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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以为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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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你……你他妈……有完没完……”他真的快被操死了。
“没完。”柯明轩言简意赅两个字,边老大立刻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回过神,柯明轩已经就着相连的体位将他压到了身下,掰开他的双腿和屁股,穷凶极恶地开始了新一轮猛烈进攻。
“不,不行……我不行了,柯明轩……慢,慢点,慢点……啊……”
柯大少爷哪里听得进去,脊椎到脑神经一路都被灭顶的欲望扯紧,下身恨不得长在这男人的屁股里,不断进出摩擦生出来的爽快绞得自己神志不清,身体只剩下原始本能,硬胀性器楔子一般对准软热紧致的洞,狠狠钉进去,再拔出来,再钉进去,拔出来……反复来回,又深又狠。
狭窄空间情欲弥漫,满鼻翼都是浓郁的腥臊味道,赤裸身体贴在一起,高烫温度蒸出汗,顺着匀称肌理滑落下去。
外面寒风凛冽,里头热血沸腾。不管是呻吟还是叫骂,都充满了情色意味,两个如同公狮子般凶猛暴虐的男人在你来我往的肉体较量里一起沉沦,谁都没能保持最后的清醒。
边以秋的呻吟和喘息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体抑或是灵魂,都被席卷而来的快感冲刷了一遍,没有一处不舒坦,没有一处不熨帖,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异样的爽快。
他腾起身子,双腿缠紧柯明轩的腰,抬高屁股迎合,扭动,顶撞,拍击,疯了一样将柯明轩拉下来,仰着头去啃他的嘴唇。
柯明轩也吻他,上面和下面同时发力,口腔里很快充斥着令男人兴奋的血腥味,而下身结合之处的动作在味蕾的刺激下愈发猛烈,疾风骤雨般鞭挞着早已湿软不堪的脆弱肠壁。
高潮濒临,边以秋颤抖着在柯明轩块垒分明的腹肌上爆发,嘴里的呜咽被男人凶狠地堵在嗓子里,而下一刻,插在屁股里的粗壮性器骤然抽离,边以秋还沉浸在强烈的余韵里尚未回神,柯大少爷已经跨到他的胸前,将一股一股灼烫精液全部射在了他的脸上。
边以秋愣了大约有十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气得当场就要翻脸。
“姓柯的,你他妈什么意思!”被操是一回事,被颜射是另一回事,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加打脸。
“我是为了你好,这里条件有限,射在里面不好清理。”柯明轩边说边摸黑从一旁拿过纸巾要帮他擦拭。
“你他妈以为我三岁小孩?射哪里不行,你非射我脸上。”边以秋一把抢过纸巾,在脸上使劲擦了两把。
“我没有恋童癖。”柯明轩好整以暇躺在他旁边,侧身借着昏暗光线看他粗鲁得似要擦掉自己一层皮的动作,“很不喜欢?”
“你喜欢?那下次我射你脸上。”
“行啊。”柯明轩吃饱了心情好,低低笑出声。
边以秋扭过头看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柯明轩保持着那个笑容,“只要你能打过我。”
边以秋顿时没了言语,转身背对着他钻进睡袋,闭上眼睛睡觉。
柯明轩把自己收拾干净也钻了进来,赤身裸体就躺在边以秋旁边。
激情褪去,帐篷里渐渐泛起寒意,即使裹着睡袋,边以秋还是觉得冷。而柯明轩火气旺,身体像个天然暖炉,边以秋挣扎了好半天,在骨气和暖和之间坚定地选择了后者,蜷着身体往后试探着靠了靠。
柯明轩感受到他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整个胸腹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精壮的脊背,温热呼吸就喷在边以秋后脖子上,麻酥酥的,有点不习惯,但更多是温暖和舒服,于是很快就完全放松下来,跌进了沉沉的梦里。
虽然是自己主动往人怀里靠的,但第二天在柯明轩怀里醒过来这个事实对边老大还是有相当大的冲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翻了个身,现在整个人是正面被柯明轩搂着的,他枕在柯明轩胳膊上,脑袋埋在他胸前,耳边是柯明轩沉稳的心跳和绵长的呼吸,眼前是柯明轩赤裸的胸膛,上面还有一片疑似口水的痕迹。
这他妈的,他妈的……
边以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妈的”后面该跟个什么词。总之,他觉得这情景有点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毕竟昨天晚上自己的睡眠质量是相当好的。这还是他跟柯明轩搞上之后,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睡一块儿,而且还是这么个暧昧的姿势。
边老大突然有点头疼。
他闭着眼睛不着痕迹地让自己往后退,尽量在不吵醒柯大少爷的情况下将自己从他怀里移出去。即使是丢脸,他也要把丢脸的程度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然而天不从人愿,柯明轩一向睡眠浅,他这一动,人就醒了。皱着眉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手表看了看,才六点多。
冬天的山里,这个点连天都还没亮。
“再睡会儿。”柯明轩压根儿没注意到边老大的表情,胳膊一伸,就把边老大好不容易才挪出来的一点距离又变成了负数。
边以秋在他怀里无语了片刻,不知道是昨晚太累,还是柯少爷的怀抱太暖和,总之边老大听了他这话,居然真的没再企图挪出去,而是心安理得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而柯明轩也已经不在帐篷里。
边老大摸了半天没摸到自己的手机,不得不从睡袋里钻出来到处翻了翻。柯明轩洗漱完毕带着一身寒气撩开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边老大光着屁股趴在睡袋上,伸长胳膊去角落捞手机的滑稽样子。
“我操!”被外头的寒风一吹,边以秋顿时打了个冷战,赶紧把自己重新裹进了睡袋里,“你他妈进来能不能出个声。”
柯明轩似笑非笑地放下帘子躬身走进来:“我进我自己的帐篷还得出声?”
“现在它也是我的。”边老大理直气壮。
柯明轩没说话,只是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边以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你的就是我的”这种诡异的误会,正琢磨着要不要解释一下,柯明轩捡起他的衣服就扔了过来:“穿上出来吃饭,半小时后出发。”
冬季山里的清晨温度极低,白茫茫一片云山雾罩,连近处的茶园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更不用说远处层峦叠嶂的群山,就算瞪大眼睛努力分辨,也只能看到个大概的绵延轮廓横亘在极远的天地尽头,但那若隐若现的雄浑壮丽,却依然美得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边以秋站在空地边上,用纯净水洗漱,冰凉的液体浇到脸上,再滑到他的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还残留着柯明轩那东西的腥热气味。
边老大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描述,瞬间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思,转身走到梁子岳身边伸手要吃的。
梁子岳把烤好的馒头片装在一次性碟子里递给他:“昨晚没睡好?”
“啊?”边以秋端着碟子的手一抖,差点掉地上去。他心虚地看了梁子岳一眼,心想昨天晚上自己和柯明轩那动静不会被他听到了吧?他的帐篷中间可还隔着个方睿呢,如果他都听到,那就在旁边的方睿林嘉彦肯定也听到了……但是不能啊,就因为场地问题,他都没敢大声叫,实在忍不住了不是咬自己的拳头就是咬柯明轩的肩膀,应该不至于被听到才对。
“你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第一次出来越野露营睡不习惯?”
边以秋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抓起一片烤得里嫩外焦的馒头放进嘴,砸吧砸吧吃了,才答道:“是不习惯,大冬天的出来露营就是没事找罪受,这种天气就应该在温暖舒适的Kingsize大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冬天有冬天的乐趣,要是夏天出来,你就得为满山的蛇虫鼠蚁苦恼了,不过夏天在山顶看日出是非常壮观的。”
边以秋边吃东西边点头,也不开口反驳,但心底想的却是不管冬天夏天,他再也不会来玩什么越野露营了,他对这种自虐式的活动真心一点兴趣都没有。有这时间,去打几杆球,游两场泳,泡两个小帅哥多好。
吃饱喝足,在一旁架着三脚架取景拍照的几个人终于收工。胖子过来把剩下的馒头都解决了,问边以秋今天还玩不玩他的牧马人。
不问还好,一问边老大就觉得自己屁股疼,下意识地就往柯明轩那边看了一眼,那厮正跟李泽阮成杰不知道在说什么,接触到他的目光回头朝他看了过来,边以秋第一反应是赶紧把目光往回收,收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有毛病,他什么时候怕过姓柯的?怎么突然连跟他对视都不敢了呢?这太奇怪了。
于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心虚,边老大又挑衅地看了回去,但一时没控制好表情用力过猛,在柯明轩看来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他拍了拍李泽的肩膀,朝边以秋走过去,军靴厚实鞋底踩上枯枝腐叶,发出窣窣声响。
“他今天坐我的车。”
柯明轩一锤定音,胖子没再问,边以秋也没反驳——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反驳是不明智的。
回程走的是另外一条相对平坦的盘山公路,没有那么颠簸,让边老大的屁股稍微好受了点。他把座椅往后放平,大爷一样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柯明轩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他,他也不客气,抻开盖在自己身上就要睡过去。然而刚闭上眼睛,鼻子里嗅到的满满都是柯明轩的气息,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雪松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香水,闻着很舒服。被这衣服包裹着,就好像被柯明轩搂在怀里……
边以秋突然睁开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把衣服掀开,从椅子上坐起来。
柯明轩开着车正在打弯,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边以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觉得自己被柯明轩抱着睡了一夜,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过敏,虽然他暂时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他有种不怎么美妙的预感,那就是两人纯洁的炮友关系恐怕很难再维持下去。但为什么维持不下去,不好意思,他不知道。
他把衣服扔回给柯明轩,说开着暖气有点热。
柯明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衣服扔到了后座上,并没说什么。
边以秋重新躺下去,面对车窗继续睡,迷迷糊糊中他问了柯明轩一个问题。
“柯明轩,我们第一次在停车场打架,你为什么会输?”
第十一章
“那天我高烧39度。”
这是柯明轩的回答,并没有其他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天他刚好生病,而边以秋刚好找上门去,仅此而已。你不能指望一个烧得四肢无力头昏目眩的病人还能跟平常一样身手利落。
边以秋听了之后也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脑袋就往旁边歪了下去。
柯明轩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他有没有听到。
其实他很感谢自己那场来势汹汹的重感冒,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位边老大这么有意思。而且,越来越有意思。
这么想的时候,柯少爷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但很遗憾,他自己这会儿并没发觉这笑容有什么特殊含义。
回到市区以后,两人又开始各自忙碌,并没有刻意联系。
原本他们的关系就只是炮友,而且这还只是柯明轩一厢情愿的说法。在边以秋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更纯粹,只有前面那个“炮”字,连“友”都算不上,毕竟除了在床上,两个人不管在任何地方见面都是水火不容的架势。比如,他们就曾经在一家私人会所里,为了争一个身娇体软的小帅哥而差点把人包房给拆了。
这个事儿说起来有点搞笑,那会儿俩人才刚搞了一两次,边老大看柯少爷还哪哪都不顺眼。某天晚上听何叙说那个会所来了一批兼职的大学生,一个个嫩得能掐出水,看着清纯乖巧,实际又骚又浪,好吃得不得了,于是边老大就去了,指名道姓要那个长得最漂亮床上功夫最好的小男生。然而老板很为难,因为那个小男生刚刚被隔壁的客人给包了。
边老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跟姓柯的较量了两回都是输,满胸的火气正没处发,一听这话就怒了,流氓本性显露无疑,说今天要是见不到人,会所以后就别开了。
老板没辙,跑到隔壁交涉,几分钟后,包房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不是老板,是柯明轩,怀里还搂着那个小男生,跟他妈示威似的。
边以秋心里的火更没法压下去,倒是柯明轩笑得极其温柔和煦:“原来是边老大,早说嘛,人让给你了。”说完就把怀里的小男生往他怀里一推,好整以暇看着他,一副“老子施舍你的,你还不赶快跪下谢恩”的欠揍表情当场就给边老大原本只是蠢蠢欲动的小火苗泼了一盆滚油,腾地一下燃成了熊熊烈焰。
“我他妈要你让?你什么东西?”边老大看也不看那小帅哥一眼,挥拳就揍。
那次打斗是除了停车场之外,边以秋最好的战绩了,他几乎就要赢过柯明轩了——几乎,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但就是那么一点,让柯明轩死死地压制住了怒火中烧的边老大,然后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又输了。”
不过那一次他们并没有做,柯少爷带了朋友来谈事,边老大身边也有好几个保镖手下,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很难成事。
可惜了装潢精致的包房被两人砸得乱七八糟,老板简直欲哭无泪,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战战兢兢提议要不就三个人一起玩?话音刚落,同时收到边老大白眼一双和柯少爷冷笑一声,然后老板风中凌乱地看着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房,谁也没再看那小男生一眼。而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柯少爷和边老大势同水火,互不对盘。
边以秋觉得这两个词形容他和柯明轩的关系再合适不过,并且,他认为自己和柯明轩只能维持这样的关系,即使在多次上床之后,也不应该有任何改变。单纯的炮友关系让他觉得安全,他也比较擅长处理,而一旦这种关系有偏离轨道的风吹草动,他就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了威胁——他直觉再继续下去会很危险。
事实上,柯明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靠近他的,而自己会入套,不过是雄性本能中那点无法抑制的征服欲在作祟。
而柯明轩说在停车场那次他之所以会输,是因为生病高烧,这个答案让边老大再次清醒地认识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胜过柯明轩的实力,这两个月自以为可以翻盘的举动无非是让柯大少爷多玩了几回猫捉老鼠的游戏,想到自己每次被他压在身下都不死心地说“下次一定要XXXX”,边以秋就觉得非常可笑非常愚蠢,柯明轩一定在心里骂他是个不自量力的傻逼。
好了,现在知道自己不可能赢过他,虽然自尊心受了不小的打击,但边以秋也着实松了口气,原本在越野前就没打算跟姓柯的再牵扯不清,现在又多了个强而有力的理由。
于是,柯明轩再一次发消息过来让他去老地方见面的时候,边以秋潇洒地回了两个字:“不去。”
不是“没空”,也不是“有事”,更不是“改天”,而是“不去”。多么掷地有声威武霸气的两个字。
彼时柯明轩正身处和晟传媒最高一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面对偌大一片视野开阔的全景落地窗,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站在自己的王国巅峰,从七十九楼的高度俯瞰下去。那些在蛛网般纵横交错的城市脉络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在他眼底,渺小得如同蝼蚁。
他看着那两个简洁到绝无其他深刻含义的汉字,略有点意外地弯了弯唇角,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当然,也没有再回复任何消息。他柯明轩从来也不缺主动往他床上爬的人。
边以秋带着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异样爽快拒绝了柯明轩,转头就打电话让手下送了两个乖巧听话知情识趣的小帅哥到他房里。
新年即将到来的本年度最后半个月,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嗨皮,谁也没再搭理谁。唯一的交集是边老大放在心尖尖上的陆小帅哥跟姓楚的吵架玩了回“离家出走”,大半夜跑到名人俱乐部跟他探讨“喜欢一个人”和“喜欢跟一个人上床”的区别。
楚奕大概是翻遍了Z市也没找到陆霄,最后柯明轩打电话问人有没有在他那里,被边老大装傻充愣扯七扯八糊弄了过去。
边老大挂完电话义正言辞地告诉陆霄,在他这里没有区别,他都是因为喜欢那些小帅哥才跟他们上床,哪有讨厌一个人还会跟他上床的,又不是有病。
话还没说完,他就在心里狠狠呸了自己一声,然后给自己下了个定义:你他妈可不就是有病么,还病得不轻!
于是边老大再次深刻地认为,远离柯明轩这个带毒病原体的决定简直太他妈正确了!
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也是玖安集团周年庆,边以秋哪怕再不情愿,也要穿上西装打上领带道貌岸然地以集团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出席致辞。
庆典在悦珑湾酒店那座极其雅致奢华的会所举行,除了集团各层负责人,不少政商名流和娱乐明星都在受邀之列,排场之盛大让数十家新闻媒体蜂拥而至。
演讲稿是叶蓁早就为他准备好发到邮箱里的,他只需要提前熟悉几遍,风度翩翩地走上台,保持得体的笑容,大气的举止,用他醇厚的嗓音,再稍微带点感情将稿子念完就万事大吉。
第二天柯明轩在报纸上看到他几乎占据半幅版面的单人照,边吃早餐边说了一句:“还挺人模狗样的。”
而人模狗样的边老大下台之后,立刻就要把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却被穿着黑色鱼尾晚礼服款款而来的叶总监逮了个正着,风情万种地往他胳膊上一挽,不由分说就带着他站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下,于是整个晚上他都被迫端着酒杯跟不同的宾客周旋交谈。
不管什么时候,俊男美女的组合都足够吸引眼球,所以柯明轩翻到下一页,毫无悬念地看到了边以秋和叶蓁那张姿势亲密的合影。报道的内容极其胡编乱造,甚至将叶蓁放弃PWC高管职位回国加入玖安集团的举动,说成是为爱牺牲,故事相当悱恻缠绵。
这个锅边以秋背得实在是冤枉——叶蓁进入玖安那会儿,他还在桐山监狱称王称霸,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他真的很想问那位记者,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叶蓁这个女人有为爱牺牲这种神奇天赋的?是不是瞎?
那个记者是不是瞎暂且不提,反正看到这个报道的大部分人是相信了。当然,这大部分人不包括柯明轩。他自己就是做传媒的,报纸上有几分真假,他分得很清楚,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边以秋搂在叶蓁腰上那只手,有点碍眼。
于是他合上报纸,没再看下去,因此错过了玖安年庆晚宴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插曲——华瑞集团CEO阮成杰在没有接到邀请函的情况下,被拦在了会所门口。
负责迎宾的公关部负责人不敢贸然放他进去,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能把人赶走,于是只能礼貌地请他稍等,然后快步走进会场,请示边以秋。
“你说谁?谁在外面?”陪着各路宾客喝了一圈的边以秋脑子已经开始有点不利索,听到阮成杰的名字,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华瑞集团的阮总。”
“玖安跟华瑞一没合作,二没交情,他怎么来了?”问这话的是身边的叶蓁。
“不清楚,我出去看看。”边以秋说完将酒杯放回侍应生的托盘里,抬脚就朝门外走去。不管阮成杰是因为什么而来,他都没有将人晾在门口的道理。
更何况,要说两人没什么交情也不完全正确,好歹上次去枫岭越野,他还帮他换过一个轮胎,姓阮的总不会这个时候来跟他算5…17地块的帐。
阮成杰当然不是为了跟他算账而来,华瑞集团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地产巨鳄,也犯不着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地就亲自上门找人麻烦,他还没那么闲。不过他来这里的原因,说起来也确实有那么点不好宣之于口。
听到脚步声,站在树下欣赏庭院夜景的阮成杰回过头来,唇角略微勾起,是个状似老朋友见面的亲和笑容。
虽然都是有棱有角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这位阮总看起来倒是光华内敛成熟稳重,跟柯明轩那种毫无节制的恣意张狂完全是两个风格。
于是边以秋也笑着迎上去,朝他伸出手:“什么风把阮总吹来了?”
阮成杰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跟他握了握:“天气预报说,今天吹的是东北风。”
两人笑得情真意切,却没想到这握手的一幕正好被某个外围记者捕捉到,并在第二天登上了财经版面,配的还是“华瑞玖安强强联手,Z市地产是否将再掀业界狂潮”这样捕风捉影危言耸听的标题。
实际上两人礼节性地握完了手,边以秋的下一句话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来打个招呼。”阮成杰回答得言简意赅。
“要进去喝一杯吗?”边以秋问。
“算了,我这身打扮,不合适。”
边以秋戏谑打趣:“你阮总就算穿两块破布,也会成为时尚界新的风向标。”
阮成杰一本正经:“那等玖安下回年庆的时候,我穿两块破布出席。”
“行啊,我会让秘书提前把邀请函送你手上。”
“那可说定了,你不知道刚刚我被挡在外头有多尴尬。”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十分钟后,边以秋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原因是会场内暖气开得足,边老大的外套放在休息室,只穿了身西服出来,而现在外头的温度趋近于零。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健谈的时候,没有冷场,也没有觉得无聊,更没有像面对柯明轩一样,说不到三句话就想把对方掐死。在他的记忆中,跟人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阮成杰刚好说到华瑞明年要在东部海湾斥资四十个亿打造新项目,突然听到这惊天动地的一个喷嚏,当即把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皱着眉头赶他进去。
“你这话说了一半,我没听完晚上得睡不着觉啊。”边以秋从西装左胸上袋里拿出叠得优雅漂亮的Ford形条纹口袋巾,毫不讲究地抖开当做手帕擤了擤鼻涕,“四十亿这么大手笔?什么项目?”
阮成杰摇摇头,是个坚决不再讨论的态度:“外面冷,你还是先进去吧,回头我们约时间再聊。”
边以秋还想再说点什么,里头有人出来找他,说接下来的环节需要他上台颁奖,只能就此打住。
阮成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二十米外的园区车道上,突然亮起刺目的车灯,边以秋才发现阮成杰的司机一直等在那里。
边以秋当然没像自己说的那样因为只听了一半的话而失眠,因为下半场他喝多了。左诚把他扶回小别墅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神思恍惚,别说阮成杰那些话,就连阮成杰这个人,他都想不起来是谁了。
但他远远地看着小别墅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竟然顿了顿步子,血红的眼睛里,半是疑惑半是迷茫。
他问左诚:“有人来过?”
左诚说:“我让人提前开了空调,放了热水。”
边以秋就不再问了,然后是踉踉跄跄进门,再跌跌撞撞上楼,边走边开始扯领带脱衣服解皮带,走一路,丢一路,在踏进浴室之前,已经赤条条如刚出生的婴儿。
左诚也不去捡,只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大身后,在他即将要以一个十分惊险的姿势栽进浴缸的时候,及时出手阻止了一场头破血流的惨案。
可还没等左诚松口气,醉得一塌糊涂的边老大重心无法维稳,还是不可避免地扑了进去,而且在扑进去之前,出于本能想要扶住点什么东西,好死不死地抓住了正在帮他拿沐浴液的左诚。
于是,两个大男人一起砸进了浴缸里,哗啦一声巨大动静,热水溅得满地都是。
左诚是侧倒的姿势,肋骨撞得几乎要岔气,边以秋倒是好好地压在他身上,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正瞪着一双被酒精烧得不甚清明的眼睛近距离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像一匹惦记着肉香的恶狼。那眼神左诚很熟悉,边老大每次看着那些主动往他床上爬的小帅哥时,就是这么个眼神。
“……”左诚顿觉菊花一紧,在心里狂吼一声:老大,我只卖艺不卖身的啊!
但边以秋哪里管他这些,两条胳膊钢筋铁骨似的,钳紧了身下的人就要凑上去啃。
左诚心一横,眼一闭,表情如同英勇就义,抬腿就将神志不清的边老大一脚踹了出去。
边以秋晕得厉害,眼前跟有个万花筒似的,流光溢彩又千变万化,他知道怀里有个人,却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谁,只遵循着动物本能想要交配,压根儿没想到会被踹进水里。温热水流呛进眼耳口鼻,于是他更晕了,连抬起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到,咕咚咕咚就要沉到底下去。
左诚翻身逃出浴缸,一把将自家老大从水里拎出来。
边以秋咳了几声,倒是清醒了一点,至少能认得面前的人,出口的声音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
“阿诚,我刚刚好像被人踹了一脚。”
左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老大你喝多了,自己撞缸沿上了。”
“是吗?”
“是的。”
“哦。”边老大躺在浴缸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拘水往身上浇,仿佛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洗完澡擦干净身体,边老大就这么赤身裸体地从浴室走了出去。左诚在他身后打电话,不知道是在跟谁说:“你他妈快给老大弄个暖床的过来!”
第十二章
左诚打完电话出来,边以秋已经光溜溜趴在床上睡过去了。
其实醉成这样,就算来十个暖床的也搞不起来,但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左诚还是坚定的认为往他被窝里塞个知情识趣的小玩意儿比较保险。
于是边老大第二天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
漆黑柔软的发丝,白皙干净的面皮,相当清秀年轻的长相。因为睡得正香,眼睑轻轻阖下来,睫毛长卷密实,不难想象这双眼睛睁开之后会是怎样的生动漂亮。难得的是这个少年身上一点欢场的脂粉气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味,让边老大很是满意。
他一边在被子底下顺着少年光裸滑腻的肌肤试探手感,一边在心里想,左诚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少年被他弄醒了,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眨巴眨巴,还带着点惺忪的水汽,无辜又懵懂。
边以秋几乎立刻就被这双眼睛取悦了,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身下,邪气地笑了笑:“早啊,小甜饼。”
越来越会办事的左诚听到主卧里渐渐拔高的淫靡声响,也相当满意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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