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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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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从东线一路打,或许用“撤”更合适,到了西线,从俄罗斯到荷兰,尽管他们曾在德国北部血战,但是对于国内却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至少除了官方的消息之外,但天知道,官方的消息是不可信的。

“没错,黑尔福特,因为受重伤的关系我是回了家乡一趟,去了法兰克福。我本可以再走远一些,如果我愿意的话,但是我没有理由这样做。我住在一个女子中学里面,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女孩子了,和其它地方一样,我们的粮食很紧张。但至少我们能够自由活动,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丢掉了自己的这里!”

布吕尔在说话时,亮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左手只剩下了三个手指,原本长着手指的地方失去了几个骨节,其实他们早都看到了,只是不太注意,在战场上,有太多的士兵失去自己身体上的一些东西,他们早就习惯的不去注意。

“嗯!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可不是!”布吕尔咧嘴笑着,是的自己还活着,相比其它人他是幸运的。“别胡扯了,给我们讲讲德国吧!”布吕尔这时点点头。“嗯……好的。”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所有人都感到这沉默的一刻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军士长卢特罗尔斯基望着沉默的布吕尔,从他提到法兰克福之后,他就坚起了耳朵,等他说些什么。

“法兰克福那里怎么样了?”他的家乡是法兰克福,他的家人或许还在那里。此时布吕尔不再看着周围的朋友们了,他看起来似乎在注视着自己的内心。“我那时住的女子中学在奥德河的东岸的一座山上。你从那里可以看到法兰克福市。整个城市都变成了那种灰色,到处只有一些残留的墙壁,到处都被大火熏黑了。城里面的市民们现在就住在这些废墟里,像我们这些士兵住在战壕里一样。”

听到布吕尔说到这里时,卢特罗尔斯基的脸有些抽搐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那我们的战斗机……还有高射炮……没有任何防空力量了吗?”问了也等于白问,如果真的有的话,或许他们根本不会被中国飞机追着打,德国的天空属于中国。

“当然我们有了……但是那些简直不成比例……不过还好,因为担心防空导弹的原因,中国人早就停止了轰炸,就只有英美两国偶尔还会投下炸弹。”“别担心,军士长,你的家人肯定已经撤到乡下了。”黑尔福特连忙安慰着军士长,相比于军士长或许他的家人在乡下无疑更安全一些。

卢特罗尔斯基突然喊了起来,声音中带着绝望,“没有,我的妻子给我写信说她已经被征召入伍了,而且她必须待在城里面,没有人能够擅离职守的。”布吕尔知道自己的话语会给这里的大家带来很大的冲击,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并看不出来有什么太大的不安。

“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参与的战争,没有任何人能够从这里面逃脱掉,德国的士兵们必须要能够承受住这一切。”军士长走开了,他看起来非常震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有些趔趄地走着,好像是喝醉了一样。德国士兵必须要承受住一切。这些坚强的德意志士兵们对这样的局势显然已经不太能够适应了。耶弗尔像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面色看起来非常凝重。

“我们那里的那些城镇怎么样了?”黑尔福特连忙问道,他一直想着自己在湖畔的老家,尽管那里不是城市,不会遭受轰炸,但他仍然希望的从布吕尔那里得到好消息。布吕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也许那里也和别处一样吧。”

布吕尔的话令耶弗尔变得有些恼怒,他猛的站起来,看着这个先前还为他的生还而欣慰的下属,“你显然知道如何提升大家的士气的。”长官的质问让布吕尔先是一愣,然后他抬起头面对着耶弗尔少尉的视线,“你们到底是要听真话还是童话?”“真话还是童话!”说话时的中年人抬起头看来,直视着眼前的年青人。“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又是童话!”言语间隐透着贵族气质的年青人反问了一句。

如果此时有帝国情报局或帝国保卫局的特工看到这个年青人的话,一定会倍觉惊诧,这个年青人正是流亡国外长达十二年的德国皇帝威廉三世的第四个儿子,普鲁士王子弗里德里希。格奥尔格。威廉。克里斯托夫,对于欧洲而言,身为王子的克里斯托夫或许是一出20世纪的悲剧。

身为德国皇帝的儿子、德国的皇子、普鲁士的王子,克里斯托夫拥有他人难及的地位,但正是这种地位,使得他拥有了一个与他人截然不同的命运,作为德意志帝国的皇子,他曾和自己的兄弟一样,渴望着德意志荣耀与地位的恢复,亦曾为希特勒的上台欢呼过。

但他却是皇室中第一个站出来反抗希特勒的人,他对希特勒的毫不留情的指责所换回的代价是被纳粹送上了法庭,理由是他企图关闭国会恢复帝制,为了德国他曾勇敢的站了出来,但最终,因他的缘故,他的父亲德国皇帝威廉三世不得不接受的希特勒提出的“建议”,发表公开声明名,以彻底沦为名义上的国家领袖为代价,换取儿女的安全。

这个曾被罗斯福和邱吉尔称为“最勇敢的皇子”的克里斯托夫从此开始了自己流亡国外的生涯。法国、英国、美国、南美各国以及中国,长达十二年的流亡他周游了几乎整个世界,在全世界都反对希特勒的之后,在人们以为这个曾反抗过希特勒的皇子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出人意料的保持了沉默。

“为了德国!”这是面对外界的好奇时,他给出的回答,回答简单而有些悲哀,为了德国,他曾反抗过希特勒,但又是为了德国,他不得不保持沉默,德国的传统是无法接受的背叛的,尤其是在战争时期。对于一些德国人来说,这位皇子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的精神团结的象征,尤其是对军官中的那个群体而言,军官团或许是维系德国军队的根本,而军官团对于皇室的忠诚,是一直未曾改变的。

使用武力反对当局完全是对德军传统的颠覆,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行动无异于叛国,但是在军官队伍当中,还有一种荣誉感却又是他们无法抛弃。正是这种道德层面上的义愤驱使得许多人积极反抗纳粹政权,而弗里德里希。格奥尔格。威廉。克里斯托夫恰好成为他们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们格守忠诚,但皇子同样曾格守忠诚,亦曾反对过希特勒,几乎是自然而言的,克里斯托夫成为了这个团体的精神中心,尽管他本人对此一直未曾了解。

“真话就是德国的战败已成必然!”中年人的语气坚定,带着不容辩驳之意。他的回答并未让的克里斯托夫感觉诧异,德国的失败已经注定了,正因如此他才会从中国来到瑞士,以便从这里的看到自己的祖国,海外流亡的十二年间,无法抛弃的是心中德国的牵挂。

“那么童话呢?”克时斯托夫话语平淡,而未流露太多的情感,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童话就像希特勒说的,德国将会获得胜利,但……”中年人的语声一顿,“这并不是最终的童话,最根本的童话是,德国皇室将不复存在!甚至于德意志也将不复存在!”

“哦!”克里斯托夫依然未表露出太多的情感,甚至在听到德国皇室将不复存在时,也只是谈谈的哦了一声,他无法割舍的是对德国和民众的关爱,如果战争可以结束,而结束的代价是以皇室流亡作为代价,那么他会平静的选择接受,尽管他的父兄并不一定愿意接受。

“现在德国已经毁灭了!你是知道的!整个德国!战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希特勒仍然固执地坚持任何条件和诱惑下都不投降。投降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止一次地警告所有人,而且宣称除了一片废墟我们什么都不会留给中国人、俄国人和美国人、英国国人。于是,所有基础设施………铁路、运河、桥梁和电话线路………都被安排在计划内等待摧毁。正应验了戈培尔当初说的那句不祥的话:如果我们倒下了,德国人民也会一起倒下。”

站在克里斯托夫面前的客人留意到此时王子的表情难掩心中的痛苦,显然王子正在内心为传统与良知做着挣扎。他之所以来到瑞士,是希望得到这位王子的支持,来自皇室的支持,作为抵抗运动中心之一,德国军队比其他对手拥有许多显著的优势,无论是在国内还在是前线,它可能是唯一能够推翻纳粹统治而同时还能维持秩序,提供一个替代政府的机构。

但是相比于希特勒在德国所拥有的绝对威望,仅仅只凭军队中的一部分发起一次行动是不够的,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需要来自皇室的支持,但是直接寻求皇帝的帮助是不理智的,相比于遭受软禁的皇帝和皇储以及受到监视的王子,眼前这位曾反对希特勒的王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借助皇室的威望打倒希特勒,是这个团体很早以前就做出的决定,而克里斯托夫在三个月前,从中国到达瑞士为他们提供了勾通的机会,现在的必须要说服他。王子神情中的变化,令他心头一松,于是便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焦土命令在中部运河以北和奥地利甚至包括荷兰都被严格的执行着,没有一个德国人会居住在被敌人占领的土地上,留下的德国人发现,他们置身于一个没有任何基础设施和文明痕迹的荒原上,摧毁的不只是工厂,也不只是水、煤气、电力设施和电话局的设备,而是一切,一切维持生活所需的东西,配给卡纪录,婚姻档案,居民登记薄以及银行帐号记录。另外,还要中断食物供给、烧毁农场、屠杀牲畜。即使那些在炮火中幸存的艺术品也不会留下来,纪念馆、宫殿、城堡、教堂、戏院和歌剧院都将被夷为平地。”

客人的语气显得沉重,声中带着难抑的悲愤,这种悲愤之中带着绝望。“在德国连一个麦秆都不会留下敌人,没有一张德国人的嘴会为敌人提供信息,没有一只德国人的手会为敌人提供帮助。敌人会发现任何一座桥梁,哪怕是仅能供行人步行通过的小桥都被炸毁;所有道路都被堵塞。

什么都不会留下,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毁灭和仇恨,殿下,这就是现在德国正在上演的,当然也是希特勒所希望的,为执行这些命令,数以百万的德国人流离失所,数百万人露宿街头,现在德国虽然还没有毁灭,但正一步步的被希特勒所毁灭。”

望着眼前的小山和美丽的乡村风景,克里斯托夫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这是他来到这个山上,望着十数公里外的德国国土时,第一次在客人的面前表现出这种情绪。这时他伸开自己的双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他怎么会忍把这一切都毁灭呢?”

话时,克里斯托夫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伤感,他是在为德国而伤心,为他所爱的被他视为家人的德国民众而伤心,当英美的轰炸机把德国的城市炸为废墟,当数以百万计的德国人流离失所时,他曾彻夜难眠,每每含着泪水在梦中惊醒。而现在当远远的望着德国,他的祖国时,泪水再一次在他的眼间闪动着。

“如果在战争中失势,这个民族也将不复存在,根本无需考虑幸存下来的人需要什么基本的生活物品。正相反,我们最好把这些生活所需物品都统统销毁。因为这个民族已经表现出自己是个弱者,而未来只属于东方强大的民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战后仍活着的人都是劣等人,优秀的人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客人继续着先前的说服,在克里斯托夫王子整个人被悲伤的情感笼罩时,他引用了的希特勒曾经的言语。

“现在已经到了1947年,德国的“为生存而战”已经失败,并且………至少希特勒这么认为………德意志民族已经不配继续存在,所以那怕德国毁灭,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在他看来,德意志民族忆经不配继续存在,所有的最优秀的德意志人已经牺牲在战场上了,现在……”客人的脸上同样带着悲色,但是语间却难掩心下的怒火。

“殿下,你是否知道《我的奋斗》中的某些篇章 正在被德国人民广泛引用!”看到克里斯托夫面带着些许诧色,他便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这上面是希特勒20年前所说的话,现在在德国正在广为流传!”心怀好奇的克里斯托夫接过纸条,脸上的露出了惊讶之色。

“外交的目的一定不是看到一个民族英雄般的没落,而是要用现实的方法生存。因此,通向这个目的的每一条道路都是正合时宜的,没有达到这一目的要被看作玩忽职守的犯罪行为。”身旁的客人又默默递给克里斯托夫另一张记录希特勒20年前讲话的纸条,“一个国家的权威永远不会消亡,因为如果国家的权威会结束,那么暴力将会变得神圣,不可侵犯。如果一个政府利用手中的权力工具,是为了带领人民走向灭亡,那么起义反抗不仅是正确的,也是每个公民的责任。”

然后,一直说服着王子作出决定的客人沉默了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在等着的王子的决定。而克里斯托夫则站在那里思考着这两段话的意义。虽然这两段话是多年前所说,但是它们摘自同一本书,这本书作为预言当代社会发展的作品在当时的德国备受赞赏,过去他也曾为那本书而兴奋,现在一些人正在拿着同样的书说服自己反对这本书的作者。

“在这本书里,希特勒自己阐释了他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想说明的东西。现在只需做出结论:希特勒本人………以他自己的政治观点来衡量………犯下了故意反对人民的叛国罪……”

第三百二十八章 苦难与用意

“如果输掉这场战争。也将输掉人民。所有的军事、交通、新闻、工业和后勤设施及领土内一切建设,只要可能为敌人利用,应一概销毁。……在德国连一个麦秆都不会留下敌人,没有一张德国人的嘴会为敌人提供信息,没有一只德国人的手会为敌人提供帮助。

敌人会发现任何一座桥梁,哪怕是仅能供行人步行通过的小桥都被炸毁;所有道路都被堵塞………什么都不会留下,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毁灭和仇恨……如果在战争中失势,这个民族也将不复存在,根本无需考虑幸存下来的人需要什么基本的生活物品。

正相反,我们最好把这些生活所需物品都统统销毁。因为这个民族已经表现出自己是个弱者,而未来只属于东方强大的民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战后仍活着的人都是劣等人,优秀的人都牺牲在了战场上。”西元1946年6月20日阿道夫。希特勒

对于德国而言,1946年,战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5月29日德意志帝国开始沦陷了。基尔,对于德国,甚至世界而言,几乎所有人都曾听说过这个地名,这里是德国海军的基地,德意志帝国的潜艇从这里出港。在整个大西洋上挥散着死神,而此时,这里却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在南北运何停止进攻脚步的中俄联军,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正在向着基尔逼近,他们将彻底的消灭德国军队在北部的军事力量存在,为了阻挡中国人的进攻,年迈的、年少的平民百姓拿起了武器,基尔的帝国水兵们拿起了武器。但对于缺少武器,尤其是坦克和空中力量支援掩护的德国士兵而言,勇敢和忠诚以及意志并不弥补武器上的差距,在意志比拼之后等待他们的仍然只是失败。

透过黑暗和浓雾,从巴特萨克撤出士兵的看到了在旷野上大批大批走着的人。起初他们还以为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军队,但是近了他们才发现这些人都是平民,他们都在趁着夜色和浓雾要从中俄军的进攻中逃脱出来。离开!离开或许是并不情愿的。

为了躲避中俄联军足以荑为平地的炮火,同样也是为了执行来自柏林的“焦土命令”,每当中俄联军的炮火袭击德军前沿时,在后方,数以百万的德国人便开始逃亡了,对于东普鲁士和波兰农场上的德国人而言,他们无疑是幸运,他们在夏秋离开了曾经生活的地方。

但是对于北部的德国人而言,逃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梦,冬天的到来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大雪,温度甚至达到了零下二十度,仓皇出逃的人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御寒服装,也没有遮风挡雪的车辆。这场主动或被动的逃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恶梦。

几十万德国老百姓,舍弃了他们的农庄,赶着大车,在同一条路上逃难。儿童、老人和病号或骑马或坐牛车。身强力壮的跟着车步行,头上套着一条装土豆用的麻袋,上面开着两个洞,可以看见外面。大路上,到处是四轮载货车,双轮单马车和雪橇,可以说凡是装上轮子或冰刀可以走动的东西全用上了。带篷的车子很少,人们拥挤在潮湿的麦草上,有的身上蒙着被雪打湿了的鸭绒被,想这样凑合着抵御寒风和大雪。

一望无际的队伍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缓慢地行进。那些从农场征调来的年轻工人不时地扰乱队伍。这些人中有法国人、波兰人、乌克兰人。此时,他们也和他们过去的主人一样,匆匆地逃避中俄联军的追赶。人们待他们很好,所以,他们中间的许多人决定把自己的家属也一齐带走。

根据柏林的命令,地方官员们下令让老百姓外逃。以遵从而闻名于世的德国老百姓闻风而动,但衣衫褴褛的他们,却不得不在逃亡的路上忍饥挨饿的,和齐膝深的大雪搏斗着。对于这些向着基尔方向逃去的德国人而言,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基尔港内的轮船以及军舰上,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希望就是从基尔港乘船离开,以逃向法国,从法国回到了德国,尽管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是什么。

“……空袭、火炮忆经毁灭了一切,曾几何时,毁灭欧洲文明的鞑靼恶梦再次降临欧洲。你和孩子们要绝对避免落入这些野蛮的东方人手中。然而,我非常希望这种危险永不发生,元首希望我们能成功地顶住这次进攻,就象他先前多次做过的那样。

从去年直到现在数百万人背井离乡,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正处于无法形容的贫困之中,孩子们冻饿而死。我们所能做的,扰是横下一条心,全力以赴进行斗争,以拯救其余同胞,建立一条新防线。我们会成功的。完全忠实于你并深爱着你的丈夫伊尔泽”

信中提到的难民中,就是中部运河以北被中俄联军占领后,撤向北方日德兰半岛和半岛上的原数百万德国人,他们正沿着日德兰半岛的各个港口、渔村,利用一切交通工具逃离这些,他们中的一些富足的幸运儿选择逃向了丹麦,而更多的人却只能将生的希望交给基尔港内的船队。

“柯灵船长!”码头防空工事前,身着皮风衣军官向刚步上码头的柯灵船长行了个军礼。“子恩贝尔格,来自安全部!”自我介绍后,子恩贝尔格放下右手,“我的任务是保证安全!”“久闻大名!”面带疲色的柯灵与面前军官握手时轻道了一句。

这时隆隆的炮声传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的炮声让柯灵的浑身一颤。作为邮轮船长,他很并不习惯这种战地所特有的声响,尤其是在转身朝着炮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望着那升腾的黑烟时,疲惫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血色。

“你的任务是将古斯塔夫号开到。”与柯灵的惶恐不同,子恩贝尔格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中俄联军的炮火从来就没断过,他们在基尔南西两个方向向基尔发起进攻,这里就是另一个柯尼斯堡,你曾经从那里将十万人带到了基尔,现在……”子恩贝尔格的语中带着丝悲意,“现在数十万人,正从海上逃到法国,以便回到德国。”

“祝他们好运!”望着被硝烟笼罩的基尔,柯灵扭头对子恩贝尔格说道。“你一定明白的,柯灵船长,你们马上又要上路了!你有我们唯一的希望。”子恩贝尔格在说话时,朝着码头看去,“就是你们的那艘船!”两人同时朝着码头上停靠的威廉。古斯特洛夫号看去,那是一艘建造于三十年代的梦幻之船,亦是滞留在基尔十数万德国难民逃离基尔的希望所在。

纳粹在取得了德国的政权之后,对德国的社会制度和劳工政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驱使工人劳作的同时,他们也给工人很多的好处。战前的德国建立了世界上最完善的社会医疗养老保险体系,德国劳工阵线的头子罗伯特。赖伊也搞了一个“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计划。

而“威廉。古斯特洛夫号”邮轮正是以“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名义建造,她的名字是来自纳粹党瑞士分部的领袖威廉。古斯特洛夫。自此之后德国工人及其家属可以用低廉的花费,搭乘大型游船到阳光灿烂的加那利或马德拉群岛。可以住进阿尔卑斯山豪华的滑雪山庄旅馆,可以去南美或埃及旅游。

这一切,都因为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及其姐妹船的存在。就这样,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一直相安无事地在海上驰骋,成为了“通过欢乐获得力量”的最主要执行者以及充当纳粹控制广大群众思想的工具。二战爆发后,这艘船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而是改成了潜艇员训练船。自改装成训练船之后,“威廉。古斯特洛夫号”便长期停靠格丁尼亚码头,不再执行旅游的“使命”了。

2000名潜艇艇员吃住在船上,军事旅游船已面目全非,豪华宽敞的大厅改造成为一个个窄小的舱室。原二人休息单间变成了容纳12人的房间。船身也被涂成有保护作用的灰色,长期停靠在东普鲁士的哥德哈芬港,直到东普士陷落前,“威廉。古斯特洛夫号”才离开港口,担负着将东普士难民运回德国的使命。

今天包括“威廉。古斯特洛夫号”在内的,由六艘邮轮和商船组成船队刚刚绕过日德兰半岛进入基尔港,以便带港口中那些或主动或被动抛弃家园又满怀期待的难民。“对于以后的航程,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柯灵船长望着古斯特洛夫号轻声说道。

相比于子恩贝尔格的担心,他对之后的海上航程反倒没有任何担心,从东普士撤离难民时,波罗的海没有中俄两国的海军力量,所以航行非常安全,现在尽管中俄两国混合舰队出现在波罗的海,但他们却不会攻击搭载难民的非武装船只。

中俄两国军方对战争守则的遵守或许是最值得庆幸的,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古斯特洛夫号的十数次航程中,曾数十次遭遇中俄两国军舰,那些中国军舰非但没有对运送难民的船队加以拦截,还主动打出信号,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提供药品、食品,尽管有着柏林的命令,出于船上难民的需要,柯灵曾多次接受过中国人或俄国人的帮助。

“那只不过是野蛮人的伪装罢了!”对中俄两国海军的“骑士”行为,子恩贝尔格也有所耳闻,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在这场疯狂的战争之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码头上的柯灵和子恩贝尔格谈话时,远离码头的一座建筑内,两名金发碧眼的德国人正拿着望远镜关注着他们,在柯灵和子恩贝尔格出现在他们的镜头中时,他们就仔细翻看了手中的资料,同时又比对着的另一份商船资料,以便于码头上刚刚系停的邮轮商船对照。几分钟后,一份电报从这座遭受轰炸破坏的建筑中发了出去。

雪从空中落下,基尔港。通往码头系泊处的钢混码头两侧站满了头戴M44钢盔的党卫军官兵,他们的大都佩带着MP3008冲锋枪,这是德国兵工厂为应对严酷的战争,偷师英国斯登冲锋枪仿制而成,尽管粗制滥造,但作为一种应急武器,却仍大批量配发军队,即便是精锐的党卫军也同样配发这种武器。

进入码头的通道上挤满了等待进港的难民,衣衫褴褛的难民拥满了整条码头,他们的严寒中,忍受着风雪,浑身瑟颤但又满目期待的看着缓慢移动的人群,周围空气中不时传来隆隆的炮声、爆炸声,对于这一切,他们似乎习惯并且适应了。

“卡利,你得帮我一把!你来抱着保斯,一定要紧紧的抱在怀里,知道吗?”人群中克里斯汀娜将怀抱中的发着烧的儿子递到卡利的怀中,她认真的盯着女儿,“我们要躲过那引起看守,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克里斯汀娜看着卡利认真的说道,她带着儿女们来到了这里,就绝不能与她们分开,如果要离开这里,应该一家人一起离开。

此时通行码头的地方,数千名儿童排成排缓慢的移动着,朝港口内走去,一旁的纳粹女兵在旁边看护着这些儿童,尽管场面异常的拥挤,但是所有的难民都没有去打扰这支队伍,他们都明白,对于德国而言,最宝贵的或许正是这些儿童,他们的家人之所以把他们交给政府机构,是因为他们相信政府机构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回德国,他们是德国的希望。

提着箱子的儿童不时的把头扭到两侧,以寻找着自己的父母,孩子们天真的脸庞上未流露太多的表情,但是两侧的人群中却不时传出男男女女的哭泣声,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任何人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走,但为了让他们活下去,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在难民攀登船时,负责警戒的党卫军士兵盯着每一个上船的难民,老弱病残在这个时候是必须要被禁止登船的,这是他们得到的命令,为了德国只能如此。

“那有一个!”警卫冲着身旁的同僚说道。怀抱着发烧的弟弟,卡莉小心翼翼的走在登船的人群中,她低着头并用毛毯裹着弟弟。两名警卫出现在卡莉的面前,分别拉着她的左右手。“请跟我们过来!”在卡莉试图挣扎时,便被猛的推到墙边。“老实点!”警卫说话的同时,掀开卡莉怀中的毛毯。

“你去甲板,他留下!”看到这一幕的克里斯汀娜连忙冲了过去。“不,求求你们,他只是发烧而已,求求你们了!”“不行,他呆在这里,你们接着走!”“求求你们了!”不远处正在帮助伤员上船的贝娜得特听到远处的哀求,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连忙跑了过去,试图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把儿子带上船。

“他只是一个孩子,让他们在一起吧!”“基督世界里最好的航行!这是你们的口号吧!相信现在应该也是!”子恩贝尔格扭头问道身旁的柯灵船长。“是的,在古斯特洛夫号之前,我有着多年的航海经验!”他的问题让柯灵一愣,然后认真的回答道。

“在波罗的海,我有着丰富的航行经验!我可以把他们安全的带到法国!”“你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有几十万人都想登上古斯特洛夫号,当然包括你们船队中的其它每一艘船,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最后的希望!”子恩贝尔格认真的说着。

“多年来,古斯特洛夫号早已不再是一艘邮轮,他是一艘训练舰,这一点全世界都知道!”“放心吧!我会保证它的安全!毕竟古斯特洛夫号上有一万多平民。”柯灵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他知道子恩贝尔格为什么为如此提醒,但过去的安全航行让他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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