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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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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早一拍桌子正待发作,顾太师在旁边按下顾飞凤道:“好了,不要弹了,飞颜不舒服,你送他回去吧。”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把钥匙交给顾飞凤。

清儿将顾飞颜从宋颐水身边扶起,顾飞凤才气哼哼的拿了钥匙,随着一起走了。

顾飞凤出去后,将钥匙交给清儿:“给他清理下,完了给我。”说完她自己溜达走了。

清儿扶着顾飞颜回到房里躺下,帮顾飞颜打开贞口锁,小心翼翼的除下,只见他臀间前腹尽是红肿擦痕。后鞠肿胀翻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心疼劝道:“这哪里是人带的东西,公子你就服个软,求求太师,别再让你受这种折磨了。”顾飞颜只是咬牙不语,早已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清儿扶着他出恭方便,又吩咐下人备了热水沐浴后,扶他在床上趴下,拿出药膏来替他上药。

虽然他自己不便,每天都是清儿替他上药,顾飞颜仍然觉得羞耻万分,红晕染了耳垂,紧闭着眼睛,全身肌肉紧绷侧头趴伏着一动不动。

他们主仆二人只顾专心上药,不防一个黑影正趴在门缝偷*窥。原来宋颐水一晚上闻着依靠着她的顾飞颜淡淡的体香,心痒难耐,趁无人注意,溜了出来。

她趴着门缝朝里一看,只见顾飞颜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后臀挺翘,修长的双腿线条流畅,肌肤莹润。随着清儿在他身后抚摸,引起他阵阵轻微的颤栗。房中弥漫着沐浴后的蒸腾香气,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诱人迷乱。

她直看的眼睛发直,再也按奈不住,蹑手蹑脚潜到清儿背后,挥手斩在他脑后,将他打晕过去。

顾飞颜惊觉不对,回头看到是她,正要惊叫出声,却被宋颐水用手死死的堵住了嘴,随手拿过床上的衣服塞入他嘴里,他的惊叫声溢出唇边成了唔……唔的呻吟之声。

他惊惧的睁大眼睛,大力挣扎起来。宋颐水见按不住他,伸手拽下床帷的绳子,将他的双手交叉着捆在了床头,又撕下布条将他的脚踝牢牢的绑缚在床尾。

他的口因惊惧而乖巧的趴伏着,颜色粉嫩莹润,形状优美,前端有些红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直看到宋颐水双眼发直,她眯缝着眼睛,颤抖着手就抓了上去,嘴里念叨着:“辰宁侯你就跟了我吧,进了我府我担保只宠着你一个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揉搓摆弄。

顾飞颜如被毒蛇咬了一样惊恐万分,他只顾拼命摇着头,大力挣动绳索,手腕足踝全都挣出道道红紫的瘀痕。一时那口竟然毫无反应。

宋颐水只觉身上越发燥热,看着手中的柔软的美好,她俯身含入,灵舌挑逗,终于感到了那销魂的脉动仰扬。

顾飞颜早已出了一身的薄汗,肌肤笼上了一层粉红。他无力自控,脑中却一片清明,只反复叫着爹爹、爹爹。心中焦急羞耻,想大喊呼救,溢出唇边却尽是破碎的呻吟之声。

宋颐水早已情动,湿成一片,正要脱衣上阵,谁料顾飞凤转悠完了,看清儿没找他,过来查看。一见此景,忙上前将宋颐水拉了出来。

宋颐水正在火山之巅,被顾飞凤这一搅合,便如当头泼了桶冰水。当下恼羞成怒,骂道:“你们母女便只会糊弄我,上次替你们按下张御史的弹劾,答应我说让他来陪我,到现在我就摸了几下,正经腥半点没沾着。”

顾飞凤连连陪笑:“世女你还不知吗?我们怎能没有诚意,只是皇上格外宠着他,约束的紧,我们也不敢轻动啊,赶明儿我送几个可心的小厮给世女赔礼。”

宋颐水一甩膀子,语气里全是不屑:“少拿那些下贱东西来恶心我,我看他倒是对那宋熙早有意,两个人眉来眼去的,难不成你们想着用他巴结那宋熙早?”

“哪里,哪里。”顾飞凤忙摇头:“那宋熙早看上的人是谢临炎,满心想的都是那个将军。”

“噢?”宋颐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到。怪不得那雍王当初力保谢临炎。”

顾飞凤眼中忽然精光一闪,他拉了宋颐水附耳道:“不如我们动了那谢临炎,不知世女敢不敢?”

宋颐水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谢临炎刚封了镇国将军,风头正盛,动他……恐怕……。”

“哎,他就是再强,不过是个男人,男人最怕的是什么,我动了他他也没脸往外宣扬,保他吃哑巴亏,难不成世女你怕那宋熙早?”顾飞凤被熙早呵斥,正在愤愤不平,此时极力撺掇宋颐水,想出一口恶气。

“好,我动的就是她宋熙早的男人。”

说完,两个人嘀嘀咕咕商议良久,黑暗中露出得意阴险的笑容来……

第 28 章

第二天一早,狩猎正式开始。

坝上草场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如水洗一般清澈透亮,朝阳温暖的俯照着大地,微风轻拂,在多风的春季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熙早骑在她的黑风闪电驹上,不由自主在待发的队列里寻找谢临炎的身影。在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之后,她的心却又揪痛不已。

只见谢临炎与张之清均骑着黑色的骏马并肩而立,两个人都身着天青色骑装,一个俊美无匹,一个文雅洒脱,正微低着头偶偶私语。

正在满腹酸味之际,她一扭头眼角一下扫到孟和正骑一匹枣红马象火焰般,远远向她跑来,一见这个麻烦,她避之唯恐不及,先行扬鞭策马而去。

谢临炎和张之清随大部人马出发后,向密林走去。

走至半路,张之清的马忽然扬蹄止步不前。张之清忙下马查看,只见马右前蹄曲起,似是不能着地。她抬起马蹄一看,见马蹄中扎了根很粗的铁刺。她只好一个人拉着马回去。谢临炎一个人随着其他人进了林子里。

进入林中之后,大家分头射猎,逐渐分散开来。

谢临炎正追逐着几只麋鹿,忽见一个兵士匆匆跑到自己面前,长相看起来面生的很。只听他气喘吁吁的说:“将……将军,有人在前面从马上摔下受伤了。”

谢临炎未及多想,忙让他在前面带路,随他向密林深处走去。

密林之中寂静无声,只听见他们的马蹄和脚步之身,浓荫遮盖之下,显得阴森潮湿。

走着走着似是走到了狩猎圈外,谢临炎隐隐心生疑惑,问那个士兵道:“怎的跑出了界了?”

那士兵言道:“正是走迷路,这不是就到了。”,说着指向前方。

就见前方地上俯卧着一个黑衣人。

谢临炎赶紧下马,走上前去俯身查看。他伸手将那人翻转,惊见那人脸的上半部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阳光从树缝洒下,在面具上反射出强烈的光线,刺的谢临炎黑瞳骤缩,眯起了眼睛。

他心中暗道:“不好。”

从那人嘴里忽然吐出的银针便已经扎到了他颈动脉之上。瞬时间他只觉得浑身麻木,动弹不得,连嘴也麻木的无法张开。

刚才原本一动不动的人忽然跃起身来,将他按倒。

这时从四周如鬼魅般又迅速涌上三个黑衣人,同样带着金色的面具,开始七手八脚脱他的衣服。他心中耻辱不堪,却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那几个人脱了他的衣服之后,拿出牛皮筋的绳索,将他反剪了双手。似是怕他挣脱,死死绑住。绳索深深勒入肉中,勒出了道道红痕。

他此际流露着痛苦屈辱的双眸被黑布严严实实的蒙住,嘴也被布带紧紧勒住。随着知觉渐渐恢复,他只觉的双颊被勒的生疼,一丝鲜血从唇角蜿蜒而下。

那几个黑衣人的手开始在他身上肆意玩弄挑拨,他只觉如蛆蛹附体般,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开始疯了般的拼命挣扎起来。没有被绑缚的修长健美的双腿奋力向同时抓住他脚踝的两个人踢去,那两个人不防被踢了个正着,狼狈的向后倒去。

压着他上身的两个人见此情景,合力扑倒在他身上,死命的压制着他。女人身上强烈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压迫的他一阵窒息,一时动弹不得。

那两个被扑倒之人,站起身来,从旁边树上砍下一根儿臂粗的树枝,用刀大概削了两下。

然后几个人合力将他拖曳到一棵大树下。他光滑的肌肤被石块沙砾划出道道擦痕,混着泥土,让人目不忍睹。

那几个人拉开他的双腿,叉开在树的两侧,将他的脚踝分开绑在了刚削好的树枝的两端。

他刚一再挣动,只觉得树皮摩擦着幼嫩的腿侧肌肤痛不可当,两个脚踝被树枝上的木刺扎破,鲜血斑斑。

那几个人分别禁固着他的挺秀的肩头和精致的足踝,他再也动不了分毫,刚才的挣扎让他精疲力竭,只能绝望的躺在地上在黑暗中喘息着。

被蒙住了眼睛,他的听力似乎变得格外灵敏。耳边忽听着有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来了两个人。

就听着他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说:“主子,是不是现在把药给他吃了。”

刚来的其中一个人粗嘎了嗓子,显然用了假声,说道:“用不着,我得让他清清楚楚的享受这极乐。”

冰冷的手指狠厉的捏紧他的下颌,带来裂骨般的疼痛,黑暗中带着极致危险的气息。他厌恶而惊惧的侧过头去,甩开了令他感动屈辱的钳制。

那人呵呵一笑,扶住他柔韧的腰肢,肆意的揉搓,一只手向他双腿间探去。

撕裂般的刺入之后,恶意的按压使他猛然后仰着优美的脖颈,痛苦的掇泣悲鸣出声,却引来了围观者的贪婪肯咬、吮吸。他浑身失控的颤栗着,拼命的挣扎,可是重重的束缚使得他的挣扎变成摆动腰肢的诱惑。

没有任何前;戏的粗爆浸;犯,带给他撕裂般的剧痛,处;子的鲜血渗入身下的泥土之中,如凄艳盛开的鲜花残糟柔吝。

……………。

无数双肮脏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他麻木的随惊涛骇浪起伏。

如墨的黑发被晶莹的汗水打湿,粘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他只能哀伤而绝望的摇着头,想摆脱这残酷的噩梦。心中耻辱悲哀,身体却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欢愉着,勒在嘴里的布带使他无法咬住嘴唇,不可压抑的悲泣和从没感受过的快;感的呻吟声不断溢出唇边;在一道闪电之后;他在掠夺者的体内达到高朝;珍存多年的玉露啼血喷洒而出。

他失去了……

随后他又被重新刺击玩挵,一个肥腻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垮坐上来。

……………。。

又是一番炼狱般的折磨。

在冰与火之间几度沉浮之后,他被强迫灌入药液。

一旁早绿了眼睛的衾兽们一拥而上,腥搔的液体,粘腻的手铺天盖地的包围着他,他麻木的躺在地上,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在无边的燥热、失控中沉沦,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他从昏迷中悠悠醒转,旁边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腿上和眼睛上的束缚已被拿开,手还紧紧的绑在身后。

他象一个蠕虫般挣扎着坐起,想要站起来,腰腿酸软无力,他无力支撑,跪倒在地上。

喘息良久,他吃力的跪行到他的衣服旁边,用绑缚在背后尚能稍微活动的手指艰难的抓起地上的匕首,费力的割起了绳索。

手指因捆绑已经麻木,匕首几次掉落在地上,良久他才割断束缚。

待似已凝固的血液回流,臂膀针刺般的刺痛酸麻退去,他才颤抖着手开始穿衣服,遮盖住身上遍布的伤痕和耻辱的痕迹。

他的马还站在树边等他,可是他已无力再骑上去,只好牵着它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去。

回到行宫之后,他谎称跌下马,避开张之清的追问,把自己锁住房间里,使劲擦洗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想把那些屈辱的痕迹全部抹去,直擦的身体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

上次的受寒,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到了晚上,他的身体滚烫如火炉一样。

张之清晚饭没有看到他出来,到他的房间一看,见他平时浅色的薄唇苍白开裂,丝丝鲜血渗出,脸颊之上尽是淤青,使他看起来格外的脆弱憔悴。正在昏睡着的他呓语不断:“不,不要过……来……,熙……早……。”

她心中焦急,用手去摸他的前额,刚一碰触到他,他便呻吟着,在昏迷中颤栗着躲闪,好像被毒虫叮咬了一样。

她慌忙去找随队的太医。

太医来了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清醒,微张着眼睛茫然的看着有人进来,便拼命的裹紧被子,蜷缩起身子,无论如何哄劝也不听。

太医没法子,开了些治伤寒的药走了。

张之清煎好药进来,发现谢临炎没有睡,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眯缝的眼中一片迷茫。

她轻轻的唤他吃药,他的眼珠迟钝的向她的方向转了一下,就又直愣愣的盯向前方。

她想把他扶起来好吃药,谁知道他又受惊般瑟缩起来。只好由着他躺着,用小勺喂药给他,可是他牙关紧咬,药都顺着唇角流到了枕头上,湿了一片。

她急的直央求他,只求他把药吃了,可是他置若罔闻,直让她觉得他好像要抛开一切离开一样。

眼前的谢临炎让张之清心中又愧又悔。

明知道他为被世女误会而伤心,自己因为一己之私,因为胆怯而不敢承认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他们的误会越来越深。虽然自己的确也认为谢临炎和雍王府搅合在一起,前路坎坷,但是何去何从应该由他自己做主,自己又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看着他一日一日心事重重,逐渐憔悴下去,她早已渐生悔意,如今看到他病成这样,更是悔恨难当。

她悄悄的关上门出来,没走多远,却迎头正看到熙早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原来熙早狩猎归来,没有看到谢临炎,心中便有些不安。后来听说他病了,她有心前来探望,快走到了又有些犹豫,不去又不放心,正徘徊不前的时候,看到张之清出来了。

虽然看了张之清她心里就别扭,但是关心着谢临炎的病,她只好向张之清点头问好,看似不经意的提到谢临炎的病要不要紧。没想到张之清忽然非常严肃的看着她,郑重的对她说:“世女,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我想我必须得告诉你,不然我的良心不安。”

她的话让熙早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动,好像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

果然她接着说:“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谢将军和别人抱在一起?你就是因为这个误会他的吧?”

熙早听了她这句话,脑子里嗡嗡直响,仿佛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整个人都懵了。

张之清看她的反应,知道自己是说对了,她一字一顿的说:“那个人就、是、我。”这句话说的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说完这句话,张之清整个人如释重负,一下子觉的轻松了。

她是轻松了,熙早却如受雷击一般,猛然盯住了张之清,美目中凌厉的杀气让张之清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既然开了头,后面的也就顺着都坦白了,把当日谢临炎如何喝醉,自己酒后如何没能把持住,趁着他人事不知之时轻薄了他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熙早听了之后,心口宛如被大锤击中,当时怔住了。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对待谢临炎,她又是懊悔又是心痛。

自己怎么就不能相信他的话?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自己一点不了解吗?这样的自己怎么值得他爱?

她也顾不得还站在自己面前的张之清了,转身向谢临炎房中走去。

她要和他说对不起,哪怕他不肯原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些错别字,是因为hx的原因,希望亲们能够理解,凑合的看吧。

亲们的留言作者都认真拜读,请亲们一定要多多留爪

第 29 章

走进谢临炎房中,熙早走到谢临炎身边坐下,见他安静的躺着,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

熙早轻唤着:“炎……”

说着用手去触摸他的有些潮红的脸颊。他显然一惊,猛地瑟缩了一下。在看到是熙早后,他漆黑的眼睛中泛起了泪花,不可置信的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熙早轻轻抚摸他。

如果这是梦,就让这个梦做到长久一些吧。

直到她在他耳边辗转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她亲吻着他干裂苍白的嘴唇,他才惊觉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

肮脏的自己已经配不上她了,可是这温柔如此让人贪恋,就让我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再多停留一会儿吧。

熙早摸了摸桌子上盛药的青花瓷碗,药已经凉了。她想端出去给他热热,刚要站起来,他有点慌了:“不要走。”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熙早亲了亲他的脸颊,象哄孩子一样:“我去把药热热,马上回来。”

这样的谢临炎让熙早感到有点陌生,却心生怜惜,只想把他搂在怀里,再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等熙早热了药回来,谢临炎正有点焦虑的看着房门等她。他孩子般的神情惹得熙早又一阵心酸。

她温柔的把他抱住怀里,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药。他很听话,一会儿就把药喝完了。

熙早问他:“苦吗?”

他诚实的点了点头。熙早低下头,覆上了他的微带苦涩的唇,吮吸着,香舌撬开他发着呆的牙关,把他嘴里的残余的苦药一扫而尽。两个人辗转缠绵,把这几个月来无尽的相思之苦尽付于深吻之中。

这一晚上,谢临炎睡的极不安稳,几次流着泪惊叫出声,出了一身的虚汗,每次惊醒他茫然涣散的眼神都让熙早心痛不已。熙早只好坐着,用被子包着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到了后半夜他烧的厉害,嘴唇爆起皮来,熙早含着水喂他,逼着他喝下不少的水。一直到清晨看他渐渐睡的安稳了,熙早才去和皇上告假。

告假回来,熙早倦意上涌,觉得自己也眼皮发沉,就挨着谢临炎躺下打了个盹儿。等醒过来,已经中午了,谢临炎体温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了过来。

她吩咐下人去厨房给他端了清粥和几个小菜,给他在床上支了张小桌,把饭菜放在小桌上。可是他的手放在被子里,就是不动手吃饭。

她拿起勺子来喂他,他却微侧过头去,低声说:“我想自己吃。”

熙早心直往下沉,只道他还不肯原谅自己,又怕他饿着,只好先出去了,想着慢慢的再哄他开心。等她出去了,谢临炎才抽出手来,手腕上的勒痕经过一夜已经肿了起来,淤青遍布。他机械的拿着汤匙喝着粥。心中苦涩不堪:“熙早,你这样的温柔我已经不配拥有。”

接下来的几天,谢临炎说自己已经好多了,执意让熙早去照常狩猎。熙早没法,只能依他。自从与他消除误会以后,熙早本来就心里愧疚,又加上他有病在身,对他自然是千依百顺,简直称得上是宠溺有加。可是谢临炎却越来越对熙早冷淡下来。

直到狩猎结束,谢临炎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夜宴当晚,和熙早一起去参加皇家夜宴。

夜宴之上,皇上携可鲁大汗与群臣畅饮,酒过三旬,皇上忽然宣旨,应可鲁大汗之求,赐婚雍王世女宋熙早与大汗爱子孟和。熙早虽心中早有准备,猛然听到旨意,也不禁心中一惊,巨震之余她也没忘先看了看谢临炎,只见他低着头只看着桌上的酒杯,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俊脸有些微微发白。

熙早起身跪下施礼:“臣深感皇恩,愧对于大汗青眼有加,孟和才德兼备,不过……臣已心有所属,唯恐耽误孟和的终身,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座上已是龙颜不悦,可鲁大汗更是深感到颜面无光,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等看凤景皇上是怎么给他交待。

皇上一时下不了台阶,呵斥道:“大胆,你竟敢公然抗旨。我且问你,你心中之人是哪个?”

熙早此时却并不惊慌,她挺直了脊背,清清楚楚的说道:“我所爱之人是谢临炎,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娶,望陛下成全。”

旁边谢临炎早已湿润了双眸,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凄苦:“熙早,你如此深情,可惜我已非完璧,如何配的上你。我唯有战场之上孤独终老,以报你待我的一片真情。”

大殿一片寂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孟和站了出来。他眼中隐有泪花,却倔强的抿着嘴,半响朗声道:“父汗,既然世女已经心有所属,孟和绝不强人所难,我愿日后与她姐弟相称,义结金兰。”

皇上本来也不是十分赞同熙早和孟和联姻。她为人多疑,对雍王府始终存着防备之心,又驳不了汗王的面子,怕再次引起两国之间的战端。现在见有这么个台阶下,赶忙附和道:“难得孟和小小年纪,如此深明大义,熙早还不快谢谢你这个弟弟。只是你这抗旨之罪却罪无可恕,罚俸一年,回家面壁思过半月。”

大汗见事已至此,也就不再坚持,一场风波这才平息。

回到京城之后,熙早修书给母亲,提到和谢临炎的亲事,只等她回信首肯,便要到谢府求亲。

她心中惦记着谢临炎,可是被皇上禁足在家中思过,没法去看他。

谢临炎以前从边关写给她很多信,她因为误会都没有看,如今在家中无事,她都拿出来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看着他情真意切的信,他当初的焦灼之情似乎历历在目。

熙早每日写一封信,让玉锁送到谢府,这是她欠谢临炎的,信先补上,欠下的情义,她要用一生还给他。

当初一气之下扔到水池中的宝刀问情,她也雇了人打捞了上来,一并由玉锁交到了谢临炎手上。

谢临炎却似乎在刻意疏远她,信一封也没有回,刀却留下了。熙早心中焦急,不禁自嘲,这下连焦灼之情也算还了吧。

好容易等的面壁结束,熙早只要一有空便到谢府逛逛。

可是她每次去谢府找谢临炎,要不就是见不到他,即使见到了也不肯和她独处,只随着大伙一起坐会,淡淡的聊几句天。熙早偷着机会想和他亲近亲近,和他商量一下准备求亲的事情,他不是沉默就是摇头,熙早只当他还有些生自己的气,只道慢慢哄着他总会好的。

倒是谢临炎的小外甥和熙早熟了,一见熙早便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熙早常常拿糖逗她叫舅母,等她叫了以后,熙早便会偷眼看谢临炎。他的表情很奇怪,绝对不是欣喜之色,搞的熙早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天中午饭后,谢临炎在家中无事,正在书房看书,宫里却来人宣他进宫面圣。他连忙穿好朝服,随宣旨之人进宫觐见。

宣旨之人并未带他到御书房,而是带着他径直到了皇上日常起居的凤藻宫。

皇上未着朝服斜倚在榻上,旁边一人衣着华贵,姿态雍容,正是顾贵君。

谢临炎心下诧异,跪下施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贵君。”

皇上微笑着抬了抬玉手:“爱卿请起,孤王今日宣卿进宫,所为是私事,只是想和爱卿聊聊。”

谢临炎起身,仍然俯首道:“臣谨听皇上教诲。”

皇上点了点头,面上一片慈爱之色:“爱卿十五岁就为国上了战场,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爱卿今年应该快二十岁了。如今还未谈及婚嫁,是朕耽误你了。”

谢临炎心里嘎噔一下,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他尽力保持着平静:“臣有生之年愿尽心竭力为国效力,不愿谈论儿女私情。”

“哎,爱卿此言差矣,女大当婚,男大当嫁,爱卿父母年事已高,也定盼望爱卿能早日找个好归宿。顾贵君的义妹,现任吏部侍郎魏良,此人年轻有为,探花出身,将军配与她绝不会辱没了将军。朕就把你指给她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扶着腰说:“朕有些累了,顾卿,你且再与将军聊聊。”早有宫人上前搀扶了她走了出去。

谢临炎听完这席话,不啻为五雷轰顶,一时呆在了原地,也忘了谢恩,喉结蠕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顾贵君见他不语,一挑精心描画的眉毛,皮笑肉不笑的说:“谢将军,皇上的苦心你要体谅才是。你谢家当初犯的是大不韪的罪名,蒙皇上开恩,你才有机会戴罪立功,皇上感念你劳苦功高,赐婚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隆恩。那日在坝上草场,宋熙早为你公开抗旨,皇上心中早已不悦。她为人鲁莽,不知轻重,这次皇上赐婚,我看你对外只称是你心甘情愿嫁给魏良的好,此中轻重将军你自己可要仔细掂量着才好。”

谢临炎在一旁早已经面无人色。顾贵君语气暖如春风,话却冷酷如冰:“明日我便遣魏良到贵府求亲,皇上已着人算过,十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将军回去知会你的父母亲一声,也好早做准备。”

谢临炎回家路上,心中万念俱灰。皇命如山,如若违背,家有高堂父母,再也经不起折腾。还有熙早,她的脾气自己怎么不知道。那天行宫之中,自己就为她捏住一把汗,只怕她触怒皇威。如果不是有孟和出来,自己恐怕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她。自己怎么能连累他们。如今自己清白已失,生不如死,这辈子不能和熙早在一起,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吧,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他心意已决,带着赴死的决心回到家中,就不再拖泥带水,直接和父母说皇上赐婚魏良,自己甚是满意。

谢夫君一听当时心里难过,他怎能不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意,可是怕谢临炎伤心,也只能偷偷的擦眼泪。

第二天魏良果然按约前来提亲,求亲礼金拉了整整十车。谢夫君打量着她,身材适中,面皮倒也白净,只是眼睛小了点,笑起来更成了一条缝,倒显得人还算和善。虽然貌不出众,但是年纪只有二十二岁,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难得的是并未纳侍,心中略放了些心。谢临炎却从头至尾连脸也没露。双方换了庚帖,三媒六聘一样不少。

等魏良走了,谢夫君心想儿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现在就要出嫁了,断不能委屈了他。他开始张罗起儿子的陪嫁来,从喜服到首饰,虽然谢府经过变故,家底甚薄,但是他也竭尽所能,该准备的嫁妆一样不少,不能让儿子到了夫家被人看低。这一忙起来,倒也不那么伤心了。

谢临炎表面看来也很平静,只是一直置身事外,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样,不管谢夫君问他什么,他都说好。

熙早是在谢临炎婚礼前三天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疯了一样跑到谢府,不顾下人阻拦,直冲到谢临炎房中。

谢临炎见了她,并不吃惊,很客气的和她见礼。

熙早的眼睛都红了,她颤声问谢临炎:“你要嫁给那魏良,可是真的?”

谢临炎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熙早上前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几乎崩溃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你还怪我当初错怪你?”

“不是,我只是和魏良近来相识,钦佩她的才华,待人和善,属意于她,所以……”

“你骗人!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熙早几乎竭斯底里的嚷起来,她目眦尽裂的盯着谢临炎躲闪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谢临炎只是咬着苍白的嘴唇,低头不说话。

熙早深吸了一口气,含泪道:“你又把自己当什么?我们……,你怎么能为一时之气,就轻易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是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辜负你,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行吗?我求你了,如果你有什么苦衷,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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