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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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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是什么呀?”陆舒凌安抚地推着大鸭子蓬松的胸脯毛劝架,摸摸它的头。
丑鸭子很吃这套的,舒服地低鸣起来。
越天和恨恨地盯着丑鸭子享受地在小白鸟的手掌心里蹭来蹭去,妒火中烧,鸭身攻击脱口而出:“他妈的能是什么,是大傻鹅!”
大傻鹅随之高亢地鸣叫一声,犀利地盯住他快要拦不住了。
陆舒凌不高兴地“嗖”他一眼刀,转过去挠挠大傻鹅的脑门:“你怎么又骂它呀,它不傻,它可机灵了。”
越天和在他背后翻白眼:“是是是。”
陆舒凌沉迷逗鹅,小得意:“它可亲人了,跟我后面跑呢。”
越天和:“亲亲亲。”
他在心里腹诽,跟着跑算什么,妈的它还撵着我跑呢。
等到一只温顺胆小的鸭子、一头记仇胆大的丑鹅再稍微长大一些,陆舒凌就带它们下楼放风遛弯了。
别人遛狗,他遛鸭遛鹅。
鸭子比较谨慎,小心地追着陆舒凌脚跟生怕走丢。
丑鹅则嚣张多了,跟在小陆屁股后面,落后几米也不怕。
嘎啊嘎啊嘎啊地横行霸道,撞见狗了还时不时拍个翅膀咋呼。
狗也很委屈,十分想跟小哥哥玩,奈何大鹅拦路,又能怎么办呢,只好依依不舍地绕开了走。
每隔几天这副画面便会出现一次,久而久之在四方巷小区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全小区半数狗都怕那只眼神犀利的丑鹅。
丑鹅往路中央一矗那杀气已经四溢了,翅膀再一张开犹如黑云盖顶。
不过冲突鲜少发生,因为陆舒凌总会及时上去抱住大鹅的脖子拉架。
大鹅只好隔空威胁两声,看在小陆的面子上不情不愿地歇火放别狗一条生路了。
遛习惯后,陆舒凌去奶茶店也要带着他的宝贝鸟们一起走。
鸭子比较怂不太敢走远,遇到汽车什么的容易受惊。
所以大多数时间陆舒凌去开店随身携带的是社会鹅哥。
奶茶店的顾客里面学生多,觉得这只鹅和别的鸟不一样,眼神中透出一股久经沙场的冷酷和沧桑,偏生得毛茸茸、白球球的,搞得人想摸又不敢摸,怪心痒痒的。
于是熟客们便带来玩具零食上交给小陆老板贿赂,作为撸一撸鹅的交换。
陆舒凌也礼尚往来地送那几人烘培的小饼干。
晚上。
越天和趁大傻鹅在客厅睡觉,向陆舒凌进谗言:“你干嘛养它们啊,才能活几年?猫猫狗狗陪的时间长啊,又好玩,我改天给你弄只边牧怎么样,老聪明了。”
搞条狗专治那只嚣张的破鹅!
上回跟小白鸟在客厅搞起来,裤子都脱了,一时忘了那头大丑鹅,他妈的差点被撵着啄了熊二!
这他妈是要造反啊!
陆舒凌扭头拿屁股怼他:“不要,我就要它们,我问人了鸭子能活七八年,鹅能活三十年五十年呢。”
五十年?!
操,那只傻鹅能活五十年!
越天和眼前一黑。
54。
啄鸡之仇不共在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勉强振作精神,心里嘀咕他一荣昌老大能斗不过一只鹅?
他娘的怕什么不要怂。
越天和忍痛随口扯出另一个话题,装作风轻云淡的和善模样:“好吧,你总得给它们起个名字啊,整天也不知道叫什么。”
知道名字了他就去扎小人……不,扎小鹅咒那只破鹅,他奶奶的。
“有名字啊,”陆舒凌的声音从床另一边传来,“扬,扬。”
越天和耳朵一竖:“扬扬?”
陆舒扬?
陆舒扬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你隔三差五跟我家小白鸟背地里说老子坏话劝分不劝和,活鸡巴该。
越天和憋笑憋得脸上全是褶子:“哪只叫扬扬?”
最好是那只大丑鹅。
陆舒凌转头猛地看见他褶子乱飞的大丑脸,愣了一下:“小鸭叫扬,小鹅叫扬,扬扬。”
越天和抹脸:“……”
陆舒凌放弃了用屁股怼他,转过去唏嘘地帮他抹平脸上的褶子。
越天和说不出话,手僵在脸上,被小白鸟推开,由内而外地感觉被嫌弃了。
他还是不服的,嘴里叨咕:“怎么能、这样起名呢?”
他捉住小白鸟不安分的爪子:“哪儿有两只宠物叫一个名字的,还是单字,到时候也分不清啊。”
陆舒凌收回爪爪,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巡视了一遍恢复如初的熊脸,浑不在意地表示:“叫起来方便,扬扬成天黏在一起,没关系的。”
越天和想了想感觉有道理的,信了。
事实证明,他信了邪。
好歹人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居然成日里栽在自家小白鸟上头。
起因是有天两人又闹了别扭。
越天和摸出卧室准备哄小白鸟,一出房门就看见他蹲在客厅角落。
背影是孤零零一小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越天和心都化了刚要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结果,却听到他对着那丑鹅喊:“天天,天天,你真丑。”
天天?喊什么呢?
越天和好奇地探头研究他在鼓捣什么玩意儿。
陆舒凌没察觉到身后的一头大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鸟世界里,细长的白手扑腾扑腾大丑鹅的脑门:“天天,天天,你可真讨厌。”
丑鹅兴奋地拍打翅膀摇头摆尾,嘎嘎啊嘎嘎啊嘎答应他。
后面的扬扬鸭被天天鹅的翅膀无辜扇脸,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
天天是什么……我日!
越天……天和气得厥过去。
很好,真他妈棒棒。
两只破鸟名字现在不一样了,都他妈的有了好名字。
越天和当场止步,苦大仇深地捂住心口回了卧室。
时间一晃而过,快过年了。
同居的两个人都无依无靠,上没有老下也没有小。
大年三十,下午。
陆舒凌想为家里的蛮熊准备一个惊喜。
但是,家规明令禁止他进厨房开火。
亲手做一桌年夜饭的计划泡汤了。
他忧郁地思来想去,干脆摸准了时间去找越天和——接他下班回家吧。
说是下班,越天和这份工作当然没什么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双休节假日更不必提。
常常是事不等人,来了就得去解决,指不定哪天就窜去外地了。
快过年这几天算是凑巧的,越天和都呆在本地没往外跑。
陆舒凌前一天听他讲电话时提过今天在荣昌下的一商务楼里找什么老朋友聊天。
陆舒凌虽然从来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但很清楚他常呆的那几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越天和的事情通常不瞒他,他愿意讲,陆舒凌还不愿意听呢。
接电话也是当面接了叭叭叭,不存在刻意躲。
除非陆舒凌嫌他吵着看电视,他才憋屈地躲进阳台讲电话。
陆舒凌不打算告诉越天和自己要去找他,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摸过去。
给越天和来一个突然袭击的大惊喜。
提前让他知道了怎么能叫做惊喜呢。
然而,这俩真真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总能把惊喜搞成惊吓。
55。
陆舒凌花了十几分钟安抚牵着他的裤腿不让他走的天天鹅。
转两趟公交到越天和的那座商务楼,进去后径直往专用电梯走。
前台没见过他。
他们不是寻常的公司,进出稍微看得严一些。
即便在一般情况下,她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就怪陆舒凌的长相太出色,叫人一眼便认出是没见过的面孔。
但凡他长得普通一点平凡一点,她也许就不会拦住他了。
前台看他既不是熟面孔又没出示工作证就上去拦下了。
当然,见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也没升起什么戒备心,一半例行公事一半八卦地问他什么事儿找谁。
陆舒凌说我找越天和。
前台奇怪,你说找个张三李四也罢了,上来就找大老板?找老板的人多了去了,您找越总什么事呢?您叫什么,预约了吗?
陆舒凌神色犹豫,想着告诉她万一她通知了越天和怎么办。
他还执着于他的大惊喜呢。
前台不知道他那些小心思,瞧他犹犹豫豫说不出话,疑心顿起。
几句话没问完,黄毛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打眼一看,这是老大唯一指定的心肝宝贝儿奶茶店的小老板啊!
黄毛不讲理地训了很无辜很委屈的尽忠职守的前台一顿。
妈的嫂子都敢拦胆子真他妈大啊?
眼瞎了还是不要命了?!
他转过身十分有眼力见地跟陆舒凌禀报:“嫂子,老板不在楼上办公室。”
黄毛他们在公司里都叫越天和老板、越总,不叫大哥老大的,这也都是被教训了几次才记住。
前台听见什么嫂子什么老板的一脸神色恍惚,再把眼前的漂亮小哥哥和大老板的体型面相一比,脚步虚浮、魂不附体地飘回了她的位置。
陆舒凌本来想说不要叫他嫂子,一下被他的话岔了神:“不在吗?他在哪儿?”
出去了?他的大惊喜难道要破产了?
黄毛殷勤地出卖老大的位置:“老板在楼下,我带您去。”
陆舒凌不明白。
楼下?这层就是一楼,负层应该是停车场吧?他在停车场做什么?
黄毛领着他下了负二层。
转角撞见青皮,黄毛吓得一跳:“妈的!是你啊!”
“日尼玛一惊一乍,”青皮冷漠脸站远了,看黄毛独角戏,瞥见他身后跟着的陆舒凌,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热情洋溢的面瘫脸,“嫂子,来玩儿啊?”
陆舒凌想澄清他不是嫂子。
黄毛说话却机关枪一样:“玩儿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嫂子来找老板的,还能来找你吗,你谁啊,你他妈弱智啊。”
青皮二话不说扇了他一脑门,依旧对着陆舒凌说:“嫂子你等会儿再去吧,老板在做事。”
黄毛酝酿了一句话的功夫,掂量了掂量两人的武力值,没敢还回去这一巴掌,止不住地呛声:“老板做什么事嫂子不能找啊,嫂子你说是吧。”
陆舒凌低声艰难地否认那两个字:“我不是……”
嫂……子。
在场的两人一个也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斗嘴小世界里。
青皮受不了地翻白眼,跟黄毛暧昧地使眼色,语焉不详:“做事,做他妈的事!”
黄毛不明就里:“你他妈的什么他妈的事啊?”
陆舒凌十分惆怅,他的计划可能要以失败告终了。
他沉浸在忧伤的小情绪里,等两人斗完嘴才出声:“他现在很忙吗?”
青皮心虚地低头研究水泥地是否平整:“差不多……差不多。”
陆舒凌失落:“那就不打扰他了,我去楼上等他。”说完转身就要飘走了。
青皮可不敢真的半途拦了嫂子,不让嫂子去看老大他算什么?
万一被老大听见这事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权衡利弊之下叹了口气,上前拦陆舒凌:“不用,倒也不至于,算了,你跟我来吧。”
青皮转过身,让陆舒凌和黄毛在后面跟着。
黄毛窜了两步,趁机推了青皮屁股一把。
青皮撩蹄子没踹到他,也懒得跟他计较。
黄毛得意地嘿嘿嘿,退回去与陆舒凌并排走,不怕死地扯老大平时的八卦。
陆舒凌认真地侧耳倾听,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走廊虽然不低也不窄,但由于在地下,一路上没窗没门,总有种隐隐约约的压抑感。
三人在第二个转弯处左拐,一扇厚重的门出现在前方。
它半掩着,敞开的门缝不宽,依旧让人看不见房间里的景象。
青皮压了步速,轻悄悄地走上去,没有直接推开本就未合上的门,而是谨慎地敲了敲。
里面有人拉开门,青皮的身影哧溜转进了房间。
陆舒凌站在门外几步处没有窥探的欲望,只是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黄毛。
黄毛也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回想青皮方才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他的心一沉。
大哥不会……不会在偷情吧?
第二个念头旋即在他脑中诞生。
等会儿闹开了他是拦着嫂子还是拦着大哥?!
——————
黄毛:毛都要愁黄了,等会儿到底拦住谁(╯‵□′)╯︵┻━┻
青皮:拦住你的脑子吧。
56。
半掩的门内。
当然不会出现什么幽会偷情的暧昧画面。
白炽灯照得屋内敞亮。
水泥地上蔓延的暗红血液与黄黑交错的污垢无所遁形。
明晃晃的吊灯正下方是两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性,一跪一立。
一人双臂反绑地跪在地面上,垂落纠缠的乱发遮挡住面部。
上身赤裸,形状各异的伤痕交错,新鲜程度不一,下半身只着一条皮裤。
另一人虽然站着,双腿却止不住打颤,像是快要无法支撑。
但他看起来比旁边的人体面不少,无绳索捆绑,廉价的蓝色西装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身上也没有肉眼可见的疤痕。
两人周围站了五个身形各异的男人。
其中一位最为高大壮硕,自然是越老板,左右各两人是他的亲信。
半空中弥漫出一股无法忽视的血腥味道,气氛压抑而焦灼。
青皮在此刻窜了进来,蹭到越天和边上。
越天和原本计划慢条斯理磨上一番,侧过头听到青皮嘀咕小陆老板正在门外面等他,脸上不显喜怒,实则瞬间归心似箭,满心都是尽早了事回家抱鸟。
有什么能比大年三十和自家的鸟泡在一起更重要呢?
在他划分的私人区域内,有且仅有一只小白鸟。
显而易见,不包括屋子里另外两只禽类动物,尤其是那头记仇的大傻鹅。
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眼见越天和步步逼近地罩住他整个人,心虚得面如土色,腿也软了,牙齿打颤仍强作辩解:“大哥,他是我兄弟啊……我我总不能见死不……”
越天和猛地吸一口烟,敛住的眉头松开,无声无息地睨他一眼。
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一小步。
越天和嗤地笑一声。
一小步可躲不过什么东西。
越天和张开手,对准他的脸一巴掌下去,吓得对方紧闭住双眼。
然而他只是轻拍了拍,落下三个字:“我知道。”
男人一个激灵。
四个字:“你讲义气。”
七个字,一字一巴掌:“你同别人讲义气。”
轻飘飘的两三个耳光是无所谓,但伴随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手掌上施加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指上的金戒也成了伤人的利器。
男人听他说“我知道”的时候便觉出了不对,想往后躲却被其他人架住了,阻断了退路。
只得用脸皮生生挨下了砸过来的十几个巴掌。
他脸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出血,肿到不成样。
越天和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恐怕你心里的大哥还是姓赵的,是不是?”
男人瞪大眼,脸颊肿了嘴巴也出血,话都说不清楚,拼命地嘟囔:“不、是!老大,不是、我认你啊!”
越天和置若罔闻,用对方的外套衣领揩干净手指。
在灯光下,他仔细地检视右手指环,血液和皮肉卡在金属缝隙里弄不干净,颇为遗憾。
他绕过嚎个不停的男人,皮鞋“哒、哒”地扣在地上,停在沉默地跪立的人前面。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脑袋动了动,还活着。
他注视那人,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脸上的神情出乎意料地温和下来。
随后,他悠长地吐出一口烟:“五年了……”
他蹲下身,手臂搭在膝盖上,指间夹着香烟,视线与那人的脑袋平齐:“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对方依旧不出声,前额杂乱的发丝投下的阴影参差晦暗。
越天和也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应,兀自长叹一口气:“当年,我许你的承诺做到了。”
那人闻声微微抬起下巴,艳丽的五官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双眼熠熠生辉,透过头发缝隙反出几点光亮。
越天和长久地凝视他,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分毫不差地刻在心里:“现在,我需要给荣昌一个交代。”
话音落地,他缓慢而坚定地闭上眼再睁开,几缕残存的温情在眼底消失殆尽。
起身交错的那一刹,他在那人耳边郑而重之道:“来世再见吧,阿刀。”
地上的人了无生息地垂下头颅,从头至尾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57。
被架住的人将两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冥冥中预感厄运将至。
他高声呼喊沉默者的姓名,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它发生似的。
毫无疑问,他将不会得到半点回应。
越天和耳朵又不是聋的,使出一个眼色,抬手弹弹烟灰。
一旁的亲信会意,上去粗暴地塞住那人制造噪音的嘴巴。
男人呜呜叫唤,肿脸皱成苦瓜。
越天和卷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走向他,将手上的半根香烟揿灭在对方肩头后,随手扔到地上。
满意地得到对方恐惧的呻吟,和廉价西装外套上烫出的一个洞。
越天和转过身,背对二人驻足。
青皮通报完陆舒凌的事就一直站在边上静候,这时机灵地附耳过去,听越天和沉声道:“不留阿刀,撬开蒋信的嘴,不管说与不说,都处理干净。”
青皮听罢点头。
越天和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那扇半掩的门的同时,他漾开一个百分百的笑脸迎向等在外面的陆舒凌,抱住他的小细腰飞了半圈,在细长雪白的鸟脖子上又亲又蹭:“今天怎么来啦?想我啦?”
黄毛毫无防备被秀了一脸,呆了,被越天和一个眼刀迎面杀来,脖子一缩。
大气不敢出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偷偷顺墙根溜走。
陆舒凌顾及黄毛还在一旁,很不好意思,蹬脚扑腾着从大熊怀里站到地上,转头却找不到黄毛的人影了。
他回过头,推开越天和的肩膀,鼻翼动了动,在半空嗅嗅。
越天和的熊掌搭在他的腰上不愿意松:“怎么?”
陆舒凌眉头一蹙,狐疑地上下打量越天和,咕哝:“闻到烟的味道。”
越天和脸不红心不跳地甩锅:“……啊,朋友抽烟的。”
陆舒凌半眯眼质疑:“是吗?”
越天和无辜:“是啊。”
陆舒凌探究:“哦?”
越天和心虚:“没有抽烟。”
陆舒凌逼视他:“你不要骗我呀。”
越天和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鸟侦探这两道犀利的眼神下无所遁形,熬不住了:“我……哎呀,我搁那儿装逼呢,我平常绝对不抽的,那不是得撑场面吗。”
真相大白。
陆舒凌压根不要拿正眼瞅他,哼哼:“噢。”
越天和圈住他的腰共同晃晃:“生气啦?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抽了。”
陆舒凌偏头不想看他那张撒谎精的老脸:“我也要抽烟,你一次我一次,才公平。”
越天和哄他:“别啊,我今后绝对不抽了,你不要肺啦,要不然你罚我吧,回去随你怎么罚,只要你别抽烟。”
陆舒凌提膝顶了他一下:“你说的。”
越天和不躲不闪任他欺负:“我说的。”
陆舒凌看他装出那副憋痛憋得歪鼻子瞪眼的丑样,不忍心踹他了,龇出一口小白牙,超凶地威胁:“你等着,不许反悔。”
越天和憋笑憋得是真痛苦,竖手指保证:“不反悔,反悔是……”
“砰!”
门后传来一声巨响,打断越天和的话。
“操NMGJBRNNND!”越天和瞬间狰狞脸,爆出一连串国骂。
怀里的小白鸟没防备也惊得一颤,炸毛了,好奇地回头望。
越天和深吸几口气,终于停住嘴,按住毛茸茸的鸟头调回来跟自己对视:“没事没事,别管他们。”
陆舒凌炸着毛没缓过神:“怎么了?”
越天和搂着他的肩膀往电梯带,一边顺毛安抚鸟一边嘀咕:“肯定是一帮傻逼把东西弄倒了,笨手笨脚他妈的没脑子。”
陆舒凌不放心:“你要不要去看看……”
越天和把他推进电梯,果断按下关门上楼,岔开话题:“不需要,我给你订了份大礼放在办公室,正好你过来了,看看喜不喜欢。”
陆舒凌果然忘了前一刻的事:“什么礼物?”
越天和垂下大脑袋,蹭开鸟毛吧唧他额角一口:“新年礼物。”
58。
“真巧,”陆舒凌眼波流转,仰头望他,“我也准备了新年礼物给你。”
越天和作惊喜状,上下打量他,故意摸来摸去吃豆腐:“真的?藏哪儿了?没有啊,放家里了?”
陆舒凌拍掉他摸来捏去的咸熊手,不说话,抬起下巴,无声地指指自己红润润的嘴唇。
越天和挑起横了一道疤的眉毛。
陆舒凌踮起脚圈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绵长的吻,轻喘着哼出两字:“这儿呢。”
他笑着说:“除夕快乐。”
越天和虽早已猜到他的用意,依旧十分感动,捧住他的后脑勺就要回一嘴热吻。
“叮”的一声。
电梯门却在此刻不长眼地打开。
越天和无视电梯外几人的目光,打横抱起自家小鸟大步不停地走向办公室。
那速度几乎要跑上了。
平时十几步远,今天这条走廊长得仿佛走不到头,好容易窜进办公室。
越天和“砰”地砸上门反锁。
陆舒凌被他放在地上,好奇地四处打量办公室,由衷地赞道:“好大。”
他啪嗒啪嗒在木地板跑过去,扒在落地窗沿往外看,再赞:“好高啊。”
越天和无奈地走到窗边,勾住他的爪爪把他抱回来。
他落座在老板椅上,把到处乱飞的小白鸟固定到自己大腿上坐着。
陆舒凌乖乖坐在办公桌前,也不好奇地到处摸了,很拘谨的正襟危坐的样子。
越天和注意到了,问他:“怎么啦?”
陆舒凌转转头,脑袋毛扫过越天和刚正的下巴:“怕碰坏你的东西呀,我想看看窗户外面。”
“不要紧,给你玩,”越天和扬起破损的嘴角,随手把桌角的一座小金雕塑像玩具一样地拿过来推到他面前,“验完礼物再去看风景,包你看个够。”
陆舒凌指尖推推金色的小雕塑,心思不在那上面,期待地问:“礼物在哪?”
越天和没回答他的话,转了钥匙,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一个金光四溢的礼物盒便现出在二人眼前。
那礼物盒实在是太闪。
太过于闪了。
以至于它在明亮的灯光和窗外透过来的自然光照射下活像一块大金砖。
陆舒凌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半眯着,犹豫片刻,无条件地赞:“大金砖?真棒呀,我很喜欢。”
越天和干咳。
在小白鸟心里面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新年礼物能送块砖?
他把金灿灿的礼物盒放桌上:“不是,礼物在里面啦o(*//●′(?)`●///*)q。”
陆舒凌询问:“那我现在可以拆开吗?”
适应了这亮度,他定睛观察才发现金砖外面绑了条金色的丝带,还扎了一朵精巧的蝴蝶结。
越天和想到里面的东西,又激动又鸡动,不怀好意地歪嘴坏笑:“对,快打开看看。”
陆舒凌背对他,看不见他作坏的表情。
他的确是十分期待的。
扬扬哥哥从没送过东西给他。
周存滨起初送过几次礼物,确定关系一年不到就再也没有了。
最后那块手表都是送给别人的。
陆舒凌快乐地叽叽咕咕着这些事,落下一句结语:“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收到过这么棒的礼物了,你真好。”
更何况是最爱的人的送的礼物。
他的嘴角衔着一抹温暖的笑意,褐灰色眼睛被金光照得通透闪耀,一寸寸爱惜地抚摸礼物盒与丝带,珍而重之地对越天和道:“谢谢你。”
说罢回头啾了一口越天和的丑脸,快乐极了。
听着这些话,眼前是小白鸟真挚的笑脸。
再一想到盒子里装了什么,越天和……心虚了。
59。
越天和本来就是想搞个情趣玩一玩逗逗他。
他是听完之后才知道这份礼物的意义对于小白鸟而言有多重要多珍贵,暗恨自己中了邪听那帮兔崽子的屁话!
什么情趣,什么恶作剧,大过年的搞什么破招数!
新年礼物怎么能送那种、那种玩意儿呢?
即便他私心是很想试试的。
他在肚子里骂自己,你他妈坏透了禽兽不如,怎么能这么坏呢。
要不然重新买一份给他吧。
越天和后悔得流不出眼泪。
陆舒凌已经解开丝带,下一刻就要掀开盖子了。
越天和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指:“别,别动!不要打开!”
那架势跟骑了匹快马大喝“刀下留人!”一模一样。
陆舒凌应声听话地没有动,转过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委屈地问:“……怎么了?”
越天和被他可怜的小眼神瞅得喉间一哽,想不出理由搪塞。
陆舒凌依依不舍地摸摸丝带又摸摸盒子,十分懂事地放开手:“你不用说了,要是有难处的话……我,我不要了……”
越天和风中凌乱,解释得颠三倒四:“这个、这个坏了,不是不给你,我重新弄一个再送你,真的,我刚刚想了想新年礼物送坏的不大好,我当然不是故意想送坏的给你,因为它也不是坏了,就是有点儿瑕疵,哎呀你能明白吗?”
陆舒凌天生上翘的嘴角弧度都已经往下挂了,强打精神点点头:“嗯……没关系的,不用再送了,听起来挺麻烦。”
越天和没有因为他理解万岁的态度而松气,反倒更紧张了,急得满头汗,越抹越黑:“不不不,不是麻烦,它有瑕疵,它现在不能给你,你不能……得了,妈的!你打开,你打开吧。”
陆舒凌疑惑的眼神望进越天和的眼底,小心翼翼地确认:“我又可以打开了?”
越天和摆摆手,垂眉丧眼放弃治疗:“可以,可以。”
陆舒凌立刻神采飞扬:“真的吗?!可以吗?”
越天和碎碎念企图做最后的挽救工作:“真的,但是这个礼物吧……你看了不要生气……我不会挑东西,我也不知道你那个什么、要不然……”
陆舒凌侧过脸温存地用嘴唇蹭蹭结巴熊的嘴角,垂下头掀开礼物盒:“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越天和听了这话更加心虚了。
要不是他的腿正被鸟压着,他恨不能尿遁。
越天和眼睁睁瞧着小白鸟在看见盒子里东西的那一刻——
明显地,整个人,僵住了。
陆舒凌沉默地垂下脑袋,碎发从耳朵后面落到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挡住小半张白嫩嫩的脸。
越天和忐忑不安。
完了,不会要闹分手了吧?!
想想也是啊,他和小白鸟确定关系同居以来,一块儿过的第一个除夕、新年,这样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礼物,他居然送了根……
电动按摩棒。
多大的一乌龙。
越天和清清嗓子,果断按上盒盖遮住那不雅之物:“别看了!我重新送一个给你!这……这他妈跟你开玩笑的。”
陆舒凌慢吞吞地推开他的手,再次掀开礼物盒,让里面的玩意儿暴露在天光之下,拿细白的手指戳了戳,取出来握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地看。
他其实没看明白:“这是什么?看起来……很漂亮。”
越天和想他这是没看出来是电动按摩棒啊?
也是,这玩意儿它长得比较委婉,蛮艺术的。
他顿感一线生机,信口乱扯:“这个嘛……它就是一个按摩背的!对!你看它放在背上,这边有个无线控制器,它上面那些按钮啊……”
陆舒凌上下左右地转了转比他手长了一截的玩意。
金属质地,很有几分重量。
这东西是一根银色的棒状物,浑圆没有棱角。
两头圆润,稍膨大。
中间一截比两头略窄,往里收紧,镶嵌了一圈璀璨的宝石,看起来像钻石。
陆舒凌摆弄了一会儿还是没弄明白,觑见越天和支支吾吾,一个猜测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拿讳莫如深的小眼神一瞟、一瞟背后的熊脑袋,故作神秘地拖长声音:“哦——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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