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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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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渲染,狱卒的手都很黑,历朝历代都是一个样。蒙古人在武功方面极甚,在吏治方面却是有点差劲,对狱中之事的管理很不能让人满意,这狱卒给牛利民骂得性起,一把拉起牛利民的脑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牛利民耳朵上,骂道:“你这个狗操的杂碎,你敢骂老子,老子打死你。”
“老子就是给你打死了,老子还是堂堂正正的汉人,不象你这走狗,汉奸。”牛利民依然骂得很凶,一点也不怕。
狱卒狠狠一拳打在牛利民的脸上,牛利民的脸一下子开了花,提起拳头还待再打,只听一声暴喝,道:“放开他。”
狱卒闻声望去,只见几个老百姓大步走了进来,他平日里威风惯了,根本就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骂道:“他娘的,这年头稀奇事不少,今儿特多,居然有人自己来坐牢,老子管了这么多年的监狱,今儿头一遭遇到。”
他的唠叨还没有完,一个大汉大手一伸,把他的脑袋按在窗口上,骂道:“你他娘的听清了,老子叫于大江。现在,老子告诉你,你这狗汉奸死到临头了。”右手狠狠一拳砸在狱卒脑袋上,狱卒闷哼一声,鼻子嘴里渗出血来。
于大江又是几拳下去,狱卒的头骨陷了下去,破碎的头骨刺破皮肉,脑浆和着血水流了出来,弄了于大江一手都是。
牛利民很是恨这个狱卒,可是当他看见狱卒死得如此之惨时,又很是吃惊,道:“大江,你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于大江把手在狱卒身上揩干净道:“他算个鸟,孙得臣也给我们干了。”找出钥匙把门打开,道:“出来吧。你也受苦了,我们回去。你们,把监狱门全打开,让父老们都出去。鞑子没一个好人,他们关的都是好人。”
“你们把孙得臣也杀了?”牛利民乍闻此言,很是难以置信,道:“你们这是?”
于大江拍拍胸脯,道:“我们反了他娘的。走,我们出去会合了,去找朝廷去。”
“朝廷?”牛早民有点迷糊了,问道:“哪个朝廷?”
于大江很是自豪地挺挺胸,道:“当然是我们汉人自己的朝廷。”架着牛利民出去了。
在李隽的推动下,中原大地上爆发了一场场反抗蒙古人的运动,不计其数的义军出现在中原大地上。一开始,这些义军很分散,力量很小。但在南宋特工人员的努力下,这些义军很快就聚在一起,聚成一支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有力地策应了南宋大军的北伐。
忽必烈对此事的评价是“赵祺太阴了,他居然在背后来了这么一手,要不然的话,中原决战谁胜谁败还未可知。”他的评价很是服气。
李隽对这事的说法却是“中原百姓反抗蒙古人的斗争,乍看之下是在朝廷的推动下完成的。其实不然,朝廷只不过起了个穿针引线的引导作用,真正的原因在于蒙古人不得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此事不仅仅是忽必烈要引以为戒,后世也要引以为戒!”
第264章 火烧砀山
“报。”一个探子飞马赶来,来到近处,翻身下马,道:“报告将军,南朝大军正向我们开来。”
巴布尔问道:“到了什么们置?”
探子喘口气,道:“再有一天就到了砀山。”
“知道了,下去。”巴布尔把探子打发走,对着地图看了一阵,道:“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隐蔽前进,不得停留,不得大声喧哗,不得生火做饭。”
顿了顿,对桑哥,道:“桑哥,你马上带人进行拉网。把大军所过之处的老百姓处理一下。记住,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得令。”桑哥领命而去。
史天泽问道:“将军,你要打算怎么行动?”忽必烈重组统帅部,史天泽虽然没有进入,他毕竟是老将,作战经验丰富,大战开始之后,仍然要启用,只不过他不再是主将,而要听命于巴布尔。
“我读你们汉人的书,有一个叫刘邦的皇帝,曾经在此山隐居,因此有人说此山有天子之气,至今仍存,我们这就去见识一下。”巴布尔缓缓而言。
他说的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事,我们都知道刘邦在反秦以前只不过是一个亭长,他奉命押送一批人去郦山,路上不少人逃走。他知道要是以当前情况,等到了郦山,人基本上跑光了,他干脆把人给放了。无处可去的刘邦就带人藏在芒砀山中,而他的老婆吕雉总是能找到他。刘邦很是奇怪,就问吕雉为什么总能找到他,吕雉说他在地方上空有云气。也就是我们说的天子之气,当时秦始皇正以“东南有天子气”巡游天下,想以此来镇压。
史天泽已经明白巴布尔要做什么,接着道:“将军这手很是高明,南朝大军必然会覆灭在砀山之中。汉高醉斩白蛇,堪称壮举,将军此行可是斩却南朝十万之众,亦是一壮举。”
刘邦斩白蛇故事发生在丰泽之中,当时他把那些人放走,酒喝多了。他前面的人发现路边有一条大蛇拦路,一个个惊吓无度。他听说了,乘着酒兴吹牛“壮士行,无畏!”提剑把蛇给杀了。这就是后人说的“高祖仗三尺之剑,斩白蛇而起”的由来。
当然,这些故事多所附会之言,给吹得神乎其神,不足为据。《史记》《汉书》都这样写,我们就姐妄听之,不必当真。
“托史将军吉言。”巴布尔一拍马背,纵马而去。
“你们说说看,巴布尔这鞑子打的什么主意?”赵良淳望着众将,征询他们的看法。
姚忠站起来,道:“卑将以为,鞑子的用意无非是想隐藏在芒砀山中。芒山在北,砀山在南,两山相距八里,正是伏兵的好去处,要是我们从两山间经过,鞑子就可以伏兵杀出,把我们截为两段,再配合前面的军队,把我们聚而歼之。”
“对,准是这样。”众将很是赞同姚忠的看法。
赵良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芒砀两山地势险要,群峰环抱,易守难攻,正是伏兵的好去处。鞑子这招真够阴的,想把我们十万大军一举吃掉,胃口未免太大了。你们说,这仗怎么打?”
毕清站起来道:“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先做个饵,把鞑子引诱出来,再缠上去和鞑子打一仗。将军,末将愿领本队为前驱,诱使鞑子下山。”
芒砀两山地势险要,要是宋军强攻的话,由于地势不利,伤亡必然很大。即使投入火炮,由于山高林密,效果也不会很理想,要是能把巴布尔的军队诱下山的话,最是理想。众将中不少人赞成,道:“这主意好!”
“陆胜,你说说你的看法。”赵良淳看着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颇有些儒雅的将领道。
此人名叫陆胜,从军前是个读书人,善长谋略,很得赵良淳的信任,是以如此重要的事情赵良淳自然是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陆胜走到地图道:“末将以为,鞑子要想在芒砀山之间吃掉我军,光凭山中的伏兵还不可能。鞑子必然有一支大军就在前面,一旦我们进入伏击圈,就会大军齐出,前后夹击我军。而我军最好的应付之道,是派出一部分军队佯装大军,拖住鞑子,主力绕道前行,直插鞑子背后,直去商丘。同时,我们还可以把情况通报给廖将军,要他由北而南增援我们,等我们在商丘会合后,再回过头来吃掉巴布尔也未迟。”
“妙计!妙计!”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引来一片赞叹声。
赵良淳看了一眼众将,见他们很是赞成,道:“你的主意很不错,不愧是儒将。要廖将军与我们在商丘会合,这是先前就拟好的计划,自然是要执行。要是我们南北两路大军在商丘会合的话,芒砀之地的鞑子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众将以为他同意陆胜的战法,一脸的喜色,然而赵良淳接下来的话让他们高兴不起来,赵良淳说的是“陆将军的看法不错,无正则不能出奇,山中的鞑子是奇兵,那么在前面必然会有一支正兵在等着我们。陆将军的打法固然好,但是太麻烦,还有更简单的法子。”
赵良淳是一员良将,智计百出,他信心十足说出的话,必然是成竹在胸,众将的胃口一下子给他吊起来了,齐声问道:“将军,什么办法?”
“击奇破正之策!”赵良淳非常简单地解释道:“先把埋伏在山中的鞑子奇兵给收拾了,再和前面的鞑子正兵大战一场。”
还有一个问题他没有说,那就是如何攻打山上的蒙古伏兵,姚忠问道:“将军,要怎么破奇兵呢?”
赵良淳笑而不答,道:“马上传令,全军要多备硫黄硝石油脂这些引火之物。”
“这有什么用?”众将有些迷糊了。
砀山地处现在江苏、安徽、河南、山东四省的交界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兵家眼中的要地,是以从古至今没少在这里打过仗。就是汉高祖刘邦不仅在这里躲藏过,还在这里驻扎过军队。
商丘是汴京的东大门,而砀山又是商丘的东大门,要是砀山给宋军拿下的话,商丘的大门无异于向宋军敞开了。没有了砀山的商丘要想守住,不是没有可能,难度会增大许多。南宋要是拿下了商丘,无异于把利剑从东面对准了汴京这个中原的心脏之地。
巴布尔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他非常清楚砀山的重要性,才决定派一支军队埋伏在芒砀两山中,等宋军过后,从面后杀出,再配合前面的军队,那样的话,赵良淳的十万大军就会腹背受敌,溃败也就是必然之事了。
不得不承认,巴布尔的计划非常好,只是他没想到一点,那就是南宋在中原派出了大量的情报人员,他的动向在南宋情报人员的监视中,他的行动很快就报到赵良淳那里了。
而此时的巴布尔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还和史天泽站在山巅欣赏砀山的美景。芒砀两山群峰起伏,十三峰号称十三“仙女峰”,形态各异,堪称人间美景。虽是秋后,树木枯黄,落叶萧条,并没有因此而影响美丽的景致。
更何况,此时的巴布尔心情奇好,在好心情的作用下,即使破败之地在他眼里也是美丽景致,更何况这里的景致还不差。
“这里就是夫子崖,站在此峰之上,可以把其余十二峰尽收眼底。”巴布尔望着远方,很是感慨地道:“圣人之语‘一览众山小’,巴布尔今日方才知其宏大气慨。”
砀山中的夫子崖,是孔子周游列国时在这里淋雨,把书给淋湿了,天晴时取出书在这里晾晒,因而此崖就叫“夫子崖”。
“一览众山小”是夫子名言,巴布尔登临绝顶,想到要是此战一胜,廖胜功的实力就会大为降低,到时再集中兵力打击廖胜功这一路,做到全歼或歼灭其大部,那样的话,忽必烈的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南宋一路的战略构想就会实现,就会转弱为强,击退李隽的北伐也就成了指日可待的事情。这种好事出于自己之手,巴布尔还有不生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慨。
史天泽也是心情大好,道:“此地是汉高祖龙兴之地,汉高祖正是从这里开始,走上了他逐鹿中原的道路。这一仗后,南宋实力大损,没有实力再和朝廷中原逐鹿。将军之功无异于再造神州,千秋传颂。”
巴布尔的心情很好,也促发了他“向道之心”,请教道:“史将军,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汉人说中原逐鹿,而不说中原逐牛,逐马?”
“将军有所不知,鹿是一种祥瑞之物,谁得到鹿谁就得到吉祥。”史天泽开始解说起来,道:“就好象你们蒙古人的围猎,一只鹿出现了,很多猎手都去打,只有能力最强的人才能得到。”
巴布尔点头道:“我明白了,就是胜者为王之意。”
“不错,也不全是。”史天泽接着道:“之所以叫中原逐鹿,还不叫关中逐鹿,或是幽燕逐鹿,是因为中原之地自古是华夏的腹心,谁得中原谁得天下。所以,中原就好比代表吉祥的白鹿,众多的猎手去追逐,谁能得到呢?只有英雄豪杰!”
巴布尔豪气十足地道:“我们现在就在和南朝中原逐鹿。”
“对。”此刻的史天泽昔时屡败积累的颓败之气一扫光,活力十足地道:“我们占据了砀山,就好象猎手占领了有利位置,鹿必死将军之手。”
望着如血的残阳,巴布尔仰天一声长啸,壮怀激烈地吟道:“秦失其鹿,群雄逐之!今日,谁能与我蒙古争雄?”
三更时分,万籁俱静,几个蒙古哨兵隐藏在山石间。现在已是秋后,天气寒冷,半夜三更最是冷,秋风微拂,他们给冻得瑟瑟发抖,一个哨兵嘀咕道:“他娘的,这么冷的天,还在这里受冻,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
“不要骂了,小心给人听去了,有得你好受。”一个哨兵好心地提醒。
又一个哨兵道:“他娘的,老子是汉人,却要给鞑子卖命,真他妈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给鞑子办事?”
“你不想活了?”好心的哨兵提醒道:“说话小心点。”
还要再说下去,一阵沉闷的响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很响,好象千声万声焦雷汇聚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哨兵立即收声,心道:“来了。”集中精神望向声音传来处。
果然,声音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暗夜中虽然看不清,凭声音可以推断出这是千军万马在前进,不用说,声音由东而西,必然是南宋军队。
“快去报告。”哨兵头目对一个哨兵道。哨兵应一声,摸黑向山上行去。
哨兵藏身的位置非常好,要是白天的话,可以把山下的事物尽收眼底。现在是黑夜,也不会差得太多。没多久,无数的黑影出现在视线里。
这些黑影也真够怪的,并没有直向西边开进,而是停了下来,瞧他们的模样好象是要向山上去,哨兵们心里打鼓,心想是不是山上的伏兵给宋军发现了,准备攻山了。
他们的担心很快就冰释了,因为这些宋军并没有上山,而是把山脚围了个水泄不通,分散开来,不住地树山中抛洒东西。
“他们在做什么?”一个士兵悄声问道。
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无人能回答,自然是得不到答案。
哨兵头目鼻子耸动了几下,嘀咕道:“怎么有硫磺硝石味?”他的话音一落,又一个哨兵道:“还有油味?他们要干什么?”
“太好了。”坐在石块上的巴布尔听了哨兵的报告,一下把手中的《论语》重重扔在石头上,一下站起来,道:“逐鹿中原的时刻到了!传令,全体集合,准备行动。”大步向山洞外走去。
他还没有走出山洞,史天泽一脸苍白地冲进来,瞧他那模样,好象他打了一百次败仗了似的,与他日间的表现迥然不同,巴布尔有些瞧不起,眉头一皱,问道:“史将军,你怎么?难道你丢了鹿?”
巴布尔真是好心情,居然引用中原逐鹿的典故,史天泽哪有心情和他引经据典,急急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冷静点。”巴布尔数落他道:“你一生征战无数,怎么就这点德行,一遇到事情就给吓成这样了,真是胆小鬼!”
史天泽脱口分辩道:“将军,你不知道。我史某打了一辈子仗,胜仗不少,败仗也有,就是没有如今天之凶险者。”
“怎么回事?”巴布尔眉头快拧出水来了,低声喝道。要不是瞧在史天泽曾经对他们不错的份上,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史天泽猛地一脚跺在地上,道:“南朝在放火烧山,我们成了鼎中之鹿!”
他倒好,居然有心情引用成语了,可是巴布尔听了他这话引经据典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飞也似的冲向洞口。
巴布尔一出洞口,只见山下出现无数个火源,他立时明白他上了大当,他原本想以此山为依托,埋伏军队,伏击赵良淳,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赵良淳居然想到这么一个法子,放火烧山。
现在正是秋后,万物枯死,草木皆黄,要放火正是好时机。要是在夏天的话,完全有可能下一场大雨,把火给浇灭,可现在是秋后,秋高气爽,天气干燥,别说下雨,就是想想都是奢侈之事。只要一把火起,他埋伏在山中的大军就要化为灰烬,这一刻巴布尔只觉天旋地转,隐隐想起史天泽的话“我们成了鼎中之鹿”是多么的正确,任由人烹食!
他一心想与南宋逐鹿中原,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成了赵良淳鼎中之鹿,莫大的讽刺!
不一会儿功夫,火势蔓延,山脚为化为一片火海。也许是天意如此,就在这时刮起了大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力,烧得就更旺了,火焰冲天而起,整个砀山都给照得如同白昼。
远远望去,对面的芒山也给火焰吞噬了。
望着冲天的火势,骑在马背上的赵良淳轻蔑一笑,道:“巴布尔这鞑子只知道此山是汉高的龙兴之地,却不知道这里也是一代枭雄陈胜的藏身之处。”
陆胜笑着讥嘲:“巴布尔是做龙兴华夏的汉高呢,还是葬身砀山的陈胜呢?”
他的话立即引来一片大笑声。
他们说的陈胜就秦末农民起义的领袖陈胜,他的墓葬就在砀山中。
第265章 各出奇谋
“这义军组织得很顺利,中原百姓对王师是夹道欢迎。”李隽很是高兴,点评道:“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都是鞑子不恤民力,不把老百姓当人看,老百姓不得不反。”
张世杰很是憧憬道:“百年前,武穆就曾向高宗进言,要求在中原支持义军,配合朝廷大军北伐中原,现在,武穆这一遗愿终于被实现了。有了这些义军的支持,这仗就好打多了。”
当年,岳飞考虑到金军势大,而南宋实力在靖康耻后实力大损,中原百姓奋起反抗金军,义军风起云涌,南宋可以收为臂助,可以很好地配合南宋大军的北伐。这是一条极富远见的战略建议,可惜赵构没有采纳,让人为之扼腕。
岳飞这一遗愿百年后终于成真,这位大英雄泉下有知,也足以告慰生平了。
“是啊,是啊。”高达摸着白胡子笑呵呵地道:“有了义军的支持,朝廷的力量无异于突然之间增强许多,这仗肯定是赢定了。一百年的耻辱将在一朝雪却!”
李隽可没有他们那样乐观,分析道:“义军风起云涌,会在很大程度上分散鞑子的力量,对我们的好处自然很大。不过,问题也很多,主要是这些义军太过分散,力量很弱小,很容易为蒙古人各个击破。我的意思是光靠我们的情报人员还不足以支撑大局,再从军队分派一批骨干过去,帮助义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义军集中起来,发展成几支大的力量,才不会给各个击破。”
杜大用深表赞同道:“皇上此言极是有理,可谓深谋远虑之举措。这事,臣已经挑选了几百名头脑灵活,作战经给丰富的军官,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就可以奔赴敌后。”
对杜大用什么事都做在头里一事,李隽很是感叹,道:“杜将军这才是真正的未雨绸缪,这事就由杜将军负责一下。”
顿了顿,道:“蒙古人也真的,居然连这些俘虏都不放过,也太霸道了吧。这些俘虏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又给蒙古人强征从军了,朕想他们的心里肯定也不踏实,要是我们好好运作一下,蒙古人烧一把火,他们的军队会不会内乱呢?”
“好一招釜底抽薪!”欧军行脱口叫好,道:“要是鞑子的军队内部出了问题,这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负之数了。”
高达很是兴奋地道:“最好是等到决战之前发生大规模的回归,那样的话,臣敢保证忽必烈这鞑子会气得跳脚。”
要是真如他所言,当是大好事,不过就是太美妙了些,有些一厢情愿,李隽笑道:“你这个老顽童,什么事都尽往好的方面想,事情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不过,这事一定要加紧进行,只要忽必烈的军队内部出问题,不论何时何地,也不论程度大小,对朝廷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世杰继续发挥,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鞑子的内部打入很多钉子,可以要这些人给我们当眼线,提供情报。必要时,配合特种部队进行暗杀。最好是把忽必烈,巴布尔,贴木儿,桑哥这些人一锅烩了。”
“你这人跟高将军一样,开始想入非非了。”李隽笑着打击张世杰,道:“不过,这主意还不错,是该在鞑子内部多布眼线了,暗杀也未必就不可行。”
“什么?砀山起火了?”赛音诺听完探子报告,一蹦老高,眼睛瞪得象铜铃,喝道:“你胡说?砀山那么大的山,怎么能起火?”
他的话立即得赛典赤的赞同,道:“那是山,怎么烧得起来?难道是天火?”
探子忙分辩道:“将军,芒砀两山在三个时辰前为大火吞噬,这是前线报来的战报。前线是这么说的,小的就这么报。”
“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桑哥也跟着质疑了。
其他人还要再说,贴木儿挥挥手,道:“你们不要为难他了,我军情报之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难为他呢?你下去吧。”
探子如逢大赦,忙退了出去。
赛音诺他们看着贴木儿,意思是在询问他砀山起火是不是真的,贴木儿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一脸的沉痛之情。
点头表示肯定,会让人高兴,然而贴木儿的点头却是让桑哥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死灰,过了一会儿,赛音诺的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巴布尔完了!”
巴布尔自己带领军队去砀山埋伏,给贴木儿发去紧急军情,要他指挥后面的军队压上来,准备前后夹击赵良淳,贴木儿兴冲冲的带一支军队轻军疾行,拼命赶来,没想到竟是这种结局,希望破灭,还有不垂头丧气的道理。
巴布尔勇敢,精明,善长谋略,很得桑哥他们的喜爱,乍闻此言,难过得眼中含满了泪水,右手一握拳,道:“巴布尔,我们会为你报仇!”
贴木儿开口道:“此时言巴布尔生死之事还为之过早。”
他也是一个让桑哥他们信任的人,他的话立时给桑哥他们燃起希望,急急地道:“将军,难道巴布尔没事?”
贴木儿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道:“砀山大火必是南朝所为,这把火必将把巴布尔的军队化为灰烬,但是要想把巴布尔烧死,还没那么容易。巴布尔机警,智计百出,必有脱身之策,只可惜了他的军队,我们错失了一次歼灭赵良淳的机会。”
“将军,巴布尔会怎么脱身?”桑哥忙着问道。
贴木儿想了想,道:“这可不好说,脱身的方法很多,究竟如何脱身,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处理,我不好臆断。”
“有哪些方法?”赛音诺问得更详细。他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他关心巴布尔。桑哥他们也如他一般关心巴布尔,盯着贴木儿,等着他的答案。
贴木儿看了他们一眼,道:“比如找个山洞躲起来,等大火熄灭之后再出来。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时间就太长了,还不安全。南朝必然会派人搜山,一个不好就会给搜着,仍难脱离险境。”
“还有什么好办法?”赛典赤急急地问道。
贴木儿接着道:“要是有水源的话,把衣服用水沾湿了,蒙住口鼻,趁乱从火里冲出来也是一策。”
“这主意好。”几人同声叫好。
贴木儿点头道:“也许巴布尔还有更好的办法。幸好,他带的军队不是很多,更不是五卫禁军,要不然损失可就大了。先不去管这些,我们接下准备吃掉赵良淳。”
砀山大火,巴布尔的大军葬身火海,没有了奇兵,伏击已经失败,他却说还要吃掉赵良淳,无异于痴人说梦,桑哥他们个个睁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贴木儿,道:“吃掉赵良淳?”
贴木儿点头,道:“巴布尔的军队虽然损失了,但是他们是死得其所,为了我们吃掉赵良淳创造了一个空前的良机。”看了一眼一脸惊奇的桑哥他们,解释道:“正是因为砀山大火,赵良淳必然以为我们来不及应变,会轻军疾行,直奔我中军,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顺势吃掉他。”右手重重一下敲在桌子上。
“这下好了,鞑子准成烤全羊。”赵佥把战报往桌子上一放,哈哈大笑道:“鞑子有一道名菜就是烤全羊,没想到赵将军又发明了一道菜:活烤全人!”
他的话很富感染力,众将也是开心,呵呵直笑,道:“赵将军这一手够厉害。自古以来只闻周郎火烧赤壁,未闻火烧砀山之举,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据说,当年赤壁大战,就是山石都给烧红了,这一把火放起来,砀山肯定会变成红色。”
廖胜功却没有说话,沉思着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久久没有说话。他的举动立即引起了众将的注意,都不说话,看着他。
过了一好阵子,廖胜功仍是没有说话,赵佥问道:“廖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廖胜功点头,还是没有说话。众将就更奇了,他们知道此时的廖胜功必然是在构思一个新的作战计划,不敢打断他的思维,只好静静地呆着。
足足过了两盏茶时光,廖胜功猛地一下转过头来,道:“来人。”
亲兵队长大步跑进来,道:“大人,请吩咐。”
“你,马上给赵良淳发去信息,要他小心,当心鞑子的埋伏。一定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廖胜功非常简洁地下令。
亲兵队长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赵佥有些迷糊了,问道:“廖将军,这有什么危险吗?砀山给赵将军烧了,鞑子伏击的计划已经给赵将军破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的问话正是众将心中所想,点头看着廖胜功。廖胜功知道不说个明白是不行,道:“用兵之道在于奇变,我想鞑子为了这次伏击必然会动用很多军队,其中不缺五卫禁军和怯薛兵团,这些军队的实力非常强。”指着地图,道:“你们看,砀山就这么一点大,顶多埋伏三两万军队,这只是鞑子动用军队的很少一部分,就算这些军队全部损失了,也不会伤筋动骨,依然会有很强大的实力。赵将军,要是你是鞑子的主将,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这……”赵佥万未想到廖胜功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想了一下,道:“要是我的话,当然是整顿军队再战了,哪会因为损失这么一点军队就不打的道理。”嘴巴张得老大,愣了愣才道:“赵将军有危险!”
廖胜功点头赞同道:“正是。我担心的是赵将军轻军疾行,直取鞑子中军。要是鞑子的另一主将贴木儿虚设营寨,诱使赵将军上当,再伏兵四起的话,赵将军危矣!”
他的话立时引起一阵惊讶声,是众将万未想到胜仗背后居然会有如此的危机,发出的惊讶之声。
“廖将军,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将军一头撞进鞑子的圈套里去。”赵佥急得直握拳,道:“廖将军,请让我去增援赵将军。”
廖胜功安慰他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赵将军是一员良将,行事谨慎,自会留意,一见情况不对就会退出来。”
“那就好。”赵佥长舒一口气。廖胜功足智多谋,料事少有不中,深得众将信赖,他如此说自然是很有把握之事,众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廖胜功接着往下说,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三:一是传令全军,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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