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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风流驸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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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笑道:“圣上还没起床呢。”
“呃——”那人闹了个大红脸,不再说话了。
“今日之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众人一看,说话的原来是黄子澄,弹劾陈凝之的那位。他今天看起来面色不善,难道是也想弹劾一下胡大人?
黄子澄接着说道:“胡大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云游方士,说是近日当有异宝现世,而且正应在胡大人的府上。胡大人找了很多下人没日没夜地挖,想是今日有了眉目,因此上皇上才会把我等叫来前往观看。”
一人说道:“有道理啊,可能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黄大人,你说这个云游方士说的话可信吗?”
黄子澄大声说道:“吾皇开创大明一朝,靠的是上下一心,历尽千辛万苦方才得来的万世基业,可不是先找个算命先生算上一卦,然后就坐等黄袍加身的!方士的话嘛,嘿嘿,我看多半是哗众取宠,大有糊弄圣上的嫌疑!”
这位黄大人倒是什么都敢说,他这样一来,可是就把胡惟庸给得罪死了。陈凝之想估计这位上次弹劾自己也是出于他自己的忠君原则,并非是故意针对自己。这么一想,倒是不怎么恨他了。黄子澄说的话也有些道理,自古方士害人误国的不在少数,因为炼丹吃死的皇帝更是一大把。朱元璋是一代明君,不像是会被方士蛊惑的样子,莫非这当中还有什么猫腻?陈凝之不由得看向了陈友谅,只见他只是含笑不语,任由黄子澄在那里说东道西。陈友谅的精明陈凝之是绝对佩服的,见他不为所动,也就暗自静下心来,反正这些官员里面他也没几个相熟的,也没人在乎他。
皇上终于出来了,连华盖都打上了,看来是真的要出宫一趟了。朱元璋看了看群臣,笑着说道:“各位爱卿早啊,饿不饿?”
群臣连忙摇头说不饿不饿!朱元璋道:“不饿啊?那好吧,朕已经在寝宫吃过早膳了,既然你们都不饿,那咱们这就出发吧。胡爱卿说府里挖出来醴泉之井,你们都跟着朕前去见识见识!”
晕!客气一下下嘛,还真就不让吃饭啊!众臣一阵腹诽,可是没人敢当面说出来。于是,皇帝昂首挺胸出了皇宫,众大臣恭恭敬敬猫着腰跟在后边,也不知道是真的出于恭敬,还是给饿的。
宰相大人的府邸是在御街上,距离皇宫不过十几丈远,也是便于皇上随传随到。一路上旌旗开道,鼓乐齐鸣,浩浩荡荡开过去,丞相府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知道的说是皇上亲临丞相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出嫁呢。
胡惟庸早早的带着一群家眷在府门外等候,脸上全是兴奋之色。朱元璋还有丈许远的时候就已经当先窜了出去:“臣胡惟庸恭迎圣上!”
朱元璋点头道:“胡爱卿请起!咱们这就进去看看,这醴泉究竟是什么样子。只听闻大唐朝,现出九成宫之醴泉,大书家欧阳询还因此留下了《九成宫醴泉铭》传世。千年以来,朕是第二个有幸见到醴泉的皇帝,呵呵,朕心甚慰!”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伏兵
“醴”者,酒曲也;“醴泉”者,泉涌如酒者也。唐代大书法家欧阳询所书写的《九成宫醴泉铭》就是记录的这么样一口“酒井”。而真实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呢?当然不是随便在地上挖一口井,里面就会有美酒涌出,这只是痴人说梦的一厢情愿而已。所谓的醴泉,其实是模仿的晋代“曲水流觞”之说,在地底下挖一条沟渠,灌装上美酒,利用地热的自然资源,冬暖夏凉,方便王公贵族们随时随地饮酒罢了。由于美酒是在地下泉水中流动,看起来就像是能够生产美酒的泉水一般,因此上才叫做“醴泉”。这些东西,陈凝之不知道,但是胡惟庸不会不知道,朱元璋更是不会不知道。但他们都信了,“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那么胡惟庸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来搞这么一出呢?而朱元璋又是为什么明知是假却兴致勃勃地带领群臣大张旗鼓地开过来?陈友谅或许能猜到一二,陈凝之是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成了浆糊,想一想就犯困。看来我们的主角不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不是聪明人不要紧,只要有聪明人帮忙往正确的道路上引,傻子也能成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于是,我们的主角陈凝之动了。
陈凝之跑出去拦在朱元璋的面前:“皇上,不能进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晓得这家伙搞什么鬼,莫非上次打你的四十板子还嫌少?胡惟庸勃然大怒:“陈驸马,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冲撞圣驾吗?”
陈凝之不为所动,回答道:“胡惟庸!冲撞圣驾的不是我,是你胡大人!”
胡惟庸大声说道:“我在门口恭迎圣驾,如何就冲撞了?倒是你,拦住皇上不让进府,是何道理?”
陈凝之道:“不是拦住皇上进府,而是拦住皇上进埋伏!胡惟庸,你既然是请圣上过来欣赏奇迹,缘何在府里埋伏上诸多兵甲!”
胡惟庸老脸通红:“埋伏?胡说八道!我那是担心圣上的安危,让府内下人守住各处,这也算埋伏?”
陈凝之道:“我不跟你多说!”转而对好像呆了一般的朱元璋说道:“皇上,各位大人!前面就是内城墙,还请皇上移驾前往瞭望台,一看便知!”
朱元璋终于说了一句:“好!”带头先行,群臣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也是紧紧跟随。
胡惟庸恨恨说道:“我倒要看看你陈凝之能玩儿出什么花样!”跟着皇帝也上了瞭望台。
朱元璋时期的南京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禁城,禁城当然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内城则是王公大臣们的宅邸,外城多是些一般的百姓。那时候刚过战乱的年代,城墙高大结实不说,一般都带有阻敌的功能,特别是拐角处以及不远一个的瞭望台,能时时掌控各处动静。他们上的这个瞭望台就是离丞相府最近的一个,站上去之后,能清楚看见相府内的大部分区域。当然,这个瞭望台向来是由相府的人控制的,谁也不会乐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监控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朱元璋上台之后,仅仅是朝丞相府望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胡惟庸!你好大的胆子!你的府里埋伏如此之多的兵士,是想弑君谋反不成?”
胡惟庸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里,也是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这些兵士是哪里来的,怎么会……”
众位大臣连忙凑过去一看,我噻,乖乖不得了!沿着墙根,丞相府里密密麻麻地站着少说有一千人的兵士!皆是刀枪剑戟明亮,严阵以待!他们严阵以待的是谁?当然是皇上!
大臣们看向胡惟庸的眼神都已经变了,很多人想不通,你胡惟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想造反?胡惟庸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这会儿他是百口莫辩啊,事实摆在这里,他想否认,估计也是没人会相信他。
朱元璋嘴角都是在颤抖,可他明显还是不愿意相信他自己信任非常的左丞相胡惟庸会造他的反,吩咐道:“陈凝之,朕知道你武艺高强,你且下去问一问,这些军士是怎么回事,莫要冤枉了胡大人。”
胡惟庸喜极而泣:“多谢圣上,多谢圣上!微臣…微臣实在是清白的呀,微臣并不知道这些军士是哪里来的,微臣绝对没有陷害皇上的意思啊!”
群臣都是鄙视他,这小子到这时候了还装的这么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兵士会从天而降,落到你的府中?骗鬼呀?
陈凝之下得瞭望台,只身前往丞相府中,在门口被管家拦住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陈凝之喝道:“闪开!”见他没有动的意思,袖子一卷,直接把他送上了半空,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嗷嗷直叫。看到管家都不被放在眼里,剩下的小喽啰还算有自知之明,全都躲在一边不敢吭声。
陈凝之进得府内,大声叫道:“我是驸马陈凝之,你们是谁的部下,为什么会出现在丞相府上?”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出来道:“我等是城防兵,我是左禁卫偏将赣鸣,乃是奉的丞相钧旨,并不知所为何事。”
陈凝之心下起疑,再问道:“丞相钧旨?他可是告诉你们要做什么吗?”
赣鸣道:“这个小将并不知情。想来丞相大人定有要事,不然也不会唤我等前来——莫非是要擒贼?”
擒你个大头鬼呀!陈凝之真想把他那张胖脸给揍肿,啥都不知道就来了,丞相什么时候还能调动城防兵了?这里面明显有猫腻。
陈凝之心道这又是一个被胡惟庸收买的傻子,可惜他只是个卒子,连要干什么都不知道的卒子。陈凝之吼道:“混账东西,你知道今天是谁要来吗?是皇上!皇上今天要亲自来到相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劫驾吗?!”
赣鸣吓得面如土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陈凝之怒道:“圣上要摆驾相府,你们城防兵却埋伏在这里,可是想着要造反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赣鸣一听要诛九族,算是醒过神来了,直接就跪下了:“驸马爷,我冤枉啊驸马爷!这一切都是胡惟庸搞的鬼,末将是毫不知情啊!要是早知道他要对付皇上,打死我也不敢来呀!”
赣鸣磕头如捣蒜,额头上沾的泥土和碎草屑,合着眼泪鼻涕,要多寒碜有多寒碜。陈凝之心软,最受不得别人这样,当下说道:“你现在事情已经做了,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圣上就在前边的瞭望台上,你跟我过去找圣上解释吧。至于你是死是活,看皇上怎么吩咐吧!”
赣鸣爬起来跟着陈凝之就走,陈凝之道:“这些兵士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撤了!”
赣鸣一拍脑袋:“对对对!驸马爷教训的是!各军士听令!警戒解除,各归原位!”
众军士齐发一声喊,震耳欲聋,瞭望台上的胡惟庸听到这声喊,直接就吓趴下了,双腿发软,再也站不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吃屁赋》
陈凝之将赣鸣带到了望台,对朱元璋说道:“启禀皇上,这些军士的将领赣鸣已经带到!”
朱元璋铁青着脸,看了看吓得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赣鸣,开始问话,声音满是压抑的威严:“朕问你,你今日带这么多兵士埋伏在丞相府,所为何事?”
赣鸣不敢撒谎,磕着头,脸都贴到地面上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回皇上,末将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按照胡大人的吩咐。今天一大早,末将还没有起床的时候,胡大人就差人将末将喊起来,说是要点上一千名城防军,前往相府埋伏,说是要抓贼来着。”
胡惟庸跳脚大骂:“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喊你过来抓贼?再说抓贼也是南京府衙的职责,怎么会轮到你来管?”
胡惟庸说的也有道理。可正是因为事情出现的很没道理,才让大家深信不疑。
朱元璋喘着粗气问道:“赣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赣鸣看了眼胡惟庸,说道:“末将…末将不敢说!”
朱元璋怒道:“有朕在这里给你做主,你还怕什么?”
赣鸣指着胡惟庸说道:“胡大人他……”
胡惟庸气得胡子都乱颤,伸手指着赣鸣:“放你的屁!我连认识你都不认识,你竟然敢污蔑我!”
赣鸣害怕道:“胡大人,不是你说的让我…啊!”突然眉心中了一把飞刀,倒地而死。
陈凝之大惊,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杀人,这谁呀这是。大声喊道:“什么人?可敢出来现身?”
一个黑衣蒙面人跃进了望台,径直走向胡惟庸,半跪行了个礼道:“胡大人,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胡惟庸已经快要发疯了:“你又是谁呀?你哪儿冒出来的?我不认识你呀!”
又是这一套,群臣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蒙面人赶紧说道:“属下只想着杀人灭口,倒是忘记了掩饰身份,属下这就撤退!”说完就要飞身而去。
陈凝之哪里会再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大吼一声:“留下来吧!”起身追上。那人并不回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往后便刺。陈凝之一把抓住剑身,微一运气,短剑立刻变成铁水,黑衣人烫得哇哇直叫。陈凝之凝水成冰,将冰豆一把撒了出去。黑衣人猝不及防,大叫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陈凝之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上,那人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朱元璋大叫道:“胡惟庸!枉朕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君恩的?来人呀,将逆臣胡惟庸给朕绑了,即刻押往死牢,诛其九族!但有与之关系较近者,皆送往大理寺受审!”说完后,一转身下了了望台:“回宫!”
众位大臣都是噤若寒蝉,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圣上震怒,他们也是害怕呀,尤其是平常巴结过胡惟庸的,更是心里惴惴,大为后悔。可是谁都没有前后眼,要早知道这家伙想谋反,打死也要跟他撇清关系呀!看来这次陈凝之又要立功了,不说他平时就跟胡惟庸不对脾气,昨天胡惟庸还诬告他谋反呢,却原来想要谋反的正是他宰相胡大人本人也。再加上陈凝之今日救驾有功,少不得要有封赏。大家这才想起来,陈凝之还有皇帝私家侦探的名头,看来这是个朝中新贵呀,以后可得巴结巴结他了,反正他的根基就是皇上,绝对不会反。哎哟不对,他是陈友谅的侄子,陈友谅跟皇上那可是面合心不合,这可如何是好?
众大臣心里打着小九九,朱元璋却是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哀乐。这都快要中午了,皇上依然坐在德政殿,也不说话,猜不透他心里面怎么想的。群臣早上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拽出来,早饭也没吃,就跑到胡惟庸那里受了一场惊吓,然后又跟着皇上来到皇宫,就一直站在这德政殿,那真是又冷又饿,好不难受。可是皇上正在怒火头上,谁敢站出来说一句:“皇上我饿了,您还管午饭不?不管我可要走了啊,拜拜了您呐!”谁敢呀,说出来估计下一个被诛九族的就是自己。
“噗嗤——咕——”
这么古怪而又有韵律的声音,只能是放屁的声音了。这么严肃的场合,有屁那也得憋住呀,憋不住用手捂着那也不敢放。常言道人生有四大倒霉事:出门遭抢劫,尿尿浇湿鞋;擦屁股抠烂纸,放屁崩出屎。反正放屁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场合能干的事情,可这会儿有人光明正大地放了个屁。会是谁呢?众人一个一个地逐一望过去,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朱元璋的身上,他正沉着脸呢。
原来是皇上放的,群臣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难受。
“嘻嘻——”
还真是有人敢笑出声来,哪个胆子这么大啊,皇上放屁你也敢笑?这次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陈凝之的身上。嘿嘿,这小子,得意忘形了吧?别看你刚才救驾有功,就这一个屁,你所有的功劳全都给崩没了!
朱元璋果然大怒:“陈凝之,你笑什么!”
群臣顿时都不敢吭声,就连陈友谅都是替陈凝之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这次是挨板子还是怎么样了。
陈凝之想到了马德文的话,灵机一动,笑道:“臣是高兴,因此才笑出声来。”
朱元璋哼道:“你高兴什么,说出来听听!”
就在众人都认为陈凝之是发疯的时候,不想陈凝之站出来,大声说道:“方才有感于吾皇之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微臣出于爱戴皇上心切,顷刻间做得《吃屁赋》一篇,恭请圣听!”
朱元璋脸色稍缓,说道:“《吃屁赋》?那是什么东西,念来听听吧!”
“臣遵旨!”陈凝之踱着方步,气定神闲地缓缓吟道:“圣殿之上,端坐吾皇。会华光流转之际,恰香气氤氲之时。忽闻雷霆作,疑是霹雳来。芬芳扑鼻,满室皆香。前世修行苦,今生得一闻。吾皇上位,现宝相庄严之态;臣处下风,闻之不胜欣喜之至!”
群臣愕然,没想到放个屁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个驸马爷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朱元璋手指轻轻敲着龙椅上的扶手,“啪啪啪”的声音,犹如敲在众人的心上。良久良久,朱元璋忽然大笑起来,声音由小变大:“呵呵呵,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群臣也是跟着大笑,笑声响彻云霄,最后干脆互相指着身边的人大笑起来。旁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的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莫非是集体发疯?大臣们伴君如伴虎,心里面早就压抑的狠了,这下子就像是多年的笑声储存在一个小屋子里面,暗无天日,几乎都要忘记了怎么去笑的时候,突然间这间小黑屋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于是所有的笑声全都蜂拥而出,要把这些年少笑的声音全给笑出来似的。很多人前仰后合,有的捂着肚子笑得疼了,还有的干脆坐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圣上赐宴
朱元璋止住笑声,说道:“没想到陈凝之竟有这等急才,朕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么久以来,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朕会奖赏你的,这样吧,你带人去胡惟庸家里看看吧。”
“不可啊,圣上!”陈友谅出声说道。
众人都是一阵纳闷儿,这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先是陈凝之作了一篇《吃屁赋》,可谓古今以来拍马吹牛的不世之作;圣上龙颜大悦,派陈凝之前去丞相府抄胡惟庸的家,这可是肥的流油的好差事啊,怎么陈友谅反而出言反对呢?要说反对的是黄子澄,大伙儿倒是觉得正常了,可现在反对的正是他的叔叔陈友谅,这倒是令人费解了。
朱元璋有些不悦:“怎么,你觉得陈凝之当不得此任?”
陈友谅道:“然也。皇上,陈凝之年纪尚幼,不曾经历风浪,胡惟庸谋反一案,牵连甚广,臣怕他一时不察,反而让奸人漏网,坏了皇上的大事啊。”
陈凝之也明白过来了,敢情皇上是让哥带人去胡惟庸那里抄家啊,这倒是好事一桩。想到当初韦小宝带着多隆去抄鳌拜的家产,那真是风光无限,宝物尽收啊。可收是一回事,能不能顺利收着是另外一回事。这个胡惟庸谋反了,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谋反,是不是蓄谋已久,那都是牵连甚广的。说不定要杀头的人就得好几百人,这个抄家的人不是风光,那是得罪人的事儿。金庸大师笔下的韦小宝运气贼好,抄了鳌拜的家也没事,可那毕竟是小说里的故事,真要是抄了胡惟庸的家,恐怕他的那些余党和亲戚朋友个个都会来找麻烦,防不胜防。再说了,自己一松口一紧口那都是几十条人命,这个坏人难做啊。陈友谅不管怎么说,他这次依然是为自己考虑的。陈凝之不由得再看了一眼陈友谅,这个昔日的枭雄,鬓角也是发白如霜,多了些沧桑感,少了些意气风发。陈友谅处处为自己着想,究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自然为之?
朱元璋道:“言之有理。这样吧,朕再给陈凝之找个副手。黄子澄呢?你跟陈凝之前往胡惟庸府里抄家,就这样吧,起了个大早,朕都乏了。”
群臣无语,你乏了我们更乏啊,到现在早饭都还没吃呢!
朱元璋都快走得没影了,忽然转过头来说道:“今天随朕出宫的爱卿们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午膳就在宫里吃吧,吩咐御膳房多准备点饭菜。”
朱元璋说了了这么多,还就数这句最像人话。群臣都是感激:“多谢皇上厚爱!”
皇上赐宴宣华殿,群臣都是正襟危坐,屁都不敢放一个。当然不敢放,他们若是放了,可作不出来一篇《放屁赋》给皇上听。等了许久,饭都没上来,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很多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王大人,你知道待会儿皇上会给咱们吃什么吗?”
“李大人啊,这个你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还真是不知道。”
“嘿嘿,问我呀,我有幸承蒙圣上厚爱,在这禁城皇宫里面吃过一次!”
“哦?”李大人和王大人顿时来了兴趣,“还请吴大人给大伙儿说说,皇上赐的御宴究竟是怎么个场面,我等也好见识见识!”
陈凝之也是来了兴趣,他只知道后世相传,朱元璋感慨自己的穷苦出身和打江山的不易,他自己吃的饭都是四菜一汤的规格,而且必须有一道菜是豆腐,以示艰苦朴素的作风。可那毕竟是戏文传说而已,如今见到了真正的朱元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他赐宴是什么样的菜。
吴大人见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瞟向自己了,甚为得意,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哼!这个嘛,我也只是吃过一次而已,算不得什么!各位大人呐,这圣上的御宴呀,那可是非比寻常,你要是弄个什么烤鸭红烧肉之类的,没得辱没了皇上的身份。圣上的膳食,讲究的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两条腿儿的四条腿儿的六条腿儿的,公的母的离婚寡居的成双配对儿的,样样俱全,以昭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说。”
“哦——”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扭过头去,“不信!”
黄子澄说道:“吴大人,圣上向来主张节俭,怎么会像你说的那般折腾?不知道就不要装知道,御宴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李大人道:“莫非黄大人吃过?那快给我们讲讲!”
黄子澄“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切!”众人都是一阵鄙视。
不一会儿,御膳房已经开始上菜。果然不出陈凝之所料,是四菜一汤的标准款式:一个家常豆腐,一个炒白菜,一份儿红烧肉,一份鸡块儿,两荤两素,再加一个红薯汤。菜虽是简单,但御膳房的大厨毕竟不是白给的,做得煞是好吃,众大臣倒也不嫌寒酸,吃得是津津有味。
陈凝之吃着这饭也就跟后世的学校食堂大锅饭差不了多少,只是也饿了,红薯汤喝了个精光。正想问问旁边伺候的宫女姐姐能不能加点汤的时候,瞅见门口李公公在朝自己挤眉弄眼。陈凝之站起来走过去:“公公有什么吩咐?”
李公公道:“吩咐可不敢,方才天牢里的刘管事回报圣上,说是胡惟庸那厮在牢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要见你。”
“见我?”陈凝之很是诧异,自己跟胡惟庸可没什么交集呀,唯一的几次交集还是他派人暗杀我。
李公公道:“是呀!这不,皇上把老奴派过来陪同陈驸马前去。”
陈凝之心想反正他已经坐牢了,还怕个球!当下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咱们这就去吧!”
天牢果然戒备森严,要是没有李公公带着皇上的令牌,估计进都进不去,里面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想越狱的劫狱的实在是难比登天。
陈凝之跟着李公公刚进去,就看到刘管事小跑着迎了过来:“哎哟,这不是李公公吗?你这是……”
李公公掏出皇上的令牌:“圣上有令,着陈凝之前往审理胡惟庸。”
刘管事这才转向陈凝之,脸上已经堆起了笑容:“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陈驸马爷吧,久仰久仰!”
你都不认识我,久仰我个毛啊。陈凝之不由得想起了邪恶的嫖客和妓女之间的对话。嫖客:“性会性会!”妓女:“久痒久痒!”好一对儿狗男女,真是恶心!
陈凝之问道:“刘管事也知道我的名头?”
刘管事正色道:“那是当然!现如今整个南京城不知道陈驸马的那可是屈指可数,一篇《吃屁赋》那是才华横溢呀,现在街头都盛传您是大明一朝才高八斗的‘吃屁才子’呢!”
我干,“吃屁才子”,这算是什么名头?陈凝之看着刘管事的一张笑脸,真是无语了,哥不就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作了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倒是成了你们街头巷尾的谈资了,失败啊失败,想我陈凝之一世英名,这下子老来晚节不保喽!
陈凝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怕他再说出些让自己窝心的话来,赶紧转移话题:“胡惟庸呢?带我去见他吧。”看着刘管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第一百三十章 三花联盟
作者按:今天两更,中午还有一更,小爆发一下,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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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驸马爷,这个胡惟庸谋反被抓,大概心智已失,他要是说了什么不敬的话,驸马爷多多担待些。我们这些人可都是被他从头骂到脚的。”
“那不是疯狗一样,见人就咬?”陈凝之凛然。前不久他还意气风发地在上书房告自己谋反,这才多久啊,就沦为阶下囚,这么大的落差,是人都难以接受。
陈凝之想到了胡惟庸的待遇会很差,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差。牢房里面环境差还倒罢了,主要是这个人身待遇实在是太差了。双手绕到背后,跟双脚绑在一起,就这么跪着;眼睛上面用火柴棒大小的木棒儿支着,时刻都得睁着眼睛,闭不上。大家都知道,普通人一天要眨眼五千多次,不然眼睛干涩难受,这胡惟庸已经睁了有几个钟头了吧?头发上面有火烧的痕迹,还有些秽物在上面,想来是受了不少的苦楚的。身上也是一块一块的,到了这里,没事也得脱层皮,何况是这样的谋反大罪。
陈凝之踱到胡惟庸的牢房前,问道:“胡大人,你找我?”
胡惟庸抬起头看着他,一言不发。刘管事一鞭子抽在胡惟庸的身上:“问你话呢,再不说话打死你!”
这一鞭子极是凌厉,而胡惟庸却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可见这几个小时以来,这样的拷打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胡惟庸却是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陈凝之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胡惟庸道:“我是在笑我自己,当初只以为你是个毛头小子,不足为惧。谁知道你掩藏得这么深,骗过了所有人。”
陈凝之疑惑道:“我掩藏什么?”
胡惟庸惨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吗?我知道,皇上早就想除掉我,很早就开始布局,只求一朝发难,置我于万劫不复之死地。这些我能够猜到,可是我没有猜到的是,这个最重要的棋子居然会是你!”
李公公忍不住说道:“胡惟庸,你自己作孽,可不要污蔑圣上!”
胡惟庸嘲笑道:“哪里来的阉狗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说话!”
李公公大怒:“你…胡惟庸,咱家跟你没完!…我…”
刘管事赶紧拉住李公公:“公公息怒,息怒啊!这家伙已经变成了一条疯狗,咱们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说着拉着犹自气恼异常的李公公转身出去了。
胡惟庸道:“好了,无关人等终于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陈凝之道:“你专程找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胡惟庸道:“当然有,不然我一个快死的人,找你做什么?”
陈凝之道:“愿闻其详!”
胡惟庸说道:“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你策划的,你别不承认,皇上早就准备对我下手了,我一直严密防范陈友谅和黄子澄,没想到皇上打出的底牌却是你。我始料未及之下,才会仓皇失败。我家的院墙下面有好几条地道,城防兵就是钻地道进去的,这个方法是你想的吧?然后再引皇上和大臣们前往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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