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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驯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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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大苹果形状的陶瓷扑满。大苹果圆鼓鼓的,表面施着红绿过渡的釉彩,顶上还有两片叶脉分明的叶子,显得整个造型更加生动饱满。
林妞妞抱起扑满摇了一摇,里面“叮当”做响,原来已经有人放了几枚铜钱进去。
“爹爹,爹爹——”林妞妞奶声奶气地叫道。
林二郎闻声走进屋来,他笑着一把抱起女儿,问:“妞妞,喜欢这只大苹果吗?”
“喜欢。”林妞妞嗲嗲地回答,顺便在爹爹脸上亲了一下。
林二郎马上乐得找不到北了。林二郎对于自己这宝贝女儿,那才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宠到了极致。
傍晚吃饭的时候,妞妞又收到一份礼物。是胡图给她的。是用小叶紫檀雕的一只平安扣,这是胡图用那一包小叶紫檀碎料中最大的一块雕成的。
第73章 不速之客
胡图在平安扣上系了一条红绳子,他亲手给妞妞套在了脖子上。
妞妞低头玩着胸前的平安扣——只见新开出来的紫檀木,颜色红亮喜人;扣子上结着几颗白绿颜色的玉石珠子,搭配得很漂亮。
胡图生恐妞妞不识货,不明白这东西的价值,于是对她说:“你要好好戴着啊,这是小叶紫檀的,越戴越漂亮——就跟你一样,越长越漂亮!”
林妞妞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她很矫情地,低着头,吭吭哧哧地问:“你说,我还能变漂亮吗?”
“能,越长越漂亮。”胡图信口说道。
“那我现在是不是很可爱?”妞妞又问。她想,女人如果不漂亮,就要有气质……可爱也是一种气质吧?
胡图低头,在妞妞的额头上亲了亲,说:“太可爱了,你是天下第一可爱的小妞妞。”
林妞妞低着头,抿着嘴,偷偷地笑了。
刘静安拿着被林妞妞拆成两部分的九连环,回了忠义侯府。他躲在书房里,苦苦思索了两天,还是没法把九连环重新组装到一起。
他只好去向母亲求助。
徐夫人奇道:“你会拆开来,难道不能安上去?”
刘静安苦着脸说:“不是我拆的。”又说,“我买来后,给太平拿着玩儿了,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是小妞妞拆的?”徐夫人惊诧问道。她不可思议地说,“她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拆九连环?”
刘静安说:“她当时跟胡图在一起……不知道是她拆的,还是胡图拆的。”
徐夫人想,如果是胡图拆的,那到是有可能。随后她拿着九连环,比划起来。可是她很久不玩这东西了。也忘了是怎么玩的。
她对刘静安说:“你先放这儿,等我有空时的时候,给你装上。”
其实,徐夫人是被童年的玩具勾起了她的童心。她很想玩九连环;可是在表面上,她却不想让儿子知道,她一大把年纪,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徐夫人躲在闺房里,研究好几天。终究想起来,这东西是怎么玩儿的了。
她把九连环组装好,长吁了一口气。偷偷地笑了。
但是她把九连环还给刘静安的时候,却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她假装不经意,说:“恰好刚才有空。给你装好了,拿去玩儿吧。”
刘静安惊喜。他接过九连环,看了看,果然跟刚买来的时候一样了。
他虚心向母亲求教:“太太,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玩儿呢?”
徐夫人说:“这东西有个二十字的口诀。‘上俩下一个,再动后一个;上一个下俩,再动后一个’。你记住口诀,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是。”刘静安高兴地答道。
稍后,刘静安袖着九连环,回自己的书房。他一边走。一边默背着口诀。他一眼没看到,差点儿跟一个人撞到一起。
他忙停住脚步,一看。却是个婆子。
那婆子低头告罪,说:“对不起小侯爷——外面二老爷和老太太来了,老奴忙着去告诉节孝夫人得知。”
刘静安吓了一跳,这年还没过完呢,老太太怎么来了?
“这会儿老太太在哪儿呢?”刘静安问。
婆子回:“兰香姑娘引他们去偏殿了。”
原来。侯府正殿给侯爷用的,而这府里根本没有侯爷。所以正殿虽然盖得金碧辉煌。却不能随意开启使用。徐夫人住进来后,让人把正殿西边的偏殿收拾了出来,用来接待外客。当然了,徐夫人一个守节的妇人,平常也没有什么外客来访她,所以偏殿那里平时也是关着的。
刘静安迟疑了一下,没去偏殿迎接他的祖母和二叔,而是跟着婆子回到了母亲院内。
婆子在门外禀报:“太太,二老爷把老太太从乡下送过来了,说是老太太要在咱们府里住上一段时间。”
徐夫人一听,吓了一跳,问:“你说什么,谁来了?”
“二老爷和老太太来了,这会儿兰香姑娘请他们去偏殿休息了。”婆子又重复了一遍。
徐夫人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握着佛珠手串的手微微颤抖。她刚刚跟刘静安玩九连环的好心情,这会儿全没有了。
刘静安知道,自己母亲很怕自己的祖母。
大周朝以孝为先,就算徐夫人是二品节孝夫人,在袁太君面前也只能当个小媳妇。
如果徐夫人敢对袁太君加以颜色,袁太君就会告徐夫人一个不孝,不仅刘氏族人会指责徐夫人,就连朝廷都会有反应——重则罚品罚俸,轻则派人来申斥。
偏偏赶上这位袁太君,不知好歹,还喜欢耍蛮耍横。平日里,也只有她的小儿子刘彦昌,敢跟她对上两句。换别人,就算刁钻刻薄的邢氏都拿她没办法,更别说一向拙笨老实的徐氏。
刘静安走到母亲近前,扶住她的臂膀,说:“太太,我陪您一同过去。”
徐夫人抬头看了刘静安一眼,点了点头。
徐夫人在刘静安搀扶下起身,向外面走去。
出了正房院,走过夹道,穿过月亮门,就来到正殿所在的大院内。母子俩一路沉默不语。
忽然,徐夫人想起什么,她对刘静安说:“你去后殿,把你父亲的牌位请过来……”
刘静安一楞,不解母亲这是何意。
徐夫人面有坚忍之色,似乎她已有什么打算。她说:“还有那只檀木匣子,一并拿过来。”
“是。”刘静安领命去了。
打发走了刘静安,徐夫人又回房换了回衣裳,这才来到偏殿。
婆子在门口向内通传“大太太来了”,随后高打门帘,请徐夫人进屋。
徐夫人进来,只见袁太君和刘彦昌都坐在东面的椅子上。兰香正在屋里指挥下婆子们安置火盆。
徐夫人过来给袁太君请安,又跟刘彦昌叙礼。
袁太君报怨道:“这屋子里太冷了。”
徐夫人说:“这里平常没人住,这一处的炭火就省了。”
袁太君冷笑,说:“你就是这种寒酸脾气,连处炭火都舍不得用。”
兰香在旁边打圆场说:“老太君,刚刚已经叫婆子把炕烧起来了,等会儿就暖和了。您先喝口热茶,用火盆烤烤手。”兰香说着,把热茶端过来,依次奉给袁太君、二老爷,最后是徐夫人。
徐夫人摆摆手,意思是她不要。
袁太君接过热茶,喝了一口。她缓了口气,继续数落徐夫人:“过个年,你连根毛都舍不得给我;你看看人家秋莲,给我做了件银鼠皮的褂子,还送了一封银子,足有二十两呢!”
听袁太君提起宋秋莲,徐夫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她还没弄明白刘彦昌和袁太君的来意,只能暂时把脾气忍了下来。她看向刘彦昌,问:“二老爷,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了?现今大房里所有的田产、房产都由你打理,一并收益我全不要了,你直接孝敬给老太太就行了。”
袁太君在旁边冷笑,说:“他?他连个屁都没有。他还跟我哭穷,说今年的生意全赔了,恨不能跟我要钱贴补他呢!”
“怎么都赔了?”徐夫人不动声色,看向刘彦昌。
刘彦昌苦着脸说:“大嫂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你以为这些产业,是干等着收钱的吗?也是要投钱进去,才能生钱啊。比如说田地,不是说把田租给人家就行了,你要花钱买种子、买肥料,最后抢收的时候还要雇人帮忙。还有房产,每年这几处屋顶、门窗的维护,也要花不少的银子啊。”
徐夫人听着直皱眉。这个“皮笊篱”,还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呢?若不是当日指望他制住袁太君,她才不会把那些财产拱手送给他。如果她交给林二郎俩口子打理,肯定比交给刘彦昌收益高。
只听刘彦昌又说:“我本来一心要为你们母子谋福利,便投了不少钱在这些产业里。可是今年田地减产,铺子的收益又不行——我真是亏大了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徐夫人冷冷地问。
刘彦昌期期艾艾地说:“要不,咱把这些产业都卖了吧?你拿着现银,也省得日子过得这般清苦。”
徐夫人冷笑一声,说:“二老爷,您当我是不稀罕银子,才没把这些产业卖了?年前,这府里的炭不够烧了,是我舍脸赊了十两银子的炭来,才把这个冬过了,没让我们母子冻死在这金碧辉煌的侯府里……”
刘彦昌讪讪地说:“大嫂的日子这么难,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徐夫人说:“常言说,救急不救穷,只要我不是山穷水尽,我是不会跟别人求助的。”她又说,“日子这么苦,我也忍过来了,没想过要变卖这些产业。你说这是为什么?因为这都是你大哥留下的。我总不能把你大哥置办下的家业,随意挥霍了。我总要给静安留点儿什么吧,否则将来我去地下,怎么跟你大哥交待呢?”
刘彦昌被徐夫人说得一阵脸红。他停了一下,又问徐夫人:“大嫂,那您的意思呢?”
徐夫人说:“我意思是,宁可放着它们烂掉,也不能卖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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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差点打起来
听徐夫人这话,刘彦昌一双眼睛迅速转了转。也许他在想,有了徐氏这句话,他以后就算不给徐氏一文钱,徐氏也不会说什么吧?
这时,袁太君忽然在旁边插言,说:“老二只会种地,哪儿会做生意?还不如把那些田产、房产都交给秋莲打点——你看人家秋莲开着‘莲记南货店’,一年能赚好几万的银子呢!”
徐夫人一听袁太君的话,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
那日听秦氏传话来,说宋秋莲要把那些产业都弄回去;但她一直不知道宋秋莲有什么阴谋,所以她也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在暗中悄悄观察着……如今看这意思,宋秋莲竟然是想让袁太君给她施压,让她将那些房产、田产重新交还宋秋莲。
徐夫人用阴冷的目光看向刘彦昌,意思是问刘彦昌怎么想的。
哪知刘彦昌缩头拱肩,似乎不想为她出头。
看来,刘彦昌也想借袁太君的威风,让徐夫人做出更多让步。
原来,这就是那二人今日的来意——袁太君是为宋秋莲的利益来的;刘彦昌则打着自己的算盘!
徐夫人想,自己名门清贵之女,忍他们这群俗人,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够窝囊了。如今她是堂堂二品朝廷外命妇,竟然还要受他们的摆布!就算徐家的颜面不要,她也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啊!
于是徐夫人沉着脸,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刘家的财产,不能交给宋秋莲!”
“为什么?”袁太君不满地说,“秋莲脑筋多好使、多会做生意啊!”又说,“如今你们大老爷都没了,你还吃得哪门子干醋?”
徐夫人冷笑一声,说:“我不会吃醋——因为从今往后。宋秋莲再不是我们刘家的人了,我已经把她‘休’了!”
徐夫人这话一出,屋里一下子安静了。大家不可思议地看向徐氏,一向温软和善、与世无争的徐氏,怎么突然发飙了,跟变了个人一样?
刘彦昌试探问道:“大嫂,您的意思是?”
徐夫人振振有词地说:“我们老爷为国捐躯、以身殉城,是忠臣烈士!而宋秋莲身为妾室,不说谨守门户、教养庶子,却抛头露面、四处招摇!如此行为不检。实在有污侯府名声。若我不把她逐出门去,来日朝廷怪罪下来,不仅我要受责。就连整个刘氏宗族都要被她牵连!”
袁太君一听就急了,她嚷道:“那你想怎么做?”
徐夫人冷冷地看向袁太君,说:“按理来说,本该交官发卖的。可她原本是老太太的外甥女,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就让她回归本家吧。”
这回换袁太君气了个倒仰。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徐夫人的脸,骂道:“我该卖了你才是!秋莲样样比你强,凭什么你做这个节孝夫人?你不配!”
徐夫人也“腾”地站了起来。她针锋相对,瞪着袁太君说:“老太太请慎言——我这节孝夫人是太上皇亲封、当今皇上亲许的!至于配不配,不是老太太您能议论的!”
袁太君一辈子耍蛮耍横。连从前的老太爷都怵她几分,这辈子她服过谁?她跳着脚,对徐氏叫道:“你是我儿媳妇。我什么不能说?!”随后她扬起手来,做势要打,“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打呢!”
兰香在一旁见情势不妙,忙上前阻拦。
刘静安刚才去后殿请了父亲的牌位过来。已经站在屋外已听了半天。他听到祖母要责打母亲,便捧着父亲的牌位。一步闯进屋里来。
他往两人当中一站,对袁太君说:“老太太,我把我父亲请过来了!”
袁太君闻言吓了一跳,扬在空中的手,登时就停住了。
刘静安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那只檀木匣子,冲袁太君说:“老太太,我父亲在这里呢。”
袁太君一看牌位,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忙把用袖子遮住了面庞。同时她喝斥刘静安:“安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你抱着个牌位出来,也不怕晦气?”
刘静安不解,说道:“这是静安的亲生父亲,有什么晦气?”他又把檀木匣子往袁太君怀里放,说:“这是我父亲当日殉城时,身上所穿的官袍的一角。我和母亲一直留着它做个念想。老太太也请您看一眼吧?”
袁太君被唬得忙向后躲,说:“你这是打哪儿拿来的,还不快放回去!”
刘静安看怀里抱的两样东西,莫明其妙地摇摇头,对袁太君的表现有些不可思议。
他无奈地说:“好吧,既然老太太不想看,我便放回去。可是,您不能再动手打我们太太了。”他指着徐夫人,对袁太君说,“老太太您看明白了——我们太太今天身上穿的,是皇上亲赐的二品诰命品服。如果您今天打了她,可不是打了儿媳妇,而是打了朝廷命妇。您身为一介平民,殴打朝廷命妇,是以下犯上、十恶不赦之大罪,朝廷定会严办的!”
袁太君的个性村蛮,没有任何见识。听刘静安一番话,还真把她吓到了,她忙向后退,又把手藏到身后,意思是她根本没想打徐氏。
刘静安见计得逞,偷偷一笑。
徐夫人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竟然直面袁太君的锋芒,若真被她打了,岂不是亏了?幸好儿子机灵,见机行事,帮她解了围,还挽回了面子。
但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对刘静安说:“静安,侯爷已见过老太太,快把侯爷的牌位请回后殿去吧。”
“是。”刘静安答应着,捧着牌位和檀木匣子走了。
徐夫人又吩咐兰香:“兰香,请老太太回座。”随后她也回到座位上。
兰香扶袁太君回到座位上,轻声说道:“老太太请坐,您老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刘彦昌也在一旁劝她:“我说娘啊,您干什么动手就要打人呢?我不是跟您说过,我大嫂现在不同以往,她是朝廷命妇,您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打骂。”
袁太君本来已经被刘静安唬住了。可是听刘彦昌阴阳怪气的这么一说,她又回过点儿味来。她对刘彦昌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们刘家的媳妇,我这当婆婆的还管不了她?”又说,“她总不能天天穿着这身衣服吧,等哪天她不穿了,我是不是打得她?”
袁太君这样胡搅蛮缠,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徐夫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尽力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对袁太君说:“老太太,您永远都是我们家的老太太,我永远都会孝顺您的。”
“那你还打算休了秋莲吗?”袁太君不依不饶。
徐夫人一笑,说:“她又不是妻,哪有‘休’这种说法?”
袁太君听这话,面色刚要缓和,却听徐夫人又说:“妾没有休的,只有开恩放出去,或者是交给人牙子卖出去。”
袁太君的脸“刷”又冷了下来,她说:“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撵她出门了?”
徐夫人见袁太君冥顽不灵,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不由皱眉。她沉吟了一下,说:“老太太,您今天刚到这儿,这事等会儿我们再商量……”随后她把目光转向刘彦昌,说,“刚我跟二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时,兰香捧着热茶过来,给三个人倒了一遍茶,缓和了一下气氛。
徐夫人这次接过了茶盏。她捧着茶盏,抿了一口,随后把茶盏放到旁边的小几上。
徐夫人问刘彦昌:“二老爷,咱家的田地和铺子,究竟是怎么亏了钱的?我可是听人说,今年风调雨顺,京城、梁州附近田地里粮食收成不错……梁州城也是一日比一日繁华,翡翠大街上的铺子没有不赚钱的,怎么偏咱家的铺子就亏了呢?”
袁太君插言说:“不是跟你说了?他根本不会经营。”
“是吗?”徐夫人问,她眼睛看看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她说,“莫非,我应该换个人替我经营?”
刘彦昌一楞,没想到徐夫人要趁机把那些东西收回去!
这时,却又听徐夫人幽幽叹道:“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像二老爷这样能够信任的人。”
刘彦昌又一喜,他忙说:“大嫂,不是我不会经营,是今年赶上太倒霉了!”他说,“咱们的田里,本来是丰收了,可是粮囤忽然起了火,把粮食都烧没了,急得租咱们田的那农户,一家人险些上了吊。还有京城里咱们那处房产,租房的人说,到了晚上就闹鬼,吓得人家再不敢在那里住了……”
刘彦昌一连说了好几处地方。生意好的就有意外之事发生;生意清淡的,就缴不出租来。
旁边,袁太君嘲笑他:“你说这话谁信——天底下这着火的、闹鬼的,怎么偏都让你赶了?”
刘彦昌语结,一时答不上话来。
徐夫人思忖了一下,忽然说道:“我却是相信二老爷的。”
刘彦昌听徐夫人说她相信他,感激莫名。他说:“大嫂知道我是老实人,从来不说谎。”
袁太君不屑冷笑,说:“你们俩口子实心财黑,谁不知道?”刘彦昌一肚子坏心眼,连她这亲娘都不相信他,徐氏竟然相信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
第75章 谁的算盘响
刘彦昌被自己老娘揭老底,面上羞窘,却又无法反驳。
徐夫人却说:“二老爷,其他地方的事,我不清楚。可是东城门边的酒楼,‘东来顺’的事情,我是清楚的——梁州城有群泼皮混混,号称什么‘斧头帮’的,他们有人在‘东来顺’酒楼吃饭吃坏了肚子,就把酒楼给砸了。”
刘彦昌连忙点头,说:“正是这样。‘斧头帮’的人把酒楼砸了,把客人全吓跑了。酒楼老板找到官府,官府的人却说管不了。因为‘斧头帮’是当地有名的混混,每每官府要拿人的时候,人就跑没影儿了;可是官府刚一松懈,他们又出来捣乱——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徐夫人说:“那你可知道——宋秋莲的哥哥,宋大官人,原本就是‘斧头帮’里的一员?”
“什么?!”刘彦昌一惊。他一直住在乡下,哪知道梁州城里这些关节啊?
刘彦昌眼睛迅速转了转,他顿时想明白了。他说:“大嫂,你的意思是——宋秋莲指使‘斧头帮’的人,在咱们各个地方捣乱,让咱们做不下生意去?”
徐夫人哂笑,说:“那你认为呢?莫非你以为你真那么倒霉,这天底下着火的、闹鬼的事,都让你赶上了?”
刘彦昌咬着牙,恨恨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说:“他娘|的,我要弄死那小娼妇!”
袁太君在旁边,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秋莲怎么能做那种事!”又说,“她连你们有哪些房产、田地都不知道吧,怎么会跟你们捣乱?”
刘彦昌冲他娘一瞪眼,喝道:“她怎么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本都在她手中管着的!”又说,“你到底是我娘还是她娘?没见你这么偏向外人的!你再帮她说话。我这就找人去弄死那小娼妇!”
袁太君吓得一缩脖,不敢再吭声了。
刘彦昌又对徐夫人说:“大嫂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夫人说:“一码归一码,我们现在手中也没有证据,说这些事就是宋秋莲做的。所以还要劳烦二老爷,耐心地把各地的事情调查一下,若有证据是有人捣乱的,就呈报给官府,让官府去处理。”随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封名刺。教兰香转交给刘彦昌,“这是我们大房的事,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二老爷可拿着我的名刺。先去拜望一下梁州城的城守崔大人。”
刘彦昌一见名刺,喜出望外。徐氏是二品朝廷外命妇,比他这平民百姓可有面子多了。
但是此时天色已晚,他又没准备好礼物,不方便去城守府造访。他决定。明天一早再去。他一定要让崔大人严罚那些在“东来顺”酒楼闹事的混混们。最好能顺藤摸瓜,把宋英豪和宋秋莲他们挖出来,让宋秋莲不敢再跟他捣乱。
稍后,徐夫人叫兰香安排晚饭,给袁太君和刘彦昌接风洗尘。
刘彦昌和袁太君各占一桌,刘静安陪着刘彦昌。徐夫人陪着袁太君。
徐夫人是吃斋的人,她不喝酒;刘静安年纪小,也从没有喝过酒。
刘彦昌和袁太君两人却都是喝酒的。徐夫人叫人把过年准备的一坛好酒拿出来。招待那二人。
刘彦昌喝得兴起,非让刘静安陪他喝一杯。
刘静安看向徐夫人,徐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说:“你就陪二老爷饮一杯吧——但是只此一杯,可不能再多饮。怕头晕了背不过书来。”
“是。”刘静安答应。
旁边兰香拿了个酒杯过来,给刘静安倒了一杯酒。
几杯过后。刘彦昌喝高兴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徐夫人说:“大嫂,如果你把宋秋莲那小贱人逐出刘府,那小贱人名下的财产可不能让她带走——那本来都是我大哥的,也就是你和静安的。”
徐夫人说:“那是自然。”其实,她明白刘彦昌的意思——他是看上宋秋莲的南货店了,他想把宋秋莲的南货店也霸占过来。
徐夫人才不在乎呢,只要能让刘彦昌控制住袁太君,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宋秋莲的南货店,最后落到谁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不是她的。
刘氏这一家人,就像一个小型生态圈。徐夫人怕袁太君,袁太君听宋秋莲的,而徐夫人跟宋秋莲是死对头。幸好袁太君怕刘彦昌,刘彦昌又跟宋秋莲没有交情。所以,徐夫人若想对付宋秋莲,就必须跟刘彦昌结盟。
袁太君听他们再次提起,要把宋秋莲逐出刘府的事情,非常不悦。她说:“你们把秋莲撵走,那静玉怎么办?”
徐夫人淡淡地说:“我是嫡母——若她把静玉留下,我会教养静玉成人;若她想把静玉带走,我也不做让人母子分离的事情,但是会让族长保老太爷,把静玉从族谱上除名。”
袁太君一听,顿时怒了。她“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随后冲徐夫人一瞪眼,说:“你在说什么?”
徐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唇,不动声色地说:“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正如老太太所说,如今侯爷不在了,也没什么醋可吃。如果她肯搬到城外的庄子上,带着静玉安心地为侯爷守节,我不仅不会撵她走,我还会敬她三分!”
袁太君气愤地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秋莲经营南货店,为咱们刘家赚钱还不行?”
“不行!”徐夫人坚决地说,“我是绝对不允许她这样抛头露面,惹得全梁州城的人都笑话我们忠义侯府没规矩的。至于那个什么南货店,当然也不能让她继续开下去……”她说着,用眼睛看向刘彦昌,“既然是我们大房的事,那就由我做主——那个南货店也交给二老爷,请二老爷费心替我们大房打理吧。”
徐夫人说的这句话,如果让宋秋莲听到,能把宋秋莲气死。本来那店也不是徐夫人的,徐夫人却做出一副慷慨模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送给了二老爷刘彦昌。
刘彦昌在旁边听了,笑着直拍巴掌。他对徐夫人竖起大拇指,说:“大嫂说得对,你这正室夫人,就应该是这般的气度!”他又对袁太君说,“老太太,我不怕辛苦——谁让我大哥没了呢,我得护着我嫂子和我侄子啊!”
袁太君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合,气得脸色发青。她想发作,但是看看徐夫人身上穿的诰命品服,又看看小儿子一副财迷转向的模样,她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但是她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她喊丫头们过来扶她,她要回房休息。
徐夫人忙站起来,跟在袁太君身后,送袁太君回房。临走时,她嘱咐刘静安陪好了二老爷。
刚刚晚宴之前,徐夫人就跟兰香商量好了,安排刘彦昌住在西花园里,让袁太君住自己后面的院子内。
袁太君一路沉着脸,回到她的院子。因为碍着诰命夫人的品服,她不能动手打徐夫人,但是挡不住她折腾徐夫人。她不停地抱怨,嫌屋子冷,嫌饭菜粗糙。
徐夫人却是天生的好脾气,听袁太君唠叨,就跟听鸟叫一样,不生气也不还嘴。
终于,袁太君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她要上炕睡觉。
徐夫人侍候袁太君睡下,这才得空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恰好,刘静安陪二老爷吃完饭回来了。在夹道里,母子俩遇到了一起。
徐夫人闻到刘静安身上酒气浓烈,有些担心,问:“静安,后来我们走了,你又喝了几杯?”
刘静安不好意思地对母亲说:“回太太——二老爷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应该学着喝点儿酒了。”
徐夫人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俊不禁,嗔怪道:“你才几岁,就是大人了?”
她又想到白日里,她跟袁太君针锋相对,袁太君要动手打她,多亏静安解了围。不由叹了口气。她伸手帮静安整了整衣服,柔声问道:“喝了多少,头可有些晕,要不要叫兰香给你熬碗醒酒汤来?”
刘静安说:“不用了太太,我没事儿。我送您回房吧。”
他嘴里说着没事儿,但情绪明显比平日兴奋,说明还是被酒影响到了。
刘静安把徐夫人送到院子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他拉住徐夫人的衣袖,问:“太太,为什么老太太看到老爷的牌位,会那么害怕呢?”
徐夫人摇头:“我不知道。”
刘静安说:“那您怎么想起来,让我去请老爷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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