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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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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天尸体,僵直、呈蜡黄色,接着就变得臃肿,呈酱紫色,从军装里往外流黑水,凡停尸地方到处流淌血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尸体上和血水中爬满绿头苍蝇,行人经过时,便轰起一片,嗡嗡作响。处理尸体需要很长时间,美国人可以挖一个大坑埋掉,但人民军战士尸体,需要装在盒里送回国。

“这么烧,会不会弄混。”望着随意丢在火海中的腐尸,平尾想。可能山口家人奉回的骨灰是村上的,村上家人奉回的又是井村的,而井村家奉回的又是家腾、佐田等人的混合灰,谁也不知道骨灰盒里是不是儿子、丈夫。“但愿自己的骨灰不会和其它人混在一起。”一直以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平尾想到。

“哈哈,到火奴鲁鲁前,我们绝不会死。”小原学着英文发音说笑,空气中的恶臭对他没什么影响,准确来说,对大家都没有太多影响,有朝一天,他们也会成为腐烂尸体中一员。数十堆焚尸火堆旁,围坐一圈士兵,整天整夜守在那,直到把尸体焚化。菠萝田间几十处焚尸大火吐出红色火焰,阴森恐怖,焚尸火堆间,一列列部队朝瓦胡岛南部进军。

时至傍晚,没有执行任务。吃完饭后,就兴高采烈走出宿营地,执勤士兵不能出去,问他们去那,士兵中有人回答“征菜”,有的则说“征肉”从本土运来食物要花很多钱,而且国内粮食紧张,所以人民军就地筹饷。征收成为士兵外出口实,这些话又成为士兵中的黑话,特别是“征肉”,变成搜寻姑娘的代名词。

士兵渴望年青女人,瞅一眼女人脸蛋或女人背影也好,即便在被遗弃的房屋中找到女人照片和美国杂志上性感图片,也能兴奋好几天。总之,只要能联想到年青貌美女人的,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美国女人内衣,尤其是漂亮的中国制造蕾丝内衣,让他们视为珍宝,带回去炫耀,同时把内衣带回国,送给认识的女人。

五天前登陆瓦胡岛,沿途美国市镇人并不多,只有极少数老人,大多数人早撤走了。同时,细菌肆虐,让很多人离开人口相对集中的城市。很多士兵只要一有时间就外出“征肉”寻找女人,但只有少数幸运儿找到梦寐以求的女人。外出“征肉”的士兵三五成群叼着从美军尸体上翻出的烟卷,嘻嘻哈哈在疮疾满目的大街房屋中寻找女人。

市镇被战火烧的不堪入目,到处是背步枪东游西逛的士兵,偶尔还会彼此分享从美国人家中扯下的画报或杂志上的美女照片,然后在一起笑谈。“哟西,达木,你看这个女人……”就在大家伙目瞪口呆盯着一本焚烧一半的色情杂志时,眼尖的斋藤发现镇边缘一处断垣残壁房间里闪过一道身影,似乎是个女人的身影。

“有女人。”指着前方房子,斋腾用手捅捅平尾等人,顺斋腾手指方向,一个年青留碣色卷发的女人正站在碎裂玻璃窗后,目不转睛望着他们,女人顶多二十来岁。“不要走快,慢慢走过去。近田,你们走后面。”大家想冲过去时,平尾突然拦住大家,像战斗一般布署“作战方案”,方案确定,七八人顿时分成两队,随意朝房子走去。

走近后,平尾站在草地上,用刚学来的英语打招呼“哈罗!”,窗后女人神色紧张,惊恐的碧眼犹如海水,身材很漂亮,至少平尾没见过比她胸部更大的女人,包括前天在美国人家里找到的女人。平尾慢腾腾走进屋,落地窗后的女人退了一步,右手举起手枪,向平尾扣动扳机,平尾本能一般猛的弯下腰。

枪没有打响,瞎火了。平尾飞起一腿踢在女人胸部,在把她踢倒时,平尾感觉到军鞋下的柔软,随后弯腰用膝盖制住褐发女人,并夺过手枪。平尾把女人压在膝下,狠狠抽了个耳光。“巴嘎!” 吃痛的碣发女人惊恐的发现被五六个日本兵围在中间,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平尾等人紧盯女人因恐惧剧烈呼吸而一起一伏丰满半露的胸部和纤柔腰肢。

望着女人半露的胸部,兽性冲动在心中升起。“快,剥光她。”近田着口水,大喊一声。平尾已经动手。布帛撕碎的声音在破烂房间中响起来,还有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吞口水声。衣裙撕碎时女人奋力挣扎,换来士兵猛踢,踢打十数脚后,碣发碧眼的卷发女人放弃抵抗,任由矮小的日本兵撕碎衣服。衣裙撕碎后,所有人一惊,雪白的肌肤,让人眼花缭乱,漂亮的酥胸硕大而丰满并不停颤抖,甚至连神秘之外也……

控制不住的平尾,双目通红,欣赏艺术品一般完美的女人,迅速解掉皮带,脱去裤子,在众人欢呼嫉妒的眼神中压上完美的躯体。卷发女人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痛苦无奈的承受,心中祈祷恶梦的结束,破败房屋中只能够听到士兵兴奋的叫喊,和肉体撞击声,一个又一个,黄昏一切结束时,最后一个士兵爬起来,泪水从女人眼中流出,人不停抽咽。

看着诱人的肉体,平尾拔出腰间刺刀,怡然自得骑在裸体女人身上,女人紧闭双目。平尾欣赏一小会,左手不舍的抓住女人漂亮的乳房,看着、摸着,一股说不清愤怒还是欲望冲动,从平尾内心深处升腾。平尾右手刺刀猛的朝女人下部刺去,卷发女人双手抓住刺刀,痛苦的呻吟,漂亮的碧眼不可思意的望着日本兵,痛苦挣扎了会,终于不动了。

正穿衣服的士兵站在腥红血泊中,看着平尾军曹用女人大腿擦拭刺刀上的血,又有三四张士兵脸出现在窗口,反复看着地板上脱的精光的女人,脸上充满羡慕。“太可惜了。”“送给你们了。”将刺刀插入刀鞘,平尾随口道,走出房子,身后跟着几名心满意足的士兵。他们离开时,小原色迷迷又一次端祥血泊中雪白的肉体,后进去的士兵已经脱掉裤子,其中一人甚至不忘记用毛巾擦拭一下。

心满意足的平尾叼着烟卷,行走在街道上。一会功夫,又有十几名得到消息的士兵涌进破烂的房屋。傍晚,平尾躺靠在干草堆上,任由暖烘烂的夕阳晒在身上,手里摆弄着下午抢过来的手枪。尽管在人民军中服役12年,但平尾却一直没有机会拥有手枪,摆弄手中老式美国转轮手枪,平尾神气活现。

从转轮中取出瞎火的子弹,看着掌心中滚动闪着铜光的子弹,平尾心里不时冒出漂亮的卷发美国女人。平尾杀人如同家常便饭,而且也不是第一次杀死女人,想到卷发女人,平尾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只需要一发子弹、一把刺刀,就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六年前,在国安部保安部队服役时,就曾因为审讯需要,在上级命令下,当着一个反革命分子的面,强奸了那人的妻子还有八九岁的女儿,最后还当着那个人的面,杀死他的妻子,审讯员得到情报后,自己又杀死了漂亮的小女孩。想到这,平尾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小女孩的模样,还有女孩娇柔、纤巧的身体,平尾感觉又一次兴奋起来。

“刚才我杀死的女人可真是个美人,哎,让她活着就好了。”平尾懊恼的抱怨,当时真傻了,为什么要杀死那个美人,如果把她带回来,现在可就可以……“该死的米国佬,竟然把我的军装弄脏了。”刚刚返回的仓井少尉一边走一边抱怨,尽管距离十数米,但平尾和小原等人还是能看清仓井少尉军装上斑斑血迹,甚至连裤子上都沾满血。

“让人洗了一下,可洗不掉。”他去砍美国俘虏了。“仓井同志,又砍了多少个米国鬼畜?”“砍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堑壕里横七竖八躺下一片。”仓井文静的脸,在宽边眼镜衬托下,红扑扑的。仓井又谦虚起来,“我从来没这么痛痛快快干过,既然来到战场,就要高高兴兴打仗。”“仓井同志,我们还要在你率领下攻打火奴鲁鲁。”

“哟西!打到火奴鲁鲁。”仓井点点头,坐在士兵身边。人民军中军官和士兵平等。“仓井同志,这次你要安全凯旋,再得一枚赤旗勋章 ,漂亮媳妇就会找上门了。”“不,我没想活着回去。”仓井变严肃起来。“是啊!现在就想活着回去是不行的。”平尾笑咪咪回答。“不一定要活着回去,才有漂亮女人。我听翻译说漂亮、放荡的美国女人都撤到城市中,要是打进珍珠城……”

听到平尾话后,仓井在内所有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平尾,我听说下午,你出去征肉了。”仓井问平尾,作为一名补充军官,刚下基层部队最重要的就是和军曹们及士兵们打好关系,别产生距离,唯有如此,他们才会愿意为你拼死。“是块很棒的美国肉。”见指挥员提到征肉,小原眼睛一亮,回味下午的感觉。

“美国肉什么感觉?”仓井很好奇,尽管是允许的,但仓井不愿意与士兵一样,四处寻找女人,毕竟要维持军官最基本形象,不过如果有士兵把美国女人送来,再好不过。仓井的话让平尾小原等人都沉默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士兵的沉默反倒激起仓井的好奇心,仓井又追问了一句。小原思考好一会后,拿起一根筷子,朝饭盒中一插。

“就像这样。”“原来如此,难怪。”仓井脑海中浮现出下午看到几名士兵割下一个黑人那玩意,就像驴子一般,再想想自己的,仓井眉头紧皱。“其实也不全是,你们没找对人。”朝川露出神秘的笑容,“你们看,朝川从怀中拿出一张撕破的照片,照片上一个漂亮少妇抱着个女孩,女孩大约只有七八岁。“哟西!”大家一看照片,顿时明白朝川意思。“朝川,你太混蛋了,真尝试过吗?滋味怎么样?”

第二天清晨,休整一夜,补充几百名士兵和军官的西泽联队再次出发。镇外,有几处美国人遗留的钢筋混凝土碉堡,攻克镇子后,在碉堡附近设立了岗哨。一个士兵想要在行军前解大手,准备到碉堡里去,于是手里拿着手纸向洞口了望。突然,洞里射出一发子弹,士兵中弹倒地,被扯进碉堡中。

听到枪声,平尾等人看到士兵被拉进碉堡,“巴嘎!怎么扫荡的,还有残敌。下田,把机关枪扛过来。”小原咧嘴大喊,提着步枪朝碉堡附近田间跑去,碉堡附近丢着几十具尸体,都是美国人的尸体。昨天攻占碉堡时,死去的人民军士兵尸体已经被送去火化了。显然碉堡中的人并不想投降,下田扛着机枪,趴在小原身后疯狂扫射,碉堡内没有反击。

“喂!”平尾回头吩咐士兵,“拿个发烟罐,再拿个瓦斯罐,快!”两名士兵弯腰跑回营地。距离碉堡只有十几米的小原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几分钟后,发烟罐投到碉堡附近,瓦斯罐扔进碉堡中,滚滚浓烟从两边入口、射孔中冒出来。小原推开士兵,架好轻机枪,身体紧紧贴在地上,瞄准洞口。几十秒后,一个穿花衬衫的美国人从浓烟中跳出来,狂奔。

小原扣动扳机。接着,又有两个美国人相继跑出来,都是平民。机枪再次吼叫。就这样,当他数到第六个时,小原端着机枪朝碉堡走过去,抽出武士刀,冲进烟雾迷漫的碉堡,三个士兵紧随其后。没多久,小原钻出来,身后士兵抬着两具战友尸体跟在后面,死尸被摆在碉堡前田间。“立正!”小原大喊,包括平尾在内所有人原地双腿并扰。

“敬礼!”带枪的持举枪礼,没带枪的行举手礼。“抬尸体出发。”小原命令道,准备走时,一具被击毙的美国人尸体恰巧在他脚旁,他对准美国人的尸体狠狠踢了一脚。所有人心情沉重。小原、平尾,杀死敌人,如同用手碾死一只蚂蚁,不会流露任何感情,但看到战友死去,仍然会忍不住悲伤。悲伤是暂时的,两具尸体抬上卡车后,众人恢复正常。

经过军人邮政所时,看到扛大包小包的战友,大家兴高采烈。“小地方,就弄回那么多东西,要是打进城市,指不定家里就可以开百货公司了。”“漂亮的美国衣服,就是八级干部的太太也穿不到,可咱们却弄到不少,我妹妹一定会让她所有的同学都羡慕。”“可惜衣服太大了。”

“好了,有总好过没有。总之,打下火奴鲁鲁时,咱们绝对不能死,死了,就没机会弄东西寄回家了。”平尾静静的说。话音刚落,集合号在镇上响起来,要向火奴鲁鲁进军了。“一定要活着啊。”一个被抬上卡车的伤员,冲收拾行装的战友们大声喊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堂一线

朝阳再次将珍珠港内的碧波染成金红色,整整一夜依在废墟间的士兵,持枪瞄准拼死抵抗的美国人,尽管传单和广播中,不断告诉忍受传染病和死亡的美国士兵,只要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就会得到很好的待遇,包括治疗。尽管有人选择投降,但仍然有很多人没有放下手中武器,很多是民兵,家人在这,对于胆小鬼而言,可以投降了事,但家人呢?

枪炮声在火奴鲁鲁这座夏威夷最繁华城市,响了整整一夜。战斗中,士兵们打着打着就睡着了,醒来后又继续射击,在射击中又打起盹来。阳光照射在这座天堂之城,连续作战多天疲惫不堪,不停打瞌睡的平尾,醒来时抬头一看,几十米外,断垣残壁间就是美国人的沙包工事,甚至可以看清美国人的模样。

枪声和手榴弹爆炸打破凌晨的寂静,战斗又开始了。接近正午,平尾所在中队,付出数十人伤亡代价,占领一条大街和几栋建筑,但连长仓井负伤了,井村少尉随即担负起中队指挥。从珍珠城到火奴鲁鲁,连续不断作战18天,即便早已麻木的平尾和小原、腾田等人,一个个也疲惫不堪,甚至呆头呆脑,活着并不是幸运的事情,至少平尾认为是这样。

“还活着啊!”“是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抱着缴获来的美国机枪,小原麻木的回应。什么时候才会死?战斗持续一个月,西泽联队从未修整过,死亡成为解脱。过去看到身边的人死去,自认感性的平尾还会略带感伤,但现在,再看到死去的伙伴时,平尾反倒觉得是一种解脱。

火奴鲁鲁的战斗比珍珠港战斗更耗时、更残酷。火奴鲁鲁有三万名美国士兵守卫,还有五万志愿民兵。平尾知道民兵为什么会如此拼命,因为只有把人民军击退,才能保障家人安全。四个师团在火奴鲁鲁战斗了3天,只占领城市外围,不停打退美国人的反扑,但人民军的进攻却毫无进展。两天前,司令部严令,“27日6时前必须攻进火奴鲁鲁市中心。”

但是根据现在战况,平尾认为非常不现实。“今天六时前,攻进火奴鲁鲁城中心伊哦拉尼王宫,全体部队全线攻击。”命令从司令部到军团再到师团,然后到各联队,一级级下达到每个士兵。今天是最后一天,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攻占火奴鲁鲁,总攻今天就要开始,就在平尾心中嘀咕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太阳时,身旁传出一声惨嚎。

是武田,当他正在匍匐前进时,子弹从正前方射进肩膀,穿透身体,从后腰飞出。被击中的武田握着枪仰面躺在街道上,痛苦挣扎。子弹击穿肺部,血沫顺嘴唇流出,全身不停抽搐,呻吟声越来越低,一双不大的金鱼眼望着硝烟笼罩的天空,满是不甘。硝烟弥漫的街道上,一面红色军旗舞动,联队旗在枪林弹雨间向前挺进。

“联队旗来了,睁开眼睛看看。”依在断墙后,平尾冲街道中央的武田大喊。已停止呼吸的武井,竟然一下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联队旗在距离他不到百米的地方,继续前进,武田也许看到了,一动不动躺倒在地,“拜托了,拜托!”拜托什么?平尾不知道,但这是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也许想说:自己不行了,希望大家能举着联队旗,旗开得胜吧。

冲锋军号响起来,原本躲在瓦砾、破墙后的士兵疯狂冲锋。很快,联队旗手牺牲了,持旗手腹部被子弹打穿,肠子拖出来。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腹伤是不治之症,死前还要经受更长时间的痛苦折磨。持旗手倒下后,护旗手接过军旗,红色军旗在碣色人群中继续向前涌动,任由机枪扫射。茶碣色人流不断倒下,街道被鲜血染红。

亦当军旗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前涌动时,持旗手被抬上担架。躺在担架上的持旗手望着担架兵,担架兵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同志,有妻子吗?”担架兵一愣,点点头。持旗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真想打下火奴鲁鲁后再死。”

下午五时四十五分,付出半数伤亡的惨重代价,两条大街上布满茶碣色尸体,西泽联队比命令规定时间提前15分钟,夺取美军控制的伊哦拉尼王宫。第一个将军旗插上三层伊哦拉尼王宫楼顶的是一个平时并不起眼的补充兵。他将军旗插上楼顶时,中心广场和王宫内的战斗仍然没有停止。

“巴嘎!米畜!”左手提枪,右手持工兵铲的岛田发现几个美国兵身影,大吼道。随后与几名士兵一起追逐沿街逃跑的美国兵,显然美国人对火奴鲁鲁的街道更加熟悉,其中一些人,逃跑时甚至丢下武器,跳进路边空无一人的平民家中,扯下军装,换上便衣。但刚脱下的军装还未及藏起来,岛田紧跟其后到了,用嘶哑的嗓子大喝“该死的美畜”。

接着举起工兵铲,在美国人试图抽出手枪时,把半个铲头砍进美国兵脑袋里。另几个美国兵惊惶失措,四散奔逃,试图逃离这个魔鬼。“该死的美畜,该死。”岛田一边追一边骂,一边砍,敞开的军装中,吊在脖间的佛像来回晃荡,连续砍倒四个美国兵,累极的岛田用军衣抹干下巴上的汗水,把血迹斑斑的工兵锹当成拐权,拄着它悠然自得的走出房屋。

街上几十栋民房正在燃烧,黑烟滚滚,美国残兵败将仍顽固抵抗,日本兵用缴获的喷火器攻击。背着小包的卡米拉在大街上穿行,身边不时碰到正在进攻的日本兵。日本兵显然没注意到这个女人,或许没有闲情。“快,快来。”路边一处地下防空洞洞口,一个老人冲卡米拉挥手,四处躲避炮火的卡米拉连忙猫腰跑过去,刚跑进去,防空洞门便关上了。

顺阶梯下到防空洞内,里面挤满老人、妇女、儿童。卡米拉惊讶的发现,女人大都用灰或墨汁抹脸,更多人则换上男装,剪短头发。“怎么回事?”卡米拉迷惑不解。这时一个小男孩拉住她的手,“姐姐,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看到穿裙子女人跑进来,雪莉一只手上拿着衣服。

“小姐,快换上吧!这里快被日本人占领了。”老人充满悲愤。“日本人像没见过女人,只要看到女人,就会扑上去,然后……”从珍珠城逃到火奴鲁鲁的雪莉向大姐姐解释。此时,防空洞急剧颤抖,头顶轰轰作响。“应该是坦克在我们头顶行走。”年迈的老人轻声说。突然,头顶上的轰鸣声停下来,雪莉和卡米拉惊惶失措的望防空洞顶。

街道上,几百名日本兵在数辆坦克掩护下,清理刚攻克的街道,街道两侧楼房上大都挂出白色床单。“火奴鲁鲁居民,街上所有人的所有武器必须立即上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防空洞内所有人都听到洞外的喊话,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这时,地面上再次传来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枪声和爆炸声显得混乱。

听到枪声后,防空洞的人,先是一愣。随后坐在地上低头祈祷,仍然坚持抵抗的美国军人和平民,还没有放弃。十几分钟后,枪声停止,防空洞内的人再次抬起头,望向洞顶,想看清地面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防空洞的钢门被踢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数个手电筒灯光照进来。

冲进来一群人,拿手电筒照射每个人,被刺目灯光照着的人面对枪口,大都展开衣服证明没有武器。“女人?”冲进防空洞的士兵发现似乎置身天堂,很多女人。一手持枪,一手拿手电筒的士兵色迷迷盯着女人,同时冲女人勾手指,分别女人和男人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看她们的脸就知道,只要脸上有刻意抹的灰土,肯定就是女人。

“女人站到左侧,男人站到右侧。”又下来一个人用流利的英语喊话。面对枪口威胁,人们自然分成两排,站在防空洞最深处的雪莉,紧紧拉着卡米拉的手,不让她站到另一队中。爸爸离开时说,什么人的话都可以相信,但日本人的绝不能信。被拉着手的卡米拉不知所措时,那人又喊道:“女人先离开防空洞,交出武器后可以回家。”

半小时后,当最后一名女人离开防空洞,正准备离开的男人被挡住,阶梯旁的日本兵突然举起手中机枪。防空洞中枪声回荡,机枪手扫射几棱子弹后,开始朝防空洞扔手榴弹……战后火奴鲁鲁到处是焦黑的尸体,一个摞一个堆成尸山。日本人命令日侨把尸体拖到港口投入海中。呻吟声、殷红的血、痉挛的手脚、哑剧般的寂静,给人留下极深刻印象。

码头地面上满是粘滞的血,像月夜下的泥泞反射微光。结束清理的日桥毕恭毕敬走到码头附近,等待下一批处决。一开始,处决美国俘虏时,他们还会跟着欢呼,但当处决进行了几小时后,他们已经麻木了。一进城,李伟康和陪同的川岛发现美国人组成的队伍。有的人并不愿意听从日本兵的命令,结果被当场枪毙,或被刺刀捅死。

一个人倒在地上时,日本兵立即跑过来,被捆起来的美国人,立即冲倒下的人大声喊“赶快站起来”,但显然太迟了,李伟康看到一个日本兵高喊着,把刺刀扎进美国人的胸膛。挨了五六刀后,那人竟然挣扎着站起来,鲜血顺衬衫往下流,蹒跚着加入行军队列,但没走几步,还是跌倒下去。

街道上死人很多,日本人碰到男人就抓,碰到女人就推上卡车带走。哪个跑,就开枪。美军俘虏被日本兵用铁丝穿过大腿,一串一串。“应该是带到什么地方屠杀。”李伟康如此想。“我们跟过去拍几张照片吧!”未等川岛阻挡,李伟康就跟了过去,拿起照机不断拍照。五天前拍的照片,被偷走了,未被偷走的也暴光了,李伟康知道,一定是日本人干的。

“李先生,这里很危险,时不时会碰到抵抗的美国人。”川岛尽责的挡在李伟康面前,不让他拍照。五天前自己受到上级严厉斥责。“总要拍些照片的,川岛同志。这毕竟是人民军伟大的胜利。我的显影液丢了,照片还要你帮忙冲洗。”李伟康机警地给川岛一个定心丸。说话时,李伟康又拿起另一台相机拍照。两人一直尾随队伍到港口附近一座高楼。

美军俘虏在码头边上排成一列,接着响起机枪声和潮水般的呼喊声。被抓来的人有的仰面倒下,有的跌入海中,等待的侨民将这些人抬到码头边扔进海中。听到枪声,李伟康还想朝前去,码头外的几名日本兵阻止李伟康的脚步。“不行,记者先生,太危险,流弹乱飞。”“可惜了,真想写下来。”看着戒备森严的码头,李伟康无奈的摇摇头。

“呵呵!李先生,还会有更多新闻。要塞里还有两三万美国人没投降。”见李伟康被拦在码头外,川岛笑着说。占领火奴鲁鲁只是开始,还有很多要塞中,仍然有抵抗的美国兵。李伟康说话时,眼睛不时朝周围乱瞅。李伟康突然一捂肚子弯下腰,疯了一般,把肩上的包扔在地上,朝街对面一栋破楼跑过去。

“李先生,怎么了?”川岛诧异的看着飞奔的李伟康,连忙拎起他扔下的包,就要跟过去。“拉肚子,帮我拿相机。”说话间,李伟康的身影消失在大楼入口处,拎包的川岛眼睛直勾勾盯着帆布挎包,他今天拍的胶卷都在包里。“必须保证,所有照片,必须经我们许可,明白吗?”李伟康并没有找角落解大手,径直跑到顶楼,站到房顶角落,观察码头。

漫长的俘虏队伍已经停下,李伟康在窗边数数,大概有一千多人。押送的日本兵不断用皮带抽、枪托打,把俘虏赶到码头。四周机枪已架好,李伟康连忙从腿侧品袋中取出相机,又从左腿侧取出个圆型盒子,是望远照相机镜头。发现瓦胡岛屠杀后,李伟康特意准备了备用相机,而且将相机装在衣袋中。装好镜头,便冲码头上的人群拍了一张照片。

码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哨响,机枪开火扫射,人一排排像割稻子一样倒下。尽管被眼前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但李伟康仍然不断拍照,记录下屠杀惨剧。海湾中,码头上,尸体几乎看不到边。死尸中不光有士兵,还有许多平民,有大人也有孩子,有男有女,尸体随海浪缓缓摇动。把镜头移向近处,看到的还是尸山,简直无边无际。

拍摄完一卷胶片,李伟康汗毛直竖。换胶卷时,李伟康一低头,看到房间床上赫然躺着一具赤裸的女尸,女人早已死去多时,房间衣架上,竟然挂着一个死去多时的婴儿,几个月大的婴儿。“呕!”再也无法控制的李伟康趴在地上大口呕吐,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才咬着嘴唇,拿起照机拍下房间里的惨状,给这个女人还有衣架上的婴儿一个特写。

“李先生,怎么样?会不会是……”川岛看着面色煞白,甚至连走路都困难的李伟康,不无担心。瓦胡岛传染病非常厉害,出发前,包括记者在内所有人都注射了多种疫苗,李先生可别……如果一个知名记者死在这,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没事,吃坏了肚子。”李伟康摆摆手,一路上一言未发,而川岛尽跟班之责,帮李伟康提着挎包和相机。

李伟康看到一个美国少年仰天躺在院内草地上,睁一眼闭一眼,头上和左脚有火钳烙过的紫黑色伤痕,草地上还有两根电线,是被日军电死的。明亮的大眼睛还睁着一只,愤怒地咀咒这个世界。李伟康拍了几张照片。川岛并未阻止,少年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具死尸,没有人在乎他是怎么死的。战争难免误伤,中国军队在东南亚也炸死过很多平民。

突然,不远处一阵骚动,一队从防空洞中押出的女人中,一个日本兵正强行把其中一个女人拉出来,漂亮的金发女人有六七个月身孕,拼命呼叫,其他日本兵都把头转过来看,并发出放荡邪恶的怪笑。日本兵把女人拉到路边一处瓦砾堆边,推倒在地,扑了去。“畜生!”李伟康心中狠狠咒骂。畜生都不如,插在左裤口袋里的手按动快门,是间谍相机。

间谍相机是调查局的朋友送的,过去几天屡建奇功。金发女人死命反抗,破口大骂,咬、推、踢,她越反抗,观看的日本兵就笑的越开心、放荡。终于日本兵发怒了,跳起来,抄起上刺刀的步枪。对准女人的脸、胸和肚子猛刺。数声凄厉的惨叫,金发女人无声无息了,脐带依然连着母体的胎儿被刺刀尖挑着扔到一边,接着发疯的狂笑在天空回荡。

突然,一道狭长的太阳光像锋利的战刀刺破厚厚云层,照射在日本兵身上,空中飞过了日本飞机,日本兵看到飞机,欢呼雀跃。这时,两个美国女人尖叫着从断垣残壁间跑出来,一个年龄稍大,一个只有十四五岁,十几个日本兵跟在她们身后紧紧追赶,看到这一幕,街上的日本兵再次发出狂笑。

冲到街道的两个女孩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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