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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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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喜,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未准备好,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赵柽等的有些不耐,让见喜去看看情况。

“陛下,驿馆中住满了前来朝贡的各国使臣,他们正在腾挪,只是行李有些多,所以耽误了时间!”时间不长,见喜就问明白了回来禀报。

“嗯,是哪一国的使臣?”赵柽问道。

“陛下,据说是于阗和西州的贡使!”见喜回答道。

“不对吧,于阗与我国并无藩属关系,西州使臣不是正在京城调解高昌之事,怎么又出来一个?”赵柽下车张望,远远的看到些蕃族打扮的人拖男带女,还有孩子在其中,行李正如见喜所报足有百峰骆驼驮运,仓促之下整理起来是要费些时间,开始他还觉得惹得鸡飞狗跳有些歉意,但细想之下顿觉不对。

“陛下。这小的就不知了!”见喜摇摇头说道。

“将张侍郎找来,朕问问他!”赵柽想将事情弄个明白。祭祖是礼部正管,他们当然要派人来。而外交事宜也是礼部的事情,张所应该知道详情。

“陛下,张侍郎正在驿馆中安抚,待晚些时候安排妥当再问不迟吧!”见喜担心皇帝再去添乱,将他拦下道。

“也好!”赵柽想了想道,但是心中疑问更胜,几个蕃官不至于让一个大国的侍郎去安抚吧!

当晚吃罢晚饭,赵柽将礼部尚书胡安国和张所召到自己的馆舍问话,一问之下才知往年自己都是住在行宫之中。而城中的驿馆也都腾出来留给随行的官员居住,进京的贡使便都被轰到城外的驿馆居住。没想到今年皇帝突然起意要住城外,结果引起那些搬了两次家的贡使们不满,才耽误了时间。

接下来又回答了关于于阗和西州使者的疑问,赵柽看到的那些所谓使臣确实有些名不符实,不过他们却也有国主的一纸诏书,也可视为使者,他们的身份介于使者和商人之间。而赵柽也听了哑然失笑,大宋之所以对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做着买卖,还拿着巨额回赐,就是让他们出现在元旦朝会上给皇帝和天下人表演‘万国来朝’的大戏,说白了就是公款请来的特约演员……

“万国来朝”这个词出现得很早。第一次所谓的“万国来朝”,被认为发生在大禹统治的时代。根据史籍记载,大禹下令天下各国齐赴涂山盟会。这也就是所谓‘涂山之会,诸侯承唐虞之盛。执玉帛亦有万国’。而真正将其由传说为现实的应是汉代,随着汉对西域的经营和对匈奴的征服。以及班超和甘英等人的冒险,使汉朝真正出现了一批九州之外的国家来朝贡,朝贡体系才是真正意义上建立起来了。

汉代君主发现,实际上自己统治的帝国并不能像《尚书》、《诗经》等经典中解释的那样,是整个天下。但基于现实政治策略的考虑,藩属国是维系帝国边疆稳定的关键所在,它们是帝国“万国来朝”的重中之重;至于那些朝贡国,就像大秦、安息、天竺等,遥远得不知道其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所谓的朝贡也不过是两个时空偶然发生了一次约会而已,不必记挂于心。但是作为一种粉饰太平的手段,“万国来朝”自然是来的国家越多越好。

从此以后,华夏帝国就开始了不断‘发现’朝贡国的旅程,每一个愿意面见皇帝并且献上本国礼品的外国人,都被算作是‘贡使’,他们献上的礼品,无论是为了通好,还是为了做生意方便,都被算作‘贡品’,而他们所来自的国家,就自然而然成为了天朝上国恭敬的藩属,只不过光荣成为藩属的本国对此却一无所知。

隋炀帝更将这场大戏推向了**,成为历代的标杆,史载,隋炀帝“每岁正月,万国来朝,留至十五日,于端门外,建国门内,绵亘八里,列为戏场。……金石匏革之声,闻数十里外。弹弦擫管以上,一万八千人。大列炬火,光烛天地,百戏之盛,振古无比。自是每年以为常焉”。他打造出了一个让后世君王们追求的梦幻世界,创造了一个传说。

所以从一开始,“万国来朝”就是一场带有自夸性质盛大的表演,这场大戏不仅仅是演给外来蛮夷看的,更是演给帝国全体臣民看的,明白地告诉百姓,能生活在这样一个为万国景仰拥戴的国度,是多么的幸福。而前来进贡的蛮夷贡使,意味着天朝的成功不是自吹自擂,更得到了天下万国的认同。更传达给天朝臣民明确的信息:除了天朝之外,其他国家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当然,维持这样一个面子工程,耗费自然也是巨大的。如果仅仅是按照书上记载的那样,只规定万国有朝贡的义务,帝国坐享其成,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作为礼仪传世的天朝上国,自然不能薄待那些倾心向化的属国,吝啬显然有失天朝体面,只有夸饰天朝的富有才能吸引一批又一批的贡使前来朝贡,使“万国来朝”可以年复一年地表演下去。

因此从汉代开始,朝贡就是帝国一项耗费巨大的开支,接见,赐宴,赐印绶、冠带、金银、彩缯,都不在话下,所回赐之物高出贡品数倍不止。而这些金帛丝绸之属,贡使带回国内,转手又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但明知当了‘凯子’为了“万国来朝”这个显而易见的神话,帝国甘愿付出任何巨大的代价,用无穷无尽的奢华排场和惊人的浪费,来展示帝国强大无比的面子;用难以计数的时间、精力、财富和生命来充实这个神话,使它变得真实。

到了宋代当然也不能免俗,更是不遗余力的打造了一个庞大的面子工程,为了证明自己奉天应命的合法性,也在不断‘赐’给辽、西夏岁币时,以厚往薄来招揽各国贡使来朝。而且越是国运颓唐,需要向北朝低头,就越需要来朝的万国找回帝国些许自尊心,即便是靖康年间被女真人围了城,还在京中找了几个没有逃出去的蕃人充充门面,以显示还有友邦在支持自己。

赵柽刚刚遇到的那些于阗人就摸准了大宋的脉,可谓最明了天朝心理的朝贡国,他们将宋朝皇帝称为“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四天下,四天下条贯主阿舅大官家”。在宋建国的百年中,于阗使者多则一两年,少则半年就到宋廷去一趟,每趟单程就要花费两年时间,但这些长途跋涉实在所获颇丰。

于阗每次来到京师都被当成贵宾,由官府隆重接待,沿途有驿站官吏照拂,一家大小连吃带玩,生意自然风生水起,如果遇到了劫匪更是天大的幸运,因为官家会以高出货物数倍的价格给予赔偿。这样来看万国来朝更像一笔买卖,帝国付出巨资,买回底气和尊严,贡使得到回赐和金钱,双方皆大欢喜。

当年女真人入侵中原之后,这些所为的贡使不说帮忙,哪怕是道义上的支持都没有一句,便都不再来了而是转向女真人,即使这个在大宋赚取了不知多少钱的于阗也包括在内。如今大宋缓过劲儿来了,他们便又恢复了‘朝贡’,赶着骆驼带着家小来做买卖来了……

赵柽听明白了,心中却苦笑不已,他们在欣赏着‘万国来朝,四夷宾服,声教广被,恩泽天下’的大戏,幻想着美好的一切时,可能都曾想过一个问题:这一切要是真的该多好!但遗憾的是,这一切只存在于望空悬想的虚幻中,现实中只有心疼,府库中早已库胀仓满贡使运来所谓‘荣耀’,其实都是根本无法卖出的陈年积货,可帝国却为此付出了令人瞠目的代价!

当然赵柽也是心疼者之一,他在国破之际登基,起初各国都惧于女真人的淫威,就连高丽这样都不敢再来,何况那些‘买卖贡使’,这两年随着天朝的蒸蒸日上,来朝的国家越来越多,但他并了解其中的内情,只当是像宴会上的歌舞一样,不过是为了点缀一下节日气氛,让大家开心一下而已。没想到这个面子工程还是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而他却不想成为这项工程的又一个牺牲品……

第三百六十章悲催的贡使

“胡尚书,今年京城宣和门前是不是又要搭鳌山,立彩门呢?”赵柽喝了口茶问道。

“陛下,年年如此,当然今年也不例外!”胡安国小心地答道,他不知道皇帝怎么关心起这些小事了。

“搭建鳌山,立彩棚,以及灯会所费不少吧?”赵柽放下杯子,眼皮都没抬地又问道。

“陛下,大概要花费二十万贯,所费虽不少,但这些钱还是应该花的,可以彰显陛下神武,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威仪四海的!”胡安国答道。

“今年我大宋东援高丽,西征高昌,又要攻打塞尔柱所费巨大,二十万贯足以建造数艘战舰了,还是一切从简吧!”赵柽抬头看看胡安国说道。

“陛下,这不大妥当吧?我朝接连大捷,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太过简单难以……”胡安国为难地说道。

“你是怕丢了面子吧!难道你们以为太平是粉饰出来的吗,女真人、党项人、蒙兀人,包括一向表现恭顺的高丽人,哪一个是因为看到我们天朝气象而臣服的,那些为了面子伤了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尤其是像刚才那些于阗人,为了弄个什么万国来朝,不惜拉他们凑数,那不仅不能彰显我们的强大衷心臣服,反而会让他们更瞧不起!”赵柽沉下脸说道。

“陛下,那些蕃人羡慕我大宋威仪不远千里而来,我们若是慢待岂不失礼,让他们获些微利也可显示我们大国之风!”胡安国对皇帝的说法不敢苟同。还想劝说皇帝改变主意。

“胡尚书,朕已言明。大国之风和礼仪之邦不是靠金钱买来的,我们大宋也不贪图那些虚名。否则只会让人觉得我们大宋是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十足傻子。但朕并不是说所有番邦接待皆可从简,一定要分清哪些是真正臣服于自己的藩属国,而哪些又是时不时来朝贡一下的朝贡国,不能一概而论,要让真正的朋友感到大宋的温暖,那些充数者就让他们自便吧!”赵柽言语严厉起来道。

“陛下,可已有成例,我们擅自改变有些不合时宜吧?”老虎一发威,胡安国还是有些心虚。但心又不甘地道。

“胡尚书,朕已在十月的朝会上讲过,大宋不再会做‘虚假言欢而实际吃亏’的事情,一切将以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重,难道你已经忘了,当朕是在说着玩儿吗?”赵柽盯着胡安国沉声说道。

“陛下之言犹在耳畔,臣不敢忘!”皇帝话音虽小,但霸气外露、杀气迸显,胡安国就觉得腿弯发软。急忙请罪道。

“陛下息怒,臣和胡尚书即刻议出条陈着陛下御批,通令各司各监照此办理!”张所赶紧拉了下胡安国要他不要再多言,并向皇帝保证立刻想出解决方案。

“嗯。此事不可拖延,越快越好,朕不想再看到今日之景象!”赵柽一甩手离座向后堂走去。

“大人。陛下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两人恭送皇帝离开。可张所等了片刻不见胡安国动静,抬头提醒道。

“张大人。老夫腿脚有些发软,劳你扶一把!”皇帝说话一般都很和气,尤其是对待老臣很少发火,今日可称的上雷霆之怒了,让他有些害怕。

“大人,慢行!”张所急忙上前搀住尚书大人,直感到他的腋窝处都是汗,脚步有些踉跄。

“唉,天子之怒流血千里,老夫今日是见识了!”出了皇帝的庭院,被凉风一吹,胡安国长出口气才缓过神来,自我解嘲地笑道。

“陛下自幼领兵征伐四方,身上自然带些煞气。别说大人,即便是下官刚才也是惊得腿脚发颤,脑子都空了!”张所笑笑安慰老头道。

“这可不是什么煞气,乃是天生既有的王霸之气,看来陛下登基也是应天之命绝非偶然啊!”张所当年是领过兵的,也曾领兵与女真人厮杀,连他都吓得不轻,自己刚才的表现也不算丢人,胡安国是心中甚慰,当然也不忘找个理由为自己遮脸。

“是啊,大人说得极是,这种王霸之气怎么是咱们这些凡人能承受的,时间不早咱们还是早些拿出个章程明早呈上御览,免得陛下怪罪!”张所心中好笑,这老头真有意思,什么时候都不忘顾全自己的脸面,好像忘了刚才为何遭喷啦。他急忙提醒其赶紧想出办法平息皇帝的怒火,否则明日就不止是挨喷了!

“张大人说得是,咱们今夜就是不眠也要弄好,不要误了陛下的大事!”胡安国点头称是,急忙令人召集随驾的礼部官员议事,传达皇帝的训话,要求大家充分体会圣意,连夜制定新规,叫停了京城中正进行的庆典准备,一切待圣命下达后再做准备。

有压力就有效率,第二天一早赵柽就收到了礼部的两位正副主官忙了一夜的成果。两人按照他的意思对接待外国使臣的规格,按照其地位划分了数个接待等级,从使团人数、驿馆提供的房间、伙食及回赐的物品、陪同官员的品级皆有详尽的标准,将滥竽充数者屏弃在外,不再提供任何招待。

赵柽看完提笔将回赐一条抹去,现在大宋已经放开除敌国外的国内市场,朝贡贸易已经是名存实亡。所以只要遵守大宋的律法、照章纳税就没有人干涉,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再以官方的名义收购其商品,当然也没有义务付给他们超过其商品价值数倍的回赐,更不会代其包销那些积压物资……

皇帝御笔批复,诏令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师和各地驿馆、寺监,要求其接到后即刻开始执行不得拖延。而对改变感受最深的就是刚刚离开郑州的于阗使者胡萨拉,今天一早起来他便发现守在门口的大宋护兵不见了踪影,一直殷勤备至陪同他们的鸿胪寺官员也没有出现,甚至应该送上洗漱的热水也没有。

胡萨拉自然十分愤怒,马上找到驿馆的驿吏质问为何要慢待他们,没想到的是却收到了一张账单,驿馆要求他支付昨夜的住宿费、饭费、酒水钱、马料钱。这让他更加愤怒,称自己是于阗国派来的使者,大宋的客人,过去都是由大宋沿途驿馆负责起食宿,从来没有付过钱的。

过去胡萨拉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自己只要一亮出于阗使者的牌子一切就都解决了,可这次却让他失望了。驿吏也坏,并没有告诉他因为新令而取消了其使臣的待遇,只说自己是照章办事,必须缴纳其一切应付费用,否则只能请他离开驿馆令寻住处,若不遵守后果自负。

胡萨拉是吃惯了嘴,溜惯了腿儿的,如何肯认账。当即在驿馆中大闹起来,要求见鸿胪寺的官员,甚至言称要进京在皇帝面前与他们理论。过去这一招很有效,会马上有官员过来与他赔情安抚,自然账单也免了。可这次却没有人搭理他,更没有人理会他的威胁,只是坚持让他付钱。

闹了一阵,胡萨拉感到气氛不对,便称回去拿钱。可他根本就没打算付钱,回去后便命人收拾行李,打包货物想要跑路。没想到此时为他们站岗放哨的军士们又回来了,只是态度发生了终极逆转——和蔼可亲变成了怒目相向,那意思就写在脸上,不掏钱是别想离开这里的。

胡萨拉面对雪亮的刀枪终于明白了今日之事不掏钱是无法善了,只能无奈花钱免灾,不过他并不担心,只当碰到了神经病,以他的经验这些钱他还是有可能要回来的。因为其可不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他们家族可以说是‘使者’专业户,早在他刚会走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家人行走于阗通往大宋的商路上。

当然这个专业户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不但要有些资财,还要和当权者有着良好的关系,否则一纸国书首先是拿不到的,自然挣了钱也要分给其一份。有了国书他的身份就不同了,凭此可以在大宋不但会受到地方上的热情款待,在京城中也可畅通无阻。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大宋虽然对各国使团有着人数和所携货物都有限制,但是往往不会干涉。而收买的货物在中原虽然新奇,但在西域都是些平常之物,花不了几个钱。

经验告诉他们,大宋皇帝并不在意进贡了什么东西,只是想让他们在朝会上露下脸,让自己有面子罢了,那些贡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皇帝有缘相见。但他们可以虚报十倍,甚至百倍的价值,而提高回赐的价码。这些价值不菲的回赐他们当然也不会供起来,而是被当作紧俏商品高价卖掉,赚取暴利,所以这是一门只赚不赔的买卖,他们家族也因此致富。

胡萨拉家族的贡使之路在十多年前因为宋金战争而中断了多年,毕竟脑袋还是比钱更重要。在听说大宋打败了女真人重新成为中原之主后,他们便又重启中断了多年的贡使之路……

第三百六十一章收场

胡萨拉对于这次‘出使’报与很大的期望,因为他们这些年的日子并不好过,由于黑汗国(西辽)不断的扩张,他们于阗处于被其吞并的边缘,据传国主已经准备向黑汗国称臣。而他知道黑汗国就是从前的辽国,他们和宋已成死敌,一旦成真那么这条财路就断了。所以这次他携带了一百多驮的贡物,准备大赚一笔。

他们一行刚到高昌便知其与大宋反目,其已经派兵征讨,胡萨拉也就不敢称自己是前往大宋的贡使,而是去漠北的商人。过了阿尔泰之后发现漠北也处于战争当中,宋军已经攻取了镇州,正和漠北诸部交战之中,具体情况不明,他当然更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将国书藏好避开鞑靼人进入漠南。

路途艰险不说,胡萨拉心中也七上八下,一旦宋朝人知道于阗要向黑汗国称臣,那么他就是敌非友,出使岂不成了笑话。好在他们进入大宋的国土后一亮出国书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被待以上宾,终于让他放下心来。而重新崛起的大宋显现出的欣欣向荣和富庶更让他觉得自己赌对了,坚信此次定能赚翻啦!

在大宋各地官府的照应下于阗使团顺利的进入中原,可好运气似乎也终结于此。在被郑州驿馆收取了‘高额’费用之后,他奔向下一所驿站,这次居然被拒绝进入,不论他是亮出国书,还是找到当地官府都未能解决,而且官方态度十分冷淡,只把他当做普通商人对待。临走时还提醒他将关税补齐,免得自寻烦恼。

胡萨拉接连碰壁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哪里还是大宋的待客之道,分明是没将自己这个使臣当回事儿。可现在要说让他回国肯定是心有不甘。不说自己千辛万苦的到了大宋,就是那些货也不能砸在自己手里。想想也许是自己几年未来,那些地方官早就不晓事理,进了京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反正京城已经离着不远,不如去试试运气。

可这百里路走起来比万里也不容易,驿馆是不能住了,免费大餐也没有了,陪同的官员。护卫的军兵也不要提了,途中还总会莫名其妙的的受到盘查,这让胡萨拉即烦恼又纳闷。但大宋的官员们都清楚的很,谁让他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又被皇帝点名批评,树为骗取大宋回赐的典型,礼部的两位主官为此遭到了皇帝严厉的斥责。这个时候胆子再大也没人敢顶风作案讨个没趣,都是黑着脸在照章办事的基础上又严了三分!

于阗使团好不容易进了京城,顾不上欣赏汴京的繁华。胡萨拉就急忙前往鸿胪寺报到递交国书送上贡品。果然京官的素质就是比地方上强了不少,一个司官热情的接待了他,不过却是告之其于阗国和大宋并无臣属关系,也不曾正式建立外交关系。因此不承认他使臣的身份,至于贡品也请他带回。同时建议他到相国寺,或是马行街找个摊位将货卖了。换点盘缠早回家。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胡萨拉这下彻底傻了。他不明白为何一向要面子的大宋怎么拒绝了自己这么好的群众演员,难道他们不再上演一年一度万国来朝的大戏了吗?他瞅瞅周围。原来有着同样遭遇的不止自己一个,暹罗、安南、苏禄、南掌等国的‘使臣’们也茫然的蹲在门口不知所措呢!不过他们都明白大宋的风向变了……

…………

京城中的百姓们也很快发现了今年的变化,宣和门前没有像往年搭起高高的鳌山,支起无数的彩棚,只是比往日多了几个花坛。而祭祖归京的皇帝也是选择在子夜悄悄进城,据说是官家不想惊扰百姓。在接下来的数天里,皇帝没有按照成例乘车绕街,坊间却传出皇帝轻车简从先后视察了安济坊和居养所,赐下了衣物和吃食,并承诺年后会拨下专款整修房屋改善条件。

腊月二十三日,皇帝前往城外的荣军所慰问,看望在历次战争中伤残军兵,承诺将由官府奉养一生。并颁下诏令提高对阵亡将士的抚恤,改善其家人的生活,子弟在入学、科举中予以照顾。此后数日间,皇帝马不停蹄又接连前往工部匠作营、太学、京城各行会及京畿驻军中视察慰问,送去了大量的年货……

对于皇帝频频下基层慰问,提出改善民生措施,当然赢得了广大百姓的拥护。可也有心人发现今年皇帝没有到任何一座道观、寺院中烧香祈福,受其影响宫中的后妃们也没有像往年送上香火钱。上行下效,大臣们一时摸不清皇帝的脉,也不敢妄动,使得本是各寺观发财的日子却‘生意’冷清,收到的功德钱不及过去的三成,让僧道们不免心慌,担心自政和年以来优待出家人的政策有变。

果然不久就有小道消息传出,皇帝已责成尚书省并礼部和户部、吏部取消实施多年的道阶,各级官员不得在担任观职,收回国家历年赐予寺观的土地,将地方各州县当年建立的凌霄观庙产收回改建为各级学馆,土地划为学馆所有,产出用于乡学和县学支出。

消息一出,‘神仙’们是人心惶惶,他们这些年过得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领着国家俸禄不说,还用用大片的土地雇佣佃户耕种收取租赋,而且不用向国家缴纳一文赋税,一个个都成了大地主,成了附着在大宋肌体上的寄生虫。他们当然不甘失去昔日的特权,纷纷向太上皇教主请愿,要求他维护广大僧道的权利。但意外的是一向崇道的教主拒绝发声,此刻他早就意识到当年自己的行为是多么荒唐,在自己陷入绝境的时候也并没有拉一把,如今又何必帮大仙们说话。

而今年元旦的大朝会更让大家感到了皇帝推行的务实新风,一些华而不实又繁琐的礼仪被取消,应邀出席观礼的外国贡使也只有高丽、大理、西夏及归附的蒙兀、汪古等漠北诸部,比往年大为减少,回赐也正与他们的贡物价值相仿。宴会照常举行,一向只能看不能吃的看盘虽没有取消,但是却小了很多,有的只勉强铺满了盘子底。与之相反的是正餐却丰富了很多,不仅样式多,而且美味可口,可量也刚好饱腹。

新年一向是大宋的狂欢季,可今年官方主办的活动大为减少,更多的是民间力量的参与,这并没有减少大家的兴致,反而少了过去的程式化的呆板僵硬使人更觉丰富有趣。上元节灯会是新年的**,可今年没有宣和门的鳌山灯海及遍布的彩棚也没有让大家失去欢乐,因为今年皇帝虽未出现在宣和楼上,却走到了大家中间一同欣赏,且宫中挂出的灯笼据说还是出自各宫娘娘之手,让人更觉亲近。

今年过年一切从简,让大宋的京官们不用在假期随时准备着陪皇帝出席各类活动,便清闲了很多,可以利用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养神访友,陪陪老婆孩子。但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因为京城‘大害’又回来了,而这个人他们又谁也惹不起,不仅不敢发火,还得小心的陪着笑,好好款待……

初二是去相国寺烧香的日子,今年皇帝不提倡,可信徒不少大家也都想讨个好彩头,官员们大都担心被御史弹劾不敢去,可是拦不住家属们要去,捱不过老婆孩子的絮叨便也从了。李纲虽贵为宰执当然也不能免俗,但为了避人耳目也换了便装,刚刚收拾好了准备出门,便有门子来报,有人投刺。

宋代士人已有贺年投刺风习,一般的读书人令人牵着马,每到豪门官宦家门就喊数声,留一刺字表示来过,这就是宋代贺年新方式了。李纲也没当回事,想借己谋个出身的人多了,叫门子收了便是。可门子说那人不肯走一定要进府拜见,李纲刚想叫人轰走了事,但突觉心中不安,让门子将名刺拿来一看。

这一看不打紧,把李纲吓得魂飞天外,脸色苍白,两手乱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大家都十分纳闷,大宋朝能把李纲吓成这样的人屈指可数,看名刺上只写着‘雨师来贺’四个字,而这名字生疏的紧并无人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

“呵呵,李大人一家这是要出门,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大家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已经闯了进来,他身后只跟着两人,进院便笑盈盈地与大家打招呼。

“二爷,您看他们备有香烛、时鲜,这是要去大相国寺烧香啊!”中年士人身后的随从眼尖,已然看到一边摆放的香烛,指点着说道。

“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还请恕罪!”李纲这时缓过神来了,‘噗通’就跪地上了连声请罪,心中却琢磨着被抓了现行可如何收场……

第三百六十二章皇帝的‘报复’

皇帝到臣子家串门虽有先例,但是几乎每回都出事儿。

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喜欢串门,有一次,吴越国主钱俶遣使送海产十瓶给赵普,放在廊下,恰巧太祖悄然驾临,看到后便问是什么东西,赵普急忙答是海产。太祖说:“这海产必佳。”即令打开,却见满瓶都是瓜子金。赵普惶恐顿首,说自己不知底里,否则一定奏闻谢绝。太祖没有怪罪只笑着说道:“受之无妨。他以为国家事都由你书生做主。”

这事儿虽然以太祖一笑之间化解了一件可以问罪的大事,但是皇帝的心思有几个人能琢磨透,可此时赵普在朝中独断专行已是尽人皆知,且贪财好货,造邸店,夺民利,每每被朝臣攻击。但太祖一者因其敢作敢为,勋望卓著,对他十分信任,并不相信。此次后太祖没有说什么,却开始扩大参知政事薛居正和吕余庆的参政权力,以分割相权;同时亲命重选中书堂后官,削去其心腹,终被罢相。

太上皇当年也爱串门子,当年宰相王黼新修了府邸,他常常前去寻欢。又一次王黼以请他去看自家廊柱上长出的狗尿苔,结果太上皇喝得大醉导致次日罢朝,且被发现其家后门与梁师成家的角门想通。遂引起太上皇的猜疑也犯了大忌,他最讨厌内臣和外官勾结,结果是逐渐失宠,也被罢了相。于是皇帝上门就如同‘黄鼠狼拜年’为群臣所忌……

雨师是皇帝字,古时讲究的避讳,皇帝的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久而久之之下早已被人忘记。但李纲却不能忘的,因此见到名刺立刻知道皇帝来了。不免有些惊慌。他自诩为官清正,不怕皇帝找茬。可今年皇帝要整顿寺观,带头不去寺观进香祈福,而自己身为朝廷首官却要携家眷暗自前去大相国寺烧香,岂不是与皇帝的旨意相勃。往小了说是行为不捡,往大了说那就看皇帝的意思了,要多大有多大!

可李纲毕竟是久经政治风暴的老臣,现在避无可避反而冷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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