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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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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乌大娘笑道:“做生不如做熟,有些人都是翻脸不认账的,我想单飞这孩子看起来年纪比乌青还小,但经验丰富着呢,选曹家肯定有他的理由。再说……能在曹家酒楼做馒头,我这一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过呢。”
“那……单大哥有什么理由?”莲花咬了下嘴唇道。
乌大娘始终想不通单飞给的那块面头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功能,正在专注的揉面,只怕这次不灵了,头也不抬道:“那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孩子做事稳当是没错了。”
“单大哥选择曹家酒楼,会不会是因为喜欢曹大小姐呢?”莲花突然问道。
乌大娘还是揉着面,闻言笑道:“我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曹家大小姐的,人家又美貌,家世又好,还是许都城司空弟弟的女儿,身份高贵着呢。要不是单飞这孩子,我们连看都看不到的。”
莲花垂下头来,看着自己干净但有些破旧的衣裳,咬着嘴唇许久才道:“那曹大小姐……会不会喜欢单大哥呢?”
乌大娘终于听出莲花声音有分异样,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掠过分担忧,半晌才道:“肯定不会了。”
“真的?”莲花欣喜的抬起头来,见乌大娘正盯着她看,脸一红,移开了目光,但还是执着道:“曹大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单大哥,单大哥人聪明,什么都会,天底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乌大娘叹口气,又开始揉起面来,“可他是个下人啊,听说曹大小姐的父亲可是个大将军,这中间隔的门槛可高呢。大小姐那种身份的女人,不会嫁给个下人的。”
“是吗?”莲花反倒高兴起来,跑过来道:“乌大娘,我帮你揉面!”
※※※
单飞一出院门,认了下方向,向北走了去,乌青紧跟其后,低声道:“单大哥,你要去卖胡椒吗?”
昨天单飞其实也没怎么休息,他将尹老大几人的尸体丢到山涧后,随即又探了下主墓室,发现主墓室共有四道门,通往四个房间,但除了马未来带他来的这个耳室存有大量的胡椒外,其余三个地方都是空空如也。
单飞心中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不过终究放下困惑,掩盖好洞口后,将金子藏好,又取出小半斤胡椒用草叶子包起来带到城中。
金子是贵重,但随身携带危险性极高,他一个下人要拿出来用恐怕会引发别人的怀疑,单飞不急于用钱,反倒感觉这胡椒可能会有市场,不妨先拿出来看看行情,乌青自然对单飞言听计从。
听乌青询问,单飞道:“曹氏有个药行,我和你先去问问,你随机应变就好。”
胡椒在这个时代除了抹墙面,还是种贵重的香料和中药,单飞暗想曾帮助过福伯,找这老头按理说很是稳妥。
二人连走了几条巷子,正闷头前行,前方突然传来了几声犬吠。
乌青倒没介意,暗想市井有野狗出没倒不出奇,单飞却是一凛,感觉这狗叫声竟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一抬头,就见巷口突然冒出两个下人,正牵着两条恶犬向他这个方向看来,单飞回头一望,心中又是一凛,后巷口也有两个下人牵着狗正望向他们。
单飞见到这四个下人的服饰略有眼熟,只一回想,暗叫不好,乌青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单飞四下一打量,立即道:“乌青,跟我来!”
“我不一直在跟着你吗?”乌青还不明所以,开着玩笑道。
单飞无暇解释,早感觉那四个下人满满的恶意,见巷子里正有棵大树,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两脚到了树旁,只是一纵,就攀到个矮树枝上,一个引体向上再来个空中翻身,转瞬到了树上。
这套体操动作当然得不到满分,但动作流畅自然。
“单老大的……”
乌青不知道单飞究竟要干什么,陡然听到犬声狂吠,终于见到那四条恶犬突然挣脱了那四个下人的绳子,狂吠着向他冲过来。
“快拴好!”乌青一下子脸色煞白,嗓子都有分沙哑,腿也有分发软,搞不懂这狗怎么好像是冲他来的。
“上来!”单飞喝道。
乌青终于回过神来,踉踉跄跄的奔到树下,哀声道:“单大哥,救我!”
眼看恶犬如离弦之箭般扑来,乌青吓的两腿发软,跳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时间竟忘记了爬树。
树上有根腰带垂下来,单飞急声道:“抓住,踩树上来!”
乌青一抓住那根腰带,眼见恶犬不过数丈的距离,心中一激灵,用力一拉绳索,脚下终于来了几分力气,才一踩到树上,就被单飞用力一拖,乌青离地半人多高,空中一荡。
早有恶犬高扑而起,锋利的牙齿擦着乌青的屁股而过。
局面越是慌乱,单飞反倒越是沉凝,早就长吸一口气,双臂一震,就感觉胸前一热,那热力迅疾冲向单飞的手臂,单飞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断喝声中,竟然凭双臂之力将乌青硬生生再拎起一人多高!
第三十三章 猛将兄
一犬虽然咬空,另外三只却是蓄势纵起,显然瞄准了目标,乌青骇的魂魄全飞,只知道狠命的拉着腰带,如同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
眼看那三只恶犬就要咬在他的身上,乌青只以为自己难逃被撕裂的结局,却没想到自己双手蓦地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竟然冲了上去。
恶犬咬空!
乌青慌乱中还能抓住树枝,一把搂在怀中,再也不敢松开,等定了神,乌青带着哭腔道:“单大哥,谢谢你了。”
扭头向下望去,见到四只恶狗对树上的二人狂吠不已,乌青又惊又怒,向巷口喊道:“是谁家的狗,怎么不拴好了,都要咬到人了,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巷口那几个仆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并不理会乌青的喊叫,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走了。
乌青脸色铁青,见单飞皱着眉头,苦涩道:“单大哥,怎么办?不知道谁家这么缺德,竟然喜欢放狗咬人玩。”
这还用问,夏侯衡的家奴呗。
单飞暗想自己和夏侯衡这小子八字不合,上次药堂的事情还可推到大小姐身上,但今早他单飞才卷了夏侯衡的面子,以这种公子哥的做派,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只是单飞没想到这小子报复的这么快。
不用问了,夏侯衡肯定一出门就找下人牵来恶狗等着他回转,单飞见下面的恶狗停止了吠叫,但或卧或站的围着他身下的这棵树,显然不咬他们几口肉不甘心的样子。
心中微动,单飞伸手按按胸口,方才好险,他也没想到能将百多斤的乌青给拎起那么高来。
人都是有潜力的,就看怎么激发,不然怎么说,你给我一百斤砖头,我绝对扛不动,但你给我一百斤钞票,我不但能扛着还能跑呢。
这是欲望催发的能动力。
但刚才胸口突然发热是怎么回事?
单飞不记得自己以前运动有这个毛病,只怕有点内伤,用手按按,没觉得哪里不对,却按着了在心口挂着的那个玉像。
触手微温。
单飞不等多想什么的时候,乌青那面忍不住道:“单老大,这些狗什么时候会走啊?”
你不是废话吗?我又不通狗语,怎么会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走?
单飞将玉像又放回怀中收好,看了眼手中的腰带,眼中突然掠过分狠意,“乌青,你把腰带解下来。”
“老大你要做什么?”乌青骇了一跳,“这可是在树上。”
单飞见乌青涨红了脸,很是戒备的模样,笑骂道:“你小子想着什么污七八糟的念头呢?腰带拿过来,我有用。”
乌青小心翼翼找个稳当的树杈坐下来,解下了腰带递给单飞。
单飞将乌青的腰带和自己手上那根打了个结儿连在一起,又在一端打了个活结儿,看下长度,感觉够用,打量下周围的树势,找到一根稍矮但很结实的树枝,叹口气道:“你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了。”
“单老大,我可没对你不仁啊。”乌青委屈道。
“我没跟你说话。”
单飞盯着树下的四只恶狗,暗想都说杀鸡儆猴,老子今天就来个杀狗儆狗!
看了下周围,巷子幽幽,并没有第三个人在,那几个夏侯家的仆人想必是去吃饭聊天打打牙祭什么的,留几条恶狗给单飞个教训。
单飞一手拎着腰带系成的绳子,顺着树枝向下溜了几尺,那几条狗见状,立即都昂起头来“呜呜”的龇牙咧嘴,很是骇人。
“老大……”乌青颤声道:“你要干什么?不要和它们拼命了,说不定一会儿它们饿了,就会自己走了。”
单飞做了噤声的手势,仍是全神贯注的望着下面的恶犬,嘴角突然露出分微笑,喃喃道:“你咬我啊。”
他突然作势向下要落。
有一只恶犬立即腾空而起,一口向单飞落下的方向咬去!
单飞早就把住树干,手中带索挥出,正套在那恶犬的脖颈之上。不等恶犬下坠时,单飞将另一端绳索扔出,正过了他选中的那根树枝,单飞顺势一把拉住了绳索,飞快的又打了个结。
恶犬才一下落,整个树枝忽悠一下,然后那绳索倏然绷紧成条直线,早将那恶犬勒在了半空。恶犬不等再吠,早就发不出声来,四只爪子拼命去挠,却是无处借力,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然断了气息。
乌青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单飞还有这一手。
剩下的三只恶犬见了树上的那条死狗后,竟似有了分惧意,均是向后退了数步,单飞作势要落,那三条狗见状,支吾一声,竟然夹着尾巴溜出巷子。
单飞没想到杀狗儆狗的方法竟然有用,立即解了绳扣,拎着那死狗从树上跃到巷子旁的高墙上,招呼乌青溜下墙来,见墙角有条破旧的麻袋,单飞拿着那麻袋套住死狗,背着死狗又从那院子溜了出去。
乌青对这个老大敬畏的实在五体投地,见他还背着死狗,忍不住道:“把它丢了不行吗?”
“丢了可惜。”
单飞暗想这几天疲于奔命,提心吊胆的,这次有点机会打打牙祭那是绝不能错过了。咽了下口水,单飞问道:“附近有清净点的地方没有?咱们先吃顿狗肉。”
乌青欢呼一声,早把方才的畏惧撇到一旁,伸手指向东北,“向那个方向走半里地,有个城隍庙,后面有个园子废弃了,平时没谁去的。”
“你把斧头给我,再顺便买点盐来,我在城隍庙等你。”单飞给了乌青十几文铜钱。乌青连连点头,到市集卖了点粗盐,等赶到城隍庙后的废园时,见单飞早就将那条恶狗剖膛去皮,肢解成数块,清水冲洗后,用怀中的竹签子将每块狗肉都戳了数十下。
乌青对别的方面不在行,对这种东西并不陌生,立即帮单飞支木架收拾柴禾。
单飞选了废园角落一根老竹砍断,又劈成数根较粗的竹签将数块狗肉串起架在火上,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包胡椒,找块石头将胡椒和乌青买来的粗盐都碾成粉面。然后拿出从城隍庙供桌上取下的破碗将混着的粉面倒进部分,兑了清水。
乌青见状,吃吃道:“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单飞笑而不语,和乌青翻动火上的烤肉,不多时,肉质泛黄,已经有淡淡的肉香传出来,单飞利用这功夫找枯草洗净做了个简易的刷子。
常年身处野外,他当然很会照顾自己,更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肠胃,一切均是就地取材,随手拿来。
将小刷蘸了盐面和胡椒兑成的汤汁,单飞将其刷到烘烤的狗肉上,乌青大奇道:“这个胡椒难道能吃吗?”
不但能吃,这东西还是上好的佐料呢。
不过这东西贵着呢,咱们今天用来吃东西可算是奢侈。
单飞用心的刷着狗肉,不用解释,因为不一会的功夫,乌青就闻到一股奇香冲鼻而来,忍不住连连咽着口水。
单飞见肉质已熟,味道早进,取一小块递给了乌青,乌青一口咬下去,差点将舌头吞掉,含糊道:“老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狗肉,你可真的神了。”
“你没吃过的东西多着呢。”单飞闻着香肉亦是食欲大振,才要大快朵颐,就听一人道:“小兄弟,这狗肉……卖不卖点?”
单飞一怔,霍然回头望过去,心中一颤,暗道好一条汉子!
他听觉敏锐,却因为只专注烤肉,没有察觉有人无声无息的到了他身后不远,而且还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那汉子不但高大威猛,双目亦是咄咄神光闪现,腰间随意插着一把单刀,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竟给人一种难言的萧肃之感。
只是那汉子此刻正望着架子上的狗肉,喉结动了下,显然亦是被狗肉的香气引来。
单飞一见其人,立即知道此人绝非等闲。
民间都有什么观相识人之法,单飞对这个倒是一知半解,但他也是有一套自己的观人方法。
此人气质不凡。
气质本是由内至外散发而出,并非虚妄,不自信的人自然唯唯诺诺,自信的人自然神采飞扬。若非有极强的能力,也不会像这汉子般让人有种威慑千军之感。
心中微动,单飞笑道:“狗肉不卖。”
那汉子“哦”了声,咽下口水,却只是摇摇头,转身要走,却听单飞道:“不过你如果喜欢吃,大家一块分了就好,只要你不怕狗肉来历不明就好。”
那汉子哈哈大笑,没想到单飞看着年纪轻轻,为人很是爽快,大踏步走到单飞身旁随意坐在地上。
“这狗肉这么香,不要说偷来的,就算有毒也得尝上两口!”
单飞见汉子豪爽不拘小节,也是心生好感,递给他一块烤好的狗肉,那汉子早就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却不似乌青般大口吞咽,而是闭目缓缓咀嚼几口,睁开眼睛的时候叹了口气。
“小兄弟你千万不要离开许都啊。”
“怎么了?”单飞不解道。
汉子摇头道:“我也算吃过不少狗肉,但这狗肉的味道,我可以说……整个许都城没有人做的出来。你要是走了,以后我可再也吃不到这种美味了。”
单飞微微一笑,“我就住在这许都城,只要你下次拎着狗过来找到我就好,我定然不负期望。”
那汉子忍不住大笑,“一定一定。”他不再客气,也如乌青般大口吃了起来。
单飞倒是慢悠悠的吃着,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在下单飞。不知兄台贵姓?”他如此客气,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性格颇符合他的口味,另一方面也知道这人绝非默默无名之辈。
汉子吃着狗肉,含糊道:“敝人姓张。”顿了下,补充道:“张文远。”
第三十四章 城隍旧事
单飞刷调料的刷子不由一顿,一颗心跳了下。
张文远?张文远这个名字很有分熟络?这人难道就是张辽?
单飞考古熟络,对三国墓葬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不过对三国的历史绝非一清二楚,可他没法不知道张辽张文远。
此人实在威名太盛,据史载,建安二十年,孙权率十万大军进攻合肥,张辽以数千人破之,甚至差点活捉了孙权,此一役后,张辽威震江东,声名大噪。张辽在世,孙权对其极为的忌惮,轻易不敢再犯虎威。
而早在这之前,张辽就和关羽官渡之战合解白马之围,随曹操攻邺城,讨辽东、斩杀乌桓单于,威震千军。
不过攻邺城、讨辽东都是以后才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人物,单飞今日能见,难免精神振奋,不过见汉子只是埋头吃肉,脸上微有风霜之意,单飞略一沉吟,隐约想到什么,仍旧只是不紧不慢的往狗肉上刷着佐料。
张文远少有的吃的痛快,倒不客气,和乌青、单飞合力,竟将一条大狗吃掉大半,打了个饱嗝,张文远拍拍肚子,喃喃道:“痛快痛快。”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小串钱才要递过去,单飞已经笑道:“说好了一块吃的,给钱是不想和我平摊祸事吗?”
张文远一怔,终于收回了铜钱,忍不住笑道:“我看兄弟你也算不差,怎么吃条野狗也是这么担忧?谁家的野狗,我帮你搞定,说不定再帮你杀上两条。”
“好像是夏侯家的,具体我倒不算晓得。”单飞笑眯眯的看着汉子的脸色。
张文远又打个嗝儿,皱了下眉头,“难道是夏侯衡养的那几条恶犬吗?怪不得挺好吃的。”
单飞感觉这个夏侯衡养狗倒是颇有名声,竟然连张辽都能知晓,微笑道:“我也是猜测而已。”
“夏侯衡为什么放狗咬你?”张文远上下打量单飞一眼,见他身上似乎血迹斑斑,只以为是狗血,突然看到他衣饰一角绣的“曹”字,缓缓道:“你是曹府的人?”
“曹洪将军府上的一个小小的下人。”单飞也不隐瞒。
“曹洪家连个下人的手艺都比御厨强好多,倒真的卧龙藏虎了。”张文远苦笑摇头,随即道:“狗肉一起吃了,祸事自然一起担当。你小子够本事,夏侯衡的狗都敢杀,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张文远吃了就好。”
他神色有分犹豫,但说起来仍旧斩钉截铁。
单飞感觉到他的迟疑,暗想老子都不把吃夏侯家的恶犬当作一回事,这个张辽一代猛将,怎么看起来很有忌讳的样子?
“对了,张大哥到这里做什么?”单飞见汉子要走的样子,随口问道。
张文远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道:“就是拜拜这里的城隍了。”
“这位大哥也信这里的城隍吗?”乌青一直被汉子威严所摄,见其和单飞谈笑风生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搭讪道。
张文远只是“哼”了声。
乌青见状道:“我娘说这里的城隍很灵的,附近的百姓逢年过节的都会拜拜这里的城隍,只是年代久了,有点破烂不堪,不过……真的还是很灵。”
张文远有分落寞的笑笑,不待告辞,就听单飞道:“乌青,你可知道城隍爷是哪个吗?”
乌青一怔,不解道:“城隍爷就是城隍爷,还是哪个?”
你小子猜中神农的雕像原来是蒙的。
单飞对此事一直有点耿耿于怀,暗想老子考古界七代单传,没有道理不如你的见识,瞥了眼张文远的脸色,单飞缓缓道:“这里的城隍爷其实叫做纪信。”
张文远微楞。
乌青的学问显然都是从娘亲口中传习,不是神仙就是妖怪,却不知道纪信是哪个,搔了下头道:“还真的不知道城隍爷叫做纪信,原来神仙也有姓名。”
单飞方才去城隍庙取破碗的时候早就确定了这点,对这方面的了解自然不在话下,解释道:“纪信不是神仙,而是大汉开国高祖手下的名将,劳苦功高。楚汉相争时,高祖刘邦被项羽困在荥阳,没有办法脱身,纪信明知必死无疑,仍装作刘邦的模样向项羽投降,结果刘邦逃走,纪信却被项羽活活的烧死。”
他说的详细,张文远听的诧异,显然没有想到一个曹府下人居然有这般学识。
单飞接着又道:“大汉高祖得到天下后,念及纪信的恩情,这才在全国广建城隍庙,封其为王,民间的百姓又称其城隍老爷。高祖之后,大汉的历代皇帝对尊城隍庙一事倒不怠慢,这才导致城隍庙香火不断,不过嘛……”
顿了片刻,单飞淡然道:“如今兵荒马乱的,皇帝没心思再管纪信,这才让城隍庙的祭拜慢慢冷落下来。”
当今还算是大汉的天下,许都城的天子是汉献帝刘协,不过自身难保,当然更保不了纪信。
乌青听了,忍不住赞叹道:“老大真的好学问,我看教书先生都不如你的。”
张文远也有分诧异,一挑大拇指道:“曹府真的卧龙藏虎,一个单兄弟竟有这般的见识,张某领教了。”
单飞微微一笑,看着汉子道:“纪信忠义,忠心为主,一生是跟随汉高祖一人,难怪汉高祖对其念念不忘。”
张文远脸色微变。
单飞诚恳又道:“我知道和张大哥初次相识说这些话难免冒昧,但大丈夫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张大哥是在司空手下做事的吧?”
张文远愣了下,终于缓缓点点头。
单飞又道:“曹司空择才而用,择能而选,张大哥虽然出身不如纪信,但对曹司空的忠心恐怕不让纪信,既然如此,就不用对往事念念不忘,想必司空定然不计前嫌。”
“你说什么?”汉子脸色又变。
“我是说只要张大哥放下心事,不用瞻前顾后,日后必得司空信任,一展胸中抱负,不必为眼下的一些不顺耿耿于怀。”单飞含笑道。
张文远一震,再看单飞的眼神早大不相同。
汉子当然就是张辽!
纪信一生跟随汉高祖刘邦,忠心耿耿,张辽却先为天下第一猛将吕布手下的八大将之一,中途和曹操交手多年,后才归顺曹操。
别人不说,但张辽知道此事犯忌,夏侯家的夏侯惇更是因为攻打吕布时失去一只眼睛,吕布虽死,夏侯惇失目之怨并未稍减,对张辽这种吕布麾下的降将一直冷冷淡淡。
夏侯氏对曹操来讲,是不让曹姓的家族,岂是他一个张辽能够得罪的?
张辽听到吃的竟是夏侯家的狗肉,已经暗自皱眉,但还是想担下此事。他本是个肯担当的汉子,自然不会让单飞有所小瞧,但知道若真的闹起来,只怕他会大为头痛。
回转许都祭拜纪信,张辽却是感念自身,难免落寞,听单飞谈及纪信只感觉此人年纪轻轻,很有点学问,但听单飞竟一口道破他的所忧所想,张辽忍不住心中大骇。
此子只是一个曹府的家奴?恁地这般心思敏锐?
许久的功夫,张辽舒口气,一字字道:“曹府真的卧龙藏虎,单兄弟好本事。”
此话他说过三遍,但最后一遍说出已不再是客套之词,而是真心赞叹!
第三十五章 收买
单飞得张辽如此赞美,倒没有过于自得,只是微笑道:“张大哥过奖了,在下不过一时兴起,多说了几句,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张大哥见谅。”
张辽暗想此子见识不是过人,而是骇人。真不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如何会对人的心思分析的如此透彻,迟疑片刻道:“小兄弟真的是曹洪将军府下的……”
“一名不起眼的下人罢了。”单飞知道张辽怀疑什么。
张辽摇摇头,转瞬道:“小兄弟如此见识,日后成就只怕难以估量。”
“张大哥眼下虽有消沉,但我看张大哥以后定当名扬天下。”单飞肯定道,他这倒不是吹捧客套之词,事实摆在那里嘛。
就算他不是个三国通,但对三国这些常人均知道的人物的发展自然不算陌生。
张辽苦涩笑笑,暗想我在曹司空手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行事,不被人暗中穿小鞋已是侥幸,只以为单飞是安慰之语,张辽还是大为感激,拱手道:“张某还有他事,今日暂别,日后……”
顿了下,张辽道:“寒舍在城西跑马巷,单兄弟若是有暇前往,打听一声就好,张某可是期待单兄弟的到来啊。”
他这番言语绝非客套,而是暗想这人眼下虽是个家丁,但若论见识,只怕不日就会脱颖而出,早有结纳的打算,再说烤狗肉还没吃够呢。
单飞微笑道:“好的,有空一定登门拜访。张大哥若是有事,到曹府找我就好,不过要多打听几人才行了。”
张辽先是一怔,明白单飞自嘲之意,哈哈一笑,再次抱拳转身大踏步离去。
单飞目送张辽远走,看了眼天色,取消前往药铺的打算,让乌青将剩下的熟狗肉带回家中给乌大娘、莲花打牙祭,约定明日晌午在曹家酒楼前见面。
乌青兴高采烈的去了,全然没把这狗的来历放在心上。
单飞感觉这小子是个心宽的人,他却不能不再筹划打算,一路留意着动静回转到曹府,倒没遇到夏侯衡另找麻烦,估计夏侯衡走失一个爪牙,如今正暴跳如雷呢。
回转到自己房间,见邓义不在,单飞先蒙头大睡一觉。
天将晚,房门大响,单飞梦中惊醒,知道肯定是邓义回来了。
这小子从来是用脚开门的。
单飞人在被里微闭着眼眸,准备不理邓义,没想到被子突被掀开,邓义的大嗓门已经凑到了单飞的耳边,“单兄原来躲在这里,倒让兄弟一番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单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听邓义道:“单兄,你快点起来,兄弟找你有事。”
单飞终于感觉有点问题了。
这小子从来虽然装嫩,但在单飞面前的称呼一向是直呼其名或者你小子,这会儿功夫叫了两次单兄,还自称兄弟矮上一截,这小子难道转性了?
睁开眼睛一看,单飞倒有些诧异,“几天不见,邓兄倒是发福了。”
邓义的一张脸看起来吹气了一样,胖的连眼睛都咪了起来,见单飞终于睁眼,邓义忙道:“单兄,你可千万别叫我什么邓兄,那不是打我脸吗?单兄赶快起床,大公子找你。”他几乎将单飞拖下了床,服侍他穿衣穿鞋。
单飞这才明白不是邓义转性了,是他单飞有了分变化。
有些人的性格通常都是随着对方人物的特色进行特定的变异转变来适应达尔文的生存理论——俗称势利眼。
邓义为单飞穿好鞋子,看起来就要背他出门,单飞终于打断了他的殷勤,跟随他走出房间,皱眉道:“大公子找我做什么?”
“单兄,你还不知道啊,你现在可有名了。”邓义流着哈喇子道:“今天府上都传说你为曹家做成个大生意,大小姐找董管家对你进行破格提拔呢。”
“那能提拔到什么等级?”单飞多少来了点兴趣。
男人嘛,对权钱色的兴趣都是天生俱来。
“当然是家奴的头子。”邓义阐释着自己为何如此恭敬的原因。
“那是个什么职位?”单飞惊奇道。
“还是家奴啊。”邓义解释道。
单飞看起来要晕倒的样子,感觉自己很难转型了,邓义一把扶住他,低声道:“不但大小姐对你看重,大公子也是一样,他早就对我传下话来,你一回来就请去见他。”
邓义着重这个“请”字,意味悠远的让人浮想翩翩,“单兄,以后你要是发了,可千万要记得小弟啊。”
单飞叹口气,“我还没发,但我看你好像发了的样子。你的脸怎么了?”
邓义摸把肿脸苦笑道:“还不是和大公子有关,他带我们去捅马蜂窝,说是为民除害。”
看样子马蜂是为民除害了?
单飞心中猜测,果不其然,就听邓义道:“结果马蜂窝没有搞定,大伙都被蜇的不轻,我这还算轻的呢。好在有你去毒的方法,不然说不定会死几个。”
“你们是对付马蜂还是上疆场呢?”单飞倒真的奇怪起来。
“你不知道啊。”邓义苦笑道:“那有三个大马蜂窝,两个成掎角之势,还有一个里面那可能养了十万人马,我们举着火把不等接近,就抵抗不住它们的疯狂进攻了,要不是我们撤的快,说不定真的被蜇死几个。到了……”
邓义说话间,将单飞领到曹馥的房前,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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