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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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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其视为对美国的一种威慑——在无法选择战争的时候,那只能通过威慑来使敌人顾虑。

不过,这种观点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长安街的改造一年以前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中美两国还处于正常的邦交关系。正阳门之事不管按照官方说法,还是按照坊间说法,都认为这是一次意外,真要收回城楼还轮不到太炎先生演苦肉计,所以当朝不可能在一年多以前就预知会有正阳门之变,针对美国人而阅兵完全是无稽之谈。

可不针对美国人又针对谁呢?帝国日报主笔黄远生认为当朝所行,必有深意。认为阅兵是想向同盟、协议两大集团展现复兴军之力量,其目的还是在废约。而如何废约呢?那就是参加欧洲战事,帮助一方获胜从而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

在黄远生笔下,阅兵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参战。此说法一出,国内立即就沸腾了,中华虽然战胜了日本,打败了俄国,可世界诸强并未完全将中华当成一个强国对待,但如果中华参与欧战并帮助一方获胜,那国际声望和地位定可超过日俄、直追美国。

在世人的概念里。世界诸强的排列顺序先是英,再是德法奥美,俄国和日本殿后。开头不争,只有这尾巴……。有些人认为是日本强于俄国,有些人则认为是俄国强于日本,更有些人根本就不关心日俄谁强谁,认为这两个都是我中华手下败将。

黄远生提及参战,以现在的形式看。当然是加入协约国那一边而不是同盟国,如果此战胜,那中华就是英法美以下的世界第四强国了,甚至,有人认为法国和美国也不如中华,前者在大战中元气大伤,即便战胜,那也无力再争霸世界;而后者,人口还不到一亿,只有中国的四分之一。从无光辉战绩,更困守一隅、根本就没有争霸世界的想法,所以到最后,文人们居然推断出‘我中华’是世界第二列强的结论,引得时人无比振奋。

废除旧约、世界老二,这两个诱惑就像驴子前明的萝卜一样勾引起无数志士的野望,报纸上、广播上、寄送稽疑院、总理府、紫禁城的信件、表章上,加入协约国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中枢官员却对欧战的言论越来越少,只待总理府征收宣布二月十五举行阅兵。这波参战的浪潮才稍稍歇了一些——不管参战不参战,总是要先看看自家底牌吧。

二月初八这一天,将提倡白话文的胡适钱玄同骂了二十分钟、再讲三十分钟课的北大教授黄侃宣布下课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回答学生的问题。而是夹起讲义,将手拢到长衫里,没有坐车、一步一步的出了校园。他回家沐浴洗漱换了身官袍,在等候良久太监的护送下上软轿,径自行往紫禁城。

黄侃到养心殿的时候,礼部侍郎邓实已经在等他了。或许是不满意他来的这么晚,邓实说道:“这时节、这事情,就你还放得下心,定要上完课再来。我是季刚啊,阅兵乃国之大事,一旦有错,那枚叔不说,你我可要被千夫所指了。”

章太炎的骨折每三四个月好不了,现在虽可看书写字,但说话却是不行的,所以部礼部内务基本委托给了邓实,邓实一个人忙不过来,不但拉了黄节、还拉了黄侃。

“这阅兵和旧制全然不同,何错之有?”黄侃搞不明白为何邓实老要拉着自己。其实此次阅兵简单的很,根本没有以前那么多规矩,而且太炎师已书写清楚,不知道邓实为何还不放心。

“哎……”邓实忙的只擦汗,他苦笑道:“这事情可不是简单之事,若办不好,那洋人面前国威尽堕,我可是天下罪人。”邓实正说着,却听见静鞭三响,他和黄侃赶忙整容躬身,这是朱宽肅过来了。

此时的朱宽肅不再是小屁孩,儿子女儿这几年都出生了,已俨然是一个父亲。先成家后立业是国人之传统,虽然民部在着力宣传晚婚晚育,并规定男女十八岁才能登记结婚,但此举并未受到禁裹脚那么好的效果——谁都可能会有个三长两短,不早些结婚把香火传下去,还等出了事悔之晚矣么?

早就成家传宗的朱宽肅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虽然尊贵为一国之君王,但他却是被架空的,是以,别人可以立业,可他的业无处可立,国事都由稽疑院以下总理、太尉、廷尉三府负责,与他全然无关。幸好政府给皇家的拨款不少,同时他还是中华名义上的帝王,那些外国使节的国书还是要递送于他,公使级的宴会还要他出场待客,而中日战后再多了一个朝鲜国王刻意巴结,小日子还是过的丰富多彩。

然后这些尊荣并不能完全满足渐渐成熟的帝王之心,在恪守本分的同时,忧国忧民之心、君临天下之心时时侵蚀着朱宽肅年轻的灵魂,这一次阅兵大典,正好将其极力掩饰的微微撩拨了起来,使得他还显稚嫩的脸庞浮现出一层神光,甚是耀眼。

“两位爱卿免礼。”朱宽肅脸上笑着,用越来越老练的语气招呼着邓实和黄侃,尽显威严。

“谢殿下!”邓实和黄侃躬身谢过,曲折的身子这才自立起来。

“方才贝爱卿已介绍了阅兵之流程,两位爱卿是否还要补充?”总参的贝寿同今日抽空入紫禁城向朱宽肅介绍阅兵的流程和口号,在类似后世阅兵的设计中。首长的台词‘同志们好’改成了‘将士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则改为‘将士们幸苦了’;而士兵的台词,则从‘首长好’改为‘殿下万岁’,‘为人民服务’改为‘为国尽忠’。

这些乱七八糟的口号弄完。阅兵的流程依然是在总参谋长贝寿同的汇报和带领下,朱宽肅骑马检阅等候于东长安街上的各部官兵,而后再回到承天门上观礼。

这样的流程和古时的阅兵是有极大差异的,首先,虽然北京二月雪停且少雨。但古来大阅都在秋冬两季,从来没有初春阅兵的;其次,阅兵虽有在城内举行的,但那是小阅,大阅大多是在皇家猎场,或开阔之地,可现在阅兵场地却是承天门前的天街,天街虽然扩大,可要检阅部队还是太窄,士兵根本就没有演武的场地。一旦开枪放炮那就要伤到花花草草,着实不便。

杨锐心中的阅兵和古时的阅兵其实是两种仪式,前者只是走过场,百姓拍拍手;后者不只是走过场,更有演练演习的意思,是以黄侃说这阅兵和旧制全然不同。现在见朱宽肅问有何补充,被朱宽肅神光摄住的邓实脸上一热,躬身道:“回殿下,阅兵前一日请殿下着常服告于内殿,行四拜礼。如出郊仪。当日则着常服乘辇登承天门,而后出门乘辇检阅各营,完毕后再行登承天门和各国使节、稽疑院代表、国宾一起检阅将士。”

“不了,乘辇已改为骑马了。”朱宽肅看了贝寿同一样。笑道,“常服也改了,贝爱卿建议最好改穿军礼服,邓爱卿看这可有违制?”

有些不解的看了贝寿同一眼,邓实点头,“回殿下。并未违制,戎装骑马要比乘辇更显英武。”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宽肅忽然笑道,他此时手中就握着马鞭,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和朱宽肅简短谈毕,邓实和黄侃才开始此来紫禁城的真正工作,那便是督促协助训练宫里那些太监,以使其在阅兵的时候不会跑错位;还有便是登上承天门,仔细商议阅兵当日的种种细节,阅兵当日稽疑院数百代表、各国使节、各种嘉宾都会出现在这里,这长达数个小时的仪式,内中诸多事情要提前准备,千万不能出岔子。

承天门检查完毕,两人又下到一层不染的天街,正要去千步廊检查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机器声响起,改建成活动围墙的长安左门正在发动柴油机,随着那声声轰鸣,高大的围墙缓缓移动,原本封闭的天街忽然豁出了一个口子,北风灌进来的同时,外面的风景也依稀可见。

“这是船用柴油机,马力据说有两千匹。”邓实吓了一跳后向黄侃介绍道,他看着那移动的长安左门,又有些感叹,“为了保持天街原样,可着实花了不少钱。”

邓实感叹,黄侃则没说话,在他看来,这阅兵之地本该在南苑校场,非要搬到城内,那这种移动围墙的花费是无可避免的。“秋枚兄,文章我也答应作了,咱们什么时候才完事啊?”

黄侃来紫禁城最大的事情就是来作一篇六朝骈文,但邓实则希望他能见见朱宽肅,瞻仰瞻仰天颜,不想他却无太多兴趣。

“好好,马上就回去。”不经意的踏了踏用白色大理石翻新修筑的御道,早知黄侃不耐烦的邓实笑着说道。“不过,你不光要写文章,阅兵那一日还要上承天门观礼。”

“秋枚兄,我天性胆小,再说这阅兵乃武事,我一个文人,又非官员也非议员,参合在其中合适吗?”因为不在公众场合,素来随性的黄侃双手拢在袖子里,出言反对。

“你啊,别人想上都上不了,你倒好,还推三阻四。”邓实责怪道,“这事情是枚叔定的,你要不愿意,那就去和枚叔说罢。”

黄侃不想这事情居然是章太炎定的,顿时撇撇嘴作罢。黄疯子虽然不怕章疯子,可现在章疯子毕竟处于病中,万一惹得他激动说话,那下颌骨的伤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好了,秋枚兄,你就不要抬枚叔吓唬人了,赶紧回去吧,这天街一开,简直是四处漏风啊,真是冷死我了。”黄侃不但妥协,还冻得跺脚,只惹的邓实哈哈大笑。

京城二月初的天气只在零上三四度,北风呼呼的,化雪天似乎比腊月都还要阴冷;而在两千七百公里以外的西域省精河县,气温不但一样的寒冷,而且和京城不同的是,融雪之时风沙极大,有的时候那风甚至超过八级,卷起的黄沙泥土遮住半边天。

总参徐敬熙中将到轮台的那天,便遇着了风沙,幸好此时飞艇已经降落,艇身也被系留,才没出什么大事,可即便如此,省长杨增新还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因此从轮台到精河的这三百多公里,只愿意骑马,而不愿和他乘坐飞艇。

精河原称晶河,前清时只是精河厅,因其扼守轮台到伊犁的要道,为省城之藩篱、伊犁之门户,开国后撤厅设县,定安阜城为县城。西域以天山为界,北牧南耕、北蒙南回,这精河县明时即为蒙古瓦刺旧地,明末清初时其一部准噶尔崛起,将另一部土尔扈特部赶至伏尔加流域(今卡尔梅克共和国),独霸西域,不想偌大的准噶尔汗国最终还是被号称十全武功的乾隆所灭。

准噶尔汗国一去,因为久经战乱,蒙人势力大衰,哈萨克人称雄,而迁至伏尔加流域一个半世纪的土尔扈特部不堪忍受沙皇血税,希望回归东方。和清廷联络后,土尔扈特一部千里东归,废了半年行程,损失十万余人才回到伊犁。不过担心土尔扈特会成为第二个准噶尔汗国的清廷不愿土尔扈特部群居,将其拆分成四部,分别安置,这精河就是其中一地。

精河的蒙人本是土尔扈特所部一旗,自为一盟,由东归土尔扈特首领渥巴系之叔默门图率领,清时封为多罗贝勒,赐号济尔噶郎,授扎萨克。从乾隆三十六年开始受封,迄今已有五代十一个贝勒。中华开国,依照新制,满清旧称全改明制,而精河靠近边境,因此旧为济尔噶郎贝勒的诺尔博三丕勒居然晋升为郡王。

杨增新和徐敬熙赶到精河的时候,诺尔博三丕勒郡王年老体衰,只得让其子达喜。诺尔博和亲信布林孟德同着精河县令张英杰,准备郊迎杨增新等人,但此次杨增新徐敬熙赴西域,极为机密,听闻老郡王有此举动,第13军军长彭清鹏忙将人劝住了。要知对面的土耳其斯坦总督库罗帕金特可是有名的担小,一旦听闻老郡王大张旗鼓的接人,进攻的消息可就全露了。

为了保密,杨增新、徐敬熙一行在某个擦黑的傍晚才进入第13军军营,在此戍边多年的彭清鹏和杨增新早就熟悉,徐敬熙这个老同学一来,他就把他抱住了,大声道:“你这小兔崽子可终于来了!老子吃沙子吃了这么多年,总该扬眉吐气一会了。”

辛卷第十四章战车下

彭清鹏虽是苏州人,可身材要比徐敬熙壮实,加上一个是主将一个是参谋,每日拼刺刀、打靶的彭清鹏一下就把徐敬熙勒的喘不过气来。只等彭清鹏疯劲过完把人放下来后,徐敬熙才开始急促呼气,大骂道:“当年在南洋的时候,你就喜欢抱女人那般抱男人,十多年了,还是死性不改,真是……”

久久不见的老同学终于在西域相见,久久淹没于黄沙中豪情终如宝剑出鞘,彭清鹏的兴奋难以言表,倒是13军参谋长黄宗邠、政委赵镜年显得很是冷静,虽知大战即将开始,但他们的神色还是如风纪扣一般,一丝不乱。

整了整仪表,徐敬熙很正式的道,“这一次咱们是要打过界去的,而且打过去就不再撤回来了,整个土耳其斯坦、草原总督区,我们都要尽可能都占下来。”

“真的?”听闻是开疆扩土,彭清鹏难以置信的看了徐敬熙一眼,而后再看了杨增新一眼,见他们都不似在开玩笑,他忽然凝重起来,“那现在这四个师还不够啊!”

13军基本杂牌军,它有农会起义的部分农兵、有举义的陕西新军、投靠招抚的甘军、原新疆的新军旧军等等。辛亥年彭清鹏带着由陕西新军和农兵组成38师东来,遂又改编、整编甘军为39师、起义的新疆新军和旧军则编为40师。虽然也是按照野战军编制,但这三个师与关内诸野战师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唯有38师在直隶和日本人打过硬仗后,彭清鹏觉得有一强师在手,心下稍安。

这一次对俄作战,除了13军的三个师,总参还特意的从蒙古军区调来了骑1师,这样加上39师(其实就是甘军中的马家军,师长为马福祥),和40师的一个骑兵旅,合计两个半骑兵师,算是可以和俄土耳其斯坦哥萨克骑兵军碰一碰了;而另外的一个半师,除半个师镇守西域外,38师也将出境作战,不过他们军服上有关复兴军的标识要做处理,中国军队如果开至俄境,那协约国又要大哗了。

四万余人作战,如果只对付境内的俄军、将其赶出国境并非难事,可要占领整个土耳其斯坦和草原总督区,那兵力便显得不够了,毕竟和要占领的地方相比,这些兵力实在是太少。

“蒙古那边很快会调来骑2师过来,如果国际舆论在可控范围内,那么关内将有更多的部队抽调至中亚。”徐敬熙说着可以说的话,不想彭清鹏追问道:“什么叫做国际舆论可控?难道洋人一反对,我们就不打了吗?”

“现在俄军正在和同盟国作战,一旦我们大举进攻中亚,那么在俄国的压力下,各国一定会对我国不满,所以,我们要尽量避免这种不满。”徐敬熙说道,“为什么这次是以39师、蒙1师、40师一部为主力,就是因为蒙人也好、回人也罢,都是中亚原有的人种,他们出境作战那可以说是俄国内乱,未必和我们有关系;可从关内调兵就不一样了,这么长的路途绝对无法保密,现在将38、39两个师从驻地换出来总参都花了老鼻子力气。彦颐啊,反正暂时兵就这么多,你看着用吧。”

“打战还限制兵力,这真是……”彭清鹏苦笑着看了自己的参谋长和政委一眼,大大的摇头,他道:“这四万人,要是俄军集结兵力反扑怎么办?”

“俄国这一次是数年内都无反扑之可能。”徐敬熙不动声色的道。

“这是情报局的判断,还是先生的判断?”彭清鹏听他如此说,再次着急追问。

“都是!”徐敬熙答道,他看了诸人一眼,已经看见在座诸人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他明白,这种不可思议不是因为不相信,而是因为难以置信——俄国再怎么也算是一个强国,不想这一次却将彻底的覆灭。

“先生说……”徐敬熙清咳了一声,仿佛是读圣旨,而与会诸人、连同杨增新在内,仿佛在听圣旨,“……俄国内忧外患,加上彼得堡罢工越演越烈,这一次罗曼诺夫王朝将彻底垮台。之后的俄国,将内乱不断,并一直持续到某个党派在击溃所有对手,方能恢复对这个国家的有效统治。

这一段混乱时间,将有三到四年之久,而三四年后,国家虽然恢复统治,可因欧战和内战,元气大损的俄国,即便调集的大军也难以和我们争夺中亚,所以,二十年,我们有二十年时间控制中亚。先生说,不要担心兵少,我们的敌人不但弱,而且乱;只要英法美等国不干涉我们介入中亚,那关内的部队便可源源不断的调入中亚,甚至包括战车部队。”

辛卷第十五章敬礼

战车部队是复兴军精锐中的精锐,当年二十万俄军的崩溃,全在于战车部队的穿插迂回。这支部队能调到中亚,那中亚确能如刚才徐敬熙说的那样,有二十年时间控制中亚。在场的军人闻言很是松了口气,而杨增新虽知战车是春秋战国时的武器,却不知道两千多年后的战车是什么样子,但看到彭清鹏等人明显松了口气,他也嘉许的点头。

“按照总参的布置,我们没有必要和伊犁的俄军多做纠缠,在进攻塔什干的同时,我们这边越境占领卡普恰盖和阿拉木图即可,俄国一旦发现后方有失,自己会退出来走进我们的伏击圈的。”徐敬熙大致解释了一下整个作战计划,他虽然没有细说,但彭清鹏还是问道:“喀什那边有自己人?”

“差不多吧,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徐敬熙回答的很含糊,他反而问道:“土西铁路修的怎么样了,现在修到那了?”

“南面修到了巴尔喀什湖的东面,北面已经修到了塞米伊。中间这一段还有五百公里就要通车了。”参谋长黄宗邠说道,“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破坏铁路吗?”

“计划里都有!”徐敬熙拍了拍自己随着带着的钢制文件夹,此时随他同来的通讯官刚好递给他一份刚收到的密码,他道:“文件夹完好无损。这是我的密码,就在这里将他打开吧。”

传递作战计划的文件夹像女子的妆饰盒,两组机械密码如果连续两次输错或暴力破解,那里面的高能炸药就会瞬间爆炸。彭清鹏显然不敢在这里开启它,只嘟囔了一句‘就你们花样多’,便带着人去开启并通读整个作战计划了。

军帐里此时只剩下杨增新和徐敬熙,交待副官扼守于营帐四周后,徐敬熙开始和杨增新畅谈。其实这话本该在轮台谈的,但骑马比飞艇费时多了,为了不耽误总攻时间,两人一路都快马加鞭。根本无暇也无处详谈。

“杨大人,总理除了让我向大人问候外,再就是要告诉大人,之前制定的计划可能要做一个很大的调整。”徐敬熙这样开始了话题。对于杨增新。从他做的那几件事情看,他是佩服的,此人真不愧先生厚遇。

“谢总理大人关心。”杨增新知道徐敬熙留他下来是谈正事的,对于杨锐的问候他郑重的向东拱手致谢。他也搞不懂为何圣人一般的总理对自己这么看重,其他省的省长配辆汽车就了不起了。而他,却配了一艘飞艇,而且全省的军政大权都在其手,毫无限制之意。心中热切先放在一边,杨增新谢过之后正色道,“还请将军开始吧。”

“总理之前认为以我们的国力,只可攻取巴尔喀什湖、咸海、里海纬线以南地区,甚至连里海都不敢强作要求,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可将哈萨克斯坦草原拿下。”徐敬熙说罢就拿出一份地图。指着道:“总理认为我军最北可占至巴甫洛达尔、休钦斯克、库斯塔奈、阿克纠兵斯克、阿特劳一线,与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保持两三百公里的距离即可。”

“这是要将整个哈萨克草原都收入囊中啊。”杨增新捻着白须,淡淡说了一句,心中却担忧的很,以他看来,现在的中国也是初立不久,而草原,实在是无险可守。占这么大一块地方,等于把枪口捅进了俄国肚子里,这地方俄国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总理就是这个意思。”徐敬熙点头道。“占领巴尔喀什湖到里海一线。其实也是无险可守的,而且战略纵深不够。在有限的资源下,我们只求能以小胜稳住俄国,而后半买半谈。将疆域定下来。现在和之前的情况有了很大不同,所以才将战线一直往北推。”

“可这么一来,那就和俄国不死不休了。”杨增新忍了好久,但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再有这片草原,不但有哈萨克人。还有超过两百万俄国人,一旦俄国行内乱之策,那真是防不胜防啊!”

“大人,总理已经命令总后、农会、民部开始讨论西域移民计划了,”说到这里,徐敬熙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道,“移民的最低数定为五百万人,最高可达一千万人。”

“什么!”杨增新欢喜之后却是大惊,“这移民可不是小事,一百万已千难万难,何况是一千万?莫不是有人……,国家初定,真不该大动干戈啊!”

“大人,具体的计划还没有出来,但土改以来,我国人多地少之困境还是未得到解除,洪杨之乱爆发,全国人口剧减数千万前清才得以苟延残喘,可如今洪杨过去已五十年了,人口再次暴涨至四亿一千多万。虽稽疑院开征人丁税,但人丁不管如何只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所以移民和限丁是即定国策。

西域自汉代以来,王朝对其的控制总是时断时续,之所以如此,还是也因为汉民少而异族多;而西域又是整个亚洲的战略要地,控制这里不但能屏障蒙古西藏,还能扼住欧亚大陆桥,威慑西亚、南亚,所以一次性解决积弊是常委会和稽疑院的共识。

来自前总理对我说,‘当今世界,将越来越文明,欧战结束前占领的土地就是我中华的土地,欧战结束后所占领的土地,最终不会被国际诸国认可,所以不管怎么都不是我们的土地。要想将哈萨克草原占为我有,那除了要在一战前将其占据外,还要大规模移民,只有汉民人数完全压倒哈萨克人,此地才真能为我所有。’”

徐敬熙转述完杨锐的话语后道:“至于草原上原有的两百余万俄国人,他们将像外东北一样全部被驱逐。这未必要我们动手,让当地人和蒙古人去做就好了。”

“可……”徐敬熙和杨锐说的杨增新都懂,可问题是钱呢,杨增新沉默半响道,“徐将军,你是否可告诉我,欧战之际,政府的各项生意到底挣了多少银子?”

听闻杨增新把问题问到了根子上,徐敬熙一笑。“大人,这个数字是保密的,全天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个。我也就这个问题问过了总理,总理只答了我三个字:花不完!”

“这花不完又是多少?”杨增新虽订有一份参考消息。可是对现代商业和整个欧战不太熟悉的他难以想象此时航运的超额利润,在他的预估中,此次中国最多也就挣个二三十亿两白银,这些钱最大的用处是投入农业和工业,以增强国力。移民虽功在千秋,可利未必在当代。

见杨增新还是不死心,徐敬熙道:“其他我不知道,可以钢铁论,三百万吨钢铁,一年的利润就超过十二亿华元,这几年应该挣近二十亿,其他行业我不清楚到底能挣多少钱,但据说航运的利润从今年开始倍于钢铁。”

“真有那么多?!”杨增新似乎坐不住了,航运业他从参考消息上得知也是挣钱的大利器。不想其居然能数倍于钢铁。

“传闻里是有这么多的。”徐敬熙苦笑道,中日的报纸都很有默契的不报道航运业的利润,而情报局又不提供这种数据,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他道听途说,自己演算的。“总理的意思,十年内,西域和外西北地区,除了军费,国家将投资三十亿华元建设,这是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也不会低于此数。这些钱主要是用于移民、铁路、以及移民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总理态度很明确,说‘那怕需一百亿投到西北才能消化此地,那就投一百亿。’还说‘这一百亿的价值,百年后将超过一万亿。’”

“我明白了!”杨增新被‘一百亿’刺激得打了激灵。情不自禁的站起遥向北京作了一揖,这才正襟危坐,再问道:“总理要老臣如何处置?”

“总理的意思是此事全权交给大人做主,他有三条原则。”徐敬熙道。“其一,土耳其斯坦两汗国任其独立,不要纳入我国国境。以避免国内回民增多,日后定会生乱。而吉尔吉斯和七河本属于我国,拿回来则理所应当;

其二,我国此次开战,只求夺取包含七河省、吉尔吉斯在内的草原总督区。考虑到最终要和新俄国以战促和,所以占据草原要以和谈为前提。总理的意见是不可太靠近西伯利亚铁路和伏尔加流域河,这两地的安全牵动新俄国的中枢,马虎不得也草率不得。而此地在驱逐俄国人后,本地哈萨克也就只有两百万出头,草原那么大,要处置这两百万人并非难事;

其三,就是移民。西域铁路修通后,将立即增建复线,而这条铁路除战备外,剩余的运量将全用于移民。总理是希望每年输入的汉民越多越好,以五百万计,那二十年每年将有二十五万东来,而以一千万计,那每年将有五十万人东来。总后和全国总农会、民部、关内各省只负责组织移民,而到了此地该如何处置安排,就要看大人运筹帷幄了。”

徐敬熙说完原则,而后再道:“另外总理还有若干建议,建议的取舍全在大人。

为求彻底占领消化中亚,当有数股力量引入中亚一地。一是蒙人,总理认为要想占据中亚,势必要引入蒙人以作支撑,最少前期是要依靠蒙人清剿俄人、压制哈萨克人;二是日本人,我国和日本人签有密约,两国承诺共同攻讨俄国,只是日本现被协约国身份所束缚,原属于我国的外东北他是分不到了,只能得一些边角之地。想来日本人必有埋怨,所以,总理希望能将日本人引入中亚,即便让出一块土地给他们,也要将他们绑上我们的战车。”

“日本人……”杨增新没想到杨锐会把日本人送过来,很是吃惊。

“是。”徐敬熙点头,“日本离我国太近,非友即敌,几次讨论下来还是认为化敌为友最好;而化敌为友最关键的还是让其有求于我国;如果日本在中亚能获得土地——总理是想给予其超过日本原有面积的大片领土,同时尽量与俄国接壤,成为一个西日本,那我国的战略态势就会得到根本性好转。”

“总理是担心,新俄国和日本联合夹击我国?”杨增新点头道,以他看来,中日之间最好也是化敌为友,相争是最为不利的。

“是。总理也担心美日亲近。”徐敬熙点头。日本深深影响着中国的地缘战略,用俄国的血肉将其拉上中国的战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老臣明白了。”杨增新点头,问到下一个建议。

“再有就是卡尔梅克人。”徐敬熙道,“也就是乾隆时为东归的土尔扈特人。当年渥巴锡东迁的时候,除了哥萨克骑兵。哈萨克人也使其损失甚巨,所以说双方是有血仇的,用蒙人和卡尔梅克人来绞杀哈萨克,那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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