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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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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有感应器,能探到自鸣琴在谁手上。
窃贼会去云梦泽,却不见得知道这个感应器。
刘表带人搜寻,只要感应到自鸣琴所在的位置,随即就会带人包抄坑杀,夺回自鸣琴。这个刘表果然老辣,不动声色早有谋划。
单飞想到这里时,心中还是有点不解。
刘表察言观色的本事倒强,立即道:“单先生想问什么?”
单飞沉吟道:“我想先听听自鸣琴的事情。自鸣琴究竟是怎么个形状?”
刘表有求于单飞,倒是知无不言道:“这个自鸣琴很是玄奥,可单先生一定会明白的。”他先打个预防针,但还是沉吟道:“自鸣琴是个盒子。”
单飞要不是有现代人的见识,几乎一个耳光打过去。
什么叫做自鸣琴是个盒子?
琴就是琴!
这不是古代的琴,不过能发出琴声?
脑海中隐约有个概念,单飞道:“多大的盒子?”
刘表、蔡瑁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诧异。他们知道单飞并非等闲人物,可见这个少年对万事均是了然指掌、波澜不惊的模样,真不知道这少年的脑袋里都装着什么。
“尺许见方。”
刘表比划了下自鸣琴的长宽高,还怕单飞不懂,解释道:“那盒子黑黝黝的,不知道什么东西造的,你说像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也行。”
若有期待的望着单飞,刘表道:“你懂吧?”
留声机?
单飞脑海中先是这个概念,可知道这东西和云梦秘地有关,就和黄帝那帮人有关,那这东西就不应该是简简单单播放音乐的。
“我略有明白。”
刘表听单飞这么一说,自然又是赞叹,接着又道:“那东西莫名的就会演奏琴声,上面甚至还有仙人起舞。”
单飞听的津津有味,询问道:“比方说我手上这玉石就是自鸣琴,一出乐声上方就会有仙人……的影子翩翩起舞?”
刘表不迭道:“先生高见,就是如此。”
单飞想现代人对这个投影方式没有不理解的,算不上什么高见,听刘表继续道:“奏的乐曲是《玄鸟》。”
“玄鸟是什么东西?”单飞不解道。
刘表笑道:“《玄鸟》不是什么东西,是上古之曲葛天氏之乐中的一阕。”他伸手从木架上取下一捆竹简展开,轻车熟路的指着一处道:“葛天氏之乐共有八阕,一曰载民,二曰玄鸟,三曰遂草木,之后还有奋五谷、敬天常、达帝功、依地德、总万物之极五阙。”
他提及这些极为纯熟,也很是热切,几可说是倒背如流。
单飞两眼抹黑,总算认得古字,亦听懂一些,不懂装懂道:“原来如此。”
他又不想做个音乐大师,对这些很是陌生。可见刘表这么熟络,倒明白刘表极可能想通过这些记载寻找云梦秘地。
刘表本要示意热情,想将那竹简给单飞详览,不过见单飞并不热切的模样,终于又将竹简放了回去,不经意的碰落了架子上另外的竹简。
单飞虽知这老头对长生热切,才是这么主动,可见其鬓角白发,也是个年迈长者了。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单飞主动弯腰捡起那竹简道:“荆州牧继续说下去吧。”
刘表随即道:“先祖鲁恭王见此异物,就留了下来,同时将很多奇异的记载留下,却将没用的儒家经典交了上去。”
单飞暗叹,心道有用没用在不同人眼中果然难说。
那次发现可说震惊了华夏,刘表居然认为没用?
刘表接着道:“这里都是先祖从孔府夹壁截留下的书籍。”
单飞闻言,忍不住随手翻了下手上的竹简,他稍加浏览,蓦地怔了下。
“怎地?”刘表见单飞神色有异,凑头望去。
见单飞盯着竹简上的一段记录不语,刘表笑道:“此间记载和《山海经》记录有些重合,《山海经》经历的年代很远,久经战乱后记载多被篡改,很有些荒诞不羁,这里的记载更是奇特,非常人不能理解。”
单飞“嗯”了声。
刘表指着单飞望着的竹简笑道:“就说这‘沦波舟’的记载,世人如何能够能想——有仙山异民,乘螺舟而至中土。舟形似螺,沉行海底,日行千里,而水不浸入?”
顿了片刻,刘表盯着单飞道:“可老夫既见自鸣琴、西王母玉瓶,就信这天地间必有此物。单先生,你说是不是?”
这不就是那小潜艇的记载?
单飞哑口无言。
魏伯阳、孙策、孙尚香若在此间,定然和单飞一般的想法。
——舟形似螺,沉行海底,日行千里,而水不浸入。
当初单飞和孙尚香等人乘潜艇回转,看潜艇长相和鱼雷一样。古人没见过鱼雷,当然不会叫那潜艇为鱼雷舟,古人看其外形和海螺的形状仿佛,于是称之螺舟。
而“仙山异民,乘螺舟而至中土”的记录,明显就是说冥数那帮人曾乘小潜艇到过中原。
孔子之前,冥数还能移动,不过要和中原交流,开个大潜艇惊世骇俗,乘小潜艇更加方便,这种事被古人见到,于是留下了“沦波舟”的记录。
单飞片刻间就想明白了因果,见刘表要将他望穿的模样,微笑道:“刘荆州非常之人,亦有非常之想,我很佩服。”
这话若是旁人说及,对刘表简直是轻蔑侮辱,不过经单飞之口,刘表如同得导师赞扬般,兴奋的老脸发光,“先生过奖。”
咳嗽一声,刘表主动回到正题道:“鲁恭王见到自鸣琴,又从藏书中看到许多奇异的记录,推测天下异地难数,均在常人难想之处,而云梦泽就是这许多奇异之事的源头。”
见单飞缓缓点头,刘表更是振奋道:“不过自鲁恭王之后,自鸣琴再无声响……”
没能量了?
单飞立即想到这点,刘表接着道:“而鲁恭王之后,尽是无能之辈,居然将此事搁置,甚至认为书籍记载是无稽之谈,而自鸣琴亦是鲁恭王的妄言。”
你这是对祖宗不敬啊。
鲁恭王的后人,不也是你的祖先?
单飞嘀咕中,点头道:“这世上如荆州牧这般有见识之人毕竟少之又少。”
刘表满脸红光,握住了单飞的手掌道:“先生真乃老夫的忘年知己。”神色慨然,刘表接着道:“老夫因好学之故,和同郡有学之人称为八顾、八友、八骏什么的。可每次老夫和这些所谓的学士名流谈及古简记录的奇事,都被他们笑为荒谬无稽,说怎么可能有舟船能行在水下?比奔马还快?他们胡子一把,岁数都活到狗的身上,还不如先生见识的一成。”
单飞老脸虽厚,闻言也是发热道:“荆州牧过奖了。”
“老夫绝无虚言。”
刘表和单飞越说越是热络,接着道:“老夫知道竖子难与为谋,得大将军何进征辟后入朝更是留意此事,发现董卓寻找的三香和云梦秘地都是一个渊源。”
这本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刘表此刻说出,极显对单飞的信任。
以为单飞会吃惊,没想到单飞淡淡“哦”了声,刘表反倒吃惊起来,“先生也知此事?”
“略有所闻。”
单飞心中不耐,暗想我就想知道通过自鸣琴怎么能找到云梦秘地,你能不能把这件要紧事说说?
他见刘表胡子一把,还拉着他唠着家常,甚至许他为忘年莫逆之交,倒不好太过急切。
微微一笑,单飞主动道:“董卓那时虽在寻找三香,好像还不及荆州牧知晓的要多?”
刘表脸现得意之色,“他若是知道的比我要多,无论如何也不会表我为荆州牧了。”顿了片刻,刘表道:“老夫和董卓虚与委蛇,终取得他的信任,让其表老夫为荆州牧,然后老夫单枪匹马来到荆州,略施手段平定荆州后,随即有个重大的发现。”
顿了片刻,刘表道:“自鸣琴居然又有了动静。”
单飞心中微震。
刘表这次并不卖关子,接着道:“不过自鸣琴不过偶尔声响,再无仙人出现,也没有奏出《玄鸟》之曲。”
“难道是因为接近云梦秘地之故?”单飞分析道。
刘表一挑大拇指道:“先生一语中的,实在比老夫聪明许多,若先生早来荆州,说不定老夫早寻到云梦秘地。”
我早来这里,你也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单飞见刘表对他很是佩服的模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自鸣琴和云梦秘地本属同源,因此和感应器般,在接近云梦秘地后,对云梦秘地亦有感应。”
见刘表连连点头,单飞道:“这么说只要带自鸣琴到了云梦泽,看感应最强烈的地方,不就是云梦秘地?”
他说出这个想法自然而然,不过随即知道有问题。
若真这么简单的话,刘表绝不会至今没有找到云梦秘地。
刘表望向一直静然的白莲花道:“公主,老夫和单先生要借一步说话。”
白莲花温婉笑道:“荆州牧请便。”
刘表拉着单飞到了个僻静的角落,几乎趴在单飞耳边道:“先生,你觉得月英这丫头如何?”
啥?
单飞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下来。
第四百七十四章 一让荆州
你刘表扯什么犊子?
单飞和刘表越谈越是热络,亦知道这老头如此热络的缘故。
老头儿掏心掏肺的和他说了这多,就是想利用他来干掉偷走自鸣琴的窃贼,然后再去找云梦秘地。
见刘表如此慎重其事的拉他到了角落,单飞心中还有点小激动——刘表多半要出干货了。
他没想到刘表突然将黄月英扯了进来。
麻烦你的思想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好?
转念间,见刘表热络的自家人般,甚至更有向自家人努力的方向,单飞叹口气。他对黄月英这个泼辣的女子是欣赏,可我就是欣赏个荷包蛋,你不用让我去养只母鸡吧?他和孙尚香在一起时,哪怕对嘴亲了下,却没有对不起刘备的感觉,毕竟怎么看刘备和孙尚香,眼下都搭不到一块。
诸葛亮和黄月英可是情侣关系,他单飞若是和黄月英有什么关系,诸葛亮不得找他拼命?
“荆州牧,黄小姐很是不差……”单飞想着委婉的拒绝方法。这和犹豫无关,这是基本的礼数问题。
刘表精神振作,忙道:“那先生是对她……”
“Stop!”
单飞脱口而出个英文单词,刘表虽是不懂,不过见单飞制止的手势,终于明白过来,“这件事也不急,先生知道老夫的用意就好。”
刘表看起来真的有点急了。
他有自鸣琴的时候,还可以依仗自鸣琴和单飞、白莲花讨价还价。自鸣琴被窃,他又想利用单飞,就要和单飞搭建稳固的关系。
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买卖,刘表这厚的脸皮,倒也做不出来。
他刘表能留下刘备做事,就是看准了刘备要借他的势力抗曹。无论他刘表怎么不厚道,只要还留给刘备一个抗曹的希望,刘备就会被他刘表所用,他刘表却看不准单飞。
这少年要什么?
他刘表真不知道单飞要什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对于运用权术的大家来说,欲望是推动一切关系的原动力,但单飞对这方面表现的不明显,单飞挂衔虽多,又不像权力场的人,刘表真有点搞不清楚这少年究竟想要什么。
江东孙尚香给单飞敬酒的意思,刘表怎会不知?
可惜的是,江东有个孙尚香,戏台上还有个楼兰公主,刘表不知道曹营还有个曹宁儿呢,不过他知道美色对青少年杀伤力的指数堪称爆表。让他为难的是——他手下真没有超越孙尚香和楼兰公主的女人了。
刘表只想着咱比不过容貌,比下种类总还是可以的,黄月英很有特点,单飞好这口也说不准。
见单飞拒绝猎奇的意思明显,刘表知道强扭的瓜儿不甜的道理,暂时放下这个算计——更何况,那个楼兰公主不是善茬子,给单飞推荐女人,得罪楼兰公主也不是好方法。
单飞见老头子转着眼珠,只怕他转着媒婆的心思,忙岔开话题道:“荆州牧,我看我们虽有感应器,不过这感应器对自鸣琴感应的距离应不会很远。”
“百丈内!”刘表脱口道,略有沉吟,刘表又道:“我看这感应器到了先生手上,似有不同的光芒,这么说,先生持有这感应器,或许可探到更远的距离?”
单飞倒也有这个想法,黄帝那时候的制造标准比他那个年代要统一的多,很多器物看起来都可以统一能源补给,如果神女灵符能给感应器充能,让感应器发挥更强的作用不是幻想。
“可云梦泽有千里之广的,是不是?我在那里寻找自鸣琴也和大海捞针仿佛……”
刘表喜道:“先生是肯出手帮老夫了?”
单飞暗想我也要寻找云梦秘地,和你找长生香的目的并不抵触。
他知道谈生意的方法,耐不住的就要多付出一些,因此始终不紧不慢的态度,见刘表热切的望着他,单飞终道:“荆州牧如此厚爱,我倒也想略尽绵薄之力。”
“怪不得玄德会和先生结拜。”
刘表感慨道:“老夫早听说先生在曹营挂个名号,但见先生这种人,又绝不是和曹贼共事之人。”
你看我像是和你共事的人不?
单飞心中嘀咕,笑而不语。
刘表轻叹道:“老夫老了,两子皆不成器。”四下看了眼,刘表又压低了声音道:“先生若是有意,更帮老夫得偿所愿后……”轻轻拍拍单飞的肩头,刘表正色道:“荆州都可以是先生的。”
单飞怔住。
刘表这是要把荆州让给他?
见单飞愕然无语,刘表轻叹道:“老夫和单先生一见投缘,若真得长生,唯一放不下的反倒是荆州的百姓。”
看你说的,感动的我鼻涕都要出来了。
单飞见老头子说的“诚恳”,不由不“感慨”道:“荆州牧真乃仁德之人。”
刘表笑叹道:“可打理荆州并非容易之事,当初老夫前来荆州,一方面是为荆州百姓,更是为了云梦秘地……长生一事。”
他从入密室后,说的都是自身一辈子的隐秘,别人要撬,都是很难撬出。不过见单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又都清楚了然的样子,刘表倒不再隐瞒,“老夫侥幸保荆州百姓多年安宁,若得长生后,倒想将荆州交付有德之人,而不想其落在曹贼之手。”
看着单飞,刘表沉声道:“先生就是有德之人。”见单飞默然不语,刘表轻声道:“先生若是坐拥荆州,又得玄德、云长一帮人手相助,更和江东联手,和曹贼争霸天下,有何难事?”
单飞叹口气道:“荆州牧,我眼下只想明白怎么找到自鸣琴,云梦泽方圆千里……”
刘表微笑着回转正题道:“可能让自鸣琴响应的地方却不多。甚至说只有一处。”
单飞精神振作,听刘表缓缓道:“老夫在荆州多年,毕竟做了些事情。老夫用自鸣琴探寻云梦秘地多年,发现就在华容道以南,近洞庭湖百里大泽之内,自鸣琴很有响应,奏出的乐曲虽和《玄鸟》一曲还有相差,隐约已成曲调。”
“云梦秘地就在那百里之地?”单飞精神一振。
由千里转为百里,虽说还很遥远,不过毕竟很有进展。
刘表道:“盗取自鸣琴的人一定会到那里的,是不是?”
单飞点头。
费尽心力盗取自鸣琴的那帮人,绝不是拿来玩玩的。
“只要他们到了那里,先生有感应器,就极可能遇到他们!”刘表握紧拳头道:“老夫会派高手跟着先生……之后的事情,不劳先生出手。”
看着刘表眼中的杀机,单飞感觉这守株待兔的方法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刘表双眸中随即又闪着兴奋的光芒,“老夫寻找云梦秘地多年,终究难以更近一步。但九天玄女的传人有自鸣琴在手,要寻云梦秘地绝非难事。”
“荆州牧莫要太过高看我了。”单飞谦虚道。
刘表忙道:“非也非也。这天下若还有一人能知道云梦秘地,无疑就是先生。九天玄女和云梦秘地,不是很有关系?”
单飞不能不说刘表这次赌注压的很有道理。
九天玄女是黄帝那批人之一。
云梦秘地就是黄帝那批人降落的地方。
自鸣琴极可能是云梦泽出土的高科技,不然怎么会和云梦泽有了共鸣,就不知怎地落到了孔子的手上。
单飞有神女玉符,和感应器都有互通,自鸣琴若落在他单飞的手上,比起刘表瞎子摸象要强太多。
单飞思考此法是否可行时,暗想魏伯阳一直没有出现,这老头究竟在搞什么鬼,我总不能就这么等下去?要不要先利用这个方法试试?
他已有意动,终于道:“那剩下的事情,还需要荆州牧代为安排。”
“绝无问题!”
刘表见单飞答应出手,激动的难以自己,急声道:“先生只管等上几日,老夫会安排好一切。只要先生事成,为老夫求得长生之法,什么荆州、月英的都不是问题……”
“好了,好了,荆州牧太过客气。”单飞打断了刘表的下文,心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了。
刘表见状,摆手找来蔡瑁,低声吩咐两句。
蔡瑁走到单飞面前道:“先生请随我到贵宾馆休憩。”
单飞看了眼白莲花,征询道:“不知道我到贵宾馆后,可否方便和……楼兰公主说上几句?”
“公主若是喜欢,住在贵宾馆也是无妨。”
蔡瑁得刘表吩咐,自然大开方便之门,暗想你们孤男寡女的如何搞我是管不着,只要一团和睦能携手为荆州牧达成心愿就好。
他出了密室,亲自领兵护送单飞、白莲花到了襄阳传舍左近的一个庭院。
那庭院在传舍之旁看似并不起眼,单飞一入其中,就发现奢华典雅之处更胜刘表的府邸。
“这是荆州牧招待贵宾之所,天子使臣都是难入此间。”蔡瑁微笑道:“看来在刘荆州眼中,先生比天子的使臣还要荣耀。”
天子使臣坐大牢呢。
你不要把我和荀攸关一起。
单飞微起疑惑,暗想天子的人都不能来到这里,那这里平日都接待哪些人?
蔡瑁安排精兵把守此间,随即向单飞解释道:“单先生,最近意外频频,荆州牧为了你的安危特意如此,绝非是想对你的行动加以限制。”
单飞“嗯”了声。
等蔡瑁客气的离去后,单飞人在阁楼上推窗望去,见偌大的庭院孤零零的少有人影,除了守兵,好像就剩他和白莲花二人。
这时夕阳西落,光线金灿灿的穿红窗而过,撒在他的身上,萧索中亦带着明亮。
单飞感觉白莲花正悄然望着他,沉默良久才转过身来,就见白莲花轻轻的移开了视线。
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单飞轻声道:“莲花,许久未见。”
泪水悄然盈上眼眶,白莲花轻声道:“单大哥,你知道吗?如今的时光,很像我和你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单飞微怔,不知有什么相似之处,就见白莲花垂头道:“你挡在我的身前,亦帮我扛下了所有的畏惧和无盼。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莲花今生都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你在那冷冷的阳光下、给我带来的温暖。”
冬阳灿烂。
寒风吹来后,让人很有些凉意,看似流彩的阳光落在身上原来也泛不起一丝温暖。
温暖的是曾经遮风挡雨的伟岸。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打湿了红木雕琢的木板。
流年飞逝,哪怕繁华永盛,哪怕容光万千,或许在这静默少女的心中,日月虚幻,此生铭记的——永远都是初见的那一面……
第四百七十五章 可能的疑犯
已是冬季。
欲雪了。
雪前的那刻,往往是最冷的时节。
单飞看着垂头不再言语的白莲花,许久才道:“我出手时并没有想到太多……或许……不过……莲花、你知道的,你我都有很大的改变。”
“单大哥。”白莲花缓缓抬起头,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的流淌,哽咽道:“你想好了去云梦泽后,如何进入云梦秘地了吗?”
单飞怔住。
片刻后,他伸手从房中取过毛巾递给了白莲花,见白莲花捧着毛巾却不拭泪,就那么呆呆的望着他,单飞坐在案几旁,扭头向窗外望去,“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想法?”
白莲花破涕而笑道:“单大哥,姜叔叔说了,只要你能取到自鸣琴,就是最有可能进入云梦秘地的那人。如此看来,刘表也深信这点。”
姜叔叔?
单飞微有困惑,“姜叔叔是哪个?”
“姜叔叔叫做姜岐,他当年最早帮我的,我就是得他传授,才习到养蜂的技艺。”白莲花并不隐瞒道。
单飞微笑道:“他倒是个好人。”心中蓦地震了下——姜叔叔如何知道自鸣琴的事情?
白莲花望着阳光下伟岸的身影,轻声道:“姜叔叔对外自称鬼丰!他喜欢带个青铜面具。”
单飞身躯震颤。
半晌,他才转头望向眼眸内还有泪光悬挂的白莲花道:“鬼丰将你送到的冥数?”
“是!”白莲花点头道。
为什么?
这三个字萦绕在单飞的喉间,却迟迟没有发问,他不知道问了后白莲花会不会说,亦不知道白莲花会不会为难。
白莲花径直道:“是我求姜叔叔的。”
你求他什么事情?
单飞仍旧未问。
他问话的时候考虑的多,他不怕白莲花吃了他,他只怕彼此两难,让人为难的话,他不会轻易说出来……
原来是鬼丰运作的一切。
鬼丰和冥数有关?
他灭世的主张和夜星沉不是一样?
怪不得莲花毅然离开许都,怪不得莲花会出现在冥数,也怪不得莲花会有这大的改变!
鬼丰要做什么?
莲花呢?
他沉吟许久,就听白莲花道:“单大哥,我不想蒸馒头了。”顿了片刻,见单飞没什么问题,白莲花又道:“我求姜叔叔帮我实现一个心愿……有关我自己的一个心愿。”
佳人芳心激荡,她什么都没有隐瞒单大哥。她不知道单大哥若回头问她,她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吐露自己的心愿。
她当着天下人吻了单大哥,可她却还是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前对单大哥说出隐藏许久的心愿。
她不怕天下人的阻拦!
可她吻在单大哥唇边的那一刻,却敏锐的发现……她仍和当初般,对要说出的话没有半点把握。
她看出单大哥要和她说一些事情,她不想单大哥说下去,她亦竭力的抑制自己——如今千万不要说出心愿。
不说出的心愿还是心愿。说出来后,只怕会变成永远不能实现的心愿。
单飞并未回头,亦未发问。
白莲花咬住红唇许久,“然后姜叔叔就将我送到冥数,我在那里学到很多东西。那天你在冥数离去后不久,姜叔叔就告诉我,你要去云梦秘地,让我帮你。”
她说的坦坦荡荡,根本没什么犹豫,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于是你就来帮我?”单飞看着窗外问道。
“是的。”白莲花坦然道。
“那鬼丰……你姜叔叔准备怎么帮我?”单飞不怀疑白莲花说的话,他只怀疑鬼丰的用意不会这么简单。
白莲花略有沉吟,径直道:“姜叔叔说了,刘表盘踞荆州这久,就是为了云梦秘地。云梦秘地是四大秘地最为奇特的所在,冥数还是无法比拟。就算姜叔叔,从来都是听过云梦秘地,根本无从得见。”
“刘表也未见过。”单飞接了句。
“可如今对云梦秘地最清楚的,反倒只有刘表。”白莲花道:“刘表坐拥荆州再不图进取,全部心思都放在云梦秘地上。这些年来,只要刘表不是傻的,他就会有收获。”
单飞点点头。
白莲花又道:“姜叔叔和我计划是……让我取得刘表的信任,探得有关云梦秘地的秘密,再想办法得到自鸣琴。”
单飞问道:“于是姜岐给你安排好一切,让你联系刘表?”
白莲花点头道:“是啊,姜叔叔早就联系了刘表,说只要我以楼兰公主的身份送上西王母玉瓶,讲了往事,刘表一定会让我参与进来。”
单飞只能说鬼丰计算精准。
刘表病急乱投医,对于和云梦秘地有关的人,绝不会错过。
白莲花轻声又道:“本来姜叔叔让我将自鸣琴交给单大哥,亦将所有的秘密告诉单大哥……”
“交给我?”单飞很是意外。
见单飞怔住的样子,白莲花解释道:“姜叔叔就是知道单大哥要去云梦秘地但不得其法,这才让我帮手。”
看着单飞,白莲花秀眸泛彩道:“单大哥,我听到这些后真的高兴,我一直想帮单大哥做点事情。”
见单飞不语,白莲花咬下红唇,柔声道:“单大哥,你要夺回冥数的控制权是不是?姜叔叔说了,我可以帮你夺回冥数。”
莲花怎么帮手?
单飞略有意外,看了白莲花一眼,见佳人跃跃欲试的模样,喃喃道:“你知道的倒不少。”他感觉白莲花没有对他撒谎,那鬼丰反助他单飞的用意很值得他考虑。
单飞知道他和鬼丰不是一路人。
他和鬼丰迟早开战。
不过事到如今,鬼丰除了在晨雨的事情上,引诱他去杀曹棺外,一直未再对他做些什么。
鬼丰究竟转着什么念头?
白莲花听单飞称赞,嫣然道:“都是姜叔叔告诉我的。单大哥,我发现不蒸馒头后,能让我看到更加广阔多彩的天地。”
见单飞沉默不语,白莲花轻声道:“单大哥,我不是说你教我们蒸馒头不好,而是发现……”
她沉吟半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她很快回到话题道:“如今计划出现了意外。竟有人先下手盗取了自鸣琴……”
“不是你……或者姜岐做的此事?”单飞抬头盯着白莲花的眼眸道。
白莲花先是错愕,随即笑意盈盈。她并未回避单飞的目光,坚定道:“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蹙起好看的纤眉,白莲花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姜叔叔做的这些,但也不应该是他。他没道理瞒着我改变计划……”
那是哪个?
真的是荀攸?
荀攸是个聪明人,没道理自投死路。
单飞一直考虑这个问题,见白莲花笑道:“单大哥不用考虑这些的,不是吗?”
“为什么?”单飞愕然道。
白莲花分析道:“能做这件事的人物的确有几波——曹营、姜叔叔还有……江东的人。”她说到这里时,娇容中有丝奇异的神色,似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单飞心中微震,“为什么会有江东的人马?”
白莲花掩去了奇异的神色,冷静道:“江东绝不会任由曹营和荆州合谈而没什么反应,窃取自鸣琴栽赃摸金校尉,进而打击曹营来人的事情,江东可能会做出来。”
她本以为单飞会反驳,不想单飞居然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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