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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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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李承晚连忙应道,“这些人都是可靠的,如果人不够,我们一定再找。只是……”李承晚忽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只是,先生,我们希望军校的规模可以更大一些,能不能通融一二。”
“只要你们给钱,同时注意保密,那我没有异议。但是你们要想着三五年之内就可以赶走日本人,那是不可能的。”杨锐笑道,只觉得这个李承晚到很是会见缝插针。
“那请问先生,敝国什么时候才能够光复?”李承晚道。
“朝鲜现在已经完全被日本吞并,要想光复没有五年看不到希望,没有十年难以有成果,但是三十年内一定会光复。你们要做的只能是积蓄力量,以待时机成熟。现在列强都已经承认日本吞并朝鲜,要想光复除了你们拼命还有日后中国相帮,还能有谁会帮你吗?”杨锐看着他笑道,对于朝鲜,中国还是能找到不少安慰的。
“可是我王……我王已经被逼退位,他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朝鲜三千里河山光复。”李承晚说着高宗的请求,这个高宗已经五十岁了,在日本人的软禁之下,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三十年后。
“不出意外是可以看到的。”杨锐安慰道,“但是朝鲜的光复不可能按照个人的意愿来确定,只能看当时的国际形势,如果国际形式有利,那自然会光复,如果国际形势不利,那就只能雌伏。你就当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吧。”
杨锐一个国际性势就让高宗的希望破灭了,但是李承晚却对杨锐之说很是认同,而他本身就是民主主义分子,对于皇权那一套很是不屑。当下他起身鞠躬告辞之时,便让人把那五个人送了上来。这五个人,一个是发须皆白的老太监,虽然老但精神还是有的,只看着杨锐打量,再有就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官和两个年轻的女子,都是一副宫中的打扮,看上去古色古香的,而送给杨锐的那个少女,粗看上去还是有些姿色的。
杨锐把这几人瞄了一遍之后,便对着诸人说道:“不管你们来之前只怎么想的,但是今天开始,都不要去想了,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朝鲜人,而是中国人。以后你们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做事,不要问东问西,不要做不该做事情,不然,我可以保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都听明白了吗?”
杨锐不太想和这些人说长篇大论,只是随便说了几句,他说的随便,但是在这几个听来却是很是平常,毕竟皇宫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当下几人齐声声的说了一声“是。”
而后那个年老的太监尖着嗓音说道:“老奴李咸,烦请大人派差。”
杨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乍舌之后道:“不着急,一会会安排你们去新的居所,待过几日才安排事情。”说罢就让人把他们带下去了。
只待他们走后,杨锐对着陈广寿道:“都政审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杨锐见完李承晚,便收到了荷马李那边的回电,电报上只说五千万美元的贷款数目极大,现在那些银行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作出是否贷款的决定,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云云……,荷马李言辞泛泛,并没有明确这款到底是有希望贷出来,还是没有希望贷出来。不过按照杨锐的感觉,这笔款子怕是难以贷出来的,荷马李为了不让自己失望,只能是把时间延后。
贷款会面不成,洛克菲勒又不在纽约,杨锐最后剩下的事情就是见一见朱宽肅了,03年他被蔡元培带出湖南的时候只有七岁,现在五年过去,已经是十二岁了。杨锐本不想见这个人,但是事情到了今天,却是不得不见的。不过在见他之前,杨锐还是去见了虞自勋的。
“跟他说了吗?”杨锐看着虞自勋问道,这个朱宽肅之前在沪上是蔡元培教的,但是现在却主要是虞自勋还有盛书动在照顾他。
“跟他说了,”虞自勋摇着头,“他居然什么都懂,太过聪明了。”
“聪明?”杨锐笑道,“有多聪明?”
“很聪明,一说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然后就是闹着要见他父亲和爷爷。”虞自勋道:“书动好不容易把他劝了下去,可今天又哭了一天。”
“这样啊,不愿意可不好了。其他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杨锐听闻是这样,也是开始摇头了。“书动,湖南那边能寄信来吗?”杨锐问向一边的盛书动。
“先生,湖南那边已经没有任何来往了,要再去找他们写信,也是一定不会回的。”盛书动说道,这个朱宽肅算是他要挟、拐骗出来的,朱家的人对他恨之入骨,便是去信也不会来劝的。
“他是害怕哭,还是闹着回家要见父母哭?”小孩子杨锐也没有养过,其实复兴会的诸人都没有养过,所以要搞定小孩还是无比艰难的。
“他是害怕哭,特别一跟他说前明王朝的事情,说他是前明的宗师的后人,他便开始哭了,他知道我们这是造反,他估计害怕。”盛书动说道。
“就没有跟他讲朱八八的故事,讲讲满清怎么屠杀汉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什么的?”杨锐再问,他又想起了政工那一套东西。
“先生,都讲过了,但是他还是哭,估计是吓到了。”盛书动说道,他其实算是朱宽肅的老师,而给朱宽肅所上的那些课,也是精心安排的。只不过,一想到造反,小孩子还是怕了。
杨锐听闻他们说的这么艰难,便想自己去见见,他只上了楼,开门之后只见一个面目俊秀的小孩子缩在屋子的角落里,脸上泪痕点点,他上前也不由分说的道:“你姓朱是不是?”
一个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从屋子外面进来,而后第一句话便是问姓名,朱宽肅看着这个人,不敢回答,只是点头。
杨锐再问:“看过你的谱牒了吗?”
朱宽肅再点头。
杨锐接着道:“知道满人杀汉人吗?”
他还是点头。
杨锐道:“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不造反?难道是怕死?”
“我……”杨锐步步紧逼,朱宽肅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杨锐再道:“你要是不造反,那就一定会有人把你杀了,然后假冒成朱宽肅,再带着大家一起造反。是死是活,你可要想清楚。”
杨锐生死威胁说完,朱宽肅眼睛直望着门那边,盛书动、蔡元培还有虞自勋都是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大家都对他极好,现在来了一个威胁他生死的,只让朱宽肅心中害怕只想找盛书动。
“别看了,他们救不了你。”杨锐道,复又看着他摇头道:“哎!这么怕死,真是丢朱元璋的脸。要真是死了,怕是连祖宗没脸见你。”
“我不怕死。”激将之下小孩子忽然开窍了,“我就是想和父亲母亲商量。”
“可他们都不在。”杨锐道,“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是做明朝的岷王,一是扔到海里去喂鱼,你好想清楚。”杨锐话只到此,便出去了。
丁卷第五十一章龙抬头
杨锐狠话说完便出去了,此时正在外面的虞自勋见他出来,忙追问道:“如何?没哭没闹的,莫不是事情成了?”
杨锐笑道:“你们啊,把小孩子惯坏了,吓吓他、再哄哄他就好了。”
“吓?”虞自勋很是惊讶:“竟成,你怎么吓他了?要是吓坏了,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真要是吓坏了,那就再找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换人便是。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容不得他不答应。过个几个月,他就要去南非那边抚慰那些矿工,不然军心一散,万一有士兵私逃,那边的布局可就要乱了。”南非远离中国万里,又不可能分田地以安军心,更不是热血青年,一说民族大义就热血沸腾。即使政委卖力,也还是是要有个前明宗室前去压阵,让那些每天苦练的矿工们有个盼头。
“那他以后的就一直在南非呆着?”虞自勋问了不该问的话,朱宽肅的行踪并不是他能知的。
杨锐只道:“未必要一直呆在那。应该在哪到时候看吧。最少,如果局势需要,南洋美洲还是可以亮亮相的,甚至还可以像康有为一般,卖卖爵位。自勋可是舍不得这孩子?”
见杨锐居然真要朱宽肅现身赴险,虞自勋急道:“可他如果他现身,一旦被满清所知,即便在国外,那满清必定会派人竭力追杀的。竟成,你可别忘记了,满清可是有军舰的,到时候军舰一截,那我们就危险了。”
“不用担心,他若现身,那一定是很后面很后面的事情了。”杨锐说道,“到时候满清已经自顾不暇,没时间派军舰去海外剿灭乱党。不说这个了,你这边找到了僻静的庄园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朱宽肅会答应?”虞自勋问道。
“一定会答应,你就先去安排吧。”杨锐说完待虞自勋出去,便又把盛书动找了过来,只让他在房间里坐下,然后道:“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知道,先生。”五年时光,盛书动从青年变成了壮年,这一次在异国重会杨锐,不由让他忆起昔日时光,他很是恭敬的道:“先生,我会让他做好要做的事情的。”
“但是你可要记住,以后的中国不可能再有皇帝,他最多只是一个受国家优待的前朝王室而已,也是一个让黎民百姓安心的牌位。你的任务里最关键的,除了注意他的人身安全,便是关注他的心绪动向,有什么异动一定要汇报,千万到时候不要搞出什么复辟来。”杨锐说道。盛书动是控制的关键,所以他要和其深谈一次。
“是的。先生,”盛书动点头道。“我一定会把此事做好。”
“不要忘记了当年的理想。”杨锐看着他的样子,很是郑重的说道。
“是。一定毋忘当年的理想,这一生只为华夏复兴!”盛书动见杨锐郑重,自己也是郑重。
“好!好!你不忘我就放心了。”杨锐道。盛书动和张实两人,都是杨锐亲自挑选培训的,对其期望甚厚,张实立功不少,但盛书动一直是不动声色,但就杨锐看来,盛书动却是有大智的,所以才敢将朱宽肅这边的事情托付给他。“还有,朝鲜过来的那几个太监宫女,明日你先见一见,朝鲜现在虽然是有求于我们,但是说不定里面会有密探之流,你和他们在一起,务必要小心这件事情。这几年,你这边出不得乱子。”
“明白了,先生。”盛书动道。任务简报里什么都写了,但杨锐再一次叮嘱,只让他又慎重了不少。
杨锐在纽约三日,能做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不能做的事情也只能是以待来日再想办法。此次赴美,细算之下他除了把孙汶得罪了更狠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事无成。临行之前,他只觉心中还有些许不安,便一早到了安置朱宽肅的僻静庄园,想着再和他聊一聊。
朱宽肅那日被杨锐恐吓了之后,在晚间便开始示弱了,现在移到这个僻静庄园,开始好好的学习怎么做一个王。杨锐再见他时,他已经头戴王冠、身穿四爪龙袍了,小孩子并不怕生,即便杨锐之前吓唬过他,他再见杨锐,脸上一愣之后只是笑,他只当这是在唱戏,而自己则是那些戏台上的戏子。
撇开旁人之后,杨锐问道:“知道为什么要你这样吗?”
“知道。”朱宽肅点头。
“那你想不想做皇帝?”杨锐再问,一脸微笑。
“盛先生说,不能做皇帝。”朱宽肅道。“他还说都是因为有皇帝,中国才变老被洋人欺负。”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皇帝就会被洋人欺负?”杨锐道,小孩子虽然已经十二岁,但说话的模样却很是天真,很招惹喜欢。
“蔡先生说过,因为皇帝把天下当成自己的私物,所以只会让百姓愚昧,不让他们造反,百姓愚昧就打不过洋人了。”朱宽肅小脸一本正经,只当这是被先生考核学业。
“你觉得先生说的对吗?”杨锐忽听蔡先生微微吃惊,这个人已经许久未想起了。
“先生说的很对,皇帝就是把天下当成自己家的东西。”朱宽肅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变成岷王吗?”杨锐不太想把他当成小孩,只愿意把他当成大人。但很显然,他所问的问题便是很多大人也不明白,朱宽肅就更是不知道了,他只看着杨锐发愣,以待杨锐解惑。
杨锐见他如此,便想解释,但是这话题似乎太长了,而且说了小孩子也未必会懂,他话提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出口,只好道:“有皇帝在,很多人会安心;可有皇帝在,又有很多人不放心,所以你只能是称王,不能称帝。你明白吗?”
杨锐憋出来的话,便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妥当,朱宽肅更是不明,只是看着他满脸疑问。杨锐笑道:“你以后会明白的。你身为岷王,号召大家一起革命,那么以后是个中国人都会说你做的好,但你一旦成为皇帝,那就要被全天下人骂了,你父亲母亲也要为此蒙羞。”
杨锐不提父母还好,一提父母朱宽肅便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什么是可见见到父亲母亲大人?”
朱宽肅在湖南的葬礼早就办了,杨锐不忍告诉他原委,只好道:“革命成功你就可以见了,不但可以见,还可以搬到皇宫里和他们一起住,到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在潭州时一样。现在呢,你要是见了他们,那一旦走漏了风声,那满清可是要灭九族的。”
灭九族的威力可是比丢海里喂鱼大多了,朱宽肅顿时小脸都吓白了。杨锐见此又道:“你好好听话,革命成功之后那就能见着他们了。你要是不听话,革命拖个十年八年都不成功,那这一辈子都很难见着了。”
“我一定听先生们的话。”朱宽肅说道,认真的很,之前唱戏的感觉一扫而空,只觉得现在做的这个事情无比重要。
杨锐临行前来见朱宽肅,只想着在他心里灌输一些民主思想,却不想这个工作蔡元培早就做了,让他白跑一趟,不过白跑就白跑,最少这能让他放下一些心。回去的路上,杨锐问陈广寿:“孑民现在怎么样了?”
“蔡先生啊?蔡先生那边还是老样子啊,没有什么异动。有什么事情吗,先生?”陈广寿说道。蔡元培被捕之后,复兴会四处打听到下落本想救人,但因为关在北京内城区的民政部监狱,那里面戒备森严,着实不好动手,在众人想冒险一试的时候,却又被杨锐喊停了,加之满清并不杀他,所以现在只是买通狱卒看着他。他现在的待遇并不太差,牢房都是裱糊过,一人一间,而且还可以托人买书,只是报纸却不能外购。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想他了。”杨锐问了蔡元培之后便不再说话。在他的印象里,蔡元培是个不错的朋友,但却未必是一个好的革命者,他很多事情想法都是太天真了。
蔡元培在杨锐心里想了一会便不想了,而后他的脑子里又装满了严州反围剿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很早就离开了美国,邮轮也是快轮,但抵达沪上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而且过几日就是惊蛰,农谚有云:过了惊蛰节,锄头不能歇。满清的春季攻势和革命军的扰乱计划都在准备,在沪上法租界的寓所里,看着从东北过来的贝寿同,杨锐问道:“准备怎么打?”
先于满清动手,打乱满清的进剿,这是上个月决定的计划,严州和参谋部都为此探查考虑良多,计划已经定了,但是不是能万无一失,那就谁也能不能保证了。
指着桐庐、富阳、杭州三地,贝寿同道:“现在的计划是这样的,严州被派出两个旅从桐庐忽然攻向富阳,占领富阳之后,再进逼杭州,把满清大部分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而西面的徽州、南面的金华,北面的宣城,并不主动进攻,最多只会派小股部队袭扰作战,能端掉清军的辎重弹药最好,如果端不掉,那就只是袭扰,以打乱他们的围歼计划。”
“为什么选杭州?”看这贝寿同选的进攻方向,杨锐很是奇怪,他原以为会选北面的宣城方向的,那里是安徽新军和江苏第九镇驻防,第九镇是有内应的;或是选南面的金华,这一面是江西新军和一些巡防队驻守,人数有近三万人,但战力却是四路里面最弱的一支。而杭州这边,有第六镇和第十镇和一些巡防队,算是四路中最强的一路了。
“选择杭州方向主要是考虑调兵迅速,还有就是后勤补给。”贝寿同指着钱塘江的上游富春江解释道:“今年冬天偏暖,按照严州的老农所说,这样的年景,早播种也成。所以,在我们开战的时候,根据地就已经在播种了,这个时候大部分的劳力都需要应付农忙,所以选择有水路保障的东面,那么顺流之下的补给,将最低限度的使用根据地的劳力。”
“那怎么对付满清的炮艇?”杨锐问道,选择水路固然是好,但是满清的炮艇对付起来很是麻烦,这些炮艇虽然破烂,但是都是铁甲的,迫击炮无法对付,而上面的火炮虽然射速慢,但好歹是门火炮。以前围剿的时候,满清是水陆并进,而后被革命军的水雷炸沉了两艘,满清便找了很多水手划着木船扫雷,最后革命军只得在河道狭窄处钉上木桩,迫击炮定好角度,才把那些炮艇吓了回去。而现在依水而下富阳,怎么对付满清的'炮艇就是最要紧的事情了。
“东北那边调了两个炮连过来,十二门76mm的俄式野炮,这些野炮有四门改装过,打水上目标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这一段时间还没有下雨,江水还很低浅,大的炮艇进不来。”贝寿同道,杨锐离开中国有两三个月,这段时间参谋部还是做了不少事情。
“可到了杭州就不行了吧,钱塘江再浅,炮艇也还是能溯水而上的,到时候满清从我军侧后登陆,迂回我军后方,那……”杨锐都没有计较木船是不是可以承受野炮的后座力,只觉得这个计划似乎是太大胆了,不过,还是很出人意料的。
“杭州并不强攻,只是吸引满清的注意力而已。现在第六、第十两镇都驻守在富阳一线,加上一些巡防队,一共有三万多人。这一路新军最多,但是在前几次的围剿中都被我们打怕了打疲了,他们的战意并不高,只要能把这两个镇先打垮,那么破围剿就不难了。两个旅一旦拿下富阳,那么其中一个旅就通过水路迅速回调,以防止其他几面的清军进攻,而杭州那边,还是会进攻,但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贝寿同道:“江南局的小型船用柴油机已经运进严州了,整个冬天,严州已经造了十几艘柴油机船,这些船顺流从严州到杭州只要一天,逆流而上只要两天。每条船加上后面的拖船可搭载一个多连,一次可运四千人,如果是紧急状态,那么四天之内就可以把一个旅调从杭州调回严州。”
听说严州造了柴油机船,杨锐心中赞许的时候又是肉疼了一把,柴油机初造,成本极高,加上螺旋桨等,一套需五六千两,十几条船弄下来就要近十万两,而且这些柴油机都是油老虎,以后估计专门要有一个飞艇给他们运柴油了。
杨锐想到此,贝寿同却又说道:“除了运输船,严州那边还造了两艘炮艇,都是铁甲制的,完全可以抵挡满清炮艇的炮火。”
围剿战事一起,军费就开始吃紧了,贝寿同又是柴油船又是炮艇,如此算起来,最少花了二十万两,杨锐正想问是谁批的钱,又想到这应该是章太炎弄的,便不说话了。去年冬天,被判了一年牢狱的王季同虽然出狱,但却被租界应满清要求驱除出境,出狱之后因为满清的探子一直跟着,他便只好上了一条德国船,出国去了,他本想在香港或者南洋下船,然后回转沪上,但是满清盯的紧,只得一路去了欧洲。既然去了欧洲,便在德国待了一些日子才会回沪上,这样一走,杨锐又不在,国内的事务便全部交给了章太炎。
章太炎心疼革命军,经费审批关卡大开,恨不得把严州革命军武装到牙齿,一口气就批了十数个项目,费银六十多万两。其实杨锐卡着严州革命军的装备并不是心疼钱,而是不想革命军的武备太过先进以引起满清的仿效以及怀疑,特别是补给方面,现在革命军有用不完的炸药都已经让满清很狐疑了,现在又跑出来这么多柴油机来,那根据地的补给将会是满清探查的重点。飞艇现在虽然越飞越高,更不需要地面火堆导航,但是马鞍山那边的着陆场,还是要想办法加强保密的,要不然,让满清知道飞艇这个东西,以后的很多事情,比如轰炸清军、突袭京城,那就不好安排了。
杨锐心里直把事情想了一圈,才看着地图道:“这么说来,杭州这边倒是没有大碍,但是两个旅近两万的部队调到了东面,其他三面只靠一个旅也守不住啊。”
“现在满清正在准备进攻,按照情报他们的进攻定在二月初十前后,如果我们把电报线路破话,同时截杀满清信使的话,那么金华最快将在两天之后收到消息,而宣城这边则要在四天后,而徽州最慢,最少要五天到六天。金华虽快,但是兵力最弱,即便收到了消息进攻根据地,也并不会有多大的威胁,而实力最强的徽州湖北新军,并不知道我们主力东出攻打杭州,等他们知道再动作,已经是晚了。这个时候我们的主力已经调回来了。”整个作战计划是贝寿同制定的,他其实就是抓住了富春江水运,再配上最新造的柴油机船,把部队的战力放大了一倍,而先打垮最强的东面这一路,那么其他三面的清军就好对付了。
“那宣城这边呢?”杨锐问道,东西南都妥当了,那就要看北面了。
“宣城这边已经和自己人联系好了,到时候派特战队进攻,争取把满清的辎重弹药都毁了,这样即便是他们想进攻,后勤不利也无法持久。”第九镇的自己人还是很有作用的,正是因为有自己人,贝寿同才敢放心大胆的抽调两个旅进攻富阳杭州方向。
“我们要多少时间,春耕要全部完成,没有一个月怕是完不成啊。”杨锐说道,只觉得抢夺时间是关键,自己这三万人能拖着满清十几万人一个月吗?
“是的,先生,时间是关键。单靠进攻是没有办法阻挡住满清一个月的,但是现在严州那边造了不少地雷,这些地雷还是可以起不少作用的,而且严州这边狙击手也培养了不少,冷枪冷炮加上地雷,还是能阻拦满清不少时间的。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政务部那边要是统筹安排得体,那么二十天也许就忙完播种了。”贝寿同道。
杨锐听着贝寿同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于是点头道:“那就按照这个的计划打吧,我这边没有什么好调整和补充的了。严州那边的士气怎么样?”
“听到要反攻,士兵们士气都很高。再说部队已经休战两个月了,物资弹药也补充的很充足,所有人就等着开战了。”贝寿同满脸喜意,严州打了这么久,终于有这么一次是自己主动进攻,这不得不让人高兴。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计划也似乎是万无一失,但是杨锐心中还是深有忧虑的,严州这边的战事,不是一次反围剿的胜利就能完结的,只要满清朝廷还存在,那么清兵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现在满清是十几万人围剿,那么下一次围剿,那么就将会有二十多万人,再下下一次围剿,那就会有三十多万人。即便通过反围剿的胜利,根据地可以扩大,革命军可以壮大,但是再怎么壮大,也比不上满清增兵的速度。今年严州万幸守住了,那明年是不是能守住?明年将是革命最关键的一年,明年熬过去了,那么一切将顺利,如果明年没有熬过去,那严州这边怎么办,长征吗?
看着杨锐听完整个计划只是在沉思,贝寿同倒是不说话了,他倒没有多想下一次、下下一次的反围剿,只想着这一次怎么完美的破坏满清的围剿,好让根据地的春耕正常进行。至于以后,严州林文潜倒是制定了一个根据地发展计划,其重点其实也是围绕着富春江流域,以扩大根据地面积,增加人力资源和粮食储备。按照这个规划,江上游的兰溪,还有江下游的富阳,都已经在这一次反围剿的占领之列,待围剿胜利之后,整个根据地的人口将增加到两百三十万左右,而且所占的耕地面积也将增加不少,粮食紧张的局面或许可以稍稍缓解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进攻?”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头绪,杨锐索性不想,又把心思放到眼下的战事上来。
“定在后天,也就是二月初二,龙抬头。”贝寿同看着墙上的日历,很是坚定的说道。
丁卷第五十二章差不离
即便是在西湖有过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但这里的游人依然不减,湖水荡漾之下,再多的热血也最终将沉入湖底,了无所踪。南屏山雷峰塔为西湖十景之一,每当夕照之时,便有不少游人来此游玩,雷峰塔旁的夕照寺游人如织,夕照寺旁边的白云庵也是热闹非凡。此地为南宋时的御园,明末时由白云上人建庵,而在前几年,此处又增一月下老人阁,立了月老像,其门前的对联: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很是让那些痴男怨女迷醉。月老阁既在西湖,那杭城的青年男女都纷纷来此烧香求签,以求一段好姻缘,只不过每日到了傍晚时分,此处来的人就很少了。
还未晚课,住持智亮长老正在禅房静歇,徒弟意周却是匆匆推门而入,智亮也不责怪,只问道:“人来了吗?”
“是,师傅。人来了。”意周双掌合十,躬身说道。
“嗯。那就开始晚课吧。”智亮起身说道,“庵门也可以关了,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住持师徒在里屋详谈,外面的俞梦春却很是怪异,他这一次从根据地来杭州联络杭州的地下组织,却不想被带到白云庵来了,不过和他接头的朱家骏他可是认识的,两人早前都是武备学堂的学生,彼此关系都不错。
“梅焕,这一次是不是要反攻杭州?”即便是地下工作人员,但朱家骏还是年轻,一坐下就急问战事,在杭州他见识多了满清鞑子的作态,他心里急切的很。
“我不知道。”俞梦春言语并不热情,见到昔日同窗他虽然高兴,但是在根据地日久,人早已经是脱胎换骨了,“大掌柜有几个事情要交代你们办?”
“何事?”朱家骏道,山里特意来人,可是有要事的,特别是现在满清正在厉兵粟马准备下一次围剿,他就不相信革命军会不做应对。
“切断杭州对外的电报线路。”俞梦春道:“电报局也要彻底的破坏,要让这边的电报最少在五天之内完全瘫痪。”
切断电报线不难,破坏电报局也不难,但是要杭州五天之内发不出电报,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五天太难,最多只能两三天,就是剪断再多线路,电报局还是会派人查线的。”朱家骏不敢打包票,生怕误了大事。
“这个不只是杭州这边动手,嘉兴、嘉善、松江这些地方也会动手,整条线全部破坏,要想恢复总是要五六天时间的。”俞梦春道。“还有杭州发出去的探马也要想办法阻止,南北都不准其通过。你知道快马探报走那几条路吗?”
“能走就只有那几条路。”朱家骏说道。“可就是怕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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