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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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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清容心有余悸的眼神瞥向宁王,在宁王狠瞪她一眼时,她瑟缩了下头,再也不敢瞧向他了。
她怯怯地瞄了凤卿一眼,凤卿知道她不离去,是担心自己,但是自己身在皇宫,宁王是断然不会真的拿自己怎样的。
朝着清容递了个没事的眼神,清容才退了下去,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看来她还真是惧怕宁王这个人。
宁王本来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他终于左右夹击,炮轰道,“王妃为什么不来?”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来的,
凤卿心头叹了一口气,这宁王,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眉头一锁,口气也颇冲,“没有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去。我们先前的协议作废,你没有履行,时限已过,我现在也不想遵从了。”
宁王也忍不住凝眉沉思,良久问道,“仅此而已?”黑眸炫若黑色漩涡,神情明显写着不信。
凤卿知道宁王心府极重,自己真不搬出个理由来,还无法说服他。
沉思片刻,她的声音如青烟飘渺而过,却重如泰山压在宁王耳边,“我要去萧然城,寻找我的丈夫。信不信由你?”
凤卿恍然觉得话出口了,整个人轻松自在多了,退开几步,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头的天色,如浓雾笼罩般的黑色,夜色寂静的可怕,一如房内宁王一颗隔了万重山的心。
对宁王,凤卿总觉得他或许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却无法掏小酢跷,心头仿若自然而然就隔了一层膜,那是一种荒诞的感觉,无关延揽,无关权势,无关天下。
宁王嗜血般的瞳孔缩了缩,仿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凤卿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叵测心思。
宁王在犹豫,宁王在衡量凤卿话语中有几分真实,萧然城?
那可是一个好地方,萧然城主被杀,瑾王失踪,现在,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体态纤弱的女人也要前往那个风起云涌的地方。
他嘴角缓缓带起一抹邪气的笑,眼角也染上斑斑冷佞,才勾起一抹笑意道,“既然王妃想去,本王就决定护送王妃去那一趟吧!”
凤卿心头一窒,清冷的双眸少有的浮现七分怒,三分恼。
这宁王,是在逼自己,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要是他去请命护送自己离开,皇帝定会怀疑自己跟宁王之间有纠结,目前,她不想跟宁王扯上关系,尤其是瑾王眼下行踪不明的情形下。
瑾王的失踪,或许是一个陷阱,她欲要往里跳,是为了彻底的了断过去,宁王的掺和,只会当这本来就浑浊不堪的情形搅和得更乱、更糟。
而且,她最重要不想跟宁王有过密的牵扯是因为腹中的骨肉是宁王的,要是他知道,迟早会僵化这件事。
所以,现在是最佳的离开时间,京城,是个惹人非议的地方,她早晚要离开,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最佳离去时机。
机会错过了,或许,再也不会来临了。
☆、搂住了她的腰
“王妃真的不愿跟本王离去吗?”
宁王胁迫的眼神落在凤卿半边已毁的容颜,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上,眉头都没眨一下。
凤卿有一刹那的感觉,自己的容貌未毁,宁王似乎只有御书房门前那微微的惊诧,之后,就仿若她本该就是这样一样的。
宁王话落,一步一步紧逼凤卿,凤卿退后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凤卿退至床边,再也没有退路。
凤卿还在踌躇间,宁王一双手迅速的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头发后面伸过去,双臂稍微一用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凤卿身子一僵,如同一具僵尸,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靠得极尽,凤卿甚至闻到了宁王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仿若是青草的气息,纯净舒爽。
宁王低头,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又回来,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很好闻,刹那间的恍惚,刹那间的蛊惑,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的腰搂得更紧。
凤卿有骤然的感触,深深地感觉到他身体里面的有条河流欲要冲破堤坝,四处蔓延,蔓延到她的身体里,恣肆奔跑。
心下一悸,她蝶翼般的长睫眨了两下,换上两泓深若幽潭涣散清冷,淡却是心中的遐想。“十四皇叔。”
她无奈,尝试着用辈份来唤起他心中的灵魂,只是,他早已沦陷地狱,又哪来的心,哪来的情,可以让她呼唤出来。
宁王在微弱的光线下看着她的脸,五官精巧优美,额头饱满,一只手骤然伸出,拔掉了凤卿头上的一只精致的碧玉簪。
瞬间,她头上唯一的饰物被宁王纳入手中,而她漆黑如瀑布的长发倾泻而洒,旋开了一道优美的黑色弧线,丝丝缕缕,几撮甚至落在宁王胸前。[小说网·。。]
他对她的那声十四皇叔一点反应也没,或许,他听到了,故意不应。
宁王只觉得凤卿的眼睛很美,真的很美,宛如湛蓝清澈的天空,又如山间流淌的幽泉,灵动澄澈,没有一丝杂尘。
即使身子被自己禁锢住,她的那双眼睛却依旧清灵,甚至是闪着熠熠生辉的柔和光芒,让人觉得她天生就该是自由的,前方任何苦难对她来说,都是丝毫不以为惧的。
宫灯内的烛火奄奄一息,忽明忽灭,细长的光线勾勒出窗帘的轮廓,房间里依然是寂静和暗淡的。
凤卿眉头轻颦,不明白宁王为何会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够吸引他挑剔的目光追随,宁王的未婚妻容蓉长得也不差。
心头一跳,她发觉宁王头缓缓俯下,而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靥,越来越贴近自己的唇。
她连忙偏了偏头,宁王的唇擦过她左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微微刺痛,她感到。
宁王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不死心地再次想要攫住她淡色的樱唇。
凤卿往后一仰,宁王措手不及,又没有碰上。
☆、你葵水来了
他黑眸上浮现怒意,嘴角微微上扬,嘴唇轻轻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暴怒地欲要揪住她,却发现她的后脑勺已经接触到了床中央。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松开了双手,凤卿没了阻碍,整个人栽倒在□□。
她唇边不由逸出一抹苦笑,这不知算不算自作自受?
她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宁王高大的身躯往她身上□□,似乎要压倒在她身上。
她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大叫一声,“慢着。”
宁王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喝惊扰住了,还真有点吓到了,从没听过她如此尖锐的嗓音,她的声音偏冷,又有点圆润,轻轻沉沉的,煞是舒服。
不过,唯止此刻,宁王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护住的小腹,不解地问道,“你不舒服?”
在他催眠似的眼神下,凤卿很配合地猛点头,只是她现在的姿势是躺着,点头有点不伦不类,看上去颇为好笑。
宁王见她这么着急地忙着点头,不由哑然失笑,觉得这个样子的她,也别有一番味道。
至少,她没有抗拒他了,看上去也没有往日那倔强,一度觉得怀中的软玉香怀滋味还在心头跳动,他内心告诉自己,不要离去,遂心也不准备离去。
在凤卿一颗心忐忑不安时,宁王皱了皱眉,状似询问道,“你葵水来了?”
凤卿一怔,抬眸,正好捕捉到宁王颊畔间的几许赧然,想必阴沉如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不过,他这算是为自己找借口吗?
她并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是腹中孩子的父亲,她也没打算让腹中的孩子认他这个父亲。
宁王的借口虽然荒谬,倒是解了凤卿的囹圄,她乖顺地敛眸点了点头。
真的看到她点头,宁王居然发觉心中怅然若失,本来撑着没有压上她身的身子往一边挪了挪,很君子地躺在她的身边,不过非常不君子地踢飞脚上一双黑色的皂靴。
凤卿纳闷,不过心头还是松懈了一口气,至少,她非常清楚,宁王今晚不会对自己怎样了,至少,这个晚上,她是可以安全度过的了。
正当凤卿还在庆幸时,下一刻,她单薄的身子被宁王给搂进了怀中,她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吩咐,“抬起脚。”
他的声音低哑,却是极为慑人,凤卿还真是乖乖地听从了他的命令,翘起了腿。
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发现宁王修长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身子,脱去了自己脚上一双粉红色绣花平底鞋。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凤卿都不穿底部有点高的花盆底鞋,本来就不太偏爱,这一刻,她更加有了理由,堂而皇之地拒绝穿它们。
接着,在凤卿错愕间,宁万又拉过一边的一条黑色的锦被,给两人盖上,说了一声,“睡吧。”
低沉性感的声音轻轻在他口中呢喃出来,凤卿有刹那间被蛊惑的感觉。那一晚,他的神情也是如此。
她缓缓阖上双眸,静静地期待这一晚早点过去。
清容不要再过来了,凤卿猜不出要是被清容撞到,宁王手段毒辣,肯定会有一番折磨待清容。
☆、那凛然的盛怒
或许,折磨、虐待是最轻的一级,死亡才是斩草除根最有利的一剂良药。
心头五味杂陈,凤卿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身份尴尬的彼此,居然躺在同一张□□,而且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还是自己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丈夫,在萧然城失踪的瑾王,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休了自己?
不过,等到那一刻,估计自己早已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她隐约感到瑾王还没有生命危险,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浮现在自己眼前,带着隐隐的怒意,似乎在质问她,为何跟自己的皇叔同床共枕?
那凛然的盛怒,那冷冽的寒眸,让她身子不由一颤,心,竟然有短暂的虚,心头继而又沉重了三分。
她的手下意识伸出,在黑漆漆的空间胡乱挥舞着,想要挥去这一刻的烦恼,想要推开他,想要拂去瑾王在她脑海中作乱的影子。
手却被宁王准确地一把抓住,她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他的脸慢慢靠近她,每近一寸,他的心居然没来由的快跳。
轻轻吻住她因为体虚而泛着淡色的樱唇,她抗拒着他的吻,咬紧牙关,双唇紧紧闭着。
他却依然吻着她,温柔地辗转,她的唇像两片温软娇美的花瓣,让他舍不得放开。
他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有一刹那的神迷,如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也不错……。
“东……方……钰……”
凤卿推拒不开宁王的怀抱,在两人相触的唇角逸出这三个字,很艰难,却还是清晰地进入了宁王的耳中。
他顿了顿,下一刻,放开了她,双眸黑得犹如亮晶晶的黑宝石,只是此刻的黑宝石泛着一层激越的红色浓雾,涣散又积聚,积聚又涣散,重重叠叠,叠叠潆绕……
就在凤卿以为他要恼羞成怒时,他却淡漠地道了声,“很晚了,睡觉吧。”
这一晚,凤卿以为宁王还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没有发生她预想中的。
就在她喊了“东方钰”三个字后,宁王就背对着自己而睡,很快就听到了宁王淡淡而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放心地陷入了梦乡。
本以为还会提着心防到天亮,估计太累了,又怀了孩子的缘故,睡得分外沉。
她没有看到当她睡着的那一刻,宁王翻过身来,坐了起来,静静地盯凝了她良久,欲要看出什么来。
只是,清醒的她,都让他毫无头绪,更何况是沉睡的她,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双手也是护着小腹。
这个睡姿,一看,就是不舒服的,宁王伸手抓开她的双手,没想到适得其反,凤卿下意识抵触,结果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眼角,微微的疼痛□□,估计被划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他正要抓住祸首的双手,却又慢了一拍,她的双手又紧紧捂住她的小腹。
宁王盯着她光洁的双手,暗想,若有把刀,真想将它们双双剁去,碍眼,还犹如两把锋利的刀锋。
不过,他又躺下,眉头不由一凌,女人葵水来时,真的有那么痛吗?
瞧她一副紧张样,连睡梦中也不忘纠结着一双清秀的眉头。
☆、掳走凤卿
晨光一如鱼的肚子,泛着飘絮般的浅白,微弱的月色渐渐在西边天际隐去,日头东升,带着血一般的红,凸凹不平的路,让马车颠簸的很厉害,宛如人心。
凤卿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颠簸的马车上了,而宁王正伴在自己身侧。
她倏然坐起,没有看向他,匆忙扒来窗帘,发现外头是颠簸的马路,饶是马车内头舒适得一如大床,也将她震醒了。
她不由暗恼,为何睡得如此沉?她哪知道先前她被宁王点了穴道,所以什么也不知,宁王这是看已经过了不少路了,才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自然醒。
也因为马车一入颠簸之地,她立刻醒来。
“这是哪里?”
自己明明是在深宫大院,如何被当作货物一般投运出来,而且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
不知皇帝发现自己的失踪了没?要是自己失踪,清容定要受罚。
这……
宁王始终闭眼小寐,交叠着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动着。许久后,他忽然掀了掀眼帘,笑看了眼身旁神情紧张的凤卿道:“去萧然城的路途中。”《小说下载|wRsHu。CoM》
“去萧然城?”
凤卿喃喃自语,心头不由一窒,死命地压下心头的疑窦,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是你将我从宫中弄出来的?”还没等他回答,又追加了一句,“为什么?”
宁王唇边噙着一抹浅笑,邪气的双眸肆意瞥了凤卿一眼,“除了我还会有谁?”语气中不法狂妄。
凤卿这才发觉他身上穿了一套一身玄色宽锦袍,腰围月白色锦带,一如那晚的他,一双眼睛细长而有神还带着点魅惑的味道,身上邪佞的气息更加浓重了。
“王妃不愿跟本王一同离去,本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冷硬嗄音在她耳边如鬼魅般响起,一时间,凤卿甚至有一种错觉,宁王喷出温热的鼻息沾染了邪魅。
离自己很近,气息很醇厚,“何况有王妃在手,本王的那两个侄儿,高贵的皇上跟失踪的瑾王或许会收敛点,本王若真的成了败将,还握着一方筹码。”
凤卿淡扫了他一眼,双眸沁出微微冷意,“王爷又岂能知晓凤卿能够胜任筹码呢?不怕凤卿从中捣鬼,破坏王爷的计划么?”
宁王似笑非笑,唇角逸出一抹戏谑,“王妃想得太多了,王妃的分量自然是足得很,不试或许不知,试试看就知道了。本王刚接到一封信,信上说王妃失踪的丈夫瑾王有了下落,但是很不幸,他在有了下落后的半天就又失去了踪迹。”
“他的失踪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凤卿眉头一蹙,声音有些高亢。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宁王就是天生的一头恶狼,她抬起头,看见他正瞅着自己看,那双深邃的黑眸,仿若寒潭凛冽,此刻正闪动着莫测高深的幽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凤卿发现自己越正经跟他说话,他越不正经,他喜欢把人玩弄于掌心,恣意邪佞。
偏过头去,不准备再理他,从他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察觉了除非宁王愿意告诉你,否则即使你挖空心思,也无法从他深沉的城府中挖出点有用的东□□,他喜欢用反问跟模糊来忽悠你。
“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宁王发现她偏过头不理会自己,倒觉得本来的自得其乐瞬间变得索然无味极了,声音也拂上了一层淡淡的烦闷。
“有什么好问的?你又不告诉我?”
双手抱膝,她蹲着坐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唇角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讥诮。
她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觉得当初真瞎了眼睛找上他,觉得他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现在想来,不由庆幸,要是真的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肯定被他牢牢地掌握手中,恣意把玩,一如他手中此刻摩挲着的一枚白玉尾戒。
或许,当自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时,他会杀人灭口,又或者将自己第一个推出去,当替死鬼。
凤卿还没开始意识到她自己的心态在这短短的个把月之间已经逐渐起了变化,怀孕后,她对这个世界变得有些愤世嫉俗起来。
冷眼看世界的她,对尘世开始有了留恋,对本来客观看待的人事,目光和内心都有了较大的转变。
而宁王,又是她腹中骨肉的父亲,她对他的评价,多了三分不公平,先入为主将他给钉死在绞刑架上了。
宁王虽然察觉到凤卿在下意识回避他,却想不到她百转千回,一颗玲珑心剔透如此决绝。
她依旧当她葵水还在,身体不太舒服,半原谅、半研究地对待她。
带凤卿出来,本来就是非常之举,虽然他口头上说是为了要挟令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实际上,他还是对她半个月前那番话心动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相信她,怀疑了一回,便不再怀疑第二回。
若真如她所说,她能够帮助自己夺回天下,那么如此聪慧的女人,放在皇帝的身边,对自己便是一道阻力。
她或许现在不会帮助皇帝,难不保将来某一天她会帮助皇帝对付自己?
宁王向来有远见,他是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个自己可以预测得到的不定向因素出现的。
宁王盯了她半晌,发现她神色跟身子不动如山,微微佩服她的冷静跟镇定,嘴角轻轻一扯,勾起一抹邪魅,“真不继续问了?好吧,本王就稍稍透露下,告诉王妃来龙去脉,为王妃解惑下。”
凤卿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放松,往后靠着车厢内壁,内壁都被一层柔软的垫子隔掉了,所以靠着也是很舒服,如同身后塞了一个垫枕。
眼中熏染上一股醉人的迷离,宁王才缓缓道,“深夜出宫乃是下下之策,本王也是为难不已。黑轩凌早在半个月前已经悄悄潜入了萧然城,他前段日子回来一次,又回了去。”
“瑾王失踪的事情,是他暗中下的手脚,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让他逃了,现在他下落不明。本王进宫想要探听消息,看皇帝的反应,大概也是不清楚,本王这就放心了。”
☆、争夺帝位引发的血战
“只是昨晚,将近凌晨了,本王刚接到飞鸽传书,说萧然城的代城主卫道清死了。据说他的死很离奇,跟卫道高的死几乎是一模一样。卫道清是我跟黑轩凌共同的人,此人贪财嗜色,是黑轩凌找来的一个最佳傀儡人选,却被暗杀了。”
“本王怀疑是瑾王动的手脚,若真是他动的手脚,那么萧然城内三万兵力都入了他的手了。本王现在赶过去,估计也晚了,现在黑轩凌跟瑾王在萧然城中说不定开始较量了。”
凤卿只听到一句“瑾王逃了”,她发现自己心头居然庆幸起瑾王逃了,若是落到宁王手中,萧然城又是天高皇帝远,他们暗下恣意虐待瑾王,瑾王也是奈何不得。
她不由冷笑一声,“你们两人联手对付的该是皇帝,而非瑾王吧?”
宁王唇角勾了勾,瞥了她一眼魅笑道,“王妃莫不成心疼瑾王?”
“心疼倒是算不上,是你们太过分了,肯定不是光明正大对付他,不然他也不会上了你们的当。”
凤卿直觉一向精准,她分析能力又是极强,从宁王半遮掩的话中,她听出了点深藏的意味。
“本王在王妃心中,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那就当本王是这种人吧!”
“瑾王只是太大意了,他真以为卫道高死了,殊不知卫道高根本没死,他可是本王在萧然城的一个暗哨,他偷偷为本王布下的局,本王事后知道,都忍不住为他叫绝。他找了个替身,全世界真以为他死了,连皇帝也是,哈哈哈……”
宁王说着说着,满面春风,不由笑了出来,邪魅的双眸中是藏不住的得意,他似乎也不打算在自己面前隐藏了。
不过,凤卿微微讶异,他似乎一点也不怕被自己知道秘密,连这都说出来了,不过或许他认为自己在她手中插翅难飞了,一如煮熟的□□,不会飞了。
凤卿敛去眸底的异样,冷静地问了出来,“卫道高难道不是皇帝的人?”
要想瑾王上当也不容易,肯定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才会让一向精锐、威严的瑾王失去了放人之心。
思来想去,就是瑾王发现卫道高没死,然后找上他,没想到卫道高反咬他一口,未雨绸缪,事前对诸般事物都做了思虑周全的策划,瑾王便入了他的撒的网。
之后,估计让黑轩凌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卫道高是本王的人,只有皇帝太信任他了,视为心腹。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卫道高跟容大将军一样,都是父皇为本王安排的后路。”
“东方詹要是知道了,想必要从棺材中气得跳出来了。卫道高这些年在本王的授意下,对皇帝掏小酢跷,皇帝也当真了。”
凤卿倒抽一口气,她猛然发现宫闱重重之下,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孝仁皇帝难道没有预测到若干年后,天朝的局势因为他的一念而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吗?
若是他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孙子不合,富饶康盛的天朝即将难免一波又一波的战事,他还会不会作出让自己的小儿子当皇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坊间的传言莫不是真的?”
凤卿还是脱口而问道。
“若不是圣旨被一个贱女人拿走了,本王还用得着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吗?”
宁王似乎被什么不好回忆牵绊住了,脸上满是愤怒,浑身也是一股暴戾的气息,双眸更是阴鸷。
贱女人?
凤卿又悄无声息得到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真的是太模糊了,又是挑到宁王的内心深处去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问下去。
“是容大小姐吗?”
凤卿发现秘密还真是秘密,连自己也不禁陷入了一个乌黑的沼泽,也不知是否宁王是故意要透露给自己的,希望抽丝剥茧之下,最后剩下来的不要太肮脏。
她猜测容大小姐是因为上回看到宁王对她不假辞色,而容大小姐对他却是目光痛心,估计是这般情形,所以她忍受了宁王对她的不善。
“不是她。”
宁王怒瞪了她一眼,便沉默了,双眸攥得紧紧的,凤卿明白了他这下是什么都不愿意透露了,自己已经踩到了火雷。
宁王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恍惚,贱女人?
对,她的确是贱人,自己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失算了一个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有辅佐自己的人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偏偏自己不信,她跪下来时,自己对她满腹信任。而她,却负尽天下,也负了自己……
女人都是不可靠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值得玩味,却不可失了心防,免得再一次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凤卿也闭上双眸,靠着小憩,她内心却是惊涛拍岸,风起云涌,瑾王落了他们的圈套,手中握有兵符也不能有全胜的把握,凤卿不清楚萧然城内先前这三万军队,是谁掌握的?
若是他们不是瑾王麾下驻扎在萧然城内的士兵,那么瑾王的生命又将悬于一线。
皇帝不知道是否知道了萧然城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此刻,难道黑轩凌真的跟瑾王开始较真了吗?
凌哥哥选择了一个强劲的合作伙伴,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宁王会对他下毒手吗?
毕竟,宁王的心,太飘忽不定了。
连自己都还没分清他到底该属于正还是邪?
良久,凤卿发现马车停下来了,而宁王也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自己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怀了身孕后,她就变得嗜睡,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怀中还揣着一张药方,那是自己先前央求原寒给自己的,借口是想要学点医药。
原寒还真是相信自己了,有些担心原寒,那个清透的男人,要是发觉自己失踪了,不知会不会急得跳脚?
他会不会觉得他辜负了瑾王的重托?
凤卿来不及多想,她发现自己面前又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可不是吗?
她就是清容,她不该呆在宫中吗?
一抹疑惑爬上了凤卿的脑海,难不成宁王连她也劫出来了,所以不介意透露点内幕给自己知道,他已经把握住了她的弱点,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抛下清容逃离的。
☆、雌雄虎玉玲珑阕
这个男人,心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沉,一点漏洞也舍不得留给他人……。
惊诧过后,凤卿忍不住问道,“清容,你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由懊恼了一下。
清容还没回答,她身后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他冲着自己身后的宁王恭敬地道,“爷,到了,先休息一下吧。”
哪里到了?
萧然城起码要十天的路程,要是快马加鞭的话,也要四五天,凤卿不认为萧然城到了。
这个瘦削清秀的年轻人,见到宁王点了点头,又冲着凤卿甜甜一笑,脸上有着莫名的喜意,似乎极为开心,接下来他的话有点令凤卿摸不着头绪了,且听他道,“凤小姐,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清容。”
他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憨笑了下,又急急地解释道,“我是清容失散多年的未婚夫。”
清容听他这么一介绍,整个人顿时腼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了凤卿一眼,当接触到宁王那深沉的双眸时,心头一窒,顿时又将目光落向他方。
“清容,你先去照顾小姐,伺候梳洗下。”
瘦削清秀的年轻人朝着清容笑了下道,冲着凤卿歉意地一笑,自己却跟在宁王的身后离开了。
凤卿发现下了马车后,宁王就自己顾自己走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逃跑。而那个不知哪里多出来的清秀年轻人,看到自己脸上这道狰狞的伤痕
举目四望,才发现这是一座四合院,院内人来人往,看到宁王的身影出现,莫不打招呼,而她这才发现宁王脸上多了一张银色面具。
细细一想,之前车内,似乎没有,刚刚自己醒来,他好像就戴上了。
清容似乎知道些什么,扯了扯凤卿的衣袖,凤卿垂眸迎上她的视线,她却又摇了摇头,努了努嘴。
凤卿当下明白她这是在说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便跟着清容绕来这些人,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
来不及细细打量这房间的布局,就被清容着急的神情打败了,讪讪坐了下来。
清容迫不及待地说道,“王妃,我们上当了。”
凤卿脱口而问,“什么?难道那个男人不是你的未婚夫?”
清容双眸如同小鹿似的,瞪了凤卿一眼,还真有余危,凤卿当下闭嘴,清容忙解释道,“这个男人不是,但是我怀疑他是我失散多年未婚夫的哥哥。”
“你不是只有与你爹娘相依为命的吗?”
凤卿皱了皱眉,对她的话也不由起了质疑,但看她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又不像是个说谎的主。
清容一愣,有些无措地道,“清容有一个未婚夫,那是小时候爹爹的好友,不过他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京城,清容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几次。”
“后来爹娘死后,清容便一个人了,娘亲死前,交给我一块雌性虎玉玲珑阕,说这是我们两家相认的凭证,小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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