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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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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她进了屋子见到红莲,却觉着有些不对。
  红莲的神色不大好,看见白木染,便赶紧上来拽住了她。
  “九小姐呢?九小姐在哪里?快,快让她跟我过去看看我家小姐……”
  “什么?”
  “我家小姐受重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_→我已经想不出标题了…………
誓言怎么会已经用过了呢!怎么肥四!

第51章 。傻事

  
  闻人玥受了重伤; 而且; 还是被闻人续给打伤的。
  白木染听了这个消息; 更觉得什么世家都是表面风光漂亮; 其实内里藏了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更因想到秘药之事,立时就站在了闻人玥那边; 觉得此事必定是闻人续的错。
  闻人续真是心狠手辣!伪君子!
  可闻人卿听了此事,却是摇头叹息; 道:“闻人玥空长了这般年纪; 却不长脑子。”
  咦?
  待到两人跟着红莲匆匆赶去了闻人玥所居的小院; 却见闻人玥果然面色苍白,十分乏力地躺在床上; 而她的内宠红玉则陪坐在一旁; 正喂她吃下一颗药丸。
  闻人卿也不多言,上前去把了一脉。
  “死不了。”
  这话说得刺耳,闻人玥倒还没怎么; 红玉却先蹙了眉,十分不客气地朝闻人玥道:“这却是你多管闲事了!你倒看看旁人领不领你这个情!”
  听这意思; 倒像是闻人玥此番受伤是为了闻人卿似的。
  总不会是闻人玥为了不让闻人卿入药; 突发奇想地要去暗杀闻人续吧?那……那若是如此; 闻人卿之前说得就没错了。闻人玥还真是脑子坏掉了。
  躺在床上的闻人玥半死不活,呼吸也甚是微弱,却还有心情朝红玉笑一笑。
  “她这性子我早知道,我也不是为了她。”
  白木染实在好奇,见众人都一副了然的样子; 唯独自己猜不到,便干脆直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人玥倒不瞒她,朝她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去与我那哥哥切磋了一番。”
  “切磋?”红玉冷笑道,“切磋用得着那么不要命的打法?”
  “……”
  难不成还真被她猜着了?白木染无语了。
  “他也没在我手里讨的了好。”闻人玥道,“其实闻人世家还真没办法如初代家主所想的那般,能千秋万代。百年来武林之中人才辈出,可不都全是傻子。就他闻人续那点武功底子,明眼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再过十年便能突破天境?谁信?闻人家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算当年他欲盖弥彰地请了公仪家的家主来搜查,那又如何?那个上官皓还不是费尽心思地去找了闻人卿的麻烦?既然是个迟早都保不住的秘密,何不亲自毁了,反倒干净!”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情绪又是激烈至极,待到闻人玥说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红玉气恼不已,竟伸手就点了闻人玥的哑穴。
  “你是要将自己最后这点子命也给说没了才高兴!”
  而白木染听了这些,总算明白,原来闻人玥去找闻人续“切磋”,并不是她所想的什么“兄妹相残”之类的戏码,而是想通过这一场“切磋”,让闻人续明白,秘药早被人觊觎,而以闻人世家现在的实力,却并不能真正与外人抗衡。两人“切磋”时大概还说了许多别的话,那些话,才是闻人玥所为的目的。
  不知闻人卿会作何想,但白木染却是觉得闻人玥说得极有道理。
  对对对,“毁了”才“干净”!
  闻人卿并不为所动,只冷冷看了闻人玥一眼,便在桌旁坐下了,拿了纸笔,朝白木染道:“替我研墨。”
  “……哦。”
  舀一点清水倒入墨砚之中,轻轻研磨,渐渐便成了浓郁的墨汁。闻人卿以笔蘸墨,刷刷刷写了一整页的药方,稍稍晾干,便扔给了红玉,道:“你看好她,别再让她妄动。”
  红玉接了那纸,却并不搭理。
  闻人卿也不在乎她的无礼,只冷冷瞥了一眼白木染,道:“还不走?”
  “……哦。”
  回了自己的院子,闻人卿便开始收拾起东西来。白木染有些不解,怎么好好的收拾起包袱来了?难不成闻人卿要走?她要去哪里?会不会带上自己?白木染有些着急,冲上去便抓住了闻人卿的手。
  “你……你要去哪儿?”
  “怎么?你还想在这儿住一辈子不成?”闻人卿倒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不不不!”白木染赶紧摇头,立刻道,“是要回百香谷?好,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便走。”闻人卿素来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什么事都是想到了便立即着手去做的,若不是白木染病了一回,她们早就该离开了,还有许多事需得有个了结。如此一想,闻人卿又忽而道,“我们暂且不回百香谷,先要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白木染奇道,“去哪儿?”
  “朝阳观。”
  闻人卿没说要办什么事,却十分干脆地告诉了白木染她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听得这三个字,白木染先打了个寒噤。
  她好不容易才从朝阳观里溜出来,后又因余春明想探查秘药之事,而白木染偏偏得知了秘药的真相,此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再与之有什么纠葛联系的。哪有又自投罗网送上门去的道理?
  “……我们……我们去朝阳观做什么?我不去!”
  白木染非常坚定地摇头。
  “去找余春明。”闻人卿说到这儿,居然笑了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既然他要用秘药的消息换这个秘密,你何不带着我去见他?”
  “你……你胡说什么!我已说了我……我已经无所谓了!”
  “你无所谓,我却想知道。”闻人卿又道,“总要让我知道,要与我共度一生之人,到底是什么出身来历。”
  “可……”
  “你放心,即便所谓秘药就站在他面前,他又有没有本事来取走呢?”
  “不是还有什么幽冥府……”白木染恍惚记得,闻人卿曾经提到过,朝阳观早与江湖之中最厉害最可怖的邪派幽冥府勾结到了一处。朝阳观本身也许并不可怕,而幽冥府却实在不得不防。
  “幽冥府早盯上我了。”闻人卿道,“倒不如一起了结了。”
  “还是不行!”
  “你忘了你发过的誓?”
  “……”
  白木染彻底吃瘪,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就……就听闻人卿的!若要死,她也先挡在闻人卿的前头!
  既然决定了走,到第二日一早,两人就这么上路了,闻人续倒是并未阻拦,但仍派了闻人诉与小童两个跟着,说是至少有人为她们二人赶车。白芷与茯苓也想跟着,却依然被闻人卿拒绝,这让白芷愈加气恼白木染,与茯苓嘀嘀咕咕地还说了两句气话,说什么若不是有白木染,说不定闻人卿也会带上她们。白木染真是好笑又好气,但也并不与其计较。
  等出了山庄大门,却没想到,红玉扶着闻人玥站在山道上等着她们。
  “就这么走了?”
  闻人玥的面色依然不太好看,但至少,说起话来似乎没那么吃力了。她穿得很厚,大毛衣裳、狐皮斗篷,一层一层的,裹得十分紧实,看着竟然有些好笑。想来,应当是红玉心疼她,非要给她穿上的。
  闻人卿点了点头,却道:“你也早些回你的别庄。”
  闻人玥冷哼一声,很没好气道:“我便是留下又如何?你尽可放心,我还没那个本事能取得了他的性命!”
  “我倒不是担心他。”闻人卿冷道,“我此番要出远门,并不想走到一半再被人叫回来看病。”
  “你……”
  两人争吵了几句,到最后,是红玉拉住了闻人玥,而白木染也赶紧拽了拽闻人卿的袖子。
  这两个人……
  白木染忍不住要在心中腹诽:分明都是关心,却偏偏闹得跟小孩子吵架似的!再想一想闻人玥才刚受了重伤,白木染还是有些担心闻人卿会把闻人玥给气坏了。
  难得的是闻人卿居然也真听了她的,不声不响地上了马车,不再多言。
  谁知偏偏闻人玥还没说够。
  “我就是再没脑子,也比你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近来日日夜夜在药庐里做什么!你让茯苓抓了那些野兔,想试试有没有生取心头血的法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真将自己当成神医再世了?”
  白木染心里咯噔了一下。
  闻人卿却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还不走?”
  “走……”
  两人上了马车坐好,闻人诉也并未耽搁,立即就扬起马鞭,赶着马车走上了山道。
  闻人卿仍是坐在她惯常坐的窗边,面色淡淡,一语不发。可白木染却觉察出,闻人卿似是在生气。再想一想,原来她这些天以来在药庐里是在……难怪总闻见血腥之气,又不见她受伤。白木染自然不会如闻人玥那样觉得闻人卿此举是“没脑子”,这分明就是一桩好事!若真能试出这样的法子,岂非两全其美?闻人家的家主既能取到心头血,又不会害得女儿失去性命,简直太好了!
  白木染想得倒好,可闻人卿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说得倒也没错,是我想岔了。”
  “咦?”
  “没想到我竟会有一日,也做这般傻事。”闻人卿又道,“你不必想了,其实……并无什么可能。”
  白木染刚想的美妙,就这么被闻人卿一句话打破了。
  但见闻人卿如此,白木染又觉得有些委屈,问她道:“连闻人玥都知道,你为何要一直瞒着我?我知道了也不会如何……”
  “你不知道也不会如何。”闻人卿开始不讲道理,“再说也……也未能成事。”
  “……”
  白木染突然悟了。
  这就是闻人卿所言的“不负”么?
  即便最后证实了不成,可也说明,闻人卿当日所言的确认真,并不是随口空话。她也是想能长长久久地与自己在一起。至于她一直隐瞒自己不说,是……犯傻了?害羞了?
  白木染本是沮丧的,可到这时理解了闻人卿的一片心意,又觉得心中柔情无限。
  既然想到了,就要有所行动。
  这马车之内再无旁人,正是个方便的亲近之地。白木染整个人都埋进了闻人卿的怀中,口中喃喃道:“会有法子的,一定还会有法子……”
  ——定会有个让她们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0…0恋爱的人总会犯点傻,小卿卿也不例外……
下一章去朝阳观了!

第52章 。说法

  
  雪日里行路; 并非是第一遭。
  但白木染还是有些没想到; 闻人卿竟然说走就走; 一点也不在意日子; 就这么上路了。而闻人卿的那个家主爹闻人续,也毫不阻拦; 就这么让她们走了。白木染委实有些没想通,又琢磨着大概闻人世家本就总养些怪脾气的人出来; 怪人行怪事; 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而于她而言; 她生性豁达,也只想一想就不在意了。
  能令白木染想一想这些; 原因无他; 乃是因为她们上路的日子,距离年关也没几日了。
  正是天寒地冻时,倒也罢了; 可这世上的人都讲究一年到头需得在年关时回家团圆,哪会有人挑这个时候反倒离家远行的道理?
  这一回走了几日; 所见市镇皆是十分热闹; 路上行人多半都是出来采办年货准备过年的。
  白木染看得有趣; 也问闻人卿道:“你往年也不在家中过年么?该不会是……就冷清清一个人呆在百香谷里头过吧?圆圆与秀秀可会上山陪你?”自然,若是常人,白木染必定要想,即便平日里不住在家里,到年节之期总要回去聚一聚的; 可想一想这人是闻人卿,便觉得,她还真能干出大过年的也一个人待着的事来。
  果然,闻人卿并不答这话,只冷冷道:“日日年年,不都一样?有甚好过?”
  好了,不用说了,白木染明白了。
  只是从前之事已过去了,但看眼前,白木染既然一心要与闻人卿过一辈子,便想着要让她感受一些凡尘俗世里的烟火气,不愿她总是冷冰冰一人自苦。
  “算算日子,我们竟是在路上过年好呢?还是索性快些走,去朝阳观里过年?”
  当然了,白木染想得再好,也须得先问问闻人卿的意思。谁让她发了个那样的誓言?只好从此之后大事小事一概都听从于闻人卿了。反正,之前签了那么一份文契在,本就是答应了要做她的仆从的。所谓仆从,身份为仆,就须得事事顺从。
  闻人卿听她这般问,却也似乎有些兴趣。
  “朝阳观中是如何过的?”
  “就是……与寻常人家其实也并无多少分别。”白木染想一想,又道,“先要自上而下全部扫除一番,弄得干干净净,再就是去采办年货,到正日子那一天,拜宗酬神自是必须的,吃过一顿团圆饭之后,师父就不大管我们了,我们私底下总要另外聚一聚,喝酒吃肉,也……也赌些散钱……”
  说到后来,白木染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去偷看闻人卿的面色。
  但闻人卿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反倒问她:“听起来也不觉得如何,平日里不也可如此过?”
  “还是不同的!”
  “何处不同?”
  “唔……”白木染被问住了,细细想一想,道,“平日若这般胡闹,先不说师父,几个师兄都要管一管,可过年的时候,就松泛多了,能闹上好一阵子。”
  “就这般?”
  “总之,氛围不同!”白木染道,“年节时到处热热闹闹,人人喜气洋洋,不说怪话,不闹脾气,总是令人觉得极为开心恣意的。”
  闻人卿点一点头,虽看起来还是不甚了解,但却朝白木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去朝阳观过个年,感受感受你所言之‘氛围’。”
  “啊?”
  “怎么?”闻人卿略一挑眉,“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白木染赶紧道,“那……要如何与他们……说……?”
  其实白木染虽然知道闻人卿一意要与她来朝阳观是为了她,但却还并未猜到闻人卿究竟打算如何。总不会直接打上门去,威逼余春明说出真相来吧?这种事倒像是闻人玥会干的,闻人卿……闻人卿会怎么样?白木染居然有些想不到。然说到过年,闻人卿居然露出一点有些想要去朝阳观“见识见识”的样子来,这倒让白木染要猜想:闻人卿该不会是想大大方方地由自己带着去吧?那……要以什么名目?
  “你既要回去,就打算这么回去?”闻人卿不答反问,“你那个师弟倒是知道你是女子,可朝阳观中的其余人又知道不知道?”
  “……”
  对对对,差点儿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又行得一日,到了个小镇里,白木染安顿好了,急急地便要出门去给自己买衣服。早先入百香谷时穿的一身道袍被闻人卿逼着给烧了,自那之后,她便换回了女装,数月以来早就习惯了,完全忘了自己从前是扮作男子身份在朝阳观里做道士的!还好闻人卿提醒了她!
  闻人卿见她这副着急的模样,竟觉得有趣,还说自己要一同去。
  白木染素来对穿着打扮方面浑不在意,便随意寻了个卖衣服的铺子进去,挑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墨灰色棉袍子就算完事。闻人卿却皱了皱眉,又指了个男用的厚斗篷,还挑了一根发带,却并不急着付钱,慢慢逛了一回,另买了一套女装,这才叫店家包起来。
  白木染因见那套女装全是白色,便知是闻人卿要穿,想一想也许是闻人卿并不想表露身份,才也要择一套看来普普通通的衣裳。再想一想,又想起既然不能表露身份,那便另外要准备一套说辞。
  “……到时就说你是我闯荡江湖结实来的知交好友!”白木染自作聪明。
  “男子在外与女子结交成好友?”闻人卿似笑非笑。
  “……”
  “还有什么说法?”
  “……义结……义结兄妹?”
  闻人卿冷笑一声。
  “我……我实在想不到了。”白木染可怜巴巴地眨巴眼睛,看向闻人卿,“还请闻人姐姐教我!”
  这便是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闻人卿淡淡看她一眼,问道:“听说朝阳观中的道士并不需守那些戒条,可喝酒吃肉,亦可……娶妻?”
  “……”
  不知为何,白木染面色有些发烫起来。
  “或者,却是我配不上朝阳观观主的亲传弟子?”闻人卿语气又冷下来。
  “不不不!”白木染下意识就伸出手来抓住了闻人卿的手,急切地要剖白自己,“是我……是我配不上你!”
  “……哦。”
  “不……也不是!是……”
  “是什么?”
  “良配!天上地下,再无一人比你我更般配的了!”白木染说出这等甜言蜜语来,不知闻人卿心里会如何想,她自己的心底倒是先涌上一股甜蜜来。闻人卿要以那般身份说法于人前,算不算得是亲口承认了她们之间不同于人的关系?白木染又想,自己从前只知道傻乎乎地凭着一腔情意,再往深处之事却再没有想过了。如今听得“妻”之一字,竟被深深震撼到了。若她为男子,当非要娶闻人卿为妻不可,可她却偏偏是个女子,又何来“娶妻”一说?再想想她所见所知的那些夫妻,又觉得她们与他们一点也不同。心中更是矛盾起来,一时觉得“妻”字好,一时又觉得不好。想来想去,又朝闻人卿道:“扮作夫妻不过一时权宜,我们不是‘夫妻’,当比‘夫妻’更好些!”
  闻人卿听了,面上却有些讶异,但也只讶异了一瞬,便似笑非笑道:“如何比‘夫妻’更好?”
  这却把白木染问住了。
  白木染自觉心中明白,却一时说不上来。想想自己所见的朝阳观中为数不多的几对夫妻,都是丈夫或凶悍或威严,总是占着理儿的那一头,而做妻子的却总是唯唯诺诺,无论如何也要比为夫者矮一头。而她与闻人卿呢?虽则她答应以后凡事都要听闻人卿的,可她却觉得还是不同。
  哪里不同?
  “……我们当是一样的,他们……不一样。”
  同为女子,又日日夜夜都在一处,当比世上任何人要更知彼此心意,虽为彼此,却亦为一体。
  相知相依,相伴相生。
  白木染说得没头没尾,词不达意,然闻人卿却似懂了一般,也不多问,就这么一笑置之了。
  两人换过衣裳再上路,就对外称为白公子与白夫人。闻人诉从来便不多话,自然听了也便就应了,不多问,也不质疑。就这么一路快马,直朝朝阳观而去。
  一路赶着走,到将至除夕的前一日,终赶到了朝阳观。
  朝阳观在郊外山上,山路狭窄难行,上不得马车,闻人诉便先在山脚下的镇子里找了个小店,花了些银子将马车寄养了,几人这才另外收拾了东西,一路上山。
  白木染一手挽着一个包袱,另一手则牵着闻人卿,心中虽觉得踏实,但一想到要去朝阳观重又面对余春明,难免又不踏实了起来。再想到余春明所知自己身世多年却不言明,又想到余春明要她打听的“秘药”之事——如今她正带着“秘药”上山呢!一时心事纷杂,忍不住皱起眉苦起脸。
  闻人卿看着,却并不出声。
  待得几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路,总算见得朝阳观的大门时,白木染却踌躇起来,竟然停了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0。0最近要忙,特此通知!以后2…3天更新一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今年之内我肯定会缓慢地将此文完结的!

第53章 。相见

  
  虽然有闻人卿在身侧; 但一想到自己要回到朝阳观里去; 还要面对余春明; 白木染心中不免有些发怵。
  闻人卿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 朝她道:“怎么,不敢走了?”
  “谁……谁说我不敢的!”
  话音才落; 却听得另一旁的小路上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脚步声,那声音很急; 似是赶着要跑起来了一般。两人都听见了; 都朝那一处树丛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有个道人打扮的男子急匆匆地朝她们而来。
  不多时便看见了。
  却是与白木染从前最要好的那一个小师弟五娘。
  “师……师姐……啊不,师兄!你怎么回来了?是……是回来看师父的么?”五娘喘着粗气; 且惊且喜; 自然,他也注意到白木染身边还站着一个闻人卿,但他也只看了一眼闻人卿; 就赶紧收回了目光。
  这下可好,也不必再做什么准备了; 就从这五娘处说起吧。
  白木染咬了咬牙; 开口便道:“这一位是……是我的……我的……妻……”说到后边; 干脆越说声音越小,话也说不出来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还是有些古怪,什么夫妻,什么妻子!
  “啊?”五娘当然没听明白,瞪大了眼睛; 疑惑不解。
  偏在这时,朝阳观内又走出两人来。
  闻人卿先看了一眼,一个是个子比较高,是个年轻道人,另外一个却是她见过的,虽则稍矮一些,但却年长一点,若她没记错,正是当初带着白木染闯入百香谷里来的一个道人,正是白木染的一个师兄。闻人卿记性不错,虽算不得过目不忘,但至少见过一回的人,都有个大概的印象,她记得这人。
  那两人走了出来,自然也见到了白木染并闻人卿与五娘。
  “你们……”那一个闻人卿见过的白木染的师兄先打量了三人一番,惊奇道,“小师弟,你……你这是……回来了?”
  “……是。徐师兄。”
  这下好了,白木染心中喟叹,还没跟五娘解释清楚,就又要面对另外两个师兄了。这回出来的两个师兄,一个便是她那最阴沉的大师兄余火离,另一个则是从前送她去百香谷治病的徐水凤。
  徐水凤是见过闻人卿的,虽则那时候闻人卿面上覆了面巾,但大致的身形与年纪总知道,何况一样都是一身白衣,若要编造什么瞎话说这人不是百香谷里的那个“神医”女子,也要教人生疑,倒只好实话实说了。况且白木染从前就是个最会做戏撒谎的,她知道但凡要说假话,便最好是半真半假地参杂在一起说,却更能令人信服。
  “我此番回来,是‘病’治好了,回来看看师父。”难得白木染还记得自己之前到百香谷是去“治病”的,顿了一顿,又道,“这个是……是我的未婚妻闻人卿。”白木染实是无法说出自己与闻人卿竟成了夫妻,想一想,说是“未婚妻”倒还算稍稍说得通一点儿。
  “未婚妻?!”
  徐水凤与余火离两人听了之后倒还只是微微讶异,五娘却是被白木染的话给惊得跳了起来。
  “小五,你这是做什么?”余火离也被五娘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十分不耐地问了一句。余火离此人是余春明的亲传大弟子,亦是余春明最看重的首席弟子,从来眼界颇高,并不把朝阳观内的其余人放在眼中,尤其是那些散徒,更是被他看成仆役一般,此刻见到五娘失态,便更是不满。
  五娘也最惧怕这个大师兄,被如此呵斥之后,总算反应过来,喏喏地低声应了一句:“我……我是……听得师兄有了未婚妻,被吓了一跳。”
  余火离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而徐水凤却果真如白木染所想的那般,细细打量了闻人卿,看起来是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
  “小师弟既然回来了,就先去见见师父,正好也将此事与师父说一说。”
  “这是自然。”白木染点点头。
  “至于这位姑娘……”
  白木染倒是很快有了决定,朝一旁还有些呆呆的五娘道:“五娘,麻烦你带她去我之前的屋子歇息。”
  五娘又是一愣,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答应了下来,道:“是,对!我带她去!”
  白木染大概也猜到了五娘在想什么。毕竟在这朝阳观里,也就五娘一人知道她是其实是个女子,所以听得闻人卿竟然成了白木染的未婚妻,便比其余人更要觉得惊诧。不过这五娘……说得好听些是天性单纯,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就是……非常好骗,白木染少不得要在心中打算着等会再另外编一套说辞来哄骗五娘了。
  待到几人进了朝阳观,闻人卿跟着五娘去了白木染从前住的屋子,而闻人诉与小童则另有客房安排。
  白木染就与徐水凤一道去见余春明了。
  大师兄余火离却待这些师兄弟们并不亲近,径自忙自己的去了,对白木染的事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进了余春明的屋子,白木染却先是愣了一愣。
  许久不见,余春明倒像是憔悴衰老了不少,竟不复从前那般龙精虎猛的样子。虽则知道这位“师父”并非什么大好人,甚至在不少事情上做过一些“恶”,又以身世之谜胁迫自己,但毕竟还是被他收养多年,白木染猛然见到这么个颓丧的老人,眼角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泛酸。
  “师父……”
  “木染?”余春明见到白木染,却是又惊又喜,几大步走了过来,再将白木染细细打量,又大声叹道,“当日的小娃儿又长大了!”叹完又问白木染的伤势可好全了,又问分别以来的境况。
  徐水凤一直站在一旁,倒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是非要知道个结果了。
  白木染早有准备,便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因伤病而签下文契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与那神医女子朝夕相处,渐渐有了感情,后来便与之订下婚约。
  徐水凤虽早有猜测,但听得这里还是大大吃了一惊,又感叹道,“真个没想到,竟是因祸得福,成就了一段奇缘。”
  余春明却道:“这些都不妨事,水凤你先下去,为师还有些话要单独与木染说。”
  “是。”
  白木染心中有数,看来余春明是要问秘药之事了。
  待到徐水凤走了,余春明果然问她,道:“你订下婚约的那个神医女子,可是闻人世家的?”
  这却是明知故问了。
  如若不是得了消息,余春明之前也不会写那么一封信给她,让她接近闻人卿窃取秘药的消息了。白木染心知余春明是知道闻人卿的身份的,自己若是还要骗他,显然是很不明智的。
  “她是闻人续的女儿闻人卿。”
  索性便答了,只看余春明要如何。
  余春明似乎也没想到白木染会答得这么快这么干脆,他露出个有些意外的神色来,但又很快问道:“那么,为师让你打听的事,你可有眉目了?”
  白木染听得这个问题,虽是意料之中,但心中却也是一凛。
  “怎么?”余春明似是看出什么,又追问道,“看来你是知道什么了?莫不是被那闻人家的小女娃迷惑了心神,不肯再当为师的好徒儿了?还是……你不想再知道你的身世了?”
  虽则从前白木染一直以为,自己对余春明也只是有些感激其养育之恩,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到了此刻,白木染才感觉到,其实在她心中,还是对余春明很敬重,也很有些情分的。尽管当初她偷了那本秘笈要跑,但跑了之后,也想过学会其中本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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