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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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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楚媛已醒了过来,像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的被两名大汉押到洛维奇夫身旁。洛维奇夫冷冷地看着她,见她花容惨淡,失魂落魄,两眼空空洞洞,似是目空一切,不由心中火发,拔出手枪,把枪嘴压在她太阳安穴处,厉声以英语道:“说你爱我!”卓楚媛有气无力地道:“杀了我吧!我只爱凌渡宇。”
米葛罗谄笑道:“老板若肯动用你另一枝枪,保证她会狂叫我爱你。”众人勉强笑了笑,都发觉没有笑的心情。近四十人站在屋外,像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才好。蓦地大铁闸外亮起刺目的强光,众人骇然大惊时,整扇大铁闸像变魔术般消失了,—个头戴护盔,把脸目完全遮着,身穿银闪闪连体衣裤的铁骑士,驾着电单车箭矢般由闸口飞驰而来,车头灯照亮了洛维奇夫、米葛罗和卓楚媛等人。
洛维奇夫反应最快,大叫道:“放枪!”同时一把扯着卓楚媛,和米葛罗及两名手下闪往一旁。四名持有轻机枪的手下首先开火,子弹雨点般向这不速之客洒去。其他人纷纷拔枪。那人全身火花迸现,也不知挨了多少枪,但却对他毫无影响,依然笔直冲入人堆里,三名大汉走避不及,被撞得抛掷倒地,当场重伤。
谁曾见过不畏枪弹的?众人魂飞魄散下,纷纷避往货车和房车之后,不住射击。那人驾着电单车直冲到时屋前,猛拐了个弯,举起手中形状怪异的武器,朝大货车和躲于其后的七、八名敌人射去。一圈白芒由小而大,像闪电强风般一下子把大货车笼罩在刺目的强光里。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车身装了钢板的货车白蜡般溶解消失,躲于其后的八名大汉无一幸免,同时消失不见。
此时人人魂飞魄散,十多人往屋内奔去,洛维奇夫等亦扯着卓楚媛,由屋侧撤走,只要到了屋后,便可由秘径逃命了。那人不慌不忙,举起怪枪,向建筑物连发了四枪,整座花岗石建成了坚固巨宅,立即消解无踪,里面的家私和人,当然也一个不剩。洛维奇夫等立即出现在视线之内。卓楚媛亦被这突变惊醒过来,茫然不知所措。那人一踏电单车,如箭般标前,顺手往后发出一枪,躲进房车欲乘机开车逃走的四人,连人带车随烈芒往后抛飞,尚未触地时已溶解消失,干净利落。电单车拦在洛维奇夫一伙仅余的四人和卓楚媛前面。
洛维奇夫等大惊失色,放开了卓楚媛,齐齐举枪扫射。卓楚媛失魂落魄地往后移开。子弹在对方身上造成一团团的火光,却像给他抓痒般毫无影响。那人好整以暇地离开了电单车,大步往四人走来。其中一人子弹已尽,忙往后移去,想换上新的子弹闸。卓楚媛终清醒过来,重重一掌劈在那人颈侧处,大汉应声倒地。铁骑士身子晃了一晃,拳打膝撞,命中米葛罗的脸面和另一人下阴处,米葛罗立即往后跌倒,另一人则颓然跪地,前仆地上,痛得整个人痉挛起来。
铁骑士上前一步,一探手便捏着洛维奇夫的咽喉。洛维奇夫面都涨红了,不住挣扎,拳脚打向对方身上,都给反震回来,徒令手脚酸麻苦楚。不需片晌,洛维奇夫推动了反抗能力,颓然垂手。铁骑士轻轻一推,洛维奇夫掉在地上。铁骑士蹲到他身旁,背着卓楚媛,低声笑道:“老朋友别来无恙?”轻轻揭开了一点面罩,在围墙的雾灯照射下,向不住喘气的洛维奇夫露出庐山真面貌。洛维奇夫眼露出惊骇的神色,指着对方,却总是说不出话来。
“轰!”一颗子弹由洛维奇夫的脑侧穿了进去,带着一柱血浆由另一侧喷射了出来,这“新扎”的黑道霸主立即当场毙命。再又两声枪响,刚爬起来逃命的米葛罗和另一名大汉打着转跌往地上。铁骑士回头往卓楚媛望去,只见她把刚发射完的手枪枪嘴,压往自己的太阳穴,铁骑士骇然狂叫道:“楚媛!”
卓楚媛娇躯剧震,手枪掉往地上去,不能置信地往他望去。这铁骑士当然是凌渡宇,他一手把只剩下五发的音波枪挂在背上,另一手揭掉头盔,往卓楚媛走去。卓楚媛摇了摇头,尖叫起来道:“渡宇!真的是你!”天啊!像疯了般往他扑过来。
凌渡宇一把将她搂个结实,忽然发觉皮肤又渐有感觉,不由暗抹一把冷汗,若多中几枪,说不定一命呜呼,那才死得冤哉枉也。卓楚媛失去了控制地痛哭失声,凌渡宇干脆把她横抱起来,朝电单车走去。
熹微的晨光里,电单车驶到莫斯科一间刚开门的小餐厅前,卓楚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虎背,松开了搂紧他的手。两人离开洛维奇夫葬身的贼巢后,再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默默享受了那种恍如隔世和颇有点不顾避忌的偷情感觉。店主奇怪地瞧着凌渡宇那身单薄和式样奇怪的衣服,但仍是热情招呼他们到靠窗的一桌坐下,这对男女毕竟是这天的第一批顾客。
两人叫了早点,凌渡宇贪婪地看着卓楚媛,又不时瞧往窗外亲切的街景,每一个行人都带来温暖的感觉。那一百年后的未来国实在太恐怖了。卓楚媛虽仍是秀眸红肿,但面上已回复了生机,忽然间又想起了丈夫,神色一黯,垂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清清楚楚见到他们打了你四枪,每枪都命中胸口,但刚才我却摸不到任何伤痕。”凌渡宇举起奶茶杯,向她致竟道:“这杯祝贺卓主任婚后幸福愉快,早生贵子。”
卓楚媛差点掉下眼泪来,痛苦地道:“渡宇!求求你!”凌渡宇微笑道:“我已接受了你是别人妻子的惨痛事实,你也要学我那般勇敢,否则你这段婚姻就会在尚未尝试前,宣告完蛋了。”
卓楚媛想起夫婿没有她就活不下去的说话。虽只是随口的情话,但亦不会离实情太远,一时柔肠寸断,说不出话来。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既然你作出了抉择,便该坚持下去。”卓楚媛急促地喘了一会气后,逐渐平静下来,凝视着凌渡宇道:“好吧!但我们仍是好朋友,是吗?”
凌渡宇耸肩道:“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卓楚媛忽又失去了自控,凄然道:“但我刚才想自杀时,心中却只想到你哩!”
凌渡宇伸手按在她手背上,诚恳地道:“你自杀时情绪很复杂的,主要是因为你觉得累死了我,所以才以命赔命吧!”卓楚媛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和我该比任何人更清楚是什么一回事。”
凌渡宇叹道:“是的!你爱我,我也爱你,但你早已把问题指出了:我并非你理想的丈夫,你也受不了我那种生活方式,相信我吧!回到你丈夫身旁,世界又是那样美好的了。嘻!你不是说过识错了我吗?这句话最有道理。”卓楚媛嗔道:“你这人哩!人家都这么痛苦矛盾,你仍有心情开玩笑。”
凌渡宇哂道:“不开玩笑还能做什么呢?你最好编个好听点的故事,好满足北极熊的需要。”卓楚媛凤目一睁道:“我还要找那出卖了我的坏家伙算账。”
接着惊疑地道:“你好像不打算和我一起到警局去,是吗?”凌渡宇若无其事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你坐街车去报到,而我这非法入境者则去找‘蛇头’偷渡出境,大家各得其所。”
卓楚媛叹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嫁人后,凌渡宇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了,心中感到无限的失落。她早知道绝不应和凌渡宇见面,但偏又压不下那份渴望和冲动。凌渡宇伸手拍拍她的脸蛋儿,柔声道:“人把这段婚姻当作入戒毒所戒毒好了,戒了凌渡宇后,海阔天空任你飞翔,但若再沾染毒品,势将万劫不复,多么可怕啊!”
卓楚媛终忍不住,给他逗得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伸手一把抓紧他的手,撒娇道:“不行!你就当我的情夫吧!戒毒的人也饮用美沙铜,对吧!”凌渡宇笑道:“我是求之不得,但你却不会那样做,谁比我更明白你?”
卓楚媛颓灰缩手,差点再要掉泪,忽地抬头瞪他道:“为什么我嫁了人,你像一点都不伤心似的,是否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在玩弄人家。”凌渡宇暗忖这趟是万死不足以辞其咎的罪名,摊手苦笑道:“告诉我!谁为了你死了一次呢?”
卓楚媛愕然瞧了他半晌后,惊异地道:“那你真的给他们打了四枪也死不去,刚才又不畏子弹,还有你背囊内那把可怕的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凌渡宇想起了艾莎妮芙,心中烧起了熊熊烈火,俯身过去道:“他们以为枪杀了我后,把我仍进了那时空机里,结果我到了别个时空去,给那里的人治好了,还以特别的能量保护我的身体,又赠给我新武器,再把我送了回来。”
他没有一句谎话,因为他根本不能骗自己心爱的女人,但却可引卓楚媛想往简单得多的东西。卓楚媛动容道:“这时空机原来真的有效,糟了!”凌渡宇笑道:“放心吧!时空机和那货仓已被送我回来的能量彻底毁掉,绝不怕公落进黑帮或政府手上。”
卓楚媛松了一口气,垂下螓首,幽幽道:“凌渡宇,不要因我结了婚,就忘记了人家好吗?”凌渡宇涌起万般情绪,露出苦涩的笑容,叹道:“你是我的初恋情人,教我怎忘记得了你,不过人生总会遇上很多无奈的事吧!我要走了。”
卓楚媛剧震道:“不!”凌渡宇长身而起,俯身吻了她脸蛋,走出餐厅外。卓楚媛掏出袋内的零钱,一股脑儿放在台上,追了出去。凌渡宇此时骑上了电单车,卓楚媛不顾一切,扑前搂紧他,吻上他的嘴。凌渡宇亦心中激情汹涌,贪婪地享受她炽烈得可把他销融的热吻,就在街头当着来往的行人痴缠起来。卓楚媛泪流满脸,喘着气放开他时,凌渡宇开动电单车,硬起心肠,苦忍着回头看她的渴望。但他却知道和卓楚媛爱恋,这一世仍会没完没了。他感觉得到。
第三十章 恍如隔世
凌渡宇的电单车远远从外面驶来,尚未抵达那幽静的小爱巢,艾莎妮芙便像个多年久候丈夫归来的小娇妻,狂叫着由屋内奔出来,投往凌渡宇怀里去。凌渡宇任由电单车掉在草地上,迎过去把这和他曾相隔了一百年时空,并苦恋过的美女拥入怀里,内心高兴得团团打转。整个天地在旋转,为他们的重遇而欢欣起舞。两人哭着笑着,都明白这看似简单的约会是如何珍贵和难得。
凌渡宇把她抱进屋内,就像抱起新婚妻子,毫不犹豫地进房内履行丈夫的责任。言语在这时全是多余的了。
凭着艾莎妮芙的帮助,凌渡宇接通了国际电话线路,还找到了正在夏威夷的沈翎。沈翎劈头便道:“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统刚告诉我你单人匹马杀了洛维奇夫和他三十多名手下,又摧毁了副鬼机器,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莫斯科河畔的大爆炸肯定是今日的全球头条新闻,据说那爆炸深入至地层百米以上,连岩石和泥土都溶解了,却奇迹地没有波及其他的货仓和民房,整个东欧都录得那震荡呢?现在所有专家都认为是一颗陨石造成这次爆炸。”
凌渡宇的眼睛盯在赤裸地伏在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艾莎妮芙,先送了她一个飞吻,才道:“楚媛的情况怎样了?”沈翎道:“你最好亲自问金统,我所知道的就是她将于明天返回巴黎,似乎和俄国警方有过很大的争执,要由法国外交部和俄国交涉才肯放人。”
凌渡宇放下心事,沉声道:“我们的事怎样了?”沈翎叹了一口气道:“很头痛,人命的损失固是打击重大,但最惨是所有研究的资料都失去了,使我们二十年来的努力毁于一旦,真是把洛维奇夫宰了也补不了这缺陷,‘高山鹰’这些日来都患上头痛症。”
凌渡宇道:“放心吧!我有办法令所有数据复原,还聘了天下第一的计算机高手为我们重新设计新的系统,保证没有人再毁灭得了。”床上的艾莎妮芙赠他一个迷人的笑容,竖起两指,打出胜利的手势。阳光由窗外透入来,洒在她隆起的丰臀上,有种超越了一切物质的动人美态和生命的感觉。沈翎呆了半晌后道:“‘救世主’?”
凌渡宇大笑道:“果然是道行高深成人精的老妖狐,答对了!”沈翎一脸迷惘地道:“他不是要阻止你到那里去吗?为何现在反会助你呢?”
凌渡宇心情大佳,笑道:“那只因‘救世主’是女人,她关心我,怕我遭到不测意外,才阻止我到那里去。”沈翎失声道:“女人?你见过她吗?否则怎知她是女人?”
艾莎妮芙由床上跳了起来,坐入他怀里,搂着他狂吻起来。沈翎在那边叫道:“喂!小凌!听到我吗?唉!莫斯科的电话线路真落后!”凌渡宇以无上定力千辛万苦地离开了她灼热的红唇,叫道:“对不起,我刚和‘救世主’在接吻!”
沈翎失声大叫嚷:“什么?那你岂非犯了亵圣大罪?幸好你根本就是要下地狱去,犯什么罪都没有分别。唉!别说笑了,何时来接你?”凌渡宇摸着艾莎妮芙的香背道:“不用了,我今晚坐飞机离境,护照当然是假的,不过却和真的全无分别,只要海关是用计算机就行了。”凌渡宇接着说出了航机的名称、编号和时间。地点是夏威夷。
沈翎始知事不寻常,道:“你刚才不是真的和‘救世主’亲嘴吧?”凌渡宇哪还有闲理他,一声明天见,把电话线挂断了。
两人步出接机大堂,全场瞩目。艾莎妮芙那超时代的天生丽质,不论男女都被她深深吸引了,一时反注意不到英伟无匹的凌渡宇。沈翎目瞪口呆地迎上两人,接过艾莎妮芙带着的手提电脑,叹道;“你是否真的‘救世主’恕我未能肯定,但肯定你是所有男人的‘救世主’了。”只比沈翎矮上少许,与凌渡宇平头的艾莎妮芙俯前吻了沈翎脸颊,亲切叫道:“沈大哥!”
车子离开了机场,沈翎先巡视了司机旁的艾莎妮芙露出裙外的完美长腿,赞叹一声,才道:“‘高山鹰’到了非洲去找新总部的理想地点,知道救……嘿……知道艾莎小妹子为我们保存了所有数据后,他的头痛症立即药到病除。天啊!快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否则杀了你。”艾莎妮芙吃吃娇笑,伸手轻拍沈翎的肩膀。凌渡宇道:“你为我们找到了休假的地方吗?”
沈翎道:“那是个无懈可击的小海岛,阳光、海滩、月夜,没有其他人。”凌渡宇道:“到那里才说吧!”
沈翎摇头道:“不!踏上船后立即开始说。”
游艇一起一伏地劈水前进,在海面上翻起洁白的浪花,澄蓝色不见丝毫污染的海水,使人生出跳进水内浸浴的冲动。漫天阳光下,远方的小岛屿像给笼罩在光雾里。在顶层掌舵操船的沈翎吃了一惊道:“那是说她顶多还有几年的寿命了。”凌渡宇道:“这事非常难说,据她讲,在经历时空旋行时,身体吸收了一种奇怪能量,代替了体内的能量丸,所以活到今天仍没有半点问题,但谁知能量在什么时候消耗尽呢?”
沈翎陪他唉声叹气道:“这么可爱的女孩,天真得像不懂任何人事,但却有改变整个人类历史的智慧和力量,她在舱里干什么,为何不上来陪我们?”凌渡宇道:“她这‘救世主’要在圣诞夜发表它‘神的旨意’才可荣休,所以现在正和她的门徒联系和发出指示。”
沈翎道:“我仍不明白她当初为何阻止你到莫斯科去。”凌渡宇道:“十二月二十五日是个着急的时刻,当‘神的旨意’宣布后,未来便可能出现变化,假设我在那时间之后到未来去,便可能得不到医治而死去。而且她仍不知我是否真的能回来,所以希望阻止我到时空机去。唉!一说起这些问题,我的头也大了,但总之事实并没有因任何人为的因素而改变。因为那已成了不可更改的命运。”
沈翎道:“难怪她对我们的事了若指掌了。”凌渡宇沉声道:“枭风那小子近况如何?”
沈翎答道:“暂时我们对这家伙实在有心无力,不过洛维奇夫一事将会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谁想得到你像举举手般便铲平了这黑帮的核心人物,可以想象没有了洛维奇夫后,必会出现权力斗争和分裂的情况使我们少了很多顾虑。”
凌渡宇灵机一动道:“现在我们可说是拥有了整个世界的计算机网络和最高明的情报女超人,我会着艾莎去查探有着枭风整个犯罪王国的资料,再在网络上公诸于世,那时自有各国政府去对付枭风,保证他看似无懈可击的王国立即土崩瓦解,另一方面我们则布局杀死枭风,双管齐下,哪还有他反抗的余地。‘凤鹰’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沈翎笑道:“那只荡凤对你真的很有兴趣,每次和我通电话时都问长问短,据她说枭风对她痴缠得很,三番四次约她见面都给‘凤鹰’推说事忙婉拒,只答应圣诞节滑雪时才陪他,到时你那根声波枪向他扳扳机掣,整件事就可一了百了,易如反掌。”凌渡宇想起被他害死的战友和盟友,两眼寒芒一闪道:“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受尽打击和折磨后,才清清楚楚地亲手为他开膛拆肉,以祭所有因他而死的冤魂。”
沈翎道:“你另外那件能量衣仍有效吗?”凌渡宇道:“早完蛋了,那声波枪亦有限期,过了今夜,能量将会自动消失,这些未来的东西,还是不用的好。艾莎由于体内能量改变,也再发不出以前的能量流,她之所以这么神通广大,全赖脑内那方芯片,否则她只是一个平常人。当然!这并非指她的学识和智慧,而是指她的身体。”
沈翎道:“她的身体绝不平凡,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结婚,女孩儿家最爱穿婚纱哩!”凌渡宇道:“你刚刚错了,她对这时代的仪式毫无兴趣,不过我们仍可弄点气氛玩玩,今晚就由你来作证婚人吧!”
大笑声中,沈翎策船往前方逐渐扩大的小海岛全速驶去。
天堂鸟岛。枭风木无表情地站在露台处,遥望正升上海面的明月。身后陪他站着的葛伦波、“长胡子”康乃尔和专为他负责刺杀、威胁、勒索种种勾当的首席大将伦达,也是他最精锐部队的指挥,此人在国际黑白两道间,都是个令人谈虎色变的人物,年在四十许间,脸目深沉,鼻如鹰勾,唇片单薄,予人冷血无情的印象。枭风要把他召来,可见他下了不惜一切,都要置大敌凌渡宇于死地的决心。
“飞刀”夏信、妮妮母女、船长和莫歌的死,都是由他一手包办。枭风狠狠道:“这怎么会发生的,不但动不了卓楚媛半根毫毛,连洛维奇夫都不明不白地死,现在连他们谁在做主都弄不清楚。”康乃尔想起凌渡宇,犹有余悸地道:“这事定是凌渡宇所为,只有他才有这种手段。”葛伦波冷哼道:“休要长他人志气,说到底他都是一个人,否则‘抗暴联盟’的总部就不会被我们摧毁了,只是这小子仍有点运道吧!”
枭风道:“听说同一晚发生大爆炸的地方是洛维奇夫走私货的一个储物仓,其中会否有什么关联呢?”伦达淡淡道:“我曾看过对那大爆炸的报道,根本不是现在的炸药可造成的,我猜应是洛维奇夫在哪处的地底进行某种研究,出了意外才发出这种可怕的事,洛维奇夫应是霉运当头了。”
此人说话条理分明,推断起来有如目睹,只是其中微妙的情况,却是他做梦也梦不到的吧。枭风显是很信任这手下,点头道:“伦达说得有理,但现在没有了洛维奇夫,我们不得不正面和凌渡宇交锋了,你有什么好主意?”伦达道:“若要杀死凌渡宇,现在就是最难得的机会,因为‘抗暴联盟’元气大伤,阵脚大乱。不过最大的问题是此人神出鬼没,又居无定所,所以唯一方法,就是布局把他钓出来。”
枭风冷冷道:“用什么做钓饵呢?”伦达若无其事道:“就是老板你!”
康乃尔一震道:“这是否太危险呢?”枭风冷喝道:“没有点风险,如何可以收拾凌渡宇?嘿!可否待我到瑞士陪我的美人儿滑雪后再进行呢?”
伦达道:“这两件事同时进行,这才不会让人觉得是陷阱,况且凌渡宇那类蠢人最怕伤害无辜,有凤丝雅陪你,正好当作护身符,若老板点头,我立即率人先去布置,包保凌渡宇今趟难逃大难。”康乃尔嗫嚅道:“那美女会不会有问题呢?”
葛伦波解释道:“绝不会有问题,她曾到过这里来,到现在仍没事发生。其次,嘿!她并没有蓄意接近老板,只是老板,哈……”枭风笑了起来道:“是我死缠烂打把她弄上手吧,不过此女虽是出名风流,但却没有多少个男人人得眼,哈!”
众人都陪他笑了起来,只有伦达仍是阴沉如故。枭风猛一咬牙,道:“就依伦达的妙计行事,今趟我们的人不用太多,但却需是最好的,明白了吗?”三人齐声应诺。
旧金山。兰芝在她的华宅二楼的书房内,对着计算机辛勤地工作,为她的新公司草拟计划书。停下手来时,不由想起了凌渡宇,这可爱和富有正义感的男人。有正义感的人不是罕有动物,大多数人本性都是善良的。但有足够的智慧,在不受别人的影响下判别是非黑白,同时有勇气、能力和不顾自身安危利益去主持正义的人,却是绝无仅有。
在兰芝心中,凌渡宇正是这么一个人。只可惜他是命运注定了要作无根的浮萍,没有人可把他缚在身旁。否则就嫁了给他吧!那就一了百了。再不用为苦缠裙下的男人烦恼。唉!他有很久没有来电话了,这么样没心肝的人。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这么夜了,是谁打电话来呢?还是她的直线电话。兰芝拿起听筒,传来小西霸约迪逊的声音道:“兰芝!可以见见我吗?”兰芝叹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约迪逊,你知现在是多晚了?”
约迪逊沉声道:“你是否要把爸杀死才甘心?”兰芝吓了一跳,怒道:“我才没你爸那么卑鄙,非要买凶杀人才行,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约迪逊道:“对不起!又累你生气了,但我却不是随便说的,近日国际间盛传俄罗斯黑帮头子是给凌渡宇干掉的,而他下两个目标就是爸和枭风了,唉!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们父女,但我始终不相信爸须对马诺奇先生的死直接负上责任,那该是枭风受产油国指使而做的,我爸和马诺奇先生始终曾是朋友。”兰芝淡淡道:“现在已不单只是我们两家人的事了,凌渡宇本就是最不好惹的人,你家做这么我伤天害理的事,好应有人来惩罚你们。若你说的就是这些话,我要挂线了。”
约迪逊惊叫道:“不要!”喘了几口气后,低声道:“兰芝!你是否爱上了凌渡宇。”
“丁!”的一声,兰芝挂断了电话。电话又再响了起来。兰芝愤然拿起电话,正要破口大骂,约迪逊哀求道:“请让我说下去,我今晚其实是有事找你的,只是忍不住说了别的话。”听到他凄苦的语调,兰芝心中一软道:“说吧!”
约迪逊忙道:“今天晚膳时,爸变得很消沉,还说希望把探索者无条件送还给你,只希望大家忘记过去,我……嘿!我们还可以……”兰芝笑了起来,说不尽的快意,但亦有荒凉凄悲的味道,狠狠道:“石油圈的大恶霸终于心怯了,而你却是个不分是非黑白的懦夫,本小姐现在听到‘石油’两个字就怕,以后莫要再找我了。”
兰芝挂断线,想了一会,心中大感不妥,忍不住拨了个电话给沈翎。但心中最想的,还是见见那没心肝的人。比起来,近日绕着她的狂蜂浪蝶,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第三十一章 给你的信
凌渡宇醒了过来,入目是艾莎妮芙的香背,她正在靠窗的长桌对着手提电脑工作。艾莎妮芙这么晚了还未睡,凌渡宇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根本不用睡觉,她比同年龄的人多活了大半倍时间,但也是她寿命缩短的原因之一。凌渡宇爬起床来,到了她背后,抓着她两边的香肩,俯下去时,这来自一百年后的美女已别过头来,献上香吻。凌渡宇见液晶体的荧幕上满是文字,奇道:“我还是首次见你以这么原始的方法输入文字。”
艾莎妮芙在键盘上按了一下,文字消去,柔情似水地道:“因为这是给我最亲爱的丈夫的信,所以我要亲手把每一个字母打进去。”凌渡宇剧震道:“你不是感到身体不妥当吧!”
艾莎妮芙站了起来,拉着他走出屋外,有月夜下的海滩踱步,情深地道:“这只是以防万一,这数日来,我办了很多事,包括把数据和新设计的程序输入你们联盟的新智能系统里、侦查枭风的犯罪王国、调查太阳神企业瞒税和勾结当地官员的往来账目,所有这些事都大致完成了,只要你查阅那手提电脑内的目录清单,便可轻易地找出来。”
凌渡宇听她口气隐有遗言的味道,顿时遍体生寒,一把拥了她入怀里,颤声道:“不准你用这种语气说话,你是否感到身体有不妥当的地方?”艾莎妮芙“扑哧”娇笑,吻如雨下地亲了他十多口,含笑道:“不要多心,我的一生由遇到你那刻才真正开始。”
遂又拉他往沙滩另一端走去,雀跃道:“这个世界真好,虽然很多事都不完美,但却比我那世界好多了,充满孩子的欢笑声、挣扎和欲望、生气和努力。在我那时代里,所有人都迷失了,完全不知为了什么事去努力。最痛苦是没有思想的自由。”艾莎妮芙忽地离开了他,转了两圈,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露出完美无瑕的肉体,娇笑地往大海奔去。
凌渡宇追了上去,叫嚷道:“你还未告诉我那封信是什么一回事。”艾莎妮芙的笑语风般送入他耳内道:“假若我有一天消失了,你就看那封信吧!”
凌渡宇跪了下来,胸口像给千斤重石压着,难受得只想悲哭一场。
凌渡宇推棋而起,把艾莎妮芙抱到床上去,将她压在身下,苦笑道:“什么棋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教晓了你围棋的基本规则,第一盘就被你杀得弃兵曳甲而逃,什么面子都掉光了。”艾莎妮芙喜滋滋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不想杀得你太惨哩!”
凌渡宇失声道:“什么?还要说这种风凉话?”艾莎妮芙笑得花枝乱颤,忽又像失去了所有气力地仰躺床上,静静地看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电话铃响。艾莎妮芙由他身下钻出来,把听筒抢到手上,一边挡格凌渡宇来搔她痒的手,笑脸如花地道:“金统大哥吗?我是凌渡宇的太太!”
另一端的金统出了一会神后,才失声道:“现在我信沈翎那家伙的话了,小凌真是娶了你这‘救世主’为妻,否则怎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我还是刚执着沈翎的襟口把这保密电话摇了出来。”艾莎妮芙娇笑着把电话递给凌渡宇,指了指厨房,做了吃东西的姿势,表示要弄些东西给他,便婀娜多姿地去了。凌渡宇目不转睛饱餐她在浴袍包里下的动人背影,笑道:“有什么事非打这个电话来骚扰小弟不可?”
金统叹道:“因为我正被人骚扰,楚媛找你找得很厉害,迫我把你交出来,现在你教我怎样才可耳根清静吧!”凌渡宇暗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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