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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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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击掌赞道:“忠和所言极是,朕也【‘文】是这【‘人】么想。这【‘书】一招【‘屋】够狠,够绝,能想出这一招的一定是个高人。朝廷对剑门关是不得不救。忠和,接着说。”
“遵旨。”郭侃领旨,接着道:“对于剑门关,朝廷是不得不救,发大军去援救剑门关是必然之事。不过,臣也料定,要是我朝廷大军一到,剑门关不复为朝廷所有,所以这救也要讲究一下,不能就这么去救。”
郭侃所言一点不差,只要蒙古援军一到剑门关附近,柳河子肯定是火炮齐鸣,一举拿下剑门关,再来对付蒙古援军。
忽必烈点头表示赞同,道:“忠和,说出你的办法。”
郭侃什么话也没有说,左手在地图上从上到下拖动,再来一个右转弯。收回左手,向忽必烈施礼,退到一旁。
这是个哑谜,博尔忽有点迷糊了,忽必烈击掌赞道:“妙计,妙计。博尔忽,这一次还是由你去走一趟,记住,一定要打一个大胜仗。为了加强你的力量,朕决定,把我们的新式弄器也配备给你。”
重上战场,一直是博尔忽的心愿,兴奋地道:“遵旨。”愣了愣,问道:“皇上,我从哪里进军?”
郭侃和忽必烈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第184章 驾临剑阁
“这真是奇了。这是唱的哪出?”柳河子听完探子的描述,有点迷糊,难以置信地问探子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看清了?”第一个问题问出口,看见探子一脸的认真样,绝不似作伪,知道是白问了,才改成你看清了。在战争中,虚实之道的运用往往弄得人迷迷糊糊,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探子给骗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连两个问题弄得探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愣了愣才狠狠点头,要不是脖子牢靠的话,可以肯定,已经折断了,道:“将军请放心,小的用人头担保,肯定是看清了。”
小校说得非常认真,柳河子不得不信这是真的,道:“你下去吧。”小校施礼后下去了。
为了配合这次行,李隽责令情报部门加强工作,在关中汉中之地调派了大量的间谍,专门刺探蒙古人的行动。木札礼刚离开长安,就给南宋派在长安的间谍侦察到了,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柳河子手里,柳河子马上派出探子去侦察。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他迷糊,因为木札礼先是疾赶,风急火燎地赶来剑门关,得到这消息,对于柳河子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木札礼这样赶来的话,无异于撞进他的圈套,要他不高兴都不行。
然而,他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就高兴不起来了,原本急赶的木札礼突然之间放慢了速度,好象他不是去救援剑门关这座危在旦夕的战略要地,而是去旅游似的,慢慢吞吞地走。要是这样也就算了,最让柳河子奇怪的是,木札礼有时也会急赶一程,日行好几十里。有时快,有时慢,完全没有规律,柳河子要不迷糊都不行。
柳河子拍拍额头,道:“鞑子真够狡猾的。我可得小心点,不要坠入鞑子的圈套中。”摇摇头,仍是想不明白。
“柳将军,遇到什么事,眉头深锁?”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对于柳河子来说,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到了,一下蹦起来,脱口而出叫道:“皇上。”
他的话音一落,李隽龙骧虎步,在许光汉的陪同下大步进来。出来这段时间,也许远离了朝政,特别是远离了让人头疼的银子问题,李隽的气色好得多了,神采奕奕,精神饱满,走起路来自有一股威势。
柳河子暗叫一声好,忙向李隽施礼道:“臣参见皇上。”
李隽忙扶着,笑道:“免了,免了,这些俗礼,都免了吧。”仔细瞧瞧,道:“柳将军瘦了些,多了些风霜之色。”感叹道:“人们都以为当将军威风,只有当过将军的人才知道当将军有多辛苦。这仗也不是一年两载就能打完,要多注意休息,不要把身累垮了。”
这可是一条历史规律,人们都以为当大将军威风八面,其实当一个好将领真的是很辛苦,征战生涯让很多人受不了,《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就曾经因为害怕吃苦而不愿随军出征。
这话说得很是亲切,关怀之意自在其中,柳河子很是感动,道:“谢皇上关心,臣一定谨记在心。”
“来,坐下。”李隽拉着柳河子坐下来,招呼许光汉坐下,笑道:“柳将军的戏演得不错,这火炮一点一点地增加,把汪德臣吓得不得了,他想啊,不要多久时间,朝廷的火炮就会多起来,剑门关他就守不住了。这种戏,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李隽盛赞柳河子的行动。
李隽所言一点不假,宋军的火炮越来越多,吓得汪德臣心惊胆跳,这且不说,更绝的是,在柳河子的导演下,宋军对剑门关的攻占也是一点一点地蚕食,这戏演得就更绝了。
柳河子忙谦道:“皇上谬赞,臣不敢当。”
“你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将士们的情绪怎么样?”李隽切入正题问道。
柳河子回答道:“回皇上,伤亡不大。将士们都急着求战,热情很高。”要是柳河子放开了打,剑门关早就拿下来了,别的不说,只要把几百门火炮架起来猛轰一通,剑门关的蒙古军队就受不了。可是,柳河子偏偏不派火炮上场,把炮兵指挥官朱瑞祥派去睡大觉,把个朱瑞祥睡得都快成睡金刚了,许久以后,朱瑞祥回忆说“剑门关一战太让人怀念了,我的任务就是每天睡觉。睡到后来,我都成了能睡的睡金刚了。”
明明有实力,柳河子却不用,将士们憋着劲无法使,求战也就成了他们的唯一心愿,要热情不高都不行。
“那就好,那就好。”李隽非常欣慰,道:“柳将军,你为什么发愁,给我说说,我们一起来参详参详。”
对他柳河子来说,李隽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料事必中,要是得到他的指点,说不定就能解开心中的疑团,听了李隽的话无异于听到福音了,马上就道:“皇上,木札礼的行动很反常。”接着把探子汇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李隽听完,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就对了。”对柳河子道:“我接到从大都传来的情报,忽必烈的臂助博尔忽已经秘密离开大都,去向不明。我料定他已经来了,他的目标就是你,还有朝庭在四川的军队。”
优秀的战略家就应该是这样,要很快从纷乱的事务中理出头绪,找到答案。
“博尔忽?这个败军之将。”柳河子笑着道。博尔忽在淮西败得稀里糊涂,着实让人好笑,要柳河子没有取笑之意都难。
李隽接着道:“我们在给忽必烈设套,忽必烈也在给我们设套。木札礼只是他的一个饵,目的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攻击力量却是来自博尔忽。”
柳河子恍然大悟,一拍额头,点头赞同道:“皇上此言有理。臣明白了,木札礼行军无规律,目的就是要把臣弄迷糊,让臣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他身上,从而不注意博尔忽。哦,对了,请问皇上,博尔忽会走什么路线?”
他是想到,既然木札礼是诱饵的话,博尔忽就不会和木札礼走在一起,会另择一条道路,只是他想不到这条路在哪里,才向料事必中的李隽请教。
李隽微笑着伸出左手,在地图上从上到下划动,最后一个右转,什么话也没有说。
郭侃当时向忽必烈献计时的动作也是这样,两人竟然如出一辙,惊人地一致,所不同的是郭侃是献计,而李隽是识破他的计谋。郭侃虽有神人之号,李隽和他比起来,丝毫不差。
柳河子的眼睛先是惊奇地一闪,继而就闪烁着智慧之光,在桌子上一拍,道:“原来如此。鞑子这招够狠,鞑子的胃口也不小。”这是个哑迹,柳河子先是惊奇,他毕竟是一个富有智慧的战略家,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这计策不是出自忽必烈,就是出自郭侃,也只有他们才想得出这样高明的计策。”李隽很是赞赏地道:“博尔忽的到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先不必去管他,还是先准备发起成都战役吧。柳将军,我们也开始从北面挤压吧。”
张珏他们是连战皆捷,从三个方向挤压蒙古军队,向成都方向逼去,柳河子早就想动手了,只是剑门关太重要了,他一直抽不出精力。李隽发话了,这事就好办多了,道:“皇上,臣马上就采取行动。只是,剑门关……”李隽笑着打断他的话头,道:“剑门关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焦裕好了。”
焦裕也是一员能征善战的良将,先前是不知道柳河子的用意才有那样的举动,现在明白过来了,让他攻打剑门关自然是不会有事。
柳河子很是兴奋地道:“皇上,臣这就去给焦裕说。”
“还有,我也到剑门关上去走一趟吧。”李隽笑言道:“剑阁古道,雄锁巴西第一关,要是来了不去看看,实是人生的遗憾。”
按照李隽话里的意思来理解,好象他是来旅游似的,而不是为了国事而来。柳河子却不这样理解,他知道李隽勤于国事,断不会在这种时间去游山玩水,那不成了只图享受的昏君。
剑门关给他们做成了饵,要是李隽皇驾在此处出现,蒙古人一定会以为南宋对剑门关是志在必得,戏也就更加逼真,柳河子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好处,大喜道:“臣明白了。”
“干木。把皇舆仪仗全部拿出来,我们去剑门关观光,风光风光。”李隽笑着站起。
李隽真是会说,明明是在抛一个诱饵,他却说成是观光,好象他挺有闲心似的,柳河子心想李隽真是够幽默,暗中轻笑。
汪德臣站在臣头上,吃惊地感受着一幕让他终生难忘的奇景,绝对称得上壮观的一幕。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李隽皇驾亲临前线,将士们热烈欢迎的场景。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眼尖的蒙古士卒吃惊地望着宋军的变化。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宋军一下子站起来,他们的动作非常整齐,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和涌起的海潮差不多。
汪德臣望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眼睛瞪得老大,差点掉在地上了。惊奇他心中存在的时间非常短暂,马上就变成了惶恐,他亲眼见证了李隽在南宋将士心目的地位是多么的崇高,崇高得让他难以想象。
不喜欢排场是李隽的美德,这是演戏,要给蒙古人一种错觉,这排场就有必要了,正是从这点考虑,李隽要求段干木把皇罗伞盖仪仗之物全部拿出来,大张旗鼓地来巡视军队。
李隽在柳河子、许光汉、焦裕众将的陪同下大步而来,所到之处无论将士们在做什么,都会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身来迎接李隽的到来。
李隽现在在将士们心中的地位和神明差不多,正是在李隽的统帅下,南宋军队才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战绩,南宋才有今天这样的大好局面,中复之业虽未完成,但是中兴之业必然会到来,这点已经成了共识。将士们见到李隽,自然是兴奋莫铭。
“将士们辛苦了!”李隽微笑着向将士们挥手致意。
李隽的问候之语好象引发海潮的海风,引来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皇上万岁!”欢呼声犹如惊涛骇浪般直上云宵,响彻大剑山,小剑山,经久不息。
皇上万岁,是将士们晋见皇帝时的必用语,只是一种礼节,很难带有感情因素。但是,就是在这一刻,一声呼喊是那么的富有激情,李隽听得出来,这是将士们真心的欢呼。
能够得到将士们如此的拥戴,这是对李隽一年多来工作的肯定,李隽也是禁不住热血上涌,兴奋起来道:“将士们:朕感谢你们,朝廷感谢你们,华夏百姓感谢你们,你们在这里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剑门关将在你们脚下颤抖,蒙古鞑子将在你们宝刀的砍杀下粉身碎骨!”右手用力一挥,在将士们眼里,这一挥是那样的神奇,非常有力度,具有不可阻挡之势。
李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说过“鞑子”一词,这是他第一次说出来,实是心情太过激动,不自然就说出来了。想想当初,南宋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而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局面,可以说是宵壤之别,这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这种成果已经在将士们的欢呼中得到认同,这对于李隽来说已经足够了,要他不激动都不行。
不要说是李隽,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和他一样激动,有什么比自己的努力得到人们的认可更激动人心的呢?
从临安保卫战开始,宋军节节胜利,一路高歌猛进,打到剑门关,不用说,剑门关肯定是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将士们给李隽的演讲激起了火焰般的热情,高举着武器,吼道:“还我河山!”这声怒吼,好似一声惊雷,炸响在大剑山中,风云为之失色。将士们眼中的热度高了不少,那感觉就是空气的温度都为之升高了许多。
一个皇帝能有如此的号召力,只能说明一点:他在国民心中的地位是无法取代的,他就是神的存在。
汪德臣追随蒙哥征战多年,后又随忽必烈征战,对蒙古两代可汗很是了解,他知道这两位可汗精明过人,胆识不凡,天生具有伟大人物必需的品质。然而,他们和李隽神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法比。
“这不是人,这是神。”汪德臣嘴里喃喃自语。
就在汪德臣惊讶李隽神明般的地位时,李隽这个神明已经发威了,李隽大手对着剑门关一挥,喝道:“进攻!”虽只两字,却具有无比的威力,剑门关今天注定会因这两个字而留下不平凡的一页。
将士们呐喊着“皇上万岁”,操起武器,开始对剑门关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皇帝驾临前线,要是不打上一仗,取得点战果,这戏演得也就不够真实了,正是基于此点考虑,李隽才决定打一仗。
皇上万岁的呐喊出自数万人之口,汇成一首战地壮歌,具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汪德臣的感觉是大地颤抖,大剑山仿佛都在为之颤栗。望着如海潮一般涌来的南宋将士们,汪德臣感觉到他们今天与以往大不相同,不同的是他们平空多了无数的勇气与热情,他们的眼里的热度比平时高得太多,个个仿佛饮饿的猛虎,随时会把人撕裂。
汪德臣是带惯兵的,在他的记忆中还没有哪支军队能有如此的表现,就是蒙哥亲自统领下的蒙古军队也没有这样的激情,他知道能不能守住剑门关将在今天得到答案。
他的担心被证明并不是多余的,宋军象潮水一样冲进来,淹没了蒙古军队的阵地,夺取了蒙古军队两道封锁线。到现在为止,为汪德臣控制的剑门关只有一半了,另一半已经牢牢控制在宋军手里。
“赵祺在剑门关?”博尔忽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忽必烈那里转来的情报,尖叫一声道:“太好了。快,传我命令,全速前进,活捉赵祺。”
汪德臣真的是担足了心事,先是担心火炮,要是宋军的火炮越来越多的话,剑门关失守也就成了必然。后是担心李隽的皇驾,因为李隽一出现就夺取了十分之二的剑门,这接近此前宋军夺取的总和。从这天开始,李隽的仪仗天天出现在剑门关前,激励着宋军将士们,无不是誓死力战,杀得蒙古人尸横遍地,力量一天比一天削弱。
担足了心事的汪德臣知道必须向木札礼发出求援信,木札礼接到他的求援信后马上奏忽必烈,请求忽必烈允许他全速赶去剑门关。可惜的是,忽必烈不允许。
要是汪德臣,木札礼,博尔忽,忽必烈,郭侃知道现在的李隽早就没在剑门关,在剑门关的只是他的仪仗,李隽本人正和柳河子扫荡川北,他们会作何想法?
第185章 成都战役(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李隽骑在马上飞驰而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柳河子和侍卫队长段干木以及一众侍卫。
来到一栋房子前,李隽一拉马缰,跳下马背,做个扩胸动作,感觉很是舒畅,对柳河子笑言道:“柳将军,你知道吗?骑马是很舒服,可是有一部位要受罪,就是这里,屁股。”右手在屁股上轻拍一下,道:“骑马赶了这么长的路,它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李隽是个极有涵养的人,说话做事极为得体,柳河子是说什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做出这样的动作。以堂堂九五之尊,当着臣子的面说屁股受罪已是大为不该,李隽不仅说了,还拍屁股,着实有点让人跌眼镜。
“也许,不守陈规才是皇上的最大优点,朝廷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本该解读为李隽不知道皇帝威严的事情,在柳河子心里居然解读为这是李隽的优点,笑道:“皇上不惜万金之躯,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臣感佩无已。”
李隽看着眼前的房子,道:“你呀,不要乱拍马屁了,我说的是实话。蒙古人能在马背上呆一辈子,我还真是服了他们。这屋子大,很气派,用来作我们的指挥所够用了。我们人多,也住得下。走,进去喝杯茶,歇歇气,等张珏他们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成都怎么打。”
宋军在四川四处开打,打了个遍地开花,术速忽里根本就抵挡不住,节节向成都败退。李隽在剑门关一露面,激励将士们打上一仗后,留下仪仗给焦裕使用,用来迷惑蒙古人,自己却和柳河子一道率军扫荡北川,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从北面逼进成都。
赶了这么长的路,的确有点口渴,要是能喝口茶,解解乏,着实让人向往,柳河子没有异议,点头道:“如此甚好。”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喊道:“皇上。”喊声很是激动,好象久在他乡的游子突然之间遇到亲人似的。
“虓将来了。”李隽一听就知道是谁到了,转过身来一瞧,张珏正从马上一踊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隽跟前,就要跪下向李隽行礼,李隽忙拉住,道:“君玉免了,免了。”把张珏仔细打量一阵,对柳河子道:“柳将军,你看,虓将就是虓将,这打仗,人家打一仗就觉得累啊苦的,他倒好,是越打越来精神。在四川打了这么久,居然是返老还童了,越来越年轻了。”
谁也想不到李隽居然如此说话,柳河子忍俊不禁,卟哧一声笑出来。
李隽这是笑言,按理张珏应该谦逊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承自己年青了,他说的是:“皇上,你有所不知。臣在四川打了二十年的仗,钓鱼城打死蒙哥鞑子一仗臣也参加了,虽然打赢了,蒙哥这鞑子也死了,但是就是没有今年这仗打得轻松自如。想当时,臣和王坚将军坚守钓鱼城五个多月,兵力又少,能坚守到什么时间,谁也说不清,臣时时刻刻都是如履薄冰。今年就不同了,臣手里有的是兵力,有的是先进的武器,打起来不用想能不能赢,只想如何赢,要怎么才把伤亡减到最低,给鞑子最大的杀伤。”说得兴奋起来,真有点口沫横飞的架势,喘口气,来句夸张的话道:“皇上,臣是打一仗,赢两仗,要臣不年轻都不行。”
象张珏这样在四川打了二十年苦仗的名将来说,对四川战局今昔的变化的体会比谁都深刻,这话乍听之下是自吹之词,深体之下却是肺腑之言,让人感慨万端。
柳河子本是在笑,听了他的话再也笑不出来,眼里满是泪水。张珏的话里饱含四川军民多年抗战的辛酸,柳河子这个热血将军哪里还笑得出来。
李隽轻轻擦拭一下眼睛,安慰张珏道:“君玉放心,现在朝廷打回来了,成都这一仗打好了,四川就全部光复了。你们十几年的苦战,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应该高兴才对。”
“嗯!”张珏这员虓将轻轻点一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二十年的苦战,为的就是收复四川,成都战役发起在即,四川即将光复,对于张珏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他欣慰的事情了,心神激荡之下,已经无法言语。
“臣郑静和参见皇上。”郑静和的声音把沉浸在感慨中的李隽君臣拉回现实。李隽抬头一看,只见郑静和正在向他施礼,忙阻止道:“郑将军,鞍马劳顿,甚是因苦,这些虚礼就不用了。”
目光在郑静和身上闪动,点头赞道:“大半年没见,我们的海军统帅更加成熟了,我推测在‘郑氏战法’以外,肯定还有让人欣喜的战术突破。”
郑静和的“郑氏战法”在南宋可是大名鼎鼎,海军采用他的这套战术,把南宋海军的优势发挥处淋漓尽致,取得的胜利不计其数。
“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郑静和谦逊道。
三员虎将一时齐集,堪称励事,李隽很是高兴,道:“走,进去喝茶。顺便把成都战役来合计合计。”率先走在头里,郑静和他们跟着进屋去了。
李隽招呼柳河子他们坐下,段干木带人送上茶水,李隽刚端到手里,还没有喝上一口,一个人一头扎了进来,向李隽讨茶水喝道:“皇上,有茶也不给臣留一点,太伤人心了。”
听了他的话,屋里的人马上就有反应了,柳河子,郑静和,张珏三人脱口而出道:“小骠骑来了。”解晋从扬州一路奔袭,打到江汉平原,稍一休整后就进入川东地区,一路横扫,川东地区的蒙古军队根本就抵挡不住,给他打得七零八落。
他的作战风格与西汉名将霍去病差不多,精通骑兵,善于奔袭,策出无方,让人难以猜度,“小骠骑”的绰号由此得名。
李隽脱口而出叫道:“解晋,是你这小子。也只有你这小子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向我要茶水喝。”一下站起来,看着这位前侍卫队长,现在已经是名声大振的一代猛将,很是高兴,把手里的茶递给解晋,笑道:“来来来,这杯茶就给你了。”
解晋当侍卫队长时,和李隽朝夕相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很是说得来,相见之下很是高兴。
“皇上,臣说着玩的。”解晋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李隽竟然当真,把自己的茶递给他,很是不好意思,道:“皇上,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抢皇上的茶喝。”
李隽拍拍这位爱将的肩,笑道:“我也没说假话,你要知道君无戏言嘛。”对段干木道:“再给我泡一杯来。”拉着解晋坐下来,道:“你小子来得真及时啊。”
“还是没有皇上快。”解晋忙谦道:“皇上龙行万里,臣是一条毛毛虫,怎么跑也没有皇上快。”
他这是一句恭维话,惹来一片笑声,使得原本就很不错的气氛一下子更是活跃。
李隽马上笑言,道:“从扬州一路跑到成都来了,行程数千里之多,你这条毛毛虫的本事真不小,神通广大。”
又是一片轻笑声响起,李隽这话起到的锦上添花作用更加明显。
君臣正说笑间,一个文人走了进来,李隽眼尖,一下认出来,道:“宜中,你不在重庆处理事务,到成都来干什么?”
此人正是陈宜中,和李隽一同来到四川,李隽把他留在重庆处理行政事务,自己去了剑阁。没想到,在成都战役发起之际,连他也跑来凑热闹了。
屋里的气氛很好,陈宜中也感觉到特别轻松,向李隽施礼道:“臣陈宜中参见皇上。皇上,臣这次来成都,一来是觉得成都才是处理四川事务的最佳地方,二来臣想亲眼见证一下朝廷光复成都的过程。”
从地缘战略上讲,成都才是四川的中心,是处理四川事务的最好地方。从成都出发向西可去云南,向北可去关中之地,向东可去重庆,交通便捷,是真正的战略中心,陈宜中这话一点不假。
蒙哥推行大迂回战略后,成都就曾多次毁于战火,这座“天府之国”的明珠城市惨遭荼毒,要是能够亲眼见证朝廷光复过程,实是快慰生平之事,这才是陈宜中赶来的真正原因。
李隽笑言道:“宜中,你明明是想来讨朕的一杯茶水喝,还找两个漂亮的理由。”
这是玩笑话,陈宜中哪有不明白的,他知道李隽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也笑言道:“皇上,那臣就向皇上讨一杯茶水喝。”
“没问题。”李隽对段干木道:“干木,上茶喽。”拉长嗓子,好象茶馆里的茶博士。
段干木也来凑趣道:“上茶喽。”吼上一嗓子,给陈宜中送上茶,退到一边去了。
“干木,把地图挂上。”李隽喝口茶,把茶杯放下,道:“周武王伐纣,孟津会诸侯,不期而至者八百。朕天今光复成都,不期而至者一文四武,堪称盛事。我们就一边喝茶,一边来合计一下攻打成都的方略。”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估计是给术速忽里“量身打造”的。想想二十年前,他追随蒙古进入四川那是何等的威风,蒙古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宋军一道道关口隘道不是给攻破,就是给招降,真正称得上象样的战斗并不多,诸如苦竹隘之役,黑石峡之战,成都大战这些战役,蒙古军队都赢了,打得宋军无还手之力。
成都这座成都平原上的明珠城市更是给蒙古人毁灭,遭遇之惨,西南城市无能出其右者。
要不是蒙哥运气不好,在钓鱼城中流矢而死的话,估计他推行的大迂回战略已经实现了。
时间才过去了二十年,现在的情况给颠倒过来了,当年在成都战役中围攻宋军的自己反倒给宋军围得水泄不通,想派人送信都不行。
世事如云烟,前尘往世俱在眼前,术速忽里仰天叹道:“今昔,何昔。”虽只四字,他心中的郁闷已经很好地得到体现。
蒙古现在留在四川的主要是蒙哥时期进攻四川的班底,同样的军队,二十年前横扫了川西之地,而二十年之后,却给宋军横扫,节节败退,前脚才退到成都,宋军后脚就到了,不论是谁都会感到郁闷。
正在术速忽里感慨之时,亲兵走了过来,道:“启禀大人,金堂失守。”
“知道了。”术速忽里很是不耐地挥挥手,要送来坏消息的亲兵快点走开。这个亲兵跟随他多年,知道他心情不好,才不会触他的霉头,赶快溜走。
亲兵刚走,又是一个亲兵走了过来,道:“启禀大人,大邑失守。”
术速忽里郁闷得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挥挥手,亲兵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走了。
“流年不利”,术速忽里心里想到这四个字。金堂,大邑是成都的外围,这两处失守的话,意味着宋军即将到达成都城下,那么他的末日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术速忽里非常清楚,以他现有的兵力要想突破宋军的围困几乎不可能。
术速忽里的评价是无比正确,他真的是流年不利,念头刚刚转完,第三个亲兵又来汇报,道:“启禀大人,广汉失守。”
术速忽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连挥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当年曾经给蒙哥出奇策,要蒙哥不要理睬钓鱼城直去万州,顺江东下的名将一败再败后,终于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了。
从历史的角度看,不论是谁,不论他的勇气有多大,遭到一连串失败之后,勇气会越来越低,最后连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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