圈小弟给越天和竖大拇指:“越哥就是大场面人!哥们再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
越天和蹙眉点了根烟问:“老咳嗽什么毛病?”
林如海脸红得跟虾子似的,大舌头地嘟噜:“怎么地?得上医院问去啊,咱哪儿知道。”
施强全程闷得像块石头,只顾一杯一杯喝酒,这时接了句:“上网查查?”
越天和不疾不徐地吐了口烟。
林如海用烟头点施强:“整那些歪门邪道呢,有医院不去?你跟网上对症状都能对出癌症知道不?”
施强又不说话了。
越天和一门心思琢磨小白鸟平时有什么症状,找个医院里面的熟人先问问?
周存滨揣了五万颠颠儿跑了。
十万他都没几天花完,五万能抵什么用,没过几天他就硬着头皮去找爸爸。
周存滨腆着脸摸回几年没回的家,做足了被骂到狗血淋头的准备。
没想到他爹现在有了宝贝小儿子,根本不在乎他个破烂人的破烂事儿,要他答应和冯家千金结婚就原谅他。
周存滨被乐文刺激得终于醒悟了陆舒凌的好,但想起他转脸给自己搞了个野男人就特来气,存了心要气气陆舒凌——没了陆舒凌,他能过得更好,不仅有钱而且特幸福,他就要结婚气死他丫的。
于是周存滨果断答应了他爸。
他爸爸周永年倒是吃了一惊。
这小子当年和那个小白脸海誓山盟死都要爱的架势呢?
难不成他提前老年痴呆了?
他也就愣了三秒,摇摇头让周存滨走了,叫他收心空出时间陪冯小姐,务必让人家开心了满意了。
周存滨和冯小姐见了几面,冯小姐对他挺有眼缘。
本身嘛,他长得不差,虽然这些年“饱经风霜”,但好好地拾掇拾掇又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少爷一枚。
谁让陆舒凌瞎了眼找那么头丑熊,等着悔青了肠子吧!
他一定要他哭着跪下来求自己复合还不答应!
他偏要和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冯小姐秀恩爱气死姓陆的。
33。
陆舒扬和陆舒凌打了一通电话,听陆舒凌汇报近期思想动态。
陆舒凌没有刻意隐瞒跟越天和的事情。
陆舒扬放心不到几天又得提起来了,提心吊胆地问他,你不会要和他谈吧?他是混道上的,到时候闹分手就没周存滨个落魄赌鬼那么好摆脱了。
陆舒凌含糊其辞,只道和周存滨处了那么多年,刚分手不习惯呢。
陆舒扬劝分手劝出心理阴影,生怕他真跟这位道上的小头目搞上,立刻在电话里给他分析一通。
诸如越天和这种人平日里欢场上打滚不会少沾花惹草,肯定还有别的小男朋友小女朋友啦,他和你玩玩是图一时新鲜,就算动心也不会长久,你可别又被人花言巧语骗了啊。
陆舒凌全程“嗯嗯嗯”、“好,知道”、“知道了”,总算收线,给自己泡杯茶为喉咙降温解渴,休息几分钟便出了门。
这边越天和跟林如海在嗑瓜,全然不知自己被小白鸟他哥背地里编排穿小鞋。
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拧了拧鼻子。
妈的,老子多少年没生过病,被小白鸟传染感冒了?
“?~~”
手机铃声响起。
林如海掏出手机,老大的来电。
他扫一眼专注看电视的越天和,走到房间外面接电话。
待林如海走出门转过身,越天和的目光才缓缓地落到他的背影上。
林如海收手机回屋,越天和若无其事地问一句:“干什么呢?”
林如海升起几分挑衅的心思,轻佻道:“老大约那小白脸玩玩,就是那个什么陆……”
果不其然,越天和“唰”地站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林如海张开手臂快意地安慰:“天和哎,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对那小白脸有点儿意思,可老大看上的人咱们也没办法啊~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日了就日了呗讲什么贞操,被老大搞了是他福气呢,你不要太在意嘛。”
他嘴上劝得积极,心底想活鸡巴该!谁让你他妈得罪老子!
你他妈再横再厉害也不过是老大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敢跟老大抢人找不痛快?
越天和上前几步,狰狞的伤疤平添阴鸷:“你跟陆舒凌说了?”
林如海虽然有底气,仍不受控制地被越天和风雨欲来的气势镇住了,他强作轻松:“早就约啦,老大刚是问我他到没到。”
越天和脑门上青筋直跳:“陆舒凌去了?”
“哦,他啊,说快要到了。”林如海的视线转到一旁。
“你、妈、的!”越天和猛地揪住他的领口,眼底一片猩红,“约到哪儿?!”
林如海被他提至脚跟离地,绷不住地颤了个音:“龙、龙江8号。”
越天和松开手一推,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林如海脚一软踉跄几步,坚强地追出去作势拦他:“哎……你干嘛呢!天和,天和你别冲动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呢!”
直到越天和怒气冲冲地窜出门没了踪影,林如海停在原地冷笑。
你他妈去了得罪老大,老子看你怎么混得下去!
为个屁股连饭碗都不要?
哦,不是饭碗,是不要命啊,他不信越天和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越天和是上去拦了老大的好事还是吃瘪忍了,他林如海都不吃亏,看戏嘛图个乐子。
前者他坐山观虎斗,越天和坏了老大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坏的结果是越天和身死,死了他地盘正好空出来,自个儿指不定能占上些好处。
没死嘛算他运气好,但他在老大跟前肯定再也爬不起来。
后者越天和吃瘪拱手相让小白脸。
他林如海乐得暗爽,就喜欢看姓越的吃亏倒霉,谁叫这货次次邀功打压自个儿,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不仅有小白脸拍片的事儿。
他必须得跟过去看热闹,哈哈哈。
越天和征用青皮的机车轰鸣而去,林如海才出了房间,他到处找不到交通工具就不打算去了,偏偏一染黄毛的小弟很识相地上前问他是不是有事出门,自己有车可以载他一程。
热闹不看白不看啊,送上门的干什么不去?
去!跟着越天和去龙江8号。
小弟矜矜业业发动车子送林哥往那过去。
运气不好恰逢路上堵车,好像是前边儿出了车祸。
越天和是骑着机车穿梭在汽车之间,没受影响。
他俩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得憋屈地堵在车水马龙之间。
赵东磊教林如海跟陆舒凌说片子效果特别棒,除了五万再多分他点儿甜头。
陆舒凌原本没答应,谢过林先生但多余的钱他就不拿了。
林如海哪儿能同意,他拿自己收他拍片给钱解急做人情,请他务必过来一叙。
陆舒凌一方面对越天和印象挺好,另一方面以为他们是一帮人,连带对林如海印象也不差,而且他对龙江路附近很熟悉,于是没什么防备心就答应去了。
赵东磊听林如海转告小美人快到了,便让施强在门外守着,兴冲冲地迈进门,又折回去。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扔给施强:“等会儿那小美人要是跑出去,你就拿出来吓唬他,别他妈真开啊,你这货枪法稀烂,不小心打伤了小美人,我可得心疼。”
施强小心地收了手枪:“不开不开,我懂的,老大、但但那个……”
赵东磊一只脚踩在门里边,不耐烦:“什么?”
施强埋头看地:“没、没什么……”
赵东磊翻了个白眼进门。
一直到陆舒凌来了,门外的施强还在面地思过。
陆舒凌跟他不熟,对着一脑门头发没认出来,进门也没看见林如海。
他以为林如海迟到了不做他想,往里走却发现房里有另一个人。
他与赵东磊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当时他完全没在意,所以根本不认识赵东磊。
陆舒凌脚步停在原地,莫名地与他对视。
赵东磊抬头递给他一个直达眼底的笑容。
34。
越天和赶到龙江8号时门口没有一个人。
他径直进屋,一眼看见中间的圆桌倒了。
陆舒凌趴地上喘不过气,赵东磊正抬脚踹他扬言要给他点儿教训。
越天和一瞬间心脏都快停跳,一个猛子上去拦赵东磊。
赵东磊脸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攘开越天和,气急败坏地搬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地上的陆舒凌。
越天和眼疾手快从后面抢走花瓶,老子的小白鸟多金贵这一花瓶真下去还得了。
赵东磊转头骂他:“我草你麻痹!你他娘为这小贱人跟我作对?!”
越天和手上掂着大花瓶丝毫不费劲,劝他:“老大你冷静。”
赵东磊根本不屑理他,回身蹬陆舒凌,陆舒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越天和眼都不眨,手一松,一花瓶砸上赵东磊后脑勺。
赵东磊整个人晃了晃,他不可置信地慢慢回过头:“越!天!和!”
血珠从发际滚落而出滑过额头;他感觉到额角温热湿痒,抬手一摸登时暴怒:“你他妈反了!你动老子?!老子给你脸你他妈还真敢翻天?你以后甭他妈想混……”
越天和向来不在打架上面认怂,出手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不做二不休,扛起花瓶再次往赵东磊头上砸。
赵东磊见他真敢继续动手,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边喊人边往门口逃。
越天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瞄他脑袋。
施强放尿回来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
他当即拔了枪奔进去,跟一脸血的赵东磊撞了个照面!
他手一抖!
“——!”
赵东磊瞪大眼,低下头看胸口的血窟窿:“你、你……”
施强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眼顿时慌了。
他想丢了手枪又怕它再次走火出事,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等这俩缓过劲,越天和花瓶在后,从天而降彻底把赵东磊砸趴下。
越天和一点儿不松懈,直到结实的大花瓶彻底砸碎,赵东磊鲜血脑浆四溅完全嗝屁,他才停下来喘息休憩。
施强被他暴虐的手段震慑到大脑当机,等他出声赵东磊已经再也动不了了,他惨嚎:“老大死了!”
越天和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上红的白的。
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
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
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
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
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
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
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
“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
“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
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
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
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
门里面。
越天和擦着手枪,朝在地上的一团陆舒凌走过去。
他弯下腰,无奈海拔过高,离小白鸟垂直距离还是太远,干脆蹲下来安抚小白鸟:“没事了。”
陆舒凌脑袋埋在膝盖上没动静。
他收回手枪,抬手摸摸小白鸟柔软的头毛,结果搞得他发丝上沾了血。
越天和心虚地缩回手低喃:“没事了。”
陆舒凌蹭蹭自己衣服袖子抽了几口气,悄摸悄莫抬头。
越天和掏出几张纸,擦他眼角的泪花,又亡羊补牢地抹掉他头发上的血渍,最后才用已经湿乎乎的纸一根根地擦干净自个儿的手指、手掌、手背。
“他,死了?”陆舒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越天和垂着眼睛应了声:“嗯。”
陆舒凌歪过头,望见赵东磊脸贴地倒在门口的一片血泊里。
他倒是出乎寻常得镇定,当然也可能是反射弧太长以至于没反应过来。他忧虑地问越天和:“怎么办?”
“别急,咱们还有时间。”越天和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把小白鸟安置妥当后走向赵东磊,在他老大的尸体一边蹲下,掏出手枪,打开赵东磊的手掌塞进去,又从自己衣服里摸出第二把枪。
陆舒凌抹抹眼睛,望越天和的背影,片刻后出声:“你走吧,我就说是我做的。”
越天和定住,手底下把枪收回去,才转过身去看陆舒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半点没有几分钟前杀了个人——更别提那人是他老大的慌乱。
他甚至优哉游哉地和陆舒凌开玩笑。
“你杀了他?”他扬下巴示意一地花瓶碎片,“你那细胳膊,花瓶都扛不动。”
“你能干得掉他?”他自娱自乐地摇摇头否定自个儿的问句。
陆舒凌笑不出来,他垂头丧气地盯着一地碎花瓶:“我能帮你什么吗。”
越天和卖关子:“你想帮忙?我倒是有个办法。”
陆舒凌抬眼。
越天和走过去,贴在他耳朵边嘀咕。
陆舒凌跟他交换了几个眼神,下定决心似地拿出手机。
“宝贝,”越天和握住他的胳膊,“如果你不想……”
“没关系了。”陆舒凌轻松挣脱他的熊掌。
越天和也没真用力气,任由他拨出一通电话。
35。
周存滨前一晚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开婚前单身派对,一个个喝得七零八落。
接到陆舒凌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昏沉沉不好使,收线后几乎条件反射地爬起床,整装完毕才回过神。
姓陆的受了委屈叫他去龙江8号他就真去了?
转而却幸灾乐祸起来,陆舒凌以为离开他跟了越天和就有好日子过?
看吧,报应来啦!
他早知道那光头佬不是好东西,一混混而已,能比他好几分?
陆舒凌可真是瞎了眼。
他的心底甚至燃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和喜悦,到头来还不是找他哭委屈了?
陆舒凌除了他在A市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只有他。
他和陆舒凌过了那么久,根本不相信陆舒凌真能说放下这段感情就放下,小贱人不过是耍耍小脾气而已。
他才不是去安慰姓陆的,他只是去瞧瞧他怎么出洋相而已……当然,如果陆舒凌抱着他的腿跪地求复合,他也不是不可以……
他对着落地镜扒拉扒拉头发,如此对自己说。
眼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俩尚在校园时,陆舒凌那副不谙世事清雅可人的小模样。
越天和叮嘱了门外的施强几句,回屋里拨一通电话吩咐那头的人办事。
陆舒凌收回手机垂下头。
越天和结束通话后向他走过去:“他来?”
陆舒凌毛茸茸的脑袋点点。
越天和亲了亲他耳朵尖,轻柔地安慰:“别难过,宝贝儿。”
陆舒凌忽地抬头,脸颊擦过越天和干燥的嘴唇。
但他全不在意,他的视线怔怔地落在越天和的手机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越天和语迟,嘴角强挤出古怪的微笑试图缓解气氛:“我听林如海说……”他解释林如海如何跟赵东磊串通一气、赵东磊又是如何如何阴险好色讨人厌。
陆舒凌耐心地等他讲完来龙去脉,通透的眼珠直直地盯住越天和略显狰狞的笑脸,抛出心头疑惑:“你既然一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刚刚也不用手机通知我?”
越天和滑稽的笑僵在脸上:“我是怕你……你不要误会,我不知道他会搞成这样……”
陆舒凌沉默地听他辩解,半垂眼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地问:“等会儿要我做什么?”
越天和握住他冰凉的手,低声下气地哄他:“舒凌……”
陆舒凌下意识扬手挡开他后才回过神似地。
越天和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
陆舒凌手握成拳放在腿上,偏过头不看他眼睛:“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越天和控制不住情绪。
陆舒凌抬眼看他,眼神复杂。
越天和没法自欺欺人地解释下去,放缓语气徒劳地重复:“相信我。”
他话说出口都无底气,陆舒凌更是没有回应他。
十几分钟后,门被扣响,在开启后迅速合上。
周存滨迈进房间,疑惑地回头看紧阖的门,脚下却不慎踩入血泊滑了一跤。
越天和从暗处闪出大喝一声,举起手枪。
周存滨本来就没站稳,被这声熊吼惊得直接摔在赵东磊仰面朝天的尸体上,才看清地上一坨原来是一具尸体。
他立时肝胆俱裂想爬起来逃,可惜来不及了。
“——!”
“——!”
“——!”
伴随连续几声枪响,周存滨连话都来不及说,口里鲜血直冒,瞪大眼睛便再没机会合上。
越天和走上前对着他补了一枪,蹲下身隔着纸巾抓住赵东磊握枪的那只手,抵住他身上原来的血窟窿射了第二枪。
几分钟后,屋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越天和看一眼时间,掀翻手边桌椅。
“老大怎么了!”施强听见动静,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几个人影紧跟其后。
那几人中自然有终于从大堵车里脱身的林如海。
林如海一瞬间都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构想了无数种今日的可能,万没想到身死的会是老大赵东磊。
36。
越天和站在房间正中喘粗气,踉踉跄跄扑到周存滨和赵东磊的尸体堆上。
他掀开周存滨,愤怒又哀恸地呼喊死得不行的赵东磊:“大哥!大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施强也扑上前,一个劲问越天和。
“他杀了大哥!”越天和怒火滔天地指向被他薅到一边死不瞑目的周存滨,“我发现的时候大哥已经被他……被他……”
林如海不敢置信地扫视一地花瓶碎片,声音颤抖:“不可、不可能。”
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玩意杀了老大?
不可能!怎么会?一定是越天和!
过往种种迹象在他脑海划过,难道是越天和蓄谋已久?或许真如他所说……不。
不可能这么巧合。
林如海四下打量,圆桌和椅子翻倒,狼藉一片,除了他们和地上两具尸体,房内空无一人。
他质问:“那个小白脸呢?他人呢?是不是你……”
越天和双目赤红抬头怒视他:“林如海你什么意思?”
不等林如海开口往下质疑,一道声音响起:“我见过这个人!”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这声音吸引过去。
黄毛指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周存滨,不确定地说:“我前几天看到这男的从林哥包间出来好像拿了钱……”
林如海目瞪口呆,慌忙打断他:“胡说!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也看见了!”另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突地又一声如平地惊雷:“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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