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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在长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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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宁躺在床上打psp,见张擐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张擐趴在他的床边,说:“我错了。”
  “哪儿错了?”
  “应该提前跟你讲。”
  沈长宁还是一副黑脸,“那为什么不讲?”
  张擐呐呐地说:“怕你知道了觉得我是因为你才辞职的。”
  沈长宁本来还想继续板着脸的,可看到张擐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完全板不起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的位置,“上来。”
  张擐乖乖地脱鞋上床躺在旁边。
  “有什么事情要提前两个人商量,我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了对不对,你想一下,要是我不准备开这个公司了,也不提前跟你说,想着等清算完了再告诉你,你还是从别人那儿才知道的消息,你会怎么想?”
  张擐顺着沈长宁的说法思考下去,然后真心诚意地说:“我真的错了。”
  说完又补充一句:“可是你不能不理我对我使用冷暴力,你不理我我害怕。”
  还冷暴力?沈长宁终于失笑,“对,我也错了,我以后绝对不这样,咱们有事情都说出来好不好。”
  张擐点头,“嗯”。
  然后互相看着对方,不知怎么都笑了,沈长宁突然翻身压在张擐身上,一把抓起旁边的被子盖住两人。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张擐感觉有温热的吐气来到自己的额头、鼻尖、嘴唇、脖子,最后又回到嘴唇,想象中的吻却迟迟不落下,这种感觉简直磨人。
  还好没让他等太久,吻终于细细密密地坠下来,甜腻得不像样,舌尖被含住吮吸,狭小的空间里听得见唇舌勾缠发出的暧昧的水声,这个吻明明比之前的所有吻都要轻柔,可张擐第一次感觉快要喘不过气。
  沈长宁终于不甘心只囿于唇齿之间,辗转往下,含着张擐的喉结慢慢舔弄,突然听到一声细碎的呻吟,几不可闻,可瞬间沈长宁嘴上的力气就加重,呼吸也急促起来。手从背部往下来到腰际,挑起衣角,试图钻进去。张擐蓦地像受惊吓,一把抓住那作乱的手,黑暗中只听到沈长宁的声音暗哑又温柔,“乖,别怕。”
  张擐慢慢松开了手指,沈长宁终于如愿触到被衣物包裹住的皮肤,手掌在腰际来回的摩挲,嘴来到颈侧,沿着微微凸起的血管细细地舔吻,张擐被动的仰起脖子,觉得身体好像都不再是自己的。
  吻一点一点往下滑,双手也慢慢拉下睡裤,一直褪到脚踝,沈长宁终于做了每次枕在张擐腿上时都在期待的事情,从大腿根部一直舔吻到脚踝,特别是绷紧的大腿外侧肌肉线条,嘴唇反复的滑过。
  张擐小声的喊,带着隐隐的哭腔,“亲亲我”。
  沈长宁轻笑出声,重新吻住那两瓣唇,张擐的手缠上他的脖颈,亲密的交换彼此的气息和津液。握住张擐阴茎的那一刻,张擐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和平时冷清的声音完全不一样,柔媚又腻人。
  沈长宁本以为自己会有不适,之前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此刻才发现完全是多余,他不断变化手下的动作,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身下这个人,只想让他发出更动人的声音。张擐哪里扛得住,脑袋早已经是一片空茫,本能的夹紧腿,试图侧身弓起身体遮掩自己,被制止后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
  最后,两人是在彼此的手中射出来,沈长宁拉开被子去拿纸,眼前突然明亮,他看到张擐张着手掌一动不动,手上全是他射出的白浊,一副还没回过神的样子。沈长宁拿纸把他的手仔细擦干净,看到张擐连脖子都变成了红色,他俯身在那眼角犹带泪珠的眼睛上亲了亲,想去洗澡又舍不得此时美好的气氛,后来还是躺下搂紧面前的人,说:“今晚就在这儿睡好不好?”
  张擐的回应是把脸整个埋在他的怀里。
  
  第29章
  
  第二天两人都起迟了,还是被大宁宁叫醒的。平时差不多七点张擐就会给它换水,喂营养膏,今天快九点了还没人管它。
  大宁宁怒了,一边嗷嗷叫一边把已经空了的猫碗用爪子推过来推过去,在地板上发出呲啦的声音。
  张擐一下就被惊醒,“啊,我的猫”,跳下床就往外跑,留下刚睁眼正想跟张擐温存一会儿的沈长宁刚伸出的手就定格在那里。
  那晚以后,两个人都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特别是张擐,以前打电话前他还是会有点担心,会不会太勤,会不会打扰到沈长宁,可那天后不知怎么就完全不会再有这样的顾虑。而且现在比之前腻人百倍,在家里简直像个连体婴一样,动不动就抱在一起,亲亲又摸摸,大宁宁表示完全无法直视。
  两人,准确的说是沈长宁带着张擐,解锁了n种姿势,但一直没有做到最后。张擐这个本世纪最老土的gay是完全不知道同性之间到底怎么做爱,还以为就是摸一摸顶多用嘴。沈长宁倒是知道,可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一个帖子,是个小受发的,大意是绝对不要找新手开苞,又流血又撕裂又两个月下不了床,简直字字泣血,吓得他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元旦请朋友来做客,张擐本来想的是自己做菜,做得好与不好起码都是心意,可沈长宁不答应。
  “那么多人得做多少啊,特别是还有张旺那只猪,太累人了,不做不做。”于是在雨停阁订餐让人送过来,不过张擐还是坚持煲了个汤。
  第一个到的是李盛男,张擐和沈长宁站在门口迎接她,张擐看到她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李盛男完全被张擐给她拿拖鞋时,弯下腰漏出的一点锁骨上的红色印记吸引,冲沈长宁不怀好意地笑,说了四个字:“下不去嘴。”
  沈长宁脸被打得啪啪响,不过他脸皮向来比天还厚,面不改色,一手揽着张擐一手推着李盛男往里走,回道:“就你话多。”
  不一会儿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沈长宁都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吃惊的反应,大宁宁受到了众星捧月的礼遇,一帮平均年龄都超过三十岁的人围着一只猫,这儿摸摸那儿碰碰,还因为抢着抱差点打起来。沈长宁的朋友都是特别有分寸的人,并不是完全的回避张擐和沈长宁的关系,反而也会像对其他情侣那样好奇怎么在一起的,两个人谁说了算之类的问题,可以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接纳。
  张旺一看到来送餐的人就在那儿啧啧,“沈总,我这不远千里万里的来你就给我吃外卖”。他现在在祖国的最南边做生意,还真当得起这千里万里。
  沈长宁正在帮张擐一起摆碗,眼皮都不抬,“你要是敢吃我绝对敢做,不就做个饭嘛,多大点事”。
  张旺想到有一次吃到的鬼畜版西红柿炒鸡蛋,闭上了嘴巴,他不跟炒个西红柿鸡蛋不放糖就算了还要放耗油的人一般见识。
  一帮人一边斗嘴一边吃饭,张擐不会剥虾,每次都只能吃到最下边那点肉,壳里还剩老多,沈长宁发现后就一直剥好了再放他盘里,坐在李盛男旁边的沈洁观察后感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以前我哪儿想得到沈长宁还会照顾人的样子”。
  李盛男突然回想起沈长宁之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当时还年轻,他们一起去山顶看银河,那女孩抱着手臂说好冷然后就水光盈盈地看着沈长宁,沈长宁居然把自己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边,回了句:“嗯,还好我穿得多”。李盛男想到那女孩当时铁青的脸,一个没忍住,嘴里的饮料就喷出来。
  “啊,李秋水你怎么这么恶心。”
  “你再闹信不信我吐你碗里”。
  张旺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吃到一半,沈长宁接了个电话,餐厅有点吵就去了阳台,一直打了快半小时都没回来,阳台没有暖气,张擐担心沈长宁只穿着毛衣会冻着,就给他拿外套过去,走近一点就听到沈长宁的声音。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想跟谁在一起,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有分寸。”
  “您也帮我劝劝爸爸。”
  张擐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过去。
  这次一帮人没准备通宵,去年元旦在李盛男家刷了个夜整整一个星期才缓过来,人不服老不行,大家都再也不是熬完夜还能再去嗨一天的年纪了。十二点一过,人就陆陆续续走了,张擐和沈长宁面对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客厅,突然都生出了几分寂寥。
  张擐第一次主动过来抱住沈长宁,沈长宁笑着回拥,说:“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跨年好不好。”
  “嗯”。
  张擐的离职日期终于批了,腊月初九。
  离别似乎是最有效的滤镜,一沾上离别的色彩,好像那些之前的所有不快、摩擦都变得模糊,清晰地只有别人的好和可爱。
  张擐请处室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沉重,他一个一个的敬酒,很多人都哭了,让张擐都觉得眼眶有点热。特别是小夏,今晚喝得最多,喝到后来还抱着张擐嗷嗷哭,嚎:“主任,我舍不得你”,本来大家都想哭,一看他这样又都笑喷了。
  大家都喝了挺多酒,等沈长宁来接自己的时候张擐终于见到了小夏的女朋友,高跟鞋,抹胸裙加正装外套,盘起的头发,鲜红的唇,确实如李盛男所说,看起来跟小夏南辕北辙。
  远远可以看到她是在数落小夏的样子,小夏也不知道听没听,手一直去拉她的衣服领口,想把领子合起来遮住露出的肌肤,张擐忍不住笑出来,两个人看起来诡异的和谐。
  果然爱情有无数种样子,张擐想。
  回去的路上在沈长宁的车上,沈长宁问:“辞职了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沈长宁转过去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人,又迅速转过头,“那来公司帮我忙好不好?”
  张擐心里默念“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无数遍,虽然心动得想马上点头,还是狠心拒绝:“不了,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也行,先玩儿段时间再说”,沈长宁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张擐于是开始了不用上班的幸福生活,早上做早餐送沈长宁出门,然后就打扫卫生、看书,下午出门溜达会儿,然后再回来做晚饭。黎生听过他的一日日程后,忍不住扶额,“你怎么过得跟个家庭妇男一样”。
  可张擐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啊,可以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好帮沈长宁养一养应酬太多弄出来的胃病,他觉得一天过得很有意义。而且最近张擐沉迷于给沈长宁买衣服,从内衣内裤到外套鞋子,他无比享受在商店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着衣服,想象沈长宁穿上它的样子,有热心的店员在结账时会问是给朋友买的吗,张擐摇摇头,有点腼腆的回答:“是很重要的人”,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笑容是不可捉摸的温柔。
  不过快到过年时,沈长宁却越来越烦恼,过年是个大问题,把张擐带回家怕他受委屈,不回家过年又对不起爸妈,直把他折磨得头痛。沈长宁就是平日里皱个眉张擐都会揪心很久,自然也发现了他最近的反常,再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原因。
  大年二十七那天,沈长宁正在收拾带回家的东西,张擐说:“黎生约我跟他和蔡蔡一起过年,我答应了。”黎生确实邀请他过年,不过邀请的是他和沈长宁两个人,他当时并没有答应,说是要看沈长宁的安排。
  沈长宁一愣,几乎是有点狼狈的点头。
  黎生接到张擐时看到只有他一个人,什么也没问,只是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并不觉得沈长宁有什么值得指责的地方,只是他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太为张擐感到委屈。不过张擐好像并没有这个反应,他和蔡蔡时刻关注张擐的精神状态,无论什么时候都拉着他一块活动,为了怕他胡思乱想晚上还一起斗地主,可后来他们发现张擐好像真的没什么不开心。
  每天晚上接到沈长宁的电话的时候仍然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提醒沈长宁少喝酒,不要吃太多油腻的东西。
  后来黎生终于忍不住,问:“他回家过年你没有觉得不高兴吗?”。
  张擐像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皱着眉回答:“为什么要不高兴,这不是正常的吗”。
  黎生都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张擐却好像突然弄明白他到底想问的是什么,很平静地回道:“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是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的,所以除了他这个人本身以外,其他事情都不那么重要。”
  黎生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发现张擐的思维有时会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原因了,在他的整个生命力,他把自己放得太渺小,渺小到就像星系里的一粒尘,而沈长宁是他的整个,也是唯一的太阳,供应着他所有的能源和信仰,可是万一,有一天这个太阳灭了呢?或者被其他星体遮挡再也照不到这个方向呢?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要用寂寞来偿还,他一瞬间想到了《百年孤独》上的这句话,在平均温度24度的室内,他蓦地感到一股寒意,他只希望张擐的运气能好一点。
  这几天沈长宁的日子更不好过,他知道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然后安安稳稳的和张擐在一起,让张擐不用再被任何问题困扰,可一想到被自己仍在另一个城市的那个人,一种多年未有的挫败感让他夜不能寐。这直接反映在他白天没有精神,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本来准备大年初一就回去,也不知道他爸从哪儿看出端倪,一起床就说自己这儿疼那儿疼,沈长宁急坏了,连忙把人送到医院,这个年纪的人怎么着也能查出不少毛病,看到那一连串的诊断报告,于是沈长宁也不敢走了。
  最后还是沈妈妈看不下去沈长宁这一副没魂儿的样子,晚上躲着他爸去儿子房间,敲门的时候正好沈长宁在跟张擐打电话,老房子隔音不怎么好,听不见说什么,只能听到说话那人语气几乎不像自己熟悉的儿子。
  进去的时候沈长宁正靠在床头,看到她进来了就坐起来喊她,沈妈妈坐在床边的书桌椅子上,思忖良久,才问了一个问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长宁也很认真的在思考,张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温和,很安静,不怎么爱说话,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爱笑,很有正义感,责任感,总是默默做着很多事情却从不说,他是那种你即使不是完全了解他,仍然能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他对我很好,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好,总会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而忽视自己,做的菜永远都是我爱吃的,自己嫌麻烦一年到头都穿西服给我买衣服却会考虑什么情况穿这件什么情况穿那件,我之前公司出了点事我怕你们担心没跟你们说,当时资金链都快断了,他把自己全部身家都卖了然后把钱给我”。
  “妈,你了解他你就知道他真的特别好,我跟他在一起特别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沈长宁说到最后不自觉的就笑了,眼睛看向空气中某个虚无的点,回忆着跟张擐之间其实并不算长的记忆。
  沈妈妈又沉默了很久,在沈长宁以为她几乎就要这么沉默着离开的时候终于开口,“那他爸妈呢?同意了吗?”
  沈长宁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起作用了,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回道:“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都各自成立家庭,几乎不怎么管他。”
  沈妈妈最后那根弦也断了,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下来,说:“那你明天就回去吧,他,一个人过年很难过的,你爸你别管他,他就故意的,没事,他的身体我有数。”
  沈长宁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妈妈会给予这么大的理解,感觉鼻子都有点酸,他重重地拥抱自己的妈妈,“妈妈,谢谢你。”
  沈妈妈这时才掉下眼泪,手轻轻地抚着已经长大的儿子的背,“你只要过得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沈长宁第二天吃完早餐就出发了,他妈不知道跟他爸说了什么,不再哼什么哪儿痛,但是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沈长宁心里有愧疚,但更多地是即将见到爱人的欣喜。他恨不得自己开的是火箭,可还是给车限定了120码的速度,有些人的存在,会让你比之前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到黎生家楼下时差不多下午五点,沈长宁给张擐打电话,就说了一句:“下楼。”
  几乎刚说完三楼的楼道灯就亮了,然后是二楼,一楼,紧接着他看到那个他想了好几天的人笑着朝他跑过来,眼睛比星星更亮。
  他们拥抱在一起,明明只分开五天,却感觉像好几年那么长,张擐的脸埋在沈长宁的肩膀上,小声的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长宁吻了吻他的耳朵,“下次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再也不会让你等我。
  最后两人的拥抱是被黎生打断的,黎生趴在三楼楼道的窗口,冲下边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喊:“我说,能不能吃完饭再抱,我都饿了”。
  沈长宁从后备箱里提了好几篮子家里带来的特产,才和张擐一起上楼,今天黎生做的火锅,四个人围着餐桌吃得很热闹。张擐居然能跟黎生成为好朋友沈长宁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这俩人的性格、脾气、成长背景都南辕北辙,不过这世上有太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吃到后来,蔡蔡去拿水果,张擐上洗手间,桌上只剩下黎生跟沈长宁两个人,沈长宁见准时机马上给黎生使了个眼色。
  黎生愣了一秒。
  沈长宁继续跟他做眼神交流。
  终于黎生会心一笑,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说:“邮箱发我。”
  
  第30章
  
  一到家大宁宁就在门口围着转来转去,沈长宁好久不见好想它,把它抱起来在怀里蹂躏了好久,张擐把从黎生家拿来的饺子放到冰箱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都惊了,“你不是说你不抱猫的吗?你说它又脏又掉毛?”
  沈长宁哪里还想得起自己立过这种惊天flag,辩解说:“我这是爱屋及乌”。
  张擐信他才怪了,沈长宁现在对大宁宁比自己养的时候还上心,大宁宁吃饭的时候他也要去旁边盯着看,经常拿手机对着大宁宁拍来拍去,买的罐头和玩具起码够养三个猫。张擐还不知道这就是猫奴成长史,它会让你一点一点对它妥协,一步一步的退让,然后变成你的主子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从此打不得骂不得。
  沈长宁洗完澡就躲进自己房间埋头做功课,黎生同志果然急人民之所急想人民之所想,给他传的并不是普通gv,而是一个偏科普的小片子,这么直观的看两个男人做爱,沈长宁发现自己还是感觉有点别扭,快进着挑关键地方看了,倒是认真看了看最后讲怎么怎么保护接纳方不受伤的地方,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原来如此,他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握住了理论主义的大旗。
  沈长宁本来想的是等好好消化吸收“新知识”后再伸出魔爪,哪想到小白兔自己跑进来了。
  张擐洗好车厘子喊沈长宁一直没人应,敲门也没回音,就直接推门,进去看到沈长宁靠着床头在玩手机,没多想就走过去,一下就看到沈长宁怀里的pad屏幕上那交缠着的白花花的肉体。他立刻就移开了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长宁其实已经看完了,刚摘下耳机在回语音信息,哪想到视频放到结尾又开始重放,不过他倒是一点不害臊,放下手机,接过张擐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把人一下子拉倒自己怀里。
  把耳机塞到张擐的耳朵,喘息声呻吟声一下子涌来,张擐吓一跳马上要去摘,沈长宁直接把人圈住不让动。然后把张擐的头轻轻转过来对着屏幕,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黎生发我的学习资料,我们一起学好不好?”
  张擐在心里呸,这是哪门子学习资料!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把眼睛慢慢睁开,沈长宁已经把进度条调到最开始,屏幕上两个男生正在温柔地接吻,张擐大开眼界,这才知道原来接吻还有这么多花样,警惕性渐渐放低。
  沈长宁拥着张擐一边看一边拿过旁边碗里的樱桃,放张擐嘴里一颗再往自己嘴里塞一颗,吃完过后用手接到张擐嘴边,张擐却不好意思把核吐到他手里,沈长宁手也不动,说:“没事,我待会洗”。
  张擐只好吐在沈长宁的手里,感觉比平时沈长宁亲他更让人脸热。
  沈长宁把手里的核扔到床边的垃圾桶,拿纸擦了擦手,这时屏幕上两个人已经开始互相为对方口交,张擐不好意思再看,扭过脸又被沈长宁转回去,耳朵里全是黏腻的水声,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浑身不自在。
  沈长宁的手慢慢下滑,隔着睡裤握住了已经站起来的小张擐,轻笑出声:“它好精神啊。”
  张擐脸烫得冒烟,他从来不知道沈长宁这么那个,心里想骂人,却限于词汇只能翻来覆去暗骂流氓,大流氓。
  还没骂几句就蓦地瞪大了眼睛,屏幕上一个人开始给另外一个人扩张,张擐就那么看着他塞进一根手指,然后两根,这对他这么多年的认识完全是种冲击,男人之间居然是用那个地方。
  沈长宁一边隔着裤子抚弄一边含着张擐的耳垂,嘴里混着喘息含糊着说:“乖,别怕,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两个相爱的人做爱是很正常的事,有我,别担心。”
  张擐的心好像又悄悄回到原位,强忍着羞意继续往下看,他们脸上不知是痛还是愉悦,好像这个世上只有对方,两个人用这种方式似乎变成了一个整体。
  张擐的心咚咚跳得厉害,虽然感觉很别扭,可他还是想跟沈长宁做和屏幕上相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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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头去找沈长宁的唇,沈长宁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压住,猛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两个人都急切地去扯对方的衣服,直到裸诚相见。
  沈长宁这时反而不急了,慢条斯理地一路吻下来,嘴唇、喉结、锁骨、乳珠、肚脐,张擐难耐地扭动身体,无意识的曲起腿。沈长宁继续往下,故意跳过某个急需抚慰的部位,细细啃吻大腿内侧的肌肤,有几个地方甚至嘬出血,留下一串深红的吻痕。
  沈长宁抬起张擐的右腿架在肩上,沿着小腿肌肉线条,从跟腱处一路向上舔吻,张擐抬起手臂遮住眼,不敢看这么羞人的姿势。
  在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有一天晚上沈长宁去上洗手间,出来正好看到张擐在厨房,那天已经很晚了,张擐肯定以为不会再遇到人,所以只穿了上身的睡衣,两条又白又长又直的腿直接露在外边,沈长宁当时就愣在那里,眼睛里只看到那双腿再也没有别的。突然,张擐垫起脚从顶柜里取东西,沈长宁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圆润的后跟抬高,跟腱部位因为用力两侧更深地凹进去,显得脚踝越发纤细,小腿肌肉绷起,勾出最诱人的弧度。
  他回过神来后逃似的回了房间,却做了一晚上的梦。
  沈长宁终于做了在那晚梦里他最想做的事情,张擐的小腿已经被他舔得湿漉漉的,泛着水光,却犹嫌不够,突然加重了嘴下的力度,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张擐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又迅速咽在口中,腿一下子绷紧。沈长宁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从舔弄变成了轻轻地啃咬,留下一串轻微的牙印,张擐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呻吟,可混着鼻音的喘息却还是不小心一声声地漏出来。
  沈长宁终于放过张擐的腿,拿了一颗樱桃放到已经快哭了的人嘴里,然后重新吻上去,舌尖勾缠,樱桃在嘴里破碎,紫红色的汁液沿着嘴角流出,流到张擐的脖子,衬着雪白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有一种情色的艳丽。
  伸出手去拿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剂,沈长宁万分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张擐感觉到下边突然触到冰凉的液体,然后是异物进入体内,那种感觉并不舒服,他立刻绷紧身体,随后又有意识地慢慢放松。
  殷红的嘴唇微张,闭着眼,微拧着眉,那隐忍的模样让之前一直还能勉强自持的沈长宁全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满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吃掉他。
  怕伤着张擐耐心地做扩张,一直到三个指头都能很顺利的进出,沈长宁忍得满头大汗、额上青筋凸起。在进入的瞬间,张擐几乎立刻眼泪就顺着眼角流出来,完全是无意识的,不关高兴或者悲伤,沈长宁慢慢地把眼泪舔干净,轻声地问:“痛不痛?”
  张擐搂紧沈长宁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膀,摇摇头。
  可是怎么会不痛呢?人像被劈开成两半,但这种痛是沈长宁给予的,似乎都带着愉悦,张擐甚至希望能更痛一点,可以让自己的记忆记得更深。
  
  第31章
  
  这一晚张擐睡得很沉,睁开眼时沈长宁已经不在旁边,他想起床可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不太使得上劲儿,还有某个地方火辣辣地痛,他艰难地翻过身趴着,然后去够旁边的手机给沈长宁打电话。
  刚拨通沈长宁就进来了,问:“醒了?”边说边来摸张擐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虽然昨天他已经给当时迷迷糊糊的张擐仔细地清理过,可还是有点担心。
  “饿了吗?我给你端到这里来吃好不好?”
  张擐摇摇头,“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
  沈长宁本想抱着张擐去卫生间,被张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移到卫生间,放完水,扶着腰站在洗漱台前刷牙,张擐边刷边看着镜子那个自己,不知怎么突然就笑起来。
  一出卫生间就看到沈长宁在门口守着,见他就过来扶,张擐无语,“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沈长宁一脸严肃,“小心点总没错”。
  沈长宁一直把张擐扶到餐桌旁,安置他坐在放了超级厚坐垫的椅子上,前面摆了一碗红枣枸杞小米粥,张擐心里一边吐槽沈长宁是不是当他是在坐月子,一边甜滋滋地开始喝粥。
  沈长宁也坐下开始吃,吃到一半说:“明天我们去看个中医。”
  张擐立刻抬起头看他,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沈长宁忍不住笑了,“不是我,是你看。”
  张擐瞪大了眼,沈长宁继续解释:“你知道,男性的那个器官并不是真正的性器官,如果不注意以后年纪大了会生很尴尬的病,这个中医是黎生介绍的,很擅长这一科。”
  张擐脸涨得通红,沈长宁怎么能边吃着东西边这么正经说出这些话,而且还是在餐桌上,“不用了吧,我不想去”。
  “不行,必须去”。
  张擐是真的不想去,医生会怎么问,你们什么关系?频率多高?尺寸多大?想着就要尴尬疯了,苦着脸说:“我真的不想去”。
  沈长宁还是坚持,“一定要去,这是为你好,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会担心。”
  沈长宁吃蜂蜜长大的吧,张擐竭力想保持脸上的表情,可低下头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唇。
  最后张擐还是没有去,吃完就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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