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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贤婿-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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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不解的问道:“徐教头你是得罪了谁?”
“兄长,徐教头倒霉就倒霉在他有一副家传宝甲被人看上了。”
林冲闻言恍然,徐宁有一副家传宝甲名为金圈雁翎甲,被人称为赛唐猊。这副宝甲徐家已经传了好几辈,可传到徐宁这一辈的时候,由于徐宁失了兵权,成了一个禁军教头,那些垂涎宝甲的人就开始动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有的人还顾忌身份,不好直接明抢明夺,但有的人却比较牲口,仗着深受圣上宠信,命人登门向徐宁讨要,说得好听是借去一观,可徐宁又不傻,这一借很有可能就要不回来了。若只是一副宝甲,徐宁还不会那么小气,但这件宝甲却是徐家已经传了好几代的东西,纪念意义非凡,徐宁自然不愿拱手让人。
正好赶上林冲遭难,这就坚定了徐宁越走高飞的念头。原本留在京城做个教头也没什么,徐宁跟林冲的性子差不多,都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徐宁就愿意受人摆布,任人欺压。与林冲一样,徐宁也有了投奔安西的想法。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林冲投奔安西是觉得留在大周无有容身之处,而徐宁要投安西则是不认同朝廷此时结盟金国的做法。
作为曾经的军中高级将官,那战略眼光肯定是有的。徐宁并不认为大周与大金可以和平共处太长时间。此时的状况其实对大周很是有利,中间隔着一个大金,那就意味着战火不会烧到大周的领地内。可偏偏大周的君臣看不到这点,又或者是他们明明看到了却视而不见。可他们也不想想,一旦没了辽国的缓冲,不管将来是否可以与大金争雄,受苦的肯定有大周的百姓。
不看好大周将来的徐宁接受了乐和的建议,以家传宝甲为饵,拜托宫中红人梁师成出面,保下了林冲,只判了一个充军发配的结果。至于徐宁的家传宝甲,梁师成也别想就此据为己有。只等徐宁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乐和就会让人将宝甲取回,物归原主。徐宁对此没有半点担心,原因就是时迁已经干过一回了,在徐宁已经有了警惕的前提下,将悬在房梁上的宝甲给偷走了。
徐宁认识时迁,知道这位鼓上蚤的本事,有他帮忙,自家的宝甲不过是借给人观赏几天而已。
已经取掉枷锁镣铐的林冲听曹正说完此事的内情,冲徐宁抱拳拱手道:“多谢徐教头暗中相助。”
“林教头,咱们日后还要一起共事,这么客气做什么。”徐宁见状笑了笑,“此地非是久留之地,还是趁着奸贼没有发觉,尽早离开为上。”
“徐教头言之有理。”林冲点点头,随着曹正来到密林深处,就见一辆马车等候在那里,坐在车辕上的是一老汉,林冲一见连忙上前行礼道:“连累岳父岳母,实在是小婿的过错。”
“贤婿莫要如此说,此事非你之过。”张教头见状跳下车辕扶起林冲说道。
“相公。”马车里的林娘子此时再也忍耐不住,掀开车帘对马车外的林冲唤道。这些时日林娘子真是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尤其是听说高俅要害自己相公是因为其子看上了自己以后,更是感到惶恐不安。今日见到自家相公安然无恙,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林冲夫妻再会,只是此处的确不是合适说话的所在,曹正从树林里牵出两匹马请林教头、徐教头二人上马,自己则当起了马夫,准备带着三人去事先约定的地点,只要到了那里,众人就安全了。
林冲、徐宁也知轻重,上马提枪分左右护着了马车往野猪林外走。只是在途径董超薛霸被杀之处时,被两个大汉给拦住了去路。
“这二人是你等所杀吗?”其中一人出声问道。
“此二人谋财害命,死有余辜。还请两位让开道路,放我等离开。”曹正闻言答道。
“这么说,你们是林冲的同伙。”
“……有何贵干?”曹正警惕的问道。
“哼哼,奉太尉之命,特来取林冲的性命。”
曹正闻言大怒,将马缰交给了一旁的张教头,抽出宝刀就打算去跟口出狂言的家伙拼斗,这时耳边却传来林冲的声音,“贤弟,你且护好马车,让愚兄来会会此人。”
话音刚落,曹正就感到自己的手腕被张教头抓住,曹正为人机敏,见张教头冲自己微微摇头,知道张教头是在提醒自己不是拦路那二人的对手,便没有逞强,抽出宝刀护在了马车附近。
林冲催马上前,扬声冲拦路二人说道:“我就是林冲,你等既想用我人头讨好上官,那就报个名姓,免得落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相传阎罗王那里有本帐,也就是生死簿,上面记载了人这一辈子的经历,包括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人死之后要进鬼门关,而横死之人过不去奈何桥。尤其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人,那更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只能在荒郊野地做孤魂野鬼。
“呵呵……林教头看来很有信心。在下胡春,我旁边这位名叫程子明,我二人奉太尉之命,前来送林教头一程。”胡春冷笑着对林冲说道。
“胡大人,下官早就听闻林教头武艺不凡,机会难得,不如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下官如何?”一旁的程子明开口对胡春请战道。
见程子明想要表现,胡春也没阻拦,笑着说道:“也罢,那林冲就交给你,我来领教领教徐教头的高招。”
话不投机半句多!
四人捉对厮杀,在野猪林内展开一场恶斗。林冲、徐宁都是军中宿将,而胡春、程子明也不是易于之辈,双方交手百十回合,依然未见胜负。曹正见状不由有些心急,一旁的张教头见状安慰道:“莫担心,我儿与徐教头最后必胜。”
“张教头,曹正不是担心林、徐二位教头,而是怕时间拖延久了,那胡春、程子明会有同伙赶来。”
“唔……这个担心倒也有道理。你那边可有接应之人?”
“有,只是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
“那你就辛苦一趟,去联络你的人前来这里接应。”
“那这里……”
“自有老夫在此。”张教头说着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铁枪,猛地向地上一插。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曹正虽然武艺不行,但眼力却有,只看了张教头露的这一手,立马明白眼前这位即便对付不了胡春、程子明那种级别的武将,但对付二三十个像董超薛霸那样的喽啰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打发走了曹正,张教头望着与胡春、程子明激斗的林冲、徐宁,心里暗暗点头自家女婿的表现。女婿等于半个儿,更何况林冲可以说是张教头看着长大,在张教头的心里,林冲跟自己的亲儿子没什么区别。
对自家女婿的本事,张教头心知肚明,而且今日看到林冲的表现,张教头的心里更是暗暗松了口气,他就怕自家这女婿心里有事,去投安西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但现在看来,林冲心里半点负担都没有,这不能不让张教头感到欣慰。
没有老人不希望自家的孩子有出息,而张教头也清楚自家女婿留在大周不会有什么机会。树挪死,人挪活,张教头可从不觉得让林冲去投安西效力是什么不好的行为。虽然朝廷对李墨不愿多谈,但李墨的为人却早已深入人心,而张教头恰恰就是一个看好李墨的人。
张教头不想在此时做出叫林冲、徐宁分神的行为,但在见到曹正带着人马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张教头不得不出声提醒道:“我儿,我等的援手来了。”
第344章 事到临头抱佛脚
胡春、程子明的武艺原本就不如林冲、徐宁,眼见曹正带来了援手,心下一慌,退意顿生。他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其实是受高俅所派来灭口的,目标是董超、薛霸,并不是林冲和徐宁。只是现在林冲未死,他二人就这么回去也无法跟高俅交待,这才现身要取林冲性命,但在自身生命受威胁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自保,而不是为了高俅的命令豁出自家的性命。
凭着受伤,二人夺路而逃,仗着高俅赠送的宝马,落荒而走。林冲、徐宁也没有追赶,倒不是林、徐二人想要留下这个隐患,而是曹正拦住了二人。撤退计划是早先就制定好的,一环扣着一环,若是耽搁了时间,那整个计划都会受到影响。放胡、程二人离去,即便高俅得知消息再派人前来也拦不住林、徐二人,反倒是继续耽搁时间容易使计划出纰漏。
大局为重!两个甘心做高俅走狗的人不值得林、徐为了这二人的性命坏了自家的计划。一行人护着马车来到事先约定的地点,踏上了前往安西的路程。
而逃走的胡春、程子明也没有回京去向高俅报告。程子明头脑简单,但胡春却很清楚回报坏消息本身就是一个坏消息。高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二人若是把事办成了那自然好说,可现在事情办砸了,自己跟程子明再想走高俅的路子也就行不通了。回去不见得能受到重用,反倒要担心会被高俅找机会“灭口”。
“程兄弟,你要是想回京去见高太尉,那咱们就此别过吧。”胡春勒马对一旁的程子明说道。
程子明闻言疑惑的看着胡春问道:“胡兄弟准备去哪?”
“程兄弟,在你看来,太尉是个怎么样的人?”
“呃……他是当朝太尉,深受圣上信任,投到他帐下机会会更多一些。”程子明想了想后答道。
“……程兄弟觉得太尉会重用把差事办砸的你我?”胡春眼神中带着戏谑的提醒程子明道。
程子明一愣,这才想到了这一层,是啊,他跟胡春把差事办砸了,就这么回去的确不太好交差。高俅身为太尉,手底下有的是想要为其办差的人。自己这回把事情办砸了,以后未见得高太尉就会再给自己机会。
“……那胡兄弟是有意去别处找机会?”
“以你我兄弟的武艺,到哪里不能受到重用,又何必非要吊死在太尉这一棵树上。程兄弟,你我有缘,若是你信得过我,不如随我一同去投那博州节度使宋江。”
“宋江?到他那就有机会?”
“至少要比回高太尉那里等待机会要多。朝廷这次准备与金国结盟,看那意思是想要收复河北。宋节度的博州比邻河北,这次出兵肯定会有他。而他如今手下大将不多,你我去了肯定会有用武之地。”胡春一脸肯定的对程子明说道。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胡春极力劝说程子明随自己一同去投宋江的同时,宋江这边也有喜事登门。虽然前阵子宋江想要照顾昔日好友朱仝、雷横的举动遭拒,但随后在吴用的引荐下,宋江还是得到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武艺最出众中有四人,金成英、李宗汤、崔道成、丘小乙弥补了博州目前战力不足的短板,而盖天锡、魏梁辅的加入,更是让宋江身边再不缺少出谋划策之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宋江这些日子的心情很是不错。前段时间被朱仝、雷横拒绝所造成的心理阴影也逐渐平复。不过朱仝、雷横的不领情,让宋江还是在心底里有些埋怨朱、雷二人的不识抬举。
人的心理会随着身份的不同也不断变化。朱仝、雷横的拒绝,在朱仝、雷横的心里或许只是安于现状的表现,但在宋江的心里就认为朱仝、雷横这是看不起自己。只不过现在宋江不打算为了报复朱、雷二人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但这笔账,宋江是记在心里了。
朱仝、雷横跟宋江是旧交,宋江可以暂时不去动他二人,不仅他二人,就是晁盖,宋江也不打算去动。可李应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宋江对四人的怨气此时全都落到了他李应一人的身上。
民不与官斗!官字两张口,上下都有理。李应虽是一庄之主,但若是当官的想要整治李应,那也非是难事。而宋江遇到的喜事,就是李应那个不识时务的最近倒霉了。虽说如今大周的匪患基本已经被扫清,但难免还是会有漏网之鱼,而李应,就是那条漏网的鱼。
李应虽绰号扑天雕,但面对官府的有意栽赃,那还真是无处伸冤。其实李应会有今日之劫,有一部分原因也要怨他自己太过谨慎。当初李墨奉旨在梁山练兵,独龙岗上三个庄子他都派人有过联络,扈家庄最识时务,所以如今的扈家少庄主扈成在李墨手下独当一面,主要负责海上对外贸易。
至于祝家庄虽然起初跟李墨有些矛盾,但如今也早成了安西军的绝对拥护者。祝朝奉的三个儿子,长子祝龙留在祝家庄照顾老父,次子祝虎去了安西另创家业,三子祝彪则主要负责辽国的贸易来往。
当地官府都知道扈、祝二家跟安西军有关系,可谁也不敢动他们。唯独李应的李家庄,当初李应不愿意跟李墨走得太近,结果现在就成了官府眼中的一块肥肉,缺少过硬后台的李家庄压根就阻止不了那些想要讨好宋江的当地官员的野心。
一桩明显就是栽赃陷害的冤假错案就这么出现了。可就因为李应平日里不愿多招是非,等到他出事了以后,连个伸出援手的都没有,只有他身边忠心耿耿的管家杜兴跑前跑后,上下打点。
杜兴人称鬼脸儿,只有叫错的名,没有起错的外号。杜兴虽长得不怎么样,半夜见到能吓死人,可他却是个忠心为主的人。这段时间跑前跑后,官府里也是上下打点,总算是叫被收押在牢的李应没受什么委屈。
自古便有衙门朝南开,无钱莫进来的老话,同理,只要钱花到了位,杜兴想要见李应一面还是没问题的。被收买的牢头将杜兴带进了牢房,叮嘱了一声抓紧时间后离开,只留下李应、杜兴这对主仆隔栏相望。
“兄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应叹了口气,望着明显消瘦的杜兴说道。
“哥哥言重了。哥哥,小弟这段时间上下打点,总算是探知了一些眉目。”
“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了吗?”李应一听立刻有些激动的问道。想想也是,这事搁谁心里都不会痛快,原本好好的在家做富翁,忽然就被人说成是勾结贼寇的歹人关进大牢,前后差别太多,叫人心里不由要犯嘀咕。
“哥哥莫要激动,哥哥可还记得官兵未上门之前的那几天有谁曾经登门拜访过?”杜兴压低声音问李应道。
“唔……莫不是那宋江害我?”李应想了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就见杜兴微微点头,“哥哥,小弟想来想去,咱们得罪的人好像就只有那个宋江。”
“不会吧,我只不过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他至于这样害我?”李应有些不信。
“小弟一开始也觉得猜错了,但后来请官府的师爷喝酒时听那个师爷醉后亲口承认,说是县太爷要整治哥哥就是因为觉得这是讨好那个宋江的一个机会。”
李应沉默了,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旁人陷害自己,那自己还能花钱消灾,可如今陷害自己的是官府,自己又能向谁伸冤?即便是让人进京告御状,可官府做事讲究滴水不漏,即便自己从来没有勾结贼寇,想必想要陷害自己的人也早已准备了足够的“罪证”,自己此时是有口难辩。
“兄弟,这次是哥哥连累你了。你也莫要再为哥哥的事情浪费银钱,回去收拾一下就离开此地吧。”
“哥哥莫要灰心丧气,说什么小弟都要救哥哥一救。”杜兴一听就急了,急忙说道。
“兄弟,别人害我还好办,可如今是官府害我,你又去何处伸冤?”李应苦笑一声道。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跟那李墨走近一些。”杜兴沉默了片刻,后悔的说道。别说杜兴后悔,李应现在也很是后悔。的确就如杜兴所言,当初他要是伸手接住了李墨伸过来的橄榄枝,以他跟兄弟杜兴的本事,肯定不比扈家庄那头飞天虎要差。可眼下……
“嗯咳,时间差不多了。”之前带杜兴进来的牢头在这时出现,轻咳一声对杜兴说道。
杜兴点点头,临离开时对李应说道:“哥哥休要灰心丧气,小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还请再耐心等待些时日。”
“兄弟,不管你想到了什么法子,为兄绝不向那害我之人低头。”
“哥哥放心,小弟明白。”
又给了牢头一些钱,请牢头多关照关照自家的哥哥,杜兴急匆匆回到了独龙岗。没有直接回李家庄,而是去了祝家庄。
如今的祝家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祝家庄。自打被李墨收服以后,祝朝奉及其三子那是性情大变。起初不敢横行乡里那是惧怕李墨,而之后不在横行乡里则是祝朝奉一家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人不经事难见成熟,当初祝家困在这独龙岗的一亩三分地上,见识浅薄自然就狂妄自大,但随着祝彪受命走南闯北,个人的见识与阅历不断增长,往日里那些欺男霸女的做法在祝彪眼里已经是不入流的手段了。
而随着祝彪的“学好”,渐渐也就影响到了祝家的另外三个人。先是祝虎试着也出门历练,有祝彪的关照,祝虎也见识经历了不少事情,再回头看看自己当初在祝家庄的所作所为,祝虎都有些羞于启齿。再就是家主祝朝奉,身为人父,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出人头地,眼下次子跟幼子都已经有了出息,祝朝奉已经打算把长子也赶出家门去外面历练几年,心事已了的祝朝奉自然也变得与人为善,庄子里哪家遇到了困难他都愿意出钱出力,好给祝家留下个好名声。
杜兴今日突来拜访也是赶巧,恰好赶上祝家一家团聚,祝朝奉今年年岁已经不少,将近六十,出门在外的祝彪、祝虎这几日正好赶回来,打算为父亲做寿。而最让祝朝奉开心的,就是祝彪带回了一份李墨送来的贺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祝朝奉比谁都清楚将来祝家想要飞黄腾达,关键就落在如今的安西大都护李墨的身上。而李墨能让祝彪带回一份祝寿的贺礼,那就说明祝家在李墨心里的份量不轻。
最近李家庄的事情,作为邻居的祝家庄自然也是知道的。得知杜兴登门求见,祝朝奉其实并不是太想见,李家庄这回肯定是得罪了人,而且得罪的这人来头还不小,祝家庄与李家庄非亲非故,祝家与那李应的交情也没好到那份上,没必要为了李应去得罪人。
只不过来者都是客,祝家也不好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只能让人将杜兴领进了偏厅奉茶,祝朝奉则找来了他的三个儿子。
“你们三个倒是说说杜兴此时来此的用意是什么?”祝朝奉有意考校一下三个儿子,出声问道。
“爹,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来找我祝家帮忙。”祝龙抢先答道。
“那你倒是说说杜兴为何那么肯定我祝家能帮他这个忙。”祝朝奉闻言问道。
“呃……这个……”
“等为父的六十大寿过完,你也带上一笔钱出门去历练一番。”祝朝奉见状吩咐了一声,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两个儿子。
“爹,大哥其实说的也没错,那杜兴此时前来,肯定是有事相求,而他之所以来找我们祝家,恐怕看中的并不是祝家,而是祝家背后的那人。”祝虎缓声说道。
“嗯,还有呢?”祝朝奉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祝彪。
第345章 姗姗来迟扑天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终于脱了牢狱之灾的李应这几日脑子里总是冒出这两句话。想当初,自己若是接受了李墨的招揽,今日之劫可免不说,以李应的本事,对当时兵微将寡的李墨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只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当时李应投李墨可说是雪中送炭,可现在去投,或许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如今人家李墨兵强马壮,俨然就是割据一方的诸侯,而李应依然是个乡下土财主。可让李应去做那手下的手下,说实话李应还是有些不甘心。
官府忽然的偃旗息鼓的原因,李应心里也能猜出个七八分。讨好宋节度是大事,但若是因此得罪了安西军的李墨,那更是一件要命的大事。一想到县令亲自将自己送出大牢,李应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大周的官,但却惧怕割据西北的李墨。仅仅是祝家庄的祝彪去县衙说了一句李应是我家主人看中的人。勾结贼寇的罪名就没了,全当没有这回事。
“主人,祝家三公子来访。”门外传来杜兴的禀报。
李应不敢怠慢,今非昔比,不说祝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是祝彪如今的身份,李应就不敢摆一庄之主的架子。赶忙来到客厅,祝彪见到李应以后也没废话,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李应说道:“李庄主,收拾一下准备出趟远门。”
“不知三公子要带我去哪?”
“不是我带你出远门,而是你要去西北一趟,我家主公知道了你的事后想要见你一面。对了,差点忘了,主公要我问你日后有何打算?若是还想要继续做富家翁,那你就不必准备动身了,若是想要建立一份功业,那你就去大同府一行。”
“……我本想安分守己的过完这辈子,但不想人不找事事找人,我愿往大同府走一遭。”李应叹了口气,对祝彪说道。
祝彪闻言点了点头,“那李庄主就准备一下吧,两日以后有一行人会路经此处,你到时与他们结伴同行,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三公子,不知那一行人是什么来头?”李应问道。
“原龙骧军主将林冲、徐宁及其家眷,他二人此去必受主公重用,李庄主莫要坐失良机。”
“林冲?徐宁?他们也准备去投主公?”李应有些意外。
“呵呵……李庄主不必觉得意外。当今圣上重用奸佞,忠臣良将不受重用不说反遭刁难陷害。那林冲只因妻子貌美被高俅之子垂涎就惹祸上身,在这大周他们待不下去,自然就要另寻栖身之处。”祝彪早已对李墨归心,对那个跟李墨翻脸的当今圣上自然看不上眼。不过他所说也是实话,林冲是被高俅陷害,而徐宁也是由林冲之事对大周感到心灰意冷。
李应是个聪明人,送走了祝彪之后就将杜兴叫到了身边。这次身陷牢狱,多亏了杜兴上下打点,李应才在牢中没有遭罪。对杜兴,李应是信任有加,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商量。而如今李应有意去投李墨,自然也要征求杜兴的意见。
“兄弟,此事你看如何?”李应对杜兴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问杜兴道。
杜兴闻言赞同道:“兄长既然已经决定,那小弟自然相随。其实即便兄长不提此事,小弟也想要找机会劝劝兄长的。”
“兄弟也觉得去投那李墨没错。”
“兄长,这次那狗县令敢对兄长下手,原因不就是兄长无有什么后台,独龙岗三座庄子,他为何不敢去找扈家或者祝家的麻烦,等到祝家出面,他又为何前倨后恭的将兄长放了,言说兄长勾结贼寇一事只是一场误会。”
“只是兄弟,当年你我拒绝了那李墨的招揽,此时再去,也不知那李墨会不会怀恨在心……”李应有些担忧的说道,对自家这个兄弟,李应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杜兴笑了,“兄长且放宽心,那李墨若是怀恨在心,又何必出手搭救?”
“或许他事先并不知情,只是祝家擅自做主呢。”
“可要是这样,他又何必要见兄长呢?兄长,那李墨若是一气量狭窄之心,能创下如今的那番家业吗?”
“……兄弟此话有理,那你下去准备一下,过两****我一同前往大同府。”
“兄长,小弟与兄长一起走了,那这里怎么办?”
“呵呵……一个庄子而已,交给其他人打理就是。”李应闻言笑道。
……
两日以后,就如祝彪所说,林冲、徐宁带着家眷来到了独龙岗。在这独龙岗的一亩三分地上,官府的话明显没有三个庄子的话好使,正加上林冲一行人乔装改扮,也没人认得出来。林冲脸上虽有金字,但在被刻金字之时有人上下打点,那金字极淡,再加上林冲本来就长得有点黑,人不趴上去瞅,根本就瞧不出来。
李应带着杜兴离开了李家庄,把庄子交给了李家的一个老人料理。这次的牢狱之灾激起了李应的上进之心,想当年能被人称扑天雕,那本事是肯定有的,只不过李应激流勇退,回家做了个富家翁。但官府毫无顾忌的动手叫李应深深体会到了没有后台的苦头,他不愿再任人摆布,自然就要奋进。
一路上有李墨安排在大周的耳目照应,李应一行人并不需要多费心神,听从安排即可。但李应这一路上也没闲着,通过与林冲、徐宁切磋武艺,与对方的关系很快就拉近了。等到双方称兄道弟的时候,一行人也到了大同府。
初入大同府,虽然心里明白这里是异域他乡,但那种人在异国的感觉却很淡。相同的语言,相同的服饰,让林冲一行人感到很是亲切。而且与在京城时所感觉到的不同,京城虽然繁华,但却流于表面,繁华的背后充斥着一种浮躁不安。但在大同府,林冲却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
李墨如今对外有三个身份,即是辽国驸马,也是大周的安西大都护兼驸马都尉。但这里是辽国西京道,李墨辽国驸马的身份自然最受当地人认同。而随着辽国公主耶律余里衍称病将手中大权交给了李墨,李墨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辽国的掌门人,更被人暗中称为西辽王。至于南京道的正牌辽帝耶律定,也就成为了东辽王。
王府位于城中央,林冲一行人因为事先已经得过关照,所以在稍稍安顿之后便得到了李墨的接见。
“林将军,徐将军,一路辛苦了。”李墨笑容满面的对林冲、徐宁说道。猛将对李墨来说是绝对不会嫌多的。自家与大周如今势同水火,虽然还没有公开敌对,但以李墨对胖子的了解,那死胖子跟自己刀兵相向也没多久了。这时林冲、徐宁来投,那就意味着己方又多了两个可用之人,而死胖子那边又少了两个可用之人,此消彼长。哪怕林冲、徐宁不想与大周交兵,李墨也可以让林、徐二人去将与金兵交战的人马调换过来。
“林冲、徐宁不识时务,还请主公不计前嫌,容纳我二人。”林冲、徐宁齐声对李墨说道。
“两位将军言重了,这里同样也是汉家江山。你二人来投,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见怪。你二人放心,若是不愿与大周交兵,我可安排你二人前往丰州,与金人好好亲近亲近。”
“……多谢主公体谅,我二人听从主公安排。”林冲、徐宁对望一眼,再次齐声说道。
在与李墨见面之前,林冲、徐宁的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可在见到李墨之后,二人知道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李墨的大度让林、徐二人再次坚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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