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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大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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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年代,士兵的作战意志就是无敌的核武,而林风布置给汉军的军事方针也非常简单:大炮——火枪——刺刀,退缩者全家处死。汉军不计工本花费数千万两白银,却只打造了十万部队,要的就是职业军队。
大汉步兵,打的就是骑兵。
第九节
休完年假之后,汉军政府立即迎来了两件大事,限这两件大事的严重性和严肃性,在汉王相李光地的强烈要求下,在外视察军队的林风不得不赶回了北京。
对于这时代的地方官员来说,他们是否胜任职位,一般都从“政”和“学”两个方面来考核,“政”的意思一般被认为是“钱谷刑名”,意思就是地方收入和司法治安状况,而“学”的意思就是关于对治下百姓的人心教化问题,当然这个东西相对前者来说比较抽象,所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所以政绩的考核一般都确立在“劝学”上,也就是看这个地方读书士子的情况如何。
现在这两件重要的事情就被李光地政府提上了工作日程。这年头政府抓收入主要还是集中在农业上,所以这个春耕工作绝对是重要无比,本来“劝农”这个事情是儒生的老本行,几千年固定不变的农桑政策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参考经验,所以其中大部分工作早已程序化了,官吏们干起来那都是驾轻就熟,只需要按照节气规律操作就是,不过今年这个工作又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而变得困难重重。
这个问题主要是出在林风倡导的农业改革上,根据汉王的命令,今年汉军治下的大农民都必须按照政府规定大量种植“金薯”、“洋芋”和“玉米”,本来林风以为这项利国利民的举措一定会得到广大农民的热烈拥护,却没想到当李光地政府真正去执行的时候却受到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抵制。实际上当汉军政府的各个地方衙门贴出告示之后,立即就遭到了当地的地主的非难,然后在他们的发动和调唆下,不少地方的农民也开始进行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具体的表现方式就是对官府的律令置若罔闻,或者我行我素不理那一套,总之就是你说你的我种我的,官差一来就说老子不识字,看不懂告示。
实际上就传统来看,这次大汉政府的行政行为的确是有点越权嫌疑,一般来说官府在农业方面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兴修水利或者大修龙王庙上面,至于农民具体怎么种田那确实是管不着的,而且农民对老爷们突然跑来对自己的田地指手画脚也是在是有点莫明其妙,作为被压迫阶级,大伙儿从本能上感觉此事不妙,也不知道官府这次是想了一个什么新招来折磨人。
而地主阶级反对则更是大有原因,在中国北方,传统的主要粮食作物都是粟和小麦,虽然经过去年的观察,红薯土豆等东西也不象起先那么陌生,但到底也是一个新生事物,还搞不清楚规律,所以现在要是种这个东西确实算得上是“风险投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亏大了,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从去年的粮食行市来分析,红薯土豆这个东西虽然产量大,但却是粗粮,大部分人都很不习惯吃这个东西,所以价格方面一直上不去,而且也很不好卖,相对来说小麦之类细粮和这玩意比起来那可就真的算得上是“经济作物”了,所以从自身利益来考虑,他们也极力反对推广种植。
了解了真实情况之后,林风这回也有点恼火,去年的经验表明,在这个时代粮食那就是原子弹加氢弹,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震慑性武器,而且如果一旦没有粮食那就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但这个农业生产的事情却似乎不能用非常粗暴的方式来解决,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林风也从来没采取强力手段介入生产领域,用自己的意志指导别人来造什么东西,而且更令人为难的是,这件事情就算用强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知道反对这个事情的农民几百上千万,总不能在派出军队在田里地里监视吧?!
春耕是不能拖的,到底一年的饭碗就靠这几天,包括林风在内也没有哪个有胆子将这个事情搁起来,于是经过激烈的辩论,大汉政府最终不得不和地主、农民妥协,把限令种植改成“自愿种植”,发出布告通令全境,表明今年官府征粮将以红薯土豆等粗粮为主,而且数量也要增加,反正各位看着办,至于交不交得出那就与政府无关了。
政令发出去之后,原本巨大的争议渐渐平息了下去,出乎意料,这样稍微变通一下农民们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而且也立即在历史上找到了借鉴——原来官府也是要限令家家户户种什么桑树之类,看来这个新玩意也跟原来的那些东西差不多,都是官府要的,反正凑合着种几亩应付公粮就是。
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科举的问题。因为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大汉政府的政权从风雨飘摇至逐渐巩固,为了巩固“国本”,这个鼓励学问的项目当然也得从清朝政府手里接过来,实际上这个事情广大士林也早已士期盼已久,虽然去年汉军政府就弄过一次科举,但那个时候形势不明,大家伙谁也没把握大汉的旗帜到底能打多久,而且就算考上进士之后,万一大清再打过来岂不是糟糕之至?!所以那个时候大部分士人都还保持观望态度,但随着汉军的节节胜利,鞑子们一批一批的被跺掉脑袋,大汉的威望如日中天,眼看新朝就要鼎立了,这个时候再不去分一杯羹那可就真的没机会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汉军上下个个明里安里受到了诸多压力,时下又是春至,这个春闺当然不宜再拖。
由于今年的政治形势与去年大不相同,大汉小朝廷在以枪杆子为后盾的情况下,悍然宣布取消“伪清”的一切功名,大汉政权将重建科举制度,也就是说如果之前在清朝那边是举人、秀才什么的,那就全部被废掉了,退回到“童生”状态,若是想出人头地的话那就得重新再考。
本来林风以为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会引起士林的轩然大波,因为人家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辈子,这么一下就全没了肯定是群情激奋,在林风自己看来,如果当年自己好不容易考上清华大学之后,国家突然宣布高考不作数了,而且大学生的文凭一律以初中毕业证对待,那自己也绝对会怒不可遏,所以针对这个问题他在很早之前就准备了诸多说辞,而且秘密调动了都察院和军统的大批军警特务,随时准备镇压学潮。
出人意料,士林对这道命令的反应相当平静,实际上当诏书颁布之后不少有名望的“大儒”还拍手叫好,根据他们的说法清朝的那种“夷狄之学”简直是对圣人的侮辱,所以就算考出来的那不一定会学问精纯,而广大士子虽然愤怒但也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借口,根据历代王朝的规律,从古到今那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家是干掉了满清朝廷上位的,不认满清士人那也是正常得很。
为了把这件事情尽可能办得更隆重,汉军小朝廷新设了“国子监”衙门,并且重立“太学”和“律算”两座国家级大学,林风在李光地的建议下,亲自三请四接,礼聘顾炎武出山,担任大汉国子监祭酒,并在顾炎武的推荐下,远远发出诏书,征聘黄宗羲为大汉太学博士、总知学事,由此自上而下,直至各地府、州、县,汉军各地衙门纷纷重修孔庙,礼祭圣贤,给那帮子读书人发腊肉。
这一连串活动搞得林风焦头烂额,这些所谓“祭圣”、“礼贤”、“开学”等虽然都是一些表面功夫,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体力活,除了反反复复绕着圈子跑路之外,哪些子狗屁祭文一般又臭又长,弄得汉王殿下一跪就是大半天,而且还绝对不能叫苦,必须得装得盛意拳拳兴高采烈,否则就是不敬、不诚,而若是出了一点什么岔子,那之前收买人心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就在汉军上下大搞学问运动的时候,奴尔干却是大动干戈,破虏将军马英在肃清本地的流寇土匪之后,根据林风事前的交代,趁着鸭绿江封冻的机会大举杀到朝鲜,大肆掠夺朝鲜边境数道的金银、布匹、粮食和人口,而朝鲜王国驻防在边境的大军虚弱已极,义州、新义州、昌城一线的边军只接了一仗就被马英击溃,数万大军落荒而逃,而汉军铁骑纵横,前锋营数百骑兵竟差点杀到平壤,最开始马英还如林大敌,郑而重之的布置军队,以迎接朝鲜的反攻大军,不料等了半个多月连兵毛也没见到一根,却等到了朝鲜王李淳的使节。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当朝鲜使者询问出兵原因时,马英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虽然他是绿林出身,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饭,但这个时候到底也还是当了这么久的将军,明白国家之间的战争跟出去打劫还是大有不同的,何况咱们中华上国从古到今都是号称“礼仪之邦”,所以就算出去抢也得找个名头不是?!
在使者的追问之下,马英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把这个问题推给主公,说到底这件事情也属于国家级的外交大政,而他只是一方大将,这种“结交外邦”的事情最好还是好搀合的好,何况林风当初跟他交代得也很含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林风是个什么想法也难说得很,所谓祸从口出,作人不能不谨慎一点。于是当下非常爽快的下令把军队退回到鸭绿江一侧,要朝鲜使者自己去北京找原因。
揣着这个糊涂,莫明其妙的朝鲜大使安智星走向北京。
第十节
安智星对北京不太陌生,算上这回,他来北京已经是第六次了,在他的仕途生涯里,出使中国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作为李朝礼部曹的重要官员,他也算得上一个“职业使者”——确实是很令人无奈,小国的无奈、弱国的无奈。根据两国传统的关系,在正常时节,他每年都得来北京三次:过年来拜一次年,中国皇帝的生日来祝一次寿,太子生日还得来贺一次“千秋”。
这一次来中国与上次略有不同,实际上对于中国的这场剧烈的政治变动朝鲜朝野也绝对不是一无所知,老实说当林风统帅的汉军集团剿灭鞑满之后,一向以“小中原”自居朝鲜王朝也是拍手称快,凭良心说,虽然当初朝鲜迫于皇太极的军事压力,李家被迫向清廷称臣,但骨子里却还是相当看不起这个“蛮夷之朝”,而对于这个极端反动的奴隶政权所采取的一系列倒行逆施,朝鲜儒生真如感同身受痛心疾首,所以当安智星率领使团到达北京之后,看到满城儒雅衣冠,确实是相当之欣慰。
唯一令人遗憾的就是,目前两国还处于战争状态之中。
这次汉破虏将军马英统帅过万大军入寇,劫掠了平安道以及江陵道数郡,朝鲜军民死伤惨重,消息传来,朝野震惊,对于这一事件,庙堂里的大臣分成两派日夜争吵,西人派的意思是主和,北人派的意思是先出兵,即“御敌于国门之外”之后,再遣使议和。因为年轻气盛的关系,起先朝鲜国王李淳倒是倾向于军事解决,不过当听说自己的数万边军一战而溃之后也冷静了下来,采纳了西人派的意见。
因为是第一个朝见的“外邦”,李光地对安智星等人的到来极为重视,虽然说此刻正值两国交兵,但这并不妨碍汉军政府用最高规格来接待朝鲜使团,当然这个架子也不能不摆,本来按照林风的意思就是快刀斩乱麻,当天就接见安智星商洽两国争端,不过汉礼部曹张英却数经列典坚决反对,于是朝鲜使者只得焦急的在北京城游荡了半个月之后才得到了汉王的接见。
“朝鲜使安智星,拜见汉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智星一身盛装,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娴熟的两跪六叩。
“哦,请起、请起!”林风仔细的打量着安智星,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见到朝鲜人,所以不免有点好奇,要知道在他那个年代棒子们可是趾高气扬,在东亚这块地面上可是嚣张得不得了,所以现在看到安智星这个样子确实很有点快感,“安大人远道而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安智星有点哭笑不得,心道我还能有什么事?面上却仍是一派恭谨,恭恭敬敬的屈身道,“启禀殿下,我王闻大王大破建奴,复礼教衣冠,此诚举天齐贺之大事,故遣小臣贺之!”
“嘿嘿……”林风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小事情、小事情,难为小李子还这么上心——对了,小李子身体还好吧?”
安智星眼皮直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要知道林风现在还没登基为皇帝,而朝鲜也没有正式发国书附庸,所以按这个礼教排行来算的话,林风和李淳算得上是平级干部,而且就算按年纪来算的话,林风也不见得比李淳要大,这个“小李子”真不知道从何而起?!
愣愣的看了林风半晌,安智星决定回避这个问题,“启禀汉王,自大王定鼎北京之后,我王大为欣慰,早意遣使来贺,以复两国兄弟之盟……”他是抬起头来,突然话锋一转,“小国于中华上邦历来恭顺,禀承诗书之教化,信奉圣人之训导,数百年来皆为华夏之东屏,前大明朝有曰:‘不征之国’,而清廷虽化外之邦,亦约为‘兄弟’——不知我朝何罪,为大王所愤?!遣大将屠我城池、掠我士民?!”
林风大吃一惊,转头朝伺立一旁的周培公望去,不能置信的道,“培公,咱们什么和朝鲜打仗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朝鲜和咱们一衣带水,那可是友好邻邦,怎么可以兵戎相见?——鲁莽、太鲁莽了!!”
周培公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林风,半晌才回过神来,干咳一声,神色之间极不自然,“咳……咳……启禀主公,这个、这个……边境上的事情嘛……这个那是难以度测,”他咽了一口唾沫,费劲的道,“微臣以为,此事或许……或许是一时误会而已……”
“胡说八道!!”林风脸色一板,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安智星大怒道,“什么叫误会?!人家都到我这里来告状了,那还能叫‘误会’?!”他曲起中指,不停的敲击案几,怒不可遏的道,“此事定要彻查到底,寡人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胆敢和友好邻邦擅动刀兵!!”
周培公狼狈万分,躬着身子一迭声应是。
安智星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风君臣,下面准备的一长溜说辞完全废掉了,现在看他们一推二五六推了个干净,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发懵。
“哎呀……”林风满脸歉疚,起身走了下来,一把握住安智星的手,“安大人,孤管教无方,手下的这帮军士桀骜不逊,让友邦受苦了!”
安智星尴尬的抽出手来,他之前完全没有料到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实际上在他印象里,中国的君主一向是无比威严,绝对没有想到林风会这么无耻,他躬了躬身,苦笑道,“启禀汉王殿下,此次……那个‘误会’,我朝鲜伤亡军士数千,百姓数万……这个……这个不知道殿下将如何处置?!”
“哦,安大人请放心,寡人当然要严加处置!!”
什么才叫“严加处置”呢?!安智星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多问,就外交传统来看,汉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很给朝鲜面子了,而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那绝对不是他所能过问的,实际上别说他一个小小使者,就算是朝鲜国王自己过来,那也没他什么事。从原来大明朝的惯例来看,一般皇帝这么说话了,那启衅的边将不杀头那也得充军,不过这回安智星却有点心惊肉跳没,从这位汉王殿下的脸皮厚度来看,他确实不认为那位大将军会有什么麻烦。
想来想去,他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位不按规矩出牌的汉王,当下只得无奈的道,“汉王殿下主持公道,小国感激万分!”
“安大人太客气了!”林风笑道,“我刚才听你说那个大明朝什么‘不征之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智星呆了一呆,他打死也不信林风会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既然汉王发问,他当然不能不答,“回禀殿下,前明太祖皇帝陛下龙兴建康之时,我朝太祖亦立国于开城,时鞑虏未绝,礼教未复,故两国议为盟好,明太祖皇帝陛下赐封我太祖李氏成桂王永为朝鲜之主,子孙仆继,尔后小国一朝一王,兴废继替皆为大明皇帝陛下之封赦,岁岁朝贡,为中原之屏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风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们朝鲜国应该做大明的忠臣嘛,怎么后来和鞑子眉来眼去呢?!”
安智星脸上一红,惭愧的道,“……这个……回禀殿下,迫于形势,故非所愿尔!”
“算了、算了,其实寡人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的难处!”林风大度的摆了摆手,以示既往不咎,“不过现在咱们大汉灭了鞑子,那你们朝鲜打算怎么办呢?!”
安智星早料到林风会有这么一说,实际上他这次来也为了这件事情。这次汉军出兵,劫掠平安道等数郡,虽然看上去规模不小,不过也没有具体的占领城市委派官员收拢百姓,只是抢了一下回去了,朝野上下倒是都明白汉军的意思,这次出兵也只是威慑性打击罢了,目的就是要朝鲜表明政治态度。
“小国历来礼奉中原,当然是奉大汉为主!”安智星急忙小退两步,从袖子里取出国书,双手奉上,“承大明之例,小国当年年来贺、岁岁朝贡!”
这回轮到林风大吃一惊,本来还以为自己得大弄一场棒子们才会乖乖听话,没料到朝鲜人居然会怎么干脆,简直有同儿戏。他下意识的接过国书,不能置信的道,“安大人,这个……这个就算成了?!”
安智星偷窥了林风一眼,目光相对,又急忙垂下头来,恭敬的道,“大汉天兵神威无敌,鞑虏虽强弓劲弩而不能敌,小国焉能逆天而行!”
看来马英留给他们的印象一定非常深刻,林风仿佛有点明白了,其实当初马英的告捷文书只是简单的说了什么‘大破敌军,长驱数百里,陷数城,斩首数千’之类,因为中国文言文文体简洁的表述方式,这个方面他还真的没留神,实际上在这次战役中,朝鲜布置在鸭绿江边的边防军几乎多半被马英的骑兵部队击溃,而朝鲜王国也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和这样一支能够横扫辽东的大军抗衡。
真是世无英雄啊,林风心中感慨,其实高丽当初还算得上是一个勇武民族,历史上中国人在那边吃亏的名将不在少数,甚至连唐太宗也在朝鲜半岛碰了一鼻子灰,可现在连打一仗的勇气都没有了,若是棒子们那些勇武的祖先得知,恐怕会在坟墓里打滚吧。
林风手持国书,随手交给李光地,转身慢慢度回王座,“安大人,朝鲜愿奉我大汉为正溯,那当然是件好事情——不过眼下我中原大地胡虏为靖,你们朝鲜是不是应该得表示一下?!”
安智星大惊失色,心中不住叫苦,“启禀大王,朝鲜小国寡民,委实无力出兵襄助王师南下!!”
“误会了、误会了!”林风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你们出兵,呵呵,咱们大汉的军队是够用的,那还范不着找你们借兵!”他心中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安智星也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难道你们那些垃圾部队我能看上眼?!
安智星疑惑的看这林风,忽然醒悟过来,面露难色,“难道大王打算……”
“呵呵,安大人,您这一路上也不是没看到,战火四起流民遍地,咱们大汉这会很艰难哪,本王的意思是这回准备找你们借点银子粮食,不知道贵国意下如何?!”林风嘿嘿一笑,“咱们两国一衣带水,数百年的友好邻邦,那是铁打铁的交情,想来贵国不会不给寡人这个面子吧?!”
“不知……不知道大王打算要多少金银粮米呢?!”
“哦,安大人放心,我这个人是很讲义气的,所以决计不会不顾念好朋友的难处,这样罢……”林风摸了模下巴,慷慨的道,“也不要多了,你们借我个一两百万两银子、两三百万石粮食那也就够了,嘿嘿……这次朝鲜朋友帮助咱们度过难关,咱们大汉一定承你们的情!”
安智星脸色如土,哆哆嗦嗦的道,“……一两百万两银子……两、三百万石粮米……”
“是吧?我说我这个人很够意思不是,听说你们朝鲜那可是人间福地,人称‘晨曦宁静之国’,这百多年来又没什么灾患,想来这点小钱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殿……殿下……”安智星抹了一把额上汗水,勉强镇定心神,“小国国弱民穷,委实是拿不出这么多财货来!……”
“安大人太谦虚了,朝鲜人民的勤劳善良那是举世无双,为了友好邻邦,这点小东西应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殿下明鉴……”安智星突然跪倒在地,苦苦哀告,“朝鲜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小民果腹尚有不虞,安能承受如此巨索?!”他重重的叩了几个头,“适才小臣已然向殿下递交国书,日后朝鲜将奉殿下为主,故朝鲜之民亦为殿下之子民矣,望大王多家悯恤!”
“唉……安大人!!我真的很失望!”林风沉下脸来,森然重复,“孤真的非常失望!!”
安智星胆战心惊,他偷偷的瞧了脸色阴沉的林风一眼,战战兢兢的道,“殿下……这数目……数目确实太过巨大……”
“数目巨大?!”林风面无表情,冷笑道,“那多少才叫数目不巨大?!”
“十……二十万两银,五十万石粮米,或许小国还……”
“算了!……”林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安智星的脑袋,怒气冲冲的道,“既然借不到,那本王就亲自领兵去取,谅你们也不敢不给!!”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安智星苦着脸,“那……不知道多少才能……才能令殿下满意?!”
“好吧!”林风怒气稍歇,缓缓落座,沉声道,“五十万两白银,两百万石粮食——这个数目已经是本王的极限了!”
安智星浑身大汗淋漓,颤声道,“白银……白银或许无碍,只是……只是这粮米……两百万石,这叫小国如何拿得出来?!”
“那按你说,你们能拿出多少来?!”
“小国扫仓拾蕙……一百万石粮米……或许、或许能挤将出来!”
“一百万石不行!”林风断然拒绝,他摆摆手,稍稍沉吟,“看你这么为难,本王也不便苛求,免得人家说我欺负属国,这样罢,银子我就不要了,两百万石粮食一两也不许少——不过其中一百万石我用银子和布匹按市价和你们换,你说怎么样?!”
安智星匍匐在地,一时之间只感觉浑身瘫软,虽然他是李朝的外交高官,但这种条件他根本无权答应,而就算他有这个权力,在没有国王点头的情况下,他也不敢答应,眼见林风越逼越紧,他有气无力的道,“回禀殿下,此事……兹事体大,可否容小国商议?!”
“啧啧,两百万石粮食就急成这样,还真是有出息了你!”林风摇了摇头,不屑的道,“你回去跟小李子说清楚,这粮食他给得给,不给也得给,若事有不谐——要么他到我这里来,要么我带兵到他那里去!!!”
第十一节
安智星回到朝鲜之后立即遭到朝野攻讦。这里并非是因为汉军勒索太过,两百万石粮食虽然数额巨大,但也不是不可承受。李氏王朝鼎国数百年,这点积蓄还是有的,他受到合朝批评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条款的屈辱性。
这一代的朝鲜王李淳并不是一个雄主,如果就性格上来评估的话,他很象昔年明朝的末代君王崇祯,满朝文武都清楚这一点,不少大臣曾私下里给他的性格下过一个结论:刚愎、自私而又胆怯。这次汉军大将马英率军大举来袭,凶猛的骑兵部队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击溃了北朝鲜的大部分防军,铁蹄几乎践踏了整个北朝鲜,甚至连平壤都一度岌岌可危。当初大战不利的时候,这位君王几乎肝胆沮丧,面对着求援的奏章,几乎丧失了任何作战的勇气,第一个反应就是迁都岛屿以避兵锋,而当汉军退出朝鲜半岛之后,国王似乎一夜之间又找回了所有的尊严和愤怒,若不是几位老臣苦苦劝谏,他甚至要下令与汉军全面开战。
顺着国王的意思,不少谏官立即上表攻讦全力主和的西人派官员,在几封措辞激烈的奏章引导下,朝鲜朝野上下一时之间慷慨激扬,而当消息传出去以后,战争强硬派又迅速得到了太学生的声援,随即事态扩大,棒子们天性中的激愤与偏执因子马上被激发开来,举国上下的士子们群情激奋,纷纷上书要求内惩“卖国奸贼”,外攘“汉国贼寇”。
安智星回到朝鲜的时候正是面对着这样的窘境,作为主管外交的重要官员,针对各方面的批评和弹劾,他的主和的态度相当坚决,这次出使汉国的时候,他曾仔细留心过汉军的军备状况,从奴尔干到辽东,再从辽东到北京,汉军驻扎在各地的军队给予了他深刻的印象,实际上就在他“侦察”这些情况的时候,汉军各地的官员们也表现得非常之配合,如同炫耀武力一般任他探寻,一路上那些装备精良的骑兵部队、大口径火炮以及数量庞大的辅助民团实在是令他有些胆战心惊,更让他忧心忡忡的是,这支庞大的军队一直处于积极备战的状态中,极富侵略性。
就历史渊源来看,李朝的开国历史和中国的宋朝非常相像,开国太祖李成桂与昔年的赵匡胤一样,都是大将叛国建朝,所以两者的统治风格也非常相似,自开国以来,朝鲜王国只经历了两次大规模战争,一次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倭寇大入侵,再一次就是皇太极发动的朝鲜战争,在这两次大战之中,朝鲜王国的军队一直表现得非常之不尽如人意,与李朝庞大而完善的文官系统相比,她僵化的军事制度、胆怯畏敌的将领、孱弱的士兵以及简陋的装备令她的军队几乎“不能适应任何战争”,鉴于太祖李成桂的建国方式,李朝几乎不能信任任何统兵大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政权的金字塔建设上了,而极度忽视国防建设。
经过数百年的努力发展,在运作良好的文官政权统治下,朝鲜王国的经济、文化取得了长足发展,稻米年年丰收,文人墨客层出不穷,李氏王朝的统治稳如磐石,唯一可惜的是,她没有抵抗住一次外敌入侵。
就在朝鲜满朝争执辩论的时候,汉破虏将军马英再次策动了一次侵略,与上一次大军侵袭相比,这一次的规模小了很多,跨过鸭绿江作战的也并非是汉军的正式部队,而是居住在辽东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自从去年马英肃清辽东半岛之后,奴尔干地区的绝大多数少数民族都匍匐在汉军的武力之下,根据历来的传统,马英这次以奴尔干大都督府的名义签发了各族的战士入朝劫掠,逼迫朝鲜王国作出决定。这批少数民族战士的作战风格极端野蛮和残酷,自从上一次汉军击败朝鲜边防军之后,朝鲜在鸭绿江一侧的国防据点形同虚设,在汉军大部队掩护下,这些战士们携带战马弓箭,以部落为单位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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