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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狼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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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让一门皆是行伍出身,武功自然是没的说。只见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精彩的武术表演很快就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手下见状,挣扎着站起身来,上前向众人讨赏。
“好…………”
“好,再来一段。”
。。。。。。
路人见状纷纷鼓掌叫好。
一段剑术舞下来,豫让的手下已经收到了不少的钱币。带着卖艺得来的钱币,豫让与手下赶紧找了一家酒家要了酒菜先填饱肚子。
几杯酒下肚,二人这才缓过神来。
于是便借着吃饭的机会打听梁婴父的情况。很快便有了消息,店主人说前几天有几辆华贵的马车路过曹国都城一路向东而去。毕竟曹国是一个小国家,平常也没有多少事情,如此华贵的车驾经过,大家都会出来看热闹的,所以店主人便记下了。
从描述的情况来看,豫让断定此车架的主人必然是梁婴父无疑。
豫让点点头,看来自己这一趟算是没有白跑,毕竟这一路过来,自己可谓是受尽了苦头,若是白跑一趟岂不冤枉?
酒饱饭足,豫让带着手下继续上路。
主仆二人一边走,一边卖艺,终于来到位于大海之滨的莒'jǔ'国都城莒城。
莒国,最早属于东夷古国,北境与齐接壤,南边接壤郯国,西与鲁国为临,东临大海,都城莒城虽不繁华但却显得庄重朴素。
自从二人走进莒城的那一刻起豫让和手下就不由得对梁婴父的未雨绸缪感到惊叹。梁婴父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精明了,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作为自己今后的立身之处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首先莒国远离中原晋国,一般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遥远的大海边上这个小国;其次莒国虽小但是它却背靠强大的齐国,是齐国的盟国,一般的国家不敢欺侮;三是莒国面临大海,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向海上逃跑起来很是方便。
感叹归感叹,当务之急还是找一处地方方为上策。经过打问,豫让和手下最终在距离莒国王宫较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豫让知道梁婴父之所以能来这里,肯定早就与莒国的上层搭上了关系,只要守住王宫就一定能等到梁婴父的踪迹。
事实证明豫让的分析是正确的,实际上在很早以前梁婴父还是智跞家臣的时候就利用诸侯的会盟的机会与莒国的相国拉上了关系,那时候的梁婴父一心想当六卿。处于对国家的考虑,心想一旦自己当上六卿之后,打算把莒国拉到晋国的盟国里,进而牵制齐国。
结果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自己没有当上六卿,当年的关系竟然成了自己逃跑的方向,这可真是种瓜得豆、种豆得瓜呀!
当梁婴父逃亡朝歌的时候就写信给莒国的相国说明自己准备前往莒国的之后,莒国相国与梁婴父的交情非同一般,当即就派人给他送来了钱财,并保举他为莒国的客卿。
就在豫让等人赶到莒国的前三天,梁婴父也刚刚来到莒国。
莒国王宫。
到达莒国的梁婴父在相国的推荐下,顺利见到了莒国国君,并顺利当上了莒国的客卿。
“梁大人,看来国君对你很是满意呀,由今天的会面来看,大人今后定会前途无量的。”走出大殿,莒国相国对梁婴父说道。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大人你抬举的结果,没有你哪有我梁婴父的今日。”梁婴父客气的说道。
“梁大人这时那里话,你我乃是多年的知己,对你的能力和才干,在下甚是钦佩。举荐你乃是我的职责所在,大人若再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喝几樽,我们莒城虽小,比不上你们中原,但这里的歌舞很是不错,大人不妨看看,另有一番风味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婴父道。
走出王宫,相国的车马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二人乘车转了几条街道之后,来到莒城的一座酒店门前。
这一切被躲在对面客栈里的豫让看的真真切切,从二人走出王宫的那一刻,豫让和手下就偷偷地跟了上来。
酒肆内,莒国相国与梁婴父已经选好了位置开始喝酒。
“梁大人想不想听一听这里的姑娘们的小曲,敲大鼓唱小曲可是我们莒国歌舞的一个特色,梁大人要不要一饱眼福嘞。”莒国相国笑着对梁婴父说道,没等他同意便对仆人道:“你去安排一下,叫几个风骚点的女子来为梁大人助兴。”
“诺………”
说着仆人便出门叫歌女去了。
“嘿嘿嘿,梁大人等会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这里女子的味道,比起你们中原国家来说,另有一番风味哦!”仆人走后,莒国相国对梁婴父笑道。
梁婴父笑而不答。
过了好长的时间,还不见仆人带着歌女进来,莒国相国有些不高兴了,“这个蠢东西办事竟然如此拖拉,来人啦,过去看看人是不是死了。”
“啪………”没等相国的话音落下,帘子挑开,只见豫让用剑顶着仆人走了进来。
“啊?”
莒国相国和梁婴父见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相国吃惊的问道。
梁婴父站起身慌忙往后躲去,“豫让,你来这里干什么?”莒国相国吃惊的望着二人。
“杀你………”
豫让放开仆人,挥剑指着梁婴父厉声喝道。
“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要杀我?”
“你虽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你在晋国时挑拨智赵交恶,唆使范皋夷叛乱,又鼓动范吉射反叛,致使国家分裂、无辜百姓丧命,此等恶贼行为,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豫让要替那些在你的唆使中死去的冤魂报仇。”
梁婴父听罢,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恐惧之情,说道:“这些都是赵鞅所为,与我何干?你要报仇可以去找他。”
“胡说,赵大人一心为国,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晋国的霸业,不像你一心只为了自己着想,不惜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
见说服不了豫让,梁婴父心一横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在莒国不是晋国,纵使你有天大本事又能把我怎样?”说罢,梁婴父对莒国相国喊道:“还不叫侍卫过来杀了这个愚蠢的家伙?”
莒国相国这才清醒过来,立即对外面喊道:“来人啦,拿下他。”
数十名持刀的武士冲冲进来屋子,围住了豫让和手下。
“哼哼,豫让,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今天不同于晋国,今天的莒国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罢,梁婴父一挥手,“杀………”
数十名武士挥刀一起冲向豫让和手下。面对冲上来的武士,豫让毫不畏惧,挥剑与莒国武士战斗在一起,很快就砍到几名武士。
趁着豫让和武士们打斗的机会,梁婴父趁机溜出了房间,他深知豫让的武功,区区这么几名武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等到豫让和手下把剩下的莒国武士全部打趴在地上时,梁婴父和莒国相国早就跑到了楼下。
“人呢?”
“早就跑下楼了。”
豫让推开的窗户,只见梁婴父正准备上车。豫让知道只要梁婴父一旦上车,自己徒步追杀起来可就难了。
情急之下,豫让来不及思考,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下,来到梁婴父的车架前。
不要命了,真的是不要命了。望着从楼上跳下来的豫让,梁婴父惊呆了。
“拿命来……”豫让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直接将梁婴父踢到在地。
“饶命啊!”没等梁婴父喊完,豫让手起刀落就将梁婴父的头颅拿在了手里。
“不不不,不要杀我。”这时莒国相国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筛糠一般的求饶道。
浑身是血的豫让提着梁婴父的人头对莒国相国道:“相国莫怕,豫让只为擒拿梁婴父而来,绝不伤害相国。不过豫让临走前还要麻烦一下相国大人帮帮忙,给城门守卫打声招呼,让我等顺利出城。”
时至今日,莒国相国还能怎样,只好将豫让和手下送出了城门。
第三十七章 追杀(三)
出了莒城,天已经黑了,豫让和手下一路疾驰向西而去。
已经出来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晋国的战况如何?再说了豫让也有些心急了,毕竟自己的身后还背着一颗人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趁着夜色,二人快马疾驰跑出了许久,迟迟还不见手下过来,豫让不免有些焦急,调转马头沿着原路返回。
啊?
不知什么时候,手下从马上掉落,正在地上挣扎。豫让赶紧下马过来,将手下抱在怀里,“你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手下瑟瑟发抖,虚弱的对豫让说道:“大人,你快走吧,刚才打斗的时候我已经受伤了,恐怕回不了晋国了。”说完,手下头一偏,死在了豫让怀里。
豫让抬起手,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自己已经满手鲜血。他想大喊出来,可刚一出声,就停止了,这里可是莒国,距离晋国还远着呢!再喊可就回不了晋国了。
豫让强忍着痛苦在野外的荒草丛里扒了个坑,草草埋了手下。继续前行,经过一夜的飞奔,天亮时分,豫让终于跑出了莒国来到鲁国境内。
进入鲁国地界,豫让瞌睡的实在是不行了。
于是跳下马,来到河边找了一处僻静的草丛里躺了下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豫让来到河边准备洗一把脸。河水清澈见底,倒影里,豫让的样子十分可怕,凌乱的头发、带血的衣服、满身的灰尘。
看到自己的样子,豫让大为吃惊,幸好提早发现不然进了鲁国的城池之后,肯定会被官军当做杀人犯抓捕。
豫让脱掉衣裤,赶紧放在水中清洗,顺便也把装着梁婴父人头的口袋在河里清洗干净,搭在树枝上晾晒。
自己则在周围找了些野果充饥,顺便也让马在河边吃会草,跑了一夜马也累了。
春天的阳光很是温暖,时间不大豫让的衣服就晾干了,穿好衣服,上马启程。
再往前走一百多里就是鲁国的都城曲阜了,那里可是大儒孔子的家乡了,马不停蹄的疾驰,午后时分豫让来到了鲁国的都城曲阜。
曲阜就是曲阜,有着完全不同于其他国家都城的地方。进入城池,豫让最大的感觉就是这里的文化气息非常的浓烈,人与人之间说话都是文绉绉的。
东门外的一棵大树下,一位老者正在给一群人讲课。老者虽然坐在树下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高大,精神矍铄。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老者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老远处就能够听到他声音。
豫让被这富有磁性的声音给镇住了,不由得跳下马,向大树走去。不一会儿,站在树下的豫让就听得如痴如醉。
“哎,问你呢,你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听的入神的豫让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回头一看只见有人正在问他,豫让没有回答,径直问道:“这位老者是孔子吗?”
“不是他还有谁?我在问你口袋装的是什么?快说,不然的话我就报官了。”来人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的口袋装的什么与你有关系吗?”豫让说道,说罢扭身就走。
但来人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快步上前准备来抓他,边追边喊道:“快来人抓强盗啦,他口袋里装有人头。”
哦?
正在听讲的人都被这一喊声惊的回过神来,吃惊的望着这边。
豫让慌了神,飞起一脚将来人踢到在地,上马朝城门奔去,后面的人也紧追不舍的跟着追了上来。
快到城门的时候,守卫们吃惊的望着他以及身后追赶的人们,还没等回过神来,“驾驾………”豫让快马加鞭冲出了城。
出门之后豫让不敢停留一路向西而去。
经过这么一遭,豫让再也不敢进城了,只好一路吃野果、宿路边,沿着小路向着晋国的方向奔去,幸好快到夏天了,野外不是很冷,不然这一路过去可就要遭大罪了。
经过十来天的奔波,一个初夏的黄昏,豫让终于回到晋国都城绛都。
这里没有鲜花和掌声,更没有人列队来欢迎他,有的只是城门守卫的盘查,要不是他拿出自己的将军令牌,说不定会被守卫当做杀人犯抓走。
晋国大营。
赵鞅、魏侈、智申、韩不信等人正在商量事情,当风尘仆仆的豫让出现在赵鞅等人面前时,他们惊呆了。一个多月不见,原来那个英俊洒脱,精神干练的豫让竟变得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了,满身灰尘、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整个人饿得更是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的望着在座的所有人。
“执政大人,梁婴父的人头带来了。”豫让上前答道,并将梁婴父的人头递上前去。
望着递过来的人头,赵鞅边看边说道:“豫让真乃义士也,精神可嘉,值得赞赏。来人,通报三军,并赐给豫让良马一匹,战袍一件。”豫让接过奖赏,对各位大人行礼后,转身离开赵鞅的大营。
他知道今天能有这么多晋国的关键人物在此,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他一个下级军官呆在这里很不太合适了。
豫让走后,赵鞅拿出梁婴父的头看了看,随后对手下说道:“此等小人死有余辜,拿出去喂狗。”说完将梁婴父的人头扔向大堂。他们接着商议军国大事。
回到智府,智瑶、智宵以及智瑶的妹妹智颖等人都围了上来,围着他问东问西。智颖是智申的庶出女儿,对于这个女儿,智申很是喜欢。自从豫让来到智氏府上之后,智瑶就一直有意把智颖嫁给豫让。
智瑶望着一身尘土的豫让道:“豫让,你不会怪我吧,当时我可没想到这件事会有如此危险?要是早知道此事如此难以完成,打死我也不会向主帅推荐你的。”
“公子见外了,豫让学习武功本来就是为国出力,怎敢因为困难就退缩。”随后豫让对智颖说道:“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智颖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豫让。智氏一家人中,唯有最小的智颖最喜欢读书,对于像孔子那样的大儒更是钦佩的不得了。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见到孔老夫子了!”
“真的?”智颖吃惊的问道,“快说说你怎么见到的?”豫让就把那天见到孔子的事情说给智颖。
“我不但见到了老夫子,还听到了他的讲课,听他讲课的人可多了,他讲的太好了。”
“说出来,我们听听。”
“孔老夫子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觉这句话说得太经典了,我们当兵习武的人就应该像孔老夫子说得那样做一个有作为的志士仁人。”豫让的话让在座的为之一振,大家纷纷说着自己对这句话的理解。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宗主智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大厅,众人立即停止了议论。
见父亲大人阴郁着脸,智瑶上前问道:“父亲大人,今天有什么大事一直议到现在?”
智申望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随后说道,“齐国国君不行了,我们要准备应对之策。”
啊?
齐国国君不行了?
第三十八章 齐公杵臼走了
齐国临淄。
已经是公元前490年春三月了,七十一岁的齐公杵臼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一个又一个不幸的消息。
哎………,人生最后的争霸该结束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当弦施战败的消息传来之后,齐公杵臼虽然气恼但还是存有一丝希望,必定弦施只带了一万兵马,就算是全部被歼灭也影响不到齐国的整体实力。
但是当上卿国夏在柏人被赵鞅打败之后,齐公杵臼就坐立不安了,国夏可是齐国的名将,多年来为齐国立下不朽的战功,这样的人都被赵鞅打败了,那齐国还指望谁帮助他称霸中原。紧接着中行寅战败逃亡临地,范吉射战败逃亡齐国以及北方的鲜虞看到齐国接连败,也赶紧收兵撤回国内等一连串的消息终于让齐公杵臼心如死灰,全完了,这一下全完了。
齐公杵臼重重的坐在王座上,现在他还有最后的一支力量,那就是田乞带领的齐国的五万兵马,那可是齐国最后的力量了,一旦被赵鞅打败,那齐国就彻底完了。
此时的齐公杵臼虽然老迈但还算清醒,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收兵回国,没有拿出齐国最后的血本跟赵鞅拼命,他很清楚就算自己生命结束了还要给子孙留点本钱,于是齐公杵臼下令田乞撤回齐国。
接到齐公杵臼的诏令后,田乞迅速带兵撤回齐国。其实田乞也不想在晋国待下去了,他知道当赵鞅打败所有的对手后自然会挥兵来与他决战,而自己也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用兵打仗绝对不是赵鞅的对手。
于是当齐公杵臼要求他从晋国撤兵时,田乞赶紧下令撤兵,撤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但把在晋国的大军撤走了而且连占领的晋国土地也放弃了。
因为田乞很清楚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派人守住这些占领的城池,当赵鞅带兵来打的时候还是守不住的,还不如趁着赵鞅没有打过来之前,多抢点东西,然后把土地还给赵鞅,自己也省点兵马占领。
当田乞带着最后的兵马返回齐国之后,齐公杵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重的躺了下来,这下他终于放心了,虽然自己的霸主没有当上,但总算为子孙留下了数万兵马。他也没有追究田乞放弃占领城池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没有气力来追究这事了。
齐公杵臼疲惫的躺在床上,当一个快死的人心上的事情放下之后,他的生命也就快结束了。
“来人啦,请上卿国夏和高张进来。”齐公杵臼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诺………”
不一会儿国夏和高张走进殿来,“臣等见过君上。”
齐公杵臼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众人走后,齐公杵臼示意二人来到自己跟前:“两位爱卿,今天请你们来,寡人有重要事情要交代你们。”
二人点点头,“君上请讲!”
“你们知道寡人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到死了还没有当上霸主,寡人心有不甘啊!”说着齐公杵臼老泪纵横,二人也跟着流下泪水,连连说道:“我等无能,请君上恕罪。”
齐公杵臼摆摆手,“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寡人无能啊!早年我还能够励精图治,但是当齐国的国力有所恢复之后,我就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纵情声色。晏婴老相国就曾经劝过寡人要一以贯之,我没有听他的继续生活奢侈、贪杯好色、大造宫室,加重了齐国百姓的负担,最后还惹出了景公夜宴的笑话。到老了才有了称霸的想法,但却没有这个力量了。今天的下场是早就注定好的,不怪你们。”
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很实用,齐公杵臼在自己将死的时候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
国夏、高张跪在地上,说道:“君上,您好好养病,等您病好了我们再励精图治,等待时机称霸诸侯。”
“不可能了,没这个可能了。你们起来吧。今天寡人请你们来是要交代后事的,也就是寡人之后何人继承王位的事情。”国夏、高张站了起来。
齐公杵臼顿了顿继续说道:“寡人一生子嗣不少,但寡人最爱芮姬的儿子吕荼,打算立他为齐国国君。你们也知道吕荼只有九岁,还不能独立处理国政,需要有人能扶持他,我想拜二位为辅政大臣,在我死之后扶持吕荼。”
吕荼?
君上要册立吕荼为国君?
齐公杵臼的话音刚落,国夏和高张大吃一惊,原本说好的立公子吕阳生为新君,怎么到跟前又变成了少公子吕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看着二人吃惊的表情,齐公杵臼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也清楚废长立幼乃是国之大忌,但是寡人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就是不喜欢吕阳生,不喜欢他那副仁慈的心肠,做国君的就应该有些霸气,所以寡人思虑再三决定立少公子吕茶为国君。望你们尽心尽力辅佐幼主,寡人的在天之灵也就安心了。”
这?
当一国的国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时候,做臣子的还能在说些什么呢?国夏、高张只好又一次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君上放心,我等将誓死辅佐幼主。”
齐公杵臼舒了口气,“寡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事本来是很早就要考虑的,但寡人一直拿不定主意拖到现在也是无奈啊!今后的路很难走,有劳二位多多费心了。寡人病重不能行礼,那就请幼子代我给二位行礼了。”
齐公杵臼扭头对里面说道:“你们出来吧!”这时躲在帘子后面的芮姬带着儿子吕荼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来在齐公杵臼交代后事的时候,这母子二人就一直在听。
齐公杵臼对芮姬母子说道:“寡人就把你们母子交给两位大人了,今后齐国的大政方针多听听二位大人的意见,你们可记住了?”
芮姬母子点点头,“谢谢君上的安排。”
国夏、高张诚恳的说道:“君上言重了,齐国的大小事务还是要国君定夺,我等不敢擅专。”
齐公杵臼没有回答二人的话,对芮姬母子二人说道:“寡人病在身,你们代我向二位大人行礼。”
芮姬和吕荼面对二人跪了下来,“还请二位大人为我们母子二人做主,我等这里有礼了。”
国夏和高张赶紧又跪了下来还礼:“我等誓死辅佐幼主,天崩地裂决不食言。”
听完二人的话,齐公杵臼苍老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头一偏、手一垂、腿一蹬,走了。
这位吕齐统治时间最长的君主在他临死前又办了一件糊涂事,那就是废长立幼。他的这一个决定彻底将齐国葬送了,因为他顾得了生前,管不了死后。
第三十九章 齐国见闻
晋国大殿。
齐公杵臼薨(读音hōng,中国古代天子之死叫“崩“,诸侯之死称“薨“)了的消息传到晋国之后,作为晋国执政赵鞅敏感的意识到晋国称霸的机会来了。
待国君坐定,执政赵鞅出列道:“启禀君上,据报齐公杵臼已经与三日前薨了。”
啊?
齐国国君死了?
前些天还积极跟晋国打仗的齐国国君竟然给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晋国大殿都惊呆了。
“哦,真的死了?”齐公杵臼的死令晋公姬午很是吃惊,前几天还与晋国积极争霸的齐公杵臼竟然突然就死了,晋公姬午的吃惊之情可想而知。
“千真万确,齐公杵臼听到战争失败的消息后,急火攻心,突发疾病薨了。”赵鞅肯定的说道。
“哈哈哈,这个老家伙一死,今后就再也没人同咱们争霸了。好,那依执政之见,寡人该如何应对此事?”
“不管怎么说,齐国也是大国,国君去世,按照礼仪,我们应该派人以君上使者的名义前往吊唁,借机我们也可以打探一下齐国国内的情况。”赵鞅说道。
齐公杵臼死了,齐国国内的各种势力肯定会借机跳出来。当下的晋国应该以国君的名义前往齐国吊唁,进而探查一下目前齐国的真实情况。
“好,就依爱卿之意派人前往齐国。爱卿以为何人可担此任前往齐国吊唁?”晋公姬午问道。
“既然是国君的使臣,身份当然不能低,至少应该是四卿中的一位,微臣以为下军佐智申大人可担此任,一则智氏乃是晋国的世卿,身份非同一般;二则晋国智氏与齐国各种势力之间没有太多的仇怨,担当使臣再合适不过了。”
自从赵鞅执政以来,对于国内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晋公姬午一向放心,于是说道:“就以执政之见,派智申代表晋国前往齐国吊唁。”
智申出列。
晋公姬午道:“智爱卿,寡人派你为使臣,出使齐国吊唁,望你不负寡人的重托。”
“臣当竭智尽忠完成使命。”智申答道。
“嗯,下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启程。”
“诺………”
绛都智府。
领到任务的智申下朝后就径直回到府中。把前往齐国吊唁之事对诸位家臣、公子们说了一下,顺便将此后几天的事情做了安排,“诸位,我走的这几天府里的事情就交给智宵他们管理,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着办理。诸位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听完主公的话,士茁说道:“主公此次前往齐国,名为吊唁,实为探明齐国的情况。主公是不是这个意思?”
“先生所言极是,国君和执政大人都是这个意思。”智申说道。
“既然如此,主公不妨多带几个人,一则目前齐国正值国丧,肯定比较乱,人多了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二则可以派人多去一些地方看看,也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事情。”说着士茁转向智瑶:“二公子不想跟主公一起前往齐国吗?”
智瑶一愣,随即说道:“孩儿愿同父亲大人一同前往齐国,还望父亲大人允诺。”
既然智瑶已经提出,智申也就随口答应道:“也好,那你也准备准备,明日随我一同前往齐国。”
“诺………”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就赶紧下去准备准备。”说罢智申起身向寝室走去。
离开智府大厅,智瑶来到士茁的住处。
“先生为何要我随父亲大人一起前往齐国?”见到士茁,智瑶开门见山的问道。
“依公子的聪明,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智瑶愚鲁,还请先生明示。”
“齐国乃是东方大国,既有与晋国争霸的想法也有争霸的实力,今日国君新丧,国内的各种力量肯定会有一番角逐。今后你若想成就一番作为,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齐国这个强劲的对手才是。不但要了解齐国的风土人情,还要重点了解一下齐国目前的政治力量。你到了齐国之后最好找这几个人谈谈。”自从士茁来到智府,跟二公子智瑶的关系一直出的很不错,有些事情也能够替智瑶着想。
听完士茁的分析,智瑶诚恳的说道:“先生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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