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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以为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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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决完个人问题,舒坦地扣上皮带拉开门,方睿和李泽正在外面洗手,见到他都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方睿这人表面温和,但骨子里高冷得很,跟不熟的人基本不说话,打完招呼就率先走了出去。倒是李泽自来熟的技能满点,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和边以秋聊到了玖安做什么主营业务。
  边以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一句“混黑帮的”,但想了想还是正正经经回答:“做进出口的。”
  “进出口不错,我也搞了个公司玩儿外贸,得空咱们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
  “行啊。”边以秋爽快地点头应了,过了很久才知道人家“搞着玩儿”的外贸公司是年STO高达上百亿的贸易集团,而李父则稳坐着Z市海关最高领导的位置,上次弘源货船被人藏毒嫁祸的事还是柯明轩找了李家帮忙处理的。
  “不过玖安既然主业是进出口,怎么跟华瑞抢地块去了?这是要进军房地产?”李泽继续问道。
  “也不是,看中那块地,想用来建座酒店而已。”边以秋说完这话,眼角余光瞥到柯明轩和林嘉彦正在院子边上站着说话,也不知道柯明轩是怎么哄的,总之应该是已经哄好了,林嘉彦脸上雨过天晴,看起来相当愉悦。
  这家老菜馆就在马路边上,进门是个农家小院,搭了片不小的葡萄架,不过冬天叶子掉光,只剩下缠绕纠结的褐色藤蔓了无生气地爬在架子上,实在没什么风景可看。
  边以秋收回目光往屋子里去,李泽走在他身边,随口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敢当面跟林嘉彦叫板的人。”
  “我跟他叫板了吗?”边以秋装傻,“我什么也没干啊。”
  李泽笑了笑:“反正林嘉彦这人,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
  “谢谢提醒,下午把悍马让给他。”边以秋半真半假地说完,抬脚跨进门槛,正好胖子招手让他们过去,李泽也就没再往下说。
  老板娘陆陆续续开始上菜,都是农家自产自销的当季蔬菜和现宰现杀的鸡鸭活鱼,味道虽然比不上市里的星级酒店,但胜在食材新鲜,风味别致。
  不一会儿柯明轩和林嘉彦也进来了,两人挨着在空位上坐下,柯明轩和边以秋之间隔了个李泽,一顿饭下来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上,光听李泽跟阮成杰斗嘴了。
  吃饱喝足继续出发,边以秋跟胖子搭了两句话,说:“你车不错,给我玩玩。”
  胖子说:“玩过越野吗你?下午才是重头戏,山里的路可不好走。”
  “你玩儿过就行了。”边以秋说完也不管人答不答应,径直就朝牧马人走了过去。
  “卧槽,这是要拿我的车练手呢?”胖子回头看着柯明轩,后者坐在凳子上眼皮都没抬一下。
  胖子没辙,只能跟上去,好说歹说边哥秋哥的叫了半天,才说服边以秋放弃开车,改坐副驾驶。
  阮成杰越野经验比较丰富,由他和李泽打头,开在最前面,柯明轩的悍马还是在最后。
  枫岭到鹿尾坡这条越野线在圈里十分出名,全程尚未开发的纯自然美景对于长期生活在水泥森林里的都市男女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奢侈,从山上缓缓流淌下来的月姑河温柔婉约,河水不深,清澈见底,刚好可以挂上四驱来个“急速穿越”,沿河而上,逆水行车,别有一番滋味,连原本对越野并没多大兴趣的边以秋都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带得兴奋起来。
  开过沿河的一段鹅卵石路,进入原始林场,气势恢宏的慑人景致在眼前如同画卷一般层层叠叠铺展开来,美得撼人心弦。长达100多公里的柏油路,在林场中迂回环绕,参天的古树和茂盛的灌木从车道两旁呼啸而过,冷冽清新的空气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沁入身体每一个毛孔,氧气充盈得整个身体都飘飘欲仙,比做爱高潮了还他妈舒服。
  穿过林场就是山地,坑坑洼洼的土路被常年来这里越野的车压出深深的车辙,左边是陡坡,右边是峭壁,陡坡底下是一垄一垄的茶园,四季常青的茶树到了冬天都是老叶子,满眼深绿衬着流云疏淡的苍穹格外高远辽阔。
  公频里阮成杰的声音传来,叮嘱大家把分动箱换到4L,挂一档放缓车速,小心慢行。除了要注意路上的坑洼,还要注意头顶上随时会掉下来的碎石。
  话还没说完,边以秋就感觉有东西噼里啪啦滚到了车顶上,不由骂了声“操”。
  柯明轩在公频里问:“怎么了?”
  胖子对着对讲吼:“阮成杰你个乌鸦嘴,我车顶都被砸出两个坑了!”
  “你运气不好,我们刚过都没事。后面的车小心。”阮成杰没工夫跟他斗嘴,打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往前行驶。
  可还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前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跟在后面的胖子和边以秋直接就看到阮成杰那辆路虎往右边一倾,不动了。
  “车胎爆了。”边以秋话音刚落,公频里就传来阮成杰狂躁的骂声。
  “马勒戈壁!”然后是车门开合甩上的声音。
  胖子把车靠边停好,边以秋打开车门下去帮忙,柯明轩在对讲里提醒胖子:“给你秋哥拿顶安全帽,小心上边儿的石头。”
  胖子从后座拿了两顶安全帽,自己戴了一个,给边以秋脑袋上盖了一个。
  人手足够,后边两辆车的人都没再下来。
  爆的是右前胎,阮成杰找了块大石头顶住对角的左后轮防止滑动,李泽打开后备箱,拿出套筒和各种螺丝螺母拆卸头。
  边以秋从李泽手里接过工具,蹲下身把螺丝拧松,再把千斤顶放到车下,熟稔地取下爆掉的轮胎。
  阮成杰把备胎递给他:“动作比我还利索,经常自己换?”
  “我开车废胎。”边以秋接过备胎,三下五除二换好,装上车轴拧紧防盗螺丝。
  阮成杰松开千斤顶把车放下:“原来你不玩越野玩赛车啊。”
  “偶尔玩。”边以秋再把螺丝螺母紧了紧,拍拍手站起来,“行了。”
  “找个时间一起去梧叶山练练,前阵子刚买了辆跑车还没机会上路。”
  “行啊,回头你约我。”
  换好车胎继续往前,一路上倒是太太平平没再出什么问题,到鹿尾坡的时候刚好是傍晚,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正要沉下去,把远处大片连绵起伏的山脉都晕染得绯色缠绵。
  一群人也不嫌累,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在一旁玩车练车,边以秋也试了两把,从陡坡上冲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把肺给震出来。
  梁子岳娶了老婆就变成了居家好男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砌好炉灶,从后备箱里翻出锅碗瓢盆和简易食材开始造饭,方睿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边以秋从车上下来,胖子问他还玩不玩,他摆摆手:“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追求速度。”
  于是胖子自己玩去了。
  边以秋走到梁子岳身边,问需不需要帮忙。
  梁子岳正在生火,还没来得及答话,柯明轩的声音就先一步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你会做饭?”
  边以秋回头看他一眼,不答反问:“怎么不陪你的林妹妹玩儿车?”
  梁子岳一听林妹妹三个字,手一抖,差点把刚点上的燃料扔锅里去。
  柯明轩的嘴角也抽了抽,回头看了看开着悍马正在横冲直撞的林嘉彦:“你见过这么彪悍的林妹妹?”
  “这不正好长见识了嘛。”
  “边以秋。”柯明轩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边以秋眯着眼睛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柯明轩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现在这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吃醋。”
  原本他说这话纯粹是为了看边老大炸毛,但边以秋就跟故意不想让他如愿似的,极其认真地摆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我也觉得我是在吃醋。”
  这下换柯明轩愣住了,于是边以秋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凑到他耳边,也轻轻说了一句:“我觉得你这话比我上次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还要好笑。”
  边老大说完从他身前错开,特潇洒地走了,柯明轩在他走出去了十步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被这家伙给耍了。
  上次在电话里嘲笑了他半天,这下可真是报应不爽。憋了一周,在这儿等着他呢。
  鹿尾坡因为远离城市,交通不便,并不是什么热门的旅游景点,除了吃饱没事干的越野发烧友会经常光顾之外,没有其他游客会来,所以反倒是保留了最原始的自然风光。
  南方城市的冬天温度虽然不是很低,但地面湿气很重,那种湿漉漉黏糊糊的寒气从地底下阴阴冷冷地爬出来,贴着你的肌肤和脉络,丝丝缕缕沁进骨头缝里,将浑身的血都冻成冰碴子,怎么捂都捂不热。
  边以秋站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下抽烟,猩红烟头在昏暗的光线里明明灭灭,离他不远的空地上,其他人正在搭帐篷。
  他跺了跺快要冻僵的脚,在心里把柯明轩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还是散不去心中郁结。因为,他没带帐篷,也没有睡袋。
  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总之柯明轩就是从头到尾没提醒他这个事。当然,对越野完全没有经验的边老大,是不可能自己想到要带装备的。
  而现在这个温度,要在车里睡那根本不现实——不开空调肯定会冻死,开着空调肯定会中毒。他边以秋好歹一个有头有脸的黑道老大,这两种死法都他妈太丢人。
  那么能不能开车到镇上找地方住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来的时候那路况,开夜车的结果很大可能是掉下悬崖摔死。
  边老大很惆怅,惆怅得想把柯明轩一脚踹到山下去喂野狗,但这个想法要付诸行动是很困难的。先不说这里除了他都是柯明轩的朋友,就是要打赢他这个事,就不太容易。不过,倒是可以约他到边上抽根烟,然后趁他不备推一把……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边以秋一跳,刚转过头,嘴里的烟就被人拿下去放进了另一张嘴里。
  柯明轩深深吸了一口还剩半支的烟,半晌之后才缓缓吐出来。
  光线本来就暗,边以秋隔着一层缭绕的烟雾,近在咫尺也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想怎么弄死你。”
  “哈。”柯明轩短促地笑了一声,边以秋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但是等了半天只看到他又吸了口烟,并没有说话。
  于是边以秋问:“我今天晚上住哪儿?”
  他一向是个直来直去不懂得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说什么,绝不拖泥带水。
  柯明轩颇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跟我住。”
  “什么?”边以秋对于这个答案一时有点无法消化。
  柯明轩眯起眼睛:“你不会是以为今天晚上没地方睡,所以才想弄死我吧?”


第九章 
  所有人的帐篷都是围绕篝火搭的,柯明轩左边是方睿,右边是林嘉彦,互相隔着十来步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
  也不知道中午柯明轩是怎么跟林嘉彦说的,原本看他俩坐一块儿都浑身难受的林少爷居然对他俩睡一个帐篷没什么反应,跟阮成杰李泽他们玩牌玩得不亦乐乎,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胖子抬头跟边以秋打了个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边以秋说:“不了,你们玩。”
  他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被柯明轩吵醒,现在困得要死,只想睡觉,说完转头就要往帐篷里钻。
  年纪比他们要大几岁的梁子岳叫住他:“先过来把手脚烤暖和,不然你肯定睡不着。”
  边以秋想了想,走到火堆旁,在梁子岳身边坐下,隔着燃烧的篝火看了看对面的柯明轩和方睿。两个人好像在谈要事,方睿一脸严肃地说着什么,柯明轩手里拿着半瓶马爹利,偶尔仰头喝一口,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梁子岳递了瓶迷你装威士忌给他。
  他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两口,说了声“谢谢”。
  梁子岳笑道:“明轩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不用这么客气。”
  边以秋也笑了笑,是真心诚意的那种。
  梁子岳是个很温和的人,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结了婚,有个两岁的女儿,目前已经是副局级领导,按照梁家的政治背景,以后在仕途上一定是能稳扎稳打往上升的。因为没有涉足商场,一身国家公职人员的正派气质,跟其他几个人很有点不同,边以秋倒是很奇怪他怎么会跟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太子爷感情这么好。
  当然,要说太子党,梁子岳肯定也是其中之一,但他跟柯明轩的嚣张跋扈,方睿的内敛高冷,阮成杰的沉稳锋利,李泽的八面玲珑,林嘉彦的目中无人,以及胖子的粗中有细都不一样,让人觉得很舒服,也很真诚,很容易就会对他放下戒心。
  梁子岳给他看手机里女儿的照片,两岁的漂亮小女孩,白白嫩嫩,大眼睛忽闪忽闪,噘着小嘴的模样萌死人。
  边以秋的童年实在不怎么美好,所以对小孩其实没什么感觉。但不可否认,如果是这样一个乖巧漂亮的小丫头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软软糯糯叫一声“爸爸”,他的心肯定也会瞬间融化成水。但他这辈子是没这个机会了,所以不免就对梁子岳的女儿多了几分喜爱,拿着手机多看了两眼。
  柯明轩喝酒的空隙随意往对面扫了一眼,差点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他从来没在边以秋脸上见过这样温柔的表情,温柔得几乎有点小心翼翼,仿佛手里不是捧的手机,而是捧着一个稚嫩而脆弱的小生命。这种与他的身份和本性截然相反的神情让柯明轩没来由地愣了愣。
  而作为当事人的边以秋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所以自然也没注意到柯明轩的目光。
  他看完照片,把手机还给梁子岳,两人又聊了点别的,直到把手里的威士忌喝完,身上都被火熏烤得暖烘烘的,才提出要先睡了。
  梁子岳这回没再挽留,道了句“晚安”,往火堆里添了半截干木桩,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柯明轩准备的是双人睡袋,边以秋的脑子已经糊了,压根儿没去想为什么是双人睡袋而不是单独的两个睡袋,他闭着眼睛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利落地钻了进去。
  帐篷底下隔着防潮垫,还垫了毛毯,再加上燃烧的火堆,很暖和,边老大很快就睡着了,连柯明轩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睡到下半夜,外头的火堆熄了,温度也降了下来,他迷迷糊糊觉得有点冷,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往身边的热源靠,手脚并用把那个暖炉一样的东西抱住了,才又安静地睡过去。但没一会儿,大概是他边老大觉得姿势不怎么舒服,又开始不安分地拱来拱去。
  柯明轩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他这动静给闹醒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往怀里一箍,勒紧了让他动弹不得。
  边老大在梦里觉得有人要闷死自己,于是抬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到柯明轩的下巴上。
  柯明轩猝不及防被打了个结结实实,虽然睡梦之中力道弱了些,但这一拳依然让柯大少爷怒不可遏,他一把将人翻过去,照着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
  边以秋被打得有点懵,迷迷瞪瞪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迟滞的大脑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被打了,顿时火从心起,抬腿就是一脚:“我操你大爷!”
  柯明轩听风辩位捞住他的腿往旁边一撇,立刻听到边老大一声闷哼。
  “柯明轩,老子今天不想打架!”
  “不打架,我们来打炮。”柯明轩捉着他的脚腕顺势就压了下来。
  “你有病吧?”边以秋一把将他掀下去,翻了个身滚到睡袋的另一边,“发情了你自己撸,我他妈困得要死了。”
  “行,我自己撸。”柯大少爷边说边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
  屏幕的荧光在黑暗之中幽幽地亮起来,边以秋觉得他大概是要看小黄片找找感觉,也没搭理,闭着眼睛继续睡。
  “边以秋,下回咱们玩点不一样的吧。”
  边以秋没回应。
  柯明轩又继续说:“就束缚怎么样?你这浑身赤裸被绑起来的样子太他妈诱人了,十个基佬看到九个都能硬……”
  “你麻痹!”边以秋脑子再不清醒也知道柯明轩看的是什么东西了,一边骂着一边朝他扑过去,要抢他的手机。
  柯明轩仿佛就是等他扑过来一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往旁边一躲,边老大就扑了个空,直接撞到了他怀里。
  “边老大这是等不及要投怀送抱了?”
  “滚——我操!”
  柯明轩确实滚了,不过是抱着他在睡袋上滚了一圈,然后把手机扔到了角落里。
  边以秋急着去抢手机,柯明轩抱着他的腰不让,两个人就跟孩子似的,在帐篷里扭打起来。
  空间狭窄,两个超过身高超过185的大男人实在有点施展不开,所以倒没有像平常一样真打,边以秋的目的是拿到手机,柯明轩的目的是在他拿到手机之前把人再拖回来,或者用脚把手机往旁边拨一拨,让怎么也拿不到手机的边老大心塞不已。
  “柯明轩,那照片我不是删了吗!”
  “你太天真了,我早就上传备份了。”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把这照片发给你所有的对头和手下,让他们看看边老大的风姿。”
  “……我他妈现在就杀了你!”
  边以秋真怒了,卯足了劲儿撞过去,眼疾手快掐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弄死你?”
  “你敢,你现在……不是正在把这想法……付诸行动……”
  边以秋真用了力,柯明轩一时竟挣脱不开,仰着头张着嘴断断续续喘气,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恐惧来,唇角甚至是微微上扬着的。
  边以秋居高临下看着他,帐篷里没有灯,只有扔在角落的手机发出来的那点苍白羸弱的光能将面前的人看得清楚。就算是濒死之际,这男人也能笑得出来,一双水光氤氲的眼睛美得惊心动魄,如同两汪带着强劲魔力的漩涡,吸引着边以秋朝他一点一点靠近。等他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贴了上去。
  柯明轩揽住他的背,将他往自己身上压,手掌顺着他的脊柱一路向上,扣在他的脑后,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退缩。
  掐在脖子上的手不知不觉松开,突如其来的激情完全没有道理也没有预兆,仿佛是凭空而生,又仿佛潜藏已久,两个人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啃在一起,凶狠暴力,又霸道缠绵,牙齿好几次撞到一起,嘴唇也被咬破,混合着铁锈味道的唾液在口腔里肆虐分泌,几乎要顺着无法闭合的唇角溢落下来。
  舌头在对方嘴里推挤舔刷,每一个角落都不想放过,似侵略一般,谁也不肯认输,很快就发出了啧啧水声,刺激着身体其他部位迅速崛起。
  身体在寒冷的冬夜里如同有火在烧,寂静的空间里几乎能听到血液喧嚣的声音,硬胀充血的器官叠在一处互相厮磨,柯明轩一边啃着边老大的嘴唇,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
  微凉的手指抚上火热性器,边以秋舒服得呻吟了一声,柯明轩咬着他的下嘴唇咂了两下,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唇舌顺着津液流淌的轨迹一路舔下去,含住他的喉结轻轻一吮,耳边的呼吸立刻就急了几分。
  “操!”边老大也不知道在骂谁,但身体却很明确地被欲望所俘虏,他连半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弓起腰杆将性器往柯明轩手里送,“快点。”
  “不要这么急。”柯明轩的嘴唇从他的脖子上再移回来,上了瘾似的,又去舔他的嘴唇。边以秋张开嘴要回应他,他却往后退了退。边以秋再跟上去,他还是往后退,像逗一只吃不饱的猫儿。
  边老大怒了,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回来,狠狠吻上去,唇舌刚刚碰到一起,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剑拔弩张,火星四溅,缠卷纠缠拉扯翻搅,既热情又兴奋。
  敏感的口腔被不断的刺激舔弄,不同于性交的酥麻感奇异地蹿起,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两个人都被这个极尽暴烈的吻弄得有点缺氧,但又舍不得放开,嘴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辗转悱恻,仿佛要以这个姿势缠绵到地老天荒。
  被柯明轩握在手里的性器硬得如同上膛的钢枪,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稍微一碰,顶端就能冒出透明的淫液。小腹里头像是有匹被蒙上眼睛的野马,在疯狂奔蹿,横冲直撞,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而柯明轩胯间那根火热粗硬的玩意儿,也正气势汹汹地顶在他的大腿上。
  边以秋本就不是个会压抑欲望的人,都到这份上了不让他爽一发肯定不行,他挺动腰身在柯明轩手上和腹部胡乱蹭顶,急促沉重的喘息从喉咙里一声一声漏出来,撩得柯明轩下头那根硬得简直要爆炸。
  “帮我拿出来。”
  边以秋脑子都被烧得不太清醒,听到这话根本不用反应,手已经伸了下去,熟门熟路摸上柯明轩的裤腰往下扯,将那根红头胀脑的大家伙放了出来,握在手里就开始撸。
  “慢点,我操,你急什么……”
  “我就是急。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帮人撸!”
  柯明轩被他的语气逗笑了:“我只会操人,不会帮人撸。”
  “你还真是个大爷。”边以秋嗤笑一声,握着柯明轩老二的手不紧不慢一撸到底,成功地听到趴在身上的男人拉长了音调逸出的一声舒爽呻吟,“怎么样,爽不爽?”
  “不错,继续。”柯明轩的气息都有点不稳,但出口的话听着倒是很冷静。
  边以秋贴在他耳边,用低沉勾人的气声问:“柯少爷还想不想更爽?”
  柯明轩在黑暗里挑了挑眉:“怎么个爽法。”
  边以秋舔了舔他的耳廓,湿漉漉的舌尖儿在耳蜗里滚一圈,顺便将两个带着火星的字送进柯少爷的耳膜。
  “操我。”
  柯明轩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就算是圣人,估计也抵挡不住边以秋这两个字的强大火力,仿佛是从耳膜开始,如有实质的火花就一路披荆斩棘朝着身上每一根血管噼里啪啦炸过去,所到之处,无不是火焰缭绕,烽烟四起。
  “边老大,你这作死的功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柯明轩说着就要将他翻过去,但却被边以秋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动作。
  “有条件的,柯少爷。”
  “什么条件?”
  “你先给我口一管。”
  柯明轩眯起眼睛,俯在边以秋身上,并没有答话。
  手机的光已经暗了下去,帐篷里现在一片漆黑。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柯明轩那双眼睛,在离自己非常近的地方,闪着野兽般危险的绿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肉。
  “边老大可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让自己吃亏。”柯明轩的语调里仿佛是带着笑,刚才那种慑人的压迫感陡然消失,还不等边以秋回答,他已经往后退开,趴了下去,毫不犹豫地将那根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啊……”突然被纳入温暖湿润的口腔,边以秋爽得差点直接交代在他嘴里,双手拽紧了身下的睡袋努力平息那股强烈的快感,才没有丢人现眼的早泄。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柯明轩会这么轻易地妥协,原本还想了一车的话要跟他打太极,现在一句也用不上,光想想趴在他腿间含着他老二的人是柯大少爷,浑身上下那阵阵酥麻快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蹿上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正常思考和呼吸。
  柯明轩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所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他那些小情人为了讨好他,倒是经常主动为他口交,所以他知道怎么能让边以秋舒服。舔刷,吸吮,吞吐,戳刺,甚至是深喉,他都做得相当到位。虽然并不娴熟,但每一个动作都能让边以秋爽得要生要死。却又在边老大想要释放的瞬间,离开湿淋淋的柱体,转而去舔吻腿根和鼠蹊部位,牙齿叼着极其敏感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咂吮厮磨,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疼,将边以秋逼得魂不附体。
  “柯明轩,柯明轩……”
  柯少爷知道他想射,但他就是不让他如愿,一边啃吻他的大腿,一边用两指夹住饱胀的囊袋轻揉慢捏。
  “不,不行了,老子要射……”
  边以秋咬了咬牙,见他没有要给自己吸出来的意思,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手指还没落上去,就被柯明轩无情地打开,并一把掐住了精关。
  “我同意你射了?”
  “柯明轩!”
  “跟我谈条件,胆子不小。”柯明轩堵着马眼,轻飘飘地笑了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柯大少爷给我口……唔……”识时务的边老大话还没说完,柯明轩就俯下身,纡尊降贵地将那根被冷落的巨大肉棒再次吞进了嘴,并且让它深深地抵到了自己的喉咙口,再收紧腮帮子一吸。
  “啊啊啊啊唔唔唔……”
  高潮来得太过突然又太过猛烈,边以秋毫无准备一泻千里,爽得浑身痉挛双腿打颤,连眼角都湿润。拳头塞进嘴里堵住破喉而出的叫喊,压抑的呜咽声听得柯明轩眼角忍不住发红。
  他拿下他的拳头,俯身去吻他。边以秋失神地顺从迎合,被柯大少爷将含着没咽的腥热液体全数渡进了嘴,并捏着下颌让他吞了下去。
  “咳咳,咳……柯明轩……你个王八蛋!”
  “现在轮到你服务了,边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就是这么直白坦率的人,都是万花丛中过的大老爷们儿,谁也不矫情,怎么爽怎么来。我就爱他俩这样的!
  所有人都只盯着边边的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咱柯少有多帅了!


第十章 
  跟柯大少爷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奈何某人在这之前并没有这个认知。于是,边老大在今天晚上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何为“自作孽不可活”,以及“不作死就不会死”等一系列至理名言。
  被翻来覆去操得浑身发软手脚无力的边老大最后几乎是全身赤裸坐在柯明轩腿上,面对面胸腹相贴的姿势让相连接的地方进得尤其深。粗长火热的阴茎几乎要顶到胃里,让边老大有种要被贯穿的错觉。肠道里头早已被操得泥泞不堪,润滑剂和着被干出来的肠液淋淋漓漓顺着抽插幅度往下滴淌,将两人缠在一起的卷曲毛发打得湿滑一片。
  柯大少爷越战越猛,有力双臂扣着边老大结实腰身,整个把人提起再凶狠往下摁,胯骨同时上顶,重重拍击泛红臀肉,啪啪肉响不绝于耳。
  火烫硬胀如同烙铁的巨大肉刃破开湿软甬道往更深更热的地方捅进去,次次找准角度撞上前列腺,爽得边老大欲仙欲死,又不敢叫得太过大声,只能唔唔呻吟着一口咬住柯明轩的肩膀,用力叼着皮肉,以抵挡身下一波快似一波的冲击。
  “边老大属狗的?”肩头清晰疼痛抵不过下头被吸绞包裹的快感,柯明轩喘着粗气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声音里却还带着笑,一句落下又是一记狠厉重顶,毫不在意自己肩上的肉都要被怀里的人咬下来一块。
  “唔,啊……你……你他妈……有完没完……”他真的快被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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