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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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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将衣物又递给宗泽和陈遘二人看过,也确认无误,而这时曹勋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一方小印递给赵柽,他看过却是他爹随身带着的‘宣和’小印。然后曹旭又当着众人的面将赵佶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但有清中原之策,便悉予举行,无须顾忌父母安危,唯求洗雪积愤。上皇真是大义,为图中兴,不顾龙体,真乃大善!”宗泽禁不住赞道。而赵柽却苦笑不已,自己的老爹这时候雄起了,早干嘛去啦!

“王爷可知上皇的意思?”曹勋将事情交待清楚了,自己几日来怀揣衣带诏,吃不好,睡不着,现在完成了任务,人也就软了,赵柽急忙命人将他伏了下去休息,宗泽看向愁眉不展的王爷问道。

“父皇太后蒙难,自然是要我设法营救!”赵柽说道。

“王爷差异,此可视为上皇的传位之诏,圣上已将国事托付于王爷了!”宗泽笑笑说道。

“啊?!”赵柽听罢一惊,这就行了?凭着这么几件东西便算是得到了授权,自己就可以成为一国之主了,可自己和赵构那个才是真得,那个是假的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遮羞布

执政的帝王把位置让给贤者接替,谓之禅让;接受让位的贤者,则要装模作样地“辞而不受”,几经大臣的劝说才登上大位,谓之劝进。

古尧舜贤让之德,一直为古人传颂的佳话,圣王的道德的楷模。但奇怪的是,先贤孔子在《论语》的《雍也》、《宪问》篇中只论博施济众,修己以安百姓,连尧舜都难以做到,避谈尧舜禅让之德,说明他老人家对禅让是有看法的。而荀子就很不客气一针见血地指出:“尧舜擅让。是不然。天子者,势位至尊,无敌于天下,夫有谁让矣?”

也是,倘若没有武力逼宫,对手的鼓噪,谁肯把最高领导权轻易地让位给别人?但无论是武力实现政权易手,还是禅让的和平过渡,继位之君在道义上要取信于人,则需千方百计把自己打扮成是正统的合法的继任者,于是各种学说应运而生。

如由汉至晋,董仲舒君权神授的天命观、邹衍的阴阳五行说、习凿齿的正统论,乃至种族说、文化说、区域说、血缘说、气数说,等等。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三国时孙权的谋士们,自知孙权和刘备相比,不占区域、文化、血缘的优势,竟然说孙权“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胜于刘备的不读书,也作为称王的条件。其实这都不过是为自己登台的舆论造势,哄骗愚盲而已。

中国社会自夏以后便极少“禅位”,由禅让制变成王位的世袭制,以后历代相沿。禅让制名存实亡!有限的禅让也有过几次,汉禅魏、魏禅晋、后周禅宋。但大多是被逼禅让。主动禅让的也有几位唐朝时,高祖禅让太宗、睿宗禅让玄宗、玄宗禅让肃宗等。大多还是迫不得已,真正算得上心甘情愿禅让的只有唐睿宗禅让给唐玄宗。本朝的赵佶让位于赵桓虽说是处于自愿,可也是被逼无奈,推脱责任,可后来又后悔了。

………

“殿下,现在有上皇亲笔诏在手,又有大军在侧,应该早日昭告天下,以便让百姓知晓国有新主。以免他人借机生事!”宗泽看赵柽沉思不语,有些着急地说道,他是担心赵构抢在前边登基,那样弄不好就会出现一国二主之事,虽有‘真伪’,可处理起来也是麻烦。

“现在二帝尚在,本王如何敢称朕!”赵柽摇摇头道,其实他十分清楚此时自己的处境,称帝却不是自己的最初的想法。可历史把他逼到了墙角,也让他生出了自立为王另开辟一方净土的想法。但是对大宋他又有太多的难以割舍,把自己再次卷进了这场风波。

“殿下,如今天下大乱。中原万民陷于水火之中,康王虽掌管天下兵马,却畏敌如虎。迟迟不肯出兵,如今拯救天下的重任只有王爷能担当!”陈遘说道。中山三次被围,以让见识到了女真人的凶狠。可他们却被秦王打得丢盔卸甲,损兵折将,想来也只有秦王才能战胜女真人。

“此事重大,容本王仔细想一想!”赵柽摆手说道,不要他们再劝

此刻赵柽心很乱,前世读《宋史》,看到靖康之耻这一段就让他义愤填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就积极的准备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事情却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错综复杂的官场争斗,尔虞我诈的父子兄弟,让他身心疲惫,对这一切他最终选择了逃避。

靖康之耻的上演,谁都可以找出一百理由将自己摘出去,他也能找出一串的理由,亲情、兄弟、财富、甚至是天下百姓。但是事到如今赵柽却无法原谅自己,他作为一个后来者明知会发生什么,可却没有尽全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估计所谓忠孝两全的名声,他想避免流血,如今却要留更多的血。自己曾向自己的属下灌输强者为王的丛林法则,到头来自己却将他抛弃了,忘记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铁律。

儒家的禅让思想,本意是其选‘贤与能’,表达其理想的建国方略和王朝更替方式,但渐渐的却被统治者借用来实现强迫实行的王朝的更替,为他们的篡权蒙上一层合理的遮羞布,使他们强夺王位的行为看起来符合封建的礼教学说,用以巩固新建立起来的统治。因此,禅让不过是用来掩饰统治者篡夺王位的行为,欺骗历史的。

商朝开国的时候,商汤召开三千诸侯大会,会上商汤“三让王位”;明朝开国的时候,朱元璋也曾“三让王位”。后世的袁世凯做得最淋漓尽致,要点在于假惺惺。袁世凯明明是自己要做皇帝,但是,前期要推让,得大家“求”他,求过之后,还得说:既然一定要恢复帝制,那就让爱新觉罗家禅让

中国今天的制度是在其政治和文化传统的基础上长期、内生性演变的结果,领导权力的更替仍可以看出中国最高权力的更替一方面具有传统的“禅让”色彩,但又打破古代“禅让”终身制的局限,算是具有特色的禅让制。

这些与其说是政治表演,不如说是远古禅让制度的孑遗,走一个看似合理合法的程序。禅让已经不仅仅是王朝更替的手段与方式,它更应该被认同为一种政治,是一种中国特色的礼仪化政治,是中国历史上有它独特内容与形式的别具一格的显性的政治现象…

如今即使自己不称帝,赵构也必然称帝,以现在和以后的赵构都不会去救二帝,而中原乃至江南被女真人一次次蹂躏,这是经过历史检验的。而堂外那员还只是个小军官的‘岳爷爷’也将成为其投降乞和的祭品。

难道自己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偶像’惨死于风波亭上吗?让眼前这位面带忧色的宗泽大喊‘渡河’,带着深深的遗憾死于非命吗?让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做一个客死异乡的孤魂!此刻赵柽仿佛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占据汴京

琢磨明白了的赵柽没有像赵桓那样打着滚的不肯登基,也没有像赵构那样羞羞答答,欲拒还迎。但是他也没有开坛即位登基,而是以一种是王非王的形式走到了前台——奉诏监国。

赵柽的做法首先得到了宗泽、陈遘等人的支持,随后他以上皇赵佶的‘背心诏’和随身御印传檄天下,奉诏监国代理国事,同时他派人护送曹勋携带韦氏的信物前往山东去见赵构,表明自己的身份。

与此同时,赵柽委派宗泽返回汴京传诏,收拢义军,追击金军。命令赵信率领狮将南下中原与己会合。让陈遘前往传诏东南各路官员筹集粮草军饷资军。对于自己的偶像赵柽却委以重任,将他提拔为河北西路兵马都部署,设衙招募训练新军,配合中兴军作战,自己现在给了他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就看他怎么发挥了。而赵柽兵进真定迎击金军…

在开封的赵勇也接到了王爷的书信,他拿了急忙去见何去非等人,却见李峻早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坐在堂上等待。

“李司长,这是怎么啦?”赵勇急忙问道。

“都帅你看!”李峻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赵勇道。

“装神弄鬼,玩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赵勇展书笺读道,“什么意思?”他又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个遍,一张纸就这没头没脑的十六个字,不过他也看得出是王爷的手笔。

“唉,这次我是死定了,王爷已经知道我们所为了!”李峻说道。

“什么所为。咱们不是一直按照王爷的指示行事吗?难道你背着王爷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赵勇笑着说道。

“唉,跟你说不清!”李峻再叹口气道。自己和几个老头所为都是瞒着赵勇的,现在跟他如何说得清楚。

“那你便跟王爷去说吧。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王爷不会苛责你的!”赵勇见他不说,也不再深究,将信还给李峻说道。

“但愿如此吧!”李峻哀哀地说道,心中却暗自琢磨王爷是如何知道汴京的事情的,信中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却像一块块巨石压在心头,如果真得把事情办成了也算,可现在却让王爷识破了。大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意味。

“呦,你们二位也到了!”这时何去非、黄经臣与许景衡从内堂走了出来,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老者却不认识,看到他们二人,黄经臣说道。

“这位是宗帅,过来见过!”何去非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这位是中兴军都帅赵勇,那位是王爷的主管文字机宜李峻。

“见过宗帅!”赵勇和李峻两人施礼道。

“两位都是英雄,老夫久仰大名了!”宗泽笑着还礼道。

“宗帅刚刚见过王爷。此次是前来传诏的!”许景衡说道,赵勇二人却是一愣。

“秦王殿下接到上皇衣带诏,现在暂代国事,特命老夫前来告知。并送来书信一封!”宗泽说道。

“哦?!”赵勇听了一振,“那么说王爷已经得到了传位诏书?”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宗泽捋捋胡须笑道。

“王爷有令。命我们即刻接管汴京,搜捕叛逆。以许大人暂代开封府尹一职,命赵勇马率龙将部分兵力上起身前往河北东路接替赵仁回京主持军事。黄大官接管内侍省…”何去非说道。

当时,原开封知府和留守两人,因为怕死被贬官,这两个职位空缺,京师重地,亟待重整,必须选干员去任职,这两个重要的职务赵柽却没有任用在外人看来的所谓府邸之臣,而是选择了宗泽和许景衡二人。

宗泽坚持抗金,威望颇高,而且为人正直所以赵柽用他为留守。而许景衡处理政事井井有条,而京中的情况他也熟悉,在西北时又有赈灾,收拾烂摊子的经历,担任知府也很恰当。

另一个宗泽还算是赵构的帅府中人,这样也是给赵构传递了一个信号,自己无意与他为敌,希望他合作。许景衡是赵佶和赵恒两朝的旧人,正好可以告诉大家,只有有才能之人,秦王都会任用。

“那我呢?”李峻见说了半天没有自己什么事儿,急问道。

“王爷对你另有任用,随后在与你详议!”何去非笑着说道,李峻点点头,看老头的脸色的笑,心中踏实了一些,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大事。

接下来宗泽详细介绍了王爷的情况,讲明了他的处境及近来的打算,而当务之急就是进入汴京,拔出伪楚政权,清除朝中的奸佞,收服这一地区的义军,剿灭盗匪,控制京畿地区,重铸黄河防线…

可现在城中的张邦昌等人还在与他们虚以为蛇,不肯献城。开封城里事实上已濒临绝境,运粮进城米麦价高达二十四贯一斛,猪羊肉一斤好几贯,几茎腌菜就卖三、四百文,价格为平时的几十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或死人。许多完好的屋宇只能被拆除,而将木料用作薪柴。

当时汴京刚刚遭到金军的洗劫,城中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盗贼更是多如牛毛,而城内的军队数量却很少,还多是临时招募来的新军,情况很不乐观。孙溥等人很担心城中百姓作乱,急忙派范琼带兵前往弹压。

范琼到了士民之中,大声宣道:“诸位心中不安,只是一时间少了主子。要知道姓赵皇帝就是赵官家,姓钱的做皇帝就是钱官家,谁做皇帝,我等小民都得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难道还要‘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不成?”

赵勇曾告知城中百姓,允许他们出城采樵,但是即使这样,张邦昌等人仍然拒绝了城外中兴军的好意,他们担心一旦城中百姓尝到了甜头便会去而不返,或是借机闹事,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众人哪里敢和这个范屠夫理论,都慢慢四散回家,一路之中骂声不绝,发泄自己的不满,而范琼更是严守城门,不准百姓偷渡出城,军队防民甚于防贼!

城中战死、饿死及死于官匪、金人手中的人数众多,甚至举家遇难,因为无人安葬而暴尸街衢。此刻天气转暖便引发了疫情。张邦昌下令官府加紧救济,他带了十名医官,给病人诊治服药。用炒熟的黑豆和甘草熬汤服用,成为围城中流行的有效医方。

太学坐落在朱雀门外御街以东,平时有太学生几千人,分住七十七斋。金军围城之初,还剩下七百多人,如今已有二百多人病死,自己也亲自前往太学慰问。他来到养正斋,见到一个卧病的太学生,名叫黄时偁。他在徐揆被害後,曾继续上书宗翰,请求放还官家。

张邦昌到他床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用响亮的声音发问:“古有伯夷、叔齐,耻食周粟,而饿死於首阳山。今日是叫我服大宋底药,还是服伪楚底药?”他在吃惊之馀,感到这是一个表白自己的机会,就说:“你乃是服大宋底药。我无意於神器,忍辱负重,只为使万姓免於涂炭,此心此志,可以质於天地鬼神!”

黄时偁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感荷大宋底张相公!”就瞑目而逝。张邦昌抚尸哭了一场,心情更加沉重,但他仍希望将皇位还与赵构,所以在接到中兴军的传书后,依然不肯开城。

此时赵柽得了太上皇的衣带诏,示于前来谈判的王时庸眼前,他观后大惊,无法再以太后之命搪塞,而宗泽则表示如果两日内再不开城,将引军攻城。王时庸大惊急急回城后,告知张邦昌和众臣,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便推到了孟太后面前。孟太后听闻毫不犹豫的下令开城!

四月二十五,在城外驻守了二十天的中兴军龙将两个旅开入汴京。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

而对汴京外围,包括较远的两河地区,宗泽则把主要精力用在了招抚各路抗金义军之上。当时河东义军首领王善,号称聚众七十余万,并有战车万乘,声势极为浩大,有趁机占据汴京的意图。宗泽闻讯后,立即单骑来到王善营中规劝,王善听完之后深受感动,立即向宗泽表示归顺。

除王善的队伍外,当时两河地区还有“八字军”、“红巾军”、“五马山寨义军”等多只抗金义军的存在,宗泽接连派人与他们取得联系,或招抚、或结盟,短短几个月内,云集在汴京城外的各路义军就已达一百八十万之多,宗泽便在开封十六县境内,修建了二十四座堡垒,又沿黄河设立营寨,互相连接,密集得像鱼鳞一样,叫做“连珠寨”,经过这一番整顿,整条汴京防线已成为不可逾越的坚强壁垒…

第一百一十四章劝降

真定是河北的一座重镇,但是经金军两次攻克后,城防基本被摧毁,城中更是十室九空,但是城墙尚存可以用来坚守,赵柽安排好传诏事宜后,便命狼将五旅、六旅及马扩召集的五千义军守城,吸引金军主力,他率龙骑在外围作战,内外策应,伺机营救北行的二帝。

狼将的五旅是以原克虏军的四旅两个指挥扩编而成,旅率是原旅长诸葛泓,他曾领兵坚守原州,有着丰富的守城经验,而且熟知金军的攻城方法,赵柽任命他为真定守将是可以信赖的。

完颜希尹领重兵到来后先劝降,劝降不成,便实施猛攻,可他一听到枪炮声就知道西京军已经到来,守城的且是主力,若想攻下真定那是难上加难。可现在也没有好办法,便命人将缴获的石砲调集到城下,日夜不停的轰击城墙,想以此打开缺口。

但是西京军是见识过大世面的,根本不惧,以火炮还击将抵近的石砲尽数摧毁。完颜希尹只能再调集从汴京抓来的工匠赶制攻城器械,实施猛攻,却如他所料,仍未能奏效,只能回报翰离不,要他押送赵佶前来劝降…

二十六日天色未明,刘彦宗带金兵闯入赵佶的驻地,将还在睡梦中的他押走。当赵佶得知自己的劝降任务後,就要一向孝顺的儿子景王和济王同行,不料这次却遭到他们的婉言回绝,最後是第十二子莘王赵植和十八子信王赵榛自愿陪伴父亲前往。

翰离不亲自押送赵佶前往真定,一路上与他并马而行,走到获鹿附近时。突然有一支宋军杀来,翰离不仓促间指挥金军应战。哪料这支宋军居然十分勇猛。在他排兵布阵功夫竟然冲到了中军,到了他们不远的地方。

赵佶也伸着脖子向激战的方向观看。只见为首之人骑着黄骠马,手使一杆长刀,连劈了五名金军骑士,这时又近了一些,他看清楚了来将居然是太宗的六世孙,从义郎赵不尤。

这赵不尤也算是宗室中的另类,前两年宗室中曾举行过一场骑射比试,参加者每人驰马射箭七次,以五箭中垛为合格。大家都以为得是一向精于骑射的康王赵构会得胜。不料最后胜出的竟是赵不尤得,而赵叔向得第二,康王屈居第三。赵构不服又与他们用木剑比武,结果还是输给他们俩。

金军南侵后,赵不尤和赵叔向都上奏要求参战,按照宋制,宗室入仕一般都是按武官系统升迁,其实没有实职,不能领兵的。像赵柽这样的能挂文官头衔,又主政一方的,实是靠着赵佶宠爱,自己的努力。加上机缘巧合罢了。

结果赵桓准了赵不尤,却不准赵叔向参战,实际上就有不让赵廷美的子孙掌兵的意思。赵不尤在守卫黄河失败后。纠合残部,继续在两河抗金。他今天率所部三千人马袭击金军。倒并非是得到了有关赵佶在此的情报前来救驾,而是纯属巧合。

赵佶想大喊‘朕在此。前来救驾!’可却感到脖子上边凉飕飕的冒凉气,回头正看到两边已有两名金军骑士分列左右持刀挟持和监视,意思不言自明,想将他救走,那是没门,就是我们豁出不要,也绝不让你们把活的带走。赵佶一缩脖,把话又咽了回去。

翰离不见来将勇猛,亲自挥枪上阵,挡住了赵不尤,他虽然身材短小,却是膂力惊人,武艺高强,他与赵不尤刀来枪往,竟难分胜负。金军的优长是斗志十分顽强,斡离不的亲兵更是其中的精锐,他们在猝然被袭击之初吃了亏,却能很快地重整旗鼓进入了状态,这时其他各军也赶上来助战,赵不尤军寡不敌众,大杀一通后只能退出战斗,金军也不敢追赶。

见赵不尤败走,心中十分懊悔,当时自己要是大喊一声也许就能逃出生天,可机会转眼即逝,现在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只能独自叹息。而金军对他的看管却严密起来,将他裹在大军之中,这个意外把翰离不唬得不轻,要是丢了赵佶,自己此行的战果就少了大半。

又是一日行军,赵佶被翰离不亲自押到了真定城下,金军特别竖起了一顶紫罗伞,上书‘亡宋太上皇’作为标志,叫他骑马来到城下招降宋军,城上的人听闻是太上皇前来,也都停止了射击,但是却伏在城墙后瞄准了金军。

“我是道君皇帝,今宋国已亡,我须北上,朝拜大金国皇帝,你们可从速归降,以免生灵荼毒。”赵佶在刀枪的威逼下无可奈何的冲城上高喊,此刻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滋味,估计也是心如刀割。

赵佶连喊了几遍,城上却没有人答话,诸葛泓从垛口向下看,他虽无缘一睹太上皇的尊荣,但是作为王爷的曾经贴身近卫,却看到过王府堂上挂着的御容画像,那时王爷天天冲着画像请安,他也便记住了王爷爹的相貌。他看罢确认无误,可怎么处理却让诸葛泓陷入了两难境地。

“你们眼瞎了,我们不是大宋军兵,而是西京大同中兴军,你们找这么个老头嚷嚷什么,我们也不认识他!”诸葛泓想了半天,总这么慎者也不行啊,也只能大不敬了,装作不认识不说,还来了个死不认账。

“你们不是宋军,既是西京军来犯大宋作甚?”翰离不被噎住了,想想也是,大宋皇帝和西京军没有什么关系啊,人家干吗在意他是死是活。

“呵呵,大宋不是已经灭了吗,又何来犯宋只说!”诸葛泓笑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又与我们大金为敌呢?”翰离不被气糊涂了,跟他们讲起了理。

“大宋即亡,这便是无主之地,我们占了,你们却派兵攻打又意欲何为,再者也是为了报你们挑唆鞑靼犯我边境之仇!”诸葛泓说道,他边说边观察城下的形式,想着能不能找机会将王爷爹给救下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机会难得

“将军,如果你投降我们大金,我们必会予以重赏,要钱还是要官你随便,只要肯献出城池!”翰离不看人家不买账,只能看着是不是能招降西京军的守将了。

“到底碰到了明白人,说话比先前那些人好听,说什么如不献出城池,就将我们踏为齑粉,拿那些屁话就能吓得住我们吗?早说些好话,又何必动刀动枪呢!”诸葛泓一边说着话,一边密令一队枪手上前,他看清楚了,随同翰离不上前的军士不过有百人,围在赵佶身边的也只有十余人。

诸葛泓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自己如果突然开火将城下的金军击毙,然后以炮火和机枪封锁城前,用火力将金军和太上皇隔离开,自己随后下城救人,将其抢进城中,失去了人质的金军自己还有什么怕的,不服就接着打呗!

“将军莫怪,他们都是些粗人,不懂礼仪多有冒犯,言语上有些冲撞,还请见谅,本帅回去定然责罚!”翰离不一听有缓,温言说道。

“多谢了,还请你报上名姓,否则怎知你说得真假!”诸葛泓大声喊道。

“本帅乃是完颜翰离不,向来言而有信,有何要求本帅都可应下!”翰离不立刻回答道。

“好,我没那么贪心,就像要点银钱分给大家…”

“要赵柽出来答话,他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难道对朕视而不见吗?”诸葛泓计议已定,和翰离不胡说八道着的功夫,安排火力支援与突击队。准备出城救人,突然城下的太上皇赵佶发飙了。在马上大声恼怒地吼道。

原来城上城下唇枪舌剑吵个不停,赵佶发现自己此刻却成了一个多余的闲人。他毕竟是个出身高贵,当了二十来年的国家最高领导人,如今却被人家当成了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即气愤又无奈。当城池上下的人开始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心中的怒气终于憋不住了。

“有诈,快退!”赵佶这愤怒的吼声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翰离不马上反应过来,看来西京之主是大宋那个秦王无疑,否则这老头怎么会如此恼怒。

城上的诸葛泓更是愤怒。扼腕不已,王爷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再等上一会儿,自己准备好就能动手救人了。可机会一闪即逝,此刻翰离不马上躲到了赵佶身后,他周围的金兵也刀出鞘横在了赵佶的脖子上,诸葛泓只能放弃攻击,看着翰离不挟持着赵佶远离了城池!

翰离不是又惊又怒,自己差点又着了那小子的道。让他给糊弄了,不过其中也有喜,这下证实了西京军和赵二的关系。那么自己有大宋废帝在手,便有了进一步讨价还价的本钱。何愁西京军不就范,残辽也得俯首称臣,那时自己得一助力。还惧什么宗翰,想到这里他看向赵佶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在阿骨打时代。国相撒改就已经享有了极高的权势,而在撒改死后。他在国中的地位已被长子颜宗翰全面继承。他是金军的左副元帅,上面还有一个名义上的领导,也就是都元帅完颜斜也,但斜也其实并不掌军。

按照女真人的传统,权力继承顺序是“兄亡弟及”,所以阿骨打死后,就由吴乞买继承皇位,斜也已经是下一个继承人。而吴乞买将他封为都元帅,等于是明确了他皇位继承人的地位,但他本身并不能直接指挥哪一路大军,所以金**队系统中真正的首将,其实就是身为左副元帅的宗翰。

宗翰本身极度忠于阿骨打,但对吴乞买的忠心就普普通通了,特别是在相继灭亡辽国与宋之后,宗翰的权力越来越大,吴乞买已经有控制不住他的迹象了。而身为右副元帅的完颜翰离不是阿骨打的亲生儿子,与吴乞买也有血缘关系,所以相比之下要更加忠于吴乞买,并且对宗翰心中又不是很服气,双方之间是存在着一定的矛盾和竞争关系。

就拿这次来说,如果金国集中兵力从河北出兵的话,那显然就是以翰离不为主,但实际上却是宗翰指挥着翰离不,尤其是在围了汴京之后,几乎都是由宗翰操作,两路金军将领间的分歧,其实是一场主从之争,也是一场权力之争。

在处理大宋继承人的问题上翰离不和宗翰的矛盾已然激化,其实他在这个问题上是理智的,甚至是睿智的。他身上有些许完颜阿骨打的影子,天生就懂得怎样当个成功者。他知道女真人的优点在哪呢,更明白缺陷是什么,所以不那么贪,从来不想把汉人的土地一口吞下去,这样吞下去会被撑死的。

可惜的是,翰离不打算从赵氏中立继承人的建议被否决了,取代他的是宗翰这个‘外人’的建议,还使翰离不留下了个心怀异心,胳膊肘儿向外弯,不是个为国为民着想的好女真人的恶劣印象,他虽然愤怒却实力不济也只能暂时忍了下来,现在却有了希望。

既然重新认定了赵佶的价值,翰离不就绝不会再涉险到城下劝降,而是以书信往来,但城中却想开始一样没了音信,无人接待他们,可他并不气馁,准备明天再谈,其知道大宋是以忠孝治天下,如果一个皇子失去了这个,也就失去了立身之本,翰离不相信赵柽最终会就范的…

被带回金营的赵佶依然愤愤不满,一路上口中不住大骂儿子不孝,居然因为一座城池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他却忘记了自己传出的诏书是如何写的。跟随他前来的两个儿子对二哥也是不住抱怨,父亲被绑于城下即使不肯投降献城,也不能不与他们见上一面。

因为没有能劝说真定守将投降献城,女真人很生气,连晚饭都没有给他们吃,爷三个被捆成一串关进了个小帐篷中苦挨。想到如果明天二哥儿仍然不肯投降献城,女真人不知道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自己,他们不住的瑟瑟发抖,却不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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