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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归何处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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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指望祈瑞来救她,柳新柔已经张开了网来抓他,自己万万不能置祈瑞于危险之地。
她装晕便是已经在保护自己,血液被吸噬的越少,她留存的体力便多一分,如今的她处于下风,只能跟柳新柔“斤斤计较”。
第二日,酷刑再次开始,傅云锦忍着痛意刺激柳新柔:“我以前听闻上官柔琰爱你至深,心心念念要娶你为妻,即便你被囚禁在不归岛也排除万难来救你。如今你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怎不在他身边好好跟他却要跑来这军营受苦?”
柳新柔冷哼:“容琰自是舍不得我受苦的,可是将来他是要当皇帝的人,而我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要与他并肩,我若没有些功绩将来如何威慑六宫?你如今自顾不暇,还有闲情来知我情事?”
傅云锦见她嘴紧,更是断定她此行出来必定是得了什么任务的。当下她也闭口不再说话,又饿又失血的,让她头脑发晕,要撬开柳新柔的嘴是要慢慢来的,不宜操之过急。
待柳新柔一一除了傅云锦身上的水蛭,她才丢给她一碗稀粥给她果腹,饿不死她也不叫她吃饱。
傅云锦只当忍辱偷生,三两口喝了稀粥便蜷缩在角落昏昏睡觉。她要等,等柳新柔放松警惕,也在等待机会。
几日后,傅云锦只觉皮肤发痒,身上火烧一样难受,暗道应该是伤口发炎自己发烧了。她昏昏沉沉等柳新柔喂养水蛭完毕后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若不想将我尸体送到上官容琰那里,便找军医来给我看伤。”
柳新柔嫌恶甩开她,但到底还是怕她死了,找了军医给她看病,傅云锦趁机偷了军医针灸用的针暗藏于衣内。
傅云锦知道柳氏父女在将她做饵,推迟将她送上路的时间等着冷祈瑞落网,然冷祈瑞逃出,必然知道叛军军营的防范加强,岂会轻易上来救人?这段时间的拖延便成了傅云锦寻机会逃走的有利时间。
傅云锦故意装出重症昏迷的假象,柳怀涛父女怕她死了,停止了每日取血的过程,军医给她的药里添了阿胶人参等补血补气的药材进去给她续命。傅云锦得此慢慢养起了身子。此期间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冷祈瑞会跑来救她,好在冷祈瑞尚沉得住气,并未出现。
哎呦柳渣好BT,有木有?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福福的消息
皮肤感染溃烂的滋味不好受,偏傅云锦还要做出昏迷不醒的样子挠不得抓不得,每日挺尸一样躺着。柳新柔不是省油的灯,一日几次用针扎她痛穴,公报私仇也好,怕她耍诈也罢,反正绝不让傅云锦好受。
不忍不成仁,傅云锦等的日子终于来了。
上官容琰不愧为上官家的血脉,要说布军打仗没经验,但在位期间到底收了不少名将。他任命冯固为主将,柳怀涛为副将,分扎东西二营,冯固为主力军,柳怀涛为先锋军,上官容琰自己于幕后指挥。
上官容晔奇袭叛军大本营后,叛军主将冯固抵死顽抗,竟派出人突破重重围困逃出去搬救兵。柳怀涛得了令,只能分出部分兵马前去救援。
傅云锦等的就是这一刻。如今柳营兵力减少,看管她的士兵被削减。柳氏父女一怕她撑不住突然死了,毕竟在军营到底比不得名医云集的宫廷,傅云锦的重症感染在军医医治下不见起色;二怕冷祈瑞杀回来将她救走,不管哪一个万一都足以让上官容琰震怒,是以决定马上将她至上官容琰处。
由谁来押送便是个问题,她的价值比一百个城池都要来得重要,柳新柔父女不会放心由别人来押送,柳怀涛抑或柳新柔两者出其一。
若是由柳怀涛押送,那么军营缺主将,柳新柔不懂行军作战,正方便冷祈瑞突袭。雁城可夺回,叛军一大营也可被歼灭。若是由柳新柔来押送,自己虽不会好过,但也可耽误柳新柔的事情。因为此前她已推断出柳新柔出来必有非出不可的理由。能拖延住她,也算是帮了上官容晔一个忙。
再者,原地不动要想逃脱,困难重重,若是在路上,胜算便大了几分。傅云锦不爱赌,但此时此刻她倒是想来上一把。输了,大不了到上官容琰处走一遭再寻机会逃走,赢了便是最好不过,既不耽误自己事情也帮了北帝。反正横竖不会伤及她的性命,输不起的只有柳家人。
“爹爹,不如由你来押送她。女儿得了吾皇命令,有重要任务在身,此去折返怕耽误时间,贻误事情。”
营帐外人多嘴杂,统帅军营又有几位参将在等候柳怀涛过去商讨事情,柳新柔不放心说话被闲杂人等听了去,固选在了自己营帐说话。傅云锦自打被柳新柔认出后便一直被关押在柳新柔营帐,由她亲自看管着。
她在傅云锦身上又是一番针扎后得出结论——傅云锦昏迷中,是以她放心跟她父亲谈话。
“柔儿,你的那个任务太危险了,爹爹不放心你去,也不同意你去。你哥哥死了,我只剩你这么个女儿,难道还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由你来押送,将她献给吾皇,只当是将功赎罪,吾皇不会怪罪于你。
如今先锋营兵力空虚,不堪一击,爹爹若是走开,这个先锋营就不再安全了。冷祈瑞那小子逃脱一定会卷土重来,你没有打仗经验,坐不住阵……”柳怀涛好一阵劝。
傅云锦紧闭着眼听他们谈话,自己心思转得飞快。柳新柔来这军营看来是顺道来给她爹道别的,她到底得了什么任务令柳怀涛这般紧张?
“爹爹,上官容晔不敢动我,不会有危险的。我若成功,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动我们父女分毫。爹爹离开这军营一时半刻无妨,罗参将他们跟在爹身边多年,总学得些本事。再说冷祈瑞要重新杀回来需重拾兵力,短时间内他没这本事。”
跟上官容晔有关,究竟是何事,为何柳新柔会说成功后再无人敢动他们父女分毫,为何她这么笃定?傅云锦听得心焦,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无论如何她得想办法让柳新柔来押送她。
“爹的话你也不听了?”柳怀涛的声音高了起来,听他声音有些慌乱,“你有了身孕,上官容晔会怎么看你,你以为你以前助他称帝,他就会一辈子记着你的情?你叫人贩子弄丢了她的女儿,上官容晔连日查访已经怀疑你了,加上上次你差点杀了傅云锦弄伤邵靖恒,再来这次我们散了消息说擒住了傅云锦将她送给上官容琰,新仇旧恨,你有什么胜算可以安然呆在他身边!”
两个消息听得傅云锦差点岔了气,柳新柔又怀了孕?她的身子上次生孩子大损,怎敢再怀孕!这孩子应该是上官容琰的,他们……看来柳新柔为了巴住上官容琰,美人计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了,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要给他生孩子。
荣华富贵真比自己性命来得重要么?她若逃离了北宫跟柳怀涛父女隐居安安静静过完一生有什么不好呢?
更让她气急的是福福,她的福福被弄丢原来是柳新柔所为,她怎么如此歹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傅云锦恨得想将她千刀万剐,身子下的硬木板被她抓住道道抓痕来,木刺扎进了皮肤都不觉得疼。
“柔儿,听爹的话。”柳怀涛的声音软了下来:“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会善待你的。你又何必逞强,去走这没有胜算的一遭呢?爹知道你心高气傲,想做大事来镇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可你别犯糊涂啊。爹爹年纪大了,已经不再看重功名利禄,只求保住咱俩一族平安就好,爹爹再经不起打击了。”
柳新柔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在衡量自己得失。
傅云锦疼痛过后也冷静了下来,福福被弄丢已经成事实,柳新柔恨她,绝不会告诉她福福的下落,来日方长,只要福福还活着,将来一定会找到。为今之计,还是要按她计划来行事,万不可被这消息打击到。
现在柳新柔在动摇,她只要加把火,就能鼓动她亲自押送。眼睛一睁,她突然出了声,吓了柳氏父女一跳。
“柳新柔,我若回到上官容琰身边,必定叫你不得好死!”字字从齿缝里咬着迸出,所有恨意饱含在内,叫柳新柔心内一颤。
此话一出柳新柔即明白傅云锦装昏迷已将她父女二人的话都听了去。
上官容琰为帝时耍了手段将傅云锦困在宫内,其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李萱羽陷害傅云锦时,上官容琰甚至不惜违背了静乐太后的意思将她从不归岛救出。柳新柔心里明白得很,傅云锦在上官容琰心里有位置,她不得不防范。
如今傅云锦不比往日无争无求,她必要报夺女之仇,在上官容琰面前耍手段,到时她的苦心经营只怕只会付诸流水。就算她的任务能成功,可傅云锦有着大盛的密宝。两相比较,她还是落了下风。
如此盘算下来,眼前的傅云锦更为棘手,当下她做了决定:“傅云锦你以为你在容琰哥哥面前能伤得了我?”她故意用了往日称呼来显示她与上官容琰之间的关系亲密。
“只要我盯着你,就不怕你兴风作浪。”她笑得得意,转了头对着柳怀涛道:“爹爹,柔儿听你的话不去了。这路上有傅云锦陪着我,也不会太无聊。”
她笑得阴测测的,傅云锦只觉皮下一紧,她醒来,柳新柔就知道她已脱离危险,又能拿来折磨了,这路上只怕是又要九死一生了……
上官容晔处得知傅云锦落了柳新柔手里,心像被人用手抓住用力抓揉,于营帐统帅坐前一口鲜血吐出,吓得军医急忙前来诊治,却叫他一把挥开。
众将领也着急。“皇上,请先勿动急。冷相在雁城,他必会想了法子将夫人救出。”孙崇上前道出他的想法。
傅云锦在上官容晔所有人心中都是不变的锦夫人,是以,即便上官容晔给了傅云锦休书,他们依然称呼她为夫人。
“柳怀涛狡诈,冷相要回击也需有足够人员。为佯装战败,雁城所留兵力不多,只怕现在冷相也是孤立无援,若是贸然前去营救,不外乎以卵击石。”穆直心细说出了他的顾虑。肤滋迷肤一。
“如今我们正集中兵力猛攻叛军主力,不宜分出兵力前去营救。虽然给洛大人留了五万兵力守住京畿以防西帧突袭,实也不宜轻易分了兵力,这着实难办。”左参军陆庸分析道。
一个个摇头,看的上官容晔心内火气更盛,云锦如今水深火热,他必须想出法子以求两全其美。
“皇上,柳怀涛父女故意传出夫人被擒的消息想必是要故意乱我军心,推延时间来挣得后援赶去的时间。可他们忘了,夫人如今乃南丰的青鸾公主。就算邵靖恒陷在内斗的泥潭也脱不得身,但夫人还有一个身份,神之公主,她的手下也秘密握有军队。现在那边肯定也知道夫人的消息。夫人是他们的领袖人物,必倾尽全力去救援。
晋国公卢鸿英道出他心中所想。自上官容晔称帝后,他释放上官容琰时期的后宫,卢鸿英之女卢若冰回到国公府改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以,卢鸿英对上官容晔有感激之情。再加上他后来获知先皇遗诏的事情,当上官容琰秘密来跟他谈判时,卢鸿英二话不说,坚决拥护上官容晔。
上官兄弟彻底决裂开战,卢鸿英二话不说,自请上战以维护天子尊严。
老国公年纪虽大,但看事情向来深入三分,如今听他分析,其他几人深觉有理,不再争执,齐刷刷看向上官容晔。
晔小子会做出如何决定?请看下回分解。
天气炎热,亲们注意防暑,千万自己照顾好自己,咱们都要健健康康的。哎,天朝今年好热好热……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官容晔为帝后,三宫六院只设柳新柔为妃,一时间还真当得上是荣宠绝代,可与上官容晔一起经历过事情的人都知道,这真正能站君侧,与君比肩的只有他们口中尊称为“锦夫人”的那一位。
上官容晔也是关心则乱,被这突来的坏消息乱了心绪。在他而言,傅云锦在他身边时,纵然他再折磨她,也是有分寸的,可落了别人手,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傅云锦出身山野,心思简单,只有一身骨气。当日他愿意放手让傅云锦离开自有他的想法,那时他知她以后会有艰险,可还是希望她能出去闯一闯,璞玉不经打磨不成玉,如今这难关也需傅云锦自己闯过去。
眼前战局就要见分晓不宜分散心思,是以他沉住了气狠狠心道:“她若要成真凤凰,便是刀山火海也要自己走上一遭方能涅槃。我等成败就要见分晓,何事为大朕自有主张。”
他将桌上羊皮地图摊开,招了众人上前商议下一个作战计划,众人围拢在桌边,心里纵有想法也不敢再提出。江山美人,皇上还是选择了前者……官三真官经。
手下一干将领离开后,上官容晔还在反复推敲计划中的遗漏点,心中有事便不会分心去想傅云锦的安危。
到丑时,上官容晔招了随身护卫聂九前来:“柳怀涛父女得了云锦,一定会将她送去西帧上官容琰处。你带上十个精锐护卫组成小队前去暗中保护夫人。”
聂九得令起身出去,上官容晔才心里才有些平静下来,他捂着心口苦笑,这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了。江山他不能舍,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君主的尊严,父皇的尊严。美人他不是不要,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但不是他爱的,他都不要……
云锦,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北雁皇后只有你一个,当你浴火成凰时,希望你能了解我苦心……
南丰邵靖恒自是得知傅云锦被捕获的消息,可傅云锦远在北境,正如晋国公卢鸿英所料,此时的他深陷战局,鞭长莫及。
此时邵靖恒心里纵然着急,但轻重了然于心。在他而言,忠君是首要的。从前傅云锦曾问,若有一天两人会站在对立面上,他会如何抉择,他二话不说选择了李宣易。
柳怀涛父女用傅云锦为饵,让他们都不能专心于战事,事情便能朝他们有利的一方发展,邵靖恒看穿了,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遗憾小淖走的时候,他还在跟她怄气,可一别,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他心里更气,小淖如果不走留在南丰,不管是青鸾公主还是神之公主,她都是安全的。可她偏要犯险,这下就当是给她个教训吧。
不经历风雨她这株小树苗便不会长成参天大树,眼前困境是她的磨砺,他该放手让她去搏了。
深深叹口气,他还是招了一个人来,一个军营里不起眼的小兵。
此人虎背熊腰,样子看上去很壮实。
邵靖恒淡淡看了他半晌,却见那人只是像一般下等兵见到最高统帅一般垂头敛目,静等统帅发话。
“你们的‘神之公主’被捕,想必你们已经知道?”
那人雄壮的身子一顿,惊愕得看着邵靖恒,他知道他的身份?
“别惊讶,你们进了我的军队能瞒得过我?”邵靖恒淡淡一笑,“废话不多说,叫上你们的人去找她吧。”
那人样子雄壮却是个心细的,他想这邵靖恒年纪轻轻就能智斗前太尉自是有他的能耐,他也不废话,只当是领了统帅下的命令行拜礼后退出营帐……
一直坐在幕后的上官容琰笑得深沉,傅云锦,你最终还是落在了我手上,前缘未尽,见面后再续……
柳新柔来军营时,一路上自是有精锐护卫一路随从,此时要再加上一个傅云锦,更是加强了防范。
此时,傅云锦眼前有四个女子,身形与她差不多,皆被缚住手脚,口塞棉布,每个女子身边都配上一小队人马,傅云锦明白了柳新柔的意图。她这是要混淆前来救援人的视线,断她救援。
这样的手法与福福被抓时如出一辙。
“傅云锦,惦记你的人很多,我可是要牢牢看着你的。你不如猜猜,谁是第一个来救你人?啊……要是他们发现拼死救下的人竟然是我的杀手,你说,他们会怎样?”
柳新柔站在傅云锦前面,姣好的面容泛着嗜血残暴的笑容。
傅云锦怒道:“柳新柔,你也不外如是。同一手法反复用,早叫人看穿了。胜负在后面,你少得意!”
柳新柔阴笑:“对你,我可是厚待的。”她眼睛往旁边一瞟,身边一个手下走出,手中抓了一只带了铁链的铁钩一步步走近傅云锦。
傅云锦被人左右缚住胳膊,动弹不得,瞠大了眼眸,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步步靠近。
她知道那个铁钩是什么,自古以来,押送犯人的方法有千万种,其中最惨无人道的便是锁骨钩。
锁骨钩一端是铁链,一端是铁钩,铁钩生生穿过犯人锁骨,除去那扎入时的痛苦,铁钩拔出后,身上也会留下那么一个血窟窿。上路时,犯人稍有错处,抓链子的人只需轻轻一扯铁链,受刑的人便是痛彻心扉。受了这等刑罚的人,逃出的机会几乎没有。
“柳新柔,你敢!”傅云锦大喝:“你若真将锁骨钩来对我用刑,我马上咬舌自尽,到时你就带上我的尸体去见上官容琰吧。”
柳怀涛一听,急忙对柳新柔道:“柔儿,使不得!”
柳新柔也变了脸色,那举起铁钩正准备将铁钩朝傅云锦扎下去的人也停了下来,回头看柳新柔指示。
“你舍得死?你那女儿可还没寻回呢。”柳新柔冷静了下来,知道是傅云锦吓唬她。
“呵,我女儿若是死了,我这样不正好下去陪她?”
“你可先别急着死啊。你的女儿正处水深火热等着你去救她,怎么能轻易死呢?这钩子轻轻下去,只是在你身上扎个窟窿,没什么了不得的。”柳新柔上前,手指在傅云锦锁骨处来回滑动,凉凉的像是在那处游动的蛇。
傅云锦听见福福正遭受折磨,心里绞痛,福福是正在被人虐待吗?柳新柔究竟将她藏在何处?她紧紧咬着唇瓣,正忪怔间,锁骨处一痛,鲜血蜿蜒流出,柳新柔手指正压在那铁钩处施力。
“我这不是担心你跑了么,你乖乖的,便是没什么痛楚,等到了目的地,我自然放了你的。”她轻轻说着,像是哄孩子一般,但眼睛里的狠戾却比毒箭还锐利。
傅云锦马上清醒过来,柳新柔只是将福福从她身边夺走,至于福福到底会被如何处置,她定是不会管的。那时,冷祈瑞跟上官容晔等人正百般查探,柳新柔不会将福福藏在自己手中惹人怀疑。若是在她手上,要是被人查出来,她无从脱身。现今柳新柔这么说,不过是在想法子折磨她,要将这锁骨钩将她锁起来。
“柳新柔,你若是不怕上官容琰的怒气,尽管下手。”傅云锦镇定下来,忍着痛忽而对她也回以微笑起来。“要是我浑身血淋淋得出现在上官容琰面前,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于上官容琰,我救过他的儿子,他对我还有三分情,要我说上几句话,你觉得以你这个曾经背叛过他的人,他会容你?于西帧王来说,大盛的宝藏在我口中,对他这一国之主来说,尚且要将我作为上宾款待,你一个副将女儿这样对待他的坐上宾客?纵然你将我献上,立下大功一件,可若是我说你得罪了国主的贵宾,你这等小小功绩马上就会不复存在。不但如此,我还能让他们置你父女的罪!”
柳怀涛老脸绷不住了,如今的他也不是什么守边名将了,说难听点,不过是上官容琰座下的狗,傅云锦有筹码,可他呢,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连个主将都没当上。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女儿才在想方设法要获得上官容琰的器重。16525450
“柔儿,算了,我看她一身是伤,又不过是个弱女子,就是想跑只怕也有心无力。现在我们分了五路出发,就算有人来救她,只怕也没那个能耐都能认出她来。你好好看住她就是,天色不早了,早点将她送出去才是正事。”柳怀涛劝道。
柳新柔脸色一正,傅云锦果然长智慧了,懂得以牙还牙,再不是从前那个被她欺负得不敢还手的小可怜。她心内几番计较下来,只得作罢。
她收了手,将铁钩抢过恨恨置于脚下,命了其他四人出发,而傅云锦安然坐上马车时才总算暂时松了口气。
“爹爹,女儿就此拜别,您多保重。”马车外,柳新柔正跟柳怀涛道别。匆匆来,匆匆去,于这乱世中奔走,这是柳新柔父女的决定。得舍之间,不知他们可曾后悔过。
关于锁骨钩的灵感来自于《新白娘子传奇》,记得许仙曾被梁王爷的儿子这么用过刑,以后再看时,看到那一段我就换频道,太残忍了,嘶~所以我不会对我的女主这么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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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路
马车颠簸,傅云锦坐于内角,时常磕碰到车厢内缘上,伤口未愈合的地方就此迸出鲜血来,她拧眉熬着。柳新柔对傅云锦丝毫没有放松,在她上马车后给她灌了一碗药,傅云锦喝过以后就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这碰撞时产生的痛觉反而让傅云锦清醒了,倒也不全是坏事。
自被抓住后,傅云锦享受的是俘虏的待遇,自是没有好好清理一番过。大伤过后是小伤,大汗出过后是小汗,身上发出的味道既有血腥味又有汗臭味,还混杂着药臭味儿,此时困于密闭的一个马车内,味道更是浓烈。
柳新柔与傅云锦共坐一辆马车闻着这味道一阵一阵恶心,用熏了香的帕子捂着鼻子嫌恶得看着傅云锦。
傅云锦从眯着的眼里看着柳新柔的难受样子在心里发笑。在营帐中时,因为燃了熏香,所以她身上的怪味儿闻着没那么明显,再加上柳新柔对如何折磨她让她痛苦的事情乐此不疲,故而对这个倒没多在意。
现在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在角落,耳内传来的唯有单调的马车“吱吱呦呦”的车轱辘声和马蹄子的“得得”声,身上的感官便更加扩大。
傅云锦等着柳新柔受不了小姐脾气发作,果然,只见柳新柔扔了手里拿着的书,拍了车厢内壁喊停。
马车停下,车夫不解得看向马车内里,头刚探进去就皱了眉屏住了呼吸。他想他明白了何以主子叫停马车。
车坐后以缘。柳新柔立马下了马车对着外面人一阵说话,接着便有人上来将傅云锦抬了下去,另外有人上去给马车重新整一番。
傅云锦闭着眼睛就当自己还昏睡着,等四下无人时她睁开眼一看,所处地方满是灰尘,破旧不堪,四面漏风,屋顶的茅草都被掀了,比不归岛上的屋子还要破烂几分。
墙上挂着断了弦的弓,还有几支生锈的箭,火塘里架着一口积了厚厚一层锅灰的铁锅,她推断出这是一间废弃的猎户茅草屋。山上常有这种废弃的茅草房子,通常是猎人上山打猎时暂时栖身的地方。继而她推断出现在他们是在沿着山路走。
柳新柔将她放在这里做什么?
傅云锦刚想起身四处查看一番,便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她躺了回去,索性睁开了眼冷冷看着来人。一碗迷/药的药力有限,她再装就不像了。16640507
来人手里端了只铜盆,是个冷面少女,傅云锦记得她是柳新柔的贴身护卫。少女一言不发,看了她一眼,上来抓了她的衣物手一用力便撕开了,傅云锦一阵紧张,却只见少女泞了布巾给她擦拭起身子来。
少女下手很重,冰冷的布巾重重擦过肌肤,所过之处泛了红,没过一会儿便起了灼烧的感觉。
傅云锦想了想,按着她这动作,自己该被扒层皮了,尤其是化脓的伤口,被她这般擦拭更是伤上加伤。她抬起手握着了那少女的手,触觉冰冰冷冷,她动了动唇道:“我身上恶臭,弄脏了姑娘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只请姑娘帮着换水就成。”
少女皱了皱眉,抽了手站在一旁,意思就是:那最好不过了。
傅云锦坐了起来,拿着布巾小心翼翼擦着自己身子,一遍完毕又换一遍,又是擦身又是洗发,换了不知多少盆水。那少女虽冷面,但对傅云锦的要求倒是照做不误。
洗漱过后,傅云锦觉得身上轻松不少,她想她再不弄弄身上该长蛆了。
接着便是挤身上伤口的脓血再上药,如此折腾下来,天已擦黑。柳新柔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以为你这样拖延时间,你的人就能赶上来救你了?”
傅云锦耸耸肩膀,没错,她是借机在拖延时间,不过她不会承认:“我身上恶臭无比,你都不愿意接近我。那我不是该好好把自己清理一下,毕竟漫漫长路,我们还要共坐一辆马车的,不是么?”
柳新柔靠近了她,阴阳怪气道:“最好如此。”她微微看了下四周,马上就有人进来打扫这破败的茅草房子。不一会儿便收拾得有些样子了。
傅云锦看她的意思,她们今夜是要宿在这里了。不过柳新柔架子大,人家收拾了屋子却只有她能进来睡着,其他人轮班守在外面过夜。
吃喝过后,屋内两人无语。傅云锦打量着柳新柔,想起她怀孕的事情来。
“你的肚子……几个月了?”傅云锦迟疑着出声问道。
柳新柔摸摸肚子,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知道你的身子不适合怀孕的,就不怕万一吗?”
柳新柔听了冷哼一声:“什么都怕,何来进取?只是生个孩子便能保一世平安,女人那十个月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她阴笑着看向傅云锦,“再说,老天还是眷顾我的,你不是又落我手上了么?更何况,我已经有了那些水蛭。就算你在上官容琰面前得势,我也不怕。”
傅云锦厌恶不已,又是在利用孩子,上一个孩子是那样的命运,这一个也不会有例外吗?
“对你来说,孩子只是你的护身符吗?自古以来,只有母亲是孩子的依靠,孩子在母亲的羽翼下成长,柳新柔,你怎会如此没有人性,利用自己的孩子来达成你的目的!”
柳新柔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一样,“咯咯”笑起来,“我要是不强大,怎么保护我的孩儿?傅云锦啊,你总是这么天真。难道你没听过‘母凭子贵’吗?万事都是相辅相成的,我有儿子傍身,他自然会对我刮目相待。”
傅云锦摇摇头:“你的父亲对你也是这样的吗?要你做皇后,然后庇护你们柳家?”官宦家庭的子女都是这样的吗?所以柳新柔的心理才这样扭曲?
柳新柔侧首静静看着她,不再用以前那种冷笑看着她,脸上忽而生出种哀伤来,她淡淡道:“傅云锦,你何其幸运……”她敛了眸,忽然觉得很累。
从小,柳怀涛便逼着她学各种技艺,要求严苛,样样要得头筹。他说,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统管六宫就要事事比人强。她越来越累,后来她想,若是没有六宫,只有她一人,那她就不用那么累了。
上官容琰要她进他的后宫,她拒绝了,不单单是因为那遗诏,还因为上官容琰无法给她一个人的后宫。
她嫁了上官容晔,原想着只有她一个人了,却偏偏冒出个傅云锦,还有了上官容晔的长女,什么都乱了,什么都乱了……她千方百计去补救,要将一切回归原位,还是不能,乱了的棋局只能推翻重新再来……
柳新柔倏地睁开眼,恶狠狠看向傅云锦,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心里一个想法冒了出来,嘴角又勾起了阴笑。
傅云锦见她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那个笑看得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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