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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朽灵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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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邪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妖尸尸体:“我还嫌它们脏了我的鞭子呢!那你做什么?”
“我自然有事要做。”安雅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叠符纸,对着桑邪,微微一笑:“我可晓得,你腰间的白骨鞭,附有灵性,最喜这类邪物,好东西……自然要留给你了。”
安雅特地在“好东西”这三个字上加重发音,桑邪刚要反驳,却见她已经紧闭双眸,嘴里念着咒语。无奈之下,桑邪轻哼一声卸下腰间的白骨鞭,甩向一具尸体,手腕一抖,那尸体就被远远的抛到了树丛间,好像结下了什么仇怨。
一具。
两具。
三具。
……
直到最后一具清理掉。
安雅睁开眼眸,将符纸随手往上一撒,那一叠黄色的符纸随之消失不见了。
“最多三个时辰,我们走吧。”
“嗯。”
长安城外,一大早,就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径直驶向城门口。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它才到达城郊外的第一个驿站处。
马夫跳下马,拉开帘子道:“大小姐,三小姐,夫人让我们在这里等袁公子。”
阮屏玉面色有些憔悴的钻出马车,她十分担心远在临城的父亲,阮枫翎紧随其后。
“长姐,莫要担心,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阮枫翎安抚道。
阮屏玉点了点头,刚要迈进驿站,就看见了一行人从对面走来。阮屏玉看着打头的女子,目光一顿。
“……卓姑娘?”
卓瑶听见有人唤她,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眼前女子,一张严肃的脸,忽的展开笑颜,快走两步道:“阮大夫,你怎么在这里,又是出诊吗?”
阮枫翎顺着长姐的目光,看向那些人,眼前女子模样十分英气,双刀背在身后更是醒目。只是……她后面跟着的人,实在有些粗矿,不似读书人那般斯文白净,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站在了阮屏玉身后。
毕竟阮屏玉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可以掩盖那些汗臭味儿。
“长姐认识?”
阮屏玉见卓瑶走来,介绍道:“这是卓瑶卓姑娘,这是我三妹枫翎。”
两个人相互行礼,问好。
“见卓姑娘眉间略带急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阮屏玉问。
其实对于眼前女子望闻问切的功力,卓瑶已经领会过了,不愧是名医世家,也没打算隐瞒,便将关于临城的事一一告知。
听见这席话,阮屏玉与阮枫翎相互对视,又一同看向卓瑶。
卓瑶见投过来的目光,有些异样,问:“怎么了?”
阮屏玉晓得卓瑶性格爽朗,是不拘小节之人,便将实情告知了她。
“什么!?”卓瑶语气带着惊讶,却眉心紧锁,盯着眼前两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可是……就你们两个人去吗?”
阮屏玉摇摇头,温言道:“并非如此,我与枫翎在此等候袁公子,他会找人陪我们前去。”
卓瑶并不知道这个袁公子是什么人,点了下头:“不管是谁,既然我们是前往一个方向,我卓瑶自会保护你们周全。”
阮屏玉唇角微勾:“那便有劳卓姑娘了。”
“小事小事。”卓瑶摆摆手,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安姑娘已经提早前往临城了,或许你们也可以与我先到临城驿站等候消息。”
“安姑娘?”阮屏玉沉了下眉,迈前一步关切道:“她也去了?”
“嗯。”卓瑶回应:“是我拜托她去的,她卜了一卦,让我去驿站等她。”
阮屏玉回忆起安雅曾经给她看过掌纹,也说过家中最近会有事情发生,莫非就是指这件事?抬头看向文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阮枫翎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特别是听见这个安姑娘时,阮屏玉的反应,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毕竟长姐在她眼里,对待任何事都有颗一视同仁的好奇心,但是又好奇又担忧的人,却少之又少。
至少在未婚夫的身上,就从来没看见过。
这安姑娘,到底是何许人?
……
安雅与桑邪两个人一路向西,看到了眼前被浓密浊气笼罩的建筑,里面传来凌乱的声音,细听之下,却听见关于飞仙长生的大话。四目对视,原来有人性的人都在这里。桑邪冷眉一沉,闪身过去,直接抬脚将门踹开。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所有妖尸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桑邪看着里面一群不人不鬼的东西,正在杀猪宰羊的吃起了烧烤,而坐在大堂正上方的人,身材消瘦如骨,一双幽瞳散发着乌瘴之气,而他周围的妖气,也是这里最重的一个。
难道他便是这里的首领?
安雅与桑邪并肩而立,淡道:“最里面的那个,肌肤脱落后又有重生的迹象,恐怕是他了。“
桑邪冷笑一声:“原来这里就是大本营了。”
“哈哈哈。”站在烤盘前翻着羊排的妖尸,脸上戴着半截面具,身上的衣服,要比那些人华丽一些,声音空洞的说着:“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两个漂亮妞,一会儿让爷爷烤来吃,如何?”
周围的的妖尸,听见这话,气势大涨,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桑家冷着表情,手腕轻动,白骨鞭缠住远处的刀把,一甩,刀刃直入最远处大言不惭的妖尸体内。
妖尸盯着穿入身体的长刀,嘴角流出一行黑色的血渍,还没抬头看向桑邪,只见那女子手腕再一动,身边便被一分为二,声都没吭就当场毙命。
而气氛,也因此变的一发不可收。
安雅直直对着正厅上坐着的头目,淡道:“说吧,是谁教你用活人炼药?”
“说什么?”那淡淡的声音,在外人听来十分空灵,“说可能说不太清楚,不如你们亲身体会一下炼炉的滋味,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那妖尸话音刚落,抬手一推,一股劲风拂过。安雅和桑邪下意识,抬手去挡。
一股异常的风,吹过大殿,安雅发现头目被吹开的领口处,里面有粉嫩的肉芽。
他吸了不少人的魂体,恐怕要脱胎换骨成魔了。
“区区半尸半妖,也妄想飞升。”桑邪甩了下白骨鞭,忍不住笑出声,“你也不拿块儿镜子照照自己,既非人,亦非妖,不过一团腐肉烂泥,还妄想长生不老……当真是痴人说梦!”
安雅瞥了一眼桑邪,不知为何,她会突然心情不好。恨不得把这里夷为平地。不过,细想也是,铸魂炼妖之事,是她从小最厌恶,也是最不想接触的事。而自己,却又不小心成为了试验品,以她的性格,面对这些痴心妄想,特别是始作俑者,更是莫名的恨之入骨。
就像她当年恨李斯一样。
头目听见这话,拍案而起,对着那些突然沉默的妖尸,喝到:“拿下她们俩,我要活祭!“
活祭?
那些妖尸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双眸通红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门口的两个身影。
安雅见状未等拔剑,却被桑邪抬手拦下:“雅,这里交给我。方才你杀了那么多,这里的……你一个都别想碰。”
桑邪握紧手里的鞭子,稍稍一拧,那白骨鞭便一节一节的展开拖在地上。幽昙花的模样,清晰的显露在外。她冷眉横扫那些拿刀冲过来的妖尸,手腕一抖,打头的妖尸,头颅就被卸了下来。
那些妖尸只是稍稍一愣,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这和一开始的反应不太一样,桑邪可以肯定是那阵风在作怪。
桑邪冰冷的唇角勾起一边:“别急,我会一个一个解决你们。”
而安雅并没理会那些冲过来的妖尸,她目光一直落在正殿的那道消瘦身影上,却见他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桑邪的白骨鞭在大殿内,发出了清脆的响动,横扫,直落,所到之处,几乎将妖尸一分为二。那些妖尸有的躲开了要害,却没想到白骨鞭上附有祛邪咒,只要碰到一点,就会化作一团火,*般殆尽在原地。
安雅视若无人的跟着那头目,才发现大殿旁边的房间里,有一道暗门,被屏风挡住了。从屏风下,她看见了泄在外面的浊气,犹豫间,一个妖尸冲向她身后,还未近身,身体就被桑邪拖到了另外一边。
那妖尸头目看见安雅,刚要朝着另外一边离开,又被桑邪的白骨鞭缠住,甩在了安雅跟前。
“想跑?”
安雅转头看向身后有一段距离的桑邪,才发现……这大殿内除了眼前这位,所有的妖尸,都被桑邪解决了。
真是迅速。
“我看他并非是要跑。”安雅一边说,一边走进这房间,周围摆放着瓶瓶罐罐,都是炼丹所需的材料,还有朱砂硫磺。来到屏风后面,抬手一推,那石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再瞧里面的情况,低声道:“看来,这里是问题的关键了。”
桑邪从这头目惊慌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拉着白骨鞭,拖着他的身体也来到屏风后面,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腐臭味儿,石门后面是一处石制的密室。里面上空挂着一口青铜鼎,下面还生着大火。
还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安雅和桑邪不禁蹙眉。
桑邪盯着那口青铜鼎,不用去看也知道,这里煮着什么东西,刚想将这家伙丢进去,却被安雅阻止。
“且慢。”
“难不成你还要留活口?”
“他早已不是人,生与死并不在我不杀生之间。”安雅敛着表情,走进这间难闻的密室之中,转身看向桑邪,道:“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桑邪顺着安雅的提示,盯着这间密室,周围没有窗口,还生着这么大的火焰,不仅不热,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是温度。”
“对。”安雅手持墨阳剑,轻轻落在一处石桌上,从上面竟然削掉了一块儿薄冰。
桑邪:“……”
安雅绕到青铜鼎的后面,看见了一处刚开凿的盗洞,盯着那妖尸,问:“你是这里的村长?又是谁给你炼长生丹的方法?”
那妖尸听见村长二字,神色一愣,他仿佛忘记了他曾经的身份。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是被上天选中的幸运者,我要带着他们长生不老,我要带着他们一同飞升。”
桑邪不禁冷笑。
安雅无奈的摇摇头,看见那冰层中间有一处凹痕,问:“这里,曾经放着什么?一块儿玉?”
村长惊讶的看向安雅,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只是看着那放石台的地方,更是吓了一跳,那白玉不见了?他整个人都失了神,不管身体被白骨鞭勒的有多疼,一直叫着:“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我的宝贝……不见了……没办法成仙了,没办法长生不老了。”
这话在安雅听来不像是假话,与桑邪四目对视下,安雅先一步从那盗洞离开,追了出去。桑邪本想紧随其后,却停在原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妖尸村长,瞥了眼那滚烫的青铜鼎。
“既然那么想长生不老,何不亲自尝尝那滋味如何?”言落后,桑邪的白骨鞭一甩,便将村长丢入了鼎里。
……
从那盗洞钻出去的桑邪,却看见安雅笔直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怎了?”
“四周浊气太重,那盗走阴玉之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安雅沉了沉表情,转身道:“桑邪,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桑邪:“……”
☆、第175章
第175章
一切就如玄洛所说,从枯城到达s市外的山林间,足足横跨两个城市,他们用不到两个小时,便抵达在宅邸的林子外。
一行人稍作停留,戈舒本想继续跟着,却被乌泽拦住。双眸在对视间,玄洛与姜尤还有银川,就带着唐宋消失在眼前了。
戈舒皱起眉:“你作甚?”
乌泽听见身后早已一片安静,才道:“你我,不便。”
听到这话,戈舒不屑一笑:“我是奉主上之命,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唐宋,哪里有什么不便?”
乌泽不喜欢过多解释,沉了下眉,没等戈舒反应,直接拉住她的手臂,闪身消失在林子外。戈舒只觉得身体失去重心,眉心微蹙的盯着乌泽,是因为这力道,比她想象中要大很多。
两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一处结冰湖岸边,被雪白覆盖的大地,显得这里有些凄凉和苍茫。不过在冬季,看待任何风景,都有类似的感触。
“信公主,我们是下人。”乌泽一脸认真的看向戈舒道。
戈舒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他承乌鸦之力,又听命于玄洛,畏惧她也属正常。哪怕是主上,对于公主这个身份,也十分注意分寸。在她眼里,主上也好,丞相也罢,待公主敬如上宾。不过确实也是上宾,公主有求于丞相,目前又有求于主上,而主上对于公主的能力又十分欣赏……
一番琢磨下,戈舒倒觉得乌泽的话有点道理。瞥了眼刚才来的位置,虽然对这个摸不清脾气的公主有些不放心,但是有姜尤在,确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回看乌泽这张英俊又帅气的侧脸,反倒多了几分欣赏。戈舒承认乌鸦也很俊,但与眼前乌泽相比,他少了些许阳光,多了几份阴郁。
“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看来乌鸦对你没有保留,他现下失踪了……或者已经死了,你应该很伤心吧?”
乌泽面无表情的盯着结冰的湖面,转头看向戈舒,问:“你们都认为他死了?”
戈舒见乌泽的反应,淡淡一笑:“僵尸又不是真的长生不老。你刚成为僵尸不久,见的少也属正常。”盯着河面上厚厚的冰层,戈舒的目光有些出神,她想起那时在雅府与文莱在河面上滑冰,原来一转眼,都这么久了。
想到安雅的背影,戈舒唇角微抿。
自从得知安雅的死讯,戈舒经常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对于大人,她真的有那么恨之入骨吗?
还是更气,当年的不告而别,为什么不带走她与文莱一同离开!
戈舒不敢再深想,紧闭双眸来平复内心的波动,睁开眼看向乌泽,问:“你会滑冰吗?”
乌泽回看她,察觉她目光发着一丝涟漪,虽不解原因,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头还没点完,乌泽就被戈舒带到了冰面上。
乌泽:“……”
“他们至少要在这里呆上几日,既然如此……这几日,你陪我玩。”戈舒挑眉道。
乌泽:“……”
……
几人一身简装,轻盈的落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院门口。玄洛稍稍一个侧目,银川便悄然的不见了踪迹,躲在林子外的某处,观察整片林子的动静。
玄洛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看的出唐宋眉目间似有不解,还有些许不安,不过这一切都隐藏的很好。心中不由感叹,不愧是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哪怕忘记了所有,心都是稳得住的。
“这里是我的宅院,目前是我几个朋友住在这里,帮我打理兰花。”玄洛话音刚落,就听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唐宋顺着声音看去,入目的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她眸光清澈如水,直立在门口,最醒目的始终是她如雪的白发。
乐文瑶承认,在开门的前,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妖女说唐宋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她察觉。
对此乐文瑶自然想不明白,不过桑邪的解释却是:“唐宋既然可以轻而易举伤的了雅,还可以指使英招,单从这两点就足以证明……她并非是一个普通人,特别是唐宋之前记忆不全,如今又再次失忆,更要谨慎。”
可是这个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乐文瑶面前,她真的有点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更多的是想问个究竟,要个答案。
她怎么都不相信,法医姐姐会舍得伤害神婆,更不相信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文瑶,怎么只开了一半门,不让公主等人进来?”
乐文瑶的身后传来了桑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才察觉自己的目光,从开门就一直盯着唐宋,这样是不好,更不礼貌,尴尬的错开目光,并将两扇门彻底打开。
“我……我是看见这么多人,太开心了。”乐文瑶第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低的可怕。
玄洛嘴角挂着浅笑,对着唐宋介绍道:“这是乐文瑶,在她身后的人是桑邪,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这种介绍的方式在乐文瑶听起来十分不适应,法医姐姐明明就是她们的朋友,现在却被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介绍。
乐文瑶眉头还没不满的皱起来,就听见唐宋的声音。
“你好,我叫唐宋。”唐宋礼貌的朝着乐文瑶点了下头。
乐文瑶眨了眨眼,笑容有些牵强:“叫我文瑶就好了。”
唐宋微笑再次展开:“嗯,文瑶。”
乐文瑶微微怔住。
“别站在外面了,进来再说。”桑邪抬手搭在乐文瑶肩膀上,示意玄洛等人进来。
玄洛请唐宋先一步进入,她紧随其后,就在姜尤与桑邪擦肩而过时,玄洛轻咳了一声,因为她察觉到不仅姜尤身上散出一丝隐隐的杀气,就连桑邪身上也有。
自古高手对招根本就无需舞刀弄枪,周身散发的气场便足以震慑周遭的人与物。
可是眼下,玄洛还不想旧事重提。
“若还执意如此,你们大可不计后果,随心所欲。”玄洛原地转身,一字一句间带着公主本有的威仪。她自知说不动桑邪,也知道问题出自姜尤,眉梢微挑的看向她,“来此的目的,便是让你们冰释前嫌,莫要我为难。”
桑邪与姜尤表情上看似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气场却因为玄洛的话松弛了。姜尤唇角微勾,一脸自若的从桑邪身走过去,却看见乐文瑶一双冷眉直直的盯着她,带着怒气。
“大小姐,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我好的很。”乐文瑶轻哼一声。
玄洛盯着门口那三个人,果然应了一古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特别是眼前的女子,哪个不是绝代风华,哪个不是天赋异禀,这样的聚集,当真有趣。
她无奈的摇了下头,却发现站在身旁的唐宋,嘴角一直挂着浅笑,对此玄洛倒有些好奇:“在笑什么?”
“感觉她们关系很好。”唐宋语气温言道。
虽然唐宋的声音不大,却也钻进了那三个人耳朵里,本想反驳,却异口同声说出三句意思一模一样的话。
“谁和她关系好了?”
“我才不要和她关系好!”
“我们根本就不熟!”
说完后,三个人都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
见她们表情难掩尴尬,换来玄洛一声浅笑,对着唐宋道:“都说医者善于望闻问切,如今一见,当真如此。”
唐宋头微摇示意玄洛过奖了,抬眉细细打量着刚认识的两个人,唇角微勾。
玄洛安排唐宋住在一处精致又独立的厢房,庭院里更是种满了梅花。房间内早点燃了炭火,十分温暖。
“辛苦一上午,累了的话,就先休息一下。”玄洛说着来到一处木柜前,“这里都是事先准备好换洗的衣物,屏风后面可自行接水用于洗漱,如果饿了,或者有什么事,就到前院找人便是。”
唐宋静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盛开的朵朵红梅,回看已站在门口的玄洛,温言道:“你没有别话要与我说吗?”
“可在我看来,你却心中有数。”玄洛目光幽幽地沉了下,“你好好休息,晚些我来看你。”
唐宋笑而不语,目送玄洛离开。拄着下巴,望着向窗外那几株梅花树,一股冷风袭过,梅花的花瓣飘落,在白雪上点缀了几点红色,看着这样的风景,复杂繁乱的心绪也渐渐沉淀。
玄洛穿过两重院门,才来到一座满是梨花的庭院,还没迈进去,就听见里面姜尤的声音。
“我的蛊虽可以抑制,但是后遗症也不会太好受,你当真想好了?”
“你就这么看看,就可以肯定神婆的病因吗?”乐文瑶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质疑,问道。
姜尤端了下肩膀,一脸无奈:“哪里有检查,僵尸的克星乃狼族,主上在雅大人的一魂上下了狼族的诅咒,这可以说是致命的。想必在这个问题上,桑大人比我更清楚。”
乐文瑶从桑邪那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挑眉又问:“那你主上那儿没办法吗?”
“大小姐,不是我说话直。如果你成心让一个人死,你会留余地吗?”
乐文瑶皱着眉,冷哼了一声:“那就是说,神婆没救了?”
“也不能这么说。这世间能人异士有很多,我想既然雅大人身负这狼族的诅咒都可以活到现在,足以证明,她命不该绝。”姜尤虽然好奇安雅为什么没死,但也实话实话。
“就算命不该绝,也不能坐以待毙。”门外传来玄洛淡淡的声音,推开房门瞥了眼姜尤这个没事就喜欢故弄玄虚的女人,看向安雅继续道:“大人定会没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安雅一身白色简衣,静卧在床榻上,唇边抿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有劳了,公主。”
姜尤站在两个人的视野中间,还有刚才玄洛的语气“啧”了一声,“得得得,我这是说了半天,不及武阳一句话。自古都是好人难做,还是做坏人的好。”
“就你话多,你先说有什么办法抑制大人的病。”玄洛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安雅一脸憔悴的样子,敛起眉:“我要没有副作用的。”
姜尤:“……”
站在一旁的桑邪和乐文瑶盯着眼前那两人,特别是在乐文瑶眼里,面前的姜尤简直与在乐家古宅里遇见的女人判若两人,那时的她一脸自信,对生死视若无睹骄傲模样,现在面对这个公主,不仅一脸无奈,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乐文瑶不由的暗自感叹,果然这个世界是一物降一物,说着忍不住的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可是……
乐文瑶却觉得这个公主对神婆的态度,似乎……有点……真的……不太像普通朋友的关系。
因玄洛的话,姜尤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安雅的身体情况,并从身上拿出一根金色的蛊针,道:“这是金丝蛊,是少有的植物蛊,可以寄居在受诅咒的灵魂之上,我之前都用它来封印魂魄,封存记忆。它可以完全将你受诅咒的魂魄封印住,免你痛苦,不过……”
“不过什么?”玄洛抢话道。
“听我慢慢说……”姜尤看了眼玄洛,正色道:“这个蛊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植物蛊的封印是暂时的……一段时间内,若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待这蛊成熟至开花结果那日,也就是……雅大人必死之日。”
玄洛敛眉。
“不行。”乐文瑶迈前一步阻止道:“不能让神婆用这样可怕的东西,谁知道这蛊什么时候就……开花结果了呢?”
乐文瑶见她们都没说话,来到桑邪跟前,一脸着急的看向她。毕竟从一开始,桑邪一句话都没说过。
“妖女,你倒是说句话啊!”
桑邪见乐文瑶一脸担心的模样,浅浅一笑,看向安雅,问:“雅,你觉得呢?”
顺着桑邪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雅的身上。
虽然看不见,但是安雅也能感觉到那一股股专注的目光,幽幽道:“若上天真让我命不该绝,我想任何事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包括幽冥大人的金丝蛊。”
在场的所有人:“……”
☆、第176章
第176章
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眼看着太阳西落,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这也是玄洛第一次看见,施蛊居然也要花这么久的时间。
姜尤将金针收起来,看出玄洛一脸担忧,解释道:“如果是杀人的蛊,自然很快,不过这是救人,而且我还要摸清楚她其余的两魂七魄可有被诅咒牵连,方可对症下药,时间才久了点。”
“谢谢你。”桑邪站在一旁,看见昏昏欲睡的安雅脸色逐渐好转,才道了这一句。
“谢我做甚?若在这期间内,你们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跟死于我蛊下又有何区别?”双眸对视下,姜尤看着桑邪一脸淡然,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是我幽冥唯一要杀却一直杀不了的人,如今又要救你的朋友……也在我要杀的名单之中,排在你之后。可能这便是雅大人口中经常说的,一切皆是命罢。”
乐文瑶听见这话,双手架在胸前,挑起眉梢,“这算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吗?”
“可是这一架,时间还真久。”玄洛接过话,看着平躺在床的安雅,“大人既然在休息,我们先出去吧,天色都黑了,乐小姐不饿吗?”
乐文瑶一愣,忙放下手臂,眼眸中闪出一丝尴尬,“怎么我习惯饿肚子的事,大家……都这么清楚吗?”
姜尤“呲”的笑了一声:“大小姐难道您忘记了,我可是当过您助理的人。”
乐文瑶皱起好看的眉心,嘟起嘴吧,“看来以后的梁子,是我和你结上了。”
姜尤露出一副饶命的架势,第一时间跑出了门,乐文瑶也跟着跑了出去,桑邪无奈的摇摇头,她真的没想到,堂堂的幽冥大人,也有这般玩心。
她来到玄洛跟前,行礼:“多谢公主,桑邪铭记于心。”
“为大人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玄洛看着床上躺着的安雅,淡淡一笑:“也算是我欠她的,能帮她……我心里会舒服很多。”
“我晓得公主喜欢喝酒,雅之前要我特地从逍遥谷里挖出了两坛酒。”桑邪见玄洛一脸好奇,继续道:“这酒雅可是有交代,是烈酿,一沾口火辣的不行,她说公主一定会喜欢。”
听见这话,玄洛虽一脸好奇,心里却十分温暖,忍不住笑意,“自从开了一品居,我便只饮我亲酿的玫瑰醉,没想到我曾与聂大哥随口说过的一句,大人却……记到现在。”
“哦?”这下换桑邪好奇了:“是何话?”
“聂大哥曾问我为何酿制玫瑰醉这般淡雅之酒,我答战乱年间,若心无淡雅,就只剩下遗憾了,自古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是这般。聂大哥借此又问我究竟喜欢何酒,现在又适合饮什么酒?我便答……我偶然间饮过一种北方的烈酿,酒劲大过玫瑰醉三倍不止,那酒入口火辣,呛得我不行,却让人喝着……有一种难得的痛快之感。”玄洛边说着,两个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看着天际的一缕蛋黄色,继续道:“正巧当时大人经过,原来她竟记得,大人有心了。”
桑邪盯着玄洛的侧颜,她明白公主所言中的痛快是何意。对这酒也有了兴趣,嘴角含笑:“那一会儿,公主可要好好尝尝了。”
“这个自然。”
晚饭并没有特别准备,吃的东西基本都是玄洛从外面买来的,简单热热就可以端上桌。一顿普通又简单的晚饭,加上每个人不一样的身份,反而让这顿晚饭变的有些不普通。
月色刚浓,当桑邪启开那烈酒,乐文瑶闻着这浓浓的酒香,外加听了这故事,也有了兴致,刚要喝却被桑邪拦住。
“就文瑶的酒量,还是莫要碰的好,喝我与雅喜欢的玫瑰醉,如何?”桑邪莞尔,继续说道:“这玫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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