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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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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听了,不以为意道:“他是一个下奴,救主子本是应该应分的事情。他家涉嫌硕亲王谋反一案,能留得一条命在,已是皇恩浩荡,谁知他并不是安分之人,做了奴才还惹出是非,我儿还是不要管他的事情了。”
熙早听他这么一说,一时心急,也顾不得许多,忙起身下床跪下道:“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老师也常教导孩儿当有仁爱之心。孩儿只想知恩图报,望爹亲成全。”
王君忙搀起熙早:“地上凉,我儿快快起来,有话只管好好说。”
熙早顺势靠着他坐下,撒娇道:“孩儿其实也有私心的。孩儿听说这个谢临炎曾随其父征战,蛮人皆惧,谓其战神。孩儿也想多修习武功,将来如母亲一样做个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大英雌。(小早童鞋这招高,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所以想让他陪我练练功夫。”
王君嗔怪道:“胡闹!他乃带罪之身,如何能让他教习我儿武艺。”
熙早却说:“谁稀罕要他做我的老师,不过是知道他去过沙场,做个实战的靶子罢了。”
王君似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贴身的小厮说:“去把那谢临炎叫来。”
不一会儿就听着铁链声响,谢临炎进来跪在了地上。熙早一看,他还穿着落水时的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微微瑟缩着发抖,当时只气的牙直痒痒,手指刺的掌心生疼,暗道:“好你个阳奉阴违的刘长青,看我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你。”
却听王君说道:“谢临炎,世女要修习武艺,想要了你去陪练,你可愿意。”
哪料那谢临炎回道:“下奴戴罪之身,怎配担此重任,况我一介男儿,武艺粗俗,恐辱了世女的英名。”
熙早千想万想,万料不到自己辛辛苦苦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被谢临炎给推了,当时光想着对付王君了,没想到被这个家伙给摆了一道,不仅长的象,连这不识好歹的脾气和华庭都一模一样。想到华庭,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第 6 章
没想到王君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大胆,好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凭你也配辱世女英名,主子定了的事,哪容你置喙。明天就伴世女练功,若有半分差池,定不轻饶。”那王君似乎看到谢临炎便气不打一处来,说完便拂袖而去。
熙早强憋住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心道:“爹亲啊,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逆毛脾气,我就不费那么多劲了,直接让这个呆子刺激你得了。没想到我这磨破嘴皮子,还不如他一句话来的有用。”
见谢临炎紧握双拳跪在地上,紧抿薄唇,也不说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嗔怪于他,心想:“和我在一起你很受委屈吗?一副不情不愿的鬼样子,哼!让你多跪一会儿好了,活该!”(小早童鞋,人家和你还不熟哎)也不叫他起来,转头唤玉锁去叫管家过来。
一会儿功夫刘长青和玉锁一起走了进来。熙早抬眼看着刘长青,声音不高,淡淡的说:“刘管家,我算是你的主子吗?”
刘长青一看熙早粉面含威,天生的王者气度,腿不由得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慌忙道:“下奴不敢,下奴知错了。”
熙早心想:算你聪明。接着一笑道:“你错在哪里啊?”
“刚才主子吩咐的事,我这一忙乱就给耽搁了。”
“哦?看来刘管家你是情有可原喽?”“
“不、不,下奴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呵,刘管家统管我府里的事情也多年了,这一天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什么轻什么重,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心中应该有个计较。”
见刘长青一个劲的点头称是,熙早也不想再与他废话,还有个让人操心的主儿在旁边跪着呢。便接着对刘长青说:“明日起,谢公子就开始陪我习武,原来他做的粗活就免了吧。另外,刑具王君也准了不用再戴了,你现在就给他撤了吧。”
那管家忙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将谢临炎的锁链除下。
谢临炎弯腰行礼,沙哑着嗓子说:“多谢世女。”
熙早听到他疲惫而清冷的声音,其实很想过去把他扶起来,狠狠的抱他一下。可是还得强忍着没有动,淡淡的说道:“公子请起,公子明日起就要教习熙早武艺,还望公子尽心尽力,不吝赐教。”又转头吩咐刘长青道:“你可都听见了?今后我视公子如师长,以前公子的住处是不能再住了,就在我院中西侧的厢房住下吧,以便于我找他。你速去安排吧。”
见管家连连称是,转身出去后,谢临炎也称谢,准备告辞而去。熙早见他虽然在屋中不再颤抖,但是衣服还没有干,怕他出去后受寒。随手取了床上一件自己的一件外衣,就要给他披上。那谢临炎却退后一步,坚决推拒。熙早纵有千言万语,奈何却无从说起。又碍于旁边有人,只得沉下脸道:“公子也曾是军中儿女,何必如那闺阁男儿一般拘于俗礼。而且也请公子再不要以下奴自称,公子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愿与公子成为挚友。”
谢临炎听她如此一说,便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定在了当地,任熙早将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就如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看着熙早,似有波光潋滟。
第二天,熙早每天放学后就到后花园一处僻静所在习武。除了谢临炎之外,王君终是派了府中一个门客,名唤卫承枫的教授熙早武艺。
此时的凤景王朝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天朝大国,其实却是内忧外患。早年先帝打下天下之时,曾分封番王,此时八路番王割据,已成朝廷心腹大患。女帝又痴迷于求道成仙,长生不老,召集道士为宫中炼制仙丹,长期荒废朝政,近年来各地又灾荒不断,搞得民不聊生。外有胡人觊觎,边关长年纷争不断。所谓乱世出英雄,各位亲王权贵府中皆养了不少门客,其中不乏能人异士。
这卫承枫便是其中一个。此人本是个江湖侠客,据说早年间曾为雍王所救,从此留在王府做门客。此人三十多岁,未娶夫君,却是风流不羁,常流连京中茶楼酒肆,青楼歌院。对江湖之事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什么江湖秘技,机关消息。要搁到今天那就是FBI出来的。而且为人豪爽,熙早与她很是投契。
若论他的武功修为,熙早倒是不觉得特别实用,都是些编好的武功套路。熙早当初特种训练时不讲究那么多花架子,学得都是近身搏击的擒拿术,全是一招制敌,分分钟要你命的狠招。而且熙早觉得超强的体能训练是首要的,没有好的体能,再好的武艺也白搭,那些武侠书说的一个病秧子是武林高手的故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训练课程全是熙早拟好的,每天放学回来就开始负重跑、射箭、练臂力,格斗……。,一折腾就是大半天,那两个陪练的人陪熙早几天练下来,也不得不对熙早刮目相看。
有时候有了空,熙早和卫承枫喝酒聊天的时候,也会拉了谢临炎一起,他虽然不会喝酒,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每次都坐在旁边静静的听她们说话,后来说到边关战事时,也会谈些自己的看法,不再如以前那样对熙早敬而远之了。
第 7 章
这天,三个人如平时一样训练。跑步之时,熙早忽然发现谢临炎拉了好远,见他拖着脚步,好像有些不舒服,忙跑到了他身边。只见他面色苍白,几缕头发被冷汗打湿了,贴在脸上,似是正在隐忍着痛苦。熙早忙拽住他:“你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不说?”
谢临炎下意识的咬了咬干涩的下唇,喘了口气,摆手道:“不碍事的,我就是有点累了。”
熙早一下子就急了:“胡说!你明明就是不舒服,怎么什么事都强忍着,不要练了,你和我回房去。”
说着拽着谢临炎就往回走。回到他房中,将他按倒躺好,给他盖好被子,问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谢临炎微侧过头去,皱了皱眉道:“没事,我休息下就好了。”
“好,你不说是不是,我现在给你找大夫过来。”熙早说着就往外走。却被谢临炎拉住了袖子。熙早见他仓惶的抬起眼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没有来得及掩饰的尴尬,只听他低声道:“我只是因过去身体受寒,所以每月这几天都会有些许疼痛。”
“啊!”熙早当时嘴巴张的如含着一颗鸡蛋一样。
谢临炎对上熙早诧异的眼神,不由得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熙早见这个冰山扑克脸男居然也会脸红,不由得翘起了好看的唇瓣,不想再作弄他,替他拉了拉被子说:“知道疼还不说,以后这几天都不要再做剧烈的运动了。你先躺着,我找人给你煮些糖水去,日后找大夫给你开些药调养调养。”
熙早记得当初自己曾经因在经期浸了冷水,也有过一阵子老是痛经,当时奶妈给她煮过益母草红糖鸡蛋水,每月经期前后坚持喝了一阵,后来就不疼了。想起谢临炎当初就睡在府中那个阴潮小屋的地上,又是心疼不已。
熙早回到房中,找到玉锁,问她::“这里可有益母草。”
玉锁说:“益母草没听说过,益父草倒是有的,那是男人们用的,世女你问这个干吗?“
熙早说:“对、对、对,就是这个益父草,你去找人给我煮一碗益父草红糖水来,糖水中加一颗煮熟的鸡蛋。”
等糖水煮好,熙早要亲自给谢临炎送去,玉锁知道了是谢临炎来了身子,一个劲劝阻熙早:“主子怎么能到有身子的男子房中呢,小心被晦气冲了。”熙早哪里放得下心,执意端了去,看着谢临炎喝了方才离开。晚上又遣房里的小厮唤作春时的给谢临炎送了一卷青色的棉布。
那天晚上,谢临炎看着那卷棉布,怔怔的发呆,一直坐到半夜。
第 8 章
熙早这两天一直很发愁,天气越来越冷了,她看谢临炎衣衫单薄,便给他做了一套绿色夹衣。衣服是做好了,可是熙早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好几次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了。
本来如果以主子的身份给套衣服也没什么,可是凡事怕的就是太用心了。偏偏熙早送这衣服就是用了心的,衣服尺寸是不知道暗地里目测了多少次的,颜色、质地、款式没有一样不精心的。
前几日卫承枫取笑熙早的话一点错都没有,熙早是不会追男人。熙早当时还笑言请教卫承枫追男绝招,卫承枫传授的秘笈就是送男人东西,他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熙早想起了自己前世是有不少公子哥送自己东西来着,不过自己可从来没看着眼里过,自己当时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倒是华庭送自己的那把折刀,自己宝贝的不行。
所以熙早现在忽然很怕在谢临炎眼睛里看到那种不屑的神情。
这一天熙早借着和卫承枫喝酒,故意拉上了谢临炎。
熙早先把自己和卫承枫灌了个半醉,平时谢临炎本是不喝酒的,今天熙早却借着酒意强拉着谢临炎也喝了几杯。
等卫承枫一走,熙早见平时习惯了面无表情的谢临炎已是面如桃花,一双漂亮的眼睛如蒙上一层薄雾一般,煞是可爱。趁着酒劲儿,熙早将早就准备好了衣服塞给了谢临炎。
谢临炎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也没说谢谢,就这么拿了回房了。
第二天熙早就盼着看谢临炎穿了新衣服的样子,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见他穿。
时已近中秋,熙早今世的娘雍亲王的寿辰就在中秋,但边关战事吃紧,不能回家团聚。女帝念其为国效力,母女亲人久未谋面,特赐宴雍王府,祝贺生辰之喜,以示恩宠。说是赐宴,也就是宫里给赏赐几个御菜,一些寿礼,在雍王府宴请百官。
到了中秋节前一天,熙早实在忍不住了,拉着谢临炎问他怎么不穿她给他买的新衣服,谢临炎回答说:“太好了。”
熙早不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什么叫太好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谢临炎只是摇头。
熙早也豁出去了,说道:“买了衣服就是穿的,明天中秋节你就穿上好吗?”知道以他的身份明天不适合出来,便接着道:“你明天在咱们院里等我,等宴会散了我们另外再过中秋节好吗?”
熙早说完便紧张的看着谢临炎,这可是熙早第一次主动约会男士。
就见谢临炎点了一下头,说道:“好。”
这一声好让熙早整整一天人都好像在半空飘着一样,心就象鼓足风的帆。
第二天月上中空之时,雍王府高朋满座,基本上朝中的高官显贵都来了,其中熙早最注意到却是两个人。一个就是她的堂姐赵芷心,她是外放的京官,每年中秋前后才会回京述职,所以熙早今天是头一次见她。一个就是顾太师家那个呆霸王顾飞凤,熙早倒是见过她两次,她仗着他哥哥顾贵君圣眷正隆,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好几次,她想亲近熙早,熙早根本不爱搭理她。
熙早记得这两个人就是玉锁嘴里那曾为谢临炎争风吃醋的主儿。听说那赵芷心和谢临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还曾在一起读过书。熙早也注意到了她眉心之上,确实是一条淡淡的疤痕,看着就觉得闹心。
熙早本就不爱应酬这种大宴宾客的热闹场面,又想着谢临炎,饭吃到一半,把该应酬的都敷衍的差不多了,就借故走了出来,往自己院里去找谢临炎。
走到后花园,忽见湖边假山后面似乎有两个人在低头交谈,一个身影甚是熟悉,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紧。便悄悄走近,绕到树后一看,却是谢临炎和赵芷心。
第 9 章
只见如水的月光之下,谢临炎穿着那件绿色的长袍更显的丰神俊朗,那赵芷心着一身红衣也是修长俊秀。这一双红女绿男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如神仙眷属一般显的极为般配。
两人说着说着,那赵芷心显的极为关切的去拉谢临炎的手,谢临炎却轻轻一躲,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交给了赵芷心。
熙早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只觉得一颗心便如被掏空一样,空落落的找不到地方搁脚。脑中乱哄哄的,漫无目的的在院中游荡的一气,又折回自己院中。却见院中并没有人,房里的下人都到前面热闹去了,看了眼谢临炎的房里也黑着,显是没有回来。熙早就自己坐在黑洞洞的房中怔怔的发呆。
再说谢临炎和赵芷心分手后,转头往自己院中走去,听着好像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却是呆霸王顾飞凤走了过来。
这呆霸王几年前见到出征前如神祗般穿着银甲的谢临炎就看上了他。还曾让其母上门求亲,却被拒了,从此一直怀恨在心。一年前硕亲王谋反一案,本来谢家只是硕亲王旧部,当时早已调离,并无多大干系。可是那顾太师却公报私仇,在女帝面前进了不少谗言,硬将谢家牵扯进去。谢临炎落难,那呆霸王本想趁火打劫将谢临炎抢到府上,谁想让那赵芷心插了一杠子,没能成事。这两年这霸王早玩腻了那些柔美的男童,心里总也放不下谢临炎。
今日来到雍王府,喝了酒后又惦记起了谢临炎,见前面没有谢临炎的影子,趁着出来去茅厕,便又到后院来碰运气,谁知就看到了谢临炎和赵芷心在一起的那一幕。
那顾飞凤仗着酒劲,贴上了谢临炎,伸手便去摸谢临炎的脸,一边说着:“小贱人,一年没见,长的越发的勾人了。月下私会情人,你好大的胆子。”
谢临炎直觉的一股酒气扑来,紧接着便看到顾飞凤那油腻腻的脸贴了上来,顿觉一阵恶心。一把甩开她,转身就走。
顾飞凤见如此,却越发的得寸进尺,拽着谢临炎的胳膊就往怀里带,伸手便向谢临炎下口摸去。嘴里还说着:“乖乖的让老娘摸摸,否则把你们口妇口夫丑事说出去,小心把你浸猪笼。”
谢临炎忍无可忍,怒斥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挥手便给了顾飞凤一个大嘴巴子。
他本是习武之人,情急之下这一巴掌确实是用了狠劲,呆霸王那个草包哪里受的了,当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满嘴是血,跌倒在地,竟昏了过去。
他身边跟着两个谢府的爪牙,见了这情形,本想冲上前去,但是谢临炎常年沙场征战,一怒之下浑身的杀气慑人,两人愣了一下也没敢往上冲,大呼小叫起来。
这一下引来王府的侍从,把谢临炎押在一边,那谢临炎也不挣扎,只是垂首跪在地上。
早有人跑到前厅悄悄通知了王君。王君忙和顾太师到后院书房。忙命人找太医给顾飞凤看病,另着人将谢临炎带来。
王君见了谢临炎直气得浑身发抖,骂道:“贱人,你干的好事!”
顾太师在旁边说道:“今日来王府向雍王贺寿,没想到你王府纵奴行凶,犬女被王府下人如此羞辱。现在性命堪忧。王君你若不给我一个交待,让我顾家颜面何存。今日还望王君允许我将这贱人绑回我府中教训,为我孩儿出气。”
王君听闻此言,越发怒气冲冲,说到:“不劳太师动手,今天我就在这里打死了这个贱人。来啊,给我请家法来。”
一会儿功夫,几个王府侍卫抬进来了一个实木的刑凳,又有侍卫走上前去按倒谢临炎便去扒他的裤子,一直闭着眼,握紧拳头不动的谢临炎才猛的睁开眼睛,起了波澜的黑眸满是羞愤之色。手下意识的去挡,却被几个侍卫按住绑在了刑凳之上。裤子也被褪到了腿弯处。
王君喝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为止。”
一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举起红木的刑杖便打了下去。三杖过后,鲜血便飞溅了出来。
熙早正在屋中发呆,就见玉锁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见了她急急的说道:“世女,可找到你了,大事不好了。”
接着便将谢临炎打了顾飞凤,老夫人已押了他去书房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熙早一听大惊失色,刚往门外跑去,却又折了回来,在桌子上翻出自己这两天练字的纸,挑出一张,交给玉锁,叮嘱她马上交给赵芷心,才匆匆往书房跑去。
还没进门便听着刑杖击打的啪、啪声,待到推开门看到谢临炎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俊面惨白,薄唇已被咬破,苍白的唇边俱是鲜血。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缕的粘在脸上,十指紧紧的扣着刑凳,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声溢出唇边,只觉得心如刀绞,几步跨了过去,一把夺下刑杖,扔到了一边。
王君怒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忤逆不孝!”
熙早回道:“爹亲,就算给犯人定罪,也需对簿公堂,有如山铁证,岂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要杀的道理。”
又转头对上顾太师:“我且问老太师,今日我王府宴客,贵府千金本应在前厅用宴,为何跑到我府后院与我府下人纠缠?闹出这等事了,传了出去,我府不过是治下不严,却恐于贵府千金声誉有损。”
这时那顾飞凤已经醒了过来,哎哟哎哟叫着让人扶进书房来。见了顾太师哭道:“娘,你得打死这个贱人,为孩儿出气啊。”
顾太师气道:“没用的东西!你到王府后院干嘛?”
顾飞凤指着谢临炎说:“孩儿去上茅厕,迷了路,却见这个贱人勾搭赵芷心,两人在王府后花园幽会,这个贱人还私传情书给他的口妇。”
却见谢临炎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你不要含血喷人。”就疼的说不下去了。
熙早盯住顾飞凤道:“我府中已安排众多仆从侍候宾客,况且贵女也有贴身仆从相跟,何来竟走失到了我王府后院?其他宾客怎未见走失者?而且你又怎知她们是私会,怎知就不是我让他去的?”
见顾飞凤一时答不上来,接着说道:“我前两天没事,写了些词牌,今日得见我堂姐,知其素通音律,方遣了谢临炎去取我写的词牌交与堂姐,不想却害堂姐担此恶名。”
又转头对旁边的侍卫说:“去请堂小姐来,事情如何,一问便知。”
那边赵芷心早已得了消息,一会儿功夫就进来了,取出信封里的字,果然是熙早练字时默的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见顾飞凤说不出话来,熙早接着对顾太师说:“今日乃中秋佳节,又是我母寿辰,蒙皇上荣宠赐宴,本是大喜之日。太师又何必为了下人之事穷追不舍,咄咄逼人呢?纵我府上没有面子,皇上的面子太师如何可以不顾呢?况且这都是一场误会,现在贵千金已然无大碍,我府的奴才也已严加惩处,太师何不高抬贵手、宁事息人。若真在今天闹出人命来,恐怕于皇威有损。”(小早童鞋明白这个帽子扣的越大越管事。)
顾太师见熙早抬出女帝来,又是王君的寿辰之日,虽气愤难平,也不便发作,只好带着顾飞凤悻悻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篇小虐,心肝弱的亲们慎入
第 10 章
等顾太师她们走了,熙早赶紧安排人将谢临炎抬走,又悄悄吩咐玉锁找人到外面给谢临炎找大夫,并让春时和秋月两个小厮照顾谢临炎。
这时宴会也快散了,熙早到前厅送走了客人,方才匆匆回到自己院里。
远远看着谢临炎的房间里亮着灯,只觉心乱如麻,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过去,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里。
见到玉锁便问她谢临炎的伤势如何,玉锁说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虽外伤严重,但幸亏并未伤及内腑,所以并无性命之忧。大夫给开了内服外用的伤药已经走了,春时他们在那边伺候着呢。
熙早这才松了口气,喝了口玉锁端上来的茶,一时又觉得心绪不宁,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也不睡了,坐在了桌前,打算写写字,让自己纷乱的心平静一下。
谁知刚写了半篇纸就写不下去了,自暴自弃的把毛笔一扔,又打发玉锁去西厢房看看谢临炎怎么样了。
玉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一会儿却一溜烟的跑了回来说谢临炎不肯让春时他们清洗上药。
熙早听了只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到谢临炎房里。
进了房里,就见床前春时正拿着一块热腾腾的棉布不知所措的站着,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中药汤。 那谢临炎见熙早进来,便挣扎着要坐起来,熙早快步走过去,轻轻按住了他。回头把春时他们都打发走了,便要去揭谢临炎的被子看他的伤势。
谢临炎伸手按住棉被,抬起头来,如深潭般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没有来得及掩饰的脆弱,薄唇翕动了几下,低声说:“今天的情形不是那样的。”
哦?他这是在和我解释吗?熙早微带讶异的眼睛对上谢临炎,微翘起了唇角,只觉阴霾的心情似乎透出了一缕阳光来
谢临炎却低下眼睛,躲开了熙早的视线,接着说:“因我家中年迈高堂现皆在苦寒之地受苦,我心中着实牵挂,却不能得知他们的情形。我知道最近芷心会回京述职,今日必会来参加宴会,才偷偷找到她,想向她打听家人情况,让她替我传书,不想却惹出事端来。”
谢临炎自己那里只管低着头说话,却没看到他那句芷心叫的,差点没让熙早用手指把被子抓出洞来。叫的多亲热啊,叫自己就总是世女世女的,宁愿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找赵芷心帮忙,跟自己却一个字都不提,一句你当我是什么啊熙早差点就脱口而出,生生的咽了下去。
却把话题一转,又拽了下被子说:“放手,让我看看伤势。”谢临炎还是按着被子,和熙早僵持了一会,在熙早的恶狠狠的注视之下,终于慢慢的松开了手,转头趴了下去。
熙早揭开被子,只见被下的口包括大腿没有一块好肉,青紫肿胀,伤口狰狞,不觉倒吸了口气。忙用棉布蘸了药汤替他清洗,却见谢临炎浑身微颤,却是闷声不响。熙早伸头一看,果然见他又咬紧了下唇,嗔道:“松口,你的嘴唇还要不要了。”从自己怀着拿出一块帕子,给他咬在嘴里,才又接着给他清洗上药。
给他上完药后,熙早觉得如同打了一场仗一样,出了一身的汗。见谢临炎也是冷汗淋漓,又忙着给他擦汗,喂他吃了药,方安排了春时在他房中守夜,自己才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熙早刚刚起床梳洗完毕,就见金锁进来跟她说,赵芷心在王府角门等她。
来到角门见到赵芷心。原来她今日便要离京,所以一早来探望谢临炎,又不想惊动王君,才来找熙早。熙早听了她的来意,心中不由的苦笑不已。
来的谢临炎房中,谢临炎见赵芷心来了,忙挣扎的想坐起来,那赵芷心关切的走了过去,顺势便坐在床上扶住了他,显得甚是熟稔。
熙早本想送她过来就离开,看到这一幕,却脚底下如生了根似的立在了原地,抬头正对上谢临炎似乎有点不安的眼光,看他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熙早觉得自己再不能呆下去了,感觉自己就象个大电灯泡一样在那儿杵着。说了声告辞就转身出府去了。
走在街上,边走心里边怨念着:“原来这种感觉就是成人之美,谢临炎,这辈子我也就是对你能做这成人之美的傻事了,其它的任何东西事情,只要我宋熙早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绝不傻到再去成全别人!
其实熙早自己也明白,自己和谢临炎在心理上是有落差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对他的一腔深情。对于自己来说他就是前世的爱,今生的痛,她早已分不清谁是华庭,谁是谢临炎。可是在他的眼中,自己大概是主子,是恩人,甚至是陌生人,怎么也和爱沾不上边,和赵芷心的青梅竹马根本没法比,况且人家在朝为官,年轻有为;自己却只是个闲散的世女,整天无所事事,能帮上他什么?自己又何必一厢情愿,强人所难呢?自己不是早决定了吗?这一次只要他幸福。。。。。。
“呦,世女这是去哪啊?我那儿刚好有坛好酒,有空咱们喝酒去。”
熙早抬头一看,正是酒坊的李掌柜的。熙早最近通过卫承枫结交了不少朋友,江湖草莽,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熙早生性豪爽,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丝毫不觉别扭,而且熙早常有新奇的点子招术,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大伙儿也十分喜欢和她在一起。
熙早索性去和李掌柜喝了几杯;又找了几个朋友厮混了一天,到了天黑了才回府。
回到房中,便问玉锁谢临炎的伤势。玉锁说谢临炎下午忽然发起高烧来,已经请大夫看了,也服了药了,只是晚饭没吃。
熙早看了看玉锁刚端给自己的红枣莲子汤,让玉锁给谢临炎也盛一碗来。玉锁以为熙早肯定要自己亲自送去,便端了汤给熙早,没想到熙早却让春时给送了过去。
玉锁转身嘀咕道:“奇怪了,以前不过肚子疼,却巴巴地硬亲自送汤,如今伤的这么重,却不去了。”说着,摇了摇头,干自己的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文文的亲们,大家多给意见,作者现在正在纠结中,不知道这个坑还有没有填下去的必要了,如果故事不吸引,不如另开新坑。
第 11 章
中秋过后就将近秋狝之日;京中皇亲贵女;高官权贵皆陪同女帝前往坝上草场狩猎。秋狝是凤景最重要皇家的活动之一,秋狝时还要行祭天之礼。
熙早带了卫承枫和王府的几个侍卫也随同前往。大军跋涉数日才到达坝上草场。
行宫歇息一晚,第二天狩猎正式开始。
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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