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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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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踪影。”李纲闻言论笑道。
何灌扯了扯被子,笑道:“曲端如今是制置司都统制,总管诸军。可王似赵点的资历都在他之上,这两个帅守当然不愿受他指挥。”
李纲不再说话了,他已经明白何灌的意思。明知王似赵点不会服气曲端,但还是下令让他们引军前来。结果显而易见,王似赵点阳奉阴违,以曲端的脾气,必会对此二人不满。如此一来,他只能更加靠拢两司。
看来,何灌是念念不忘官家给他的差事,总想着掌控西军。自己之所以请求朝廷免去他陕西六路制置使的职务,其一是以他的资历和威望。比不上种师中;其二就是因为他总想着如行控制西军。眼下局势这么复杂,一切应以稳定团结为首,所以弹劾他。 可是,目前种师中、徐原、徐胜放弃同州,驻扎定戎不肯出战。廊延张深的主力又被金军击溃,缩守于城池之中。陕西六路,已去其三。剩下的三路恐怕也靠不住。徐卫至今也没个消息,依此看来,恐怕还真只能依靠曲端了。
“宣相,当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只要曲端肯效命,以他的本事和兵力,必能打退金军。到那时,其他大帅们一见,想必也会争相而来。一箭双雕,何乐不为?。何灌见李纲迟迟没有反应,沉声劝道。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第二百七十七章 紫金虎来了
这个在原本历史上可称之为西军坟墓的地方,如今又集结起了一支大军。虽然不如历史上“富平之战”时的宋军规模大,但在此时的陕西诸路里,除了陕华的种家军和徐家军以外,没有任何一路的兵力能与之相比。
在李纲的宣抚司行文诸路,命令集结部队后,各路大帅敷敷衍衍,在耀州拼凑了近五万马步军,其实这还只是宣抚司对外的说法,真正的兵力只有三万六千余人。后来又借宣抚司决定招募流民充实军伍之机。征得勇壮两万余名,都发给器械,加紧操练。曲端将这只两司救命部队屯驻在富平县和美原县之间。金军陷河中后,他的部将张中乎张中彦兄弟又率军来投,实力迅速得到了增强。
这日,从长安城方向来了一支马队,奔到曲端设置的连营范围之内停下。这些人见军帐漫延数里。士卒在军官指挥下加紧操练,号子声响彻四野,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曲端这个人虽然性格差些,但手底下却是有真本事的。但愿他率领的这支大军,能够保住京兆。
“王大人,曲端的中军大帐还在前头。”有佐官向陕西宣抚判官王庶说道。后者又朝那些正在练的部队望了一眼。这才催动坐骑朝前奔去。
曲端的中军帐戒备森严,全副武装,刀枪生辉的士兵昂首挺胸,一动不动。王庶等人还在老远的地方就被要求下马,步行前往中军帐,即便是表明宣抚司官员的身份也不能通融。佐官们多有不满之意,但王庶弹压住。这治军产,是好事,现在长安城的存亡都在曲端身上,走几步路又打甚么要紧?
当他止住随从,只身进入中军大帐时。发现帐内只有曲端一人。高坐在帅位上,身着戎装,手按刀柄。一双本就往里陷的眼睛扫视着进帐的每一个,人。
“曲都统。”王庶拱手唤道。
曲端看他一眼,抱拳还了个礼。却没有起身:“见过王判官。”
“我奉宣抚相公之命而来,带有两司军令。”王庶又说道。曲端这才起身下帐,步伐未停便问道:“不知两位相公有何钧旨?”
王庶从怀里出了李纲和何灌的亲笔命令递上,曲端将手接过,径直走到旁边坐下,又招呼道:“王判请坐。”语毕。展看两位长官的命令看了起来。李纲的命令,无非是说战局恶化,京兆不容有失,要求他的部队务必阻击金军云云。而何灌的书信显然更实际一些。除了提出要求外,还许诺,只要打胜。两司会在职权之内给予最大奖赏。
曲端看毕,将信放在一旁,向王庶问道:“种太尉和徐家兄弟现在何处?”
“已退入定戎。”王兼如实回答。
听到这句话,曲端脸上露出冷笑:“想必,此刻两位长官已经看明白。谁是阳奉阴违,只图自保之辈。谁才是忠心国事,弹精竭虑之人。”
王庶脸色不太自然,之前,宣抚司对于徐家兄弟可谓言听计从。要钱粮给钱粮,要装备给装备,可现在……
干咳两声,他拱手道:“本官来时,宣抚相公曾有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曲都统当真无愧此言。”
曲端闻言,笑而不语。王庶见状。想着自己此来的使命,因而问道:“两位相公现在尤为关切耀州,此地若失,则长安危矣。不知曲都统有何打算?”
“暂无进兵之念。”曲端直接回答道。
王庶眉头一皱,我前面把话都挑开了,耀州若失,长安则危,你却没有进兵的打算?遂问道:“都统可是缺粮?”
曲端摇头,王庶又问道:“可是缺饷?” 曲端又摇头,王庶这便有些不快了:“既然粮饷不缺,军备亦齐,那么都统因何不进兵?”
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曲端以一种无奈的口吻道:“钱粮军备尚算整齐,可王判大概也清楚,我这里的部队是从各帅司七拼八凑而来。虽然都聚在我曲某的旗下,却难保同心戮力。女真人来势汹汹,卑职若是带着这支各怀鬼胎的部队去迎战,那不是自取其败么?”
这倒也是,曲端麾下的主力,均是各路大帅派出的部队,想统一指挥确实有难度。王庶一阵沉默后说道:“但金人已迫近京兆,都统陈兵富平,总得有所行动才是。”
曲端此时在他对面坐下,朝外头望了望,作难道:“这自古带兵之人。都以士气为重。想要士气高昂,士卒效死,无非四个字,赏罚分明。现在,这些部队自各地集结到富平,都是带着怨气而来,想安抚激励他们,恐怕不是卑职几句空口白话能够奏效的。”
王庶这会儿才算听明白,皇帝还不差饿兵,现在长安城里的两位长官要这些人马去挡金军,就必须得有所表示。而这个表示,不是发足钱粮军械就够的。可自己不过是宣抚司的判官,没有裁决之权,此事需得李宣抚作主。想到此处,直言不讳道:“都统的意思,本官明白。只是,军情紧急,是不是先进兵?本官自会向宣抚相公转达。”
曲端面无表情,直视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点头道:“罢,宣相和何少保对卑职的提携知遇,我铭记在心。
卑职体谅上头的难处,也请长官体谅我的难处。”
王庶大喜,起身笑道:“诚如此!京兆必然万无一失!”
“这一点,卑职怎敢保证?对手可不是党项人。”曲端轻描淡写一句,便把个欢喜得紧的王庶如一盆凉水劈头浇下。
脸上笑容凝结,王庶讪讪道:“以前统的本事,女真虽众,亦不足惧。何况,两司已经严令环庆帅王似。秦凤帅赵点、来援,我军必能奏凯!”
“但愿如此。”曲端轻笑道。
王庶回到京兆后,详细陈述了此次面见曲端的经过。李纲很不高兴。认为曲端这分明就是在要挟两司。他是吃定了京兆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他,所以趁机讨要封赏。徐卫向我提要求,那是因为当初他和马扩向我提出先用河东义军的策略,结果自己从川。惹幕这场祸乱。徐九心里定然不满。再加上他父亲熟也订击很大,朝廷又严令他夺情起复。这种情况下提出要求,情有可原,而且人家的要求是为了确保战局顺利,你现在这个,叫拥兵自重!
何灌却不这么认为,毕竟同为武臣,他倒是能理解曲端的难处。他劝李纲,曲端想要服众,也只有四个字,恩威并施。曲师尹治军本来就严,威是有了,恩呢?两司若不提拔提拔他麾下战将,这些人怎么能知道跟随曲端也是有搞头的?
李纲最终点了头,并在何灌建议下,超擢曲端为保安军节度使,其部曲如张家兄弟、康随、赵彬等也各有升赏。就在宣抚司的嘉奖令下达后,曲端立即起兵北上,阻击耶律马五。然而。他还没有来走出富平,耶律马五的先锋就到了。
曲端此时麾下能战之兵,也就三万多人,自知兵力处于劣势,而富平地区又是一片坦途。虽则有河,且有芦苇沼泽可作屏障,但他认为这样还不够保险。决定往南撤退。同时故意示弱于金军。
这个战术能不能骗到耶律马五不知道,但肯定骗到了他的前锋撒离喝。马五一路进军,撤离喝率精骑三千常作先锋,所攻者无不破,刘光世前些日子一见到他掉头就走。放弃脚州。因此,他一见到曲端“仓皇”南撤,便起军猛追。
曲端却伏兵于芦苇丛中,用土囊铺垫,金骑过时,千箭齐发。撤离喝猝然遇袭。第一反应不是慌乱,而是愤怒。西军焉敢伏击于我?或许是一连串的胜利把这位女真将领的脑子冲昏了,竟然下令向芦苇荡冲击。而且他的理由是,西军既然在这里能伏下如此多弓箭手,我马军如何去不得?
这一去,马足陷于泥潭,进退不的。宋军借芦苇遮掩,发箭猛射。金军士兵明明看到放暗箭的敌人在哪,却无法攻击。幸好撤离喝还没完全失去理智,见此情景,赶紧下令撤退。即便如此,也折了五百多骑,让人伏击了个灰头土脸。
随后赶来的耶律马五得知此消息。捉耀州乡民询问,知道此地驻扎了一支西军,主军之将是一个名唤曲端的人。对这个名字,马五有些印象,前些日子西军三路犯河东。一度打到太原,接连击溃李植的部队。其中就数这个曲端打得最猛最狠。看来,此人颇有将略,不可视。
时曲端主力已经撤退到耀州的仲山一带。这?可以说是通向京兆的最后一道屏障,如果丢了,金军就可以直接开到长安城下,架起袍车猛轰。而此时的长安城,除了城门紧闭之外,恐怕没有什么能挡住女真人。
曲端的意图,是想借用这片山区。限制金军骑兵的优势,同时最大程度发挥西军山地步兵这一长处。尾随而来的马五没有急着和对手交战。这位契丹族名将先用游骑四出,侦察地形。发现此地山势虽然都不高,但坏就坏在一个一个的小山头簇拥着仲山主峰,形成一片山区。大规模的骑兵部队不易展开,想借马军之威冲击很难,而用步兵跟宋军作战,你就得作好心理准备,对方精良的器械会给予你重创。更何况,面前还是南朝战力最强的部队,西军。
马五作出一个,决定,依靠自己的优势兵力,逐渐对曲端所部盘踞的仲山地区实施合围。他不急着要消灭曲端。连下陕西数州之后,金军获得了大批补给,暂时没有后勤方面的顾虑。而且,主帅委宿还率领金军主力在同州一带作战,相信很快就能扫平京兆东面,直抵城下。那时,面前的曲端就没有了退路,不管是攻击还是招降,都得由我耶律马五说了算。
此时,金军两路围攻京兆的部队。委宿让种师中和徐家兄弟牵制在了定戎,马五让曲端牵制在了耀州。这种情况下,如果陕西六路能有一个统一的指挥,调集重兵予以夹攻。能不能歼灭金军不好说,但把妾宿赶出陕西去确是完全可能!
可惜的是,环庆路经格安抚使王似,在接到李纲何灌数次严令之后。拒不发兵。理由是,廊延都快完蛋了,很明显我环庆路就是金军下一个攻击目标。在两司阐明战局。严厉斥责他之后,才引军前来。出征之前,这位大帅干的不是誓师,而是抱怨。曲端算老几?他凭什么作都统制?我凭什么要听他的命令?
二月上旬,在定戎与西军对峙多日的妾宿在控制河中府,以及拿下陕州之后,已经联通了陕西与河东,陕西与河南。如果进攻定戎,一来有种家军徐家军这两支劲敌,二来定戎位于渭水南岸,有太华山,少华山之险要,易守难攻。这时候,他收到了马五进军京兆的报告,本想挥师策应,奈何定戎几路兵马死盯着他。委宿担心,万一回渡渭水的时候种家军徐家军发起猛攻,两军距离如此之近,渭水就将成为他的葬身地。
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种师中和徐原根本没有沿渭水布防,而轻易让他进入定戎。
其目的,根本就是想将他的金军主力牵制在此地动弹不得,除了决一死战,没有其他路可走。
定戎,实在是英雄用武之地!而种师中作为种家将硕果仅存的一位。着实是名不虚传,放弃一个同州,就将毒宿引到了关中平原唯一的死角!
就在委宿进退两难之际,一个不寻常的消息从何中府传来。守卫蒲津浮桥的金军将领上报,两日来。都有来路不明小股人马窥视河防。这个消息让金军高层将领吃惊不窥视蒲津河防,那摆明就是河东的人马!来的是谁?别是紫金虎徐卫吧? 大军南下,留当初围困太原的完颜银术可以“锁城法”困平阳。因此,平阳的宋军不可能脱开身。而据称徐卫在昭德,如果他出壶关,经泽州一路西进,确实有可能出现在河中府。但根据李植所说,徐卫带入河东的兵马并不多,他敢在平阳还被围困的情况下,孤师来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弈旬书晒加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二百七十八章 曙光乍现
;二阳春二月。若在江南。怕是草长莺飞的光景。但,这八百里秦。上,严寒的余威仍旧肆虐。月黑风高,冷风刺骨。在仲山主峰的东北面,大大小小的金军营塞已现雏形。在冉端率主力退守山区后,尾随而来的耶律马五决定在此起营寨而围困,同时等候娄宿大军的消息。
劳累了一天的金军各族将士 此时除警戒部队外,大多已经歇息。马五的主营设在群塞拱卫之中,此时,将佐早已散尽,偌大个军帐里只留下他一人。铠甲未解,征衣未脱,这位契丹名将正立于地图之前,盘算着战局。
西军的战斗力,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强大。这让他有些意外,短短一个月。光是他这一路金军,已经击溃了陕西嘟延经略安抚司的主力,现在又兵临耀州,距离陕西首府不过百里路程。元帅委宿的主力怕是已经横扫陕华,不日就将进抵长安城下,这和上回在巩县遭到西军围困相比。何异天壤之别?况且,上次还是国相亲自领军。
如果能顺利拿下京兆府,那么陕西诸路将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到那时,取环庆,破泾原,再溯谓河西进以击熙河路,则陕西全境,都将落入我军之手。若四太子的东路军再扫荡中原,真不知道大宋还能剩下几个巴掌的地盘?
据说南朝的太上和少帝已经南逃江淮,等着看吧,黄河挡不住金军,长江也不会成为赵氏的天堑。灭宋,迟早而已。想想也觉嗟叹,当年契丹与大宋征战多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彼时宋辽两军都称得上是天下雄师。结果女真人一起来,短短时间扫灭辽国,看现在这架势用不了几年又将覆亡大宋,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党项夏国不过冢中枯骨,耶律大石也是自身难保”
刚想到这里,耶律马五突然转过身去,侧耳倾听。风声之中。似乎夹杂着什么?快步奔至帐口,掀起帐帘一看。西南方,一片金军营塞火光四起!
“报!宋军趁风起劫我边塞!”有士卒飞马而来,大声吼着。
耶律马五盯着起火的营塞一言不发,曲端这是趁我营寨未完备。遣兵袭扰,还选在这起风的当口,果然有点本事。
“不必惊慌,宋军虽据此地之利,然众山拱卫之中难以施展,料他来兵不多,也不敢久留。命人救火。严令诸部不得追击。对方领军之人颇有手段,别中了他的伏击才好。”耶律马五说完这句话,径直转身入帐。方走没几步。突然想到。曲端该不会学当初徐家兄弟在巩县那样,一天夜里接连来上好几拨人。敲锣打鼓吵得人睡不着觉吧?一念至此,又回身道:“传我将令。沿边塞全部撤空,尽熄灯火。”
士卒显然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撤空?士兵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营塞。全都撤了让宋军来烧?那还搞什么合围?可军令一下。自当执行,遂应了一声,打马便走。马五这一手果然奏效,连着两日,金军将营塞全部扎妥也不见宋军再来偷袭摸营。
二月中旬。本来打得狼烟四起的陕西忽地沉静下来。娄宿的主力扎在渭水以南,定戎以北的狭窄地带,面对种师中徐家兄弟率领的八万大军似乎束手无策。马五的偏师扎起环营围困仲山后,与曲端也进入对峙局面。好像突然之间陕西六路就太平了一般。
李纲松了口气。何灌大呼庆幸,接连催促环庆秦凤两路尽速派兵出战。先解了京兆之危再说。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王似之前就已经率军出征,在两司此时再行催促时。他才走到廊州,而进入坊州后,探到曲端和金军就在不远处的耀州仲山地区对峙,便不再前行了。面对一拔接一拔的两司派员,他不为所动。李纲发了火,就扔出一句话,要么进军耀州,听曲端的指挥把金军击退,要么环庆路大帅的位置你就让贤吧。
这手敲山震虎倒把王似着实给震了一下,虽然估计李纲不会真这么干,但箭射领头雁。现在嘟延的张深关起门来不敢露头,泾原徐原又去了陕华。沿边三路里就剩下自己。该罩节由饱书吧四目据峪比们书友上传
要是明着抗他的军令,终归说不过去,罢罢罢,一仗不打估计交不了差。曲端不是都统制么,你行,你去打,我把金军后路给你堵着就成。
二月十八,环庆军开到富平地区,马五早收到风声。派兵来截。王似倒有模有样的打了一仗,五千金军来挡他,让他干掉一千多,剩下的又退往仲山地区。眼看着腹背受敌,耶律马五也有些畏惧,考虑着是不是往东撤一撤。离开这片山区。宋军的步兵还成,要是在山区干起来,骑兵之威难以施展,于我不利。
就在即律马五犹豫之际,怪事又发生了。环庆军出了富平,走到三原这个地方,距离仲山还有六七十里,却不动了。这让金军将领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多好的机会,趁我没跑远,你跟曲端一道,一个冲肚子一拳,一个照后背一脚,打不死也得打晕了,怎么不动了呢?有诈?是不是京兆还有部队出来,要反围于我?
这么一想,马五在仲山地区不敢呆了,二月年九晚上,连营寨都不拆,全军撤离山区。沿着冶谷河北上,撤到了淳化县境内。以免落入宋军包围。
消息一传入长安城,连李纲这等文臣都看出来,战机到了。与此同时,两司又收到了秦凤路经略安抚使赵点的报告,说他派了部将正从凤翔府出来率军赶往耀州会战。李纲何灌大喜,急忙派人去寻,命令秦凤军从邻州过境,直入耀州北部,拦住耶律马五。不让他继续北撤!三路兵马会聚耀州,给我打一场正正经经的仗!让女真人见识见识西军的威风!
局势发展至今,在金军接连攻城掠地之后。西军总算走动了起来!让陕西百姓看到了抗金的希望!
补齐昨天的,晚上还有更新。
第二百七十九章耀州告捷
整座城里的百姓,除了一些勇壮志愿留下来协助官军以外,大多已经撤向南面的华山。那里有徐知军当初创立的屯垦大营,万一前线有失,百姓还可以奔进深山之中。你女真人再厉害,能窜上华山来么?你见过华山有多险峻么?
街市上,巡戈的队伍时常交错,这座城池已经进入“军管”状态,任何事情都要为战事让路。一名骑士从定戎的西门奔入,他不用喊,就凭他身上穿的衣裳,背上背的信囊,也没有人敢拦他。因为他是从京兆来的金牌快马。专门传递心急军情,或者两司命令。有士兵数着,金牌快马已经是第八将出现在定戎城了。“制置司急令!”信使在定戎知军衙署前勒住缰绳,跃下战马后,取了背上信囊飞驰入衙门之中。
节堂上,种师中和徐原,以及一班将佐正商讨军情,听到这一句谁都不意外。这段时间,长安城里的两个长官已经数次下令,催促我军与敌交战。但种太尉一直压着,现在该急的是完颜委宿,我军正等着他来进攻,或是回渡渭水。
“拿来!”种师中一声喝,信使双手呈上信囊,解开系口的细绳,取出一物来。却不是什么黄金牌。而是一块木块,长一尺,周身涂着朱红漆,背面刻着“军前急务,不的入铺。”意思是,这是紧急军令,信使不得入驿站交接,只能在马背上依次传递。正面所写的,才是制置司命令。
“环庆秦凤之兵,已驰援耀州,不日决战。兹令陕华之兵,速战境内之敌,勿再观望。若行迁延之事。当处军法。”
种师中看罢,命人交给徐原。后者看罢,沉默片玄道:“此前军令。都是以两司名义下达,此次却是何少保单独签发,何解?”
“在此之前,何少保是威严有加,李宣抚则是打圆场,和稀泥,姿态放得较低。现在制置司单独下令。措辞又如此严厉种师中语至此处稍停,而后补充道“看来我等若是再不交战,两司长官还真打算法办了。”
徐原一时无语。他虽也是徐家子弟,但自少年投军,便一直跟随其父徐茂在西北戍边,直至今日成为一路统帅,可以说是一名标准的西军将领。金军第一次南侵时,他刚从攻辽战场上下来,正率泾原兵在河东剿贼,朝廷诏命勤王,他便挥师开赴东京。跟女真人血战多场。从泾原带出来的部队几乎赔了个干净。好不容易重返陕西,又带起这许多兵马,其实他的想法,和其他西军大帅没多大区别。李纲命他率泾原兵入陕华,他之所以来了,不是因为愿听两司节制,而是为了保住自家兄弟的后院不起火。泾原路在陕西诸路里可说是兵强马壮,他虽然来了,却留自己的长子守泾原。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尤其在前些日子,徐胜将徐卫的打算告诉他之后,他更趋向于牵制金军,而不是主动决战。试想,他泾原有精兵数万,四弟的人马虽不多。但九弟的虎捷乡军却是一支劲旅。进入定戎后,他又发现,徐家老九压箱底的宝贝远不止表面那点。想想看,光是乡军就有四万,而且不是那种半吊子,是久经练的预备部队。我兄弟三人的部队一加,纵观陕西六路,谁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等金军一撤,朝廷肯定要再拿出至少一路来,让我兄弟挂帅。现在金军被我牵制在渭河南岸这一线。只要他不动,我也不动,反正双方大兵团压在这里,牵制就已经算是尽力了。
好一阵之后,他开口问道:“太尉的意思如何?”
种师中从帅案后起身,抚摸着刀柄道:“眼下定戎这块小地方。可以说聚集了陕西六路一小半的兵力,如果战而胜之,那局势就将被扭转。但万一失利,京兆必受其祸,甚至整个陕西。都将受到牵连。
因此,我的意思,没有十成把握,不要跟金军硬碰。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能击溃委宿,至少也要保证将他击退,否则开战就是冒险,就是豪赌。”
此话正中徐原下怀,但看着手里的金牌急令,何少保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不决战,还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处置。不过转念一想,官家都撤到江谁去了,李宣抚何少保都是东京派员,没有两路帅司以上的支持,他们办不成什么事。而李宣抚背后,一直是我徐家兄弟在鼎力支持他,尤其是老九,因此他不至于拿我弟兄开刀吧?
“既然如此,这道金牌我等也只能束之高阁。”徐原将金牌往桌上一扔,沉声说道。
种师中摇了摇头,踱步至他身边坐下,复将金牌拿起看了一眼:“也不行,不管进不进兵,必须要有理由。这样,我复函两司,就说两军对峙,时机不到不宜开战。须待河东兵至,方能一决高下。”
徐原闻言皱眉道:“两司虽则派军往河东,但几时能到,谁也说不准。这会不会,
“你不是说,凭令弟的手段。平阳绝不致有失?”种师中口视他问道。
徐原郑重点了点头:“不错。我家九弟虽年轻,但本事了得,我对他有十足信心。”
“这就对了,王禀是我麾下得力干将。有他襄助徐卫,平阳铁定是坚城一座,牢不可破。我等将妾宿牵制在此,他退、我进、他进、我守。敌不动,我不动。若令弟兵马一到,则合力击之,委宿虽众,焉能不败?”种师中笑道。
徐原终于点头表示赞同,却又道:“妾宿已经控制河中,抚守了浮桥。又拿下陕州,堵住了潢关,即使河东兵至,又如何能跨过黄河?”
种师中脸上笑容也阴沉下来,委宿确实善于用兵。他把进入陕西的要道都控制住,关起门来猛攻西军。要破这个局,委实艰难。一念至此,也只能叹道:“那就得看紫金虎的本事了。”
种师中和徐原的答复传到京兆,李纲不以为然,何灌闻讯大怒。你们兵力充足,竟将希望放在遥不可及的徐卫身上?这分明就是托辞!要是徐卫不来。你们就瞪着双眼看死金军?没有了徐卫,陕西六路不活了?徐卫是有些本事,可他再能。顶天了就是一员良将,他有扭转乾坤之力么?什么?他杞县劫粮就曾逆转过局势?对。那次算他厉害。可这回妾宿的西路军实力之强,远非当初的金军东路可比,人家现在堵在关中平原的入口,徐卫怎么进来?
两司是派出了兵马去河东,可那支军队,以前就救过太原,两次都以失败告终。啥?怪范讷?不管怪谁。败了就败了!指望河东的兵马过来救,你不如盼天下都下箭雨,把金军全插死得了!
李纲何灌虽然对种师中徐原这种“迁延观望”的态度很不满,但就在此时,耀州大战一触即发,他们的注意力都汇聚在曲端身上,一时之间。也就顾不得住戎了。只是又原样发出金牌一道,催促进兵,至于法办云云,根本没有提及。
二月二十五,长安城。
陕西最高军政长官李纲,于今夜宴请制置使何灌。自三路西军进兵河东失利后,两人关系失和,除公事外,极少走动。今天的宴会,可以看成是李纲感谢何灌提出了任用曲端这一建线如果没有曲端,现在的长安城恐怕已经被金国大军猛攻而失陷。
从这层意思上来说,何灌的建议。不止是救了京兆,也是救了李纲。尽管弹劾何灌。要求朝廷换人的主张仍旧没有因为种师中徐原的按兵不动而改变,但李纲觉得确实有必要当面跟何灌致谢。
这两日,接连有曲端的军报送抵两司。二月二十二,秦凤兵经邻州入耀,曲端随即引军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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