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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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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戏?”袁太君一喜,她喜欢听戏、看热闹。她试探着问,“我们能出去吗?”

“哎哟——瞧您说的!”连升拉长腔调说,又说,“不是我带着您吗,还怕不能出去?”

袁太君抚掌笑道:“好哇,我早就想去东大街戏楼听戏了。前两年在梁州住着的时候,秋莲经常叫戏班子到府里唱堂会,有时候我们也去戏楼听戏——我更喜欢去戏楼,外面多热闹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连升说,“我去外面备车,您等着有人来喊您,就快些出来。”

“行!”袁太君答应。

连升起身走了,袁太君忙命人更衣。她又唤贵喜:“贵喜,等会儿到了戏楼,你就找机会跑出去,去找秋莲……”

贵喜苦着脸,说:“我怕又让二老爷逮着,上次他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呢!”

原来,贵喜上次事情后,对袁太君说——她夜里偷着出去跟莲夫人通消息,被刘彦昌逮住了,兜头浇了桶凉水,但是她没把老太君供出来……袁太君信了,又或者是假装信了,反正她仍然留贵喜在身旁侍候。

袁太君对贵喜说:“你到秋莲那里,跟她通通消息,没事儿就别回来了,二老爷上哪儿去逮你?”又说,“从前跟着我在梁州住的丫头,就剩你一个了,你对这城里的地形最熟,跟秋莲也最熟……你不去谁去?”

贵喜无奈,只得答应。

不多时,连升派人来叫袁太君,袁太君带着一众婆子丫头出了院门。来到前院一看,原来刘彦昌也在外面,他也要跟着去听戏。

袁太君不由皱眉,唬弄连升容易,唬弄刘彦昌可不容易——刘彦昌毕竟是她儿子,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前面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连升和袁太君上了头一辆,刘彦昌和小冬子上了后一辆。丫头婆子们跟着在头一辆车后面,小厮们则跟后一辆车后面。

长鞭一响,马车粼粼地在街道上跑起来,向着东大街的戏楼跑去。

梁州城一日比着一日繁华,夜生活也日渐丰富起来。虽然已是夜里,但是道路两旁仍然有很多店铺开着门,歌楼酒馆里更是灯火通明。大街上人来人往,车马喧喧。尤其是到了东大街附近,那里勾栏酒肆林立,还有戏楼和夜市。

虽然二更后有宵禁,但是仍然挡不出想在夜里出来寻欢作乐的人们。人们可以天擦黑时出来,赶在二更之前回家,或者干脆在勾栏酒肆里留宿一夜。

袁太君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对连升说:“大总管,我们乡下可没这么热闹,天一黑,人们就都睡了。”

连升笑道:“宫里也没这热闹啊……”

第94章 好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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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马车来到了戏楼前。

小冬子先跳下车,前去给大家安排坐位。可是他一打听,却听说今晚戏楼里没有“吉庆班”的演出,只有个不知名的草台班子在撑场面。

小冬子回来跟连升禀报:“爷爷,今晚‘吉庆班’不在这儿演,咱还看吗?”

“什么,不在这儿演?”连升不高兴了,说,“不是说要在梁州演半个月吗?他们不在这儿演,跑哪儿去了?”

小冬子说:“听说他们今晚去宋大官人家的‘宋园’唱堂会了。”

“什么宋大官人哪?”连升问。

“是梁州城‘宋家生药铺’的东家,名叫宋英豪。”小冬子说。

这时,袁太君在旁边说:“那是我外甥家。”

“哦,原来不是外人啊?”连升说,又说,“那么老太太,咱们干脆去您外甥家听堂会,您看怎么样啊?”

“没问题啊。”袁太君拍拍胸脯,说,“有我呢,他肯定让进。”

袁太君巴不得赶紧跟宋英豪和宋秋莲通上消息。于是怂恿着连升,一起去宋园听堂会。她甚至进一步想到,自己那外甥宋英豪,最喜欢结交有权有势的人,宋英豪肯定乐意借这个机会,攀上连总管这个关系的。

于是,一行人又向宋园进发。

刘彦昌见马车在戏楼前停了一下又走了,莫明其妙。

小冬子告诉他:“咱们改地方听戏了——去宋大官人家的宋园!”

“什么?”刘彦昌一听,就要拦住马车下车。他才不去宋英豪家呢,他现在已经跟宋英豪兄妹闹翻了,去了宋家的地盘,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小冬子一把按住刘彦昌,说:“您可别乱跑啊。我家连爷爷最恨有人在看戏的时候扫他的兴!”

刘彦昌吓得不敢动了。他脸色发灰,心中惴惴不安。

小冬子斜眼暗中觑着他的表情,却没有说话。

马车在大街上奔驰着,穿过一个十字街,向南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宋园。

到门口,只见朱漆大门紧闭,外面有若干家丁在站岗。

马车停在大门口,家丁过来问话:“车上什么人?”

袁太君叫贵喜答话:“刘家庄的袁太君来了,快开门吧。”

家丁还没来得及答应。忽然不知从何处涌出许多的官兵,上来就先把家丁制住了。随后又不知什么人,从里面开了朱漆大门。官兵一涌进了宋园。

接着,连升和袁太君等人乘坐的两辆马车,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官兵进了宋园的院子。他们一直向里,被带到戏楼前的空地上。

戏台上本来在唱戏,一看台底下秩序乱了。锣鼓声当时就停住了。

旁边包间里的客人们,也都楞住了。

刘彦昌坐在车里,隔着车窗上的布帘向外看,他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忽然,只见几名官兵,从楼上的包房里。绑了两个人出来。细一看,他们是一男一女,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官兵把那两人向当中地上一推。那两人跌倒在地上。低着头,身上瑟瑟发抖。

看他们这样子,分明是被人捉奸的。可是只听说过官兵管捉贼;谁听说过官兵还管捉奸啊?

这时,有客人认出那两人是谁,喊了一声:“那不是崔大人。还有莲夫人吗?”

被大家认了出来,崔明珍和宋秋莲更加窘迫。他们向后缩着,恨不能地上裂条缝,跳了进去。

这时,从戏台旁边的包间里,走过来一个人。她身穿粉红色绣罗衫,满头金翠,正是崔明珍的三夫人祝三娘。

官兵们没有阻拦她。

祝三娘走到莲夫人面前,俯下身子,用手端起莲夫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莲夫人的脸上。

“小贱妇!”祝三娘骂道,“我道你为什么,每次听戏中途都要去解手,合着是你那浪物痒得难受了!”

祝三娘骂得难听,旁边的客人们听了,却是忍俊不禁。只因为满院都是官兵,大家怕受牵连,才不敢笑出声来。

宋秋莲虽挨了打,却不敢还言。

祝三娘还欲再打,被官兵拉开,也绑在了一边。

这时,官兵们把宋英豪也拿住了,绑来跟崔明珍等人集中到一起。随后有个穿官服的人,站出来当场宣布:“经查——梁州城守崔明珍,与药材商人宋英豪勾结,囤积居奇,牟取暴利,为害一方……刑部传文,将崔明珍、宋英豪拘拿侯审,相关人等,一并关入大牢听审!”

现场人等,一片哗然。

马车里的袁太君,“嗷”地一声,险些昏过去。她挣扎着要下车,被连升使劲拉住了。

刚刚还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这片刻之后,就被关入大牢啦?

原本是过来拍马屁、捧场子的各方宾客们,现在纷纷跟崔明珍和宋英豪撇清关系。他们跟那当官的求情:“官老爷,我们是来作客的,跟他们的事不相干啊……”说来也是,现在谁想当“相关人等”啊,成了“相当人等”就要进大牢啊!

这时,有官兵来到马车近前盘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哪?”

刘彦昌和袁太君等人,坐在马车里,吓得不敢吭气——如果他们说自己是宋英豪的亲戚,恐怕他们也会让人家关进去吧?

小冬子一掀车帘,递了一块腰牌出去,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是来看戏的!”

官兵拿着腰牌,去跟那当官的回报。

那当官的一看腰牌,写着“内殿行走”,吓了一跳,忙亲自捧着腰牌回来,还给小冬子:“下官不知公公驾到,失礼了。”

小冬子接过腰牌,说:“无须多礼。”又说,“大人今天这出戏唱得好,我们开眼了。大人您接着忙,我们要散了。”随后他命人催动马车,返回忠义侯府。

刘彦昌在宋园的时候,被官兵吓傻了。但是在回府的路上,他逐渐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宋英豪和崔明珍官商勾结,被朝廷抓了;而抓崔明珍的时候,正巧宋秋莲在跟崔明珍幽会,于是一起被抓了出来。

这岂不是意味着,宋英豪和宋秋莲完了,而且宋秋莲的名声也臭了。之前一直包庇宋氏兄妹的崔明珍,这回也完了!

“今晚这出戏精彩啊,这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刘彦昌在马车上,拍手大笑。

可是袁太君却傻了。刚刚在宋园看到的一幕,打击得她整个人都瘫了,哭都哭不出声来。下车的时候,是让婆子把她背下来的。随后一路背回她的院子。

连升下了车,伸了伸了懒腰。小冬子机灵,忙跳下车,过来搀扶住连升。刘彦昌也凑了过来,说:“公公辛苦了。”

连升看着袁太君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这叫怎么说的,我是想带老太君出门散散心,却给她老人家添了堵……不知要不要请李太医过去看看呢?”

刘彦昌说:“不妨事!我家老太君身子骨结实着呢,而且她的心特别大,最疼的人就是她自己个儿,她不会跟自己个儿过不去的。”

连升说:“那就好,老年人还是想开些好。”他又对刘彦昌说,“我说刘员外,令表弟出了这种事,真是倒霉催的。我知道,您肯定想去找节孝夫人,想办法救您那表弟。但是国法难容,就算节孝夫人亲自出面,恐怕也挽回不了什么。而且节孝夫人体质太弱,禁不起叨扰;所以这事您也别急了,您还是明天一早,再找节孝夫人想法子吧。”

刘彦昌笑道:“连总管,您可不了解我们家的事!我大嫂如果知道宋家出事了,肯定会乐得蹦起来——那姓宋的兄妹俩,忒不要脸,落到今天的下场,只有一个字‘该’!”

“哦,你们不是亲戚吗?”连升一副不解的模样,又说,“我刚看你们老太太,差点儿昏过去呢!”

刘彦昌哂笑,说:“也就我那不开眼的娘,总拿他们当好人;这回可让她亲眼看明白了,那兄妹俩是什么货色!”

随后,刘彦昌把之前徐氏一直受宋秋莲欺压的事,跟连升说了一遍。

连升问:“你是说,那宋秋莲原是忠义侯的小妾?”

“是啊!”刘彦昌说,“那不要脸的贱货,趁我大哥去她们家做客,喝多了酒,就爬上了我大哥的床,随后才厚着脸皮到我们家来做妾的!要不是这样,谁好意思让亲戚家的姑娘来做妾啊?”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码事!”连升假装之前根本不知情,这样说道。

忽然,连升又说:“坏了坏了,有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刘彦昌不解,

“宋秋莲是忠义侯府上的小妾,节孝夫人做为正室,岂能脱得了干系?”连升阴阳怪气地说,又说,“只怕朝廷要追查到节孝夫人头上来,说不定她要被申斥,甚至罚俸呢!”

刘彦昌忙说:“公公,不是这样的——我大嫂是老实人,她管不了宋秋莲啊!”

“理不是那么讲的!”连升纠正道,又说,“夫人既然是正妻名分,侯爷又不在了,她就应该约束好侯府内的妾室们,不要给侯府丢脸。‘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难道说,这天底下当官的,用一句‘老实、管不了人’,就能推脱责任吗?”

“这……”刘彦昌不知该如何反驳。

第95章 全城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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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升又说:“不光节孝夫人要受牵连,就是你们整个刘氏家族,都要受牵连!因为宋秋莲说到底是你们刘家的人啊。如果说节孝夫人太老实,约束不了她,那么你们整个刘氏都干什么去了?这样不守妇道的妾室,为什么不早点儿逐出门去啊?”

刘彦昌被连升训斥地一楞一楞的。他摸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忽然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难道本公公说得不对?”连升反问。

“不是不是!”刘彦昌连忙摆手,说,“我是说,有件事情不对——我大嫂早就就写了一封文契,把宋秋莲逐出府去了!当时,我把文契送了城守府备案,而且要求崔明珍做主,把宋秋莲名下本应属于我们刘家的财产归还;可是崔明珍没理这茬,因为他跟宋秋莲是勾搭着的!”

“噢,原来是这样。”连升假装恍然大悟,又说,“如果已经逐出府去了,那就没事了。”他笑着说,“刘员外,回去睡个好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罢,连升带着小冬子回角楼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崔明珍和宋英豪被抓的消息,就在梁州城里传遍了。他们一个是本城的最高行政长官,一个是本城首富,这两个人一起落马,当然是梁州城里最大的新闻。

人们都顾不上做自己的正事了,只要在街上看到个熟人,就凑到一起,开始八卦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人们最感兴趣的,当然是崔明珍和宋秋莲在床上被人抓到的情景。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就好像他们当时就在人家床边看现场一样。

林妞妞坐在裁缝铺子门口,拔着脖子。专注地听着大人们八卦。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她只能用“扫大街”代替刷微|博了。

胡图忽然从铺子里出来,一把抱起她,把她抱进铺子里。

“干嘛,妞在听……”她想说她在听人们讲崔明珍和宋秋莲的绯闻。

“别听些没用的!”胡图呵斥她。显然,胡图觉得那些人议论的内容,有少儿不宜的内容。

“嗯?”林妞妞好奇地看向胡图,难道小图图对男女的事情开窍了?

但是胡图面无表情,也不在意林妞妞探查的目光。他把妞妞放到裁缝案子上,随后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扫地、擦桌子,码放布匹。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饭桌旁。忍不住也说起崔明珍和宋英豪下狱的事情。

老高说:“如今这二人被抓,却和前些日子人们说宋英豪卖假药的事情对上了——宋家的药材肯定有问题,但是崔明珍当时受了宋英豪的好处,所以才包庇宋英豪……”又说,“当今皇上真是圣明。像宋英豪这样的奸商就该抓,像崔明珍这样的贪官就该办!”

众人齐点头,说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

这时,秦氏却想起另一件事来,她问:“既然宋英豪被抓,不知‘斧头帮’的那群人可会被处置?”

老高向来是铺子里的新闻频道。梁州城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不知道的。他说:“这却没有听说。不,过既然宋英豪被抓,‘斧头’帮没了后台。自然也就不能再兴风作浪。”

秦氏高兴,说:“那就好,我们可以着手安排‘东来顺’酒楼的事情了。总是这样闲置着,我都怕把那房子摞坏了。”

说到这儿,秦氏看向胡图。说:“胡图,你今天还去侯府吗?如果你去的话。不妨留意一下,侯府里有什么动静。”

原来,秦氏最近生意忙,如果兰香不过来,她也没空去侯府找兰香。反倒是胡图,他最近几乎天天都往侯府里跑。不过铺子里的人,只有妞妞知道胡图是去做什么的,别人都只以为胡图是去找刘静安玩儿的。

不等胡图答应,林二郎嗔怪秦氏,道:“你别让胡图打听那些事,不是白让胡图招人厌烦!”又说,“那个什么‘莲夫人’,做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徐夫人不知有多烦恼呢。夫人是个守节的妇人,最讨厌听到这种闲话了。”

秦氏不满地瞪了林二郎一眼,说:“我哪曾让胡图去打听那些闲话?我只是让他留意一下府中的动静。闹出这样大的事来,那府里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吧?”又说,“我听兰香说,夫人早就把宋秋莲逐出府去了,那宋秋莲与侯府已经没了关系。宋秋莲自己出丑露乖,可关不着夫人的事。”

“可她原来毕竟是侯爷的妾室啊,夫人肯定心里不痛快。”林二郎辩道。

眼看林二郎和秦氏因为侯府里的八卦,还要争执起来……胡图忙在一旁劝说:“林叔林婶,你们不用说了。其实我明白林婶的意思——林婶就是想知道,咱们现在开始经营‘东来顺’,是不是没了后顾之忧。”

秦氏赞赏地看向胡图,说:“对对对,我就是这意思。”

胡图说:“林婶,肯定没事了。就像老高说的,没了崔明珍,就没了宋氏;没了宋氏,‘斧头帮’也就威风不起来了。”

“这么说,咱们现在可以去收拾酒楼了?”林二郎问。其实,他也惦记这件事。

胡图肯定地点头:“当然可以了。”

“太好了!”林二郎和秦氏一起说道。随后他们开始商量,怎么把酒楼经营起来。

经营酒楼可不比开烧饼铺,要雇个像样的厨子,还要招几个机灵的伙计。

林妞妞在旁边跃跃欲试,扒着秦氏的胳膊,说:“我,我——”

秦氏用筷子在她手上敲了一下,说:“你什么你,你就会吃!”

林妞妞不高兴了,又跑到爹爹身边,趴在爹爹背上,说:“爹爹,妞很重要。”

林二郎把妞妞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说:“我们妞妞当然重要——妞妞是大老板,对吧?”

妞妞兴奋地点头:“对对。”她感觉她爹真是她的知音。

秦氏却不屑地说道:“对什么对?”又说,“你一个女孩子,去酒楼做什么?你还是好好跟着我——学点儿针织女红,就算不为帮我,也为你自己将来着想。”

妞妞坐在爹爹怀里,向她娘坚决地摇摇头,说:“不!妞要做生意、发大财!”

秦氏不斥责妞妞,反而责怪林二郎,说:“你看你——都是你把她惯的,从小就没有个闺女样!”

林妞妞不满嘟起了嘴,心说,她可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天下最可爱的小妞妞”,怎么就没有个闺女样了?

这些天,整个梁州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崔明珍和宋英豪被抓的事情,可是徐夫人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竟然毫不知情。

因为她只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活动,而连升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儿,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袁太君等人到达侯府的第二天,连升透过兰香告诉她,刘彦昌和袁太君从乡下来了,已经住下了。

但是兰香又告诉她,刘彦昌和袁太君此来也没有什么大事。而且连总管说了,因为李太医正在给夫人调理身体,夫人不宜见客,怕让李太医的治疗半途而废。连升认为,应该等李太医觉得夫人能够见客了,夫人再去见那二人。

徐夫人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她真心不愿见到刘彦昌和袁太君。既然连升帮她挡下了,她巴不得呢!便点头说,一切听大总管和李太医安排。

过了约有两三天,连升忽然吩咐兰香,夫人可以去见客了。

于是这天上午,趁着太阳没有升太高,天还不太热,徐夫人乘着竹轿,由婆子们抬着,来到偏殿的门口。

兰香扶她下轿,旁边婆子早把门帘高高地打了起来。

一进门,就看到刘彦昌和袁太君都在房里站着,正在等候她。

未等徐夫人开言,刘彦昌和袁太君忽然一起上前来,向她躬身请安:“节孝夫人安好——”

徐夫人吓了一跳。她不知这二人态度为何如此恭敬!她忍不住回头看,以为后面还有别人,这二人是在对别人施礼。

可是她身后再无别人。她才明白,这二人就是在对她行礼。她忙走过来,搀扶住袁太君,说:“老太太折熬儿媳了,儿媳哪里敢当?快请座。”她又对刘彦昌说,“二老爷也请座。”

袁太君没落座,而是一把抓住徐夫人的手,哭着说:“昭媳妇啊,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你可怜可怜静玉,救那孩子一命吧!”

徐夫人莫明其妙。

刘彦昌在一旁,把崔明珍和宋英豪官商勾结,被刑部查办的事,跟徐夫人讲了一遍。

他还特意讲述了刑部抓崔明珍时的情景。当时恰好崔明珍在跟宋秋莲偷情,于是两人衣衫不整的,就被官兵从屋子里绑了出来时。

徐夫人听到这里就是一惊,她以手扶额,险些晕倒。

兰香忙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服一种特制的药丸。

旁边袁太君和刘彦昌二人,万分紧张地看着她,问:“昭他媳妇(大嫂),你没事吧?”

兰香也问:“太太,要不我们回房休息一下?”又说,“李太医好不容易把您的身子调理好,您可别又累到了。”

徐夫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她扭头问袁太君:“老太太,刚您说静玉怎么了?”

袁太君说:“那孩子好可怜——他娘被官府抓起来了,他跟奶娘被关在‘南货店’里……”

第96章 貌似尘埃落定

徐夫人听袁太君说话,听得稀里糊涂。

还是刘彦昌最清楚,他给徐夫人解释了一下。原来,官府查到宋英豪贩卖的伪劣药材,都存放在“莲记南货店”的仓库里。于是宋秋莲一同下狱听审,而南货店被官兵查封,几个重要的伙计也被拘押。剩下刘静玉没地方去,官府允许他和奶娘暂时住在南货店后面的跨院里。

袁太君说:“昭他媳妇,静玉的名字还在咱家族谱上呢,咱把他领回家里来吧?”

徐夫人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今年正月里,她写了封文契送到城守府立档,要把宋秋莲逐出刘家;如果宋秋莲不肯把刘静玉送回刘家,就把刘静玉从族谱上除名。

可是崔明珍那里虽收下了文契,却没把立档的副本送来;而把刘静玉除名的事,则因为袁太君的阻挠,也耽误了下来。

后来她一病不起,也没精力再与这些人纠缠这些事。终于,这些事现在都成了麻烦……

徐夫人想了一会儿,随后睁开眼睛,对袁太君说:“老太太,宋秋莲不仅犯了国法,还做出此等不遵妇道、伤风败俗的事,我们府确实不能再容她了。”

袁太君臊着一张脸低下头,不敢反驳徐氏的话。那天晚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当着她手下众多婆子和丫环的面,宋秋莲被人捉奸,闹得满城风雨。她当时的感觉,就像有人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几耳光,她现在也没脸见人了。

徐夫人又说:“既然老太太心疼静玉,静玉又确实是我们侯爷的骨血,那就设法把静玉从南货店里接出来,由老太太带回乡下吧。”

袁太君一听,可以让她把静玉带走。心中感激万分。她眼含热泪,看向徐夫人,说:“昭他媳妇,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是菩萨转世!”

徐夫人忙口念佛号,说:“不敢这样说,罪过,罪过。”

这时刘彦昌又提醒:“大嫂,那南货店本是咱家的财产,若不是崔明珍从中阻挠。咱早就跟宋秋莲要回来了。”

徐夫人对刘彦昌说:“二老爷,你当日曾诉到城守府,让崔明珍把宋秋莲名下财产判回给我们;可是崔明珍没有秉公办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收回那些财产。现在宋秋莲犯了国法,我也不知道依照国法,我们还能不能要回那些财产。”

刘彦昌听到这儿,不由恨恨地看向他娘——如果当时不是袁太君从中作梗,事情也许不会变得这么棘手。

袁太君讪讪地说:“老二你别看我啊。我有多大的修为,能管到你们的事?这都是那姓崔的枉法,才会这样。”

徐夫人也说:“是啊,这事主要在崔明珍身上。”她说,“二老爷,不如你找个讼师打听一下。去刑部把那崔明珍和宋秋莲一同告了。若能要回财产,自然是好事;若要不回,咱们也只好认了。”

刘彦昌点头。不过他又说:“可是大嫂。这本是你们大房的财产,我还隔了一层……”他的意思是,希望徐夫人亲自出面,去追缴那些财产。

徐夫人犹豫,她可不想让刘彦昌拿着她的名刺。去刑部招摇。似乎生恐人们不知道,那个不守妇道的宋秋莲。原本是她们忠义侯府的妾室。所以她对刘彦昌说道:“二老爷,你还是先去找讼师打听明白再说。现在刑部正追查崔、宋两家官商勾结的事,别让人误会了,以为我们刘家跟他们也有牵连。”

说到这儿,袁太君却在旁边提醒:“昭他媳妇,那些钱财若该是咱们的,它就跑不了,多放几日也没关系;可是你要快点儿把静玉弄回来啊——他是个大活人,不是东西,可等不得。”

刘彦昌也说:“对啊,那些东西倒是不着急,但是要早点儿把静玉弄回来啊!”

这样一来,徐夫人也没办法了。她只得同意,让刘彦昌拿着她的名刺去找刑部来梁州城办案的官员。

刘彦昌去了,当即就就把静玉和奶娘从南货店里接了出来。只是追缴宋秋莲名下财产的事情,因为崔宋一案尚未了结,南货店也涉及到案件之中,一时不好裁决。

刘彦昌也怕让人误会刘家跟宋家有什么牵连,便没有催促人家。他把刘静玉弄回来后,便和袁太君先带着刘静玉回刘家庄了,奶娘也一并带走了,为的是照顾静玉方便。

徐夫人因为宋秋莲私通崔明珍之事,气愤了几日。但是后来想到,宋秋莲这回算是彻底完了,她这辈子最大的仇家被人灭了,甚至连袁太君都对她服了软……她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恰好这日,连升跟她提及,皇后娘娘的千秋华诞将至。

于是她开始专心考虑,进献给皇后娘娘什么礼物为好。

她虽从来没见过杨皇后本人,但是对杨皇后的家世多少有些了解。那皆是因为在二十年前,杨大小姐抢了她的“意中人”,所以她记恨过人家。当然了,现在想起当时那种孩子气的行为,不仅可笑而且让她心生惭愧。如今,文元帝对她如亲妹一般,甚至派了大内总管来照料她;她对文元帝和杨皇后,只有发生内心的感恩,再无其他杂念。

徐夫人虽一片诚心,可是囊中羞涩,太贵重的礼物也置办不起。她打算一展所长,画一幅画进献给娘娘。于是她连夜构思了一幅牡丹图的草稿,拿给连升看。

连升一看,不由挑起大拇指赞道:“好——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徐夫人说:“因为是要进献给皇后娘娘的,我打算画到绢上,显得郑重些。”

连升认为妥当。

这回,徐夫人可算给自己找到事情干了,不再整天闲着没事瞎琢磨。

她先命兰香出去买绢、买矾、买胶、买笔、买颜料。买回来后,她指挥着下人们在院子里架起炉子来,洗笔、矾绢、化胶、配颜料。因为要刻意渲染牡丹的华贵之气,各种深浅不一的红色尤为重要,还要搭配泥金、泥银等。所以很多颜料都要自己现配。

初期的准备工作不像画画,倒像开了个作坊一样。

连升是个爱好艺术的人,以前在宫中忙着应付各宫的主子,没有太多闲心发展自己的爱好。这回来到梁州,听戏、捏泥人,悠游自在。这会儿又跟在徐夫人旁边,看她怎么配颜料,他更是乐在其中。

还有李太医一家人,他们也好奇,也带着小芷若过来瞧热闹。

过了几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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