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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西凉(朝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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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有了鲍忠地教训,俞涉早有准备,并不上当。
罗征只好打起精神,斩马刀舞的团团转,奋力和俞涉厮杀。
心里同时在转着念头,阴谋诡计被人看到就不灵了,看来有机会的话,到是要弄点厉害的暗器防身,虚虚实实的更教人难防,也符合兵法之要。
战鼓惊天,喝声如雷。
罗征和俞涉刀来枪往,杀的难解难分。
联军阵前,袁绍、曹操等人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再听听身后有气无力地喝彩声,更是面目无光。
连西凉军中的一个无名之辈都战不下来,还如何提振军心士气。
曹操向身边地族弟曹洪吩咐道:“子廉,你去伺机以暗箭射杀此贼。”
曹洪铿然领命,当即奔下高台,隐于辕门之后,张弓搭箭。
关前的空地上,罗征和俞涉还在刀来枪往的杀成一团。
“区区一个俞涉,我都战不下来!”
罗征的脸色不是太好看,这俞涉不过是个小卒子而已。
别说跟吕布、赵云那些史书上有名的超级猛将比了,就连二流武将都不如。
连这样一个小角色都搞不定,看来自己的武力有多差劲了。
不过随即又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力气还不如这个年代的普通妇女。现在却能跟俞涉这样的武将战成平手,进步也算不小,立刻又找回了信心。
很快三十合过去,两人依旧不分胜负。
胡轸在关上看的不耐,也吩咐华雄趁机射杀俞涉。
又一次两马交错时,就听‘嗡’的两声,弓弦声几乎同时响起。
“不好。”
罗征和俞涉几乎同时大惊,哪里还顾得上厮杀,连忙侧身躲避。
闷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不过惨叫刚起便嘎然而止。
俞涉低头欲躲时,被华雄一箭射中额头,坠马身死。
罗征侧身躲避时,却被曹洪一射箭穿了肩胛,力气如退潮般被抽走,心惊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勉强提起一口气,二话不说催马就往回逃。
联军阵前,袁绍脸色铁青,把手一挥,下令大军攻城。
惊天战鼓声中,关东军立刻压了上来,迅速冲向城门,准备抢关夺城。
罗征死死抱住马脖子,引着五百骑兵迅速冲进城门。
刺耳地机括声中,上百名步卒奋力将城门关上,插好铁铸的门拴,又顶上了十几根大腿粗的椽木,随即千斤闸落下,吊桥升起,城头上箭如雨下,将关东军射的人仰马翻。
罗征受伤不轻,被亲兵直接抬回了军营养伤。
战鼓惊天,杀声盈野。
八千关军步卒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冒着城头上倾泻而下的箭雨冲向关墙。
胡轸在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亲自在墙头指挥城防,滚石、擂木、烧滚了的火油等不要本钱地倾泻下去,冲到城下的关东联军步卒成片成片地倒在了惨嚎声中。
战争的惨烈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人命在这里卑微的还不如蝼蚁。
军营里。
一名随军郎中为罗征起出拇指粗地狼牙羽箭,包扎伤口,敷上草药。
等做完这一切,罗征已经疼的浑身虚脱,大汗淋漓。
那狼牙箭可不是普通的箭失,而是用实心硬木浸泡制成,不但够粗够重,而且还装上了带有倒钩的铁制箭头,一般只有军中大将才会使用。
特别是箭头上的倒钩,从肉里起出来时,所受的疼痛非笔墨所能形容。
罗征不由得就有些怀念后世的麻药,要是有麻药,哪会受这么大的罪。
等到郎中离开,他才静下心来给自己治伤。
青铜戒指古朴无华,却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暖流从手指流入,很快流遍全身,流经左肩时,被狼牙箭射了个对穿的创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被破坏的筋骨血肉重新生长,一阵阵麻痒。
不到二十个呼息,创伤尽愈,疼痛消失。
罗征翻身跳了起来,活动了下手脚,重新变的生龙活虎。
“不错,力气又大了一些。”
罗征感觉到力量又有所增涨,心情舒畅地穿好甲胃走出了军帐。
“将军,你怎么起来了?”
陈通就守在帐外,看到罗征出来,立刻吃了一惊。
“我没事!”
罗征挥了挥手,问道:“战况怎么样了?”
陈通道:“关东叛军正在攻城,具体情况小人也不太清楚。”
罗征‘嗯’了一声,吩咐道:“派个人去城卫那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陈通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安排了。
罗征没有去城头,就在军营里养伤,时刻关注战况。
毕竟他受的伤可不算轻,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总要做做样子。
要是这么快就生龙活虎地跑去城头,不被当作妖邪才怪。
太阳落山后,关东联军在付出两千多伤亡后,终于引军退去。
胡轸刚刚松了口气,不想次日一早,关东联军就再次挥军猛攻,而且把三十万大军分成十拨,日夜不停地轮番攻打关城,胡轸只守了三天,就已经极为吃力。
毕竟关东军有三十万之众,足足是汜水关守军的十倍,轮番上阵,日夜猛攻,也有足够的时间休息,而西凉军却无足够的兵力轮换休息。
到了第三天,胡轸甚至将骑兵调上城头,希望能多守几日。
第五天,形势已经岌岌可危。
胡轸急的额头都快烂掉时,洛阳的援兵终于到了。
郭汜率领的五万大军终于赶到了汜水关,暂时稳住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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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掘水淹关
鲜血染红了大地,秃鹰在天上盘旋不去。
上万士兵忍着腹中的翻腾,快速地将一具具尸体搬走,然后集中焚烧。
战场就是一台人命收割机,无情而冷血。
关东诸侯三十万联军猛攻汜水关,半月不下,反而伤亡惨重。山阳太守袁遗、徐州刺史陶谦、南阳太守袁术、等几路诸侯纷纷建议暂时退兵十里,再议破城之策。
袁绍无奈,只得退兵十里下寨,召集各路诸侯商议破城之策。
中军大帐。
各路诸侯已经商议了好几天,也没有商议出什么破关之计。
曹操坐在左侧中间地位置,暗中打量各路诸侯,眼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向坐在对面地好友,济北相鲍信使了个眼色。
鲍信会意,清了清嗓子开声道:“吾有一计,可破关隘。”
袁绍当时就精神一振,欣然道:“鲍大人有何妙策,且试言之。”
鲍信道:“眼下冬雪融化,河道水位上涨,何不掘开汜水,截流灌城。”
众诸侯刹时脸色一动,面露意动。
“不可!”
袁绍刚想拍案叫好,却听一把急呼响起。
众诸侯连忙望去,出声的却是徐州刺史陶谦。
就听陶谦道:“此计有干天和,万万不可。若掘开汜水灌城,则汜水关方圆百之内必成泽国一片,届时周边数十万百姓必遭灭顶之灾,望盟主三思。”
袁绍皱了皱眉头,到是不好说什么了。
要是直接赞同此计,怕是会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袁术却不以为然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打破汜水关,诛了国贼董卓,死几个百姓又算得了什么,孰轻孰重,世人皆知,陶大人未免太迂腐了吧!”
山阳太守袁遗、东郡太守乔瑁、陈留太守张邈等人连忙附议。
曹操、孙坚等少数几路诸侯则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怪异地看了袁术几眼。
袁绍也忍不住掠了袁术一眼,暗忖公路真是鲁莽,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就算大家都有这种想法,但却不宜说出口,不然肯定会背上个不体恤百姓的骂名。
不过,既然有人赞同,那就好办了。
袁绍当即拍案道:“既然诸公都有此意,那就掘汜水灌城。”
各路诸侯群情振奋,纷纷摩拳擦掌。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门阀士族出身的诸侯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官爵和前途,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草头百姓的死活。
只要能打破汜水关,死几个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让百姓去死,总比让自己手下的士兵送死的好。
唯有陶谦目露黯然,自责不已,第一次对各路诸侯失望透顶。
汜水关。
军营里到处都是伤兵,哀声不绝。
关东联军伤亡惨重,西凉军同样伤亡不小。
粗略统计了下,伤亡已接近两万,这绝不是个小数字。
有坚城之利,尚且伤亡如此之重,可见关东军的攻势有多猛烈。
关东叛军虽然暂时退兵,西凉诸将却丝毫不敢放松,一边抓紧时间修缮城防,一边以八百里加急飞报洛阳,俱言关东军攻势猛烈,汜水关怕难以久守。
罗征也不再在军营里养伤了,前往中军大帐参加军议。
中军大帐。
数十员西凉将校皆神色肃穆,再也不敢小视关东军是土鸡瓦狗。
攻城半月,所有人都深刻地意识到,关东军非是黄巾贼那样的乌合之众。
就算多是新兵,武器装备也是参差不齐,但却非黄巾贼可比。
胡轸居于主位,面带愁容道:“关东军攻势猛烈,如之奈何?”
众将皆默不作声,除了死守,哪里还有什么好办法。
从关东日夜不停地轮番猛攻汜水关来,显然不是在试探,而是要一举破关。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高兴不起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
就就是引军退走,撤到虎牢关再作打算。
毕竟虎牢关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称,是洛阳的门户,城高池厚。如果集中兵力,再依仗虎牢关之险,就可以死死扼住关东叛军东进地咽喉。
只是,弃守汜水关,不到生死一发的时刻,没有人敢提出来。
不战而退,那可是死罪。
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就算是胡轸也不行。
西凉众将虽然都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
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胡轸有些烦躁,只好结束了这次没有结果的军议。
一连三天,关东联军都毫无动静。
西凉诸将松口气的同时,又暗暗疑惑,搞不明白关东军在搞什么。
罗征却暗暗警惕起来,从关东军前些天猛攻汜水关来看,显然是要一举破关,并不是试探或作作样子,如今却偃旗息鼓,实在透着蹊跷。
事为反常必为妖,否解释不通关东军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罗征有些不放心,征得胡轸首肯,亲自出城察看敌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心里的不安却是更甚,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天黑之后,罗征又带了数十骑兵出城打探,竟然发现关东联军的大营在悄悄转移,全部转移到了地势较高之处,而且分散各处,不再是扎成一堆。
“关东军这是在搞什么?”
罗征有些不解,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脸色大变。
“不好,关东军怕是要水淹汜水关。”
罗征惊的寒光都竖了起来,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招呼一声,飞马往回奔。
胡轸刚刚交完公粮,正准备休息,忽有亲兵来报,罗征求见,就有些不爽。
大半夜的还来扰人清梦,这小子可有些不识好胆。
若只是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回头定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胡轸转了几个念头,吩咐亲兵将罗征带进来,就起身来到了偏厅。
“将军,大事不好。”
罗征进了偏厅,就疾声道:“关东军怕是要掘开汜水河堤淹关。”
“什么?”
胡轸大吃一惊,差点没给惊的跳起来,厉声道:“此话当真,可别祸乱军心。”
罗征急道:“**不离十,方才末将出城打探,发现关东叛军大营正在趁夜往地高之处转移,而且很分散,才猛地想到了这个可能。将军试想,如果不是要掘开汜水淹关,关东叛军为什么要将大营分散开来转移到高处。”
胡轸也不是笨蛋,闻言立刻就信了**分,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罗征见他还在发愣,忙道:“将军,唯今之计,只有下令大军尽快撤出汜水关,能撤出多少是多少,再晚就来不及了哇,请将军早做决断。”
胡轸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只是还有些犹豫不决,凝声道:“这么大地事可不能开玩笑,万一关东军没有掘水淹关,我军弃关而逃,定然死罪难逃。”
罗征急道:“末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绝不会有错。”
胡轸犹豫再三,若此事为真,不但汜水关会失守,怕是自己小命也堪忧。若只大军撤出汜水关,而关东叛军并没有掘水淹关,还有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当下再不犹豫,立刻谴亲兵召集诸将中军大帐议事。
很快,校尉以上的将校全部齐集中军大帐。
军议进行的很短,还不到二十个呼息就结束了。
所有统兵将领听到胡轸的命令,都有些惑然不解。而当听了罗征的解释后,一个个立刻惊的胆毛直竖,哪里还敢迟疑,立刻飞奔回营,召集大军。
很快,汜水关就沸腾了起来,乱的不可开交。
士兵们从睡梦中被叫醒,穿好衣甲,在军官地喝斥下迅速集结列阵。
胡轸和一众部将率领两万骑兵当先出城,也不敢举火把,摸黑往虎牢关方向疾奔。
然而,数万大军出城,还要摸黑偷偷摸摸的,实在快不起来。
前队已经奔出了十里,而后队才刚刚出城。
罗征运气还算不错,因为发现关东军的阴谋有功,被胡轸召到了身边。
正行间,就听一声巨响,夜空下响起了轰隆声,似万马奔腾,地面都震了起来。
“不好,关东叛军当真掘了河堤。”
胡轸大惊失色,来不及细想,一拔马头,就冲下官道,往道旁的山上奔去。
身后的诸将和骑兵也心惊胆颤,择高地而避。
轰隆声越来越响,直似山崩地陷,惊的所有人心里都狂跳个不停。
罗征则暗自抹了把冷汗,幸好发现的早,不然这次可真是死定了。
山上难行,无路可走。
将领和骑兵们立刻下马,点起火把,拉着战马往山上冲。
大军乱成一团,有骑兵甚至连战马也不要了,丢掉武器亡命狂奔。
罗征哀叹一声,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就算能侥幸逃过一劫,能不能顺利回到虎牢关,还是两难。
若是大军还在,自然没有问题。
可眼下这个情况,军心已散,人心惶惶,根本就控制不住。
唯今之计,也只能等天亮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宁静的夜空被击碎,轰隆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士兵们的尖叫声和战马的长嘶声。
汜水关已经沸腾了起来,士兵们乱成一团,如无头苍蝇般奔走,彻底炸了锅,争相奔走下不停地有士兵被挤倒在地,随后被无数只大脚踩死。
很快,奔涌而下的巨浪打来,扑击在了汜水关坚固的城墙上。
此起彼伏地惨叫声中,汜水关彻底变成了一片汪洋,不复宁静。
被洪水冲倒的士兵和战马在大浪中拼命挣扎,发出无力地惨嚎,随即被迎面而下的巨石或断木砸成了肉泥,此时此刻,生命是如此脆弱。
在天灾面前,人力根本无从反抗,只能等待死亡。
一夜过去,天很快亮了。
洪水已经退去,然而汜水关方圆数十里之内,却成了一片泽国。
村庄变成了废墟,随处可见残缺不全地尸体。
关东联军早已经转移到了地高之处,未损一兵一卒。只是方圆数十里之地全都变成了一片泽国,虽然淹掉了数万西凉大军,却也无法出兵追击。
汜水关以西十多里外的半山腰上,胡轸和一众将校望着山下,目光一片呆滞。
有人暗自抹着冷汗,心中直叫侥幸,若非昨夜逃了出来,此刻就算没有尸冷,怕也再难逃离汜水关,想到没来得及逃出来的数万大军,心中就不由一阵悲凉。
胡轸想的则是,回去之后该如何向主公交待。
罗征见胡轸还在发呆,立刻进言道:“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末将以为当速速收拢走散的兵卒,尽快离开此地,赶到虎牢关方为上策。”
胡轸猛地回过神来,连声道:“此言甚是,此地实不宜久留。”
郭汜瞥了一眼罗征,眼里有异色掠过,暗忖这小子到是颇有些头脑,竟能察觉关东叛军的计谋,到是要找个机会拉拢一下,为自己所用。
两万骑兵因为出来的早,虽有小部分走散,但依旧有一万八千之众。
等到败兵收拢,已经是中午时分。
胡轸顾不上腹中空空,当即带着一万八千骑兵,径投虎牢关去了。
关东联军被泽国所阻,无法追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凉军离去。
第八章华雄被斩
第三章和第四章一样的问题已更正,是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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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三月,关东联军水淹汜水关,胡轸率万多残兵败将退守虎牢关,一边下令大军修缮城防,准备在虎牢关迎击关东叛军,一边以八百里加急飞报洛阳。
消息传到洛阳,董卓顿时大惊失色。
约数日,董卓尽起洛阳之兵,亲提十三万大军赶到虎牢关。
虎牢关,临时相府。
西凉诸将齐聚一堂,校尉以上的将领全部参加军议,足有七八十人。
罗征居于末席,坐在门口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打量西凉众将,特别是按剑肃立在董卓身后的一员年轻武将,更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武将约莫二十七八,身长九尺,身穿亮银裘轻甲,外罩银色披风,虽然体型并不壮硕威猛,却反而给人一种极其彪悍的感觉,欣长的双劈似有拔山之力。
偏偏此人却又生的剑眉朗目,极是英武不凡。
罗征不用想,也知道此人是谁了。寸步不离董卓的,只有吕布也!
吕布自投靠董卓以来,就一直被董卓带在身边,以示恩宠。
在别人眼里,吕布被董卓认为义子,又经常带在身边,自然是极受宠信。
但罗征却觉的实情怕是并非如此,纵观中国封建时代一千多年的历史,像董卓这样的野心勃勃之辈,哪个不是枭雄心性,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别人。
更别说吕布还有前科,换了谁也得防着点。
罗征到觉得,董卓把吕布带在身边,很可能是不让吕布有机会反叛。
另一个引起他注意的,则是军师李儒,很儒雅的一个人,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却不时掠过狡诈和阴狠的光芒,给人一种很阴的感觉。
这个时候,董卓发话了。
董卓将胡轸狠狠训斥了一顿,就在胡轸暗叫苦也,以为小命不保时,董卓却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仔细询问起了关东军水淹汜水关的经过。
堂下诸将见董卓没有再追究,顿时神色各异。
罗征一直在打量吕布,就见吕布眼里有精光一掠而过。
胡轸松下一口气,连忙将丢掉汜水关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董卓听罢‘嗯’了一声,向堂下喝道:“罗征何在?”
罗征一怔,连忙起身出列,恭恭敬敬道:“末将在。”
董卓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手抚长髯欣然道:“不错,到是生的一表人才,听说你阵前斩了鲍信之弟鲍忠,又识破了关东军的计谋,到是有勇有谋。”
罗征忙道:“全赖丞相栽培,末将不敢居功。”
董卓听的心下大悦,暗忖这小子到是会说话,问道:“你是何方人士?”
罗征暗凛,知道一个回答不好,怕是小命堪忧,当下答道:“末将本是枝江人氏,祖父时随父迁至弘农,不想数遭匪寇袭击,家毁人亡,故投身军伍,为丞相效力。”
“可有表字?”
董卓问道。
罗征答道:“表字升平。”
董卓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罗征都恭敬回答。
接下来,才开始商议如何迎战关东叛军,制定具体的作战方略。
其实议来议去,到头来除了据虎牢之险坚守外,也没议出什么花来。
罗征只听不说话,十分低调。
在座的西凉众将哪一个都比他资格老,地位高,不谨言慎行的话,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大把人,在翅膀没长硬之前,他还不想遭人排挤。
想要展露才能,怎也得挑个好时机才行。
四月。
关东诸侯率领大军进至虎牢关十里外,扎下营寨,连营数十里。
朝阳初升时,袁绍等各路诸侯率领数万大军,进至关下。
董卓亲领诸将登上城头,查看敌情。
忽听一声梆子响,就见联军阵中,一将纵马冲出,厉声大喝,“董卓老贼,何不早降?”
“竖子安岂欺吾!”
董卓勃然大怒,厉声喝问左右,“谁与吾斩了此贼?”
“末将愿望。”
话音方落,西凉猛将华雄第一个抢上前,大声请命。
“速去。”
董卓狠狠挥了下手臂,杀气腾腾。
华雄领命而去,径自点了五百骑,杀出关外。
“来将通名!”
华雄勒马阵前,厉声喝道:“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河内方悦是也!”
河内名将方悦大喝一声,催马杀了过来。
“驾!”
华雄猛催胯下战马,挥刀迎上,战不十合,将方悦一刀斩落马下。
虎牢关城头刹时爆起山呼海啸般地喝声,西凉军士气大振。
董卓也是面露欣悦,喟左右道:“华雄不愧是我西凉军中有数的猛将,此番先斩了关东叛军一员大将,振我军士气,可记首功。”
众将连忙齐声道:“主公英明。”
话声方落,就听城下关东叛军阵中陡然一把炸雷般地大喝响起。
“华雄匹夫,拿命来!”
众人都被震的耳膜有些生疼,不由吃了一惊。
忙定睛望去,却见关东军中风驰电掣般地又杀出一将,却是江东猛虎孙坚。
“孙坚匹夫,某还怕你不成。”
华雄也大喝一声,却委实有点色厉内荏。
自知非是孙坚敌手,却不好怯战而逃,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惊天战鼓声中,两骑迅速接近。
“受死!”
两马交错而过时,孙坚一声大吼,古锭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过来。
仇人见面,可谓分外眼红。
孙坚麾下大将祖茂,就是被华雄斩杀,就连黄盖、韩当二将,也是因为华雄率军夜袭孙坚大营,才遭西凉军所擒,孙坚焉能不恨,恨不得将华雄碎尸万断。
当!
铁石裂空,两马瞬间交错而过。
华雄雄壮地身子猛地恍了几下,血气上脸,如喝醉了酒般,直到战马冲出二十多步才稳住身子,虎口已经裂开,泊泊血流如注,右臂酸麻欲死,几乎握不住战刀。
虎牢关城头地喝彩声刹时哑火,一瞬间静地可怕。
反观关东军阵前,却是爆起了如雷般地喝声,士气大振。
曹操在阵前笑道:“孙文台不愧江东猛虎之名,连西凉猛将华雄也非敌手。”
众诸侯连连点头,齐赞江东猛虎孙坚之勇。
虎牢关,董卓却是喟然一叹。
孙坚之勇,他早就知道,也一直想招揽孙坚。
此番再睹孙坚之无双雄姿,心中又是喜欢,又是暗恨。
西凉诸将皆目露肃然之色,有些忌惮地看着下方再次纵马杀向华雄地孙坚。
唯有吕布目露不屑之色,并不把孙坚放在眼里。
“不好。”
华雄大吃一惊,不敢逞强,勉强拨转马头,就欲逃回关中。
岂料孙坚早已策马斜刺里杀来,截住华雄,誓要将华雄斩了为爱将报仇。
“我命休矣!”
华雄暗暗叫苦,一边奋起余力招架,一边找机会脱身。
奈何孙坚刀刀快若奔雷,根本就不敢分神,稍有疏忽,就有丧命之危。
“奉先吾儿,速去接应华雄。”
董卓见势不妙,连忙吩咐吕布去接应。
“孩儿遵命。”
吕布答应一声,勿勿奔下城头。
然而吕布刚刚纵马冲出城门,孙坚已经大吼一声,一刀荡开华雄地长刀,古锭刀以开山之势顺势斩下,直接将华雄斩于马下,狰狞地头颅飞起老高。
虎牢关城头刹时变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
“气煞吾也!”
董卓狠狠一拳砸在关城之上,气的脸色发黑。
众将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吕布已经催马杀向孙坚。
“九原吕布在此,孙坚匹夫休走。”
吕布一声大喝,方天画戟一摆,胯下赤兔马化作一道火红的影子,直扑孙坚。
罗征在城头看的分明,也不由暗暗喝了声彩,心里不无妒意。
凭心而论,吕布这厮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身穿亮银裘轻甲,头戴狮头鬼面盔,再配上胯下的赤兔马,真个是英武不凡到了极点,怪不得后世流传,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若非这厮反复无常,数度卖主求荣,怕是史书上就会留下无双美名,而非骂名了。
“又一个来送死的!”
孙坚勒住战马,嘴角边绽起冰冷地笑意。
随即猛地一夹马腹,再次催马杀向吕布。
当!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两马交错而过。
吕布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只奔出二十步步,就收住马势回头杀了过来。
再观孙坚,却是虎躯剧震,战马跑出五十多步,才勉强稳住。
“这厮好大地力气。”
孙坚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知觉。
世人只知吕布素有武勇,但并没有最直观的印象。各路诸侯印象最深刻的,也只是吕布杀丁原投靠董卓,不耻其为人,并不知其武艺究竟如何。
孙坚以勇猛著称,原本并不把吕布放在眼里。
不想甫一交手,才知吕布之勇,尚在自己之上,绝对大出各路诸候预料。
思忖未及,吕布赤兔马快,已经再次杀了过来。
孙坚不敢分神,只得打起精神,奋起勇力和吕布厮杀起来。
怎奈原本就略有不及吕布,方才力斩华雄又消耗了不少力气,力战了三十余合,就很快落在下风,被吕布杀的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
震天的欢呼声在虎牢关城头爆起,眼见吕布之勇若厮,西凉军只看的热血沸腾。
反观关东联军阵前,这下却是静的落针可闻。
刚刚目睹了江东猛虎孙坚力斩华雄的无双神勇,不料峰回路转,西凉军中竟有人武勇不在孙坚之下,而且看样子还略有胜出,顿时把个关东各路诸侯看的口瞪口呆。
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一片倒吸冷气地声音。
曹操吃惊道:“不想吕布之勇,竟至若死,连孙文台也非敌手。”
其余各路诸侯也是目露凛然之色,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英姿无双地吕布。
“匹夫休狂,程普来也!”
陡听一把大喝响起,原来是程普见孙坚不妙,连忙拍马杀出。
吕布昂然不惧,方天画戟舞的更疾,单骑独斗孙坚与程普,依旧占了上风。
勉强战了五十余合,孙坚、程普力疲,不敢再战,借个虚招便走。
吕布马快,径自追了下去,要斩了孙坚。
所幸联军阵中又飞出三将来援,才将孙坚、程普接入本阵。
吕布勃然大怒,一提赤兔马,耀武扬威地在阵前大骂关东各路诸侯,只把个关东诸侯气的面色发黑,无名之火直冲华盖。
第九章人中吕布
北风吹,战鼓擂。
虎牢关下杀声震天,金铁悠扬。
吕布单人独骑,连挑十数员关东武将,直杀的各路关东诸侯胆寒,威风一时无两,虎牢关上西凉诸将士看的热血沸腾,也恨不得冲下去大杀一场。
袁绍、曹操等关东诸侯则是大失颜面,脸脸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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