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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人难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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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唯美人难养》
作者:三七长极
文案:
黑帮大佬机灵熊和奶茶店小老板呆头鹅的合笼记录
换渣攻,正攻报看
CP:病弱·天然撩·受x粗暴·鬼畜怂·攻
1。
林如海朝走进场棚的壮男喊话:“阿猛来啦,状态调整得怎么样,关键时刻可别给我出岔子。”
“和这么个美人对戏哪里需要调整。”阿猛玩味地回他话。
摄影师在一边调笑:“这回可算是素人,就是不知道他下面那张小嘴嫩不嫩?”
“待会儿裤子一脱全身上下都看个遍。”阿猛抬起手肘攮他。
打光的和他们凑成一堆八卦:“那小美人不会第一次拍片紧张到硬不起来吧。”
“有猛哥的神枪出马,还怕不出效果?”
“强哥也在啊。”阿猛才看见一直沉默地坐在林如海一边的人。
林如海扬扬下巴:“老大让阿强来拿东西,我请他坐一会儿。”
施强不善言谈,点点头当做和他打招呼。
几人坐的坐,站的站,聚在一起好不热闹,一时片场吵吵嚷嚷。
突地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越哥好!”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打趣哄闹的一帮人纷纷停住嘴,转过头向片场入口行注目礼。
走进来的是个满头刺青的光头,异常高大,壮得像头野牛。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凶恶,横跨半张脸的暗红疤痕更令他显得狰狞吓人,几乎丑到了能止小儿夜哭的程度。
不怪他一进来就惊得门口的小弟立刻跳起来喊人,以至于带翻了屁股底下的塑料凳。
越天和径自走向林如海那群人,林如海赶忙站起来迎过去:“越哥怎么过来了,搞视察呀?”
“你他妈阴阳怪气什么玩意儿,叫老子名字,”越天和扇了一下他肩膀。
越天和的手劲哪里是平常人能受得住的,林如海心里苦,强忍住剧痛龇牙咧嘴:“得了,我哪儿敢占你便宜,你现在是老大身边的大红人。”
越天和看他这副怪样摆摆手,扬声大笑,深刻的疤痕在他脸上扭曲得像条蜈蚣:“闲着没事过来找你茬。”
您这真是找茬,林如海心疼地揉揉自己的肩膀:“越哥昨天和东旺火并今天就来这玩儿?生龙活虎啊。”
“妈比,别提了,东旺那群傻‘逼挑哪天不好,非赶上验货的时候出来瞎鸡巴闹,搞得大哥那批货他妈的掉水里去了!”越天和面带怒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什么?!掉水里了?可不得坏了吗。”林如海手顿在肩膀上,大惊失色。
“上数坏了,他妈的。东旺的小崽子,还不是被老子干得屁滚尿流滚回老家,都他妈垃圾,”
越天和掏出外套内衬里的枪在林如海眼前摆弄,“大哥看货的时候顺手送我一把这玩意儿,进了水,不能用。”
林如海没脸没皮地把他往天上夸:“越哥别着这枪真他妈威风!帅爆了!你们说是不是?”
站一边的其余人等连忙捧场。
“吓吓人玩。”越天和咧嘴笑。
他收回枪,和颜悦色地问林如海:“准备拍片?”
“是啊,阿琪在莎俪猎到的靓仔,陆什么……叫什么来着?”林如海拍脑门。
“陆舒凌。”阿琪在一旁提醒。
林如海点点头:“啊对对对,陆舒凌,前两天给你看过他来拍的照片……嘿,人怎么现在还没到?”
他转过头问阿琪:“他妈的人呢?!”
阿琪慌慌张张掏出手机:“我打电话问他。”
“催他快点!他妈的几点了?磨磨唧唧的!问他想不想拿钱了?!”林如海不敢对越天和发脾气,这下总算找到可以发泄的口子,对着手忙脚乱的助手连声怒斥。
谁知越天和还是气上了,又一虎爪拍他脑袋上差点把他拍出脑震荡:“你他妈吼个屁!”
林如海还在晕着呢,眼冒金星。
“人他妈第一次拍片,难免紧张迟到,你他妈急着投胎啊?催!催!催!”越天和没继续拿他脑袋撒气,拍在了塑料圆桌上,拍得砰砰作响。
桌上的矿泉水瓶被他一一震翻,轱辘轱辘滚到地上。
林如海扶着脑袋忍了,不敢再继续催人。
不能怪林如海没血性不硬气,林如海和越天和相识多年,深知越天和这个人根本不吃感情牌这套,兄弟情义对他而言都是狗屁。
越天和是个彻彻底底的性情中人,上一秒跟人和风细雨谈笑风生,下一秒一个不爽就拔刀砍人是常事。
管你是多年老友还是顶头上司,他就是疯,疯得连老大赵东磊都得让他几分。
毕竟这个世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么?怕他妈疯的啊!
越天和既疯且不要命众所周知,平时行事横得不行,对着老大又惯会装傻充愣,老大被他哄得是龙颜大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他横行霸道。
你说谁能不怕他这种人?
因此仅仅被他拍肩膀抽脑瓜,林如海还得烧高香拜佛。
多谢观世音菩萨,多谢如来佛祖,让他没被这位煞神顺手抄个折凳当场砸死。
2。
矿泉水瓶通通滚翻落地,越天和满意了,收手点上烟:“和他拍的是谁?”
他?哪个他?
林如海脑袋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越天和这牲口在问陆舒凌。
陆舒凌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更不是专业拍片的演员,而是他的助手阿琪在莎俪物色到的一个小美人。
阿琪当时给他发了名片邀约,不出意料地得到了对方的礼貌回绝,回来跟他惋惜了好一阵子。
他们本以为彻底没戏。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林如海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陆舒凌居然一个电话过来同意拍片了。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地上冒黄金。
他才不管个中曲直,能赚到钱才是真,当即拍板同意,叫陆舒凌过来先拍几张照片。
正是他之前向越天和炫耀的那几张。
直到今天正式开拍,约定的时间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还不见真人,也不清楚陆舒凌是不是临场反悔。
现在其他人员已经就位,万事俱备只差他一人没到场,林如海能不急吗。
偏偏天煞的越天和早不来晚不来,赶到这个时候跑来搅混水,他还不敢得罪这么一尊瘟神。
如果不是越天和一向荤素不吃,林如海都要怀疑他是看上了陆舒凌那张脸。
但是……开什么玩笑!越天和?怎么可能?!
他就算一时看上了陆舒凌,也是玩一次就丢的主,不可能长情。
越天和连兄弟情义都不在乎,谁能指望他怜香惜玉?
莎俪的乐文被他搞了一次,搞得嗷嗷惨叫,一个多月没开腿做生意。
弟兄们好奇,跟他打探越天和在床上玩的什么花样。
乐文,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MB,两股战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越天和走得极近的弟兄都对他的床事和癖好知之甚少。
所以,当林如海告诉越天和与陆舒凌对戏的是老将阿猛,越天和轻飘飘地扔了一句:“我和他上。”
他整个都晕眩了……
他听到了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知道是刚刚被打的后遗症,还是被越天和这话炸得。
他的下巴几乎合不上,磕磕绊绊问道:“3、3p?”
“三你妈个头,让阿猛滚一边去!”越天和瞬间脸色一变,不爽地猛嚼过滤嘴。
越天和第一次见到陆舒凌,并不是通过林如海手上的写真。
但陆舒凌这名字确实是从林如海那才知道。
在这之前,他已经在莎俪很多次远远地看到过陆舒凌。
两个人明明是从未说过一句话的陌生人。
然而,陆舒凌的存在仿佛对他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一抬头总能看到站在熙熙攘攘人群之间的陆舒凌。
不能用“总”,但这种情节着实发生过很多次。
陆舒凌每次在莎俪露面,常常是和一个文弱颓靡的男人在拉拉扯扯。
那男人打扮得邋遢,黑眼袋快耷拉到膝盖上,脸色青白,脚步虚浮颓软无力。
有时候,他场子里的MB乐文也会在旁边。
但他从没问过乐文关于陆舒凌的事情。
一则他和陆舒凌没有半句话交集,他有什么必要关心一个陌生人。
二则说来奇怪,他的心底对陆舒凌有种镜花水月般的向往。
反而令他不敢离现实过近,生怕打破幻象。
他的生活里实在缺少美好的东西可以期待。
最后一点再清楚不过,就算他打听了又如何?
陆舒凌那种看上去就清清白白的人,会和他这种人有什么好发展,想都不必痴想。
不过,陆舒凌和那个男人的互动称得上惨烈。
好的时候,陆舒凌能半托半抱地带走那男人。
激烈的时候嘛,被那个男人在挣扎中误伤是常事。
激烈的时候居多。
3。
林如海很快缓过神,连忙答应带奉承,谁敢拒绝越天和的要求,除非那人是不想混了。
他作出笑脸:“越哥要亲自出镜大展神威啊?”
“好好拍,别拍到老子的脸,”越天和在桌沿弹烟灰,轻描淡写地对林如海说,“拍得不好看,老子剁了他的头当球踢。”眼神投向在一旁搞摄影机的小弟。
小弟顿时战战兢兢。
林如海再三保证:“一定拍好,一定拍好看,拍错的可以剪掉嘛,绝对不会出问题。”
摄影的是被越天和的眼刀吓住的,倒没拿他的话当真。
只有林如海知道越天和绝不是玩笑话。
谁都知道越天和不好惹,不是因为他有多受老大青眼,在帮内地位有多高。
真按这个来算,他俩算是平辈平级呢,他犯得着这么悚他吗。
单单因为他越天和不要命而已。
你惹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反手搞死。
曾经越天和手下有个小弟,叫阿刀,想投奔东旺。
当时东旺和荣昌的关系还算不错,即便偶有小磨小擦,也没像现如今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更何况这种小人物来来去去,情有可原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阿刀跟越天和提了有去东旺的打算,让他通融通融。
越天和没做太大反应,甚至爽快地答应了,嘱咐他好好发展。
第二天,阿刀就不见了踪影,大家都以为他去了东旺。
结果不久之后,几个曾经跟阿刀要好的哥们在下水道发现他常穿的衣服。
里面裹着七零八落的尸块,头已经不见了。
谁知道是不是被越天和拿去“当球踢”了玩儿。
混这行的人通常有弱点,有的是色,有的是权,有的是钱,有的是父母儿女。
越天和对前三者半点兴趣没有,唯一的一个亲人是他老爸。
而他老爸呢,很多年前就死在了东旺和荣昌的小磨小擦里。
到底是谁下的手至今还是不明不白。
道上最常听闻的说法是,越天和老爸为了保护赵东磊他爹,被人堵在暗巷里活活砍死,死状凄惨。
当时都弄不清杀人者的具体身份,放出的风声隐约指向东旺的人。
越天和目前孤家寡人一个,无把柄可供人挟持,他会怕什么。
越天和兀自沉吟,没有看他:“什么时候剪片?”
“速战速决,拍完就剪,这靓仔的片肯定畅销啊,搞定后换点儿钱花花。”林如海搓手指。
“剪片的时候让我看看。”越天和用烟头隔空点他。
林如海哪儿敢说不好,再次连声答应。
阿琪终于捉到机会汇报:“越哥林哥,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到。”
越天和一手叉上腰,尽情享受这根香烟:“这不就行了嘛,又不是急事儿,催他干什么。”
“是是。”林如海妥协,脑子里瞬间想起他们之前请一个老板吃饭,等十分钟等不到人,越天和一个不耐烦抽起风来险些砸了饭店。
即便如此,越天和今天的态度,尤其是对那个陆舒凌的态度,出奇得宽容出奇得好,也没什么可奇怪。
首先,拍片根本不是他越天和的事,和他半毛钱利益关系都没有。
他急个屁。
其次,越天和本身就喜怒无常,他心情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他老爸死的第二天他都能去开香槟庆祝赵东磊生日。
赵东磊他爸,和赵东磊都被他的精神感动得不行。
赵东磊掌权后更是因此十分赏识他。
不仅是为了抚慰光荣牺牲的越天和老爸的在天之灵,也为了越天和本人爱岗敬业的小我精神。
这他妈有什么可感动的,纯粹狼心狗肺一畜生,靠。
林如海在心里啐。
施强看到越天和来了,早早地就站在那等他。
待到和林如海说完,越天和这才注意到施强似的,对他招招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人拖到场地一个无人的角落谈天说地。
瘟神总算走远。
其余人等皆松一口气。
于是又聚在一起聊得火热,荤段子说得起劲,然而这回八卦的声音都自觉地低了很多。
4。
施强听越天和说完昨晚的事后,便拿着卷东西走了。
越天和回头去找林如海,看到那群人正围成一圈,不时起哄。
走近了,他才发现那圈糙人里站着一个新面孔。
不就是本次的主角之一,陆舒凌吗?
陆舒凌和林如海差不多高,却比林如海瘦了太多。
衣着与越天和在莎俪看到他的几次没什么区别。
上身铅灰色细条纹衬衫,下‘身月白色仔裤。
仔裤已经有些掉色,但十分干净整洁。
越天和不出声惊扰众人,透过人群的缝隙观察陆舒凌,像在莎俪那样远远地看他。
不同的是,这次陆舒凌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的视线与越天和的交错。
陆舒凌的眼眸褐中泛灰,像一池往外冒着雾气的温泉。
带出几分不解和探究,唯独没有对越天和凶神恶煞的长相的畏惧。
越天和没头没脑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陆舒凌手指间燃着一根香烟,沉静地侧耳聆听林如海的絮絮叨叨,和其他人时不时的插嘴调侃。
烟雾缭绕之间他的神情极为放松。
他拥有希腊美少年一般精致古典的五官轮廓,眉眼秀丽糅杂几分忧郁,慵懒的视线落到越天和身上,慢慢地在对方的脸上逡巡流转。
与忧郁的眉眼相反的是,他嘴角的弧度天生地往上翘,总像是在微笑。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态自然地融合在同一张脸上,没有半点突兀。
越天和感慨地想这大概是他对陆舒凌印象深刻的原因之一,之二是和他拉扯不清的纵欲相颓废男。
越天和听赵东磊讲过一句话“美人在骨而不在形”。
他觉得陆舒凌就是美到骨头里的那一种。
虽然瘦得让他心疼,依旧很美,这样近距离地看更美了。
赵东磊初中没毕业,但在他们这群混街头的人之间已经不算文盲,平时酷爱附庸风雅加装逼,和小情人风花雪月地聊星星聊月亮,聊完之后操得小情人们哭爹喊娘。
赵东磊喝高了,说完那句有点文化的“美人在骨”后,就凑在越天和耳边,喷着酒气说,他就喜欢操文化人,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撅腚被他操。
越天和对此没有感想,毕竟他连小学都没毕业。
赵东磊的爹是个高中毕业的文化人,越天和的名字是赵东磊他爹起的。
“天时地利人和,这小子就叫天和”。
越天和他爸这么告诉他关于他名字的由来,他爸死了。
赵东磊他爹凝重悲痛地搂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他老爸是为了保护当年二十出头的赵东磊被人砍死在一条巷子里的。
他爸是赵东磊他爹的马仔,对赵家一向忠心耿耿。
但是他知道,他爸向来贪生怕死,平时最是惜命,断不会为了别人送命。
哪怕那个“别人”是赵东磊。
林如海正质问陆舒凌怎么搞迟到半小时。
摄影的在调笑他等会儿上场不要紧张到硬不起来。
阿琪站一边盯着陆舒凌的脸傻笑。
阿猛贴在陆舒凌身上嘴里碎碎叨叨,手上摸摸碰碰。
活脱脱几条闻到肉腥味的癞皮狗,猥亵一只优雅矜弱的小白鸟的画面。
越天和再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拨开他们。
妈的这个傻‘逼是不是叫阿猛?!
没他的戏份还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摸小白鸟,摸个鸡吧!
不,小白鸟不是鸡吧,去他妈的。
阿猛被他“轻轻”一碰撞到塑料凳,一屁股墩儿坐到地上。
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一看是越天和,整个人傻‘逼了,滔天的火气窝囊地憋到嗓子眼。
林如海一见越天和的行为模式就知道他又无端抽风,立刻识相闭嘴。
其余人纷纷有样学样地住嘴不敢出声。
唯有陆舒凌初生牛犊不识虎,仍在认认真真回答他们刚刚问的话。
他先向林如海道歉:“不好意思,林先生,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赶迟一班公交,实在对不起。”
再朝摄影保证:“我会努力硬起来的。”
最后诚恳地对一脸鸡肝色的阿猛说:“请前辈多多指教。”
越天和听到后,立刻用“今天就是你死期”的眼风扫向林如海。
林如海单手捂住半边脸,想死的心都有。
5。
林如海捂了一会儿脸,怯怯地对陆舒凌开口:“没……没事,迟到多正常啦,我我、我也迟到过,没事没事。”
林如海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陆舒凌受宠若惊。
他意识到可能是越天和突然出现的缘故。
林如海主动介绍:“这位是咱们越哥。”
陆舒凌目光放在越天和脸上,顺势问好:“越哥好。”
“好。”越天和僵着脸回答,下意识转开一直凝视陆舒凌的视线,一时竟忘了怎么说话。
他到底突然心虚个什么劲儿?!
“越哥,他是……”林如海吃小演员的豆腐吃习惯了,自然而然就要往陆舒凌单薄的肩膀上搭。
越天和拍苍蝇似地,“啪”地拍掉他的手:“我知道,陆舒凌。”
陆舒凌冲他小小地微笑一下。
再次被暴击的林如海悄悄捂住手,泫然欲泣:“……咱们可以开、开拍了吗?”
陆舒凌也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越天和。
他看得出来林先生实际上是向这位越哥征求意见,而不是他。
越天和挥挥手表示随意。
林如海及时地问越天和要不要换件衣服。
越天和正愁不知道当着小美人的面说什么,张口就喷:“换你妈,马上就脱换个屁。”
林如海:“……”他怎么这么嘴欠呢。
林如海不找越天和自取其辱,问陆舒凌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陆舒凌忧虑地询问:“拍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抽烟?”
当然不行!
谁他妈拍动作戏抽烟啊,烧了床单你赔啊。
但林如海实在怕了,越天和目前处于抽风状态逮着谁喷谁,他机智地、小心谨慎地瞅了眼越天和的脸色。
越天和果然吞云吐雾、反客为主地拍板:“可以啊,我这儿管够。哥给你点一支,你那支快抽完了。”
陆舒凌忧虑的神色稍减,摆摆手:“谢谢了,现在不用的。”
好样的,你们两还客气上了?
谁的片场啊谁的地盘儿啊谁说了算啊?幸好林如海没做出什么古怪的脸色。
越天和侧过那张恶煞脸,指点林如海:“你等会儿看我的手势开拍。”又回头鼓励陆舒凌:“放松点儿,别怕啊。”
陆舒凌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要跟这个越哥拍。
他本以为另一位主角是摔屁墩的健身男,和这越哥一比,屁墩男看起来都温和无害不少。
越哥明显是这里说话有分量的人,不像屁蹲男单纯是个“动作片”演员,他有点紧张了。
于是他忧郁地抽着烟,脑内循环播放前段时间通宵达旦研究的“教程”和“参考资料”平复心情。
林如海则是满心丧地怏怏回导演位,这地方没法待下去,根本不是他地盘了都。
清场后,摄影师,助理和丧家犬林如海等一些工作人员留下来围在一旁各就各位。
场中央摆了一张铺白色床单的大床。
越天和和陆舒凌俩活宝站在床边,面对面抽烟。
越天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像似乎很适合开启局面的问题。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陆舒凌:“你为什么来拍片?”
陆舒凌快速地觑他一眼,垂下眼睫注视着香烟在指间燃烧,半饷才出声:“因为……缺钱?”
长他这模样的缺钱了干什么不好?非得拍片吗?
越天和的眼神透露出这样的疑惑。
陆舒凌似乎读了出来,补充一句:“比较急。”
越天和问他:“缺多少?”
陆舒凌说:“七万左右。”
越天和又问:“你片酬多少?”
陆舒凌想了想:“林先生承诺五万。”
越天和锁紧眉头,疤痕在皮肤上扭曲,显得更加凶狠了:“剩下两万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给不了那么多呢?”
“我有工作。”陆舒凌答他。
越天和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我包养你吧。”
妈比!包养个屁!老子的意思是借钱!我借钱给你吧!
不是包养!不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越天和将错就错,静候陆舒凌的答复。
甚至有点期待——万一他想不开答应了呢?
陆舒凌居然真的仔仔细细地凝视了他两三秒。
最后,他微翘的嘴角带出几分清浅的笑意:“多谢好意,真的不用。”
越天和脸皮厚得不见边,没多难受。
他早做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转而另起话题:“你有男朋友?”
陆舒凌吞一口烟,闷了很久才缓缓地吐出去,随后点点头。
操,果然是纵欲男!
越天和暗戳戳地把自己和脚步虚浮的纵欲男比了比。
他妈的,老子哪点不如纵欲男,气得他啃过滤嘴。
6。
屡屡青烟在两人间袅袅飘起,陆舒凌一寸一寸地观察越天和被疤痕贯穿的脸。
扭曲的嘴角、鼻翼、眉骨,伤疤边缘的皮肤怪异地卷曲凸起。
接着,他不给对方继续祸害过滤嘴的机会,踮起脚尖,细长的手臂搂住眼前粗壮的脖子,不管越天和嘴里正叼着烟,试探似地亲了一口他干燥的嘴唇。
越天和虎目一瞪,险些把烟吐出去。
他赶忙夹出香烟,唯恐烟头烫到小白鸟嫩嫩的脸皮。
陆舒凌牙尖轻扯他的下唇,雾蒙蒙的眼波流转,脉脉地仰视他,仿佛暗含期待。
血液瞬间涌向下半身,越天和再没脑力考虑“这事儿难道不应该老子先动嘴”的问题。
越天和含住那片温软,小心翼翼地像含住一片雪花,生怕吹跑了含化了,隐约在陆舒凌柔软的唇舌间品到一丁点儿熟悉的酒味。
小美人喝酒了?
陆舒凌睁大雾眼疑惑地等他,确定越天和真的没有下一步行动后只好主动出击,探出舌尖润湿越天和的唇隙,辗转舔舐,追逐吸‘吮他迟钝的舌头。
越天和发誓自己仅仅愣了那么一个片刻,随后上前把人铺天盖地地抱在怀里。
陆舒凌自然地抬高右手避免燃烧的烟头碰到两人,另一只手从越天和坚硬的头骨抚上他的后背。
越天和腰粗膀圆,后背自然十分宽阔强壮,以至于陆舒凌的指尖只能摸到一侧隆起的肌肉都碰不到他凹陷的脊椎。
两人逐渐进入状态,近似情侣般缠绵悱恻地拥吻。
彼此褪去对方的上衣,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磨蹭,呼吸交错,低喘声连绵不绝。
越天和按捺下欲火,按部就班地解了陆舒凌上衣两颗扣子就憋不住了,直接粗暴地扯开陆舒凌的衬衫。
塑料扣应声蹦落在地,布料碎裂的煽情声响撩动每个人的耳膜。
陆舒凌心疼衣服,不满哼声。
越天和附身亲吻他柔软的耳垂,陆舒凌听他哑声承诺拍完借他衣服穿才肯罢休。
衬衫落地,陆舒凌过分纤瘦的上身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笼着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或许是他肤色本就白‘皙的缘故,又或许包含片场打光的因素。
视线下移,越天和注意到他腹部以及腰背上凌乱交错的伤痕,勾勒出这具洁白肉体每一处细微的起伏。
深深浅浅、形状不一,他能很明显地看出这些伤口部分是新鲜的,部分是陈旧的。
当他凝神细看,甚至发现陆舒凌曲线优美的脖颈上也有浅淡的淤青痕迹。
伤疤对他这种人来讲不是什么新鲜景象,这玩意儿在他越天和身上纵横交错地多了去。
然而出现在陆舒凌本应光洁娇柔的皮肤上则显得分外扎眼。
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根本不属于他这样的人。
越天和立刻想到他那个傻屌男友。
家暴?
两个字浮现在他心头。
什么样的畜生忍心对这么可人疼的小美人下狠手?
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他当是处对象还是杀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搞成这样?
陆舒凌对越天和的一腔怒火一无所知,垂着脑袋好脾气地一颗颗解开越天和的上衣纽扣。
直到对方壮硕的胸肌腹肌一片一片地露出来。
黝黑紧绷的皮肤上遍布凶兽刺青,怒目圆瞪煞气逼人。
除了那些骇人的刺青,他的心口处还盘亘了一团纠缠诡谲的蛇纹。
越天和正酸得不行,上上下下抚慰似地摩挲陆舒凌的腰背大腿。
掌心掠过柔软挺翘的屁股时犹如被高压电击,迅速撤离。
陆舒凌却反手捉住他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手心结结实实地按在自己屁股上揉。
他在越天和的怀里极富韵律地扭动柔韧的腰身,宛如沉醉在驯蛇人笛声中的蛇,身体若有若无蹭过越天和的胸口、抽动的腹肌和鼓胀的下半身。
越天和确定自己没沾酒,但他现在已经快醉了。
7。
陶陶然中,陆舒凌牵着他的手后退几步,纤腰后仰。
仿佛一个长长的慢镜头。
他缓缓地躺倒在床上分开两条细直的长腿,歪头冲越天和眨眼。
越天和心里的欲火“嘭”地燃起三丈高。
他附身而上,粗鲁地握住陆舒凌的腿,从而抬起他勾人的屁股密密实实地抵住自己的硬‘挺,瞬间爽得他叹一口粗气。
陆舒凌纤长的腰随之拉伸出一段曼妙的曲线,上身闲散地垂落在松软洁白的被褥里。
毫无防备地仰躺在越天和身下,完完全全地敞开温润柔暖的身体,纤薄的皮肤下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肋骨。
一件脆弱易碎的琉璃制品。
越天和暗自评价,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突出的肋弓。
即使过分瘦弱,陆舒凌的肌肤仍有着丝锻绒般的触感。
身下的人半眯起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享受午后阳光那样,惬意地吸一口烟,看似温雅无害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下半身却在偷偷作乱。
他蜷起一条腿,柔嫩白‘皙的脚跟缱绻地磨蹭越天和结实黝黑的腰臀肌肉,再微微抬起,反复按摩他筋肉虬结的后背,似天真的撒娇,似魅惑的勾‘引。
白与黑,柔软与坚硬形成一幅对比强烈的画面,冲击在场所有人的视觉神经。
“……我操!不行了。”
阿琪闷声骂娘,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窜逃。
其他人望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勉强,自个儿下半身同样憋得辛苦。
个个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镜头里,越天和已经把陆舒凌的仔裤抛到地上。
他直起上身吞一口烟,强壮的腹肌舒展,再弯下腰,隔着对方白色贴身内裤轻轻舔咬陆舒凌鼓起的下‘身。
陆舒凌轻哼,闭上眼喘息,在越天和轻吻他嘴角的时候低声问:“要不要叫出声?”
越天和尽力作出一个安抚的笑脸,虽然没有成功,他亲亲他:“不用……你放松就行。”边说边褪下陆舒凌的内裤。
陆舒凌的那处果然也和他整个人一样精致可爱,一丁点都没有生‘殖‘器的丑陋,顶端是浅浅的肉粉色,更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他猛吸一口后丢掉烟蒂,含住烟吹向陆舒凌的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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