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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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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虽然明知这是部下们在为撤军找借口,但他们至少有一点说对了。我现在在女真人眼里有些分量,还不是仗着手里这点兵马?要真跟徐卫拼个干净,对于大金国,我真他娘屁都不算一个。
“元帅,有一言,卑职不吐不快正沉吟时,又一人起身禀道。“金人欲在两河之地更立异姓,这已经不是空穴来风。从种种迹象表明。大金国倾向于立高世由为帝。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岂有两君?非但高世由容不下元帅,恐怕女真人也为此拳头疼!明知我军艰难攻克昭德,元气大伤,却在这个当口传下命令,让我等坚守此地两月!卑职猜想”这人说到此处停下,不敢再继续。
“直说。”李植脸色铁青。
“卑职在想,这是不是借刀杀人?”那战将小心翼翼道。这话一出,满帐皆惊!众将窃窃私语,嘈杂不已。
“借谁的刀?杀谁的人?。李植直视着他问道。
“借徐卫的刀,来杀元帅!为高世由称帝,扫平道路!”那战将低声道。
李植猛然起身,仅仅眨眼之间。又坐了下去,摇头道:“不会,在我李植在,无论是河东贼众,又或是陕西六路,都无法北进。女真人若行此事,于己无益。”
“元帅请试想,两个月之后。就算我们守住,也定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女真人再南下,足可轻取河东全境。那时,河东既得,又可免除两虎相争的隐患,谁敢说大金国就一定没这心思?”
话一说完,帐内吵成一片。都说咱们不能替女真人送死,高世由地盘比元帅大,兵力比元帅多,凭什么苦仗都是咱们打?也没见大金国封元帅作个皇帝?
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只见一人疾步入帐,双手捧着一物道:“集元帅!有人投来书信!”
李植心中一动,疾声道:“拿来我看!”部下呈上之后,他立即拆开。看罢之后,将信置于帅案之上,闭目不语。
良久,他睁眼道:“徐卫投来战书,约定今天晌午时分,一决雌雄。”
帐里顿时炸开了锅!晌午决战?不行,绝不能与他硬碰!一时之间。帐内劝退之声不息,,
在距离李军四十里外,徐卫军中。一队刻悍的士卒都押着人向中军行去。这人,赫然正是上午引军抗拒姚平仲的潘贵!
至中军大帐前,士兵喝令他原地等候,随即入内禀报。不多时,传出话来,说是招讨相公命其入内拜见。
一踏入帐中,潘贵两腿就不停的打哆嗦。这帐里战将林立,个个怒目而视。他从前不过是啸聚山林的强人而已,李植侵占河东,他率了弟兄入伙,本以为有空子可钻,哪知,”
“跪下”。有人厉声喝道。
着贵如言下跪,从怀中取出一物,高举过头顶,颤声道:“小人奉元帅之命,特来贵军回,回战书
话一说完,帐内哄堂大笑。李植居然敢回书?死猪不怕滚水烫!
“李植说什么?”一人朗声问道。潘贵大着胆子稍稍抬头,只见帐上帅案后,一年轻将领挂案而坐。正盯着他看。心里一慌,猜想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紫金虎,赶紧回答道:“我家元帅回书招讨相公,定于两天之后,正午决战。”
“呸!叛国之贼,安敢与我争雄!李植算个甚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姚平仲大怒,起身痛骂不已。
徐卫阻住他,对潘贵道:“你回去告诉李植,我同意他的提议,让他好生准备,后天正午,我率军前往昭德城下,与他决一死战。”
潘贵连连应声,慌不择路地抢出帐去。他前脚一走。姚平仲立即不满道:“我十八岁上阵,搏杀至今。就没听说这年头交战还下战书的!这是哪朝哪代的旧事了?我说徐招讨,你这是”好歹这次是对方挂帅,过分失礼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徐卫看他一眼,笑了起来,离了帅案,走下帐来,轻描淡写道:“你真当李植会应战?”
“这不和你闹得跟真的似的。连战书都回来了?”姚平仲皱眉道。
“哈哈,他这哪是回战书,分明是缓兵之计。想借这两天收拾收拾。赶紧溜了去。”徐卫语出惊人。
“那你怎么还答应他?”姚平仲大疑不解。结果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自顾言道“对!你是在骗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收复昭德
二军大营!中,外旷地是临时搭,几排棚,从昭德驮尝凹出来的义军都歇在此处,伤者正接受医官的救治,余众多半席地而座,脸上神情各异。独有一人,损着半把屈刀,长身而立。垂首不语。他身上的铠甲受创无数,血浆凝结在衣服上,已呈暗红色。杂乱的头发遮住他半边脸庞,让人看不清他是何神情。
此人正是李彦仙,在城破之后。他率残兵扼守东隅,从昨天夜里激战到今日上午,终于敌不过李猛大军,逼不得已弃城东而逃。追兵掩杀甚急,他本已作好阵亡准备,谁料敌人半途撤军,这才逃到了徐卫营中。虽然保全了性命,可他心里没有丝毫庆幸。李军扣城之时,马扩委以他巡守四门的重任,可如今城池沦陷。他深知昭德对河东,乃至陕西的重要性,这个罪过,百死犹轻!
“是徐总管!徐总管来了!”有义军士卒放声大呼!现场顿时一片沸腾!就连躺在地上的伤兵,也极力挣扎着站了起来,垂首肃立。
徐卫带着一班将佐到来,见义军惨状,神色疑重,招手道:“不必多礼,你等拼死奋战,虽败犹荣!”
看到李彦仙,他快步过去,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伤势怎样?”
李彦仙抬起头来,望着这位河东义军领袖,嘴唇接连几动,却一个,字没说出来。一双虎目中噙满泪水。将刀一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徐卫赶紧上前搀扶,疑惑道:“李废,这是为何?”
“昭德沦于李逆之手,卑职之罪,万死莫赎!”李彦仙痛心疾首,一头磕在地面上。徐卫强行拉起。拍着他肩膀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介怀,你们总管何在?”
李彦仙望向旁边一处军帐,那里,一群义军将士正眼巴巴地守候着。
徐卫又安慰几句。并吩咐随行诸将以及医军,好生救治伤者,便投军帐而去。帐内,架着一张木板床。医军正替床上的人擦拭创口,敷上膏药。徐卫缓步上前。只见床上所躺之人正是马扩,他身上的创伤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好几处皮肉翻卷,甚至凝结成疤!
医军见他进来,躬身行了一礼。便继续包扎。马扩紧闭着眼睛,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就连医军从他体内拔出箭头,他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但徐卫分明看到,他的腮帮不住鼓动,显然强忍着剧痛。
徐卫安静地站着,并没有支言片语。一直等到医军离帐之后他才在床前坐下,轻唤一声:“子充兄。”
马扩睁开眼睛,猛然看到徐卫在侧。上半身一挺就想坐起来,却被后者一把按住:“兄长有伤在身。不可轻动。”
马扩重新躺下,纵有千言万语,也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昭德,他苦心经营之地,如今沦入逆贼之手,麾下弟兄伤亡惨重,叫他怎不痛心?尤其让他心寒的是,从李军南下直到现在,四十余天中,没有任何人前来增援!以至昭德义军苦苦支撑,终究不敌!昭德平阳一丢,河东已无屏障,,
“昭德沦陷,你们西军的麻烦还在后头!这次对李植用兵,是大宋首先背弃靖康和议,女真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看吧,秋高马肥。金军必将南下!有人终将自食苦果!”良久,马扩突然说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恨,徐卫能够清楚地感觉道。
徐卫见他咬牙切齿,情绪激动。知他心里难过,也不争辩什么,只是说道:“子充兄且安心养伤。其他的事,自有徐九在。”
“你?”马扩侧过头紧盯着他。“子昂,我知你有勇有谋,抗金保国之心不输他人。可你有能力收拾目前的局面么?平阳昭德两处已失。金军一旦南下河东,将没有任何阻碍!到时候,你的定成军首当其冲!再往西走,关中一马平川,整个陕西六路将被搅得天翻地覆!东京以陕西为前沿,抗拒女真的策略将一败涂地!整个,大宋都将在女真人的铁蹄之下战栗!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他盛怒之下,猛撞着床边。沉声喝道!
马扩的心情,常人恐怕很难理解。当初,他随其父马政奔走于宋金之间,促成海上之盟,相约攻辽。此举如今被朝野认为是金军南下的祸根所在!而极力促成此事的马家父子,便成了众矢之的!他在真定守城时,并肩而战的同袍斥他为罪魁!并将他下了大狱!真定沦陷,他脱身而逃,入五马山召集义军抗金。无非是想证明自己而已。他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授意他出使女真的赵估,如今已是太上皇,童贯蔡京之辈,早作了孤魂野鬼。新君不会谅解他,朝臣不会谅解他,国人也不会谅解他!
好不容易在徐卫主持之下,河东局面好转,他费尽心力经营昭德要冲。希望能洗涮自己的耻辱和委曲,最后却功败垂成!“天要亡我”四个字,决不是一时气话!
徐卫待他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沉声道:“若凭徐卫一己之力,绝难扭转河东颓势,愿子充兄助我一臂之力。”
不料,马扩听闻此言,竟然是一声冷笑三“子昂贤弟啊,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我不知道你率军赴河着,是李纲的意思,还是何灌的主张,但就凭你,应付不了稍后即将发生的事情。”
徐卫也不介意,一拱手道:“所以,我才请子充兄助我。”
马扩摇了摇头,茫然地望向帐顶:“有心报国,无力回天,”
见他是这种态度,徐卫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起身抖了抖衣摆朗声道:“那兄长且安心静养,万事等兄弟退了李军再说。”语毕,径直朝帐外走去。
“你带了多少兵马?”背后传来马扩的追问声。
“不多,马步军两万。”徐其停住脚步,并未回头。
“是你虎捷亲军,还是马扩又问。
“除我虎捷之外,还有陕州姚平仲。同州徐胜,泾原张俊。”徐卫回答道。
马扩强撑着坐了起来,略一沉吟。疾声道:“李植对你颇为忌惮,他现在或许一时不敢入城。即使入了城,他在城外”
“不必了,两天之内,李植必然撤军。”徐卫打断了他的话。
马扩一怔,这话从何说起?李军虽然已是疲惫之师,但只要进了城,完全可以坚守到金军南下,怎么会撤军?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片刻之后,马扩问道。
“我已经向他下了战书,约定今日晌午决战。”徐卫回首说道。
稍加思索,马扩就明白了徐卫的用意,但却质疑道:“李植纵然明白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可他一来兵力占优势,二来有城池可以依托,你这一手虽然能吓着他,但不至于吓得撤军。”
“今日匕午,姚平仲已经旗开得胜,击溃来犯李军。以伤数十人的代价,换取斩杀两千余贼的战果。而李植刚刚回应了我的挑战,说是两天之后正午对阵。这等伎俩。子充兄想必一眼就能识破吧?。徐卫问道。
马扩用手肘撑着床板,重新躺了下去,一面道:“这么说来,他真想撤军?”
徐卫轻笑一声,重新走回床边落座:“李植毕竟不是郭药师
“你是说,他不会像郭药师那般,铁了心为女真卖命?但陕西方面招守时,他却明确地表示拒绝。”马扩皱眉道。
“虽然拒绝,但他还是将使臣毫发无伤地放回,并没有像女真人那般扣押不放。他当初是一怒之下降了女真,怎会甘心替女真人卖命?而且,此次南下,他迫于形势,是倾巢而出。我承认,他如果占了城池。我一时之间可能打不垮他,但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李植必然要先想一想,跟我在昭德拼个两败俱伤到底值是不值。别忘了,前不久他才捅了高世由一刀,现在太原防备空虚,谁敢保证高世由不会回捅他一刀?人家可是等着给女真人作儿皇帝呢。有李植这个手握雄兵的人在。他能坐得安稳?”徐卫冷笑道。
马扩听完之后,拿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对方,试探道:“子昂,你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只不过随口问问我的意见?”
徐卫摆了摆手:“那你也太抬举我了,我没把李植放在眼里,可不能不把女真人当回事。眼看着秋凉了,要是金军趁机大举南下,怎么挡住,我还真没个头绪。
“何必挡?放金军入陕西便是,西军不是厉害么?出兵河东,意图一举收复失地,现在事情搞砸了,让李纲何灌收拾烂摊子去。”马扩仍旧愤愤不平道。
徐卫笑笑,并没有搭话。今时不同往日,定成军临近河东,那里有虎捷家属,还有源源不断输往陕西的石炭,好不容易有了一块自己的地盘,怎么能让女真人沾指?就是拿一路帅臣的位置来换,我还得考虑考虑。
一阵沉默之后,马扩终究还是道:“若金军果真南犯,河东恐难保全,除非李纲何灌下决心保住河东半壁。但依我看来,此二人都没把河东当回事。纵然有主意,他们也不会听,你我还是白忙一场
“河东之事不必问陕西徐卫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意思?。马扩好像噢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起身追问道。
“我现在是慈、绎、泽、平阳、昭德,三州二府招讨使兼同节陕华兵马,河东大小事务,我可以便宜行事徐卫回答道。
“那河东义军总管的头衔还在么?”马扩变了脸色。
“当然徐卫笑道。
两天之后,李植大军果然趁夜撤离昭德。徐卫也很“配合。他,没起一兵一卒去追。留着他让女真人头痛去吧,只要李植和高世由并存。金国的麻烦就不会断。
京兆,陕西宣抚司衙署。
李纲正于二堂内理事,一员佐官快步入内道:“宣相,河东军报!”
“哦?拿来我看!”李纲话说完。人却已经站了起来迎上前去,接过军报展开细看,那满面愁云逐渐消散,待看完一半之后,执书叹道:“到底是紫金虎啊,他一到,李植想也不想,立即撤军。除了他,还有谁能镇住河东?”
接着拿起战报又看,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成一团,最后一列字看毕。他也想都不想,立即吩咐道:“让王庶来见。”
不多时,陕西宣抚使司判官王庶匆匆而入,不等他开口询问李纲已经递上徐卫战报道:“你看看。”
王庶接过,看罢之后也是满面忧色。徐卫在军报中,除了说明昭德收复,李植撤军外,还判断女真人最近必然有所动作,请陕西宣抚使司速拔粮草军械支援。
“宣相意下如何?。王庶交还军报问道。
“徐卫出征之前,本相就答应过他。只要击退李植,镇住河东,他要多少粮草军械,我就给多少!我现在忧心的是,经三路西军出兵河东之后,现在李植又撤军北归,金人必然恼怒!如果举大军来犯,陕西六路有无必要全面的应战准备李纲说道。
王庶一阵沉吟,片刻后,低声道:“此事,可要与何少保商议?他毕竟是六路制置使,这等紧急军务。还是,”
李纲闻言沉默,自三路西军兵败纷州之后,他跟何灌的关系就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事过之后,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但心里恐怕都有想法。只是现在时局莫测,个人私怨且放一旁,何灌毕竟知兵懂战。还是先问问他的意思。一念至此。点头道:“好罢,着人去请何少保过府吧。”
王庶刚一转身,李纲又道:“慢,以宣抚司的名义行文漕司,以及各作院,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徐卫要的粮草和军械准备妥当。”
“这两年,宣相耗费心血,才积攒下来一笔钱粮,万一再来几次汾州之事,就是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么折腾,请宣相三思。”王庶好意提
道。
李纲漫不经心地一笑:“我不信徐卫,难道信曲端?”
第二百五十五章火热河东
垂兴元年十月初,件对宋金两国来说都不算是好事狮甲洲发生。金国二太子,完颜阿骨打的血脉完颜韩离不病逝。对于女真来说。非但丧失了一员大将,更损失了一位能臣。而对于大宋来说,斡离不的病逝,意味着金国对宋策略将出现不可预知的演变。盖因在金国朝廷里,二太子这一派算得上“灭宋缓和派”他主张蚕食,而粘罕主张鲸吞。他主张“灭宋不灭赵”哪怕攻下南方,还是可以任用赵家人作皇帝,只需受大金国节制即可。而粘罕却执意覆亡大宋,更立异姓。并在时机成熟后,直接管辖南方土地。
斡离不这一死,粘罕独揽金国国政。或者说总统攻宋事宜将不可改变。而这事,恰好发生在三路西军进兵河东,徐卫率军驰援昭德的敏感时期。
粘罕一旦掌握了裁决之权,他接下来一定会有所动作。
斡离不去世之前给他的叔叔,也就是金帝完颜吴乞买上书说。女真人打了多年的仗,四面树敌,两次攻宋未能克尽全功,契丹余孽又在西域死灰复燃,将用兵方向主要集中在谁身上,是个值得大金君臣深思的问题。若追杀耶律大石,这就是“必欲灭其种族,恐兽穷则搏”;若执意灭宋,“如徐卫者,世之虎臣,必幡然而起。”
同时,他提醒金帝,在两河更立异姓,实乃下下之策,只会给女真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胜则高李得利,败则金受其祸”无论怎么看都不划算。他还向吴乞买推荐了自己的谋主韩昉,认为此人才能出众。尤擅把握大局,且有先见之明,值得倚重。
可吴乞买对侄儿临死之前的“忠言”似乎没怎么听进去。在斡离不去世后没多久,就擢升粘罕为“国论右勃极烈”并兼任“都元帅”成为女真最高军事长官,他的元帅府甚至还有自行任命官吏的权力!所有对宋事宜,均由粘罕定夺。从这一点不难看出,吴乞买也希望在短期之内灭亡南朝。
粘罕刊才独揽大权,李植就送给他一份厚礼,在徐卫率军赶到昭德之后,他几乎未作任何抵抗,一路撤回太原,只在平阳府留有少量兵马作象征性的防守。粘罕得知消息后,十分恼火,但顾忌到太原等重镇还需李植守护,因此一时容忍。
而就在此时,徐卫迅速控制了河东南部,在李植撤军不久后他就遣吴阶收复平阳府,尽逐李军。使宋金在河东的态势,重新恢复到靖康和议的范围。他知道不久之后。金军定然南下报复,将战场摆在河东。无疑是对大宋最有利的。马扩带伤替他谋发。判断金军若南下,要么攻平阳,借吕梁山和太岳山之间的狭长走廊,直趋临纷盆地,而后进击关中平原。另外还有一条进兵路线,就是绕道攻昭德。出壶关进河中定戎。但这条路线明显费事许多,昭德四面前是山区,金军若能拿下平阳,就绝不会走昭德。
姚平仲等将领,大多主张徐卫将招讨司设在平阳,亲自坐镇防守。昭德城防破坏严重,修复起来难度夫,工期长,且耗费不马扩也持这种意见,但他同时提醒徐卫。昭德也不能大意。万一金军土时攻不下平阳,宁愿费些事走昭德这条路。那可就绕到平阳后头了。
九月初,徐卫率军入平阳,设招讨司,向河东义军发出了抗击金贼的号召,从者近二十万,尤以驻守泽州的义军首领邵兴最为积极,在得知招讨司设立之后,他第仁时间派遣自己的亲弟弟邵翼率泽州义军精锐一万三千余人奔赴平阳,听招讨司节制。并在给徐卫的书信中保证。只要招讨相公一声令下,泽州义军断无不从之理。其余如修州、慈州等地的义军,或亲自派员,或送来书信。均表示唯招讨司马首是瞻,令行禁止。
刻,在河东军民抗金热情高涨之际。从陕西起运的第一批粮草军械运抵泽州。徐卫在进军之时,就预料到这次在河东,恐怕不是一两个月那么简单,粮草物资的管理是作战前提,取胜保证。因此。他请自己的四哥徐胜坐镇此地,统管物资。
九月上旬,徐卫以招讨使和义军总管的双重身份,征集慈州修州义军数万至平阳,协助加强防务,修耸城池。在再三斟酌之后。他将昭德托付给了自己的亲信吴阶,让吴家兄弟坐镇防守,同时飞令泽州邵兴。组织大批人力加快重整昭德城防。手里有权,办事就快,有“便宜行事”这个前提,他调兵、行军、用钱、用粮、不需要问任何人的意见。这就保证了在有限时间里,办更多的事情。
在马扩的建议下,徐卫一开始就树立了明确的作战方针。那就是暂时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崇信的野战。决定以城池为依托,在前期最大程度地消耗金军力量。但此时,他招讨司的战将,如姚平仲、张俊、张宪。杨彦等人,几乎都是在野战。毕竟欠缺一些。
左思右想,还是姚平仲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名唤王禀,当初太原保卫战,就是此人挡住了金军大半年,对于防守城池,可以说是深有造诣。但王禀在种师中河东制置使时。驻兵太原时,就已经归于这位老经略相公麾下。现在,种公驻扎在凤翔。能不能向他借这个人来用用?
徐卫一问麾下将佐,谁跟种公有旧?算来算去,跟种师中谈得上有“交情”的,只有姚平仲。当初他在种师中麾下听命,引军救太原。结果,就因为他贪功冒进,导致宋军失利。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姚家子弟。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官家宠臣,种师中杀他的心都有了。
徐卫没奈何,只能派人飞马向京兆李纲请求协助。但他心里明白。西军这一块,李宣抚基本上是指挥不动的,种师中会不会卖他这个,面子,还得两说。城防大计是何等重要。有一个。“专家”固然是好,但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王禀身上。因此广泛发动官军义军。积极备战。
这章补齐昨天欠下的字数,稍后还有更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八方支援
陕西河东的战争阴云密布,让东京朝廷感同身受。这一日,官家再启详议司,召集当朝宰执,共商国事。详议司自设立以来,屡有重大决策出炉,隐隐有成为最高决策机构的趋势。可就是这样一个要害衙门。却不过是设在中书省内,一个并不轩敞的偏室之中。
时至今日,当初详议司草创时的成员几经变动,只有徐绍、何栗、耿南仲、折彦质、黄潜善等人屹立不倒。其他如台谏长官许翰,就因为太过网正,数度直言犯上,让赵桓实在头痛。遂罢了京职,打发到地方上去了。
详议司内,徐何耿折四位重臣各据案而坐,既没有言语交谈,也没有眼神交会。此时,一位身着紫色公服,头戴乌纱的官员入内,引起各方注目。此人年纪当在四十上下。生得一副好相貌,脸庞周正,眉头高挑,宽额高鼻,颌下几缕短须。行走之时,顾盼自若。这人姓秦名检。政和五年进士,如今已取代许翰,任御用中承,成为台谏的长官。更得到官家的提携,得以进入详议司。
他一进来,就十分客气地作个四方揖,其他人也微微领首示意。人员到齐,赵桓方才出现,叙君臣大礼后,开议国事。其实,眼下什么事情最要紧?那自然是河东陕西,李纲和何灌已经分别向东京发来了上奏,都表示目前局势莫测,女真人近期恐有所举动。希望朝廷抢占先机。尽早谋划。
“徐卫赶走了李植,重新控制河东南境,联昨夜总算睡了个踏实觉。”赵桓坐下之后说道。“开议之前,联先宣布一条诏命,追赠已故徐彰为太师,以表彰其护国得力之功,教子有方之德。”
众臣皆称善,连耿南仲也连称应该。徐彰确有大功于朝廷,而且。眼下他两子都效命军中,徐家子弟俱为统兵大将,追赠徐彰,以显示官家对徐氏一门的恩德。
徐绍代卢兄谢了圣恩,赵桓就势问道:“徐鼻,子昂复了昭德平阳。并在河东大举备战,卿意如何?”
徐绍略一沉吟,回答道:“陛下。若能御敌于陕西之外,固然是好。但徐卫目前孤身在河东,臣担心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卿言有理,联听说他只带了两万余马步军入河东,确实兵微将寡。是否从陕西增兵?”赵桓又问道。
“回陛下,那倒也不必。陕西是国家命脉所在,徐卫进兵河东,其最终目的,也在于保护陕西六路。他麾下兵力虽不多,但河东局势他十分熟悉,臣建议朝廷支应粮草军械等物资,让他发动义军,先于河东抗击金人。陕西六路可以趁此机会。针对时局作相应筹备。待金人在河东消耗,成疲师之后,西军进则取胜有望,退则自保无虞。”徐绍人虽在东京。但话里话外,却对陕西河东的局势了然于胸。
赵桓听罢大喜,拍案赞道:“听徐卿一席话,前线局势如在联侧!爱卿所谋戈”实为万全之策。”
一众大臣听罢,方才明白徐绍能在枢密使这个位置上坐了六七年而无人能动摇其位的原因。皇帝正为前线局势莫测而揪心,他寥寥数语。就能勾勒出一副宏伟的抗金蓝图。在场所有重臣里,除了他,没人有这个本事。谁叫人家从前干的是武职?
片玄沉默之后,折彦质又奏道:“官家,朝廷本已设立了河东经制司,扶持河东义师。是否可以立即拔下款项,并给徐卫的招讨司以任免、擢升、贬谪,奖赏河东守臣的权力?如此一来,以徐子昂的才干。足可在河东大展拳脚。”
这下权力下放得可够大,如果要帝一旦准许,河东所有事情,就是徐卫一个人说了算。
赵桓犹豫片刻之后,向众臣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河东那片,其实早已经脱离禁军戍守,全是义军在活动。州县一空。百姓逃离,现在徐卫主持河东事务。下放大权给他,倒也说得过去。反正在朝廷眼里,河东已经丢了。索性让徐九去鼓捣吧,他要是有本事,弄出成绩来自然是好。就算有什么不测,对于朝廷来说,损失也不大。再者,官家现在的思路。就是扩大武臣权限,拔高武臣地位。不如顺着他。想到这一层,详议司诸臣倒也没人反对。
“官家,任免处置义军将领没有问题,徐卫本来就是河东义军总管。可眼下河东,不止有徐卫的虎捷乡军,还有陕州姚平仲、同州徐胜、泾源张俊,要是将这些禁军将领的处置之权一同下放,恐怕不合适吧?。耿南仲突然说道。
他这一提醒,个别大臣想想也回过神来,似乎是有些不妥。这本是宣抚司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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