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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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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另一个官员也随声附和道:“这个是当然……并且魏平生是因为驸马的赏识和推举才有机会进殿试的,按照规矩,应该算是咱们驸马的学生,得叫驸马老师才对啊!”
众人点头附和不断,智愚听的这个心烦,冷语道:“不要乱讲……人家是状元,就是天子门生,能有今天,那靠得是皇上的赏识……”
没想到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阵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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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
智愚看着从小住到大的小院,想到过几日就要搬出去了,心里不免涌起几丝不舍。
看着智愚望着院子发呆,未晓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是不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小院?”
智愚点点头,没说话。
“因为你要成亲了么!要走向一个属于你的新的生活,有这种感觉是难免的……但你要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必然,你总不能因为留恋小院就不成亲了吧?”未晓装得跟个过来人似的,宽慰智愚。
“那如果你是我,你会因为留恋这个小院而不成亲么?”智愚看似随意的问道。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傻的……”未晓不屑的笑着答道,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的反应到智愚这话的弦外之音,不由愕然而止,紧张的盯着智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跟这个小院一样……”智愚淡淡的说道,他说完便走进屋子,没有看未晓。
他身后的未晓没有说话,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紧咬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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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京城近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天,在所有男女老少的脸上,都可以读出对这种热闹的企盼……因为他们美丽的令人目眩的悦葳公主要在这天嫁作人妇,从此将她的美丽包裹在她的新家之中,成为那个叫赵智愚的男人的私有财产。
公主车仗所经的街道上,已经提前挤满了前来一睹公主芳颜的百姓,因为人太多,还时不时的因为甲踩了乙的脚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口角……为了待会公主的车仗能够安全而顺利的通过,韩继忠出动京畿兵马司全部的兵力来维持秩序,在街上指挥若定、威风凛凛,风头甚至一度盖过了今天护送公主出嫁的禁侍军……
虽然人们最终只看到了悦葳所乘的豪华车驾,而没有亲眼目睹到公主本人的芳姿,但那种杂糅了庄重和华美的热闹气氛,还是让多数百姓觉的不虚此行。
可能没有人会想到,唯一一个心情与环境呈现巨大反差的人,竟是这场绚丽表演的主角……悦葳公主。
悦葳悄悄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看了看外面兴奋涌动的人群,玉手又沉重的将帘子放下。
她的心头就像是压着一块厚重的石板一样,让她透不过气……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本该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但她却丝毫也体会不到母后所讲的,那种急切期待却又羞涩害怕的甜蜜感觉……因为,自己所爱的这个人,却根本不喜欢自己!
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这个声音始终在悦葳的耳边回荡,她竟忍不住在盖头之下低声抽泣起来……这是从出生开始的这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最无助最委屈的时刻。
外面喧嚣仍在继续,这本应令她感到幸福和骄傲的欢呼之声,却是如此的刺耳,让她的心像被刀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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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
悦葳蒙着盖头,在别人搀领下,几乎是颤抖着,迈进了襄王府的大门。
整个仪式复杂而冗长,所幸的是从头至尾都不需要她做些什么,拜完天地就没她什么事了。
智愚就没那么轻闲了,虽然皇上和皇后不能来襄王府,但全京城的王侯公卿、三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到了,摆了整整一园子的酒席居然还差点没摆下,而且要不是皇后有先见之明,预先从宫中调拨了一批宫女太监过来,人手上也难以保证。
智愚身为今天的主角,自然少不了要敬酒应酬,可是人也未免太多了,纵然智愚酒量还算不错,等到一圈敬完,也已经舌头打结脚打滑,看人双影且不辨南北了。
直到日落西山,再有人要给新郎灌酒的时候,智愚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怎么都喊不醒。众人无奈,只好提前将他送入洞房,让他们小俩口亲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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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眩晕,口干舌燥,这是智愚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他揉着脑袋直起腰,发现自己是伏在桌子上睡的这一觉,抬头望向窗外,天早已漆黑,而且也听不到宾客们喧闹的声音,估计是天色太晚,他们都走了。
智愚环视四周,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送入洞房,他赶忙转身,看到悦葳正背对他,坐在床沿。
“公主……悦葳,对不起,我喝的太多了……”智愚看着新婚妻子背臀柔媚的轮廓,心里登时觉的痒痒的。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向悦葳走去,心里却觉的有些纳闷:悦葳带来的那些宫女都死哪去了?怎么连个给自己更衣的人都没有?
正当他走近悦葳,抬起手来要揽住她的肩膀时,悦葳突然转过身,娇俏的小脸上竟布满泪痕,她目光冷若冰霜,对智愚喊道:“别过来!”
智愚的酒顿时醒了一半……此刻的自己似乎不是襄王世子,而是一个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而眼前的悦葳也好像不是皇后赐婚的公主,倒像是被自己不知从哪抢来的压寨夫人……
智愚有点想笑,但现在这个情形他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他猜到悦葳可能还在误会自己,便上前陪笑道:“悦葳,我跟你说,你误会了,其实我是非常喜欢你的……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我待会给你细细讲来……而现在,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前半夜是我酒醉,咱们后半夜可不能再浪费了!……那样太奢侈了……”智愚满嘴胡话的抱住悦葳的腰,刚想伸手给她宽衣解带,却被悦葳猛的使劲一推,智愚酒醉之下脚步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不要再惺惺作态了!”悦葳委屈的抿住嘴唇,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这是干什么?……是受了母后所托,来完成你做丈夫的责任?还是在怜悯我这个婚姻不幸的可怜女子?……哼,真是笑话,我堂堂悦葳公主会需要你的怜悯?……会接受你的怜悯?!”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最后一句悦葳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智愚连忙摆手示意她小声点,他明白:这要是让那群宫女听到他们俩吵架,到时跟皇上、皇后一说,自己可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被我说中了?你开始害怕了?”悦葳的嘴角挂着一种很凄凉的得意。
“悦葳,悦葳……咱们平心静气,慢慢的讲,别人都睡了,咱们小点声说,小点声说……”智愚恳求着说道。
“那好,我可以心平气和,但有个要求,就是你要说实话!”悦葳擦拭着眼泪说道。
“实话,一定说实话!”智愚点头不迭。
“我只问你上次那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悦葳目光至诚的注视着智愚。
“这……”智愚边擦汗,边在心里暗骂道:谁跟你说的我不喜欢你啊?!
“难道你觉的我不漂亮?!……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悦葳盯着智愚的眼睛,恳切的问道。
“当然不是……”智愚连忙摆手。
“那是因为什么?”悦葳觉的智愚就要承认了。
“是因为……”智愚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是什么,你快说啊!”悦葳着急的说道。
“是……哎呀,悦葳,你误会了,我喜欢你,我说的是真的!”智愚忍不住做了最后一次申辩。
悦葳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智愚一看就知道不好,忙说道:“悦葳……”
“你别说了!”悦葳高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喜欢我,我不怨你……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难道你就连这点要求都肯满足我么?!”
悦葳的声音越来越高,智愚怎么劝阻也劝阻不住,眼看这么下去定然会被人听到了,智愚忍无可忍的喊道:“够了,你有完没完?!”
“那你就告诉我!”悦葳仍然坚持问道。
“好,我告诉你,你从小就刁蛮任性,骄纵恣肆,我这么多年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陪着你胡闹,由着你使唤,我容易么?!……看到你我躲都躲不及,你让我怎么喜欢你?!”智愚被她折腾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把这么多年的苦水都倒了出来,竟成了一个极其合情合理的答案!
悦葳失神的望着智愚,她没想到自己在智愚眼中竟然如此遭受厌恶!她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带着哭腔喊道:“你出去,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智愚的脾气也上来了,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四下一看,竟没有看到宫女丫鬟之类的人,觉的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悄悄的溜到伙房。
这是一个小的伙房,今个大宴,没用上它,便成了临时存放酒坛的仓库。智愚本是因为口渴,想找点水喝,看到这里全是酒,正巧心中还十分憋闷,也不管许多,抓起一坛来,便仰脖往嘴里灌。
不知喝了多少,智愚又醉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智愚感觉好像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让自己靠在她身上,并这样搀着自己向前走……那人的身体柔弱无骨,靠在她身上便能感受到她的肌肤是那么的滑腻而富有弹性……智愚觉的自己好像掉进了一潭清澈柔滑的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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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智愚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虽然是和衣而睡,但身上却盖着一层锦被。
天已经大亮,智愚的头还是昏沉沉的,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到屋里的,再左右一瞧,悦葳也不在。
智愚爬起来,穿上鞋,一步三晃的向外间走去。拐过屏风,见几个宫女正在帮悦葳梳洗打扮。
昨晚跟她刚吵完,估计现在她还在生气,不要招惹她为好,智愚打算悄悄溜出去。
“等一下!”悦葳突然喊住智愚,并对周围的宫女说道:“你们都下去!”
宫女应声,对智愚施礼后,躬身退下。
悦葳走过来,拉起智愚的手,把他摁在椅子上,然后转身将毛巾侵入脸盆中。
智愚不知她要干什么,心想还是说说话为好,便对悦葳说道:“悦葳,昨晚上,是你把我扶回房的?”
悦葳不吭声。
“你带来的那些宫女,昨晚怎么一个都看不到啊?”智愚继续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话?!”悦葳突然冷着脸喊道,说完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拧干毛巾,轻轻的为智愚擦脸。
智愚有些受宠若惊的躲了一下,尴尬的说道:“怎敢烦劳公主,我还是自己来吧!”
悦葳不为所动,手里并没有停下,等到一切做完,才羞涩的瞪着智愚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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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也许是因为悦葳公主刚刚大婚的关系,圣宗的气色非常好,朝臣们也颇为识趣,只是简单的陈凑一些公务,没有谁愿意破坏圣宗的好心情。
“还有谁有折子上凑?”圣宗见没什么事了,准备退朝。
众臣都不吱声,只等退朝下殿,这时兵部侍郎蔡宁庄却两步走出行列,躬身道:“臣还有一事要禀明万岁!”
“讲!”圣宗有些不快的抬抬手。
“臣听说,新科状元魏平生已经被封为上书房从事,加谏议大夫衔……臣不知陛下可否知道此事?”蔡宁庄小心的问道。
“知道,并且这就是朕的意思……怎么,你认为不妥么?”圣宗眉头一皱,愠声问道。
“按制,新科进士都应该录名待缺,即使是状元也应外放小吏,官不超七品……臣以为,魏平生初入仕途,缺乏经验,不应马上加以高官,可以先让其做一县令,历练几年,再行提拔,方可成器……”蔡宁庄正色答道。
“古制应该遵循,但也不能过于死板……朕这次破格任用魏平生,自是有朕的道理,再者说了,上书房从事也算不得什么高官!”圣宗满不在意的摇摇头。
“上书房从事虽不算高官,但却身居机要之所,更何况谏议大夫有直谏密陈之权,不容轻视……七公主驸马不也才官居此二职么?”蔡宁庄没办法,便把智愚推出来当挡箭牌。
“这是两码事!”圣宗心说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能扯到一块去!顿时摆出龙威,怒目说道,“不过是破格起用了一个魏平生,你就这么大的意见,难道朕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么?!……一个小小的魏平生恐怕惹不出你蔡大人这么多怨言吧?依朕看,你的用意不在于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其实……这……”一向口才很好的蔡宁庄不知为何却变的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却又始终没说出来。
“没有就不要说了!”圣宗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愤愤离去。身旁的太监赶忙喊道:“退朝……!”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蔡宁庄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后悔刚才在大殿上过于鲁莽,惹得皇上大怒,现在就算是进宫向皇上解释,估计皇上也不会听了。
其实正如圣宗所说,一个刚当上状元的魏平生怎么会惹到蔡宁庄!而他之所以和魏平生过不去,是因为魏平生让圣宗改变了对孟知的态度。
蔡宁庄对于淮王目无君上的种种行为,早就深恶痛绝,是一向主张严惩淮王的。
可因为魏平生的出现,使圣宗不知怎么,一下子对淮王的态度变的温和起来,这本就令蔡宁庄大为纳闷。
并且这个魏平生还被皇上破格任用,俨然成了宠臣,这又不免让蔡宁庄把他归于奸佞乱臣之列,认为他一定是靠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才得以平步青云的。
他甚至怀疑魏平生原本就是淮王派来的人!
但没有真凭实据,皇上是不会信的,所以他只好在朝堂上就魏平生资历太浅的事情,来劝阻皇上,没想到却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蔡宁庄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管家见老爷回来,连忙迎了过去,“老爷,您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去叫伙房准备晚饭。”
“不用了……对了,那个姑娘怎么样了?”蔡宁庄边向屋里走边问道。
“我今个又找大夫来给她瞧了瞧,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再浆养几日,就能痊愈。”管家笑着答道。
“那好,咱们去看看她!”蔡宁庄点点头,转而向后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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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的后花园并不大,穿过花园,后面是一间古朴的阁楼。
拨开二楼的竹帘,蔡宁庄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坐在窗前,观赏窗外的花园的景致,见蔡宁庄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窘迫的低着头。
“不要怕,这位是我家老爷,兵部侍郎蔡大人,是他吩咐我给你安排在此处住下,并找大夫将你医好的!”管家和蔼的对那女子笑道。
女子抬头看了眼蔡宁庄,低声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姑娘言重了,”蔡宁庄走到桌子旁坐下,对那女子说道,“你不要拘谨,坐下说话!”
原来,前几天蔡府的管家到濮州去办些杂务,回来的路上竟发现有一个衣衫破旧的人倒在路边,管家赶快把人救到车上,当时正下着大雨,到车上才发现是个年轻女子,可能是被大雨浇的,她的头烫的厉害,人也昏了过去。
管家快马进城之后,赶快找大夫给她医治。那个大夫说,幸好治的及时,要不人就救不回来了。
虽然抱住了她的性命,但她还是没醒,管家只好把她带回蔡府,对蔡宁庄说了此事。蔡宁庄素以为人正直著称,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便把她安排在后院暂住,并让管家给她找大夫继续医治。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究竟因为何事,会昏倒在街头?”蔡宁庄看着那女子问道。
那女子眉间一紧,伤心的垂首不语。
蔡宁庄瞧出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追问,静静的等着她的情绪缓和。
“我叫齐冰……”那女子只告诉了名字便不再说话。
“骑兵?呵呵,女孩家叫这个名字的还真是少见!”管家听了感到很新奇,笑着说道。
“的确少见,”一丝震惊在蔡宁庄的眼中闪过,他试探着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叫齐梁书?”
齐冰诧异的突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蔡宁庄激动站了起来,走上前仔细的端详着齐冰,“你真是齐梁书的女儿?!……你父亲现在在哪?”
“他……他已经……”齐冰的眼泪一下子溢出眼眶。
“什么?!……他死了?”蔡宁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你认识我父亲?”齐冰追问道。
“岂止是认识,我和你父亲是同年挚友!”蔡宁庄有些感伤的说道,“那是先帝还在的时候,我是那年的探花,而他是状元……我们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的学问,而我更是与他结为好友至交……后来他外放到淮州,我们就很少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后来淮王说他克扣赈粮,要将他问斩,我知道你父亲一定不会这么干,这定是淮王诬蔑他的!所以我和几个大臣在养德殿外长跪,求陛下将你父亲押解进京,然后再细查此案……结果你们一家在押解的途中,竟凭空消失了!……后来是中枢令刘大人力谏,才没有株连九族……你们当时到底去哪了?”
“我当时年纪太小,根本记不得了,”齐冰摇摇头,她猛地站起身,突然扑通一下跪在蔡宁庄面前,含泪说道,“我父亲为官清廉,却受此不白之冤!请大人一定要帮小女子这个忙,求皇上把孟知抓起来……”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蔡宁庄伸手扶起齐冰,“我这些年一直在向皇上陈奏淮王的不臣之行,而皇上也渐渐看清了淮王的野心,正准备对淮王采取行动,可是……”
“可是什么……”齐冰急切的问道。
“哎……偏偏在这个时候,皇上召见了一个从淮州来的举子,这个举子也不知对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竟被他骗住了,对淮王的态度也完全变了……这个奸佞之徒,定是淮王派来蛊惑皇上的!”蔡宁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了扳倒淮王,我这么多年花了不少心血,可惜……”
“这个举子是谁?”齐冰咬着牙恨恨的问道。
“今科状元,魏平生!”蔡宁庄说完后觉的自己有些激动,便平缓了一下心绪,对齐冰说道,“你身子尚未痊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母亲走的早,现在你父亲又……你以后就住在蔡伯伯这里,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一样,你伯母领着你的哥哥姐姐们回娘家了,等他们回来,我再给你逐个引见……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谢谢蔡伯伯……”齐冰好像没注意听蔡宁庄的话,似乎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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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祥宫。
智愚和悦葳今个身着盛装而来,给皇后请安。
皇后看得出悦葳的精神状态好了已经焕然一新,成婚之前那一段时间愁云深锁的模样也完全不见,反而倒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和温存,眉目之间也多了几许端庄稳重,哪里瞧得出这是以前那个曾把后宫搅得不得安宁的野丫头!
这自然令皇后颇为高兴,当然也暗暗为自己识人有术而欣喜,心想智愚这孩子果然没有辜负给我的承诺。
“看来你们的小日子很不错么!”皇后的微笑着拉过悦葳的手,有意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看着悦葳羞涩而忸怩的低下头,皇后又把目光转向在一旁的智愚,调侃的问道:“怎么样,这丫头有没有欺负你啊?”
“母后!”悦葳不高兴的撅着小嘴,回头朝智愚瞪起眼睛。
“回禀母后,公主温婉贤淑、秀外慧中,儿臣能得此佳偶,此生足已!”智愚赶快摆出一副拣到宝的表情,上前一步答道。
“哎,以后不要说这些套话,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皇后听到智愚的话,显出一丝不悦之色,“她那个不容人的性子,换了谁都受不了,但现在既然嫁为人妇,就不能由着她像以前那么胡闹了!……智愚,我给你一道口谕,以后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替我管教她,不必担心什么,也不用手软,听到没有?”
“母后!你怎么尽是向着他说话呀?……我,我不理你了!”悦葳的脸上不由浮起红晕,她愤愤的甩开皇后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智愚一眼,跺着脚气冲冲的跑向殿外。
智愚一时也不知所措,正要向皇后施礼告辞,去追悦葳,却被皇后叫住。
“等一下,你过来,”皇后这次拉过智愚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母后刚才是故意要把她气走的!因为有些话要单独跟你讲……母后看得出悦葳现在过的很高兴,这要感谢你……”
“这……儿臣怎么敢当啊!”智愚窘迫不安的低下头。
皇后表情淡然的摇摇头,“在外人看来,悦葳从小身居超阶,尽得宠爱,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一定是每一天都过得幸福无比……但只有我知道,正是因为她的身份,使得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一直很孤独,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所以,你在私下里不应该总把她当成公主……这会让她觉的你们之间有距离感,而其实她最怕的便是这种感觉……你懂么?”
智愚呆呆的看着皇后,似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皇后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拍拍智愚肩膀说道:“好了,悦葳那丫头一定在外面等的着急了,快去吧!”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借了悦葳的光,二人乘坐的车驾只比御辇小一号,而且外披明黄缎帐,在阳光下熠熠夺目,盛气逼人。老百姓都像见到御驾一般,纷纷跪倒于街道两侧,直到马车通过后才敢起身。
车内十分宽敞,铺着厚厚红绒的条形坐位也大的像张床,看着倚着雕金靠背,身姿婀娜的悦葳,智愚不由遐想联翩。
他猛地凑过去,一手揽住悦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圆润丰满翘臀,五指疯狂的享受着其绵软和弹性。
智愚突然而来的侵袭,让悦葳的身体剧烈颤栗了一下,她吓得想要躲开,可是身子已经被智愚牢牢钳住,动也动不了,她只好用手臂使劲去推智愚的肩膀,无奈力量差距悬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你要干什么?”悦葳惊悚的问道。她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不想是现在。
悦葳的紧张使得她浑身一直都在微微颤抖,这更令把她搂在怀里的智愚血脉贲张、欲火熊熊。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智愚露出一脸淫亵的笑容,却仍故作不解的问道。
“不,现在不行,要等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才……”悦葳按着智愚的双肩,挣扎着想把自己从他的魔爪中抽出来。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智愚气的将悦葳揽的更紧,哭笑不得的对她瞪着眼睛说道,“咱们以后能不能别再提这事!我都懒得再跟你解释了……那你给我听好,我现在已经开始爱上你了,可以了么?!”
“你……”悦葳迟疑着仍想躲闪。
“我什么我?……告诉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可就别怪为夫动家法了!”智愚的目光满是调戏的味道,他悄悄抬起手掌,突然拍击在悦葳饱满圆翘的屁股上。
这一掌智愚稍稍用力,手掌和香臀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微响,悦葳何尝被人打过屁股,立刻满脸羞红,身子也顿时一颤,紧绷着屁股不敢乱动。
这时两人的鼻尖相距不及一寸,悦葳面红耳赤、吐气如兰,一双乌黑澈亮的清眸不安而又期待的在智愚脸上来回警惕的巡视,不知道他下一步还要做什么。
智愚盯着她那娇艳晶亮的红唇,不觉喉结一紧,立刻把自己双唇贴了上去,悦葳挣扎了几下之后,身子渐渐也松弛了下来,四片滚烫的唇疯狂的胶合在了一起。
智愚的手仍在下面不安分的摸挲着,悄悄的滑过悦葳的腰际,贴向她平滑柔软的小腹,并似乎有要向下游走的趋势……
“不行!”悦葳赶快抓住智愚的魔爪,娇喘吁吁的怒视着智愚,“这是在外面,你怎么能……”
“放心吧,这车这么严实,谁也看不到,”智愚都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他伸手猛地掀开悦葳的裙裾,惊的悦葳尖叫着曲起双腿,却被智愚趁势将她的腿向上一抱,把悦葳平放在床一般的靠座上。
“喊什么,你叫的这么大声,是不是故意要是让外面听到啊?!”智愚一边戏谑的笑道,一边俯身摁住挣扎欲起的悦葳,伸手一扯,撕开她紫蓝色的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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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赏赐给魏平生一套宅院,不太大,也就七八间房,但魏平生孤身一人,住起来还是十分宽敞的。
新科状元是目前京城百姓的主要话题,所以当齐冰向人打听他住在哪时,很快便就得到了答案。
魏平生虽然被封了官,却还没正式上任,所以他和新婚燕尔在家陪公主的智愚一样,都有很多的闲暇时间。
趁着有空,魏平生到街上买了些日常所需的东西,等他回到家,竟发现门口坐着一个淡雅清丽的女子,不由有些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你……就是魏平生?”齐冰没想到心中的奸佞小人,竟拥有这样一副刚毅而俊朗的容貌,愣了一下,才想起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魏平生拱手施礼道。
“让客人站在门外讲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齐冰还不想透漏自己的身份,她俏皮的对魏平生扬起脸。
魏平生有些无奈的挑了挑嘴角,上前打开门,把这个奇怪的女子领进院。
“你的府邸可真小啊!”齐冰走进院子语带嘲讽的笑道。
“平生刚刚入仕,于朝廷无有尺寸之功,这么一套宅院对我而言,已经很大了!”魏平生把东西扔进伙房,把齐冰请进屋子。
屋内也很简朴,齐冰的目光便盯住了桌子上的长剑,走过去拿起来把玩道,“你不是读书人么,怎么还会带着这个?”
“剑不一定是要用来杀人的,它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象征!”魏平生转过身,背对着齐冰给她倒水。
“这么说这把剑你很少用过?”齐冰的手缓缓抓在剑柄上。
“可以这样讲吧。”魏平生似乎没有发觉危险的降临,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我今天就用上一次!”齐冰猛地抽出剑刃架到魏平生的脖子上。
魏平生愕然的慢慢转过身,不解的问道:“姑娘为什么要杀我?”
齐冰的脸已经写满愤怒和冷酷,她大吼道:“为什么?!……到了下面自己去问吧!”
她握着长剑使足力气向魏平生刺去,可近在咫尺的距离竟然没有击中,魏平生轻灵的向旁边一闪,剑锋在瞬息之间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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