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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思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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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若是收留了你们也会有千两黄金入账?”苏铮笑意愈浓。

“幽凌教教主,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千两黄金已让我们在逃难途中用去大半了。有几个门派答应了会收留我们,还好我们谨慎,只给了他们一些,说是分十二份,一年内给完,只可惜被赶了出来,给他们的钱也杳无音信了……”语毕还惋惜似的一声长叹。

“嗯,他们这么做确实不道义。”苏铮似乎跟他们在同样讨厌白道众教这一点上找到了知音的感觉,“我要赶你们走的时候,应该会退三分之一还给你们。”

“苏大教主真是好有意思的人。”无语了。

“彼此彼此。”苏铮笑。

“所以,收留我们是众皆不欲为,而己为之。”

“那我人品怎么样?”苏铮倒是对这点挺好奇的。

“不是最好的,就是最坏的。”扯了这么多废话,这句话倒是简洁明了。不过也很难确认这在不在废话之列。

苏铮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肯收留我们是要些胆魄的,也许我们会很麻烦。但我想苏大教主是有远见卓识的人……”

苏铮无语,什么叫他们“也许”会很麻烦?是一定会很麻烦好不好?这人其实挺好的,但就是喜欢话只说一半,当然有些时候,有些话是多说无益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铮只是问他,另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那个人,总是一个劲盯着自己,不礼貌,也让自己极不舒服。所以自己对那人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感。

“在下黄建茗,这位原是在下的同僚,叫王焜毅。”

那王焜毅似乎也想上前客套几句,但苏铮知了他名姓之后便转身离开,不欲多言其他。

黄建茗看着苏铮离开,有几分欢喜也有几分担忧又笼上心头——我们算是安定了吗?不用再逃了吧?

苏铮吩咐下去的指示是:从今以后他们便是幽凌教的教众,不是“收留”所以他们不是“客”,做着所有小师弟都要做的事——劈柴生火煮饭;端茶倒水锤腿。

这些都还好,最让两人郁闷的是,他两人可是来当农民了?幽凌教坐山吃山,跟城镇离得较远,所以吃的东西都是自己弄。敢情他俩就给搭上了——种菜加养猪,养鸡鸭鹅啥的也偶尔兼职。

黄建茗还好,最让众人头痛的是,王焜毅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的含义,偷懒也就算了,黄建茗会帮他做了,但是他那家伙总不安分,一肚子坏主意,专爱惹是生非,当然,他闯的祸一准会是黄建茗承认。

所以大家都和自家教主站在同一阵线,一起鄙视王焜毅!

也许是自己真的是昏了头了,自愿搭上了这个麻烦,也许是今生今世注定的浩劫吧?苏铮预感得到这两个人会打破幽凌教在武林中寂静的现状。

之后的青毅也问了自己为什么收留他们,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那小子就皮笑肉不笑状面部僵硬:“魔教大教主也是慈悲为怀的?你还真想从良了啊?”

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两人在教中一直是相安无事的。

奇)多日处来发现黄建茗是个极隐忍的人,深藏不露。相反,王焜毅倒是个作风极有问题的人。

书)如果没有王焜毅,黄建茗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想来逃跑时也总是王焜毅惹麻烦暴露行踪。当朝皇帝想杀王焜毅是情理之中,但为何同诛黄建茗也许也因为黄庇护他吧?

网)苏铮有时候真想问问黄建茗为什么这么帮护王焜毅,一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但总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原因不外那么几个,凡此种种必是有内幕的吧?

之后的一天,王焜毅是呆不住这么无趣又单调的生活了,正是百无聊赖之际就想到了偷偷跑到城里去玩。

当然有带上黄建茗。那天晚上偷偷逃走的,计划是第二天早上回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跟一家酒肆的老板吵了起来,三言两语就动起手来,由于满大街都是两人的画像,就是那个时候给别人认了出来。人人不再冷眼旁观,都想争得功劳得到那赏金,两人在朝为官,舞文弄墨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慌忙之际,黄建茗一把把王焜毅推出人群。因而黄建茗被抓住了,他却逃回去了。

回到幽凌教之后一直躲在柴房没敢告诉大家,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们,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和还能把黄建茗救回来。但是大家知道后具是沉默。劫走朝廷的要犯是大罪,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素不相识的人没那个必要。

王焜毅也浑浑噩噩地混过了那么几天,没有人理他,他也没去找过别人。

正月,新年。

也是这段时间,王焜毅在幽凌教里度过了平生最冷清的一个新年。

看着其他人忙里忙外地装扮着房前屋后,张灯结彩,才发觉已是新年了。才想起黄建茗为春节备了些东西。闲来无事便想翻出来看看——是两人的新衣,还有一些本来预备用来做饺子的面粉还有一坛很不错的陈年花雕。

真好,该有的都备齐了。

备的吃的都是两人份的,王焜毅吃不了那么饺子,却不介意多一份花雕,他是该醉的了。却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屋外是纷纷扬扬的雪花,恰如其分地盖住了这满室凄冷,冰封了千里之外的声声唤念。

大约半个月之后,幽凌教就下逐客令了。

这也是这一个多月来,王焜毅第一次见到苏铮,冷冰冰地语气告诉他这个消息:“你可以走了。黄建茗在京城已经被处决。张榜公布的是‘两人已被处决’你二人在朝堂为官,皇上及文武百官不可能不认识你。所以这次不是巧合,是黄建茗帮了你。所以你也不用再逃了,那个‘王焜毅’已死,也,是你的新生。”

王焜毅呆呆地听着这个消息,半天也没什么反映,看不出他是喜是忧。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所以上天收回了自己所有宝贵的东西?王焜毅真的不明白,也许已经明白了,只是明白得晚了点。

没有了王焜毅和黄建茗,幽凌教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从未使得两人那么以前。

益州是个很繁华的城市,集市物件琳琅满目,街上很热闹,各种身份的人匆匆从王焜毅身边走过。

他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益州徘徊。家人已经全都不在了,也许真是因为性格不好,曾经位高权重,不可一世得不得了,于下位者没给过谁好脸色看。如今墙倒众人推,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昔日那些属下指不定在哪里拍手叫好呢,自是不可能帮自己的。

往日习惯了大手大脚,虽然经过了这么多事,但还是花费不下,也有想过找一份差事做,但自己有吃不来苦。

二月,花开。

二十六章

 短短一个月,囊中便空无一物,正是困窘之际,心底却涌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自己在幽凌教虽事成天无所事事,但还是学了两招基本的擒拿手以备防身之用……虽然偷别人的东西很不道义,但是他已从早上饿到现在,正是毫无办法的时候。难道九死一生,大难不死却要以饿死街头的方式收尾吗?

逼不得已,这种事只做一次,菩萨也是不会怪罪的吧?只要过了今天,明天便去寻份差事做!

打定主意之后,王焜毅不再心虚,此时他已来到益州城外的郊野,借着融融月色,选定一户人家,悄悄靠近。

躲在屋外勘探了一会儿,只是卧房中无人,便从窗跃入房内,翻找着,却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觉间,不知是呆的时间太长还是翻动的声音使那家人生了疑。来的粗壮大汉正撞见王焜毅行窃。

是百口莫辩的时候,反正王焜毅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辩解的。本来就想好了的,如果对方好对付的话,就放倒对方,让他乖乖交出自己的钱物,如果是不好对付的那号人物伺机逃跑就是了。

但当真的遇到的时候,手脚就都有点不听使唤了。那人应该也有些害怕王焜毅,没敢跑过来,但你发现王焜毅半天也没反应,便有些明白王焜毅也没什么真本事,当即冲了过来。

情急之下,王焜毅不知怎么的就喊了一声:“我是幽凌教的人。不怕死就来啊。”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做工颇为精致的匕首,上面印有一朵荷花还有一个“幽”字。

二十年前,就是这样的匕首,叱诧了整个武林。匕首真不好作为武器使。但就是这样刻有“幽”的匕首,在二十年前葬送了有很多公认功夫很有造诣的“英侠”。

果然,老百姓才是武林轶事最忠实的观众。那人闻言脸色一变,忙不迭地拿出了自家的细软金银。生怕惹着了点是非。

凡是有一必有二。至此之后,王焜毅发现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渐渐的便也忘了当初的决定。

也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别人。事到如今,莫非还能有什么人能管得到自己吗?

王焜毅从未这么享受过,就算是曾经做官时,也是有所忌惮的。但现下是毫无顾忌的自由,王焜毅也从不知道如此颓废的生活,却又如此奢靡美丽。

开春之后,人们便要卸下闲散的心性,因为要务农了。

王焜毅在渝州,颇为惬意地准备雇船游巫峡,欣赏山城的巍巍雄奇。这次倒是颇为随意地就近在一家小摊上用过早点,习惯性地起身就走,却给人拦了下来。

略一皱眉,一把甩开摊主他老人家那双皱巴巴的手,颇为屑地哼了一声:“老人家,莫想招来什么灾祸就别拦着本大爷。”

那老人还未反应过来。街上便有人接口了,不乏着探出头预备看好戏的人,嚷嚷着:“太平盛世,天子脚下,这位‘大爷’莫非还想做出点什么么?”

王焜毅甩甩袖子,拍拍衣摆上的灰,漫不经心地掏出那把匕首,说出准备已久的台词,当下便再无一人多嘴,旁观的人也收起了有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好奇心。

王焜毅似很满意这这种结局,抬脚便想走,但却又被拦下来:“这位公子,您还没给钱呢!”

有些不耐烦地又推开他,吼道:“你不要命啦!”

那老人却又靠了过来,应该是个不知幽凌教的人。只是一遍遍地让王焜毅给钱。推推搡搡却脱不得身,王焜毅害怕让人知道了自己不怎么会武功,而且前些日子又为自己树了那么多敌人。心下一急,突然用力推倒了那老人。

那老人家跌倒本也无大碍,但是却很不走运地撞到了一旁的桌脚,便倒在了一边。王焜毅正是无措时,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急急地奔向老人,还不停的唤着:“爹,爹。”

原来是那老人的儿子来了。王焜毅正想解释一下,却又被一声惊呼打断了——那老人已经断气了。

几乎就是那是,王焜毅以为自己再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了,一波一波的打击,让他已经够累了,几近崩溃。恍恍惚惚中,似是被那个年轻人拉着去见了官府。

被拖着王焜毅还喃喃地念着:“我是幽凌教的人,幽凌教的人……你们还不快放了我……我是幽凌教,幽凌教……”

渝州的知府嘉华,是土生土长的渝州人,做官还算清廉,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成绩。不好不坏,还算过得去。

接到这么一个案子就让他犯了难。作为百姓的父母官理应让那人得到应有的处罚,但那人声称自己是幽凌教的人,若惹了这么一个邪魔之教,只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这个案子到底该怎么判呢?思来想去,嘉华还是不愿大罪幽凌教。草草结了此案,批文的是大意是年轻人的父亲大限已到,与王焜毅无关,打法了那年轻人十两银子让他莫要胡闹,便将案文束之高阁,不再理会。

如此一折,也可叹人情世故。坏官多是被逼的啊!

而王焜毅被放出后,又重温了当得知黄建茗已死的消息时的心情。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要去往何方。痴痴地向前走着,犹如行尸走肉。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细细听也听不清明。

不觉间,就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僻静小巷,却仍是往里走着,七拐八绕,自到面前出现了一堵墙,道是无路可走了,才回头,却迎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几人拦住了王焜毅的去路,为首一人毫无恭敬之意地做了一个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在下蜀山大弟子,监清山,家师久闻阁下名声,未能有幸得一见实则可惜,今派我等特来邀请阁下,请问可否赏脸一去呢?”

王焜毅愣愣地望着他,未出一言。

监清山又笑了笑,到:“我想冒昧邀请,阁下定不愿意,但是……”话锋一转,客气全消,“现下,去不去也由不得你了。”

一句话尾音刚落,王焜毅就眼前一黑,失去知觉了……

二十七章

 三月十五,月圆夜,整整一天苏珂轶都没有看见慕容北天,她知道他在等昨日攻山的消息,但是却迟迟等不到。

愈加沉重的不安笼罩着慕容北天,似乎已经嗅到了不远之外的益州处,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了。直到一天之后的今天,才接到消息——攻山人马上山之后却在幽凌教里扑了个空。

教里空无一人,难道是他们逃了?都没有正面交手过,而且山下的人马也没发信号示意,他们怎么逃了?正是疑惑之际,身后一人徒然跌倒,才道不好,数十枚暗镖齐发,是有埋伏。

急急往回走,果然,幽凌教的人已把他们包围了。还未开始交手,己方的人已出劣势,结局可想而知,除去逃走了的那几个,第一批攻山队伍,全军覆没。

但是幽凌教却故意放走了几个人,看着他们没命似的逃跑,却没再追。所以慕容北天等到最后还是有收到信,如果不是因为此,他还需要等更久吧。

此后,幽凌教自主峰而下,隐入山林,分散偷袭山下拦截的诸教。虽双方均有死伤,但如此敌暗我明,已失先机。

但幽凌教有不急于逃走,只是躲躲藏藏,偶尔做一下偷袭,并不展开大规模的激战,惹得诸教众人人心惶惶。想追击,即便是跟踪都找不到他们更多的人,所以以此看来他们是分成了几批,而且及其的散乱。凡此种种皆把矛头指向一处——有内奸!

只有幽凌教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才会有此对策。但是!慕容北天也只把计划告诉过各大门派的掌门等人,普通弟子只是听命于自家掌门。而且自己还郑重地告诉各门派掌门不要泄露出去,想来他们也不会是鲁莽之人。

慕容北天在脑海里过滤着一个个掌门的面目,想走这秘密到底是从谁的手上泄露的。在这些人中定是有幽凌教的内奸,但内奸都做到了掌门的地步,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也觉得!)。

思来想去却无半点头绪,正是彷徨之际,便有人自动送来了答案……

苏珂轶见不到慕容北天,左右无事,闲得发慌,便好不悠闲地拿了些名家的字帖认真临摹。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连头也没抬。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开,以至于有些脆弱地吱呀声不断地响起。

大力的撞击声,把苏珂轶下了一跳,一个字下笔悠然,收笔却艰涩扭曲。

不由微愠:“你干什么?!”放好笔适才放下笔,一扶衣袖,回头,望着慕容北天。

见到慕容北天,苏珂轶才是真的被吓到了,双目赤红,脸色极是阴郁,眼眶有些微陷,下方的深黑,昭示着苏珂轶这两天来他都没睡。声音更是阴戾,像是在节制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声音也是无比扭曲:“攻山失败了。”

“那……你就把气发在我身上?”苏珂轶回到,但因为被慕容北天的样子吓到了,明显是底气不足。

“呵,”慕容北天笑了一下,更是骇人弄的面目,“那还真是对不住了。不过让你猜猜,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幽凌教猜出我们的计划?”

“啊?怎么……怎么回事啊?”慕容北天一步步向她逼近,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们这儿有内奸哦!你猜猜嘛,是谁?”慕容北天又笑,仔细地捕捉着苏珂轶脸上的每一个情绪。

“我怎么知道啊?”苏珂轶连连后退,小声倒。

“是吗,那看看这是,什么?!”狠狠地咬重最后两个字音,切齿之力似乎想要苏珂轶吞了。慕容北天用力把一个物件,仍至苏珂轶脚下——是繲夨。已经死了。

苏珂轶本以为是摔死的,但细看之下不由惊骇——是生生被捏死的,下手的力气很大,看得出来捏它的人是很生气的,繲夨的四肢的骨头怪异的耷拉着,张着嘴,许是用力太大,一些血肉模糊的东西被从嘴里挤了出来。睁着眼血色的眼睛,却已失了神采。

怎么会这样?

是这个,慕容北天打开一张雪白的布帛,顺手扔了过去。

苏珂轶急忙捡起来,打开一看,便把原由知了大半了。

这是爹爹准备给她的信,却让慕容北天给截了下来。信写得匆忙,字体稍许凌乱,却是苏珂轶熟悉得得不得了的写法。大意是说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以及要怎样找到他们,等等。

“没有错了吧?那个人就是你。”慕容北天拽住苏珂轶的肩膀,“差一点你们教主的计划就得逞了。故意放一些人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但是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计划,所以只会互相猜忌……”

苏珂轶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摇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

“而我,纵是猜到谁也不会想到你……这比特定陷害一个人的方法好得多,一石多鸟啊,你们教主可真贪心!”

“我听说过有些卧底,是会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可还真没想到,你竟会为此牺牲到这个地步。我在你眼里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对不对?把你的虚情假意视做珍宝……”

不是,不是这样的。苏珂轶想把所以的事都告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会怎么想呢?大概只会觉得自己死到临头,再编的一个没水平的故事,以求活命吧?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幽凌教的人?”慕容北天用了很大的力气,捏得苏珂轶的肩膀很痛,但更痛的心,被慕容北天的气焰压得喘不过气。

“是又如何?”苏珂轶狠狠地对上了慕容北天的眼睛,咬着牙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怎么可以这么懦弱?让苏珂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慕容北天猛然出手,一把掐住苏珂轶的脖子:“如果是,你就得死。”慢慢收紧掐住苏珂轶脖子的手,看着她不停地挣扎,和慢慢变色的脸,忽而又笑。

苏珂轶因为缺氧而面色通红,忽然满心的绝望,觉得最后再赌一把,如果输了就这么死了也好。

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舍得……杀我?”

慕容北天,手一顿,苏珂轶才得以喘息,继续道:“只要你还爱我……你就杀不了我。”

慕容北天闻言,手突然失力。“砰——”苏珂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急急地喘息。

“好!很好!你走吧。不过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回你的幽凌教了。你的信我已经给了山下拦截的诸教,相信当你感到益州的时候,只怕连帮他们收尸都不行了。白白搭进去一条命不值得。”

苏珂轶行至门边听到这句话,冷冷得侧了侧头,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苏珂轶生是幽凌教的人,死亦是幽凌教的鬼!”

苏珂轶没有再有其他什么动作,比如回头。甩门而去,只留得满室清幽。

慕容北天看着苏珂轶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月色中,才用尽全身力气般,用力地深深喘气,脚不稳,便用手撑着桌子。

苏珂轶没有看到,就在她刚走,一句伟岸的身躯猝然倒地,间歇着深深的喘息。

苏珂轶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是靠着一双腿在跑而已,几次想提气运起轻功,但都不行。真气在体内乱串,根本聚不起来。心下急切,却是力不从心。

这样根本就走不远,怎么说也应该弄到一匹马才对。夜里赶路若是在哪个深山老林晕倒了,死了都不冤枉!

虽是心急,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匹好马,待到天明再走,而且苏珂轶也不知道即便是自己现在就到了益州自己自己能做什么?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就好了,或者说,当初从一开始就对慕容北天坦白,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吧?

苏珂轶到了一家客栈,买了一匹马,要了一间房。她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像一个好办法。

正当她在客栈楼梯的尽头,一转身,却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余木?他怎么在这儿?

二十八章

 一想起这个人,心底升起的具是他如何跟慕容北天做对等等,当然对此人不怀好感。而且还有个这么蠢的名字,木鱼么?

看见他进了一间房,趁着门还没关的时候,瞟了一眼——没有人,好极了!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苏珂轶就整装待发了。当然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

走到余木那间房门口,先敲敲门,没人应就是说睡着了啊,苏珂轶微微一笑,掏出怀里的小刀,两下三下,弄开了那把于她来说根本是装饰品的锁。

果然在睡觉,苏珂轶欣赏了半天他的睡姿,余木都没反映。唉……等着你醒来怕是要等到日上三竿,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连一个人进了自己房间都毫无知觉。

不过也对,他本就不是在江湖上跑的人。那今天就教教你,江湖险恶吧!不好好做你的官,不是跑江湖的料,只能跑跑龙套咯。

亮出手里的匕首,手柄处是一朵梅花的形状,还有一个“幽”字。幽凌教的人都有这么一把匕首,不同是不同的级别的弟子,匕首上的花不一样,但是外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当然苏珂轶什么花式的都有,毕竟人家爹爹专做这个的嘛。选梅花是因为对当初取名字的事还念念不忘呢。

试试刀锋,不错,够冷。扬手,对着余木的脖子……把匕首丢了出去。

看着余木因为脖子被冷到,打了个寒噤,不由失笑。捡起匕首,贴在余木的脸,好让他充分感受匕首的冰凉。

迷蒙睡眼终于睁开,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那把匕首就移了位置,换成了抵在了余木的脖子上。

果然,他还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清醒了很多。质问着:“你干什么?”

“你说呢?”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知道慕容北天吗?”

“哦!我想起来了!”余木一拍自己的木鱼脑袋,恍然大悟般,“你是慕容夫人。”

“别那样叫我,我不喜欢。”苏珂轶狐疑,慕容北天又不是他老朋友,想起来不郁闷,反而这么开心做什么?

果然是官场上混的人,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便明白了半分,也不用那个称呼了:“那是为什么?”

“你处处跟慕容北天做对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逼你咯,不要再生意上为难慕容北天。否则的话就是跟幽凌教为敌。”说着还亮了亮手里的匕首。

“哼——”慕容北天跟幽凌教还在开战,怎么就成朋友了?慕容北天的夫人是幽凌教的人?此事蹊跷无比,不过细细一想就大概明白了。知道了其中对立关系,那自然即是不必再怕什么了,口气也不由有些不屑起来。

“你也知道,如今中原众教跟幽凌教正打得不可开交,如果幽凌教自此便是从世上消失了,那时你如何,我在阴曹地府也管不着了。但是……如果幽凌教在此次战役中侥幸能逃脱灭迹之灾,那么阁下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生死安危了……”

“咄——”的一声,用力地把匕首插进床沿,相当有分量的一句话,举重若轻。

该办的事办完了,苏珂轶拍拍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余木愣愣盯着那把匕首,还未回神。

走出客栈,牵来马儿,翻身跃上,才道自己竟又哭了。那人已经弃你而去,你这般为他,有时何故啊?

渝州至益州不过百余里,只一日便到了。一到了益州,苏珂轶便嗅到了浓浓的江湖的味道,街道、客店里的人士,皆是刀枪棍棒。无论是做什么都有成双成对的目光(我不知道怎么单只眼看人……)紧紧地盯着,凡此种种让苏珂轶更加提高了警惕。

行至幽凌教山脚,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来围剿幽凌教的人的阵仗,山下所有能通行的路都是有人把手的,不算太难对付的人,但主要是别人数量上的优势,让苏珂轶根本无法乘虚而入。

随苏珂轶一起来的还有一些人,都是些江湖上的新鲜的白水蛋,没什么阅历,想来当英雄的。苏珂轶也扮|奇|作一般前来想来增援的|书|江湖菜鸟,被分配着两日后的夜里巡山。

很明显,可以称得上高手的人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却都不在,这让苏珂轶很是疑惑,几番打探,才得知,就在一日前,慕容北天及诸教掌门已经得知幽凌教的藏身之处,已经上山去寻了。

得知这一点,尤为让她胆战心惊——慕容北天为何比她先到?

但只知道他们已经上山一天了,除此之外,任何的一点点消息都不得而知。亦不知,他们会几时下山。

急不可耐地忍过了两天,在另几人的饭菜里加了些东西,让他们好好瞌睡着,便匆匆没入山林之中。

有一条路,是可以直接通向幽凌教及教里的密道的,这条路不为许多教里的人知道,更何况那些教外的人?

虽说是路,但实是名不符其实,全无“路“该有的姿态——一个断崖,上面布满了攀爬在石壁上的植物,恰为一处天然的屏障。拨开植株,石壁很是粗糙。

曾经爹爹命人对这断崖加工过,凿了些平凹,可供人攀爬,但由于过于危险,且也没遇到过什么特别险难的事,所以多年来一直搁置在这儿。

虽说幽凌教向来以轻功闻名,理应是不在话下的,但说是如此,只怕做起来,更要难上几分。

用力把稳了上面突出的石块,一步一步,走得相当狼狈。果然,辛苦学了大半辈子的轻功没帮到什么忙。

几次用手试,都触到了虚石,根本不结实,一砰就簌簌地往下落,让她怎么敢就这么用轻功强上?

而且,让苏珂轶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真的发现自己最近功力似被什么东西抑制着,心情很糟糕,只是徒添了烦恼,加重了身心的负荷罢了。

夜深得很深沉,苏珂轶也不敢点火照一照,只是像个瞎子般,胡乱摸索着。凭着自己小时调皮贪玩,来这里玩过的哪一丁点珍惜的记忆向上。

还好有月光,借着些许微弱柔和的光,辨别着那毫不清楚的方向。

突然,脚下落石的声音机警了苏珂轶,踩错地方了!反射性地伸手向前抓,指甲触到的植株也都是脆弱的,一阵身体急剧下滑,手欲把住石壁,但除去多了多出擦伤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在危机关头,心中骤然升起一片不舍和悲楚,为什么在这最后一刻还是放不下?

在身体彻底悬空之后,苏珂轶再次深深地看一次夜里的深山,这座山,伴着幽凌教从建教,到如今;伴着自己,从出生,到如今。

直到身体传来一阵钝痛,以及铺天盖地的黑暗……消失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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