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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西凉(朝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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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令,杀!”
枪兵阵前,统兵小校猛的铁枪一举,断喝一声。
一千枪兵立刻踏步向前,举枪平刺。
“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声中,正挤成一堆奋力挥刀,准备砍掉栅栏鹿角冲杀过去的羌兵立刻成片成片的倒下,在一片森寒的枪从突刺之下,非死即残。
斜插在地上被固定死的鹿角纹丝不动,牢牢将羌兵阻在后面。
大腿粗的木桩任由羌兵如何奋力砍劈,也难以劈断。
就算有悍不畏死的羌兵从缝隙中爬了过来,或者攀着栅栏跳了过来,也会在第一时间内被不下十支长枪洞穿身体,钉死在半空中或者地上面。
而木楼上的弓箭手也没闲着,飞蝗般的箭雨再次倾泻而下,狠狠的攒射在了逐渐挤成一堆的两千余羌兵头上,不断的有羌兵惨嚎着倒下,任由热血横流。(未完待续。。)
第175章赵云神威
写谷山口,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数万羌兵分成三队,悍不畏死的进攻山口内的西凉军。
纵然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纵死山道中堆尸如山,也没有后退半步。
所有的羌人头领全都红了眼,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如果不将这支该死的汉军全部杀个干尽,如果不抢到足够的粮草,回到西海该如何面对那些老弱妇孺。
更让羌族头领们吐血的是,这该死的地形。
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壁,外侧还好一点,士兵们还能攀爬上去。
然而靠近山道的内侧,山壁几乎与地面垂直,根本就下不去。
有羌兵相要爬上山壁,从上面掷石攻击,然而才爬到半山腰,就被一顿轰然而下的巨石和滚木砸的骨断筋折,很显然,西凉军对此早有防备。
血战近十日,羌兵的伤亡早已经过完。
庆幸的是,总算攻破了西凉军的第一道防线,毁掉了那些该死的木楼。
没有了弓箭手的压制,滇零立刻就调集了一队攻弓手上前压制,给驻守在山口内的八千西凉步卒造成了大量伤亡,第一道防线顿时变的岌岌可危。
“冲过去,杀光这些狗娘养的汉军。”
羌兵后阵,滇零双目赤红,愤怒的咆哮声远近可闻。
“杀杀杀……”
数千羌兵鼓噪而进,奋勇向前,玩命搏杀。
坚固的栅栏和鹿角在近十天的血战中已经被拔掉。一千枪兵已经所剩无几,根本就无法再列阵迎敌,五百重装步兵也在羌兵悍不畏死的进攻之下迅速减少。
“第一队。死战不退。”
西凉军阵前,王方一刀砍死两名羌兵,厉声长嚎。
“死战不退!”
剩下的两百重装步兵厉声大吼,完全放弃了防守,以伤换命。
“这里交给你了,别给老子丢脸。”
王方重重一掌拍在一名都伯肩头上,快步离开。
“将军放心!”
都伯脸色狰狞。大吼道:“弟兄们都是提着脑袋出来混饭吃的,没一个怕死的,等主公回来别忘了告诉主公。弟兄们没给他丢脸,妻儿老母给口饭吃,不让饿死就行。还有清明来时,别忘了给战死的弟兄们坟头上烧点纸钱就行。”
“放心。老子记住了。一定告诉主公。”
王方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弟兄们,随某杀!”
小校大吼一声,带着剩下的两百余重甲步兵,奋力扑杀。
狭窄的山口内,热血喷溅,残肢抛飞。
两百余西凉步卒根本就不管砍在身上的刀枪,只管奋力挥刀杀敌。无一人后退,气势之凶势。场面之惨烈,连向来悍不畏死的羌兵都被震住了,攻势为之一挫。
趁着这功夫,王方已经带着剩下的三千余弓箭后迅速退到了山口更深处。
湟水南岸。
就在山口内的西凉军防线岌岌可危时,赵云已经率领一万骑兵悄然渡过湟水,绕到了羌兵大营后方十余里外的一片密林中,与早先就埋伏在此的五千骑兵汇合。
张横迎了上来,拱手道:“见过赵云将军。”
赵云马上拱手还了一礼,道:“张横将军不必多礼,将士们可有受苦?”
张横奋然道:“将军放心,弟兄们没受什么苦,冻几天算什么,眼看着山口里面的弟兄们在流血拼命,大伙却躲在这里享福,末将都快有些憋不住了。”
赵云点点头,道:“告诉将士们,不必再躲下去了,马上集结突击!”
“遵命。”
张横奋然拱手领命,随即快马离开,前往召集大军。
不多时,一万五千骑兵迅速在密林外的旷野上列阵完毕。
等到两百余重装步兵全部战死,数千羌兵一涌而上,迅速向前追击。
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羌兵忽然看到退到数十步外的西凉兵竟然顺着数百条绳索拼命的往山壁上爬去,那情形,壮观的就如同数百条绳子上串满蚂蚱。
两边的山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挂满了西凉兵,正在不停的回来晃动。
此情此情,委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汉军要干什么?”
冲在最前面的羌兵全都停了下业,不解地问道。
“鬼才知道!”
有羌兵骂了一声,惊疑不定的望向十余步外的西凉军大营。
西凉军大营就扎在山口的最里面,紧挨着湟水南岸,让人看不到后面的情景。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起,地动山摇。
羌兵们先是一怔,接着就神色大变。
“不好!”
有羌兵脸色狂变,厉声大吼起来,“该死的汉军掘了河堤。”
“屁话!”
有羌兵骂道:“现在的枯水季节,就算拆了河堤,河里的水也上不来。!”
山口内乱成一团,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羌兵后阵。
滇零和一众羌人头领听到这声音时,第一时间就脸色狂变。
“快,撤军,快!”
滇零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扯开嗓门大吼起来。
兀当、力突等脸色瞬间变白,二话不说,打马便走。
就在这时,聚集了近十天的湟水像是一头脱困而出的水龙,从掘开的河堤中,汹涌澎湃的冲了出来,只是一个浪头,就冲垮了河堤后面的西凉军大营。
山口内的羌兵看到这一幕,再什么也不用说了。
“啊,快跑!”
羌兵们瞬间就炸了锅,乱成一片。纷纷扔掉武器,拼了命的就往后跑。
然而数千人挤在狭窄的山道上,又哪里能跑的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中。数千羌兵在这巨大的自然之威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紧随西凉军大营之后,很快被汹涌而下的洪水吞没,一个都没有跑掉。
洪浪去势不减,夹裹着断木巨石,很快就冲出山口。散向四面八方。
“快,快撤!”
山口外面,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好在这段山道不长。只有不到一里路程,在第一时间就反而过来的滇零、兀当、力突等头领全都在洪水打来之前冲出山口,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向数里外的大营。
汹涌而下的洪水冲出开口后,立刻威力大减。再不复先前。
正如赵云等人所料。眼下湟水正是枯水季节,而且山口外面地势平坦,就算聚集了近十天的水量,也不足以淹掉数万羌兵,在冲出山口后就散开流向山口外面的平原,最终也只是灭掉了挤在山口里面的数千羌兵,其余羌兵全都逃了出去。
不过,冲出山口的洪水虽然不再发威。但却将山口外面变成了一片沼泽。
山口外面的羌兵虽然逃过一劫,但是却不能再在这里扎营了。
滇零等逃回大营后。立刻就召集大军,下令拔营而起,准备将大营迁到高外。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侧后方忽然响起了一片惊雷般的蹄声。
“哪里来的骑兵?”
滇零先是一怔,继而脸色狂变。
“不好,是汉军骑兵。”
有羌兵忍不住扯开嗓门惊叫起来。
“快,列阵迎敌!”
兀突再也无法淡定了,凄厉的吼叫声直上云霄。
然而,非但无济于事,却只能更添慌乱。
毫无防备的羌兵眼看着数不清的骑兵漫山遍野冲杀过来,当时就慌了。
这个时候别说列阵迎敌,没有丢下武器就跑,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快,撤回大营!”
滇零眼看列阵迎敌已经来不及了,立刻大吼一声,拍马就走。
兀当和力突慌不择路之下,竟然一左一右,往两侧拍马便逃。
就在这时,一万五千骑兵已经滚滚杀到,如同一群下山的恶狼般,狠狠的杀进了慌乱的羌兵阵中,根本没有遇到半点阻力,只是一个冲锋,就将数万刚刚拔营而起,毫无准备的羌兵杀的溃不成军,哭喊着漫山遍野而逃,唯恐少生了两条腿。
“将军,那个骑白马的!”
混乱中,有亲兵指着百步外正策马往大营狂奔的滇零大吼道。
赵云惊抬头,一眼就在混乱的战场上看到了滇零。
没办法,骑白马太扎眼了,想看不到也不行。
“驾!”
赵云念头电闪,一催战马,就追了过去。
像这种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白马可谓十分罕见。
有时候,坐骑即是身份的象征,也代表了一个人的地位。
能骑这种白马的羌人,身份绝对不低,十有**就是羌人部落的豪帅。
赵云没有犹豫,立刻就追杀了过去。
要是能杀掉一个部落豪帅,绝对比杀一百个士兵还要有价值。
滇零正催马狂奔,陡听身后有凄厉的惨嚎声响起。
惊回首,就见一员银盔银甲的汉将策马追了上来,所过之路,拦在汉将前方的羌人就像是弱小的幼儿一般,以催枯拉朽之势被扫开,非死即伤,不由大惊。
“驾!”
滇零差点被赵云凛凛神威惊破了胆,连忙催马奋力狂奔。
赵云一抖马缰,双腿猛夹胯下战马,奋起直追。
怎奈滇零所骑战马神骏无比,非但没有追上,反而有被越拉越远的趋势。
眼看距离羌兵大营还剩下不到百步,赵云不由得大急,猛的从马背上直起身子,大吼一声,奋起全身神力,将手中的铁枪用力掷了出去。
“大帅小心!”
有羌兵猛的脸色大变,狂吼一声。
滇零闻声回头,就看到一点银芒在眼里急速放大。
然而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贯空而过的铁枪从后背剖开甲胃刺了进去。
滇零甚至听到了自己皮肉被利刃剖开的声音,全身的力量顿如潮水般逝去。
铁枪很快穿过滇零,在滇零胸口留下一个前后透亮的血洞后,又足足穿透了五名羌兵的身体,最后又将一匹失惊狂奔的战马活活钉死在了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滇零雄壮的尸体才轰然落马。
“大帅死了!”
羌兵们的惊呼声很快响彻战场,引发了更大的混乱。(未完待续。。)
第176章再干最后一票
初平二年十月。
羌原大汉,西海诸羌各部举兵六万入寇,欲劫掠凉州。
罗征不在金城,荀彧以骑都尉赵云为将,李蒙、王方、张横等副之,领骑步大军两万余众西出临羌,于写谷一带迎敌,并设计大破羌兵。
赵云阵斩烧当部大豪帅滇零,羌兵大败,死伤无数。
参狼部豪帅兀当、哥邻部豪帅力突率残部逃回西海时,出征时的六万余骑兵大步已经只剩下不到三万,且超过一半人带伤,可谓损失惨重。
烧当部乃西海一带最大的羌人部落,依靠强大的实力震慑各部。
如今滇零战死,烧当部损失惨重,再也无法震慑诸羌。
兀当和力突很快就瓜分了烧当部的人口和地盘,然后开始了互相征伐。
以往烧当部强盛时,还能震慑参狼和哥邻这两个除烧当部外实力最强的部族。
今烧当部没落,兀当和哥邻再也无人震慑,此番出兵凉州没有抢到过冬的粮草,为了部族生存下去,只有吞并对方,抢到足够的牛羊和粮食,部族才能活下去。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羌原上却燃起了熊熊战火。
羌原和漠北的大草原有惊人的相似,部族兼并之战几乎每天都有。
为了自己的部族能够生存下去,吞并其他的族部是羌人最常用的手段。
而出兵凉州的失利,则成为了战争最有利的导火索。
与此同时。
进入十一月之后。中原地区也迎来了隆冬的第一场大雪。
一夜之地,大地一片银妆素裹,山林间鸟兽绝迹。
忍饥挨冻的等了一个月。张邈忍无可忍,直接率军返回了陈留。
甚至在离开前,招呼都没跟曹操打一个。
带着数千大军在野外挨了一个月冻,张邈可谓满腹怨气,对曹操能力和智计的那一点信任,也因为没抓到罗征,而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曹操得到消息时。也只能仰天长叹。
这一个月,张邈不好过,曹操同样也不好过。
顶着巨大的压力就不说了。麾下将士们也是怨声四起。
甚至连夏侯惇、曹仁等宗族大将也觉得罗征早就逃出了圉县,多次劝曹操退兵。
“主公,退兵吧!”
曹仁不顾曹操脸色阴沉,硬着头皮道:“这都一个月了。如果罗征还在城中。不吃不喝也早就饿死了。眼下军中将士怨忿极大,若再不退兵,恐大变哗变啊!”
夏侯惇也附议道:“子孝所言极是,孟德,退兵吧!”
曹操脸色数变,终究没有将火发出来,而是喟然一叹,“罢了。就依子孝所言。”
“主公英明!”
曹仁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与夏侯惇等对视一眼。心头阴云尽去。
天气越来越冷,别说士兵们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就是他们这些统兵将领,也快有些顶不住了,曹操现在连一块自己的地盘都没有,一应军粮物资全靠他人接济,麾下八千部曲连件过冬的衣裳都没有,若再不退兵,士兵们真有可能哗变。
不过还好,总算可以撤回雍丘大营了。
天黑之前,曹操率领八千部曲离开了圉县,返回雍丘大营去了。
白雪恺恺,只留下圉县一座空城。
深夜,城卫营。
一条黑影鬼魅般的出现在一间营房内,折伏了足有一刻钟左右,才潜到窗前,又等了足足一刻钟左右,才轻手轻脚的推开窗门,跃进了院子里。
黑影贴着墙壁,轻手轻脚的往外摸去。
一路无惊无险的出了城卫营,探头探脑了一阵,才摸出城门。
“吁,总算出来了。”
罗征长长嘘出口气,二话不说,牵出战马,召出许褚,和许褚一人一骑,一路狂奔进了茫茫夜色之中,足足奔出了数十里,才停下来歇息。
“嘿,躲了足足一个月,真他娘的憋气。”
许褚恨恨挥舞了下手臂,一脸的憋闷,实在被闷坏了。
罗征脸色有些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曹阿瞒这奸鬼,竟敢在圉县设下了天罗地网伏击本将军,若不还以颜色,给曹阿瞒个深刻教训,如何能解吾心头之恨。”
许褚精神一振,忙道:“主公,可是要攻打曹操?”
罗征阴沉着脸道:“不急,曹阿瞒有八千部曲,本将军只带了一千骑兵,就算杀上门去也只能给曹阿瞒送菜,这仇以后再报。走,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等天亮再说。”
说罢拍马便走,许褚连忙跟上。
黑夜中难辨方向,又跑了十多里,前方出现了一座庄子。
“主公,有灯火。”
许褚勒住战马,沉声说道。
罗征‘嗯’了声,立刻打开了菜园子。
很快,一千骑兵全部开了出来,迅速在雪地里集结完毕。
罗征马鞭前扬,厉声道:“看到前面的庄子了吗?”
“看到了?”
一千骑兵齐声大吼,个个脸色狰狞。
在菜园子里躲了整整一个月,不但罗征闷坏了,这些骑兵也全都闷了。
罗征狞声道:“很好,给本将军踏平那座庄子,不准放走一人。”
“得令!”
一千骑兵狼嚎响应,群情振奋。
就在所有人振奋欲狂时,罗征炸雷般的大喝陡然撕裂夜空而起。
“不得奸淫妇女,不得滥杀无辜,不得……”
一千骑兵立刻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将脑袋里一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下。
惊雷般的蹄声打破了夜空,庄子很快被震动。
狗叫声。惊叫声响成一片,庄子了里立刻乱成了一团。
半个时辰后,庄子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将瑟瑟发抖的庄丁们赶到牛圈里看押起来。一队队士兵正在查抄粮食和一切可用的物资,几头肥猪被拉了出来,当场宰杀,洗干净煮到了锅里。
内院,一间宽阔的厅堂内。
罗征坐在上首,双脚蹬在桌案上,右肘撑在膝盖上。撑住脑袋皱眉沉思。
被堵在圉县一个月,也不知西凉局势如何了。
本来打算顺路在陈留再劫掠一番,就准备回凉州了。
结果白白耽搁了一个月。竟拖到了深冬。
眼下最担心的,莫过于凉州局势。听说秋上羌原大罕,世居于西海附近的诸羌各部秋粮欠收,是否会举兵入寇金城。荀彧能否稳住金城局势。
虽然心急如焚。却实在毫无办法。
只能等到天亮,再尽快择道赶回凉州。
次日一早,罗征辨明方向,只身上路,身边只有许褚一人相随。
一路过了高阳亭,路过雍丘时,才停了下来四下打探。
曹操的八千部曲就驻扎在雍丘以西十里,很容易就能打听到。
罗征潜到曹操大营附近。守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能混进大营的机会。
“主公。混不进去!”
许褚扯了扯头皮,有些不甘心。
罗征脸色阴沉,却是果然的一挥手,“走,不必再等了。”
虽然比谁都想干掉曹阿瞒这个患祸,但却根本没有混进曹操大营的机会。
纵然再不甘心,也只有等下次机会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赶回金城主持大局。
想来自己出来这么久没有音讯,荀彧也该着的火烧眉毛了。
罗征再不犹豫,和许褚悄然离开,过了雍丘往西疾赶。
官道被大雪覆盖,战马无法通行,只能靠两条腿赶路,却委实快不起来。
天快黑时,才不过走了五十多路。
好在只有两人,若是带着大军赶路,能走个二三十里就不错了。
在菜园子里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刚刚上路,就见前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足有数百人的车马队,大车也有五十多辆,看样子像是大型的商队。
许褚凑到近前道:“主公,抢不抢?”
罗征远远的瞅了几眼,道:“大雪封路,竟然还有商队上路。不过这个时候,盗匪也少出来活动,虽然路难走了些,但对商队来说到是比较安全。足足数百人护卫的商队,就算是中原也不多,却不知是哪家豪强,先派个人去打听一下再说。”
许褚连连点头,一阵摩拳擦掌。
罗征当即闪身躲到了道旁的一条深沟里,打开菜园子召出一名一看就比较机灵的亲兵吩咐了几句,那亲兵连连点了几下头,然后冲出深沟奔了出去。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商队远去,出去打探的亲兵才回来。
“主公,问清楚了。”
亲兵奔到近前,连声道:“那伙人是徐州麋家的商队,领头的是麋家的二爷,好像叫什么麋芳的,去关中贩了一趟货,要急着赶回徐州去,所以才不顾大雪封路上路。”
“麋家的车队?”
罗征思忖了下,问道:“可是徐州那个巨富麋家?”
亲兵忙道:“好像是的,听那些家丁们吹牛,麋家仓廪里的粮食都快发霉了,够十万大军吃三年的,还有精铁也快堆成山了,武器铠甲更是不计其数。”
“精铁都快堆成山了?”
罗征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的贪婪起来。
粮食再多,也没有多少吸引力。
中原有的是粮食,哪里都可以抢到。
然而精铁可就不容易弄到了,现在诸侯割据,这玩意可是战略物资,根本就没有哪个诸侯会弄,就算抢也抢不到多少,根本就没有人会大量屯积精铁。
精铁都快堆成山了,那得有多少。
罗征脸色狰狞,当即拍板道:“再干最后一票,抢了。”(未完待续。。)
第177章抓住麋芳
大雪封路,官道上车马难行。
三百卫士护着车队,不知深浅的颠簸前行。
麋芳坐在一辆马车里,双手紧紧的抓住扶手,尽管如何,依旧被颠的七荤八素,不由在心里暗骂这鬼天气,算计了下路程,更是忍不住哀叹一声。
从陈留到朐县,少说也有上千里路。
若换了平时,半个月差不多就到了。
可眼下大雪封路,一天走个三四十里就不错了,而且沿途各种补给都不方便。
要赶回朐县,少说也得走一来个月。
麋芳有些着急上火,出来快半年了,怎也得在岁除前赶回朐县。
否则若是在路上过大年,可就吃了草了。
又走了一阵,一名家将跑了过来,向麋芳禀报道:“二爷,骡马实在拉不动了,不如停下休息一会再走吧,不然若是牲口拉废,天寒地冻的都没地方买。”
麋芳虽然着急,却只能无奈的点头,“好吧,那就歇会!”
车队停了下来,家将护卫们很快在官道旁清出一块空地,将积雪清扫干净,大车全部赶了过去,卸下牲口拉到一边歇息,麋芳也下了马车活动腿脚。
“那是什么?”
就在此时,一名家将忽然指着来路大叫一声。
麋芳循声望去,就见后方一群黑压压的士兵追了上来,
大略一扫,怕不是在千人左右。
“坏了!”
麋芳心里就是一咯噔,暗叫不好。
这天寒地冻的。雪地里连只兔子都看不到。
忽然出现这么一支军队追了上来,实在让人心里无法安定。
家将们已经快速聚集起来,将车马队护在中间。个个持刀警戒。
麋芳很想跑,然而带着车马队,根本就跑不快,只能不安的暗自戒备。
很快,一千西凉兵就冲到了两百步之内。
罗征骑着通体雪白的汗血马宝,缓缓奔跑在最前面。
其余一千骑兵,包括许褚在内。全都提着马刀在雪地里撒腿狂奔。
没办法,官道被大雪覆盖,战马根本就无法负重奔跑。
就算是汗雪宝马。在雪地里也只能负重小跑,不敢放开蹄子疾奔。
呼啦啦!
冲到近前的西凉兵二话不说,立刻一涌而上,将车马队团团围了起来。
这些西凉兵个个横眉竖目。杀气腾腾。一看就非是善类。
麋芳脸色在变,三百家将护卫的脸色也在变。
罗征催以上前,喝问道:“麋芳何在?”
麋芳连忙上前几步,拱手道:“在下便是麋芳,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这伙人认识自己就行。
麋家商队通行天下,与各地诸侯都有交集,就算是董卓控制的司隶关中。麋家商队也能通行无阻,只要不是拦路劫道的山匪路霸。就有商量的余地。
“你就是麋芳?”
罗征盯着麋芳打量,脸色有异。
这麋芳不过二十多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精明。
当然,这种精明只是商人的那种市侩。
“正是在下!”
麋芳拱了拱手,“不知将军是……”
罗征长声道:“某乃平狄将军罗征是也!”
“平,平狄将军罗征?”
麋芳大吃一惊,吃声道:“将军不是在金城吗,怎,怎得来了中原?”
说刚说完,立刻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脸色立刻就变的。
罗征的治地远在西凉,然而现在却跑来了中原。
只要不是白痴,就能想到罗征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跑来中原,行踪多半是隐秘的。
然而现在,却公然表明了身份,这说明了什么?
麖芳脸色变的极其难看,甚至已经有些绝望。
罗征嘿嘿笑了几声,道:“这中原本将军想来就来,有何来不得?”
麖芳脸色都快变成了苦瓜,勉强道:“将军说笑了!”
罗征脸色一沉,道:“谁跟你说笑,本将军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麋芳拱了拱手,涩声道:“不知将军有何指教?”
罗征摸了摸胡渣,作沉思状,在麖芳和一众家将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半晌才道:“本将军听闻麖家富可敌国,光是养的豪奴就是以万计的,本有心结交,却缘铿一面。此番即相偕于途中,本将军欲请麖二先生前往西凉作客,不知意下如何呐?”
“这……”
麋芳变色道:“家中诸事繁忙,怕是有负将军厚望。”
罗征脸色就是一沉,冷然道:“当真不去?”
麖芳硬着头皮,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便是。”
罗征脸色再变,阴笑道:“光心领了可不行,还要身领才行。既然麖二先生敬酒不喝便要喝罚酒,本将军也没办法了。来啊,全都抓起来,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一千西凉兵大吼应命,脸色立刻的变狰狞起来,杀气腾腾的提刀扑了上去。
麖芳脸色狂变,连声高呼,“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呐!”
罗征狞笑道:“本将军和你好好说话,你这厮却不识抬举,给我绑了!”
“得令。”
许褚大吼一声,立刻拎着大刀冲了上去。
啊啊啊……
几声惨叫响起,聚在一起的家将护卫们还要反抗,立刻就被剁翻了几人。
这些私兵打打拦路打劫的盗匪还行,如何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对手。
更别说这一千西凉兵全都是尸人堆里打过滚的百战老兵,光是那股子杀气。就已经让这些家将私兵们心胆欲裂了,几乎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几名私兵被剁翻后,其他人全都吓破了胆。立刻扔掉武器投降。
“全都押下去!”
许褚吼了一声,西凉兵早一涌而上,将家将护卫们全部卸了武器铠甲,全部赶到一边的雪地上,一个个抱着脑袋,撅着屁股蹲在地上,其情屈辱。其状搞笑。
二十名脸色狰狞的西凉兵提着轨马刀,杀气腾腾的在旁看管。
许褚这厮则拎着麋芳,大步上前。一把扔到了罗征马前。
麖芳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狼狈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脸色一变铁青,愤怒中透着惊慌和不安。硬着头皮道:“不知将军如何才肯放过在下?”
罗征道:“我问你。麋家有多少粮食?”
麋芳还以为罗征要敲诈,略一迟疑,便道:“有五万石!”
罗征脸色一厉,瞪目喝道:“多少?”
麖芳骇了一跳,牙关打战道:“五,不,二十万石。”
“二十万石?”
罗征都有些吃惊,麋家巨富。竟至于斯。
三十万石军粮,都够五万大军吃一年了。
这还只是仓库里的粮食。不算其他物资钱银和能够调动的粮食。
区区一个麋家,竟然富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褚和一众西凉兵也都露出了狼一样的眼神,恶狼狼的盯着麖芳。
那模样,恨不得要将麖芳给生吞了。
罗征稳了稳心神,又问,“听说麋家有不少精铁,有多少?”
麋芳咬了咬牙,道:“现有精铁十万斤。”
罗征长长地‘哦’了一声,问道:“麋家最多能调集到多少精铁?”
麋芳额头上有冷汗涔涔而下,涩声道:“每年交割的精铁约在五十万斤左右。”
罗征思忖片刻,问道:“听说足下从关中来,可知凉州最近有何动静?”
麋芳看了看罗征,如实道:“在下离开关中时,听说西海诸羌各部举兵入寇凉州……”
“嗯?”
罗征勃然变色,许褚也在瞬间瞪大了虎目。
“继续说!”
罗征脸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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