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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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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取出来了。
  白木染赶紧冲到那堆脏衣服面前,扒拉了半天,果然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布包。
  当然,白木染将布包拿到手中,还不忘打开布包检查了一番,见到里面那本熟悉的《朝阳玄法七十二秘录》,她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白木染抱着一篓子脏衣服正开心,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冷哼一声。
  这一次白木染总算反应了过来,糟了!
  自己的宝贝没被闻人卿偷走当然是好事,可身为仆从,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实在是怎么也说不过去,闻人卿必定要狠狠折磨她一番才能解气。万一再给她几个装了毒的小白瓷瓶什么的,她可吃不消!
  白木染赶紧将小布包往怀里一塞,再抱上那一篓子脏衣服撒腿便跑出去了院子,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声。
  “我……我先去把衣裳洗了!”
  一回头的功夫,也就只能看清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神色却是看不清楚,但就算看不清楚,白木染也能猜到,闻人卿肯定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好气。
  到了水边,白木染先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接着尽职尽责地扮演洗衣娘的角色,认认真真将一大篓脏衣服全都洗了。待到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干了半上午的活,肚子也早就咕咕乱叫了。将东西收拾好之后,白木染拿着那个小布包犹豫了起来。
  其实在山上的这一个多月里,她每天晚上都要将布包里的秘笈拿出来翻几遍。
  白木染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记性好,一个多月下来,她早就将上面的图形口诀都背得滚瓜烂熟了。照理来说,只要将这本秘笈毁尸灭迹,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是她偷走了。可白木染再回想起在朝阳观的那些日日夜夜,却又心虚了起来。
  她自幼是个孤儿,若不是观主余春明收养了她,她只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虽然那个朝阳观……
  也没什么好的。
  白木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又将那秘笈用布包装好了,在水边找了一块隐蔽的地方,将布包埋了起来,又找了几块乱石做了印记。白木染这才抱着篓子,慢吞吞地走回小院。
  一走进远门,白木染便觉察出有些不对。
  竹屋里似乎有人在说话。
  自己不在,闻人卿那个冷性子总不可能在自言自语,那么,必定是有其他的人来了。
  是谁?
  走得近了,白木染也听出来了,似乎……
  是个男人的声音?
  “……卿妹妹,这山中实在清苦,你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卿妹妹?白木染一听便觉得好笑。到底是卿妹妹,还是“亲妹妹”,或者“情妹妹”?还未见到那个男人的样子,白木染便能从这酸不拉几的语调里听出点别的意味来。
  真是没想到。
  看闻人卿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她竟然还会有个“情哥哥”。
  白木染躲在门口一边偷听一边偷笑。
  “你听够了没有?”
  一声冷斥却将她惊醒了过来。
  “……我什么也没听见。”白木染心虚地退了几步,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起来,谁让自己武功太差?连偷听都容易被发现,真是凄惨。想想闻人卿的可怕之处,白木染也是真的不敢再听下去了,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晾衣服。
  大概在那屋里跟闻人卿说话的男子,也对在外偷听的白木染有些好奇。白木染才晾了两件衣裳,便听见竹屋的门响了,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走近了。
  白木染这下可好奇得不行了。
  身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对啊,这世上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那样的一个闻人卿?白木染想象不出来,于是,她很自然地就回了头。
  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袭白衣,生得剑眉星目,极为俊朗,就是……面色看着稍显得苍白了一些。不过白木染并未将目光在那男子的容貌上多做停留,不为其他,只因那男子腰间还挂了一把宝剑,剑柄上嵌了一颗成色极为漂亮的红色宝石,实在是太抢眼了。
  白木染盯着那把剑看了半天,心中开始盘算,这样一把宝剑,恐怕价值不菲,只是,可惜了这样漂亮的一颗宝石,竟被镶嵌在宝剑上,显得这把宝剑观赏多于实用,也不知这样一把剑的主人,是否也是“观赏”多于“实用”……
  看了半天,白木染便在心中嘀咕了半天。
  最终的结论,却是觉得这个男人一点也配不上闻人卿。
  白木染在看那个男人,那个白衣男子也在打量白木染,那男子自以为从白木染的穿着打扮以及她正在干的活便可推测出她的身份,又见她只盯着自己的宝剑看,心中更对这个女子看轻了几分。
  “卿妹妹,你怎可叫这样一个丫头服侍?”那男子转过头去,恰好看见闻人卿也走了出来,便直接道,“依我看,还是叫白芷茯苓上山来,她们毕竟是闻人世家的家生丫头,胜在安心可靠……”
  “你的毒已经无碍了。”闻人卿只冷冷打断他的话,“这便下山吧。”
  那男子听了闻人卿的话,便有些急了。
  “卿妹妹,我这都是为你好。”
  “上官凌云。”闻人卿的神色更冷,“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卿妹妹……”
  “下山。”闻人卿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个名叫上官凌云的男子却也急了,大概也是素知闻人卿的秉性说一不二,他竟发狠丢下一句“我就去那野林子里住上几日,等你想开了再来看你”,便匆匆出了院门走了。
  待到那上官凌云走了,白木染这才转过眼眸,看向闻人卿。
  谁知闻人卿也正看着她。
  白木染被她看得心底发毛,倒是忍不住先嬉皮笑脸了起来。
  “闻人卿,那个上官凌云……莫非是你的相好?”
  一说完,白木染便有些后悔了。闻人卿那样高傲的性子,若真惹毛了她,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都怪自己嘴太快!
  “我……啊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木染赶紧解释道,“对!一看他就配不上你!”
  闻人卿冷哼一声,却又朝白木染走近了几步。
  白木染吓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只看着闻人卿那双冷冰冰的眸子慢慢靠近自己,一动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再吭。
  “去将那屋子里里外外给我全洗一遍!”
  “……是。”
  搞了半天,闻人卿还是那个讨厌臭男人的性子。
  该吩咐的吩咐完了,闻人卿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院门。白木染当然不敢问她这样气冲冲地要去哪里,只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绝对不可能是去找那个上官凌云就对了。
  最终,辛苦劳作的白木染突然就回过味来了。
  前一日闻人卿说今日有病人来看病,原来就是那一个上官凌云。原来……原来这个所谓的“看病”和所谓的“病人”是这么一回事。
  就是不知道,那个上官凌云的“病”是不是因为闻人卿才害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0 0更新~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三万字了~争取一口气写完它!

第10章 。秘密

  
  接下来的几日,白木染可觉得比自己刚来山上的那一个月要有意思多了。
  没想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病人”上官凌云竟是个倔强的脾气,就真在附近的山林里搭了个窝,住下了。
  这么一来,白木染也不敢像往日那么放肆,半夜脱光直接去水边洗澡之类的事是不能再干了,白木染只能也像闻人卿那般,烧水用澡桶在屋子里洗。
  虽然是麻烦了一些,但每日能看的“好戏”也不少。
  那上官凌云虽然看着像个“绣花枕头”,却没想到,扯起谎装起病来,却是一套套的。
  也不知上官凌云是如何知晓了闻人卿的作息,每日一清早他必定要在院外等着,等闻人卿一起身,他便要说自己中的毒如何如何加剧了,吃了药也不见药效,又说自己如何如何虚弱,连运功也不能够。
  闻人卿也没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不让他进院门,只在院外看那么一眼,又回屋去取些药来,扔给他,一句话也不多说。
  白木染站在一边乐得看戏,虽然每日戏码都差不多,但她却乐此不疲。
  虽然,白木染也不大喜欢这个眼神总带着不屑与轻蔑的上官凌云,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上官凌云来了之后,至少有一件事是让白木染感到开心的。
  那就是上官凌云包揽了她们的一日三餐。
  住了几日之后,大概上官凌云也看出这山谷中虽然住着两个女人,但这两个女人竟都是不会做饭的,整日所食不过是些野果野菜。
  这一点可令上官凌云都看不下去。
  于是上官凌云每日下山吃饭,都要带满满一食盒的饭菜上来,给闻人卿与白木染。
  后来,也不知上官凌云是哪根筋不对,某日里,他索性买了些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的,竟日日在山林中生活烧饭了起来。
  这却让白木染大大吃了一惊。
  这一个大男人……
  哎,看来还是自己误解了上官凌云,他并非是个单纯的“绣花枕头”,至少,这做饭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每日送来的饭菜味道都不错,甚至不比山下小饭馆做得要差,这很让当了一个多月野人的白木染感到满意。
  就让上官凌云这么住着,似乎也不错。
  白木染刚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就被闻人卿揪了过去。
  “以后你日日去山林中……”
  闻人卿如是道。
  “不不不!”白木染还未听完,便忙着推辞,“我对他可没半点兴趣,再说人家一心一意想着的是你,你就算想让我帮你我也……”
  闻人卿恶狠狠地瞪了白木染一眼。
  “我是让你去跟上官凌云学做饭!”
  “……”
  “等你学好了,就把他赶走。”
  闻人卿毫不留情,转身就走,一丝反驳的机会都没留给白木染。
  可是,叫她一个弱女子去那山林之中与一个男人……
  学做饭?
  白木染追着闻人卿进了药房,正要开口拒绝这种荒诞到不行的命令,却看见闻人卿面色冷冷,正摆弄着她那一堆装满了各式各样或毒或药的小白瓷瓶。
  白木染特别特别没有骨气地,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不就是做饭?
  她天资聪颖,一定一学就会!
  可白木染还是小看了做饭这件事。
  上官凌云对于白木染要来学做饭的事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摒弃前嫌,十分耐心地教了起来。奈何白木染却是个笨学生,酱醋分不清,糖盐看不明,切菜只会切块,而且那大小不一,薄厚不齐。
  “你——”上官凌云忍了又忍,最终却还是没能忍住。“你究竟是卿妹妹从哪儿捡来的粗丫头?教也教不会!你到底是怎么侍候主人的?”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丫头!”
  白木染也没能耐住,所以,她吼了回去。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上官凌云起了疑,再看向她的目光便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我就是……”白木染半真半假地编起了瞎话,“其实我是闻人卿的病人,后来病愈之后,她舍不得我走,便将我留在山上与她作伴,我们是……朋友,嗯,朋友。只不过我天生脾气好,事事都让着她,照顾她,所以……”
  “照顾她?”上官凌云却冷笑了一声,“如你这般的照顾,不如没有。”
  “喂!”
  “行了。”上官凌云倒也不疑有他,“既如此,你更要好好学。”
  哼,学就学!
  白木染学得很慢,但半个多月之后也略有小成。
  至少,能将米煮熟,会拌几个凉菜,能下个面条,还能炒个鸡蛋,再多的,便不怎么行了,不是炒不熟,便是难吃得让人咽不下去。那么,这半个多月以来最大的收获,应当是在这半个月里,白木染和上官凌云这么两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人,竟然混熟了。
  虽然两人说起话来,总是一个气呼呼的,一个嬉皮笑脸的,但也奇妙地能在闲暇之余,聊上几句除了做饭以外的事。
  这一日,白木染心情不错,去林子里猎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谁想一问之下,上官凌云虽然做饭做得好,却从未在野外烤过野味。这一下,可让白木染得意了,吩咐了上官凌云去山下买酒,她则专心致志地将那两只野味都烤了。闻人卿肯定是不愿与他们一处的,白木染便送了一些到屋子里,再回了林子里,与上官凌云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这一喝酒,却从上官凌云嘴里挖出不少关于他与闻人卿的事来。
  原来闻人卿的确就是江湖上那个以药闻名的闻人世家的女儿,而上官凌云则是上官世家之后。说来倒是门当户对,可惜闻人卿从来不正眼看他一眼,让他很是苦恼。
  关于闻人世家,倒是有些趣闻。
  闻人世家代代都是医者,武功却也自成一路,能与南宫家的刀,上官家的剑一同齐名,绝对很不简单。据说闻人家的每一代家主到四十岁之后,便有机会在十年之内突破天境,成为当世排名前列的高手。闻人家的女子也不弱,多半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功夫。
  可闻人世家里的人,却总透着古怪。
  白木染听到这儿,想想闻人卿那副样子,忍不住就想点头。
  上官凌云见她如此神色,也猜到她想到了闻人卿,便道:“卿妹妹已算其中最正常的一个了。”
  “……”
  那不正常的要怎么个“怪”法?
  “闻人家的女子……”
  要说远的,上官凌云也知道得不多,但就他所知,在闻人卿姑姑那一辈里便没一个正常的。有整日醉生梦死,日日饮酒买醉的,也有迷恋风尘,光明正大豢养了一大堆男宠的,还有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有爱医人救人,也爱杀人害人的,甚至还有一个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自残,最终饮毒自尽的。到了闻人卿这一代,亦是有样学样,竟没有一个正常的。
  “……卿妹妹只是自小便一个人住在这百香谷里,不让任何人陪着。”上官凌云道,“已算是最好的了。”
  听到这些,不知怎的,白木染再想到闻人卿那张脸,心底似乎多了一点别的感觉。
  “你说的都是女子古怪。”白木染又问,“那闻人家的男人又如何?”
  “闻人家的男人……”上官凌云道,“最古怪的地方就是,眼见他们的女儿侄女儿们这副模样,任凭她们如何折腾,却从来不都说一句,也不加管束。”
  “……”
  这倒真是够古怪的。
  酒喝了不少,话也听了一箩筐。
  上官凌云似乎有些醉意了,白木染却素来酒量甚好,听了上官凌云半醉半醒的话之后,对闻人卿的事便愈加有兴趣了起来。甚至还根据上官凌云所说的那些古怪,结合起来琢磨了半天,最终也有了一些猜想。
  “喂,你说,会不会闻人家有什么秘密?”
  “什么……秘……秘密?”
  上官凌云打了个酒嗝。
  “比如,要经受住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之类的……才能突破什么天境啊,成为什么一流的高手之类的。”白木染接着道,“也许那些折磨对于男人来说还能够忍耐,而对于相对而言比较柔弱的女子来说,会有些承受不住。”
  “那……是……什么……什么样的……的折磨?”
  上官凌云虽然醉了,但奇怪的是却还能将白木染的话接下去。
  白木染想了又想,却也还真是猜不到。
  “不知道。”
  但白木染心中却有个隐隐的感觉,关于闻人世家,关于闻人卿的那个秘密,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秘密。
  这样一想,白木染竟然有些同情起闻人卿来。
  难怪,闻人卿生得好看,医术又好,却偏偏有这么个怪脾气,一定是因为背负了常人难以想象到的悲惨。
  白木染被这样的情绪感染着,直到回到竹屋小院,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因而,见到闻人卿一人站在月下时,白木染不禁停了步子,以一种十分哀伤的目光看向闻人卿。
  只可惜,闻人卿回她的,却是个冷冽如冰的眼神。
  “你喝酒了?”
  “……是。”
  “今夜不许踏入竹屋一步。”闻人卿没什么好气,“否则砍断你的双腿。”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前几天有现实里的事要忙所以……
之后只能说会尽量更新,如果等到晚上十点还没更就应该不会更了,谢谢大家的支持(づ ̄ 3 ̄)づ

第11章 。计策

  
  白木染发誓,她再也不要有事没事同情心泛滥了。
  同情闻人卿?
  那……谁来同情自己?
  白木染不敢违抗闻人卿的任何一条命令,不因其他,只因那闻人卿实在太可怕,让人永远都猜测不到下一刻她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白木染想到那一药房的瓶瓶罐罐,最终只得老老实实又委委屈屈地在院子里窝了一宿。
  “阿——嚏!”
  为了不被冻死,前一晚,白木染生了一堆火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一大早醒来,那一堆火却早已灭了,冷得白木染直哆嗦。
  天还才蒙蒙亮,白木染想回屋子里睡个回笼觉,但一想到那可怕的闻人卿……
  前一晚与上官凌云所说的那些话还记忆犹新,虽然一开始,白木染是抱着八卦有趣的心态听下去的,可此时再仔细一琢磨,若真有这么一回事,那倒可以好好打探一下隐藏在闻人卿身上的那个秘密。
  反正这山谷里长日漫漫,若不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可就真要无聊死了。
  白木染正想着闻人卿,却冷不丁一回头,就看见闻人卿冷冷站在自己面前。
  “……!!!”
  白木染被吓了一大跳,连着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你……你是鬼啊?”白木染忍不住地拍胸口,想要把自己那颗被吓得差点跳出来的心拍回原位,“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说什么?”
  闻人卿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不不。”白木染赶紧改口,嬉皮笑脸,又故作一本正经,“我是说,你武功高超,尤其轻功一流,靠近对手时悄无声息,必能一招毙敌,厉害厉害。但像我这般的弱者,就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嘿嘿。”
  闻人卿冷哼一声,根本就不予搭理。
  白木染却也在心中思量,闻人卿这么一大早起来,总不会是为了突然出现在背后吓自己一大跳,看来是有事。
  不管有什么事,总之,要先问问自己还能不能得见自己那两层薄薄的被窝。
  “我散了一晚上的酒气……”白木染开口,“也散得差不多了,我这就去打水洗澡。”
  “……嗯。”
  闻人卿冷漠得可以。
  “那我洗完之后,能不能进去?”白木染小心翼翼地指着竹屋问道。
  “可以。”
  闻人卿这次倒是十分干脆。
  白木染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也放松多了。再一抬眼,却发觉闻人卿紧紧盯着她,眼神很是复杂,令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到这一刻,白木染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上官凌云。
  其实这半个月以来,白木染可以说是已经很了解上官凌云这个人了。
  上官凌云长得算是相貌堂堂,剑也不错,还很细心,这都算是不错的优点,要说他的缺点,大概是带了些世家弟子的习气,看人多少有些势利,除此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大概是被上官世家这个名头保护的太好,上官凌云身上还有些过于单纯与天真。
  再对比眼前这个闻人卿……哎,难怪上官凌云被吃得死死的。
  这样一想,这两人一点也不相配,若真要强行在一起,白木染实在有些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大概是闻人卿每天冷着脸一声不吭?上官凌云则跟在屁股后面唯唯诺诺俯首称臣?
  “你笑什么?”闻人卿突然道。
  白木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臆想得太开心,一不小心,就在面上表露了一点情绪。
  “没……没什么。”
  “我看你是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闻人卿突然话锋一转,只道,“今日之内,你就给我想个法子,把上官凌云赶下山去。”
  啊?这就要……
  “可是……”白木染缩了缩脖子,“他有手有脚又认识路,赶走了也许还会回来。”
  “那你就想个让他再也不来的计策。”
  闻人卿毫不客气,又是说完就走,头都不回。
  白木染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
  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仿佛当真洗去了一夜的疲惫与酒气,白木染重新梳了头,又换了干净衣服,精神奕奕,开始思考要怎样应付闻人卿。
  是的,应付。
  说真的,要这样无情地将上官凌云赶走,白木染心底还真有些不舍。不过当然不是白木染看上了上官凌云,而是对比起来,上官凌云是个能回应她说话,能与她正常交流的人。在这憋闷得不行的山谷之中,闻人卿整日不是上山找药就是在药方配药,要不就是冷冰冰地命令白木染干着干那。
  至少上官凌云还可以陪她喝酒,对吧?
  白木染略微思索了一番,决定先去找上官凌云商量商量。
  然而一出房门,便撞见了闻人卿。
  闻人卿今日似乎很闲,站在门口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也不知是刚巧遇上了,还是一直守在门口等着她。见白木染出来,闻人卿道:“想好了?”
  白木染一时心虚,下意识就答了一句:“嗯。”
  闻人卿面色无澜,只问:“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
  如何?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将上官凌云赶走,还能如何?
  这话当然是不能对闻人卿说的,她便只先东拉西扯一番,可白木染又一时想不到别的,脑子里装的全是前一晚上官凌云与她说的那些关于闻人世家的八卦,便索性就照着说了起来:“据说你们闻人家的人……个个都是……”
  闻人卿眸光一转,冷光熠熠。
  “……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医术还特别高明,生死人肉白骨……”
  白木染张嘴便瞎编起来。
  闻人卿面上的冷意更重,见白木染如此,却冷笑了一声。
  “不必费心编了。”闻人卿道,“你与他背地里说了些什么,你当我真不知道?”
  “……”
  “可你说得倒也不错。”闻人卿面上淡淡,又轻飘飘地道,“闻人家的人,的确人人都武医双绝,只不过,个个都是怪物。”
  怪……物?
  白木染又暗自将闻人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在心底暗暗想:若这世间的怪物都如闻人卿一般出色,只怕世上之人,人人都想做个“怪物”。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要顺着说几句。
  “当世天才都是如此。”白木染嘻嘻哈哈,“不然怎会有‘恃才傲物’一说?”
  可惜的是,闻人卿却并未被她绕过去。
  “你的计策,与这些何干?”
  “……”
  情急之下,白木染还真想出了个不伦不类的法子。
  “反正你们姓闻人的都是‘怪物’,不如你也做些‘怪事’将上官凌云吓唬走,不就成了?”白木染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急智。
  但要说到“怪事”,白木染不禁想起上官凌云与她说的那些。
  让闻人卿买醉?这山谷中没有酒,再说闻人卿从前不饮酒,突然来这么一下实在太假。养男宠?这山里头连个活人也少见,去哪里找什么“男宠”来?挥金如土也不现实,剩下便是杀人或者自残了……白木染看了看闻人卿那张冷冰冰的脸,倒觉得这种事像是闻人卿能干出来的。只是若真如此做,不知上官凌云会不会更疼惜她,更赖着不走了?
  白木染想了一通,觉得还是不太可行。
  谁知闻人卿却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白木染有些心惊肉跳,闻人卿想干什么?
  闻人卿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木染,似乎心中已有计较,直看得白木染心中发毛。
  “你去将他喊来,我与他说。”
  白木染一肚子心眼,见此情形,倒也不敢再跟上官凌云“商量”什么了,直接去了山林里将上官凌云带去了竹屋小院,无论问什么,都只回答说不知道。
  到了小院,闻人卿难得没再冷着一张脸,还让上官凌云进了院子。
  “卿妹妹,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想找你谈谈。”
  闻人卿神色较为和缓,却更让白木染有些害怕。
  白木染想,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是应该自觉一点回避一下比较好?可她又实在是好奇得要命:闻人卿打算怎么让上官凌云知难而退?白木染纠结又犹豫,往旁边挪一步,又暗暗蹭了回来。
  一抬头,却看见上官凌云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上官凌云是嫌弃她没眼色,阻碍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说话。
  白木染在心底探口气,还是决定看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以及昨晚那几坛子酒的份上牺牲一下自己。可她才走出去一步,就被闻人卿一伸手给拉了回来。
  这一拉,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白木染一下没站稳,半个人都趴在了闻人卿的身上。
  ——闻人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大概混杂了一些草药的香气,但又不似草药那般药味浓重,有些淡淡的香,怪的是,那香闻着竟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白木染一时有些失神,在闻人卿暗暗伸手掐了她一把,她才回魂。
  只听得闻人卿道:“……你我两家毕竟有些来往,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
  来了来了!
  “什……什么事?”
  上官凌云有些紧张起来,他也不傻,看闻人卿的神色便猜到大概会要说出一些令他伤心的话来,可他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听,暗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你知道,我素来厌恶男子。”闻人卿道,“又刻意避开人住在这百香谷里,你可知是为何?”
  “……不知道。”
  “我若当真不喜与人亲近,便也不会与木染同住在此了。”闻人卿眸光微闪,忽而面带笑意,看向白木染,“不过是因为,我与木染相恋相守,又总要顾忌外界非议,便只好隐居在这百香谷里了。”
  白木染整个人都惊呆了。
  闻人卿她……她叫自己什么?
  ……木……木染?!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白木染一脸错愕地看着闻人卿,看她眼角带起的笑意,看她面似桃花一般飞红,连她自己都要相信闻人卿所言非虚了!
  白木染有些害怕,可她却被闻人卿恶狠狠毫不客气地制住了。
  表面看来,白木染半倚在闻人卿身上,闻人卿还搂着她的腰,可实际上,只有白木染才知道,闻人卿一手扣在她的腰间,只需稍用内力,她便动弹不得。
  ……不是闻人卿说的那样!
  白木染恨不得朝上官凌云大叫一声,可一看上官凌云那难看到极致的脸色便知他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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