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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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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家就这么算了,怎么没有治他抗旨之罪呢?”王淑妃好像不大的解气地问道。

“哼,还不是那个童贯坏了好事,他跟官家说什么‘虽然违旨国法不容,但是为母奔丧乃是大孝,却是情有可原’,官家心一软,就饶了他,但是却恼他桀骜不驯,依然没有让他进宫!”崔德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童贯怎么又跟那位搭上了,他现在掌管西北边军,手握兵权,虽然受了弹劾,却依然圣宠不减,不加防范将来恐成我们的大敌啊!”王淑妃心中一惊,沉思片刻说道。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七十八章逗闷子

‘咚···’更鼓声再次敲响,现在已是子时,和衣而卧的赵柽猛然惊醒,他动了动身子,抬头看看周围,虽然今天只是半月,但是依然将周围照得很亮,两个护院在边上踱着步子,警惕的看着周围,其他人都睡着了,发出或重或轻的鼾声,灵堂中的香烛依旧散发着火光飘着青烟,但是都已经换过,显然是自己迷糊着的时候,不知道谁代劳的。

“二爷,你醒了!”睡在赵柽身边的见喜很警觉,王爷一动,他立刻醒了。

“嗯,别动,周围至少有三拨人在监视咱们,不知道是敌是友?”赵柽观察了片刻轻声说道。

“二爷,我怎么看不出来?”见喜翻了个身,向四周张望,除了宫城上在寒风中摇曳的灯笼,周围已经打烊的店铺,清冷的街道什么也没发现。

“笨蛋,你看那边街口蹲着的那个乞丐,那间着着灯的店铺,宫城边上的钟楼,还有那边街道边上的排水沟!”赵柽一一指点着小声说道。

“我还是看不出来,没有什么啊?”见喜又看了看,还是不明所以。

“唉,你先看那个乞丐,先不说这是皇城,你见过一个乞丐在这么冷的晚上蹲在街口,那里的风可是最大的,难道他不怕冻死吗?”赵柽叹口气说道。

“哦,别说皇城边上,就是东京城里乞丐也不敢随意走动,否则早被开封府的衙役们抓走了,这个时辰他们都是应该躲在暖和的地方猫夜,实在没处去的也是找个门洞,廊檐下躲着的,二爷你眼睛真毒!”见喜点点头说道。

“嗯,孺子可教,你再看钟楼,晚上都是以鼓声报时,钟楼上却有人影闪动,他难道是吃饱了撑得上那遛食儿去啦?他是嫌鼓声吵得慌,所以躲在了钟楼上监视咱们,记住反常即为妖,看到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出现,你就要加十二分小心啦!”

“二爷,我明白了,那间店铺是间古玩铺子,这个时辰还亮着灯,除非是做**买卖的,否则早就该熄灯睡觉啦,所以你说那里有古怪!”见喜终于想通了,兴奋地说道。

“二爷,那你怎么知道水沟边上有人藏着?”见喜刚说完,睡在边上的薛豹突然出声问道,原来他也醒着呢。

“是啊,二爷你给我们说说吧,我也看不出来。”这时另一个护卫钱超也插嘴说道。

赵柽这时再看周围,不光他两个没睡着,大伙都醒着呢,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下文呢,“嘻嘻,原来大家都冻醒了,我就先给你们找个好玩儿的解解闷,然后再解释!”他笑着说:“大伙儿都别说话,听我吩咐,你们两个人一组去水沟边上撒尿,就是那片枯萎的花丛,冲着那使劲滋!”

“那我先去,我憋着一大泡尿呢!”见喜抢先说道。

“你去凑什么热闹,你是蹲着尿泡的!”赵柽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道,“大家都听好,小心不要让人家把**割喽,否则回来你们可就归见喜管了!”

“噗,噗···”四周响起一片如同放屁似的声音,“二爷,不带你这么骂人的啊···”听见大家笑他,见喜不满地说道。

“我先去了,一笑我都要尿裤子里啦!”薛豹说着,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懒散地站起身,踢踢边上的张浩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去,两个人整整衣服走到赵柽的指定地点,若无其事地解开裤子尿了一泡,可是毫无反应,两个人悻悻地走了回来。

“老薛,你得让王太医给开点补药了,肯定还没滋出二尺远!”洪霸爬了起来,打趣着薛豹准备接班。

“嘿嘿,他娘的越冷越尿不出来,你也别笑我,前两天我看到弟妹买了几个腰子,是不是正补着呢!”薛豹一泡尿没浇出效果,虽然有点沮丧,但是嘴上不肯认输。

连去了三拨人,那边还没有动静,“这小子还真能忍!”赵柽有点恼了,这不是出自己洋相吗,想拿他解闷,现在倒像是他在拿自己解闷啦,他站起来提溜下裤子站起身准备亲自出马。

“二爷,还是我们去吧,你不要以身犯险!”潘龙拉住赵柽说道。

“不行,我非得去看看这小子是什么变得,就是鬼我一泡童子尿也让他现了原形!”赵柽不干,坚持要去,潘龙无奈只得跟上,可觉得不够保险,又叫上了洪霸和尿过了的薛豹,四个人晃荡着朝那边走去。

“你们***属狗的啊,尿尿都找一个地方!”这时花丛中跳出了一个人指着他们大骂一句,撒腿就跑。

“哈哈,你小子有种明天还来,老子请你吃屎!”几个人看到那人蹿了出来大骂,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潘龙更是骂了回去。

被尿浇出的小子本是皇城司的暗探,今天奉命到这潜伏监视他们的动向。开始看到薛豹他们来撒尿,还以为暴露了,他紧张了半天只是挨了两泡尿,为了完成任务他还就忍了下来,紧接后来又来了两拨,他就有点受不了啦,你想现在是滴水成冰的晚上,劈头盖脸的几泡热尿浇下来,然后结成小冰碴是什么滋味,可想想今天的任务赏金不少,接班的也快来了,准备再坚持一下,没想到又过来四个,看走路的方向明显又是冲自己这来的,他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受不了啦,听到骂声更觉得晦气,原来自己早暴露了,这些人是拿自己寻开心呢,气的他一个趔趄险些吐了血!

几个人回到人群中,大家还在傻乐,赵柽见谁也没了睡意,便吩咐大家坐到灵前,将白日买的烧纸点了起来,大家这时才明白王爷为啥坚持要买这么一大车烧纸了,敢情是准备留到晚上当柴烧的,看来他是早有预谋!

“嘿!兄弟,你也过来烤烤火吧,别冻死!”看到街口的乞丐不住的向这边张望,洪霸冲他喊道。

“得嘞,我也暴露啦!”那乞丐一听话音就明白啦,别等人家请了,跑吧!他前脚走了,再看那店铺的灯也马上熄灭了,只剩下钟楼上那小子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在皇城里边,不然也得回去挨板子,可只高兴了半截,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脸上,“娘的,这儿也不安全,他们宫里有内线!”这是他昏过去的时候唯一的想法。

“二爷,你给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吧?”一伙人烤着火问道。

“很简单!”赵柽哈了口气说道,看着王爷吐出的水汽这下都明白了,这些人不禁暗赞,咱们王爷的眼真贼,虽说有月亮,但是能看出三十多步外一个人呼出的水汽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烧纸很快被点燃了,赵柽将烧纸一张接一张的扔到火盆里,他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安徒生笔下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自己现在的处境与她何其相似,被挡在了家门外,在瑟瑟的寒风中,只能靠烧纸钱取暖,可自己又比她幸运,她只有几盒火柴,自己却有一大车烧纸。

随着火势的加大,赵柽也顾不得自艾自怜了,烧纸一小摞一小摞的往里扔,可这玩意儿太不禁烧,人还没暖和过来,一股火就烧没了,他索性叫大家将纸一捆捆的架起来像点篝火似的烧起来。

“见喜留下点蜡烛,够今晚上使的就行,剩下的都扔火里!”赵柽觉得还不过瘾,又把剩下的十多根儿臂粗的蜡烛放到火里,纸上粘满了融化的蜡油,火又旺又耐烧,这下好了,一帮人围着火堆烤了前胸烤后背,身上都热乎啦!

“皇后娘啊,儿子我给你送钱花呢,你到那边千万别像活着那么节省啦,不但惹得皇上不高兴,还害得自己郁郁成疾,早早丢了性命···”赵柽边烧边念叨着,他算了一下,按照现在的说法,一张纸钱到了阴间能兑换一贯钱,自己这么烧,一晚上怎么也能烧它个千八百万贯,算算离大祭还有七天,自己再烧几晚上,铜钱摞起来估计能赶上珠穆朗玛峰那么高啦,皇后就是想再在阴间建个东京城都够了!

正当赵柽正浮想联翩的时候,大家烤火烤的高兴,一激动半车烧纸都给添进了火堆,那真是火光熊熊,照亮了整个皇城的夜空,以致于大家热的都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围了个圈子。他不经意间抬头看看四周,忽然发现几处高地上有灯笼来回晃动,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再看街口,几队人马手持各式武器向他们包抄过来,人数绝不会少于二百。

“我靠,他们不是要学老美出动警察在凌晨发起行动,对占领华尔街的抗议者在祖科蒂公园搭建的营地实施强制清场吧!”赵柽被吓了一跳,不由的想到自己穿越前刚刚发生的往事,白天他们不敢动我,想趁着晚上把我弄走,娘的没门,“大家注意,有人来了赶紧警戒,谁敢动咱们,往死里打,不要客气!”赵柽大声喊道。

这会儿护卫们也发现了不对,立刻将赵柽围在了中央,摸出了各式武器,大到三节棍,小到匕首,还有的拎着软鞭,拿着铁尺,潘龙手里却是一短柄大铁锤,也不知道他刚才藏在哪啦,反正裤裆里是肯定搁不下的!

对不住一直支持窝心的朋友们了,窝心的更新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可现在也没法子,有工作的朋友们都知道,年初岁尾是事情最多的时候,尤其是坐办公室的,写不完的述职报告,年终总结,来年的工作计划,经理的写完,给副经理写,副经理的写完,董事长又来了······怎一个惨字了得,请大家多多包涵一二吧!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七十九章粥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群人都围了上来,宫城上的守军这时也点燃了火把,更多的人涌上了城头,弯弓搭箭如临大敌。赵柽此时也有点紧张,两边同时动作,自己现在可以说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二爷,好像不大对头?”潘龙扭头对站在中央的赵柽说道。

“哦?!”赵柽分开人群向外一看,这些人是不大对,他们虽然穿着大宋的军装,可手里拿的家伙却是水桶、水囊、水袋、洒子、麻搭、斧、锯、梯子、火杈、大索、铁锚儿、看着不像抓人的,倒像是现在的拆迁公司半夜搞强拆的。

“喂,你们是干啥的?”赵柽冲来人喊道。

“哼,你们为什么半夜点火?”人群中冲出一骑,指着赵柽问道,看着像个领导。

“你眼瞎啊,我们是在烧纸钱,你们管的着吗?”薛豹向前一步遮住赵柽回答道。

“当然管的着,我们是御街潜火铺的,管的就是巡查灭火,你们半夜烧纸钱可曾向我们报备!”那个人冷笑着说道。

“唉,原来是***消防队,自己烧纸钱把他们招来了,真是虚惊一场!”赵柽放下心来,这些人是奔着火光来的,不是来清场的,他踢了踢边上的见喜,意思是现在就你还穿着内侍的服装,好歹还是官身,擦屁股的事情就交给你啦!

“请问带队的是哪位兄弟,借一步说话!”见喜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就是在下,开封府都巡检李威,请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在皇城前烧纸?”骑马的回答道。

“哦,是李巡检啊,在下是兖亲王府上的内侍高班,兖亲王在此为皇后守灵,刚才火点的大了点,惊动了兄弟们,实在对不住啦!”见喜说道。

“是···是兖亲王在此祭奠皇后?”李巡检有些不大相信地说。

“李巡检,没事赶紧走吧,这里的正是兖亲王,你这么一折腾,让我们也跟着忙活!”没等见喜回答,宫城上的守军就嚷嚷开了,让人扰了清梦当然不会高兴。

“开封府都巡检李威拜见兖亲王,刚才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李威听了,赶紧翻身下马上前请罪。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在这待几天,你就不用天天来啦,今天就算我们报备了!”赵柽哭笑不得地说道,今天的火是玩大了。他刚才问了下另一个小黄门算是弄明白了,京城中人口密集,房屋宫殿寺庙众多,而这些大多又是木质结构的,每每失火就会火烧连营,造成重大损失,所以从开国始起,就把防火灭火工作当成了重点,后来更是抽调禁军精锐成立了历史上第一支专职消防队,制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在主要街衢设立了望楼有铺卒驻守,负责巡视和发现火情并及时扑灭。

······

晨钟准时的敲响,虽然现在是皇后大丧之期,但是对于升斗小民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依然早早起床为一天的吃食奔忙。当他们打开店门时发现宫门前的那伙人依旧待在那里,香烛依然在燃烧,只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挂满了白霜,疲态尽显,可他们只能叹口气,表示下同情,又能怎么样呢。

“见喜,你去买些吃食,分给大家,这样跟我熬下去不是办法,另外你想法给每个人买一件裘皮大氅,不要在乎贵贱,一定要最好的,否则再过一夜,好人也要冻出毛病来!”赵柽就着见喜从临街店铺讨来的热水洗了把脸后,又将供桌上的昨日摆上的贡品换上新买来的,吩咐道。

“二爷,那你呢?”见喜点点头,又问道。

“我···我得守规矩,这个时候我不能犯丝毫差错,你明白吗?”赵柽看看东方升起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苦笑着说道。

“嗯,可是王爷你的身体受的了吗,我们还有好几天呢!”见喜眼泪都快下来了,知道劝也没有用,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王爷,不用为我们们操心,你一天不吃,我们一天不食,没有主人不吃饭,下人们却先吃的理儿,我潘龙虽说是粗人,但是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潘龙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潘大哥,你们每天还要保护我,不吃饭哪来的力气,这样我们都得被拖垮···”

“王爷不要再劝了,您在此不吃不眠是为母尽孝,我们同样是在为主尽忠,我们不想被江湖同道说成不忠不义之人!”薛豹抱拳郑重地说道。

“唉,诸位的深情厚谊让我如何报答···”赵柽看着这帮坚毅的汉子声音哽咽,泪水忍不住的滑落。

······

又是三日,赵柽依然坚持着朝夕奠之,食时上食的古礼,虽已到了成服之日,却没有人给他们送过一碗稀粥,现在再看他更不如前几日,两个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面色青紫,嘴角干裂,身影伶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潘龙这样过去一顿饭能吃二斤肉的汉子日子更加难熬,涨鼓的两腮都塌了下去,但是大家都在同王爷一同坚持着。

“母亲,你就说句话吧,小弟已经多日没有进食,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在家门口吗?”赵玉盘两腮挂泪,跪在郑红梅跟前,呜咽着说道。

“玉盘,起来,你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皇长女的样子!”郑红梅厉声训斥道。

“母亲···您不让小弟进宫,我就不起!”赵玉盘拉住郑红梅的衣袖说道。

“此事是他违旨在先,已是罪不可赦,我岂能再执法犯法,滚开!”郑红梅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屋里只剩下卧在地上嘤嘤哭泣的赵玉盘。

郑红梅进了书房,屏退左右,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不动如山,“不动如山,柽儿的意思是不让我顾忌他!”郑红梅何等聪明立刻从赵柽传进来的字条中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柽儿,你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让我怎么无动于衷···”郑红梅自言自语地说道,儿子现在可以说已经陷入绝境,但言语中没有丝毫怨恨,仍然理解自己的毫无作为,此时内疚与忧心如同刺入她心脏中的刀,让她痛苦不堪,折磨着这位母亲。

······

十月十二,赵柽一伙人已经饿了五天了,钟楼的钟声刚刚响过,已是午时,他们面南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一天最温暖的时刻,谁也不愿意再动一下,哪怕翘一下小手指。

“薛大哥,我敢跟你打赌,那个小娘子的食盒里装的一定是杏仁蜜枣粳米粥!”洪霸抽抽鼻子说道。

“娘的,我不跟你赌了,你饿了几天鼻子怎么比狗都灵啦,我身上的钱都跑到你的兜里去了!”薛豹摇摇头拒绝了,他已经输怕啦。

“唉,好粥都让狗喝啦!”潘龙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说道。

“潘大哥要是这粥是给咱们送的,岂不大家都成了狗!”张浩打趣他道。

“切,如果是给咱们送的,我就学三声狗叫,给大家赔罪!”潘龙不屑地说道。

“潘大哥,那小娘子真的冲咱们这过来了!”张浩突然坐了起来,捅了潘龙一下说道。

“别哄我啦,想赚我没门!”潘龙没好气地说道,这几天不知道多少送饭的人从他们面前经过,就没有一个停下来的,他才不信呢。

“诸位,我家小姐让我给孝子送来碗粥,接一下吧!”他的话音刚落,那小娘子施了个半礼对他们说道。

“这···”大家都有点不大相信,相互瞅了瞅,潘龙更是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怀疑是在做梦。

“谢过小娘子,请问你们是哪家的,我们改日必将重谢!”见喜反应快,马上爬起来说道。

“我家小姐只是为孝子所感,没有必要!”小娘子笑笑说道。

“那就代我家王爷谢过了!”见喜接过食盒谢道,就在这时一个书吏打扮的人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撞了过来,把见喜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对不住了,还好粥没有洒!”那人一把扶住见喜,掀开食盒看了一眼满是歉意地说道。

“长点眼睛,这可是救命的!”见喜生气的嚷了一嗓子,把食盒抢回怀里,那书吏又道了句谦讪讪地走了。

“二爷,有人施粥了,还热乎着呢,你赶紧吃!”见喜顾不得再跟书吏计较,将粥从食盒中捧出来,小心的端到赵柽面前说道。

“哦!”正练‘龟息**’以节省体力的赵柽掀开盖在身上的大氅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看眼前的粥,粥确实是好粥,里边不但有核桃仁,杏仁,蜜枣,还有葡萄干,白芝麻,可就是太少了,只有一碗,也许能填个八成饱。

“二爷,快吃吧,别看着啦,要不就凉了!”薛豹也劝道,可赵柽分明看到他的喉结猛的蠕动了几下。

“吃吧,吃吧···”护卫们都欣喜地围过来,王爷这么小能挺到现在真不容易啊,大家都盼着他早点把粥喝进去。

“嗯,真香,我先喝一口!”赵柽的鼻子凑到碗边闻了闻笑着说道,说着端起碗就着碗边吸溜了一大口粥,然后舔舔嘴唇,递给了身边的潘龙,“潘大哥,该你啦,可不要喝光了,给大家都留一口!”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八十章名动京城(一)

潘龙看着王爷递过来的粥碗呆住了,其他人更是发懵,一碗粥平时在他们眼里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在饿了将近五天之后,谁要说不想吃那他就是傻子。

“你把粥让给他们,你难道不饿吗?”小娘子诧异地问道。

“饿,而且很饿,他们同样很饿!”赵柽老实地说道,“他们本可饱食终日,可是却甘心陪着我饿肚子,今日得娘子施舍的一碗粥,我怎么能独享!”

“好,王爷虽小,却有豪侠之风,让人敬服!”小娘子不由地赞道。

“小娘子说的好,同富贵共患难,有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周围多了些围观的闲汉们,乱哄哄地叫好。

“兄弟们,王爷给咱们脸得兜着,这粥我潘龙是非吃不可啦!”潘龙接过粥碗喝了一口,又递给身边的薛豹,薛豹喝了一口又传给下一个人···转到最后,粥碗回到赵柽手里时,大家还真给面子,剩了个碗底。

“碗底,福地(底)我都喝啦!”赵柽用手指刮了刮,全倒到嘴里,笑笑说道,他滑稽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大笑,每个人的眼里却都多了点亮晶晶的东西。

“多谢你们小姐了,一饭之恩,永世难忘,不敢说回报,这个就当送给你家小姐个玩物!”赵柽从腰里解下押衣的玉环连同饭碗放到食盒中交还了小娘子说道。

“呵呵,我要不收倒显得我们矫情了!”小娘子倒是豪爽,接过食盒分开众人顺着御街走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娘子似乎给他们带来了好运,到了晚饭的时候他们居然每人都分到了一碗粥,虽然没有吃饱,但是肚子里总算有点食儿了。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一顶八人抬的轿子颤悠悠的从他们身边走过,跟在轿子后边的一个亲随放下了一个食盒冲他们点头笑笑就跟着轿子进了宫门。

“他是谁啊?”赵柽问道。

“不知道,看轿子怎么也是个三品以上的!”见喜摇摇头说道。

“哦,好大一碗七宝素粥,熬得不错啊!”张浩掀开食盒看了看里边的碗不如说是盆,他眉开眼笑地说道。

“我看看!”见喜仔细瞅了瞅,又闻了闻食盒里的粥说道:“我知道是谁了,他是检校司空童贯,他最喜欢食七宝素粥,他府中的素粥也是很有名气的!”

“童贯?!”这个名字赵柽太熟了,从小他就知道,《水浒》中排在高俅之后的二号坏蛋,著名的武装太监,北宋六贼之一,反正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一点正面的,“我与他素未谋面,更没交情,他为什么给我送粥呢?”赵柽思索片刻,也没想明白,可没耽误他招呼大家喝粥,他也没想到他与童贯的恩恩怨怨是从这碗粥开始的。

这盆粥还没喝完,又走过来个小伙计笑着放下个食盒,“兖亲王,小的是白矾楼的伙计,我们掌柜的特意让厨房熬了这碗五味粥,趁热给您送来了!”小伙计殷勤地说道,说着从食盒里端出盆子粥,用只银碗盛了,又放上一个精致的银质小勺,递给赵柽,然后又盛了几碗分送给大家食用。

“谁让你们掌柜的给我们送粥的。”赵柽用勺搅了搅碗里的粥,吃了两口问道。

“回王爷,谁也没有吩咐,您不知道现在整个东京城都传遍了,兖亲王抗旨进京祭母,在宫城外摆下灵堂,五日未食,孝感天下,与众护卫分食一碗粥,更是义薄云天,我们掌柜的听了也是深受感动,所以才特命小的一早给您和众位大哥送粥,可还是晚来一步!”小伙计看看边上童贯留下的食盒略带遗憾地说道。

“二爷,又有人来了!”这两盆粥还没吃完,洪霸又看到两个人拎着食盒过来了。

“呦,这不是白矾楼的李四哥吗,你来的倒是早啊!”来人看到李四正收拾家伙事儿,知道今天被人抢了先,带着醋意说道。

“嘻嘻,张三哥来的也不晚啊,你们长庆楼比我我们路稍微远点,才让小弟占了先,您伺候着,我先告辞了!”李四不急不恼,一根软钉子送了回去,虽然输给了别人,但是抢了长庆楼的先也是件美事。

“二爷,这长庆楼也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今天怎么也给咱们送粥,不是他们昨晚集体吃错药了吧?”见喜倒是记住王爷说过的‘反常即为妖’了,马上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有预谋的事件。

“我现在也摸不清状况,既然有人送咱们就吃!”赵柽干脆的回答道。

“兖王爷,小的起了个大早,还是来晚了,不过我们长庆楼的粥不比他们白矾楼的差,还请王爷好歹尝几口!”张三虽然被同行抢了先,有些沮丧,可还是陪着笑脸,殷勤的招呼······

“谢过你们掌柜的,这粥好吃,和白矾楼的不分伯仲!”赵柽端起一碗粥吃了口说道,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再吃,这种大饭店家大业大,既然敢报名,就不怕他下毒害人,吃着也放心,再说味道也的确不错。

“谢王爷赏脸,我们掌柜的吩咐了,只要王爷吃着顺口,从今儿起,大家的早饭我们长庆楼包了,保证天天不重样!”小伙计高兴地说道。

这边长庆楼的刚收拾完走了,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下一拨又到了,这回来的是金梁桥下刘楼,接着是州东宋门外仁和店、州西宜城楼、州北八仙楼,戴楼门张八家园宅正店、李七家正店···“见喜,这京城里有多少家大酒楼啊?”赵柽连吃了三拨,肚子就撑的慌了,后来的只能给个面子,浅尝而已,但是粥也灌到嗓子眼啦,他揉着肚子问道。

“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是那些“脚店”。卖些精细菜肴下酒,迎接中贵饮食,能排上号的则是第一白厨,州西安州巷张秀家,以次保康门李庆家,东鸡儿巷郭厨,曹门砖筒李家,寺东骰子李家,黄胖家,九桥门街市酒店,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见喜对这个很熟,张口就来。

“这旱涝不均啊,前几天咱们饿的前心贴后背没人理,今天刚是早饭就来了十来拨,要是都来咱们就得撑死了!”赵柽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说道。

“不过咱们能喝上他们每家的一碗粥,也算是吃遍京城各大酒楼啦!”洪霸笑着说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下次再回京的时候,我和大家不但要一同吃遍东京城,还要在这里开一座咱们自己的酒楼!”赵柽郑重的说道。

······

“二爷,这粥别说撑死,就是打死咱们也吃不完啦!”见喜看着灵棚周围摆放的大大小小的食盒,饭碗,又看看周围围着的人群,他现在怀疑是不是皇后大丧京中禁止一切娱乐,老百姓们都跑着解闷来了。

“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柽也迷糊了,早晨他还认为是母亲或是外公授意各个大酒店给他送的饭,可到了中午,不但皇城周围的饭馆,就是绸缎铺子,卖杂货这些不经营吃食的店铺也给他们送来了饭,至于挎着小篮,端着饭碗的市井小民也是络绎不绝,送来的粥足够他们开个粥铺了,还得是那种大粥铺,难道这时代也有学雷锋,送温暖这一说,赵柽八卦着。

“二爷,又来人了,您赶紧准备吧!”见喜看看王爷,有些怜悯地说道,现在送饭的人又多了个礼,都要到皇后灵前上柱香,行个礼,王爷这个当孝子的当然要回礼了,按说他只许拱手即可,可他非要跪拜回礼,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头磕了少说也不下二三百个了。

这时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放下一个小篮,从中取出一束香,两支蜡烛和一沓纸钱交给接礼的薛豹,又放下碗粗米粥,然后走到灵前,见喜赶紧点燃一炷香递过去,老太太接了插在香炉里,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赵柽回了礼。

“王爷啊,您是个孝子,皇后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您一世平安的!”老太太做完这一套,已是气喘吁吁,走过去扶起赵柽说道。

“老奶奶,谢谢您,歇歇吧!”赵柽起身扶住老太太,又搬过一摞烧纸,脱下身上的大氅铺在上面,才扶她坐下。

“啧啧,你们看王爷怕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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