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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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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徐家祖坟被刨以后,庄里的徐家人冒死捡了遗骨偷偷埋藏么?
“把腚撅高,梦吧。”好一阵没吭气的宋老汉突然泼了一盆凉水。他这话一说,大家伙都不吭声了。徐三几个见状无趣,也不停留,抬脚就往庄里去。方走出没几个,听得有马嘶声。本来在河北这地方,听到马叫不算稀奇。可近年来,官府一直在收缴民间马匹,名为征用,实则抢夺。整个夏津县只怕也找不出根马毛来,在徐家庄能听得马叫声,那可不一般。
徐三回头看去,只见聚集在那里的父老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来。
他眉头一皱,嘀咕道:“看啥呢?”
“三哥,你看,来队伍了。”他一个兄弟手指前方说道。徐三定睛一看,可不是么?几名骑士已经tǐng马跨进了庄里,前面还打着一杆旗,他些许读过几句书,识得那是一个“徐”字。这一看,直看得心头一跳,打“徐”字旗!
看到有兵马进庄”那些聚集的徐家庄父老本通地回避。都缩到道旁,警惕而又紧张地望着这些不速之客。来的是一支骑兵,不知道多少人马,但从装束看,这恐怕不是一般的队伍。因为所有骑士都是身披铠甲,一般无二的形容,个个英tǐng,人人威风。
他们可以肯定这不是金军,因为女真人的队伍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绝对不是这种打扮。有识得字的小声嘀咕道:“徐字旗。”
“该不会是…………”说这话的人,心头已经燃起了希望,只走过于jī动,不敢说穿。
队伍停了下来”百姓们打量着将士,官兵们也环视着父老,他们的眼中都没有敌意。为首一人,约莫四十上下,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带兵的。一身锃亮的铠甲,腰里还挎把精致的战刀,簇新的战袍光鲜亮丽,都显示着他非同寻常的身份。
这军官也怪”他下了马以后,扫视着在场的百姓,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
有人注意到他嘴chún一直发抖,最后竟到了手也发抖的地步。只见他眺望徐家庄,眼睛渐渐地红了”突然,他tuǐ一屈,半跪下去”双手撑在地面上,紧紧地抓着。
在他背后,数以百计的骑兵都默然无语”“”
百姓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个情况?这是谁的部队?他又在干什么?徐三几个退了回来,以年轻人的敏锐察觉到,这支部队不寻常!
“三哥,不会真是……”
“我看是”打徐字旗,又不陈兵耀武,又不祸寄百姓!”
徐三到底胆子大,使劲吞了一口唾沫”上得前去,抱个拳,冉道:“敢问这位节级,是,是哪家部队?”
当那半跪在地上的军官站起身来时,徐三赫然发现,这威武的战将脸上竟挂着泪水!这就把一众百姓看得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哭什么?
那战将盯着徐三,眼神让后者很不自在,只听他问道:“小哥,这里该是徐家庄?”
“这,当然是。”徐三一怔,立即回答道。
“这就走了,这就走了。”那战将喃喃道,说罢,他回过身手,振臂喊道“弟兄们,这里,就是大王的家乡!”
一片欢呼声突然爆发出来,把百姓们着实骇了一跳。连在庄里的人也跑了出来,远远围着看热闹。大王?哪个大王?山大王?
正当众人疑huò不解之时,那战将作着四方揖,jī动地说道:“众位乡邻,我们是徐郡王的部队!”
“哪个徐郡王?”有人问道。怪不得他孤陋寡闻,他们只知道徐卫现在在川陕,作了西军大帅,并不晓得己经贵为郡王之尊。
“徐卫,徐九郡王!”战将朗声说道。
现场一片哑然!因为没人敢相信!徐九的部队?就是当年从这里出去那个徐九?怎地?真打回来了?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片错愕。徐三反应快,抢问道:“这么说,日前攻破大名府的一一一一一一”,
“没错,我等奉大王钧旨,攻破了大名府,上头特意指派我率部克复夏津。”,那战将说道。
“这么说,真是徐九的部队?那,那,他,他人在哪?”,一些年纪稍长,见过徐卫的庄客们问了起来。
“大王且在河东坐镇。”,战将回答道。他说话间,眼光在乡亲们脸上扫过,时过境迁,这些乡邻们都不认得了,即使有几个看着眼熟的,也不确定到底是谁。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那颗树下时,他神情大变!
几把推开挡在身旁的人,大步窜上前去,立在宋老汉面前上下打量着。宋老汉心里一慌,便侧过身去。那战将把头盔一摘,扑通一声跪下去,又一头磕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下,不止是徐家庄的百姓,便连他的部下也相顾失sè,怎么了?
“爹啊!儿回来啦!”,那战将嚎哭道。
宋老汉年岁大了,没反应过来,但其他人可听了个真切。有人突然叫道“,哎呀!宋大!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这话可让现场炸开了锅,乡亲们都争相向前,个个俯下身去,歪着头辨认,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震惊的声音响起“天!可不是宋大么!”,
“宋老爹,这是你娃!”宋老汉本来手足无措,听到这话,那拢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抽出来,先错愕了看了看乡亲们,又把一双浑浊的眼睛盯在面前这战将身上,嘴chún张开怎么也合不上,他似乎伸手想去扶起那人看看,可好像又不敢。直到旁边乡人道“真是你家老大,绝对不会错!”,他才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扶着那战将的肩膀起来。
当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时,宋老汉仔细辨认。尽管时隔二十年,但昔日儿子出走时的模样,还深深印在老人记忆里。眼前这名军官虽然已经年近不huò,可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来。
终于,宋老汉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己经确定,面前这汉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实在没有相到,当自己已经绝望时,儿子竟还真就回来了!
“爹,我,我,我回来了……”宋统领战场上响当当一条铁汉,从二十多年前跟随徐卫起兵以来,身经百战,从一个普通士兵作到选锋军的统领官,面对老父,竟泣不成声。惹得诸多将士也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宋老汉呜呜地哭着,口不能言,只紧紧抓着儿子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恨是爱。旁人都唏嘘不已,有人劝道:“宋老爹,这下可好了,宋大这不好端端地回来了么?”,
“宋大,可成家了?”,有人问道。
宋大听这一问,好像想起什么,急忙回头喊道:“宋华,过来!”,
只见队伍里出来一个少年,只十六七岁模样,英气勃勃,眉宇间跟宋大有些相似,到了跟前,不用谁说,直接跪倒在地上。当然,甲胄在身不施全礼,只是半跪着。
宋大抹了一把泪,深呼一口气,对老父亲道:“爹,这是我儿子,你孙子,叫宋华,生在陕西华州。”
那宋华估计是在军营里长大,这时候还不知道叫祖父,直到父亲提醒,他才慌忙喊了一声大爹爹。老实说,宋老汉这会儿是真想结结实实揍儿子一顿,但当他看到连别子都这么大了,那股积压了二十年的怨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管儿子,赶紧伸手去把孙子拉起来,看了又看。
“噫!这下好!这下好!儿子回来,还带个大孙子,双喜临门!要是宋大婶还在……”,
“你他娘的会说不会说?”,旁人急忙喝止了他。
可这句话还是让宋大听了去,他硕大的身躯一颤,脱口问道:“爹,娘她……”
宋老汉悲喜交加,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可另一支手却还是抓着别”
子不放。此时,庄子里的百姓听说徐九的部队打回来子,又听说宋老汉儿子正是领军的军官,纷纷抢出庄来,不一阵,里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宋大到底是虎儿军的军官,在和父亲相认之后,马上想起了自己此行最主要的任务,首先是代表着徐郡王。他连自己家门都没进,先去徐家老宅察看,只可惜,早已经是一片废墟,杂草丛生了。
又探访徐郡王的亲属,结果也没剩几个,死的死,逃的逃。好在,有族人批引了埋藏徐家先祖遗骨的所在,宋大才代表徐郡王祭拜了一番。@。
第七百六十六章 背水而战
第七百六十六章背水而战
有趣的是,不管他走在哪里,徐家庄的百姓都扶老携幼地跟着。不过,他此行的任务,是克复夏津县,顺道来探访家园,也替徐郡王走这一遭。不可能久留,说得残酷一点,今天之内,他就得引军回大名,因为李杨二位都统还要挥师南下。
当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徐家庄的百姓不干了。当他们看到徐九的部队打回家乡时,那份jī动可言而知,但这高兴劲还没有过,你突然告诉他,我们来只是走一走,看一看,马上就得离开。他让徐家庄的父老怎么肯放人?
面对拦着马头不放行的乡亲,宋大再三解释,大军此来是为奇袭河北,给中原战场上的友军部队创造条件。大家不要急,一旦中原光复,河北还远么?但老百姓受了十几二十年的罪,哪里肯听你这些道理?左右就是一句话,不放!本来,普通小老百姓哪敢阻拦朝廷官军?但坏就坏在,这里头的人,或远或近跟徐九都有些亲戚关系,有几个论起辈分来,徐九还得管人叫爷爷,这怎么整?
尤其让宋大头疼的是,徐三带着七八个愣头青,说什么要跟着部队走,从军报国,不想呆在徐家庄空耗年华了。咱这来河北是打仗的,也没说要招兵呐,而且宋大听得出来,这几个小子以为跟徐郡王有些亲戚关系,一去就能谋个一官半职的,殊不知自己当年追随徐郡王起事,如今二十年过去,才一步步熬到统领,就凭你几个生瓜蛋子,进一线部队的资格都没有,别提马军,更别提作军官了。
后来实在没办法,宋大将心一横,直言相告。徐郡王军法无情,我今天要是在徐家庄呆一夜,明天回去,上头就得以贻误军机罪论处,轻则丢官,重则掉脑袋。既然诸位乡亲盛情难却,我就留下,但从此以后,老父亲就拜托诸位照顾了。
话说到这份上,徐家庄的父老没办法了。心知留是留不住,于是乎,让宋大稍等,各家都赶回去,把那珍藏许久的物个拿出来,请他们带给自己在西军中的亲人。都不是什么特金贵的东西,一双鞋,一件袍子,或者父母双亲的遗物,再不然就是几个馍,一筐蛋之类。
面对此情此景,宋大有些惭愧。当一位在庄里辈分极高的长者,托他将几张饼捎给徐卫,并转告,这是徐家庄种出的粮食,希望他徐九吃了以后,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他的亲人。宋大竟无言以对……
他回来时,近乡情怯,离开时,黯然无语。回过头去,只见家乡父老还聚集在庄头,不停地挥手,宋大一声长叹,对旁边的弟兄们道:“若是不能打回来,何以面对父老乡亲?当直言以告大王。”
宋大和徐家庄百姓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希望就快达成了。因为在中原战场上,在汾阳郡王折彦质的统一指挥之下,三路宋军已对开封府形成合围之势。目下,韩世忠和岳飞统率的神武后军,已经到达指定地点,与折家的神武前军会师,驻扎在开封府西南的马栏桥镇。
而刘家兄弟统率的神武中军淮西军部,已在焦急地等待着命令。金军主将乌延蒲卢浑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在东京地区集结精锐,打算跟宋军决一死战,胜负就在此一举。老实说,尽管此前宋军连战连捷,收复大片失土,但真正的决战,还没有开始。最后这一场仗,将决定谁能够入主中原!
如果宋军胜,那没说的,沦陷多年的故都东京宣告光复,其意义异常重大,必能极大振奋全民。如果金军胜,那么对宋军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这次北伐,朝廷可谓倾尽全力,寄予厚望,如果失利,丢失的,不仅仅是先前收复的失土,影响的,不仅仅是以徐良为代表的主战派大臣,更将影响到大宋的路线。说得直白一点,这一仗要是败了,主和派肯定就要得势。
折仲古这种作过宰执,统过大军的人,显然看得十分清楚。所以在最后关头,他极力稳扎稳打,生怕出了一丁点差错。
十月末,折彦质下令进攻,以神武后军岳飞部为先锋,直捣东京。岳飞部离了马栏桥镇,全军上下斗志昂扬,于扶沟县击破金军阻击部队数千人,次日再败金军一部,矛头直指东京。而折彦质等人提着大军尾随而进,同时派人传令淮西军刘光国,进兵开封。此时,乌延蒲卢浑早探到宋军主力漫山遍野而来,前后绵延十多里,他不断派出小股部队出去,让宋军击败,以慢其军心,使其松懈。同时,把主力部队放在距离东京城只有四十多里的朱仙镇。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背靠着东京,打一场生死战!
为了表达自己有进无退的意志,蒲卢浑下令,把军中将领的家眷都集中起来,统一安置在东京城里某处。什么意思?如果打胜了,万事不提,如果败了,我们在前线拼光乃止,城里这些家眷,也一起上路!不得不说,这是个狠人,压根没给自己留下什么余地,颇有些虎儿军“不胜即死”的气魄。
而金军将士,不论种族,也都知道没有退路,除了拼死一战外,没办法了。蒲卢浑又不断使人在军中鼓吹,此次统兵前来的折彦质,几年前就是金军手下败将,不足为惧,打他跟玩似的。据推算,宋军主力到达朱仙镇,至少还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金军借此机会,正紧张地作着准备。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京的百姓早就知道朝廷开始北伐了。而且前线的战况,通过各种渠道不断地传回来,他们翘首以盼,只望着王师早定中原,结束他们“南望王师”的日子。
当官军已经进入开封府的消息传出后,东京城里流言四起,都说女真人蹦不了几天了,折郡王大军兵临城下只是旦夕之间。RO@。
第七百六十七章 噩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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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绝路
第七百六十八章绝路
这马跑得太快,遇上个事也拉不住缰。ZⅩZJ⒌这两骑正撒丫子狂奔着,突然望见前头来一队人马,都着戎装,当是城里的jūnguan。信使急得猛勒缰绳,可哪里止得住?幸好对方的扈从反应快,赶紧横着马挡住!即使如此,也撞得一团糟!
这迎面过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着急忙慌赶着出城去朱仙镇迎敌的乌延蒲卢浑一行。正走着呢冷不防撞出这么两个来,卫队没等人说话已经上前拿下了。一名万户tǐng刀喝问道:“什么人!”
这两个撞得晕头转向,倒还没有忘了使命在身,其中一人喘息着答道:“小人从滑州来,有紧急jūn情!”
一听滑州,所有人面1ù惊sè!滑州在哪?开封府的东北方向,黄河岸边,那可是金jūn的背后!现在从滑州来人说有紧急jūn情,这不是见了鬼么?即使是蒲卢浑也变了颜sè,抢道:“滑州?”
“正是。”信使答道。
蒲卢浑脑子里一转,觉得事情不对头,这大街上人多嘴杂也不好问。可现在十万huo急,宋jūn今天之内就会打到朱仙镇,一刻也晚不得。思之再三,他沉声道:“跟我走!”说罢,催动战马仍旧朝城外而去。
这一路出了城,两名信使稀里糊涂地跟着,直到离城老远了,蒲卢浑才把他两个叫过去,战马仍旧在小步前行,蒲卢浑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作着心理准备,问道:“说吧,什么事?”
这信使认得蒲卢浑,因此据实以报道:“报总管,我部一直驻防紫金山浮桥,昨日,北岸jūn营突然遇袭!我部猛安见状,紧急下令浮桥!也不知从哪杀来一支兵马,北岸守jūn溃散,现在河对岸已经让对方控制住!”
听到这话,蒲卢浑一把扯住缰绳,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着信使。后者心里一怕,小声道:“猛安派小人等前来报告,同时也请示,如何,如何应对。”
“河对岸?浚州?”蒲卢浑问道。
使道。
金jūn将领们面面相觑,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且不管是谁袭击了浚州,这事出在河北,本身就对金jūn非常不利!河北那可是中原金jūn的大后方!现在这支兵马控制了黄河北岸,等于是掐断了东京的后勤补给线!也掐断了河北和中原的联系!这偌大个河北,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支兵马来?
蒲卢浑现在想的,和他的部下们可不太一样。他先想到了向大名府征调的器械物资没有按时到达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路让人给掐了!是谁?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义师”,那些流寇一没有这个胆量,二没有这个实力!
最让他害怕的是,黄河北岸的浚州都遇袭了,大名府恐怕也难逃一劫!河北兵力空虚,他是清楚的,因为兵力都抽调到河南来了。有这个能力袭击河北的,恐怕只有一个人!蒲卢浑实在不愿意想起这个人的名字……
但除了他,恐怕不会有旁人了。再北,是大金国的重镇,往南有自己在这里扎着,这支jūn队十有是从河东过来的,而能在河东指挥jūn队的,也就是紫金虎了。可他怎么过来的?河东河北可是横一道太行山呐!
现在去想这个意义已经不大了,蒲卢浑该操心的,是接下来怎么办!河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眼下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退路让人给堵了,尽管他自己也没给自己留什么退路。jia如真是紫金虎袭击了河北,那中原金jūn就陷入绝境!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蒲卢浑没再多想,他立即对信使道:“你马上回去,告诉你们千户,死守紫金山浮桥!不能放一兵一卒过大河!要么把脑袋给敌jūn,要么我就摘了他的脑袋!”
“是!”信使应了一声,就准备调了马头回去。
蒲卢浑一把扯住,切齿道:“记住,原话转达!”
信使走后,他环视众将,从部下们脸上和眼中看到的,都是震惊和恐惧。这怪不得他们,他们面对数十万敌人而奋勇作战的胆气,可后路被抄,身陷绝境,便是铁胆也jìn不住!这个时候,你再怎么鼓舞士气也没用,巧言遮掩更没用!
一阵沉默之后,他缓声道:“诸位,你们应该清楚,现在,更没有退路了。除了打胜这一仗,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一班久经沙场的各族战将默然无语,话是这么说,可这仗还怎么打?黄河北岸八成是紫金虎过来了,都打到浚州了,大名府看来也是不保,咱们屯积在那里的粮饷物资怕是打了水漂,到这份上……
蒲卢浑知道部下们在想什么,直言道:“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不管它河北到底是谁来了,只要我们在河南打胜,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为什么?因为突如其来攻进河北,必然是奇兵,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战决!这支奇兵,不可能久留!如果我们在河南战胜,他们也只能退兵!到那时,时局就会转危为安!”
“如果,我们战败!不止中原易主,河北恐怕也幸免不了!此一节,诸位要想清楚……”他话刚说到这里,突然有人问道“总管,河北怕是紫金虎啊。”
“八成是他,旁人没这个实力。”
“他是大名人,一进河北肯定是直扑大名府,跑不了的。”
众将七嘴八舌,紫金虎的名号在金jūn中,那是比折彦质还响的。蒲卢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声道:“我也不瞒你们,依我看,除了徐卫也没旁人了。用南人的话来说,现在我jūn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众将仍是沉默,而且无一例外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害怕敌人呢,还是害怕这位主帅。其实这些人哪个不是百战余生之辈?瓦罐不离井上破,将jūn难免阵前亡,他们不怕死。但这书面也太操蛋了!正面,是连战连败,宋jūn势如破竹地往东京打过来!现在倒好,后院还起huo了!这简直就看不到希望!Roa。
第七百六十九章 朱仙镇
……总管”如今之局面”恐怕”难以一一,一一””说这话的是一位及ūn万户,他是河南本地人,对目下的情况实在灰心。。 正面有强敌就不提了,现在后路被断,补给被切,金ūn简直是陷于绝境之中。而且自开战以来,东京时刻提防着洛阳方面,担心西ūn出虎牢进攻郑州,如此一来,中原金ūn可谓十死无生。
现在看来,这个局面出现的可能ìng非但极大,更一步步成为现实。大家伙心里都明白,朝廷对于中原的态度,就是消极防御,如果再说得悲观一点,等同于放弃,任咱们自生自灭。也不是说朝廷不厚道,只是时局艰难,北方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中原?
“那依你之见?我ūn现在没有退路,除了拼死一战外,还有得选么?”蒲卢浑嘴角一扬,1ù出一丝鄙夷的冷笑。
那万户垂不语,蒲卢浑见状,正sè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但我不怪你,只是让人晓得,如今除了一战,别无他法!想活命,就击败折彦质!”“左右也没退路!豁上ìng命,拼!”有战将大声喝道。
“拼!”金ūn到底是金ūn,事已至此,尚有困兽之勇。蒲卢浑不再多说什么,纵马奔向了朱仙镇!
这里本是距离开封府数十里的一个小镇,但它在历史上却大大地有名。如果没有徐卫,那么这小镇将会因为另一个人而名垂青史,岳飞!镇里的居民早已逃散一空,绵延的ūn营将小镇笼罩其中,显得微不足道。整个中原的金ūn精锐,都在此地了,马步ūn八万余人,多数是河北和河南签ūn”但从蒲卢浑的态度来看,这些签ūn战斗力应该不俗。否则,他也不会指望这群汉签ūn占多数的部队去和折彦质统率的南方宋ūn精锐硬拼!
士兵们知道的情况有限,只晓得宋ūn快打过来了,并不清楚后头生了什么山杳。当蒲卢浑率战将们进驻ūn营时,士卒们察觉到,大战在即了。果然,很快ūn令就传下来,命令将士们整顿器械,出营备战!ūn令一下,金ūn士兵们如泄洪一般涌出大营,向朱仙镇前旷野集结。
与此同时,宋ūn先头部队已经tǐng进到距离朱仙镇不过十几里的地带。而作为全ūn先锋的,正是神武后ūn岳飞所部。或许这就是巧合,原本的历史轨迹上,岳飞一度tǐng进到朱仙镇,如今,他又成为第一支如此靠近东京故都的宋ūn!
马步ūn漫野而来,战马嘶鸣,旌旗飞舞,前后绵延不断”甚是壮观。在人潮中,一将纵马前行,他的身旁聚集着多名部将。此人四十多岁,身材极壮硕,全身披挂整齐”骑一匹黄膘大马,一双眼睛虽然一大一小,但行进间左顾右盼,神采飞扬。不是旁人,正是荆湖宣抚司都统制,岳飞岳崭举。带着他的嫡系部队,作为全ūn前锋,杀奔东京。
此前,已经探知金贼在朱仙镇集结了重兵,因此折彦质再三告诫”
往前不要突得太猛,差不多到朱仙镇就停下来”等主力赶上再交战。
这一路过来,岳飞ūn连战连捷,所舟披靡,其部将王贵、徐庆、姚政、
岳云等,都有斩获,士气正旺。恨不能直接杀到东京城,将杆大旗插在城上!
“父帅,否前便到朱仙镇!”岳云从对面打马过来,在马背上放声喊道。这位到过西ūn“深造”的小将此番征战着实卖力,几次抢下头功,也不枉他们离开陕西时,徐郡王以佩刀相增,多有勉励。
岳飞一把勒住缰绳,心中暗思,本部暂离主力tǐng进朱仙镇。如果再继续突进,金贼突以大股马ūn突袭冲击,反倒乱了阵脚。不如且停下来,等候主力为好,这也是折郡王的意思。一念至此,遂道:“传我将令,原地待命。”此时,天已不早,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可能是打不起来。
但决战在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岳飞还是命令全ūn戒备,以防金贼突袭。现在金ūn已经被弄得山穷水尽了,困兽犹搏,还是防着一些为好。折郡王再吾交待,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
岳飞部一停,蒲卢浑马上得到消息。此时,两ūn相距不守十余里,探马往来几乎跟赶集无异,互相窥视着虚实。蒲卢浑本yù趁岳飞ūn新至,遣精骑冲击一阵,先挫一挫宋ūn锐气,因为金ūn已经无路可退,只有冒险一搏。可是,一来考虑到宋ūn主力一定就跟在岳飞ūn后头,二来他此时又得到消息,说是淮西ūn也已径踏进开封府地界威胁着金ūn的侧翼,因此不敢轻动。这场仗看来没有机技可言,只能是硬碰硬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宋金两ūn都没有轻举妄动。不久,折彦质率领的宋ūn主力赶到,半围着朱仙镇扎营,一入夜,宋ūn连营灯huo通明,映照得半边天如同白昼,金ūn将士窥见了,也不ìn胆寒。宋ūn兵多将广,竟如想像中还要厉害!
也难怪,此番北伐,大宋南方ūn团精锐齐出,十八万大ūn挥师向北,岂同儿戏?折彦质连夜召开ūn事会议,为明天的大决战作最后的动员。汾阳郡王不厌其烦地告诫各路将令,戒骄戒躁,不要以为接连战胜,就可高枕无忧,女真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现在对方已经被逼得没有退路,所谓背水一战,兽穷则搏,如果大意轻敌,小心yīn沟翻船。而且折仲古把丑话说在前头,明日决战,诸ūn务必听从节制,有敢轻敌冒进,或者临阵脱逃者,无论是谁,都以ūn法从事!
自宣和年间,宋金事变以来,经历二十多年的时间,宋ūn没有哪次距离“恢复”如此之近,上到折彦质,下到普通士卒,都憋着一口气,那就是打进东京城,驱逐北夷过黄河,光复中原,收还故都!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西ūn的骑兵已经在河北搅得一团糟,切断了金ūn的退路。他们要作的,就是打一场歼灭战,完全肃清大金国在中原的势力,进一步挥师渡河,如此,则河北光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天夜里,宋ūn南方统帅折彦质一直不停地提醒自己,谨慎,稳当,小心……
深夜,在宋ūn大营里,折彦质脱下戎装,独自一人在ūn帐中,挑灯夜读。这位宋ūn的统帅,名震天下的ūn事领袖,显得躁动不安。折仲古正好比徐卫大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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