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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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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虎猪
【由文】
☆、一战成名
天康二十年,正值壮年的孝康帝东方詹突然驾崩,未留下遗诏。
宰相凤扬力捧晋元皇后莫卿所生之嫡皇子、年仅十五岁的东方铭为皇帝,即后来的孝乾皇帝。
新皇登基,年号改为天乾。
四方藩王不服幼帝登基,借此事端发动“四王之变”,却被大皇子、皇四子以及宰相三方的权势□□而败。
四王其中之一被俘虏,之三都是自裁,被俘虏的那位加以车裂,以惊慑天下。
叛变对天朝的影响很大,两三年来,天朝大小叛乱不曾间断,四王的属地,因为强征兵赋,民不聊生,天朝的国库也是极其空虚。
新皇登基后,力主撤藩,将四王手中的兵力都集中到自己手中,实行了君主集权制度。
天乾二年,因邻国黑玉国进犯,孝乾皇帝将手中的兵权一半交给了自己的同胞兄弟瑾王(新皇即位后,封四皇子为瑾王。
十三岁的瑾王一举北上,收复大半因“四王之变”而落入黑玉国的河山,瑾王之名一度令黑玉国的军队望“瑾”字旗帜而生畏,瑾王少年将军的名号也曾名噪一时。
天乾四年,黑玉国向天朝上呈了归降书。
在黑玉国跟天朝的边境…………落日峰下,黑玉国的皇帝黑阎跟孝乾皇帝签订了和平友好条约。条约上,黑玉国自此隶属天朝属国,每年需要向天朝上缴白银五十万两、牛羊一千头,汗血宝马三匹。
而孝乾皇帝从瑾王班师回朝后,就没有意图收回自己手中分发出去的一半天朝兵力。
可见,孝乾皇帝对这个同胞兄弟是信任有加,就朝廷而言,瑾王的势力除了孝乾帝跟晋元皇太后(大皇子东方铭登基为帝后,就封了自己的母后晋元皇后为晋元皇太后这个尊贵的头衔),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从黑玉国归降后,天朝的经济开始复苏,在孝乾皇帝的统治下,对于百姓,施行减免徭役、赋税,自此,天朝步入了另一个天平盛世,史书云“孝乾盛世”。
天乾六年,孝乾皇帝的姐姐………二十三岁的怡宁公主在晋元皇太后的主持下,下嫁给了当时皇恩负重的宰相之子凤莫为妻,曾一度成为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的一番佳话。
连怡宁公主出生时,道士预言此女必须过了二十三岁方才能出嫁的流言也一度成为举国上下流传的小道消息。
天乾八年,经过八年来孝乾皇帝的励精图治,天朝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基本上达到了国泰民安,一方国土成为脍炙人口的富饶之地。
一直忙于治国安民的孝乾皇帝,经晋元皇太后提醒,于是册封兵部尚书之女阮荷为后,即孝乾皇帝原来的太子妃,封号孝文皇后。
孝文皇后阮氏注定没有富贵命,只有共患难,享富贵之时,她病入膏肓,一年后薨,孝乾皇帝悲恸异常,下令举国大赦。皇后阮氏留下一子东方凌,年仅四岁。
天乾九年,由于后宫空虚,后宫少了先皇后,仅剩两妃一嫔。
虽说孝乾皇帝也不是一个重欲的皇帝,百官也觉得内廷过于空虚,对皇家的子嗣不利,于是举行因叛乱跟国库空虚而豁免的选秀,这是孝乾皇帝即位后第一次选秀,因此,举国上下为这件大事而沸腾。
而瑾王,据说皇帝看不下去瑾王的嬉戏人间、风流多情,也要他从此次选秀中选出自己的王妃。
尊贵俊美的皇帝跟风流多情、玉树临风的瑾王,对于这两位天朝最尊贵的男人,整个天朝的未婚女子都翘首期盼,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而已婚女子却捶胸顿足,后悔自己快了一步。
而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相府千金
初夏,微风轻拂过柳枝,流云嬉戏于湛蓝的天空,梧桐叶茂盛碧绿,偶尔经过风的洗礼,发出沙沙的响声。
凤卿坐在秋千上,恍恍惚惚,昏昏欲睡,偶尔还能听到知了的嘶鸣。
心中说出的异常燥热,明明是悠闲无事的夏日,心中却载满万千愁绪,一旁小丫鬟的扇子不停地挥舞着,却分不清到底是我在被扇还是她在受罪。
凤卿的体质偏寒,在人人都恹恹的夏日,依旧冰肌玉骨,没有半滴汗水沁出,而反观一旁遭罪的小丫鬟,一件薄衫已经湿透,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远远地,凤卿就看到了她那个色魔哥哥正往这边走来,忙制止身边的小丫鬟不要再扇了,给退下去。
要是被她那哥哥看到了,小丫鬟的清白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只能见到今晚昏黄的月亮跟璀璨的星星。
小丫鬟本来木讷的举止,在她冷冷的目光下,落荒而逃,当然也看不到不远处她那嗜好女色成性的哥哥了,殊不知她的冷漠救了小丫鬟的性命。
是的,凤卿的确是救了她的性命。
凤卿的嫂嫂是京城出了名的妒妇,她不准哥哥纳妾,但是她那哥哥暗地里伸出的魔爪不知蹂躏了多少青楼女子,多少府里有点姿色的丫鬟。
哥哥的动作快,嫂嫂的动作也不落后,当哥哥吃抹干净后,几乎都是逃之夭夭的。
而她那嫉妒的嫂嫂拿不了哥哥开刀,背地里就对跟哥哥有过亲密的女性,一律实行鞭笞政策。
所谓的鞭笞政策,即是那些青楼女子或者府内丫鬟都被迫赶出京城,而且永世不得再跨足京城。
忘记提了,凤卿的嫂嫂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姐姐,是皇室第一公主,先皇御封的怡宁公主。
所以,凤卿的哥哥只会在暗地里偷香窃玉,在嫂嫂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根本就无法拥有一个男人的强势。
凤卿同情哥哥,但也仅止于同情,凤卿敬畏嫂嫂,但也仅止于敬畏。
哥哥其实是爱嫂嫂的,但是嫂嫂一直张扬跋扈,没有女人的弱势,哥哥在朋友中抬不起头来,只好借助其她女人的弱势来重振男性雄风。
哥哥一个月才能成功爬上嫂嫂的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
毕竟哥哥也曾经是京城有名的翩翩美男子,但是随着逝去的岁月,嫂嫂将一个风流才子成功改造成一个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窝囊废。
也许,她过分了,不该这么贬低哥哥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得不承认哥哥现在的纵欲过度跟嫂嫂的铁腕手段是密切相关的。
对了,她也忘记提了,她的哥哥是当今宰相凤扬唯一的独子,而她却是凤扬唯一的女儿。
她跟哥哥曾经多么要好,但是自从哥哥娶了嫂嫂后,她们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哥哥叫凤莫,她叫凤卿。
你知道去掉凤这个姓氏,莫跟卿两个字连起来代表什么吗?
这两个字举国上下不能随便议论,莫卿,莫卿,那是天朝国母的名讳,难道不可议论真的代表不能议论吗?
☆、相爷的心上人
堂而皇之,父亲的心上人,就是当今天朝最尊贵的女人,当朝皇太后,是怡宁公主、瑾王东方钰跟当今圣上东方铭的生母。
这位天朝最尊贵的女人,深得先帝的宠爱,据说入宫当日,就深得皇帝的喜爱,在先皇有生之年冠绝六宫,令天下女人都遵之为楷模,受到世人的景仰。
这个女人,凤卿也看过,当她亲切地拉着凤卿的手时,凤卿却甩开了。
天知道,那个时候凤卿才六岁,被父亲带进宫去的,哥哥也跟她一块入宫,去拜见太后。噢,不,当初那个女人还是皇后。
那时母亲刚走,而父亲居然迫不及待地带她跟哥哥去见那个人了。至于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个女人,凤卿那可怜的母亲,敢怒不敢言,每次都拿凤卿开涮。而哥哥是她在这个相府地位的昭示,她不能拿哥哥开刀。
要知道,凤卿身上的疤痕有多少,就表明凤卿对这个女人的仇恨有多少。
莫卿、莫卿,没有卿多好?
凤卿的母亲就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离开了人世。她再也无法拿她的卿儿开刀了,地府,那个黑暗无期的角落,不知有没可以供她发泄的替代品,凤卿为她心疼。
凤卿真的从来没有怪过母亲打她,只怪她为何要生下自己。
既然不喜欢,既然没人爱,既然要遭罪,少一个人又如何?
母亲死的那个晚上,她守了她一个晚上,哥哥被叫进宫去做那些个皇子的陪读,她是个女孩子家,只能呆在家里。
就算她想看书,也只能偷偷地看,我无法向哥哥一样光明正大地看书,光明正大地跟着师傅练习武功。
凤卿羡慕哥哥,又觉得哥哥也活得很累,父亲从来都没有表扬过他,无论哥哥表现得多么出色,父亲依旧冷这一张脸。
而凤卿跟哥哥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展颜欢笑过,甚至在母亲面前。
但是那一天,父亲带他们进宫拜见太后,父亲居然笑了,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当太后夸奖自己跟哥哥这两个小孩是多么出色时,父亲脸上除了笑容,还有骄傲。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母亲死的那个晚上,父亲被太后叫进宫里去了,但是母亲临死都不肯闭上眼睛,想要临死前见父亲一眼。
而她派去宫内找父亲的人,回来只带回了一句冷漠的话,“宫内有事,不得空闲。”
当他得了空闲之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后来她才知道那三日是皇后得了伤寒,皇帝南巡,而父亲宁愿守着伤寒的那个女人,却不来见自己妻子的最后一面。
这就是夫妻之情?
这个男人,她也是在母亲死不瞑目那日,就对他再也没了亲情,少了那层纠葛,这些年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凤卿倒也是过得逍遥自在,一个人自得其乐。
那个时候,她记得我甩开了那个人的手时,父亲骄傲的脸上布满了彷徨,她却好不得意。凤卿就是想要撕毁他冷漠的面具,他不该在那个女人的面前笑得如此开心。
☆、哥哥
他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狠狠甩了凤卿一巴掌,她娇嫩的肌肤刹那间青紫交加,然而小小年纪的自己却没有哭,六岁的她笑了,笑得比谁都灿烂,那是她一生中最灿烂的笑容。
凤卿恨他,但她更恨我的名字。
虽然她恨这个名字,但她却无能为力。只因为,在她恨他的同时,这个男人还是过得如鱼得水,不曾因为丧妻而痛苦,不曾因为长子的性格大变而阴郁,他照样每天上朝、下朝。
凤卿差点忘了,他这个冷血的男人,又岂会因为哥哥改变而伤心呢?怡宁公主,还不是太后一句话,哥哥还没表示,父亲就开始着手张罗了。
这个家,都是因为有那个女人存在,才变得根本就不像一个家。
凤卿要等着,等到有一天那个天朝最尊贵的女人死去,等着父亲再也无法在她面前展现他宰相的风采。
“卿儿,”哥哥的声音在凤卿耳边响起。
轻晃着三寸莲足,曾经的疼痛依稀伴随在耳侧,凤卿敛下眉,低低地问道,“哥哥,什么事?”
低垂的目光掠地,她有些意兴阑珊地掂着地,多久了,自从哥哥娶了嫂嫂后,她好久没听到他叫她一声“卿儿”了。
凤卿等了好久,却迟迟没有听到哥哥的下文,抬眸望去,发现凤莫的薄唇一直在抽搐,似乎不知从何说起,还在犹豫不决中。
“哥哥,有话就开口吧,我还要午睡。”
心没由来一燥,凤卿归结为夏日闷热的天气导致的,连带的,她的火气也有点旺。
“卿儿,父亲在书房等你。”
凤莫抿了抿唇,眸中多了一丝担忧。
凤卿微微勾起唇角,莞尔一笑,“这就去,哥哥你也去休息吧,睡眠不足的男人真的很丑。”
随即拍了拍水蓝色的锦衣,优雅地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便转身离去。
书房,是吗?
凤卿可不想让她的父亲多等,不然我又要蒙受他的冷眼以对了。
还未走两步,抬起的脚突然一滞,那是凤莫的声音,“卿儿,不要跟父亲起冲突。”
“知道了。”她冷笑,淡淡的说道,清冷的眼,清冷的颜,清冷的语,并没有当下回头。
感觉走了很远,才猛然回头,发现满园绿意盎然,而秋千旁的那抹身影依旧,单薄而萧索。
在那么一刹那,她竟然觉得那抹身影萧索,凤卿嘲讽地勾起了唇角,愣了愣,心想自己还是太过善良了。
哥哥,何错之有?他跟母亲一样,屈服于血缘亲情,而那个赋予他血缘的男人,真的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瑾王、怡宁公主、甚至皇上,在父亲心里,也比她跟哥哥有分量许多。
凤卿冷冷地瞪了一眼旁边路过一名盯着自己看的女人,那个年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是父亲最近的宠妾,不过,凤卿不喜欢,这女人一脸狐媚相,太过妖艳了。
不过,她不敢惹凤卿,瞧,被自己瞪了一眼,这女人微微垂下长睫,在随身丫鬟的扶持下,往另一条石砌小道款款而去,纤腰如柳,婀娜多姿。
☆、父亲的召见
凤卿撇了撇唇角,被这风景打乱的思绪,又纷纷扬扬浮上脑海,这女人看来受到教训了。
当初,得罪了自己,还去告状,自持矜贵,爬到凤卿头上,还哭哭啼啼地去向父亲告状。
不过,凤卿有点诧异,没有等来父亲的告诫,后来不小心听了丫鬟们的私密对话,才知道了那个女人受到了不小的教训,宠爱也不似先前了。
又是一个不守本分的女人,也不知道父亲对她说了什么,她之后见到自己就噤若寒蝉,凤卿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是个吃人的妖怪了。
不过,她不招惹自己是最好的,自己也没空去跟她计较。
书房的路向,从小到大受教训的地方,凤卿对它有着不好的印象。
但是书房前高树参天,树影斑驳,别有一番情调。
凤卿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书房前的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湖,湖水清幽,泛着晶亮的翠光,三两株垂柳比邻,傍水而植,柳枝斜挂,长长的柳条儿垂入湖中,随风飘荡,那一潭绿水时而旋开几圈淡淡的波纹。
凤卿驻足观赏了下这片美景,少顷,觉得那个等待自己的人估计此刻脸上布满了乌云,她眼里多了一抹凌厉,自己似乎是故意的,期待着他的发怒,又不祈求他对自己怒火相向,心态真是越来越矛盾了。
书房的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一个侍卫,那是父亲的贴身侍卫………东溟,誓死效忠父亲,对其他人都是铁面无私,不慎理会,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会镇定自若地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对于这点,凤卿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个东溟,在凤卿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跟自己讲过一句话,不过,今天有点反常,他看到自己时,眼中多了一抹深意,凤卿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也没有这个时间。
因为门内的人似乎猜到自己已经站在门口了,冷若无情的一声从门内传进来,“凤卿,进来。”不是问候,不是疑问,而是冷酷无情的命令。
幸好,凤卿并没有期待他也跟东溟一样反常,凤卿,对的,他一向都是这么叫的,连名带姓。
不过,凤卿的心情还是稍稍低落了几许。
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看来,自己说不期待还是骗人的。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才推门进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书桌前的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身着一件绛红色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朝服,正在仔细地盯着手中的一本书,一只手托腮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成一团,似乎被什么纠结着。
那是自己已经年逾五十的父亲,两鬓多了几丝白发,更显成熟的魅力。
凤卿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大概看到某人的不高兴,反而有了足够的耐心静静地站着。
“你来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某人终于抬头,肯正视自己名义上的女儿了。
凤卿如往常般淡淡地应了一声,“父亲。”不可知否,语气中听似恭敬,而表情却不尽然。
☆、当朝的瑾王
凤相并未理会,看了一眼后,便又低头垂向手中的书中,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明日是宫内选妃的日子,你准备准备,明天就给我进宫去。”
凤卿垂下蝶翼般浓密长睫,看不出深意,平静地应道,“知道了,父亲,那我告退了。”
凤相还是没有抬头,低低地道:“那你回去吧。”
凤卿阖上门,感觉脚步有些沉重,对上东溟冷静的视线,她冷睨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书房,看来,还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地方呢,那一汪清澈的湖水,多了三两片随风飘扬的柳叶。
心头沉了沉,凤卿的脸上还是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谈话谈论的主角根本就不是自己。
朦朦夜色,月残星疏。
朵朵乌云缓缓飘来,遮住了那柔和的月色,忽而一阵微凉的晚风吹过,整个大地完全被黑暗吞噬,掩去了那唯一的一丝光亮。
*
水晶宫
水晶宫名为水晶,主要在于它的晶莹剔透,整个宫殿以上好的东海蓝水晶砌成,有着悠久的历史。
水晶宫,远观碧蓝通透,仿佛是一汪无垠的浩瀚大海,近观,整面墙壁透明完美,无暇莹润,仿佛天空璀璨的星星,令人心情畅快怡然。
水晶宫内飘扬着蓝纱,阵阵轻风掠过,层层起伏,如梦似幻。殿内宽敞,并无赘物,唯有一张用紫檀木细细雕琢而成的软榻,供休憩之用,上头铺着一层名贵稀有的紫貂皮制成的毛毯,华贵、舒适、柔软,还有一个小小的同是紫貂皮制成的小抱枕,摆在上头。
紫檀木软榻边摆着一坛镂花纹卷黑边的铜质香炉,香炉内插着两支龙涎香,有烟袅袅升起。
紫檀软榻上头躺着一个男人,穿着明黄色便服,慵懒地斜靠着,手持一本有点发黄的书籍,俊目半敛,似睡非睡。
男子如墨的长发披散在紫貂毛毯上,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莲,清翟慑然。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的身上可以同时具有霸气和儒雅两种风格,一般来说,霸气的男人较为倨傲,而儒雅的男人偏爱低调。可这个男人,上天让他将两种气质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天生的王者风范,跟他那一身明黄奇异地融为一体,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瑾王驾到。”殿外忽然传来内宦尖细的嗓音。
斜躺的男子微敛的俊目动了动,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手拂上自己的额头,挑了挑眉,眼里多了抹柔和以及浅浅的欣喜之情。
片刻,便从殿外走入一抹深紫色的身影,头戴汉白玉雕成的玉冠,一袭袖口镂着金线的紫锦长袍,衣襟下沿着右腰侧缀着一条黑色长纹,大胆的样式,奇特,有一股写意的美感,穿在来人的身上,又分外和谐,仿若天生本该就是浑然一体。
腰间别着一根镂着金线纹着白边的黑色狮头腰带,脚上蹬着一双紫黑色皂靴。
进来的男子是当朝的瑾王,是当今皇太后的亲生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瑾王的相貌并没有皇帝俊美,但却冷峻的容貌极为有特色,一张轮廓分明的面孔,犹如一株清峻的苍松。
☆、纳妃
如果说皇帝的相貌第一眼给人惊艳,那么瑾王则是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的那种。
此刻,他面无波澜,那双深邃而明锐的眼中此刻透露着冷峻与蔑视,即使见到了床榻上尊贵非凡的皇帝,也是恹恹地道了声,“皇兄。”
“怎么?”
床榻上的皇帝换了一个姿势,本来懒洋洋得斜躺着,现在翻了个身,微微撑起上半身,低低地叹道。
“老四,你年纪也不小了,母后都警告朕了,再不给你纳妃,母后肯定天天在朕耳边唠叨,你就不要再怨朕了。身为天家子女,自古以来,本就没有婚姻自主权,连朕这个皇帝都要服从这条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四,你说你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再计较这点小事了,你本就风流,这多了一个妃子,对你而言,又没有什么损失,苦的是人家姑娘啊,不就是你府内又多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么…。。”
“皇兄,你就不要再念叨了,本王已经够烦了。”
瑾王面色顿沉,不高兴地打断皇帝的长长的唠叨,耳朵隐隐作痛。
“老四,这天下,也就只有你一个敢这么跟朕说话了。”
明黄色的身子蓦然坐起,有感而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瑾王微怔,遮下长长的睫毛,也顺带地遮住了冷冽的目光,嘴角含着三分讥诮,冷声道,“陛下你还不是强迫本王娶妃?”
“老四,你不就娶一个妃子么,朕被母后逼着还要选妃充盈后宫,雨露均沾,朕又不是昏庸无道的君主,根本就不需那么多的女人,也不想自己每天应付不同的女人,连个名字都记不住。朕有时觉得老四你比朕更适合当这个皇帝,至少,朕对女人的手段,实在无法跟你媲及。”
皇帝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始借机发起了牢骚。本来手中的那本书也被他丢弃在一角,他没有发现那本书掉落了地上。
“那是你的事,跟本王无关。”瑾王的脸色稍霁,但还是没有缓过来。
“老四,你到底闹的是什么别扭,你的王府里的女人可比朕的后宫充盈多了,朕真想不通你能容得下王府那么多各具千秋的美人,为何容不下朕御赐的一个王妃呢?”
皇帝的目光扫过瑾王的肩膀,最后对上他的视线,却看不透这个皇弟眼中的深不见底的两汪黑潭,目光有所一炬。
“本王只是不希望本王府里的佳丽因为多了一个身份斐然的女人而有所拘谨罢了,本王对女人一向一视同仁,见不得她们受委屈,皇兄多虑了。”
瑾王眼中多了一分冷凛,淡淡地垂眸道,“既然母后跟陛下一致希望本王及早娶妃,那本王也就不推迟了,免得让陛下跟母后下不了台,本王项上的人头也保不住了。”
皇帝额头上青筋爆裂,再好的性格也被激怒了,“老四你也太过分了,真不希望你我兄弟因为一个女人关系弄得僵化,你真的不愿娶妃,母后那里,朕去帮你说。”
☆、赐婚
“皇兄,不必了,”转瞬即逝,瑾王抬头站直了身,身形突然停顿一下,眉头微皱,“皇兄,有什么人选?明日我就不过来了。”
“母后说宰相家的千金凤卿很适合你,你觉得可以的话,朕就把她内定给你了。”
皇帝缓缓坐起了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密切注视着瑾王的动静。
瑾王走了几步,捡起了地上那本发黄的书籍,轻轻地放回到紫貂皮软榻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似的浅笑,“凤卿,这名字念起来还不错,就她吧!”
明黄色的身影愣着看着那一抹颀长的紫色身形消失,懒懒地躺回□□,拿过那本被瑾王捡起放回□□的发慌书籍,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嘴角莫名上扬。
相府孤星小院
柔软的枝叶爬上土黄色的围墙,弹出嫩绿色的叶片,叶片渐渐浓密,蜿蜒成一片浓郁的绿壁。绿壁上零星点缀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苞,三三两两的的花苞又在同一时刻里绽放,五彩缤纷,煞是美丽。
远看如诗如画,近看如痴如醉,可以闻到阵阵微醺的花香,芳香宜人。
凤卿依旧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呼吸这清晨空气的清新。
她早在卯时一刻就已经起来了,也许过了今天,再也无缘于这架陪伴自己度过无数孤寂时光的秋千了。
凤卿想,无论进宫或者进王府,再回相府的机率总是那么渺茫,她并没有期盼自己能够遇上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
早在母亲去世之时,世间唯一的一丝牵绊也随着母亲入殓那一刻消失殆尽。
这世上,只有自己了,不奢望自己孤独终老,但也根本没有想过会出皇宫或者瑾王府,这………早在哥哥娶了怡宁公主之时,凤卿隐隐猜到了。
父亲为了那个女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呢?何况是一个从来没有放在心头的女儿……
凤卿并没有刻意打扮,但较之以往的脂粉不施,也有了大的变化。
至少今日,她薄施粉黛,穿上了早前嫂嫂送来的一身湖蓝色新宫装,宫装上缀着三三两两的绿色蝴蝶,栩栩如生,恣意翩翩起舞,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是合着宫内选妃的规格特制的。
上衣下裳,颜色跟款式都是最近京城极为流行的,凤卿本来气质就偏冷淡,这一袭衣裳穿在她身上,如同一株空谷幽兰,更加显得遗世而独立,别有一番韵致。
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幽雅的流云髻,斜插着一支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翡翠盘肠簪,尾部缀下密密麻麻的金线蝶形流苏,与宫装上头绣着的绿蝶相形映衬,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更衬得她肤若凝脂,丽质天生。
凤卿有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此刻,她轻晃着脚上蹬着的一双深蓝缎绣蝶头厚底女鞋,敛下长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她来说,能够离开这窒息的相府,也许是件好事,或许会跨入了另一个名为皇宫或者瑾王府的牢笼,但是她总觉得无论在哪里,总比相府呆着安然。
☆、云淡风轻
只因,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了,尽管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
昨日,书房里的短暂对话莫名又浮现在耳侧,凤卿眨了眨如蝶翼般的浓密长睫,暗自道:那人虽然说得极为淡漠,但自己还是觉察到他眼中的那抹凌厉,他似乎很有把握,那两个天朝最尊贵的男人,必然有一个会选择自己。
既然没有打算反抗,那么就顺其自然,十六年来,自己似乎都是这么渡过的。
远远的,又看到了哥哥往这边走来,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讥笑,哥哥啊,哥哥,你这两天出现的频率比十年来还要高呢?
“卿儿。”
又是这个亲密的称呼,凤卿抬头瞄了一眼凤莫。
清冷的眸子多了一丝讶异,凤莫今日的装扮极为正式。
头戴玉冠,额前垂下几根鬓发,一身绛红色驸马锦袍,胸前印着一只黑白相间的雪豹,宽大的袖口、未敞的领口滚了金边,腰间别了一根月白色腰带,脚上蹬着一双同色皂靴。
凤莫看到了凤卿的错愕,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柔声道:“我跟父亲要求亲自送你进宫去。”
“我不会干中途落跑这种蠢事的。”
凤卿勾了勾唇,挑衅地睇了凤莫一眼。
凤莫微微怔然,半晌才叹了口气,平静地道:“卿儿,哥哥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不听还好,一听他的话,凤卿也动了真怒,目视前方,眼角也不曾往下瞥一下,那副神情绝然坚冷,无端令人心寒。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哥哥,你幸福吗?如果你不幸福,就不必跟我提幸福两个字!你没资格,我也不稀罕。此生,我若幸福,那是上苍的恩赐,我不幸福,那则是我本该承受的一份孽缘。”
字字珠玑,凤卿的声音极低,圆润略显清冷,却令凤莫为之一窒。
凤莫脚步迟迟无法踏出一步,眼睁睁地望着凤卿孤寂的身影越走越远,那一抹清冷的身影就这样在自己的视线中逐渐消失。
那一抹身影,云淡风轻,跟天地万物融为一体,而却与尘世格格不入。
卿儿,明明是自己的妹妹,为何至今,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明是亲兄妹,何时走到横眼冷对、针锋相对这种地步?
高高在上的皇帝、尊贵冷酷的瑾王,到底哪一个是那一抹云淡风轻身影的最终归宿?
凤莫的眼角微湿,抬头望了下天空那一轮从东方隐隐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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