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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归何处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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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哥,是不是大磊哥跟你说什么了?我,我没关系的,你不必负责。”她明白过来了,肯定是因为最近的风言风语,容大哥想要负起责任,可是,她不能因为几句闲话就把容大哥困在这里,他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自己怎么可以拖累他。
“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喜欢你,就不应该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我要守护着你,给你遮风挡雨。”他凝视着她,款款许诺。
喜欢!这两个字在她的脑中炸开!原来不是她一厢情愿,容大哥心里有她,就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她的心田开满了花朵,她的心间盈满幸福。“容大哥,我也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可是我不敢说,因为,我配不上你。”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凝望着他,
“我只是山林村女,而你是富贵之家,你我云泥差别,我怎敢奢望。现在有你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我很满足有你陪伴的幸福。”
“什么云泥差别!这么多年,都是我自己一人走过,我们之间并无分别,你不是明白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吗?”他急急打断了她的话。
她并不理会,她苦笑,她的自卑他怎么会明白。从小她就受人冷眼,努力微笑去讨人喜欢,而他却能靠自己打造属于自己的天地!她不能妨碍他的人生。
她尽力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路要走,而你的计划里原先并没有我,我不能拖累你,让你留在这里。”
话语酸涩,开口艰难,她多希望能有个家,多希望有片天能为她遮风挡雨,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容大哥该有个体面贤惠的妻子,为他持家打理,为他排难解忧,而她连山外有什么都不知道,连几个村民都应付不了,如何配他?
第二十二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1
出了山,方知山外天。以为的相公不是她想像中的大商人,而是名满天下的麟王爷,将军王!这是她的幸抑或不幸?她的确配不上他,那样的人是站在云端的,而她,是地上的卑微草束,是脚底下的庸碌蚂蚁,纵使只是当他的侧妃,她也担当不起。
他的身边有位出众美人相伴,正如她曾经希望的那样,是个体面贤惠的妻子,为他持家打理,为他排难解忧。可是,所有这一切可不可以发生在她遇到他之前?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是她的悲,她被当成了棋子,一个可以丢弃的棋子。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转,回到从前,让她依旧有梦可以做。
现在的她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王府深苑不是她的家,可是她傅云锦三字却写在那密密麻麻的族谱之上,生是上官家的人,死是上官家的鬼。为何她要为那错误的相遇付出这样黯然的代价?
傅云锦的心有如万蚁噬心,纵然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不再是她的容大哥,他一次又一次伤她,可是在她的心中小小角落,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他,无关名字,他,是她的相公。”(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他是她的天,是她唯一的爱恋,她爱得痴狂,爱得刻骨铭心。那样的面容,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温柔,世上只有一个人才有,才一个转身,他便不再属于她。情字不简单,却偏偏要去沾。她爱的脚步不缓,天涯海角走一趟,寻他千百度,可他却已在她人畔。
风雨中奔忙,白忙一场,黯然看那琴瑟和鸣,独留自己舔舐伤口。心里的伤口愈合不了,越是触碰越是痛。情丝究竟有多长,为何斩不断,理还乱,还有多久,才会习惯这样的痛……
王府中庭,花园小径上,每过两丈便是一盏花灯,火光摇曳,花香浮动,朦胧光芒照着娇艳花朵,比起白日,更有一番韵味,衬得夜愈加妖娆。
穿着华丽的贵人们手持着花灯蜡烛,衣香鬓影,赏花赏月,交头私语。
也许是白日的不愉快让她(他)们有所顾忌,也许是恐扰花神清梦,又或许是觉得在如此静谧的夜晚嬉闹不适风情,他(她)们轻轻吟诗,在朦胧光亮里面眉目传情。
游廊幽暗处,不起眼的地方,一对男女站在台阶处,看着花园中央来来去去走动的人影,沉默着,沉默着,只听到彼此的气息声。
“柔儿,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吗?”低低男声打破了沉默,黑暗的光线隐起他的容貌,却藏不住他眼中的光亮。
夜风袭来,烛火将熄,却在短暂的黑暗过后复又明亮起来,火舞跳跃,照亮四方一片小小天地,烛泪滴落,小小灯烛在释放着自己的光热,让人看着感动。
柳新柔看着滴滴垂落的烛泪,这灯烛像极了一个人,一个看似柔弱,实则不屈的女人,风雨再大,也吹不熄她心中的火焰,短暂过后,她便又是傲然玉立。可惜,她,柳新柔,却希望那盏灯烛在刚才那阵风中无声无息的熄灭,如果就那么化为一缕青烟该有多好……
第二十三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2
她的眼睛燃起火焰,却是马上熄灭,黑夜给了她最好的掩饰,谁也不能看见她眼底的怒火。她回视他:“皇上,妾身觉得自己很幸福。您不是看到了么,王爷待我极好,现在的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么?”上官容琰掀起嘴角,笑得嘲讽:“还记得你是怎么拒绝我的吗?你说你不愿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哪怕我承诺给你凤冠,你也不屑一顾!”
他凑近着看她的眼,锐利眼光在黑暗中映着烛火,就像草原的狼盯住了猎物,用眼神迫使猎物屈服,“可是现在呢?京城里的神仙眷侣出现了第三人,又或者,你才是他们的第三人?”
“第三人?何来如此说法。”柳新柔粲然一笑,笑得娇媚,在这昏暗不明的夜色中,更是魅惑众生:
“要说谁先谁后,妾身自小便与皇上、王爷熟识,若说情谊,王爷最终选择了妾身。至于她们母女进了王府,也是妾身求王爷答应的。孤身女子千里迢迢而来,若是就此放任不管,那未免不近人情,有损王爷青清名,于臣妾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她的水眸清明,看不出有丝毫不快。纤纤玉手拨弄着一簇春海棠,回避了那迫人的目光。花未眠,花团锦簇,芳香宜人。柳新柔愈发喜爱,掐下一簇拈在手间把玩。
媚眼如丝,噬人心魄,看得上官容琰心里一阵激荡,他也摘了一簇,小心别在她的发间,喃喃道:“海棠虽美,但最适你的还是花王牡丹。我曾想送你姚黄,可惜你不领情。”
“皇上,这样的话别再说了。柔儿不想伤你,在柔儿心里,皇上永远都是太子哥哥。皇上关心着柔儿,柔儿心里感动,可王爷的情意,柔儿亦不能辜负。”柳新柔软了语调,他是她的后盾,她不能过度激他。
“三弟对你的情意能比朕深?若是这样,那他在西川还能成婚生女,好不快活。他惹出的风流债要你来承受,朕是在替你不值!”上官容琰激动上前紧紧抓住她的臂膀,
“西面要打仗,南方来和亲,朕不能不顾。你不愿做娥皇女英,朕放了你,可现在的你呢?还不是要和人共享一夫?朕心痛你为了三弟如此牺牲自己!”
“皇上,柔儿向您解释过的”,柳新柔打断他,挣开他的钳制,“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是傅云锦救的他!山里人粗鄙,流言蜚语,蜚短流长,王爷是为了报恩才和她成婚的。
况且,那时王爷需要一个理由留在西川来刺探军情,而皇上那时不是正因叛敌事件正通缉王爷么?那时的他退无可退,有那样的决定怨不了任何人!
王爷离开西川后,就不曾捎过只言片语,他以为傅云锦能懂,又或者以为他已经被处决了。皇上,柔儿何其愿意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寻上门来,可是,她来了,我不能让王爷做千夫所指的负心人。
况且,如你所见,王爷对她们母女并无感情,他的心里只有我而已,对柔儿来说,这就够了。”言词切切,眸中含泪,听似情愿,细想委屈,我见犹怜。
上官容琰看看空空的两手,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垂下,背在身后捏紧拳头;眼含嘲弄:“王妃好性情,仁心宽怀,成婚之后,越显聪慧贤淑了。三弟有你这样的贤妻,真是此生无憾了。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大度,亦或者让朕看看,你,能为三弟做到什么程度。”
忽然他的表情又严肃起来,认真盯着柳新柔道:“但是,柔儿,只要你来找我,朕一定帮你,朕,永远会是你的坚实后盾。”
第二十四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3
眼角余光瞥到游廊尽头出现个人影,上官容琰直起腰,故意提高了音量道:“麟王妃每次筹办的宴会都令人耳目一新,朕今日甚是高兴。”说罢,背着手走出昏暗地带,顺着花灯小径消失的花丛后面。
柳新柔怔怔站在原地,手里的海棠花瓣在她的手里被揉出了花汁,沾在手上,像是鲜红血液在流淌。她的目光直视着地上那盏忽明忽暗的花灯,映衬着她雪白的脸忽晴忽阴,“你们都等着瞧吧,麟王府里只会有一个王妃,上官容晔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我——柳新柔!”
她甩出手中被碾成花汁的残花,一步一步走到花灯前,一脚下去,微弱烛光就此熄灭,四周一片黑暗,她勾起唇角,逶迤的裙摆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直至更幽暗的地方,再看不见……
花园深处,假山怪石嶙峋,银色圆月悬挂夜空,星光灯影相映成辉。莲池岸边也摆上了花灯,倒映在水面,整个莲池变得愈加精彩。池里的鱼儿在莲花枝蔓间穿梭,幽游嘻戏,十分可爱。
暮春时分的莲,已收去冬日的颓败之景,舒展出了圆盘绿叶,再过几月,便可欣赏莲塘胜景。
山间的夜风吹得塘边柳枝晃动起来,影影绰绰,仿佛行走的鬼魅,莲池里圆月的倒影也晃动起来,惊着的鱼儿“噗通”一下跃起又潜入水下,溅起的水珠落在莲叶上,像清晨的露珠般滚动。
鱼儿搅动了水面,莲花枝蔓轻轻摇曳,圈圈激荡开来。一圈儿一圈儿漾开,星光烛影也乱了,平静的莲池热闹起来了;波纹起伏。慢慢地,水面又安静下来了,破碎开来的水月渐渐又合拢,一丝裂痕都没有。
“邵大人,你看那水月,几番拨动便散了,可是很快又能修复完整,一点痕迹都没有呢。”贵妃李萱羽站立在池边柳树下,如此胜景,怎能错过。
“公主似乎话里有话?”与她保持了些许距离的邵靖恒带着兴味看向莲池。
“你也身在局中,怎会不明白。我们都是局中人,避不开碰撞,与其相互碰撞,不如互为融合,岂不更好?”李萱羽回眸一笑,月光烛影下的身姿愈发柔美,娉婷玉立。
“微臣知道公主远嫁北雁,心中割舍不下故国。但微臣可以向公主立誓,微臣定竭力辅佐皇上。至于窦太尉,他年事已高,微臣觉得他理应激流勇退,南丰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皇上是个明君,公主可以放心,相信在皇上的治理下,我南丰国定可以国泰民安。而太尉大人,何不趁这个时机,放下心中所想,颐养天年呢?”
“太尉大人曾为南丰立下汗马功劳,南北大战时,大人冲锋陷阵,击退北勇无数次。先帝殡天前,命他为摄政太尉,皇上年幼,大人竭力辅佐,殚精竭虑。邵大人”,那看似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语调也变得强硬起来:
“皇上现在未稳,如果让太尉大人就此卸甲归田,要是将来南丰有变,谁来担责?”
第二十五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1
邵靖恒听出了李萱羽的言下之意。太尉党的想法,他怎会预料不到。前年南丰提出和亲,太尉首推自家外孙女李萱羽外嫁,早已为自己安排好后路。如今李萱羽已是北朝贵妃,正蒙盛宠,地位超然。
而现在的南国朝堂,太尉的党羽遍布。若他派人煽风点火,策动政/变,加上李萱羽在北雁的地位,只要她在永泽帝耳边多吹吹枕畔风,南丰恐怕就要变天。只是可怜太尉大人被自信蒙蔽了双眼,以为一切皆可掌控,还未看清时势。妄想到时立个傀儡皇帝,他还能继续做个太尉王,亦或者自己称帝。
殊不知,要是北雁有心出兵助他,恐怕会“帮人帮到底”,顺便把南丰也接管了,届时,恐怕他只能当个亡/国之臣!南北互斗百年,若是有机会可以完成一统,岂会白白错过?纵然她李萱羽再美再媚,也可以放在一边了。
“公主虽非孝哲太后所生,但毕竟与皇上是同宗同族,理应同气连枝。公主母亲怡凝娘娘早逝,微臣明白公主与太尉大人祖孙情深,但毕竟只是母家。公主明事理,知道孰轻孰重。南丰安稳,才能成为公主在北朝的最强后盾。”
李萱羽静听他说完,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南丰的天下到底是姓李的天下,外公纵然权势再大,引起皇帝哥哥的忌惮,自然会压制他,外公迟早要归政。
舅舅骄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来自是不能依靠他。而自己身在北雁,所有的依靠皆来自皇族身份,而外公的权势只是锦上添花。再者,自己现在已是北雁贵妃,皇帝哥哥就算忌惮外公,也会顾忌她的地位,不会对外公有所不敬。如此想来,外公只要能放权,皇帝哥哥自然以后会放过他,让他安享晚年。
如果能说服外公,自己也算是忠孝两全了。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自己能否再多争取点呢?至少等她坐上北雁皇后宝座之后。
“邵大人分析甚是透彻,不愧为南丰第一名仕。但本宫有些疑惑,不知邵大人能否再为本宫详细讲解一番?”
“公主谬赞,微臣愧不敢当。但公主心中有疑惑,微臣自当尽力为公主解惑。”
李萱羽斟酌一番,黛眉微蹙,拢在广袖下的纤手捏紧了,言词隐晦,“太尉大人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再辅佐皇帝哥哥几年也无妨。皇上急于持政,若是太尉大人不答应,做出反抗,会如何?”
“公主这话若是有人听到,恐怕会有麻烦呢。但微臣自是明白公主的忧心,不会外传。微臣在此可以明白告诉公主,皇上聪颖勤奋,是难得的明君,百姓拥戴他,期待他能带领南丰子民重现天载盛世。
太尉大人若是反抗,只怕是逆流而上,不得民心,最终落得个乱臣贼子的名声。若是就此归隐,到时皇上嘉奖,百姓称赞,芳名永留史册岂不是更好?”邵靖恒答得从容,早料到李萱羽会试探他,不防好话坏话透露点儿。
年纪轻轻便能坐上南丰首辅一位,正是由于他能把事情看得透彻,想得仔细,所以他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李萱羽已经动摇了,那便是事情成功了一半。
第二十六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2
“想不到外人如此想我外公呢,可怜我外公事事操劳,万事躬亲,反落得贪恋权位的名声……哎,不提也罢了。”李萱羽听得清楚,自是明白外公大势已去,若是再自己再争,只怕自己也会拖下水。背井离乡之苦,外公明白,但为了家族利益,他还是把她远嫁他乡,外公狠心,那自己该舍的还是要舍了。
“大人,还有一事,本宫倒也是有兴趣了解一下,不知大人可否透露?”→文·冇·人·冇·书·冇·屋←
“公主但说无妨。”李萱羽主动转换话题,那便是她已做了选择,邵靖恒想,在这站立半天,倒是是有所收获。至少,眼下少了北雁这个支持,回去以后便可全力制衡太尉大人了。
“本宫当年被选做和亲公主,现在邵大人来北雁,要在北雁带一个公主回去给皇帝哥哥,本宫是否可以理解成‘相互制衡’?当年,北雁跟西帧开战,南丰选择了北雁,并把本宫作为‘诚意’送上。
当时,本宫只觉可笑。明明是北雁怕腹背受敌,正担心南丰如何抉择,南丰理应可以趁此机会对北雁提出诸多要求,为何却主动做了选择,甚至牺牲了本宫?”
当年一事,李萱羽始终耿耿于怀。他们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怕,她怕北朝土壤她无法适应,毕竟昭君出塞,最后客死异乡;她怕深宫内院,自己势单力薄,无法应付,从小,她见过的争斗已太多;她更怕万一将来北雁要攻打南丰,她会第一个被拿来祭旗!
“公主,这便是要问您的好舅舅了。当年都尉大人为了个人私欲,竟然私吞军款,军队所用物资皆不能用,至我/朝于危险境地!这一事情被北雁获知,公主可知当时皇上有多气愤?那时要是选择西帧,以北雁的实力,只怕早已没有今日的南丰,也没有今日的贵妃娘娘了。
当时,皇上出计,决定用和亲后亲政一事,主动跟北雁结盟。原本是想请位北雁公主,结果北雁以无适龄女子为由婉拒,倒是提出想要一位南丰公主去做娘娘。无奈,太尉大人为请罪,选择了公主您。”
说是说太尉为请罪主动提议,那只是抬举了他。老狐狸见势不对,若是问责起来,他的宝贝儿子论罪当诛。儿子外孙女,两相比较,取其轻。再则,外孙女做了强国的娘娘,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就算是归了政,他窦太尉跺一剁脚,恐怕南丰也得墙倾屋塌。
窦太尉能侍奉三代君主,自是时时刻刻都在计算。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懂得审时度势才是上策。当年一事,表面上对南丰万分不利,可若是细细推敲,事实上是对窦太尉不利。北雁既能明示他们已洞察军需物资一事,自是给南丰留有余地,选个娘娘过去,无非是要个人质,叫南丰别轻取妄动。
贪污一事,重挫太尉党,皇上趁此机会,夺回皇权,亲政大殿。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外公他……”李萱羽黯然,想不到疼她惜她的外公竟然早就抛弃了她,原来利益面前,人人自私。
第二十七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3
“公主莫要伤心,微臣不该说的,微臣知罪,望公主忘了微臣所说,太尉大人只您一个外孙女,自是事事为您考量。”邵靖恒不忘最后再添把火,祖孙嫌隙越大,对皇上越有利。
“呵,呵呵,为本宫考虑?”她李萱羽再不信任何人了,从今往后,只为自己!她的目光越发狠戾坚定。
“那邵大人这次前来谈判和亲事宜是为何利益?”李萱羽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已经选择了阵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公主所说‘互相制衡’有伤和气。两年时光,南丰已经今日不同往日;而北雁经过一战,有所消耗。此消彼长,两方都觉得‘亲上加亲’更好……”邵靖恒妙语一出,两人相视一笑。
“哈哈,爱妃,朕终于找着你了。”上官容琰笑声由远及近,“爱妃阔别家乡两年,怕是‘睹人思乡了’吧。首辅大人难得来我雁国,这几日多与爱妃叙叙旧,以解她思乡之情。”他在两人面前站定,笑看二人,表情愉悦。他身后几步远,站着两个小太监,弓背候着。
“臣妾向皇上请安!”李萱羽忙福身叩安,低眉敛目,风情万种。
“皇上吉祥!”邵靖恒俯首叩安。与李萱羽几乎同时出声。
“呵呵,爱妃,首辅大人免礼。今日借麟王盛情,朕玩得高兴,想必爱妃跟首辅大人也是。如斯美景,真是好啊,整日为事操劳,难得放松一下,真是身心舒畅。”上官容琰双臂微张,深深吸了口气,“啊,空气里都是花香,真是无酒也自醉。”
“皇上所言甚是,麟王妃把王府打理的甚好。皇上瞧瞧这些花花草草,朵朵娇艳,可爱无比呢。改日,臣妾想邀王妃来宫里坐坐,好好向她讨教一下养花技巧,皇上,您说可好?”
“爱妃喜欢,朕当然不会阻拦,只是莫要累着自己了。”上官容琰抬手把李萱羽耳畔的发丝别在耳后,拥入怀中,然后看向邵靖恒:
“首辅大人,你心中可有这么一个可人儿为你操理后院了呢?朕听说,大人至今尚未娶妻,不知大人如何眼光,不妨说来,朕可为你参详一下。”
“皇上,您不用为首辅大人操心。臣妾还在南国时就听闻首辅大人一直在搜寻一个人,只怕那就是他的意中人呢。大人,本宫说的可对?”李萱羽插入道,她挽着上官容琰的手臂,对着邵靖恒露齿一笑。
传闻邵靖恒寻人千里,都在猜测他寻找的是何人,传说是在寻找高山隐仕的说法多一点,毕竟南丰政纲不稳,幼主正千方百计撤去太尉党羽,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刻。但邵靖恒自己辟谣说是在寻找故人,不知真假。趁此时机,不妨再探一探。
“谢皇上挂念臣事,不过臣儿时已由父母指婚,只是,几经年月,不知对方下落。臣谨记双亲遗命,还在寻找她。”邵靖恒回以微笑再次澄清。李萱羽精明,但他岂会上她的当。寻人是真,寻妻是真,寻名仕也是真,几年不动声色间,已撤去太尉党几位要员……
第二十八章 有缘自是会相逢 1
“哦,原来如此,那朕可不能乱点鸳鸯。大人孝心、深情定能感动天地,相信不久,大人便能和意中人相遇。若需要朕的帮助,大人尽管开口便是。”
“多谢皇上美意,臣借皇上吉言,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
“呵呵,大人不必焦心,有缘自是会相逢,有情自是会相守。不过,爱妃,”上官容琰指指明月,对着李萱羽道:“现在已经月上中天,我们是否该先行回宫了?”
“啊,皇上说的是,臣妾也觉得有些累了呢。”李萱羽手指捏着丝巾轻柔太阳穴,依入上官容琰怀里,一副娇弱模样,微微仰头瞧向他,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邵靖恒不失时机道:“臣也觉得时候已晚,虽与皇上、贵妃娘娘详谈甚欢,不过皇上日理万机,保重龙体甚为重要。而娘娘打理后宫辛苦,也应保重凤体。臣就此恭送皇上、贵妃娘娘。”
一旁小太监见皇上有倦意,早已一溜烟跑去通知王府主人。在上官容琰、李萱羽、邵靖恒谈话间,上官容晔夫妇相携而来。
“三弟,三弟妹,朕正想寻你们呢,你们倒来了。朕和爱妃今日玩得甚是尽兴,在此感谢两位举办如此有意思的晚宴,让朕和爱妃舒心不少,朕有赏。行乐,明日把东郡年初贡上的玉如意送来王府。”
“嗻。”一旁的小太监忙应诺。
“微臣叩谢皇上。皇上喜欢,臣深觉荣幸。”上官容晔双手作揖应答,一旁的柳新柔福腰谢恩。珠翠步摇轻晃,妩媚无限。
“不过,夜色已深,朕跟爱妃要先行一步,尔等就继续吧。”上官容琰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对小太监微微点了点头。
“皇上、娘娘起驾回宫!”尖锐的太监声喊得嘹亮,传的极远。闻声的人皆赶来候在花道旁,躬身相送。待相携二人走远,男男女女才又分散开来,赏花的的继续赏花玩乐,起身离去的去向上官容晔、柳新柔告辞……
庭院里来来回回的人影越来越少,石子儿小径愈显幽静。邵靖恒伫立在小径上,看着前方围在上官容晔夫妇身边的达官贵人们,他们互相恭维,互相客套。
“王妃娘娘真是灵巧心思,办了这么别开生面的宴会,我等玩的尽兴,恨不能白天永远不要来……”
“哪里哪里,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才好……”
“王爷王妃盛情相邀,下官深感荣幸。若他日王爷王妃有空,还请赏脸来府上做客……”
“一定一定,有空一定来拜访……”
邵靖恒无奈一笑,他虽不喜那些人的假模假样,但很不幸的,等那些人走后,他也会成为那些人的其中之一。世事就是这么无奈,明知不喜欢,却只能不得已而为之,这,就是官场。
所有的人都是演戏的高手,白日发生的不快在他(她)们的刻意遗忘下,晚宴照样主客尽欢。谁都不会记得有人几乎生死一线,谁都不会提起‘侧妃娘娘是否安好?’”
脑海中浮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跪在地上,忍痛说着:“民女只是民女,山野女子,不敢高攀……”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深府大院,她不懂得迎合屈服,这样的人,难得但难存。
第二十九章 有缘自是会相逢 2
忽然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奇怪乐声,是何乐器有这么奇特的声音?乐声尖锐清脆,非笛非琴,曲调幽怨,如泣如诉。忽而又明快起来,像是春水奔腾,又像是骏马挣脱了束缚,在草原上畅快奔跑。
邵靖恒寻着乐声走去,为何这首曲子会有种熟悉感?正想继续循着乐声往前走,看看是谁人奏乐,乐声却戛然而止。此时,他的四周已是一片漆黑,没有花灯蜡烛照亮前方,只有朦胧月光照耀着,四下静悄悄的,一丛茂竹在夜风吹拂下,发出沙沙声。
两条岔道在他面前,该如何选择?乐声停止,无所追寻,罢,罢,虽然他是爱听乐曲的人,但眼下他人地方,他还是不要擅闯为妙。他抬头望望月色,夜已深,人已散,是时候去告辞了……
黑暗深处,一人倚在树下,放下唇间的竹叶,一松手,叶儿飘飘,飞出了那高高的墙头。她双手把自己环抱起来,抵抗着夜风的侵袭。没有结局的乐曲,但能解她心中忧愁。曲未尽,就如她的人生,但愿明天,她能过的平淡。
月亮躲入了云层,连星星也藏了起来,世间一片黑暗……
小小院落,太阳从合欢树梢升起,在琉璃瓦墙头落下,日子又恢复了宁静。傅云锦的受伤未愈,但她还是像老母鸡一样,张开双手,弯着腰,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跚跚走路的孩子向她一步一步接近。
孩子笑的眉眼弯弯,伸着两只肉肉的小手,一摇一摆向她靠近。
“福福,再走一步,来,慢慢走,不要怕,娘亲在这里呢。”她鼓励着孩子,福福每多走一步,她便欣喜无比。现在的福福,走路已经稳定许多,她每天都在进步,可惜,她的进步,只有她这个娘亲看见……
想到这里,傅云锦心里就黯然。福福,对不起,你有一个没用的娘亲,不能给你父亲的爱……
一个闪神,孩子跌倒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向她伸着手臂,声声唤着“娘亲,抱抱……娘亲,抱抱……”现在的福福,吐字已经越来越清楚,可惜,她的进步,只有她这个娘亲听见……
傅云锦看着心疼无比,却没有上去扶她:“福福,不许哭,福福是好孩子,来,自己站起来,娘亲在这里,来呀,来呀。”
孩子趴在地上,一手半撑起小小身子,一手还在向傅云锦使劲招手,哭着喊娘:“娘亲,抱抱……”一手撑不稳,又重重趴在地上,哭得愈加可怜,眼泪糊了一脸。
“福福乖,福福是个坚强的孩子,不许哭,来,爬起来,到娘亲这里来。”傅云锦忍着不让自己心软,一遍一遍鼓励孩子。她的孩子必须要学会坚强,她不会为她营造温暖家/园,她也不可能为她遮风挡雨一辈子,所以,她必须要学会走自己的路。
就如阿爹那样,教她学会坚强,教她在任何时候都要有颗坚韧的心,风雨来,不避开,即使跌倒了也要靠自己爬起,人生处处有希望。
孩子抿紧了嘴巴,忍着哭泣,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小小身体终于靠自己的双手支撑了起来,她带泪的小脸扬起笑,继续一步一步扑进了傅云锦的怀里。
“福福好棒,娘亲来亲一个。”傅云锦激动得笑开,重重在孩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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