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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窝心)-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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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是边军,京中禁军步军每军最多不过一千二、三百人,马军更少,可军饷却不少给,出兵时都是临时雇佣流民泼皮充数,所以虽说是一军之数,能有半数就很错了!”
“所以你便将多出的军饷用以练兵,并没有装进自己的腰包!”赵柽拿起块肉脯嚼着说道。
“呵呵,那点哪里够,只是兵器的费用就几乎掏空了我的钱袋,军器监的那伙人真黑啊!”高宠苦笑着说道,“离了王爷才知道做点事情的艰难,知道钱是永远不够花啊!”
“哈哈,你这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赵柽大笑着说道。
“唉,可叹我练兵没钱,那帮人却把大把的银钱送给女真人,如果用这些钱来募军练兵,女真人岂能猖狂,我都想把它劫了!”高宠说道。
“真得?!”赵柽笑着问道。
“王爷你什么意思,不是你也再打这些金帛的主意吧?”看王爷的笑,高宠心里一机灵,不是自己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
“这些钱送给女真人只能助长他们的贪婪,让他们更加强大,所以…”赵柽冲高宠挤挤眼睛说道。
“所以王爷就想把这笔钱扣下,装到自己兜里,和谈自然是假,挑衅才是真的吧!”高宠知道王爷财迷,这大笔的钱白送给别人,他自然心疼的紧。
“非也,这次我要将女真人逐出河北,赶回燕京府!”赵柽嘿嘿冷笑着说道。
“王爷,你发烧吧,就凭我们这点人能击败数万金军吗?”高宠不认识似的看看王爷,酒没喝两杯不至于醉,最大的可能就是那点钱烧的,“王爷不会将忠勇军调来了吧?”他猛然又想到一种可能,放眼大宋也只有忠勇军才有这能力了。
“你才发烧呢,没等忠勇军开来,我的脑袋也没了!”赵柽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我们手中只有你的一千虎翼军,和襄邑庄子的两千乡兵,再就是要咱们自己募集了,那些钱就是咱们的募兵之资。”
“王爷啊,你也太瞧得起咱们了,即使能招到几万人,可没有经过训练,又没有忠勇军手中的火器,凭借这些义勇丁壮根本不是女真人的对手!”高宠瞪着眼睛说道,若不是他知道王爷没病,谁都会将他当成疯子。
“本王自有妙计,女真人就要退兵了!”赵柽面带神秘地说道。
“金军攻势正盛,如何会无故退兵,难道王爷又买通了哪位神仙帮忙!”高宠呲笑着说道,王爷过去经常装神弄鬼的,以致很多人还认为他能通鬼神,预知未来,可高宠不信,自己跟他在一起数年,只知道王爷往往凭着蛛丝马迹便能分析出事情的发展,然后经过周密的筹划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没见过哪位神仙降临。
“如果你们家后院着火,你会去做什么呢?”赵柽笑笑问道,没有在意高宠的玩笑。
“当然是先灭火了,否则家都没了,还忙乎什么!”高宠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难道王爷在女真人的老窝里放了一把火,逼女真人退兵,所以王爷知道此行毫无危险,而且和谈注定无果,才会接下这个差事,来个名利双收,好一个暗度陈仓之计!”高宠也不笨,马上反应过来…
第二十章歧路难行
队伍一过黄河,参议官耿延禧便大放悲声,伤心的跟死了爹似的,而聂山面sè也不大好,心情沉闷,都觉得此去再难回家,可他们看燕王却好像屁事没有,该睡就睡,该吃就吃,谈笑风生好像还十分高兴。
当晚使团夜宿封丘城,遇到回京送信的急脚鬼,聂山将他叫住,询问前边的情况,才知他是自磁州而来,女真人东西两军攻克平定军后,准备合兵南下,他是奉知州宗泽之命前往京师求援。几个人听了心生怯意,不愿前行,本来心里面就老大的不愿意,便在封丘住了下来!
可皇上不乐意了,对他们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进行了训斥,遣人下诏逼他们前行,几个人无奈,住了三天后再次上路,他们却突然发现跟随他们的义勇又多了足有万人之众了。
“王爷,这些义勇可是您招募的?”聂山急忙找到了王爷询问,他担心这些人一旦失控,将威胁到使团的安全。。。
“不是,这些听信了传言,以为我们是北去支援河北抗击女真人的,自愿加入队伍跟随咱们前往的!”赵柽摇头否认道。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要将驱散,遣送回籍,免得生乱。”聂山不无担忧地说道。
“耿大人,抗金是民心所向,百姓们也是报国心切,如果咱们强力驱赶,恐怕弄不好才会生出是非。这里不是京城,我们势单力薄,要是再演出一场公车上书。阻挡咱们去和议,甚至是发生民变。恐怕咱们都难全身而退!”赵柽说道。
在赵柽保留的记忆中历史聂山就是因为拿着诏书令绛州百姓交出城池而被守将下令割舌碎尸的,而在历史上他也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虽然是主和派的,但还是有忠义之心的,而在有些时候,用主战与主和作为区分忠jiān的标准还是有待商榷的。
“王爷考虑的是,可我们是前往金营议和的,大军随行会不会引起误会呢?”聂山想了想又说出自己的担忧。
“聂大人,你以为我们此行就是单骑而去,女真人就会罢兵讲和吗?”赵柽反问道。
“这…很难,即使咱们恐怕也难全身而退!”耿南仲略想了下。老实地回答道。
“所以对于百姓的这种义举咱们是宜疏不宜堵,而金军见咱们声势浩大,恐怕也要思量下,和议时咱们也会占据主动,使他们不敢对咱们妄动。聂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赵柽和颜悦sè地说道。
“嗯,王爷所言极是,以其束手待毙,不若示之以威。使女真人不敢太过嚣张。”聂山点头称是,他们曾在一起共过事,虽然对王爷的做事方式有看法,但也知道王爷不是那种无脑的肌肉男。否则也不会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
“对啊,谈判桌上永远是强者说了算,我们一味忍让只会激起女真人的贪婪。即使我们割让了黄河以北,他们暂时退了兵。那女真人下一次再来呢,我们还将汴京割让给他们吗!”见聂山动容。赵柽接着说道。
“所以我们这次和谈要力保三镇,否则不但河北不保,河南也将不保,将诸位先帝的陵寝至于金人的铁蹄之下吗!如果失了三镇,我们就是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有何面目回去见乡亲父老,即使死了也难以洗脱割地卖国的骂名,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王爷真是忠臣义士,下官愿以王爷马首是瞻,保全三镇,此身死不足惜!”聂山说道。
“聂大人一片赤诚可昭rì月,我们共赴国难,定会青史留名!”赵柽施礼道。
………
说服了聂山,其他人对于这种事情更是无心去管,使团重新上路,经卫州、安利军、汤yīn一路向北,义勇的队伍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赵柽将这些人编成数军,分为马军、步军和弩军,边走边整编,并联系地方筹集粮草。十一月十八rì,他们走到相州人数已达三万之众,在此遇到了监察御史张所。
张所深感汴京危机,在朝中人心惶惶之际,主动上奏请求去河北募兵以回援京师,赵桓答应了,让他携蜡书前往河北,他在相州以书信联系各州府,已经募得丁壮乡勇七八万之众,两下商谈后,他愿屯兵相州以为后援。两rì后,使团到达磁州。知磁州府宗泽将他们迎入城池,正因为他的固执而让赵桓免了他的和议使,让他出知磁州。
磁州在黄河以北,金兵即将兵临城下,当时被朝廷任命去黄河以北的官员,知道这是往虎口里送,大多都借故拖延不去。宗泽带的一小队卫兵也贪生怕死,在半路上住了一宿,早上起来一看,卫兵几乎跑光了。这位六十岁的老人,单骑前往磁州上任。
宗泽一到磁州立即组织军民修缮城池、挖濠筑垒、招募义勇、置备器械,准备坚守,并上书赵桓建议邢、洺、磁、赵、相五州联防,每州聚集军马,招募民兵,临战时相互策应、救援。
赵柽入城询问金军动向,得知金军攻克真定后,继续南下,可他们粮食携带的不多,获知相州、磁州为防他们劫掠早已坚壁清野,将粮食搬入了城中后,便绕过了磁州和相州不攻,驱兵东去攻打běijīng大名府。
宗泽得知赵柽要去金营和谈,力劝其在大军压境,形势危急的情况下,不要前往将自己送入虎口,和议不过是女真人的诡计,不能将女真退兵寄予议和。赵柽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刑部尚书王云不乐意了。
前几rì,王云已得知宗泽上奏表弹劾他主和误国,现在又出来阻拦燕王出使。他觉得宗泽天天喊着要与金军血战,和朝廷唱反调,可以宋朝之兵,又哪里挡得住金国铁骑,不去议和,难道你宗泽真的退得了金兵?而现在好不容易才说动皇上派燕王出使,可燕王也是主战的,一旦他把燕王给说动了,那和谈罢兵的希望也就要落空了…
第二十一章人心难测
第二天,王云便要宗泽陪他去校阅磁州兵马,赵柽跟着去了,也想看看。因为在《说岳》中可以说是和李纲齐名的一位忠臣,召集义军保赵构登基,被河北军民称为‘宗爷爷’,这次碰上了,自然也想见识一下。
到了磁州城外,王云便问宗泽,说你不是上奏皇上召集了一万五千兵马,披城下寨,可现在城外没见几个人,那兵现在何处?宗泽说召集的全是民兵,都在附近,敌至则来,平日里务农,这样不用朝中供给粮饷。
“呵呵,这宗泽也不是个老实人!”聂山左右看看对王爷说道。
“聂大人,何出此言?”赵柽奇怪的问道,不过他也觉得宗泽的说召集了一万五千兵丁有点水分,即使如他所说真招了那么多兵,可营寨的规模却容不下那么多人。
“宗泽上奏招兵万五,朝中如数拨下粮饷,还将宗泽升为修撰,如今看来其所奏不实!”聂山摇头苦笑道。
“你妄奏有一万五千人披城下寨,骗取修撰之职,现在兵在哪里?寨在哪里?”王云开始质问宗泽。
““请假务农,敌骑来时自然可以点集。”宗泽依然如此回复。
“他们两人怎么一见面就争吵不休,是不是有什么旧怨?”赵柽有些奇怪,这种事情在大宋比比皆是,王云也不是不晓世务的人,可怎么两人的话中却都充满了火药味。
“王爷有所不知,日前王尚书为议和之事在宋金之间往来奔波,见真定城破回京时路过磁州便告知宗知府。说金军即将南下来攻,要他坚壁清野以防金军掳掠。于是宗知府便下令将百姓手中的粮食皆收入城中。可谁知女真人缺粮,又侦知磁州无粮。便转攻大名了。”聂昌给王爷解说道,“金军未来,可坚壁清野之事惹得百姓有怨,这宗知府便称王尚书私通女真,上奏弹劾其为金国细作,而圣上觉得此事可笑,便将奏表与王尚书看了!”
“哦,王尚书心中不满,这是兴师问罪呢!”赵柽听明白了。不过说王云是奸细他也不大相信,王云是受皇命去议和,往来宋金之间属于正常工作,以此为由便说他是奸细十分牵强。
“然也,王尚书也是公私兼顾了!”聂山轻笑道,可也没有劝解的意思。
“公日前上章弹劾在下,不知是何缘故?”两人说话间,果然王云开始发难了。
“岂止是弹劾王尚书一人,所有主和误国之臣。宗某无不弹劾!但凡长敌人威势者,天下人皆切齿痛恨,又岂止是宗某一人不满。”宗泽也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赵柽看看聂山也脸泛潮红。肯定他也被宗泽参过,怪不得他也坐山观虎斗。
“宗大人何以知王云是奸细?”宗泽无语…
“证据何在?证人何在?”宗泽汗颜…在王云连连的质问下,宗泽无言以对。而他谎报军功,大家都看到了其分明所言不实。他有些恼羞成怒,只是一味强调其主张议和。往来奔波就是金国奸细。
“聂大人怎么看?”赵柽看着两人争吵有些无语了。
“王尚书不可能是奸细,其与女真人有血海深仇,怎么会做女真人的奸细呢!”聂山说道。
“哦,愿闻其详!”赵柽对王云并不熟悉,皱了皱眉说道,他也很快从聂山的口中了解到了些他的事情。
王云也算是个官二代,王云的父亲心慕唐人“南霁云”,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样会死于王事,做个千古名臣,所以为两个起名为一个“王霁”,一个“王云”。他和朝中的多数人一样也是进士出身,只是其父站错了队,被打为元祐一党,所以遭到罢黜。他的兄长王霁因为弹劾蔡京、童贯而被贬海南。
蔡京、童贯倒台后,他哥王霁被诏回京师,派往种师中军中,襄助去太原之围。宋军大败,种师中战死,王霁也死于王事,王家也算是英烈之家。所以王云与女真人就此结仇,而他自奉旨出使以来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忠实的执行了赵桓的旨意,不惜摆出副奴颜媚骨的样子。如果从赵桓的角度看,王云尽可称为一个忠臣,是个尽职尽力为国的手下。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渐渐超出了赵柽的常识…
宗泽和王云的争吵渐渐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他们纷纷聚拢过来。宗泽在磁州颇得人心,磁州百姓都知道,自从金兵南下,朝廷屡次委派的磁州知州都不愿意来上任,好不容易有了这位宗大人愿意来,募兵修城准备抗击金兵,保护他们的家园。
按说正是王云建议坚壁清野才使磁州、相州的百姓免了一次兵火之乱,因为王云的善意,保全了两地人民,本来是应该值得庆幸的好事。但百姓们见金兵没来,都认为清野之举白白害得他们拆墙毁屋、搬粮运草,经了这番折腾,便都痛骂王云是金人细作,替金兵虚张声势,吓唬宋朝百姓。
现在又听说这个王云要把燕王送到金营,还要割让黄河以北之地,让磁州百姓全部沦为亡国奴,任金兵杀掠蹂躏。还有,宗大人想劝康王不去议和,誓死守土、保护黎民,这个王云居然还跟宗大人大喊大叫,说宗大人骗了皇上,分明是想给宗大人安上一个欺君之罪。
两下对比,百姓们的倾向可想而知,所以一听到王云与宗泽争吵的传闻,立刻对王云大为不满,纷纷责骂他是金国的奸细,高喊要将其打死。王云当然要自证其清,便与百姓发生了争吵,可他一个人一张嘴怎么能敌得过百姓千百张嘴,在喊杀声中只能不断后退。
但面对百姓围攻朝廷重臣,宗泽却没有上前制止,也没有解释,更没有采用平息事态的应有手段,而是观望任其恶化。这让赵柽十分不解,难道这宗泽真得就不怕被再次弹劾,受到处罚吗,还是他另有什么目的呢?
眼看王云就要被百姓的唾沫淹死,站在城墙上的赵柽却不能不管,他命人赶紧下城将王云从人群中抢出,护送进城,当然被百姓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思再去关心宗泽到底有没有召集起一万五千兵丁了,大家匆匆地回到了驿馆。
………
晚饭后,赵柽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记忆中,依稀记得宋朝历史上磁州曾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出使金国的赵构在此接受了宗泽的建议,止步不前没有去金营议和,自此前往相州。随后汴京被围,他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要他领兵勤王。而赵构也因此摆脱了被俘的命运,成就了一番帝业,而坚持北上议和的王云也是在此被百姓殴杀的。
“二爷,磁州知府宗泽求见!”守在院外的近卫进来禀告道。
“让他在堂上等候,我稍后便到!”赵柽想了想说道,他隐约觉得当年的事情肯定不会像史书中记载的那样简单。
“下官拜见王爷!”宗泽见王爷来了急忙施礼道。
“宗大人免礼,深夜至此可有要事?”赵柽上下打量宗泽,这老头已经六十多了,精神却还不错,虽说他是个文官,可却穿了身戎装,腰里挎着宝剑,举止间倒有些运筹帷幄的武将风范,但眉宇间的书生意气难掩,更少了血染征衣的肃杀之气。
“王爷,下官侦知金军已经攻下魏县,正准备东渡黄河南下!”宗泽回答道,王爷看他,他也仔细的看着赵柽,都说燕亲王能征善战,可只看他身上并没有寻常武将身上的杀伐之气,却像个寻常的书生,难以让人相信他曾领军征西夏、救太原,数败金军西路元帅宗翰。
“哦,那宗大人打算如何应对呢?”赵柽接过见喜递过来的茶喝了口说道。
“下官以令全城戒备,北道都总管大名府留守赵野大人传檄各州请求支援!”宗泽回答道,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王爷,磁州和大名府不过咫尺之遥,金军随时可到,但听到这个消息燕王却好像没有多大反应,如果不是镇定自若,那就是被吓傻了。
“嗯,金军一旦过了黄河,南岸无险可守,金军两日便可兵至京城,宗大人准备何时出援啊?”赵柽点点头问道。
“下官本想尽起本府兵马前去增援,但是王爷车驾在此,而本官接报金军侦骑正四处追寻王爷的下落,因此不敢擅自调兵!”宗泽回答道。
“无妨,本王明日便离开磁州前往金营议和,宗大人勿以本王为念,尽快增援大名,不可使他们渡河东去!”赵柽连连摆手道。
“王爷还要北去吗,金人凶狠,肃王久去未归,燕王此去无异于肉入虎口,王爷千万不可再往!”宗泽忽的站起急急说道。
“本王奉圣命前往金营议和,这既是国事,也是家事,且有重臣相陪,本王怎可畏惧不前!”赵柽轻笑着说道,他知道戏肉就要来了…
第二十一章也许是真相
宗泽几句话不离前途未卜,好像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过度的热心反而引起了宗泽的警觉,两人虽勉强称得上神交已久,但是却在此前并不一点交集,现在他倒要看看其葫芦里埋得是什么药,所以话也说得含糊其辞,让人觉得自己现在是身不由己。
“王爷,今日上午的事情您也看到了,他们得知王爷北行齐聚府衙,要下官劝您千万不要千万金营,免得遭其毒手!”宗泽说得。
“但议和乃是国之大事,如果和议成功,万千百姓免于战火,本王即使陷于敌营又算得了什么!”赵柽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
“王爷为国之心,下官佩服,可事有可为有可不为,王爷留下可鼓舞百姓士气,让他们知道朝廷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宗泽说得。
“宗大人想过没有,金军一旦过了黄河,汴京就在他们眼前,他们还会退兵吗?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过河之前进行和谈才有可能阻止其继续南下,保住京师,所以无论如何本王必须要去!”赵柽说道。
“王爷真以为女真人会真心和谈吗?这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王爷即使去了,只会让他们更认为我们大宋软弱可欺,无法阻挡其过黄河的!”宗泽真有点急了,嗓门也大了起来,几个近卫立刻冲了进来。
“没事退下去吧!”赵柽摆手让几个精神高度紧张的手下出去,小声问道,“宗大人真得认为和谈已经没有意义?”
“王爷。局势糜烂至此,朝廷中宰执仍都倾向于和谈。防秋兵被遣散,京师武备空虚。大名府畏敌闭门不战,金军再度兵临开封城下已成定局,王爷又何必自投罗网!”宗泽说道。
“唉,宗大人说得有理,可本王有皇命在身,又为皇族理应为国分忧,如何能擅自违旨!”赵柽叹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宗泽苦留自己肯定有目的,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他隐隐的感觉到宗泽已经对赵桓这届班子深深失望了,可到底想做什么还不知道,他进一步试探道。
“王爷,如果百姓苦求不让王爷深入虎穴乃是民意,而又发生民乱导致王爷难以赴金营和谈这是天意,王爷滞留磁州不就是可以上承天意,下顺民意了吗?”宗泽说得。
“这…”赵柽有点吃惊,宗泽这么搞不会想学当年赵普的黄袍加身吧!
“王爷,不需您做什么事。只要您明日一早前往嘉应神祠上香祈福,余下的事情就交由下官去做,您记住只要远离王尚书就好!”宗泽见赵柽口风有松动,立刻趁热打铁道。
“宗大人此事不可蛮干。一旦有失将酿成大祸!”赵柽猛然想通了,宗泽这是要借民意来压朝廷,迫使朝廷让步。他急忙说道,现在朝中在‘伏阙上书’后。一直对这种事情十分警惕,一旦被揭穿就是大罪。还会连累无辜的民众。
“王爷尽管放心,一切有下官承担,静候佳音即可!”宗泽以为王爷是胆小怕事,心口不一,马上大包大揽地将此事揽下来,不待王爷多言告辞而去…
赵柽看宗泽离去,心中涌起阵阵无奈,自己尽管有前世的先知,可其实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的是是非非,又岂能尽知,还需透过细节看清事情的实质。
“见喜,你去找驿吏问一下嘉应神祠在什么地方!”赵柽想了下吩咐见喜道。
“二爷,嘉应神祠在磁州城外北边!”功夫不长,见喜回来报道。
“我明白了!”赵柽苦笑着说道,历史的原貌渐渐清晰,当年宗泽肯定也跟赵构说过今夜的同一番话,他脑海中呈现出当年发生的情景,这也许就是事件的真相:
赵构、王云出城到磁州北边的嘉应神祠去拜谒烧香。在路上,他们一行人被磁州百姓拦住了,他们误以为王爷是被王云裹挟前往金营和谈。成千上万的百姓遮道呼号,恳请康王赵构不要北上,马上召集兵马入援京城。父老跪在赵构马前涕泣道:“磁州百姓本是大宋子民,朝廷怎可将磁州割让给金贼?皇上怎忍弃我百姓?”
此言一出,更加是群情激愤,大家拥在赵构的马前不让他走。“大王不可北去!以前有人说二太子重信义,让肃王护送金兵过河,结果至今未归。肃王已经被人害了,大王怎么还要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赵构、王云都心惊胆颤。王云忙喊道:“大王是到庙里烧香,不是北去金营。”
这时有人指认王云:“这就是那个要清野的王云。”人群中立即传出一片叫骂声:“要清野之人,肯定是奸细。”王云在马上大声与百姓辩驳,却被左右拥进庙中。
赵构烧完了香出来时,见百姓军士立于两旁,赵构命宗泽开谕百姓,百姓才让开了一条道,宗泽护送他赶快离开,但百姓们却聚在周围不愿散去。王云晚了一步,他出庙门时发现自己的马已经被人牵走了,忙命仆人去找。
好不容易把马找回来了,刚刚骑上,一大群人一拥齐上,不由分说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挥拳就打,王云拼命挣扎,他怀里的一块巾帻被拽了出来,这块巾帻的颜色、样式有点像金人用的那种。
“金国人的头巾!”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果然是奸细!”又有人大声喊道。
“打死他!”百姓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愤怒的百姓蜂拥而上,转瞬间便将王云淹没,等宗泽闻讯转回来时,看到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愤怒的百姓接下来冲进了驿馆,将国书撕毁,送给金人的辂车、仪仗被砸毁,金帛抢掠一空,直到宗泽将为首者斩首才平息了事态。
赵构却因此找到了理由,他停止北上。给赵桓上了一封奏章:河北民心不宁,磁州百姓杀死王云,坚决阻拦自己北上,并且听说完颜斡离不已从大名府渡河南下,所以只得赶回相州听候圣裁…
第二十三章共商
事件的发展看似顺理成章,但是却经不住推敲,尤其是宗泽的行为让人不理解,且多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从正面理解,宗泽已经看透了世事,明白汴京必然会被金军攻下来,他滞留使臣保住一个王爷,是为大宋赵氏留下了一根血脉,使赵宋王朝得以延续,行的是忠义之事,却让人不得不怀疑其是广大穿越众之一。
以‘小人’之心看,宗泽的草率行为就有些令人费解了,国家到了这般田地,更应该为国为民分忧,共纾国难。百姓为个人利益受损,田园家院被毁口不择言,王云本来清清白白,自己出使金营几次就被人诬为细作,相信任何一位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都有争辩与自我剖析的冲动,忍不住就拿出宗泽所奏和他争辩几句,都尚可理解。
可宗泽不是去出榜安民,晓谕利害,却不辩是非,表奏朝廷,认为王云确是女真细作,要赵构切莫听信他所说。最后两人经勾连一气,采用顺乎民意的做法将其置于死地,身为朝廷大臣,如何可以如此行事?如果细思深究原因的话,就会影响到宗泽老英雄“高、大、全”的光辉形象了…
赵柽知道宗泽虽是文士,但杀伐果断,治境极严,用法苛刻,用于杀戮,因此才能在靖康之变后统御数十万大军,但年的岳飞都险些死在他的军法之下。可在他的管辖之下发生中央高官被群殴致死,国书被抢,贡品被劫这样恶性**不能不令人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怀疑其中必有内幕!
而赵构即使不是此事的直接操控着,也必清楚此事将要发生。上次为质能侥幸逃过一劫。他明白其中的偶然救了自己的命,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幸运之神不是他老婆,这种好事不会接二连三,再二再三的降临在他的头上。如果这次再前往金营,女真人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放过自己了。
与此同时,赵构已经从此知道了皇上对于自己的态度和肃王的下场也摆在那,既然明知自己有去无回,他不可能不心存畏惧。然而王云的‘多事’,让他再度陷入了危机之中。想来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会束以待毙。而宗泽的配合正可以让他摆脱灾难。所以磁州民变,很可能就是赵构和宗泽联袂表演,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
王云的死是个悲剧,首先他肩负着联络敌我,与朝廷沟通的重责,别人可以中途而废,只有他明知山有虎,也得深入虎穴。在这种情形之下,康王赵构在中间就有些尴尬了。想要不走的话,有王云在面前戳着,他去的话,赵构就更没有不去的道理了。
如果赵构不想去。必须得绕过王云,此时此刻没有其它办法可行,只有让王云**消失一途才可以。历史上被借去脑袋做戏的人多了。王云恰恰成了他人的垫脚石,这也让赵构找到了缀行的借口。可见其心机深沉,用心‘良苦’啊!
………
赵柽想通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明白了宗泽的目的,但他是赵柽而不是赵构,临阵退缩不是他的风格,翰离不是一定要会上一会的,可是要安然离开磁州,又不能伤了百姓,刺激了宗泽,总得想个完全之策,于是他连夜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
“两位大人,宗知府刚刚来过邀诸位前去城外嘉应神祠上香为民祈福,你们意下如何?”赵柽说道。
“此等小事,王爷决定就是,何必将我们从被窝中拉出来呢!”聂山打了个哈欠说道,显然是被王爷扰了清梦。
“是啊,王爷,既然宗泽相邀,我们去便是了,难道还怕了他不成!”王云死到临头却还不自知,毫不在意地说道。
“不然,今日上午之事诸位已经看到了,磁州百姓对与金人和议十分不满,牵怒与我等,本王担心明日出城会引起骚乱!”赵柽十分忧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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