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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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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你一个女孩子,带剑干吗?”陆良低声笑道。

离得碧儿近了,她身上的那股香味倒是越发诱人,陆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碧儿白了陆良一眼,撇嘴道:“人家带剑干嘛!这剑乃是方才有人送给我爹的寿礼,是我爹让我送来的。他说那案件说不定有什么危险,让你带上也好防身。”

“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陆良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剑,一边嘿嘿地坏笑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碧儿,如同看上了羔羊的饿狼一般。

碧儿臊得满脸通红。

这家伙怎么如此聪明!?自己这事做得滴水不漏,他为何知道是自己缠着爹爹把剑送给他的?而且还说出如此直白的话,确是坏死了!不过偏偏他这样说话,自己的不由得噗通通跳得喘不过起来。

“你这坏蛋,简直可恶至极!”碧儿把剑塞到陆良手里,低头跑了开去。

嘿嘿嘿嘿嘿,看着碧儿背影,陆良坏笑不已。

“大哥,碧儿小姐送什么定情信物给你了?”等碧儿走了,郑光和袁方一左一右拥了上来。

“我听说定情信物有人送玉佩有人送荷包的,这送剑倒还是第一次看到!”袁方切着牙,一脸的忍俊不禁。

“碧儿小姐果然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二哥,有戏!兄弟我支持你!要是能把这苏州第一碧玉娶为嫂嫂,也不冤枉了大哥吴中第一浪荡子的威名!”郑光咂吧了两下嘴,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哪这么多废话!还不快走!”陆良抡起巴掌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然后将把小剑揣在怀里,走出了县学之外。

来到了外面,郑轼和袁善正在清点人员,准备前往长洲那贾长头的家。

王开和石头正在外面的一个小面摊上吃面,见陆良出来,也不吃了,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就跑了过来。

“少爷,拜完寿了?”石头看着陆良,问道。

“拜个屁,差点摆出了乱子来!”郑光直摇头。

“少爷,可是有人为难你,若是有,俺去把他脑袋给拧下来!”王开晃了晃他那水桶一般粗细的胳膊,圆睁两眼厉声喝道。

“拧个球!已经有人死了!走走走,跟着我去查案去!”陆良对王开和石头摆了摆手。

石头虽然年纪小,但是鬼主意点,肚子里的坏水一点不比陆良差,王开虽然脑子简单点,但是一身的力气能打死老虎,有他在,安全上有保证。

准备妥当,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直奔长洲县而去。

苏州城是个大方格子,中间南北的一条卧龙大街将整个城市一分为二,西边的部分,是吴县,东边的部分是长洲县。所以,虽然是两个县,其实就是在一个城里,并不是很远。

那贾长头的家,并不在苏州城内,而是在苏州城东门娄门之外。

娄门是苏州的几大城门之一,在繁华程度上仅次于西门阊门。

一行人出了娄门,过了永定桥,一眼望过去,便是林立的酒肆和商铺。

“那贾长头的家,在何处?”郑轼转身问袁善道。

“就在桥东三里阳城寺旁。”袁善指了指远处道。

“去阳城寺!”郑轼点了点头。

陆良跟在大队人马后面,往东而行,却不知这一趟,却闹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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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离奇尸臭

阳城寺,在苏州城东五里。

寺是古寺,建于宋朝年间,当时占地面积极大,后来蒙古靼子占据攻占苏州时,寺里和尚纷纷拿起武器加入了抗争的队伍中,成为让蒙古人头疼的一支劲敌。再后来,蒙古人依靠他们的金戈铁马平了苏州,便一把火把这寺烧成了平地。

明初洪武年间开始重修,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到了成化年间就成为苏州城东香火鼎盛的一间大寺了。

不过阳城寺之所以出名,和这段光荣历史倒没有多说关系。再怎么着,这寺也是在一片废墟上盖的,和原先的那个阳城寺虽然名字一样,但是寺已经不是那个寺,和尚也不是那些和尚了。

阳城寺在苏州府小有名气,是因为散居在它周围的一片片的小商铺。

苏州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文化圣地,文化人多了,摆弄的东西就多,死了之后,入土的东西也就多了,自然,专门干着掘土取物的事情的人,也就多了。

阳城寺距离苏州城不远不近,周围又多是墓葬群,这对于那些掘土的人,可就是个落身的老地方。

近了,容易被衙役们捉到,远了吧,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不便于出手,阳城寺正合适。

永乐年间,这地方就发展得小有规模。开始只是苏州府内的掘土人暗地里云集在这里相互倒卖手里的东西,后来连旁边的几个府的人都裹了进来。时间长了,阳城寺名气越来越大,人自然也就越聚越多。不但有了专门的“鬼市”,而去业务也搞得很开,不仅仅是从土里掘出来的东西可以拿到这里出手,连很多文物贩子都云集此地,很多人更是干脆在这里开了店铺,坐起了正经的文物生意,所以有“苏州骨董十只有六在阳城”的说法。

所以陆良听到郑光这么一介绍,对那个贾长头倒是有些了解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家伙肯定十有**是个掘土的人。

一行人出了娄门,过了永定桥,往东行了三里,便进入了阳城寺的地界。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到了那里,远远望去,街道两旁一片一片的都是古董店铺,街上人头攒动,南来的北往的,操着各种口音的,什么人都有。这些人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气味,那种气味,只有那些经常和古物斯磨在一起的人才有的。

陆良等人走在街上,前面有袁善带着一帮衙役们开道,中间有郑轼亲自坐镇,后面又有让整个苏州城的人闻名丧胆的吴郡四恶,所以原本车水马龙的大街,一时间鸡飞狗跳。

街上的人,本来大部分就是见不得光的人,见到官差,哪有不跑的道理,即便是做正经生意的人,见到这样的气势,也是躲到一边不想惹麻烦。

不过这倒是给陆良他们一帮人带来了不少便利,时间不大就穿过了阳城寺最繁华的地带,来到了寺的正门之前。

“好一座大寺!”看着面前的阳城寺,陆良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占地面积至少有个好几十亩地,里面香火缭绕,朝拜的人络绎不绝。

“那贾长头难道住在这寺里不成?”郑轼皱着眉头问袁善道。

袁善摇了摇头,指着寺后道:“非也,这寺后有几十户人家,大都租种寺里的土地,贾长头就住在那里。”

郑轼听了,点了点头,带领众人转到了寺后。

阳城寺的后面,是一片上好的田地,归寺里所有,倒也有几十户人家,盖着一片草房。

来到村前,早有里长迎了上来。

贾长头的家,并没有和其他人家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村外的一个土坡上,和他家挨着的,只有两户人家。

据里长介绍,这贾长头,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长洲人,自小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长大,后来成年了之后,叔父就让他自立门户,先是给了他点钱做点小生意,哪知道这贾长头根本干不了正经营生,半年不到就把叔父给的钱挥霍一空,后来叔父也就索性不管他了。

没有人接济,贾长头就和那帮浪荡子混在了一起,今天偷鸡明天摸狗,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成为了阳城寺周围响当当的一号浪荡子,深让周围的人头疼。

平日里,村里就没有多少人和他交往,和他住在一起的两户人家也不搭理他。上段时间,村里人觉得老长时间没有看到贾长头,就觉得奇怪,要知道,这贾长头属于闲不住的人,平日里没事就到村里溜到这家串到这家,他在的时候人们觉得烦,可是时间长了看不到他,村里的人就觉得有点寂寞了。

于是他的邻居黄老二就去敲打他的门,见他房门反锁,敲了半天却不开门,黄老二就觉得蹊跷,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撞开了贾长头家的门,哪里想到一进门发现那贾长头死在了床上,连尸体都腐烂了。

“那贾长头平日里干过些掘土盗墓的事情吗?”郑轼听罢里长的介绍,皱紧了眉头,一边走向贾长头的家一边问道。

“掘土盗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没听说过,不过村里头有人偶尔会在半夜里碰见他回来,穿着一身紧身衣,背上背个布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里长咂吧了一下嘴。

“大哥,我看这个贾长头肯定是个掘土盗墓的。”郑光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

“我也觉得是。那副古画可以肯定是埋在李大胡子父亲的墓里的,既然出现在他的手上,十有**是他盗来的。”张灵也点了点头。

“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倒最好不要先下定论。我们先看看那贾长头的尸体再说。”陆良笑了笑。

贾长头的家离村子也不太远,时间不大一行人就来到了贾长头的家门口。

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三间偏房,一间门房,门口早有衙役把手,禁止闲杂人等进人。

郑轼进了院子,便问那贾长头的尸体放在那个房间。

袁善指了指正房。

几个人推门进了正房,刚进门,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我的娘呀!怎么这么臭!还让不让人活了!”郑光眉头一皱,捂着鼻子就窜了出去,然后在院子里一阵狂吐。

杨石头也窜了出去,同样吐得脸色铁青。

在房间里的人,郑轼和袁善那是老手了,还不至于被这样的尸臭熏出去,王开属于反应迟钝的人,可以忽略不急,袁方和他老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至于陆良和张灵,虽然也被熏得晕头转向,但是对于案件的好奇心在他们心里还是占据了上风,因此也就顾不得臭了。

不过闻到这种和平常尸臭迥然不同的恶臭,身为典史的袁善,还是皱了皱眉头。

“娘的,我当差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尸臭!”袁善骂骂咧咧道。

几个人来到贾长头的窗边,看到床上的尸体时,郑轼惊得后退几步一**坐在的椅子上。

袁善更是圆睁双目呆若木鸡。

“娘的,这死得也太奇怪了吧!”张灵看了看陆良,说出了一句所有人都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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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蹊跷现场

床上的贾长头的尸体,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就连胆大的郑轼,都有点害怕了。

贾长头个子本来就高,但是尸体蜷缩成一团,仿佛婴儿在母体中的位置一样,一看就仿佛是被什么勒过一样,尸体腐烂的严重,面部已经完全模糊,但是两只眼睛却睁得极为巨大,仿佛要瞪出眼眶一般。更吓人的是,那眼神之中,分明就带着极端的恐惧,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

双手蜷曲,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脖子,舌头外伸,这样的姿势连经验丰富的典史袁善都没有见过。

最奇怪的是,这贾长头的尸体,竟然全身漆黑,奇臭无比,让人作呕。

检查了一下贾长头的尸体,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接着,郑轼和袁善等人细细地查看房间里的东西。贾长头的房间里,东西不多,家具也都是一些老掉牙的家具,看来也是个吊儿郎当过日子的人。

陆良带着满心的疑虑也四处查看,不过要想在这家徒四壁的房间里找出来点有用的线索,怕是不太容易。

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东西,房间里极其空荡,一眼就能望个遍,加上人多,所以时间不大就搜了一遍。

“大哥,你过来”就在陆良失望的时候,站在窗户旁边的张灵叫起来。

“怎么了?”陆良走到张灵跟前,小声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这窗户好像有人动过。”张灵指了指窗台。

陆良顺着张灵手指的方向果然见窗户的缝隙中,夹着一片似乎是衣服碎布的东西。

贾长头家里的窗户,是翻窗,也就是那张中间安轴上下都可打开的恍惚,看这窗户的样子,似乎是有人从外面翻进来然后用从里面翻了出去。

但是这窗户极小,一般人是根本翻不进来的。

郑轼和袁善都走了过来。

袁善小心地把那块衣服碎片取下来,却是一块巴掌大的布,也看不清眼色,只能勉强认出是一种青色的丝绸。而且这布上粘有黏液,湿答答的奇臭无比,和那贾长头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如出一辙。

“大人,我看可以断定这是仇杀。”袁善指了指窗户道:“肯定是有人从这窗户翻了进来,杀了贾长头之后又翻了出去,一不小心留下了这布片。”

袁善的分析,让郑轼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窗户太小了,一般人钻不进来,这案子很怪!怪!叫仵作去验尸。”郑轼对手下的衙役挥了挥手,然后带着陆良等人走到了院中。

出了房间,在外面吹一会,陆良方才头脑清醒,那恶臭实在是厉害无比,熏得头都疼了。

不过这么一清醒过来,陆良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头。

“大哥,你怎么了?”一旁的张灵看着陆良皱着眉头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有些好奇地问道。

“四弟,你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的吗?”陆良的话,也让郑轼和袁善为之一愣。

“贤侄,你且说说有何对头的地方?”袁善虎目圆睁,问道。

陆良笑了笑,道:“袁叔,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知道对不对。”

“哈哈哈哈,不管对不对,先”袁善和郑轼相视而笑。

陆良见两人满心期待,也就不在卖关子,徐徐道来:“袁叔,我觉得这个案子疑点甚多,极其蹊跷。其一,那贾长头全身漆黑无比,发出奇臭,据我的了解,人死之后,即便是天气炎热尸体腐烂,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气味,更不会有那样的黏液。况且全身漆黑,这也未免有点不可思议。”

“贤侄说得对,这一点,我也有些感到奇怪。照理说,如果人是被毒死的,骨头会黑,这样的案子我碰到过不少,只需取银针来,**尸体验明即可,但是从来还没有看到人这么死的。”袁善连连点头。

陆良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其二,那贾长头双目圆睁,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恐惧,想来临死之时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之物才会有如此表情,如果是一般的人闯进来,即便是吃惊,也不会有如此恐惧的眼神。”

“是了是了,贤侄说得是。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贾长头的那一双眼睛,也被吓了一跳。”郑轼抚了抚胸口,皱了皱眉头,显然响起了贾长头的那一双眼睛,郑轼还是惧怕无比。

“这第三,如果贾长头是被人杀死,断然不会自己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且掐得那么用力,把自己的舌头都给掐出来了!这不符合事实呀,照理如果他发现有人杀他,应该奋起抗争才是,怎么会反而对自己下手呢?而且我看了一下,他好像被什么勒过,肋骨都已经断了,这也不像是人所为。”陆良自己一点一点地分析,自己的头脑中也渐渐有了思路。

“说的是。”郑轼和袁善都点了点头。

“其五,贾长头如何发现有人谋害他,必然会有所反应,也就是说他会起来抗争,如此一来,房间里必定会有搏斗的痕迹,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房间里一丝不乱,没有任何搏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这也让我有些费解。”陆良咂吧了一下嘴。

“大哥,会不会是那家伙使用了迷药了呀!?”一直不说话的郑光插嘴道。

“不可能,如果来人使用迷药的话,那贾长头肯定是在昏迷中被杀,自然也就不会又是睁眼睛又是掐自己脖子的。”袁善否定了郑光的这个分析。

陆良点了点头:“袁叔说得对,我也觉得迷药不太可能。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这第六点。”

“第六点,那却是何事?”袁善和郑轼不约而同齐声问道。

陆良指了指袁善拿在手中的奇臭无比的那片碎布。

“你说这碎布有问题?”袁善举着手中的碎片问道。

陆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

“袁叔,你看这碎布,经过了这么多天上面依然裹满了黏液而且奇臭无比,我们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是从窗户外面翻进来又翻出去的,这碎布一定是他身上的衣服被窗棂撕下来的,是也不是?”

“是。”袁善点头道。

“袁叔,你说一个人会穿一件满是黏液奇臭无比的衣服吗?!并且如今的天气不像是热天,衣服漏了这么大一个洞,肯定是凉飕飕的,他怎么可能觉察不出呢!?如果他觉察出了,自然会返回窗户跟前把这块碎布扯走以免留下罪证。”陆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甚是有理!不过贤侄,你觉得这人为何没有觉察出衣服破了个洞?”袁善皱起了眉头。

陆良哈哈大笑:“袁叔,不是这东西没有觉察,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别开玩笑了,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郑光摇起了脑袋。

陆良白了郑光一眼,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谁告诉你他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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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绝地尸虺

一帮人来到贾长头家察访其离奇身死之事,竟然看到贾长头死状奇怪无比,又在房间里发现一系列的一点,尤其是在窗棂上发现了一块满是黏液奇丑无比的衣服碎片,让众人很是惊奇。

而陆良经过层层推理,推出一定是有东西从窗户进入,在害死贾长头之后从窗户离开的时候流下的。

这种推论,在郑光看来是不合理的,他认为人的衣服破了个洞肯定会有所觉察。可陆良的最后回答是,害死贾长头的这东西,不是人。

这话,一下子让一屋子的人全都呆若木鸡。

“贤侄,你这话倒是何意?”郑轼第一个发问。他是个读书人,读得都是孔孟之道,对于陆良说的这个,自然是想不通。

不光光是他,就连读书不多的袁善都不太明白。

至于郑光、袁方、张灵等人,更是满脑的糨糊。

陆良搬过来的一把椅子,招呼一帮人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长处了一口气,道:“诸位,可知尸虺吗?”

“尸虺?!尸虺是何物?”人称笑面虎的郑轼,阅书无数,想来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竟然在听了陆良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一脸的茫然。

“袁叔,你经常办案,这种东西,你知道不?”陆良见郑轼摇头不知,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样子,便转脸问袁善。

在陆良看来,尸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记载在那些经史子集中,顶多也就在市井百姓中间流传,相比之下,郑轼知道的可能性没有袁善大,毕竟袁善是个典史,干的就是后世派出所所长的工作,什么事情他都碰到过,说不定听说过。

但是袁善在陆良问话之后,也皱起了眉头。

“贤侄,你说的这尸虺,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虺我好象听人说过,但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我忘记了,而且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我也记不起来了。”袁善摇了摇头。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既然听说过了,怎么可能一点都记不住?”袁方站在后面看到自己的老爹如此表情,很是疑惑。

袁善倒不在意儿子和他对顶,而是解释道:“这事说起来就有些年月了。大概是二十年前,当时我刚到此地就任,八月中,突然发生一件离奇的案件,长洲有一户李姓人家,儿子带着书童去游玩,早晨出去,到了暮色四合之际依然没有回来。这户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十分的着急,便招人去寻,后来在野外找到主仆两人,找到的时候那书童已经气绝身亡,李公子也昏迷不醒。”

“一家人忙将李公子抬回,请来吴郡最有名的大夫,竟然一个个全都无能为力。我查看过那李公子,他全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肩头上又两个赫然小洞而已,小洞似是利物所刺,刺得十分之深,伤口四周,皮肉都变成黑色,隐约有臭气。”

“大夫们无能为力,李家人只得想方设法别处请人,不够始终没有什么奏效的办法,眼见那公子活不成了,偏偏这天来个道士模样的人,他在李家门前转了一圈,然后抬脚进了内院,告诉李家人他可以救李公子的性命。李家人自然欢喜,便将那道士迎进门内。道士进去单独和李公子呆了一段时间,出来后什么也说什么也没拿就起身告辞。”

“李家人进去的时候,那李公子肩头的伤口已被包扎好,人虽然还在昏睡,但表情不似之前痛苦,几日后就醒了,日后不仅成了亲李家还门丁兴旺。”

袁善说到这里,笑了笑,道:“当初我很好奇,想知道那道人有没有什么神仙之术,便等他从李府出来的时候,上前请教了一下。”

“爹,那道士是如何治好李公子的?”袁方被他老爹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光光是他,连郑轼都听得两眼发直了。

袁善摇了摇头,道:“那道士怎么治好李公子的我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他只是给我说,李公子碰见虺了,那伤就是虺留下的。”

袁善看了看陆良,道:“贤侄,我就听说过这么一次虺,其他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袁善的话,再一次让一帮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陆良的脸上。

可以说,袁善刚才的故事,更是增加了这帮人对陆良说的尸虺的好奇程度。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肯定,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这世上,能人还是很多,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陆良没有马上回答袁善的话,而是兀自叹息了一声。

“大哥,你就别唉声叹气的了,快给我们说说这尸虺到底是什么东西!”郑光本来性子就急,哪里忍得了陆良这样的拖延。

陆良见大家的确是急了,便清了清嗓子,道:“你们知不知道人死后之后埋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风水好的地方?”

“这太简单了,连小孩子都知道,祖先如果埋在风水好的地方,后代就会跟着发达呀。”张灵笑了起来。

他的这个回答让一帮人齐齐点头。

陆良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你们又知道为什么祖先埋在风水好的地方,后代就会好吗?”

“这个……”这一下一帮人马上瘪嘴了。

陆良笑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五行之气,充斥于宇宙之内,在天成像,是为日月星辰,在地成形,聚尔为山岗垅阜,散而为平原都隰,流尔为江淮河汉。五行之气,运作于穹天之间,潜伏于土地之下,五气相生相克,始得万物生长。人亡之后,尸体埋入土中,若得五气涵养之地,则可润骨聚气,使得死者安逝,生者泽福。这种关系很奇妙。”

“之所以说它奇妙,是因为五行之气看不见摸不着,这种联系更是虚无缥缈,但是不等于它不存在。当初汉武帝和东方朔在宫中谈话,突然之间大殿之上的铜钟嗡嗡作响,帝大惊,不知何故。东方朔很是平静地告诉武帝,肯定有铜山崩塌。五帝不信。几日后,果有探马来报,一百里之外,有一山倒塌。其实东方朔之所以能有如此这辨别能力,想是也懂这五形运气的道理。”

陆良说到这里,匝吧了一下嘴。

一帮人听得十分的认真,显然已经被陆良的话语吸引了。

“人的尸体埋在好的**位,自然是件好事,不但可以使死者安息,也会福泽延续到后代子孙。但是也有的人,试图埋在凶恶、死绝之地,结果子孙受灾罹难苦不堪言,而更有甚者,连逝者都不得安息。”

陆良暂停了一下,然后沉声道:“这尸虺便是此类。”

“贤侄,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尸虺是葬在凶恶、死绝之地的死人?”袁善算是挺明白了一点,表情十分的激动。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也可以不这么理解。”陆良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让袁善等人更加糊涂的话来。

“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郑光忍不住问道。

“你们知道虺是什么吗?”陆良笑着反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再次让一帮人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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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尸虺解谜

虺为何物,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郑光、袁方这些浪荡子,书读得不多,自然就更无从所知。

“大哥,此物闻所未闻,实不知。”郑光挠了挠头,笑了起来。

“让你多读书,你偏不听,书读得不多,自然无从所知。”郑轼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狠狠地给了郑光一巴掌,直摇头。

“老爹,你知晓?”郑光挨了一巴掌,反而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郑轼捋了捋胡须,晃了晃脑袋,开始掉书袋:“虺者,蛇也。《字汇》中有云:‘虺,蛇属,细颈大头,色如绶文,大者长七八尺。’,《广雅》又载:‘虺,蝰也。’,《楚辞·天问》有句:‘雄虺九手’……”

郑轼果然是个读书人,书读了不少,倒也说得头头是道。

“我当是何物,说来竟是条长虫!”郑光晃了晃脑袋,大为失望。

“少爷,这虺,真的是长虫?”站在一边的石头怯怯地问道。

一帮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陆良身上。陆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郑叔说得没错,这虺,是一种毒蛇,却不又不是一般的毒蛇。蛇中,种类数以千计,唯虺最奇。此蛇属土,性阴,喜地气,故地脉结**之处,时有此物。”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虺蛇喜藏于枯冢之中?”在一帮人中,张灵胆子听到陆良这话,又转身看了看床上的贾长头的那具死相极为难看的尸体,不由得脸色骤变。

“然也。”陆良点了点头,然后徐徐说道:“虺蛇喜地气,不过也不是一般的坟墓就能容得下它。”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地脉结**之处,就能看到此物吗?为何又言寻常坟墓容它不下?”袁方是越听越糊涂。

陆良干脆从旁边拽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道:“你们听我细细说来便是。这天下的坟墓,都讲风水,是也不是。”

“当然,不讲风水,如何土埋!”郑轼等人齐齐点头。

陆良笑了笑,道:“有钱人家,往往请来名师,仔细堪舆,寻找到风水好的地方,便埋入骨骸,便有吉**之称。若是那穷苦人家,身无立锥之地,死了便只能寻一草岗浅浅埋葬,即便是又两亩薄田的人家,顶多也就弄了一副‘狗碰头’的棺材找个空地埋了了事。”

“如此一来,便会有逝者被埋入那凶地。凶地者,凶煞之地也。或奇踪异迹,阴暗殊常,或有砂水飞走,或有杀气错杂,或有曜气奔窜,或有积怨厉劫,死人若是葬在这样的地界,不但无法入土未安,反而会生出很多异变来。”

“我方才说虺蛇喜欢墓冢,指的不是寻常的墓冢。”

陆良说完这些话,看了看那片被放置在桌子上的腥臭无比的碎布,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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