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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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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虎、周熊、李贯、张洪等人视察防务地形。

    陈留虽只是县治,但因其所处位置,以及历史沿革,城墙较为坚固,可供依托。只是该县四面地形都较平坦,有利于金军机动。一旦战端开启,六县之间的协同配合,以及徐姚两军的协同配合,将是取胜的关键。只是,凭姚希晏的性子……

    “指挥使,根据你的命令,卑职详细分析了金军围攻太原的战术。发现有一个共同点,女真人短于攻坚,因此,凡攻城之前,必先扫清周边。若敌迫进,欲图东京,则我军与姚都统必首当其冲。”出身西军的张洪跟在徐卫身后报告着。

    这里是陈留县外的范庄,村中百姓对一群全副武装,铠甲鲜明的军官到来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孩子们好奇心总是很强,远远站着围观,目光在这群人的铠甲和兵器上打转。却被大人赶过来一把抱起,遇着瘟神似的逃回家去,这让群虎捷乡军的军官们很是尴尬。

    “那,那如此说来,陈留岂非……”陈留知县是个快五十岁的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没事就拢着双手,脸上笑mimi的。听到张洪这番话,骇得不轻。

    徐卫闻言,笑着宽慰道:“知县放心,金军远来,务求速战。且其先锋部队必为骑兵,不足为虑。便是金贼后军赶到,我方坚壁清野,以逸待劳,又何惧之有?”这话安慰安慰像蒋知县这种外行还能糊弄过去,但凡通晓一点军事的都瞒不过。女真人起于山林,成于平原,自攻辽以来,战力大增。不仅仅是体现在兵力上,军队的战术素养也随之提高。尤其是攻城战,从太原战役就可以看出。女真人学得很快,已经具备建造大型攻城器械的能力。要想挡过金军,就要寸土必争!任何一县都不能轻易放弃,要让女真人每进一步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最大限度地消耗其有生力量。当然,若是朝廷有决心,将帅们能同心,宋军也不是只能局限于防守。

    蒋知县一听,连连点头:“有徐指挥使坐镇,陈留当无虑。紫金山浮桥一战,本县也有所耳闻,钦佩得紧,钦佩得紧。”

    徐卫笑笑,也不多话,便命士卒去召本地保正来。一旦金军逼进东京,保正就要负责将百姓疏散至县城中,女真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况且,莫说这是古代,便是千年以后,在强势一方的眼中,军人平民的区分总是很模糊的。

    不多时,士卒回报,说是保正已被一位将官召去了。徐卫心下生疑,这里是我防区,谁还有资格征召保正?正疑惑时,杨彦突然叫道:“九哥,你看。”

    寻声望去,便见一群戎装在身的武官在一身着短袄,头戴软裹的汉子陪同下缓步而来,那中间身形魁梧的军官不是姚平仲是谁?显然,姚平仲也看到了徐卫,一挥手带着部下走了过来。

    徐卫率部曲行礼,口称:“见过姚都统。”

    “我还以为又有没整编利索的残军来‘借粮’呢,原来是徐九。”姚平仲瞄了徐卫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徐卫亦笑:“卑职也差点看走眼了。”

    姚平仲闻言一怔,他还没怎么,身后部将却怒了起来,内人一人高声吼道:“徐卫!你目无长官!”

    杨彦好像随时随地都准备替徐卫挡在前面,闻言厉喝道:“咬人的狗不……”

    徐卫举手制止,笑道:“诸位,诸位长官,大敌当前,贵我两军拱卫京畿,责任重大。咱们就不做这腐儒般的口舌之争了吧?我辈武人,应该拿刀说话!”

    话音方落,姚平仲身边一将,三十不到,一双吊角眼,颧骨高耸,脸庞削瘦,却又是膀大腰细,身长竟有八尺!除郭药师外,此人是徐卫见过外形最为威猛之辈。此时,这人将手中铁枪几乎抵到徐卫面前,嘶声道:“枪亦可否?”

    杨彦马泰俱是勃然大怒!伸手就去拔刀,却有一人比他们更快,那将话方落地,手中铁枪已被荡开,再看时,一柄屈刀就横在他身前。众人视之,乃虎捷乡军第一指挥副指挥使,杜飞虎。

    两帮人马剑拔弩张,姚徐两位各各喝止部下。姚平仲虽然藐视徐卫,但大是大非的问题还是有数的,强敌当前,哪能自己人先干起来?

    “有些力气!”那将收了铁枪,盯着杜飞虎点头道。

    杜飞虎一张充满戾气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彼此彼此。”

    徐卫奇其容貌,想起一个人来,只是不便去问。此时,姚平仲已经带着部下折身向北,方走数步又转回来,直视着徐卫道:“徐九,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跟我一同抗敌。等着,我教你怎么打仗。”说罢,扬长而去。

    杨彦啐了一口:“甚么东西!”

    十一月下旬,徐卫再次收到消息,金军企图在李固渡强行过河,派出部分军队试探。京畿制置使,熙帅姚古深知利害关系,派遣徐原亲自指挥。已打退金军两次攻势,毙敌上千,河水尽赤,金军并不死心,正四处征调船只企图强渡时,魏县背后的磁州知州宗泽声言领兵断金贼后路,斡离不因此而停滞不前。

    很快,朝廷也收到了战报,这让焦虑得五内俱焚的赵桓如久旱而逢甘霖,大喜之下,下诏嘉奖姚古徐原,并加徐原“保顺军承宣使”,承宣使从前称作“节度观察留后”,从字面意思也不难看出,徐原距离武臣至高荣耀的“节度使”只有一步之遥。

    可老天爷似乎不太想让大宋君臣们欢喜得久一点,十一月末,金西路军粘罕闻听东路已经扫荡河北,直趋黄河,太原在付出巨大伤亡后仍旧不克。竟然铤而走险,不顾后路被断,补给不畅的威胁,留金军名将活女继续围困种师中,自己则率精兵两万余也奔黄河而来。时河东已经全面失控,太原孤悬,粘罕一路南下没有遇到任何有效抵抗,因此对军中汉辽官员提醒他切忌孤军深入的意见置之不理。不久,兵临泽州,迫近黄河。泽州知州高世由不作任何抵抗,直接开城投降。

第一百四十章 小娘子

    第一百四十章小娘子

    卜州是山西通往中原的重要门户,史称“河东屏障懂旧镇。”若有一熟谙兵务的将领坐镇,本是大有可为之地。可高世由等辈贪生怕死,置国家于不顾,屈膝投降。泽州一丢。中原门户大开,粘罕兴奋得“夜不能寐。”只等着打垮守护黄河的孟州宋军,便可扑向东京,或者还有可能先于二太子的东路军到达赵宋官家的眼皮底下。

    赵桓闻讯之后。大声恸哭。不仅哭金军即将打到眼前,也哭不听种师道的遗言。种师道去世前曾向他提出几个策略。其中便有退守洛阳,以据险要。因为东京虽是帝都,却实在无险可守。现在,金军已经逼近孟州。离大宋西京洛阳近在咫尺,想去也去不了。有鉴于此,赵桓又亲笔草诏,追封种师道。可大当敌前。不思退贼之策,却怀念一位含愤而死的国家统帅又有什么作用?

    前线接连失利。耿南仲之流借机上窜下跳,恐吓皇帝说,再不遣使向金军求和,女真人就要到帝阙了。又再度指责李纲徐处仁“专主战议,丧师废财。”应当罢去相位。李徐二人十分被动,好在徐绍力挽,狂澜,上奏赵桓说。东京布防已经完成,向陕西召兵勤王也已进行,这个时候如果皇帝改变决心,向金求和,其影响将十分恶劣。东京官兵的士气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候,就算女真人想议和,看到这种架势,难道会发慈悲之心不成?

    赵桓表示赞同,并在与徐绍的对谈中有这样的话。“令兄徐彰临危受命。劳苦功高。卿家子弟多在军旅,令郎徐洪进援真定,毙敌甚众,虽败犹荣。令侄徐原。徐胜,徐卫尽是忠勇之辈。联心实慰,望卿一家勤勉国事,勿负联望!”此后,他还专门下诏,勉励各处守军,声言抗战到底。

    徐绍的独排众议之举,不久传遍京城。一时间,徐枢密相公的威望大涨。京中百姓纷纷称赞。耿唐之流恨之入骨,他们实在弄不明白,向来低调的徐绍为何突然之间如此转变?去年他身上还被打着“太上皇旧臣。的烙印,今年就摇身一变,倒成了官家新宠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弄不清楚。至少何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曾私下对自己的长子说“将门出将,史有言焉”个中含意,不言自明。当然,何步帅是非常希望徐家能起来,因为于公于私,这都是大有好处的。

    皇帝的勉励。的确起到了振奋士气的作用。十一月末,金东路军斡离不派遣数千精骑袭击磁州,牵制宗泽。自己则催动五万大军强渡黄河,然而此时。徐原已经得到了折彦质的强力支援。无论军械兵力都极大补充。宋金两军日日作战。你攻我防,黄河几乎变作血河,金军部分几次登岸成功,都被徐原赶下河去,溺毙者甚众。斡离不打探得知,对岸宋军守将姓徐名原,不由得怒火冲天,怎地又来一个姓徐的!连番强渡失败,他甚至生出了引军暂退或另辟蹊径的想法。在郭药师的苦苦劝说之下方才作罢。姚古徐原在前线的顽固抵抗,给东京的赵桓以极大信心,对于耿唐之流从不间断的劝谏愈加不予理睬。

    十一月三十。再过一天即将跨入腊月,若是平时。举国上下都该喜气洋洋。准备欢度新春佳节。可这两年是国家多事之秋,狼烟四起,战火燎原,安逸太平的日子算走到头了。 北京大名府治下魏县,李固渡。

    此处多年以来都是渡河要处,尤其在冬季水少的时节尤易。徐原前临一线指挥后。征集数万民夫,沿岸修筑临时土墙。初时,土墙易塌,有百姓建议。趁夜泼水于土上,借天寒地冻之机,水结冰,墙可成。徐原从其言,果然凑效。

    此时,大雪已下了好几日,地上积雪漫过小腿。壁垒上守卫的士卒冻得几乎连武器都拿不住了,从河北逃过来的百姓也是苦不堪言。即便如此。数万民夫仍旧随时听候徐原调遣,哪怕是饿着肚子。

    雪地里,铠早不离身的徐原正领着几名部将视察河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中。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入心中。

    “经略相公。当心!”部将见徐原一个趔趄,赶紧扶住。

    把推他开。徐原四周一望,语气低沉,口中呼出团团白气道:“你去看看百姓。这雪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百姓离乡背井,忍饥挨饿,想也难过”

    部将领命而去。徐原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搓着几乎僵硬的双手往河边而去。路上,从来都士气高昂的士卒此时也只能颤抖着叫上一声“经略相公徐原高声鼓励,许诺重赏,行至壁垒时,守将出迎。此人约莫四十,个头在四周士卒的比照下较为短小,长相也是平平无奇,甚至带着几分憨相,见了徐原,毕恭毕敬。不过,作为河边守将,他每战必身先士卒,光是死在他手里的金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姓张,名俊。原来不过是西北的一名乡兵弓箭手。政和年间参加进攻党项、叭,始授承信郎。成为武估退位之前。徐卫领兵剿知乏孙,他也正在京东平叛。去年金军南侵,他力战有功,升武功大夫。种师中姚平仲救太原,他隶属于姚部,姚平仲被伏击大败,张俊率数百人突围出逃,一直逃到滑州,改隶徐原。

    “辛苦。”徐原见他也冻得够呛,慰问道。

    张俊只有一句“职责所在”便没了下文。两人同往河边,立于巨石所砌渡口之上,遥望对岸金营。女真人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极其耐寒。这种气候正对他们有利。一段时间打下来,金军顽强的作风。高超的战技给徐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非宋军以逸待劳,并凭借弓弩火箭的优势拒敌,结果如何,还真难预料。可对岸渡口之下,越积越多的船只让徐原心里隐隐有股不详之感。

    金军已经七天没有任何举动,他们一定在想尽办法征集民船。自己之所以能率部坚守这么多天,其中有个原因便是在于金军缺船,若是对方能够征集上千船只,排开强渡,宋军纵然兵力再多,装备再精,也难免顾此失彼啊。再加上今年气候实在反常,

    正陷入深思之中,忽听身旁张俊叫道:“经略相公!”

    徐原听他语气惊恐,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河面上,漂来了不少呈团状块状的东西,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可在带兵战将看来,这东西委实比十殿阎君还让人恐惧,这叫“流凌”也就是因为天气寒冷,河流局部结冰,冰块与河水一起流动。而流凌,往往是封河的前兆!徐原脸色煞白,苍天!要是在这个时候黄河冰封。岂不是襄助女真么!到时,这横在女真人面前的天堑便成了坦途!两河之地已经完全失控,大批土地沦入秋夷之手,北方百姓纷纷南逃,国家沦丧至此,难道老天还不甘心?非要置我家国于死地不可?

    张俊亦惊,侧首见经略相公双目呆滞,连声呼唤。徐原惊醒,突然吼道:“去!找附近百姓问话,一定问明倍前十年李固渡河段可有封河历史!”

    张俊领命而去,徐原一声长叹,望着河中流凌出神。若金军渡河。以自己的兵力绝难抵挡。女真!、只要一踏上黄河南岸,滑州亦危。到时候,东京怎么办?难道让我家九弟的乡兵去拒敌么?

    突然!身后一声“啪吠”闷响,徐原心头一惊,回首看去,却见一名士卒倒在雪地之中,壁垒上,同袍们正大声呼喊。看来,他是从墙上坠下。快步奔过去,伸手欲扶,却感觉士卒四肢已僵,他是被活活冻死在墙上的,,

    几名士卒从墙内奔出,有人焦急地大呼军医小有人想把同袍背起。没有什么情义,能比在同一个锅里吃饭。同一个帐里睡觉,同一个战场效死的军中袍泽来得深厚。徐原官至经略副使,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生死,他见得多了,也看得淡了。可此时,仍旧不免揪心之痛。国难当头,祸不单行呐,”

    “经略相公,把壁垒上的弟兄们撤下去吧。

    这已经是今天冻死的第六个。卑职代弟兄们求你了!”一都头堂堂七尺之躯,竟哭得满面泪光,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中,泣不成声。 颓然起身,徐集立在原处半晌无语。忽地攥紧腰间刀柄,大步往回而去!尽人事,安天命,若天要灭我家国,自己只能与之共存亡!身为武臣。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是本分!可弟兄们”不多时,军令传下,壁垒士卒可暂避风雪,退下墙来。

    东京,陈留县。

    的益于大哥在前线的顽强抵抗,徐卫有相对充足的时间会同部下商议防守事务,甚至根据不同情况,精确到防区每一个县。朝廷看来是把老本都掏出来了,大批精良的器械装备到军中,尤其是威力较大的强弓硬弩和箭矢得到大量补充。

    徐卫率军进驻陈留,不仅得到了蒋知县的欢迎,陈留士伸也相当拥戴。当然,除了徐卫坚守黄河浮桥五昼夜的名气外,多少有些三叔徐绍的光环在加持。陈留本地一家大户,腾出一所大宅子,供徐卫设府。并拍胸脯保证小徐官人不必担心钱粮的问题,都在小人身上。这让徐卫不禁感叹,都说宋代经济空前繁荣,看来此话不假。我光是陈留便驻有精兵一万余人,你敢保证军需?那得多大家当?一些富商也有意提供场所让士卒避寒,徐卫起初以军法明令。不得扰民为由加以拒绝。可后来天降大雪,住在军帐里实在难以忍受,遂接受了陈留父老的好意。

    徐卫铠甲铿锵作响,抖掉积雪后,亲兵服侍着脱将下来,徐卫见他满手冻疮,血脓并流,关切道:“不必随侍,去找军医看看。”

    这亲兵不过十六七岁,徐家庄人。困踏实机警,为徐卫所看重。此时听指挥使关心,裂嘴一笑:“年年如此,习惯了,多谢指挥使。”说完,又外出端来火盘取暖。

    徐卫其实冻得也很难受,恨不得把那火盆当成美女抱在怀里。可看了一阵

    “这,这是为何?”亲兵不解地问道。

    “我部数万弟兄。谁人不是娘生爹养?可是个个都有火烤?”徐卫问道。

    亲兵更加疑惑了:“你是大军主将,怎能跟士卒相比?”

    淡然一笑,徐卫坐在案后,不住地吸着鼻子:“话是这么说,但成军我日,我于军前起誓,与弟兄同甘苦。共患难,岂能违背?况且,我至少还有这屋子避风雪,那城头的士卒呢?”

    亲兵听罢,无言以对,徐卫再三催促,他才躬身一揖,端着火盆出去了。搓了搓通红的双手,又放在嘴下哈了几口气,感觉仍旧难熬。索性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又随手在案上抓起一本《武经总要》看了起来。

    这本书给徐卫的第一个感觉是扯蛋,因为他从书里看到,大宋的武将们出征之际,皇帝不但派出监军掣肘,影响指挥1甚至还要赐给武将阵图,让带兵之人按图打仗。他就是诸葛亮,也料不到千里之外的事情吧?防范武将到这个份上,真算是空前绝后了。从赵桓现在的作为看来,有些“反传统”的意思,但能不能贯彻始终,还是个未知之数,自己也不抱幻想。

    坦白地说,徐卫网穿越过来,知道自己到了北宋末年时,并没有什么长远的计划。首先想到的便是安身立命。河北匪盗蜂起,各地征集乡兵。这给了他一个思路,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手里有批人马耸能自保。恰逢此时宋军攻辽大败,执掌军务的蔡攸推行“招募乡勇以御贼寇”的政策。靖绥营慢慢扩张。

    这个时期,他的设想是,尽全力扩充实力,待金军攻破东京,灭亡北宋后,赵构建立南宋,正是武人登场之际。到时自己手里有兵有刀,可以有所作为。不过后来考虑到,赵构虽然建立南宋,也派遣岳飞等大将北伐中原,但其目的,只为自保。有徽钦二帝在北方,赵构永远不可能真的收复中原。如此一来,自己虽不想作个岳武穆那样的“样板忠臣。”可也不能跟秦栓这种货色搞在一起当搅屎棍吧?如果明哲保身,即使像弗世忠那样得到善终,可眼看着女真人在北方耀武扬威,胡搞瞎搞而无所作为,那该多憋屈?

    前不久,徐绍提出了“将门”这条路子,他终于找到了方向,只是,叔父的初衷和侄子的设想,从“将门小。提出那一刻起,便“同途殊去小。了。

    看了一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怎么肩膀凉嗖嗖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这件四妓亲手缝制的棉衣早被铠甲给磨破了。去年金军南侵,自己率靖络营出大名。临行前三姐四嫂依依不舍的模样至今仍旧历历在目。唉,现在已经腊月,陈留距东京尚有路途,军中事情又一大堆,看来过年都不用回了。

    门“吱嘎”一声响,那亲兵又走了进来,徐卫一见,皱眉问道:“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去找军医瞧瞧。”

    亲兵手里提着个包袱,上前拜道:“指挥使息怒,这包袱是给你的

    徐卫看也不看。只当又是县里哪位大户送的,直接道:“送去度支吏那里,让他纳入军需之中说罢,又看起书来。

    亲兵欲言又止,良久,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指挥使,据下面的人说,这是一位小娘子送来的。”

    小娘子?听到这句,徐卫的目光从书卷上移开1落在那包袱上,看了一阵,将书扔在案上:“打开看看。”亲兵如言打开包袱,却是件棉衣,这倒真巧了。网说棉衣磨破了,这就有新的送来。这谁送的?我家就三姐四妓两个少*妇而已,哪来的小娘子?

    “这件棉衣是按指挥使的身形做的,网网合适亲兵抖开衣服说道。 徐卫不觉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小人随侍指挥使日久,自然也就清楚了亲兵回答道。

    徐卫心中一动,能知道自己穿多大衣服,那应该也是自己的熟人。三姐四姓已经排除,除此之外,自己在东京认识的女流,就只有,

    上得前去,接过那件棉衣摸了摸,感觉异常厚实,针脚也是密密麻麻,看来费了不少功夫。除了嫂子,谁有这个闲心。替自己缝制寒衣?

    “送来的人什么模样,多大年纪,现在何处?”徐卫突然连续发

    。

    亲兵似乎已经习惯,不慌不忙道:小人问过了。说是二十出头,像是哪里的村姑。生得挺标致,把东西送来就走了,什么话也没

    徐卫一阵沉吟后。直接往屋外走去,丢下一句话来:“备马!”

    亲兵一愣,这不是刚从外面回来么?又要出去?可指挥使言出如山,从不更改,遂赶紧小跑着出去准备。网转出房门。却见徐卫停下脚步回身问道:“村姑?下这评语的人得是什么眼神?斗鸡眼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定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定情

    陈留城头卫警戒的十卒。亚指挥使身跨骏马从城甲飞炮丽瓦那匹马是官家御赐,通本纯墨,没有一丝杂毛,据军中弟兄传言,说是这马在阳光底下,皮毛跟缎子一样,有种奇异的光泽。眼下大雪下得正紧,原野上一片茫茫,徐卫骑着黑马飞奔,煞是醒目!士卒们虽冻得苦不堪言,却也忍不住暗喝一声好!

    徐卫打马向东京方向而去,问过卫戍士卒,说是那小娘子把东西交给他们,并言明是给自己的以后便离开了。心具猜到是谁,这才追了出来。一路迎着寒风疾驰,面上冻得快没有知觉了,自己堂堂七尺尚且如此,她一个女儿家,, 奔了一阵,远远望见前面依稀有一个人影在动。双腿一夹,战马奋蹄,待奔的近些。果见是个女子正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雪地中,她竟然是步行来陈留?几十里路,天气又如此恶劣,她就靠着一双脚来回?这傻丫头!

    她似乎没有听到蹄声,仍旧勉力向前,徐卫追过去,大声唤道:“九月”。

    对方停了下来。却迟迟没有转过身,似乎在疑惑。真的有人在叫她?徐卫翻身下马,奔上前去,又唤道:“九月?”她似乎没动,徐卫心下生疑,绕到了她面前。一双凤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隐隐有泪光闪烁。脸颊鼻头都冻得通红,嘴唇也已发紫,立在雪地中,身子不住地颤抖。埋着头,好像不想让徐卫看到,良久抬首,那熟悉的笑容再度挂在脸上,不是张九月是谁?

    “徐官人。

    声轻唤,徐卫再也没有听出从前那股欢乐的劲头来。这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乐观的姑娘,此时却似满含悲伤。

    徐卫见她穿的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心下不忍,问道:“既然到了陈留,怎么也不见面?。

    勉强一笑,张九月颤声道:“徐官有身系重任,想必要务缠身,因此不敢轻易打扰。”

    徐卫总觉得奴哪里不对,正想发问时,却听她说道:“徐官人领兵拱卫京畿,责任重大,九月无以为敬,一件棉衣”语至此处,竟说不下去,浑身筛粮似的抖,不知是因为寒冷,又或是激动?

    徐卫一见,往前再进两步,伸出手去拉起她双手。却像是两块冰砚子一般,没有丝毫热气。紧耸握在掌心,徐卫叹道:“这么远的路

    九月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感觉着那双厚实的大手所传过来的暖意,一颗冰冷的心似也融掉了一般,都化作珠泪。噙在眼中。微微昂首,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挺拔的身形矗立在寒风中小就像是一堵巍峨的城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掩饰不住关切之情。不知为何,她摇了摇头。眼中泪水再也忍不偻,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从第一次见到张九同时,她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消失过。徐卫总觉愕奇怪。九月有太多值得悲伤的往事,为何总能那么乐观?上次见她,还是秘密抓捕韩昉之时,这才过了多久,她到底怎么了?

    张九月用力的想抽回手,无奈徐卫紧紧握住不松。

    “徐官人”九月泪流满面,不住地摇差头。若非有重大的变故,怎能让她这样的女子如此哀伤?

    “九月,到底怎么回事?”徐卫军中,无论军官士卒,谁不忌惮他虎吼一般的喝声?可此时,他语气却那么地轻。

    他这么一问。九月却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徐卫见状,不再追问,扯下身上战袍轻轻披在她肩膀,又紧紧地裹了裹。九月却已经泣不成声,含糊不清地念着:“我只是个丫环,,你不必如此

    两人面对面站着,徐卫看着那张满是凄容的脸庞,心里阵阵酸楚。将她双手放进战袍里,抚慰道:“谁说你是丫环?你是九月,一年中最美的月亮。小。

    呼号的寒风似也不忍,渐渐停歇,本是鹅毛般的大雪也逐渐稀落,九月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才发现身上披着徐卫战袍。心里一慌,赶紧脱下,紧张道:“别冻着了!”

    徐卫阻止了她。笑道:“没关系,一领旧战袍换你一件新棉衣,划1算得很。”

    张九月脸上又有了一丝笑容,只是方才哭泣一阵。吸了凉风,以至鼻塞,抱歉道:“在徐官人再前失态了。”

    摇了摇头。徐卫笑而不语。九月轻叹一声小望着他道:“今年比以往都冷,徐官人领兵在外,身边都是些粗鄙军汉,想也不心细。还望依时加衣强饭。你是统军武臣,身系东京安危,切莫疏忽了自己。先父从前也是武臣,征战沙场,艰苦卓绝,落得一身的病痛,徐官人记得,”网说到这里,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唐突,又解释道“九月女流之辈,不懂军国要务,只能说些日常琐碎,请不要见笑。”

    徐卫闻言笑道:“你口气很像我姐姐和嫂子。好像我徐卫还是个。在襁褓里的孩童一般。”

    张九月听到他圆谨最薪童节,语到脚联盯肌机口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是丫环,你父亲是军中前辈,为国捐躯,何等壮烈?你是忠良之后,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为何总是如此着轻自己?即便你是个丫环又怎样?在我徐卫看来,你就是张九月,我管是你名门千金还是乡野村姑?”徐卫仿佛有点不耐了。

    席话,听的张九月失了魂一般。在她眼里,徐卫是朝廷武臣,年纪轻轻就已经与姨丈这样的高官来往,且极受重视,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自己虽然是何家的侄女,可爹娘已经不在,又没有兄弟姐妹,孑然一生,无牵无挂,在何府里与下人无异。可徐官人几次来府上,都与自己说话。从不计较两人之间身份的悬殊,这种人是自己从前没有见过的。当然。人家只是没有架子。平意近人,自己实在不该

    “我娘从小教我,与人为善,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到了姨父姨母府上,我什么事都抢着做,不管对方是丫环、仆妇、还是门人马夫,凡是能帮的。我都帮一把,因为这毕竟不是自己家。可无论我怎么做,人家还是不待见我,无论我怎么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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