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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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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豪悄声问:“崔大人,刚我的人跟我说,他在府外候着大人和夫人的时候,看到刘府上的二老爷去拜望大人了?”

崔明珍没吭声,似乎觉得宋英豪暗中监视他,感觉不悦。

宋英豪又干笑道:“我不是想打听什么。而是我这位二表哥,人送外号‘皮笊篱,不漏汤’,出了名的奸懒馋滑……我是怕他,在大人面前出丑露乖。”

崔明珍打了“哈哈”,说:“是有这么回事——今天早晨起来,忠义侯的兄弟,拿着节孝夫人的名刺去找我了。”

宋英豪忙凑过来问:“不知他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崔明珍用手梳梳脑后的头发,想了想,说:“他说城里有帮混混,去他们家的酒楼里捣乱,让我严罚那帮人。”

“哦——原来他是惹上了‘地头蛇’,自己摆不平了,来求大人您出面!”宋英豪不屑地说。又说,“大人您日理万机,哪有空理这些小事,这城守府岂是专为他们家开的?”

“可是他拿着节孝夫人的名刺来了,我总不能推脱。再则,维护城内秩序,也是我职责所在。”

宋英豪慷慨激昂地说:“在大人的治理下,梁州一派安定繁荣。”又说,“他那酒楼的事情,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大人可别轻易被他利用了才是。”

崔明珍笑着点头。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说:“对了,那位刘员外还提到——节孝夫人觉得令妹这么年青,就为侯爷守节,似乎不妥,她打算放令妹出府……”

第79章 又起风波

宋英豪听完崔明珍的话,眼珠转了转,没言声。不过他出去之后,立即把刚从崔明珍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宋秋莲。

宋秋莲听罢,哂笑道:“徐氏体谅我?她能有那么好心?”又说,“她休想赶我出门!我倒要看看,谁把谁赶出门去!”

宋英豪说:“你不信我的话?等会儿我找个机会,你去崔大人的包厢,亲自跟他去说。”

等戏台上的正戏开场后,宋秋莲找了个机会,单独来见崔明珍,打听那忠义侯府里究竟有什么动作。

崔明珍刚喝了酒,灯下看美人,忍不住心襟摇晃。他调笑道:“莲夫人,节孝夫人是为你好啊——你这样青春美貌,正应该有男人怜爱才对,岂能寂寞独守香闺?”

宋秋莲面上一红,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随后她稳住心神,低下头,说:“我们老爷本是要休了她的,休书都写好了,只因为赶上鲁王之乱,我们老爷才没亲手给她。”又说,“她现在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崔明珍不屑地挥挥手,说:“她确实是得了个节孝夫人的名号;不过,那只是个空名,有什么意思?”他又乜斜着眼,继续跟宋秋莲玩暧昧,说,“女人嘛,尤其是美女,若身边没男人,日子还有什么趣味?”

宋秋莲脸红到脖子上。她可不敢再跟崔明珍这样独处下去了。如果再这样呆下去,肯定要出问题啊。

她躬身敛袖,做出一副端庄模样,说:“大人,我心里始终都有我们家老爷,绝对不会让徐氏赶我出门的。”随后她冲崔明珍福了一福,慌忙退了出去。

一出门。正好看到宋英豪。他把宋秋莲拉到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宋秋莲面上羞臊,又不敢跟哥哥直说。她娇嗔道:“说什么说,那位崔大人已经喝多了。”

宋英豪却说:“你啊,真笨!崔大人明明看上你了,你就不会把握机会?”

宋秋莲一楞,原来让她单独来见崔明珍,是哥哥安排好的。她反应过来,不由恼怒,说:“哥。你可是我亲哥!怎么能让我行这种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当是胭脂楼里的婊|子吗?”

宋英豪嗔道:“别胡说……”又笑道,“我能把你当什么人。当然是把你当城守夫人!如果你跟了崔大人,不就跟从前一样的身份了?”

“你闭嘴!”宋秋莲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宋英豪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为你自己——你想让我帮你拉拢崔明珍,就把我当粉头使唤!”

宋英豪却不屑地挥挥手。说:“你还真想当正室夫人啊?”又说,“如今刘彦昭已经死了,你还能怎么样?你还不如跟着崔大人呢——你跟着刘彦昭,是妾;跟着崔大人,同样是妾——都是城守大人的妾,有什么分别?”

“呸!你少打我的主意!”宋秋莲一跺脚。离开了。

宋英豪无奈,只得进屋来给崔明珍赔礼。他笑道:“瞧我这妹子,脸皮就是薄。连大人都见不得了!”

崔明珍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我看她,对忠义侯是一往情深哪。也是,他们原本是表兄表妹嘛。”

宋英豪说:“她嘛,就是想跟徐氏斗那口气……说起来真没意思。”

崔明珍似笑非笑地说:“令妹是女中丈夫。胸中有点儿韬略;不过,请你转告她。千万别做过了。若是节孝夫人在我地盘上出什么一差二错,朝廷怪罪下来,我可兜不起。”

“是是,我一定再劝劝她。”宋英豪答应。

可是,就在这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事——有人在侯府的大门上,挂着一只死了的王八。

第二早晨,看门人发现了,回禀给徐夫人。

徐夫人听说自家门上被人挂了只死王八,自然恼怒。但是这个恼怒,却不及昨天听贵喜说,她嫁的人根本不是正宗嫡枝而是个奴才出身。她自幼的教育,重视的是出身、是血统。就算她的外祖母是庶女出身,但是她外祖母的亲母,也是一位末品小官的女儿。

所以在徐夫人看来,嫁给刘彦昭这样低贱的血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屈辱。像什么门口有只死王八之类的事,相比之下,却显得微不足道。

徐夫人很淡定地,把这件转告给了刘彦昌。

刘彦昌一听,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但是他在刘家庄里威风,在梁州城里却施展不开。他气得在房里直转圈,却莫可奈何。

他跟徐夫人说:“这肯定是宋秋莲那个小贱人干的。”又恨恨地说,“大嫂,我们不能饶了她!不如让人把她骗到府中,就说老太太找她,随后偷偷把她弄死算了。”

这刘彦昌还真是狠,动不动就想弄出人命来。

徐夫人虽也想宋秋莲死,可她是虔诚的信徒,不想真弄出人命来。她对刘彦昌说:“二老爷莫气,我们要对付的是一群无赖混混,这种事总是难免的。”又说,“这种事,还是交给城守府去处理吧。”

刘彦昌答应,他说:“好,我这就去找崔大人——正好催催他,为什么要等过完年再处置,现在就要严办那些人嘛!”

这时,徐夫人又拿出一封文契,递给崔明珍。她说:“烦劳二老爷把这封文契送到城守府,请崔大人立档——宋秋莲从今往后,便不再是我们城守府的人了!”

刘彦昌惊喜,他接过文契看了看,说:“这就等于是休书?”

“我说过,妾不能‘休’,只能赶出去或者卖出去——没把她交给官媒,已经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了。”徐夫人说,“至于刘静玉,如果不留给咱们刘家,就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徐夫人考虑的是,既然袁太君在意的是刘静玉,如果她只驱逐宋秋莲。而把刘静玉交给袁太君,袁太君一定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

刘彦昌根本不在乎宋秋莲和刘静玉如何,他最关心的是那家南货店。他问徐夫人:“宋秋莲名下的财产如何处置?”

徐夫人说:“至于那些财产,二老爷可以请崔大人帮忙协助查清——凡属于她名下的,自然是我们刘家的,就由二老爷您处置!”

“好,太好了!”刘彦昌拍掌赞道。

于是,刘彦昌又去找崔明珍。

崔明珍这回不含糊,他立马命左右去拿人,有关宋秋莲的事。他也应承下了。

当天,城守府就拿了几个“斧头帮”的人,关在了大牢里。随后崔明珍还声言。要调查幕后主使之人。

宋英豪听“斧头帮”那边传来消息,可就着了慌。他找到宋秋莲,说:“你看看你,净惹是非!为什么非要跟徐氏斗这个气,连累了我帮中的兄弟们。”

宋秋莲恼道:“岂是我跟她斗气?是她抢了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把我那些房产和田产都弄回来!”

她想了想。又说:“不对啊,我并没有让人明着去跟她作对啊,那死王八可不是我让人放的……莫非,是你让人放的?”

宋英豪忙撇清,说:“不关我的事,我可从来没搀和过你的事!”

宋秋莲奇道:“那是谁做的?”又说。“莫非你手下有人走漏的消息,‘斧头帮’的兄弟们气不过,就去做了这件事?”

宋英豪说:“那可说不定。‘斧头帮’的兄弟都是性情中人,徐氏敢让刘彦昌找他们的事儿,他们当然不能放过她!”

“算了吧,什么性情中人,不过是一群混混!”宋秋莲不屑冷笑。说,“他们也就会干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怎么就不能干点儿惊天动地的,让那徐氏一下就怕了?”

“拉倒吧!”宋英豪叫道,“你想干什么大事?去忠义侯府杀人,还是放火?那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如果她那里出了什么大事,朝廷能不追查?到时候,别说‘斧头帮’的兄弟全完蛋,就连崔大人,他这官也做到头了。”

“我就知道,当初这一步走错了,不该让她得到那个‘节孝夫人’的名头!”宋秋莲悻悻地说。

宋英豪说:“别说没用的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崔大人要追查幕后主使,而且他认定了你是主使,你可怎么逃脱?”

宋秋莲哂笑,说:“又不是我主使,我怕什么?”

宋英豪又说:“其实这还是小事,只是崔大人还透露——咱们那二表哥刘彦昌,给城守府送去了徐氏的文书,说徐氏已经把你逐出了侯府;刘彦昌要官府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判还给刘府。”

“他敢!”

这下,宋秋莲淡定不起起来了。

她生气地大叫:“他们这是得寸进尺——原来,他们想逐我出门是假,想继续霸占我的财产才是真的!”又问,“老太太呢,咱们的姨母大人呢?我送她那么多东西,她怎么就不为我说句话?”

宋英豪不屑地摇头,说:“别提咱们的姨母大人——你这外甥女确实是比徐氏那儿媳亲,但是却不及她的亲生儿子亲啊——她能实心实意地帮你?”

宋秋莲双手狠狠地绞着手帕子,纤纤玉指上勒出一道血痕。她说:“我不甘心,不甘心这样功亏一篑!”

宋英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反正,消息我给你送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临走时,他又说了名,“今晚,崔大人还去我的宋园喝酒,不过这次我没邀请三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英豪走后,宋秋莲一个人深思了良久。最后她一拍桌子,说:“也罢,无毒不丈夫。”

第80章 “太平这名字也不错”

这天夜里,宋园内又是灯红酒绿,仙乐飘飘。

崔明珍暂时离席,来到宋英豪专为他布置的静室休息。他刚躺到榻上,忽然门口水晶帘一动,一位佳人身披薄纱,手中端着茶盘,袅袅娜娜地步入房来。

崔明珍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宋秋莲。

宋秋莲把茶盘放在榻前的矮几上,径自坐在崔明珍身边,娇滴滴地说道:“大人要不要来杯热茶,醒醒酒?”

崔明珍笑道:“要,当然要了。”

宋秋莲倒了一盏茶,双手端给崔明珍。崔明珍接过茶盏,顺便握住了宋秋莲的手。

宋秋莲面红耳赤,她费力地挣了挣,终于把手抽了回来。她假意冷“哼”一声,说:“我要的东西呢,你可带来了?”

崔明珍笑道:“当然,莲夫人的吩咐,焉敢不从?”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文契来,正是徐夫人要驱逐宋秋莲出府的那封。

宋秋莲把文契接过来,看了看,气得她浑身发抖。

“好你个徐琬,你还真敢!”

宋秋莲曾经送给徐琬一封休书,如今徐琬送还她一封逐妾的文契,分明是针锋相对的报复。

“你休想赶我出刘府,这辈子都别想!”宋秋莲叫嚷着,随后几下就把文契撕成碎片。

崔明珍觉得宋秋莲的反应,有些不可理喻。他好奇地问:“你这是何苦?如果是正妻的位置,你还值得争一争,干嘛非要保留一个妾的名分?”

“我就是不能让她得逞——忠义侯府是我的,最后留在侯府中的人一定是我!”

“侯府里连个男人都没有,你留在那里面做什么?”崔明珍不屑地说。

宋秋莲说:“不行!我跟她斗了一辈子,我就是要争这口气!”随后她倒在崔明珍中怀中,跟他撒娇。说,“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崔明珍色迷心窍,笑道:“那当然,我不帮你能帮谁呢?”

终于,宋秋莲跟崔明珍勾搭成奸,她得到了崔明珍的庇护。

可是刘彦昌在忠义侯府内,却不知情。他还专等着崔明珍抓到“斧头帮”挖出宋英豪、逐走宋秋莲霸占南货店……哪知道,却忽然听人说,刚刚被崔明珍下到牢里的那几个人。又被崔明珍放了。

他去城守府质问崔明珍。

崔明珍却敷衍说,那几个人证据不足,不能定罪。

刘彦昌又问南货店可要了回来?

崔明珍说。经过调查,“莲记南货店”是宋英豪的财产,与宋秋莲无关,当然也就不能判给刘府。

刘彦昌一无所获,气鼓鼓地回来了。他对徐夫人说:“大嫂。我看那崔明珍,十有八九已经被宋氏兄妹收买了。”又说,“要不您写道奏折,告到京城去吧?”

徐夫人说:“按朝廷的规矩,我的折子要经梁州城府转递,还是要经崔明珍的手。”

“这么说。崔明珍在梁州城里一手遮天了?”刘彦昌问。又懊恼地说,“宋氏兄妹既然有崔明珍护着,看来我们没办法治他们了!”

徐夫人淡淡地说:“也不是没办法。只是绕点儿远。”

刘彦昌忙讨教办法。

徐夫人说:“这要请二老爷帮忙演一场戏——就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放弃了,打算把那边田地、房产统统变卖掉……您先带着老太太回刘家庄,随后,您派一个可靠得力的人。替我送封信到齐鲁总督府给李大人。”

“您要向李大人告状吗?”刘彦昌问。

徐夫人摇头,说:“李大人不会因为我们。去得罪朝中同僚的……”她说,“我只会向他哭穷,说我的俸禄太少,养不起家人。”

刘彦昌皱眉思索了一下,问:“这样管用?”

徐夫人说:“应该会管用的。”

刘彦昌便依照徐夫人的计策而行,他先带着袁太君回了刘家庄,随后差人到鲁城送信。

可是,转眼出了正月,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徐夫人的计策管用。刘彦昌这边,房屋租不出去,田地也租不出去。房屋还好,拖上几个月没关系;田地里的春耕误了,这一年的收成就都没有了。

刘彦昌不由恼道:“早就应该知道,徐氏是个窝囊没用的女人,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他看着那一摞房契和地契叹气——空守着这一座金山,竟然一块金子都抠不下来!

于是他又盘算,要不干脆怂恿徐氏把这些东西卖了,他也好从中赚点?

他给徐氏写了封信,把他的意思说了说。

徐氏的回信,出乎他的意料——她这次没有反对卖房卖地,而是说,可以考虑卖掉一部分。

于是,刘彦昌挑选了几处房产和田产出来,打算卖一卖,看看行情。他首先要卖的,自然是梁州城里的房产,因为梁州城有崔明珍,他动不了宋氏兄妹。

他派了个得力的下人,去梁州办这件事。他打算先把位置最好的“东来顺”酒楼卖掉。

哪知,派去的人找到中人一打听,因为有“斧头帮”的人盯着,“东来顺”酒楼根本不好卖。价钱一降再降,从五百两降到了三百两,还是没人敢买。

这天,兰香忽然来找秦氏。她把秦氏叫到屋中,说:“现今是个机会——‘东来顺’酒楼正在贱卖,不如你们俩口子买下来吧?”

秦氏笑道:“你说的轻巧——我手里哪有那么多钱?”

兰香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秦氏苦笑:“我又不识字,你偏给我看这个。”

兰香嗔道:“你不识字,难道连个数字都不认识?”她指着银票上的字,说,“这是三百两的银票。”

“我的天,三百两!”秦氏被吓到了,她可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她又问兰香,“这么多钱,你从哪儿来的。”

兰香告诉秦氏,这是齐鲁总督李学厚大人送的。她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太太舍下脸来,跟李大人哭穷……恰好李大人进京面圣,从梁州府经过,便让人送了三百两银票来。”

“夫人不找户部诉苦,竟然去跟李大人哭穷?”秦氏觉得不可思议,“而李大人出手,竟然如此大方?”

兰香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又说,“而且,太太把这三百两给了我——她要用这三百两,偿还我这些年的工钱。”

“真的?!”秦氏惊喜。她说,“若是这样,那你这些年还算是没有白辛苦——这些年,你跟着你们太太,可真是受了苦了,差点儿连性命都搭上呢。”

随后秦氏又想旧话重提,让兰香找机会离开徐夫人。她说:“兰香,你知不知道,孙有财跟我打听过你好几次……我看他那意思,分明是心里有你。”

兰香脸一红。她说:“秀姐姐,我实在是没有那个想法了……我已经习惯跟着太太这样生活,若真嫁到人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应酬亲戚往来——恐怕我还受不了呢。”

秦氏看兰香这样固执,不由为之叹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难道就这样耽误一辈子?

兰香把银票放在秦氏手中,说:“秀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这张银票,你替我拿着吧。其实我的意思,不如换成房产,将来也可生息。”

秦氏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买座房产,将来你若离开侯府,也好有个归宿。只是,我听说‘东来顺’酒楼那里,‘斧头帮’的人盯得紧;这个是非,恐怕我们沾不起。”

兰香说:“可是‘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像这样的便宜,恐怕再难找了。”

秦氏一想也是,“东来顺”酒楼正临着东城门,门面是二层的酒楼,后面还有个极大的院子,有平房若干间,前面开酒楼,后面再开个旅店都是可以的。像这样的旺地,不是轻易可以买到的,而且还是这么便宜的价钱。

兰香又说:“我们可以先买下来,将来租给来头硬的人,也就不怕那‘斧头帮’了。”

秦氏说:“这到是,反正你这笔钱闲着也没别的用处。”她又说,“我还有个主意——我找孙有财出面,他面子大、路子广,让他扯个谎,那‘斧头帮’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买的。”

兰香低头不语。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忽然记起那个晴朗的冬日里,那个走在她前面的宽厚的背影——这辈子,恐怕她只能这样远远的望着,却永远都走不到他的身边。

秦氏说:“你别多想,我不会告诉孙有财,你是幕后的大老板。”

兰香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几天,这事办成了,孙有财帮忙把“东来顺”酒楼买了下来。

这时秦氏才发现,兰香是侯府的奴婢,不能办理产权登记。

兰香说好办,她让秦氏把酒楼写在林妞妞的名下。

孙有财办好所有手续,把房契送到裁缝铺,交给秦氏。

房契上写的是林妞妞的大名,林太平。

林妞妞在旁边伸着脖子,看到房契上“林太平”三个字,激动了。她还没有两周岁呢好不好,竟然有这么一大处房产了!

这是第一次,妞妞觉得“林太平”这个名字也挺好听的,至少显得很有气魄有没有?

第81章 纯洁的小

秦氏看林妞妞一副实心财黑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她用手在林妞妞额头上戳了一下,说:“别看了,这不是你的,这是你兰香姨姨的!”

“写着妞的名字呢,怎么不是妞的?”林妞妞顿感失望。

秦氏一楞,她本不该跟妞妞说这些事,因为妞妞还是个孩子。可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妞妞,而且很重要,嘱咐一下妞妞也是可以的。

于是秦氏坐下来,把妞妞拉到近前,严肃地说:“妞妞你记住了——‘东来顺’酒楼那片地方,是你兰香姨姨用一辈子的积蓄换来的,你要帮她守好了,那是给她养老的……”

“噢!”林妞妞听明白了,原来兰香是借用了她的名字。

听秦氏嘱咐完后,妞妞又问:“可是,就算不是妞的,妞能不能在那里开酒楼啊?”

原来,林妞妞正跃跃欲试,打算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可是秦氏对妞妞这句话的理解,却是:“你啊,就知道吃!”

林妞妞的嘴一撇,心说,这不是凑巧了吗,那里最适合开酒楼啊。

其实秦氏也承认,那里开酒楼最合适。她说:“那地方确实适合开酒楼,我有意让你爹去经营那里——前面开个酒楼,后面开个车马店——那里正好临着东城门,往来客商很多,生意肯定好做。”

“好哇!”林妞妞拍手,她说,“我跟爹爹去那里!还有,因为是酒楼嘛,咱们家的烧饼也可以搬到那里去卖——”

秦氏点头,表示认可,“二郎烧饼”在梁州里已经小有名气了。当然不能放弃。

只是秦氏有顾虑——如果“斧头帮”的人去那里捣乱,生意做不下去怎么办?二郎人又老实,可应付不来这些事。

思来想去,秦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要徐夫人跟宋秋莲的恩怨一日不了结,自己和兰香等人,都会被徐夫人牵连。她听兰香说,梁州城的城守崔明珍,已经被宋氏兄妹收买了,宋氏在梁州城里。更加无法无天了。若不是徐夫人有二品诰命在身,崔明珍要忌惮三分,恐怕宋秋莲就要欺到忠义侯府去了。

这时。胡图从楼上走下来。

秦氏对胡图说:“胡图,你看会儿铺子和妞妞,我回房收拾一下。”

胡图答应着,从楼梯上一跃,直接跳到地上。他一把将妞妞抱了起来。给她正了正胸前的平安扣。他问她:“喜欢我送你的平安扣吗?”

林妞妞点头,实话实说:“喜欢——”

胡图笑了,他说:“我做了更多的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要!”林妞妞点头。

“你等着,我去楼上拿。”

胡图说着,几步蹿到楼上去。倾刻又蹿了下来。下来时,他手中抱着一只木匣子。

秦氏的裁缝铺里有个极大的桌案,她用来在上面裁衣服。胡图把匣子放在桌案上。把林妞妞也抱到上面。他把匣子递给林妞妞。

林妞妞找开一看,原来匣子里是许多用木头雕的小动物,有小猫、小狗,还有猪、兔子、猴子之类的。每个都造型生动,刻画得栩栩如生。

林妞妞一件件拿出来把玩。又说:“图图,你雕得真好。这些东西肯定好卖。”

“可是我不想卖——雕一个不容易,卖的价高了没人要,价低了又不合算。”胡图说,说罢把匣子向她一推,说,“给你拿着玩儿吧。”

林妞妞坐在案子上捧着匣子玩,胡图坐在旁边跟她闲聊。

其实,胡图平时并不喜欢跟人说话,但是他跟妞妞在一起的时候,却喜欢跟她唠叨着玩儿。他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懂,事实上,他觉得她什么都能听得懂。

胡图告诉妞妞,过年之后,那些漂亮的小挂件就不好卖了,只能做些扣子,还有胭脂粉盒。现在,他主要靠倒卖夏家的胭脂水粉赚钱。

他最近发现一个秘密,如果是用来做赠品,高档次的胭脂比低档次的胭脂更受欢迎。因为许多来裁缝铺做衣服的,平时用不起高档的胭脂水粉,如果在裁缝铺里得到高档的赠品,她们会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样,下次还会来裁缝铺来买布料或者做衣裳。

“那你不赔了吗?”林妞妞问。她想说,高档的胭脂水粉,可比低档的成本高多了。

“不赔。”胡图说,“我从夏家趸了大罐的来,用自己做的胭脂粉盒,盛很少的一点儿。而且我现在和老高做的胭脂粉盒,也不再是用木头的,而是用‘假纸’粘的,几乎没有什么成本。”

“噢,原来是简易试用装啊!”林妞妞听明白了,心里说。

林妞妞发现,胡图还真是会动脑筋,是个经商的人材。她忽然说:“图图,如果你想赚大钱,我们一起去城东开酒楼吧!”

林妞妞一个没忍住,把她家刚刚买下一座酒楼的事情,告诉了胡图。

胡图惊喜,说:“那个地方我知道,是片旺地,在那里做生意,不管做什么都会发财的!”不过他又有些奇怪,问,“那片地方要不少钱吧,林叔和林婶怎么买得起?”

林妞妞这才告诉胡图实情,那处产业实际上是兰香置买的,只因为兰香是奴婢,不能办产权,所以借用她“林太平”的名字。

林妞妞嘱咐胡图:“这是秘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哦。”又说,“虽然是兰香姨姨的,可是她住在侯府里,不能亲自经营……”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吹嘘道,“我娘说了,让我去经营哦!”

胡图笑了,他当然不会相信。

妞妞说:“图图,你跟我去呗,我封你当‘掌柜’的。”

胡图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啊,我跟你去——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于是,两人一口一个“掌柜的”,笑闹了一会儿。

闹够了,林妞妞又想起兰香的事儿来。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忧心忡忡地说:“我娘说,兰香姨姨可能一辈子不嫁人了,让我将来养兰香姨姨的老呢!”

“噢。”胡图点头。他是男人,对于兰香嫁不嫁人,没什么兴趣。

但是林妞妞是女人,女人天生喜欢八卦。她告诉胡图,孙有财喜欢兰香,想通过秦氏的关系追求兰香;可是兰香却打定主意,要终身不嫁,让孙有财很失望!

胡图虽然对兰香的事没兴趣,不过他喜欢听妞妞说话。妞妞自说自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林妞妞说够了,最后老气横秋地感慨了一句:“女人啊,剩着剩着,就成习惯喽。”

随后,她不说话了,忽然安静了起来。

胡图奇怪,他看向林妞妞——只见她坐在案子上,小手托着胖嘟嘟的腮帮子,皱着两撇淡淡的小眉毛,嘟着粉嫩的小嘴唇,好像在发呆。

他觉得她很好玩儿,探过身子去,问她:“发什么呆呢?莫非你上愁自己是小胖猪,以后嫁不出去了?”

林妞妞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把,说:“胡说!我这么可爱的小妞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怕嫁不出去?”又很矫情地说,“不过,我很赞成兰香姨姨的做法——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呢,不嫁人不是挺好的吗?”

胡图撇撇嘴,说:“除了兰香姨,女人哪有不嫁人的?”

林妞妞说:“不嫁人的多了!”又说,“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呢?图图你说,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呢?”

“为什么?”胡图想了一下,说,“为了找个人过日子、生孩子啊!”

林妞妞满脸不屑,说:“不嫁人就不能过日子、生孩子吗?”

“不嫁人怎么能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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