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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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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必往日,当初杜睿远航出海,身边都是他的随从和下人,自然指挥起来,如使臂指,可是现在不同,大唐已经在澳洲道上建立了行政机构,各地都有朝廷委派的官员,他要想指挥得动,自然要有一个身份才行。
而且要前往澳洲道,海船和随行护卫都是少不了的,澳洲道的情况,杜睿现在也就只是知道了个大概,具体情况如何,他也是两眼一抹黑,几个月前,叛军就已经占领了澳洲的南部,现在的情形如何,冯毅都想朝廷求助了,肯定是更加危机,要是没有充足的准备,贸贸然的便带人前往澳洲的话,只怕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一旦了。
杜睿不想去见武京娘,他既然已经猜到了武京娘的野心,纵然是见面也只是让双方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罢了,随即杜睿便让杜平生回去传信。
想要让杜睿再度出山不难,却要答应他几个条件,其一,自然是身份,其二,要调用登州水军毛亮所部为他所用,再征集水师战船,其三,澳洲道所有大小事宜皆由他一人做主。
杜睿要用毛亮,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如今冯毅身为澳洲道的大都督,被困澳洲,是指望不上了,欧阳延嗣一直都担任冯毅的副手,自然也指望不上,毛亮虽然统帅能力比不上冯毅,武艺比不上欧阳延嗣,但是他的优点就贵在稳重,这三个弟子当中,杜睿最看好的,也正是毛亮。
武京娘在得知了杜睿的三个条件之后,当即派人快马加鞭去了长安,禀报李承乾,武京娘虽然是大唐皇后,如今在朝中也有着不小的势力,但这等军国大事,还不是她能做主的。
李承乾看着杜睿所上的奏折,不禁一阵苦笑,又是三个条件!
“圣上!臣以为宋国公所言三个条件,完全可以答应,其一,宋国公确实要一个朝廷册封的身份,好让他处理澳洲道诸事,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想解决澳洲道的叛乱,首先就要正其名!”
天草四郎还在不遗余力的鼓动着李承乾,答应杜睿的条件,见李承乾沉默不语,他接着说道:“其二,如今大唐水师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是水师将领却极度匮乏,也唯有倭州都护府的大都督刘仁轨,以及宋国公的三位弟子可以委以重任,如今冯毅,欧阳延嗣被困澳洲,宋国公要调毛亮,在其帐下听用,也合情合理!至于其三,如今澳洲道形式糜烂,若是不授予宋国公临机决断之权的话,只怕宋国公做起事来,颇多掣肘,到头来只怕事倍功半,难以竞全功!”
李承乾原本就没有怀疑什么,他只不过是因为杜睿还是不肯来长安受命,有些失望,此刻再听了天草四郎的劝说,自然也就没有意见了,转头又看向了李世绩。
李世绩连忙拱手道:“老臣完全同意田大人的意见!”
李承乾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朕意授宋国公杜睿澳洲道行军大总管之职,征调登州水师提督毛亮,另在征发水军五万,步军十万,战舰千艘,全归宋国公杜睿统领,再授其临机决断之权,可先斩后奏,澳洲道大小事宜,尽归其统管!”
李世绩一直等到李承乾说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最怕的就是李承乾不肯放权,万一再像当初对待苏定方一样,给安排一个监军,依着杜睿的脾气,说不定抗旨都有可能,好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李承乾总算是完全信任了杜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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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亮那边在接到圣旨之后,立刻安排人统帅登州水师前往泉州,他自己则乘快马,先行赶往杜陵,见着了分别多年的杜睿。
“恩师!”毛亮见着杜睿,也是情难自禁,对他来说,杜睿不仅仅是老师,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不像那些师兄弟一样,都来自良善之家,他被杜睿收为弟子的时候,正和欧阳延嗣一起在街上行乞,是杜睿收留了他们,又教给了他们一身本事,这才有了他们今天,“弟子不能在恩师身边侍候,还往恩师恕罪!”
杜睿笑着将毛亮搀扶起来,道:“你为国效力,自当以忠君爱国为先,况且为师尚且未及四旬,哪里用得着你来照顾!此番调你前来,可知所为何事!?”
毛亮道:“恩师!兵部的行文之上都有交代,弟子已经交代了副将,让其先行带领水师前往泉州,弟子特意来杜陵,面见恩师!”
杜睿道:“澳洲道的形式糜烂至斯,为师也不曾想到,冯毅一向老成持重,行事稳健,却不成想居然如此不长进!”
毛亮见杜睿见责,连忙求情道:“恩师!澳洲土人毕竟生性野蛮,冯师兄有所疏忽,也在所难免,还往恩师宽恕他吧!”
杜睿道:“你不用为他说好话,有功便是有功,有过便是有过,来日作战,你若是出战不理,为师一样要处罚于你,此番前往澳洲,一来是为了镇压叛乱,更重要的却是要彻查澳洲之事,若是被为师发现冯毅有和歹行,便是为师的弟子,也一样治罪!”
毛亮可不会认为杜睿说的是气话,他在杜睿门下学习多年,对杜睿的脾气自然再熟悉不过,杜睿为人,最是公私分明,莫说是冯毅,便是亲子犯法,杜睿一样要治罪。
“你来之前,为师已经知会了并不的李大人,所有军马皆无需汇聚,直接开往泉州,等到战船整备完毕,便要出征,你既然来了,就随为师一同赶赴泉州吧!”
毛亮闻言,忙道:“弟子遵命!”
一旁的冯照忙道:“老爷!难道不回府与诸位夫人作别了!”
杜睿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又何必行那小儿女态!”
当天正午,杜平生便从大观园赶来,随行的护院也都已经整装待发,杜睿一出门,却看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顿时一皱眉道:“我等是去打仗,你赶辆马车来作甚!?”
杜平生闻言,脸色顿时一阵发苦,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双眼睛只是不停的往马车里看,杜睿不觉一阵心疑,上前,将马车的车帘挑开,顿时也愣住了。
“宝钗!你怎的~~~~~~~”
宝钗见了杜睿,连忙起身下了车,低头轻声道:“夫君!宝钗实在是不放心夫君一人前往,宝钗虽然不通武艺,不能跟随夫君上阵杀敌,可是照料夫君的饮食起居,却是宝钗份内的事,还往夫君应允,让宝钗随军出征!”
杜睿愣了半晌,急道:“胡闹!大海之上浪高风急,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
宝钗急道:“夫君莫要忘了,当初夫君远航出海,环游世界之时,宝钗也曾跟随夫君一同前往,海上的状况,宝钗自然清楚。”
杜睿闻言,也是无奈了,他知道宝钗的性子,虽然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带着刚强,认定了事情,就算是杜睿也无法劝她回头,要不然的话这么多年如何能掌管得了大观园。
一旁的杜学武拉了拉杜睿的衣袖,小声道:“爹爹!薛姨娘既然要去,父亲不如就答应下来吧!有姨娘在爹爹身边,母亲大人她们也能安心!”
这一次杜学武也要跟随杜睿一同前往澳洲,如果仅仅是镇压叛乱,自然是用不着带着他一起去,但是此行杜睿还有更为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彻查此次叛乱的根源,杜学武既然理想便是要打造一个全新的社会制度,让他去见识一下人性的险恶,也是一种历练。
杜睿闻言,苦笑道:“好吧!便看在学武的面上,带你一同前去,如今事急,暂且不论,等待归来之日,在与你算账!”
宝钗闻言,笑道:“好!好!好!只要夫君答应了妾身,回来之后,夫君要怎的惩罚,宝钗听候发落就是!”
宝钗说着,将杜学武抱起,放在了马车上,而后自己也上了车,看着杜睿道:“夫君!时候不早,也该出发了!”
杜睿点点头,对着冯照,杜平生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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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之后,大队人马感到了泉州,此时泉州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兵营,海港处,战舰一眼望不到头,城外的营帐更是连绵数十里,十几万人马汇集到了一处。
此番前往澳洲平叛,征集到一处的将领,最让杜睿意外的就是其中还有薛仁贵的长子薛讷,算起来薛讷的年纪比杜学文还要小上两岁,不过十四的年纪,可是在辽东却早就经历过战阵了,而且凭借自己的军功,居然升上了校尉的职司。
甥舅见面,杜睿自然少不得要勉励一番,薛讷虽然年纪幼小,但是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对答如流,杜睿也不禁暗暗称奇,相比较而言,杜学文虽然在学武上的资质要更高一些,但是要说到前途的话,怕是要被薛讷给比下去了。
虽然如此,杜睿却生不出一丝嫉妒的心思来,虽然杜学文是他的儿子,但是试过了薛讷的能耐之后,此刻杜睿的心里却满是欢欣。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老师,发现了一个有天分的学生一样,杜睿门徒百余人,皆悉心教导,为的就是给大唐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如今看见这么一个天资聪颖,文武双全的胚子,杜睿岂能不喜。
只是不知道,历史发生了改变之后,这个薛丁山是不是当真能像演义之中那样,成为流放千古的一代名将。
有了李承乾的圣旨,所有的准备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当,短短半月的时间,千艘战舰,便已经准备妥当,随军人员,共计有水军七万,飞虎军三万,左屯卫军三万,以及地方戍卫部队四万,共计十七万人,要是去别处作战,杜睿自然手到擒来,不过要翻越重洋,千万澳洲,而且恐怕还要深入澳洲大陆内部,即便是杜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择定出征时日,击败了海龙王之后,千艘战舰在泉州百姓的目光注视之下,缓缓驶出了海港,进入了无边无沿的大海。
第七篇 永徽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船队离了泉州,便一路朝着东南方向驶去,当初杜睿率领众人远航出海,乘坐的是盖伦帆船,那个时候的造船水平不高,船舶在大海之上的抗风浪能力不足,杜睿也只能不时的寻找陆地休整,避免危险。
但是现在不同了,自从杜睿将后世明代的福船与盖伦帆船结合其优点,造出了海龙船之后,大唐的航运能力有了质的飞跃,当西方人还只能在地中海沿岸航行的时候,大唐的战舰已经可以纵横四海了。
“夫君!海上风大,还是会船舱歇息吧!”
杜睿靠着船舷,想着心事,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宝钗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转过身来,看着宝钗俏生生的站在面前,杜睿淡淡的一笑,伸手帮宝钗紧了紧披风。
如今虽然是初夏,然在大海上一到了晚间,气温骤降,也是寒意阵阵。
“你先回去吧!船舱里太闷,我在这里站一会儿!”
宝钗看着杜睿,心中也泛起了忧愁,轻声道:“夫君!可是有心事!”
面对自己的妻子,杜睿一向都不会有任何隐瞒,点了点头。
“夫君可是在担心澳洲道的局势!?”宝钗依偎在杜睿身侧,道,“夫君要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妾身能为夫君分担一二!”
宝钗的聪慧,杜睿是知道的,当初两人还没成亲之时,宝钗就时常为杜睿出谋划策,虽是锦上添花,然宝钗的能力,却是不容忽视的。
不过杜睿的心事,却并非宝钗能开解的,澳洲道虽然事急,杜睿却并不如何担心,他真正担心的是大唐内部。
这一次的事情来的太巧合了,杜睿刚刚得到消息,朝廷那边就传来的冯毅的告急文书,再加上武京娘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杜睿担心的是,他这一走,朝中一旦有大事发生,他鞭长莫及。
这些事杜睿不想对宝钗说,即便是说了,也于事无补,反倒让宝钗跟着担心。
杜睿伸手将宝钗揽进了怀中,笑道:“你就不要跟着担心了,凡事自然有我去料理,难道你还信不过为夫的能力?澳洲道上的那些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宝钗见杜睿笑了,心中也稍稍宽慰了些,接着又道:“夫君!其实那些土人和作乱的移民,也都是些可怜人,如果能宽宥的话,妾身还请夫君宽宥一二!”
宝钗一向心软,当初杜睿初登澳洲大陆的时候,宝钗就不忍心见那些土人身遭横事,几次向杜睿求情。
如今土人作乱,说起来都是被那些为富不仁的小人给逼得,人没了活路,不造反还能怎样,还有那些叛乱的大唐移民,其实也是一样,他们涉险翻越重洋,到了澳洲为的就是得一生路,毕竟当初朝廷鼓励移民的时候,给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免费的土地,免费的种子,那些失去了土地的百姓,自然趋之若鹜,但是到了澳洲之后,他们却发现,现实远远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美好,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还要面对土人不时的骚扰,好不容易撑过了最初的困难时期,终于在澳洲站稳了脚跟,紧跟着要面对的却是来自于同族的更大威胁。
如今疆域大了,生存的空间大了,可是国人内斗的性格还是没变,难怪后来的外国人都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两。个。中。国人就是条虫。
身在异域,尚且都不知道团结为何物,一朝得志,便肆无忌惮,若是将那血腥的手段用在异族的身上还则罢了,可他们偏偏喜欢对付自己的同胞,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展现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杜睿轻抚着宝钗柔弱的肩膀,笑道:“纵使你不为他们求情,我也不会对他们过于苛责的,毕竟这次的事,大错不在他们!既然如今澳洲已经是大唐的领土了,他们自然也就是大唐子民,对待大唐的子民,我自然不会过于严厉的,好了!快回船舱去吧!”
宝钗知道杜睿不是在随意敷衍他,杜睿虽然对待异族行事狠辣,但是却极其护短,只要是被他认定的大唐子民,他都会十分爱护,如今大唐境内也又不少异族,比如回纥,党项,甚至是那些投降的三韩人,杜睿都一视同仁。
将宝钗劝走,杜睿却也没能得了安宁,感觉背后有人不时的朝着他张望,杜睿一回头,正好看见薛讷,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想要过来。
“站在那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要过来,便过来!”
薛讷见自己被杜睿发现了,也不慌张,嬉笑着走了过来,对着杜睿一拱手:“外甥见过舅舅!外甥可没有鬼鬼祟祟的,只不过方才见舅舅正在和薛舅母说话,外甥怕打扰了,这才在一旁等着!”
杜睿闻言笑骂道:“你这小子,真不老实,说吧!找我有何事!?”
薛讷笑道:“外甥是第一次出海行船,睡也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正巧遇上舅舅,便来向舅舅请教一下。”
杜睿见薛讷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很难想像这个孩子十三岁的时候,便已经经历战阵,亲身体验过杀戮,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怜惜。
“好!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只管说来,舅舅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讷闻言,登时欢喜道:“舅舅!那澳洲道究竟是何模样?我听杜二叔说当年舅舅在澳洲大陆上勒石立碑,将澳洲道纳入大唐版图,舅舅一定知道,还有,那些土人当真像人们说得那样,生的青面獠牙,生吃人肉吗?”
杜睿淡淡一笑,一一解说道:“澳洲大陆论其疆域,比之大唐的本土也不遑多让,其地虽然土地贫瘠,然却物产丰富,许多我们大唐都没有的东西,那里却数不胜数,至于那些澳洲的土人,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皮肤要稍稍黑一些,生性却极为温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贸然闯进他们的家园,他们也不会攻击我们的,至于生吃人肉,或许是有的,不过那也是他们的习俗,他们觉得将去世长辈的肉吃了,就能与那些长辈的灵魂融为一体,不过这也只是传闻,谁也没有见过!或许有吧!”
薛讷闻言,脸色不禁微变,他虽然上过战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乍一听闻人吃人,也是心生恐惧,又追问道:“舅舅!那么世上究竟有没有人吃人的种族!”
杜睿闻言一笑,道:“我也说不准,不过要说人吃人,当年汉末三国之时,一代奸雄曹操的青州军,就曾有过人吃人的事情发生,要是是否有食人族存在,我也说不好!”
虽然后世曾有过很多关于食人族的描述,但是杜睿看来,其准确性都非常值得怀疑,最先流传出这个传闻的是欧洲的白人,不过他们在其他民族的眼中,还不一样是青面獠牙的吃人恶魔,杜睿料想关于人吃人,甚至食人族的传说,不过是土著人和欧洲的白人相互之间的猜忌,导致了这一传闻。
白人认为土著人是未经教化的野蛮人,而土著人以为,白人抓他们的兄弟到欧洲去,完全是为了满足欧洲人对人肉的食欲,但无论如何,后世很多已经得到证实的例子表明,吃人的事件并非偶然,食人族也确实存在,甚至在后世有的考古学的证据更表明,吃人的现象在人类社会曾经非常普遍。
后世世界著名的古史专家摩尔根曾经在他的《古代社会》中论证,从近代世界各地遗留的少数原始部落的生活状况,就可以了解文明人远古祖先的生活状况,原始部落多有食人习俗,可知文明人的祖先也曾有食人的习俗。
最终名的就是,后世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医学院病理学系的分子生物学家马拉教授,曾经进行过世界上首例检验人吃人现象的科学实验。检验的对象是一块千年前的人类粪便化石,教授希望在其中寻找一种特殊的人类肌红蛋白质。如果粪便中存在这种蛋白,则证明这个人曾经吃过人肉。后来实验的结果表明,这块粪便的主人在排泄前,确实曾经吃过人肉。
甚至后世还有一些发现证明,华夏民族的祖先同样有食人的习惯,北京人化石有一个令人注意的事实,即头骨发现得很多,而躯干骨和四肢骨却很少,而且大部分头盖骨都有伤痕。这些伤痕是带有皮肉时受打击所致,是用利刃器物、圆石或棍棒打击产生的。很可能,远古的北京人有食人之风。这种食人之风显然是在食物十分匮乏,饥饿作为死神的使者出现时产生的。人吃人,看来是极为野蛮、可怕的行为,但在原始人的心目中却是十分自然的事,吃掉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者,解除他们坐以待毙的恐怖,正是合乎道德的义举。
关于食人族,在墨西哥境内还有这样一个传说,在该国北部地区曾有一些与世隔绝的古老部落,他们竟以吃掉本族人的方式来祈祷来年粮食丰收。
至于人吃人的原因,杜睿觉得无外乎就是由于饥饿,或者宗教上的某种认识都会导致人吃人事件的发生。人们过去甚至公开地食用他人或自己的肉以表达仇恨、报复、信念和忠诚。王莽在历史上被认作是一个篡位者,大逆不道的人,于是在倒台后其肉就被人们争相抢食,以示愤恨。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其他食物,也就是非生理上的原因导致吃人的,原因有很多种。
报仇、报恩、雪恨、震慑对手、证实誓言、谄媚主子、偏嗜人肉、为治病强身、宗教迷信、人祭或者为了显示勇猛等等。
甚至在一些研究文献中,人们还提到食人族吞食人肉的目的除了滋养身体之外,还带有自我转化、显示权力,或者将吃与被吃者的关系仪式化等动机。换句话说,与吃其他食物一样,食人者往往希望分享食物的功效。
巴布亚的奥洛卡瓦人说,他们会将自己的敌人当做猎物并食用,是为了“捕捉灵魂”,以补偿失去的勇士。新几内亚的花族人吃本族的死人,以保留一种叫做nu的东西,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在自然界中无法再生的重要液体。
甚至,即使对于热衷于嗜食同类的部族来说,吃人也并非是可以草率决定的事。根据《食物的历史》一书,“受难者将被食用的部分,通常要经过认真的挑选,有时候仅限于很小的局部,通常是人的心脏。这个过程都要伴随着隆重的仪式。在阿兹特克人看来,吃下战俘的肉,可以获得死者的威力,作为补充,捕获者还将披上死者的人皮,将死者的双手垂在腰间,作为装饰。”而且,在很多部落看来,人肉是神的食物,食人是人与神交流的形式,是进行象征性统治的一部分。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吃人总归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杜睿前世看过的一本武侠小说里面就有一个吃人的恶人李大嘴,他本身武功低微,可就是因为吃人,让人人都畏惧他,最终闯出了凶名。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杜睿细细的体会着薛讷的话,澳洲土人吃人的传闻,显然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人感到恐惧,进而对澳洲土人产生敌视的态度,最终的目的,显然是要将澳洲这锅本来就已经沸腾起来的浑水,搅的更乱。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澳洲土人喜欢吃人肉的事情!?”
薛讷道:“外甥从辽东赶来,这一路上听得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那些生番也真是可恶,居然连同类都吃,简直就不是人,这次要是让我撞见,定要将其灭族。”
杜睿闻言,他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连忙问道:“军士之中是否也在流传着同样的传闻?”
薛讷点点头道:“是啊!舅舅!听人说那些生番还将咱们大唐百姓抓住,生吃心肝,外甥听着都不寒而栗!似那些食人恶魔一般,就该被赶尽杀绝!”
杜睿听了,更是担心,他此次前往澳洲道,虽然名义上是去镇压叛乱,但事实上杜睿本意却是招抚为主,当然也不能一味的示弱,该用的强硬手段,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此事不可尽信,澳洲土人虽然生性蒙昧混沌,却也非野蛮成性,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传闻之说,怕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让我大唐将士与澳洲土人结下死仇!”
薛讷到底还是个聪明人,闻言便道:“舅舅是说,澳洲土人吃人一说,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们仇恨澳洲土人,双方结下死仇,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好渔人得利!”
杜睿点点头,道:“那个人的目的怕是想要将我等羁留在澳洲道,他们好在大唐本土兴风作浪!”
薛讷闻言,忙道:“舅父!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杜睿笑道:“见招拆招就是了,你也来说说,如果没有那个吃人的传闻,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事!?”
薛讷思量了一番,道:“舅舅!外甥以为,此次土人与移民作乱,根由还是出在那些为富不仁之人的身上,说起来,他们犯上作乱,也都是被逼的,倒也怨不得他们,自古以来都是官。逼。民。反。,那些富人虽然不是官,但是比之前朝那些贪官污吏更加可恶,舅舅!外甥以为,此番去澳洲道弹压叛乱,还是当以安抚为主,攻心为上!”
薛讷说完,便去偷看杜睿的脸色,她到底年轻识浅,也不知道自己说得究竟是对是错,心中全无主意,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判断说出了他的想法,可是在杜睿这个大家面前,却又没信心,生怕自己说的错了,被杜睿斥责。
杜睿闻言,顿时一阵点头,笑道:“孺子可教!说说你的想法!”
薛讷得了杜睿的夸奖,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接着道:“外甥读过舅舅的《三国演义》,诸葛武侯当年征南中,马谡曾谏言,对待蛮人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诸葛武侯七擒七纵孟获,方使蛮人心悦诚服,永不再反,现而今对待土人也是一样,澳洲孤悬海外,远离中原,要使澳洲安定,不可一味攻伐,土人梦寐,不识教化,若是杀戮太重,反倒使其越加反抗,所以外甥才说,对待土人当以安抚为主,使其为我大唐所用!”
接着薛讷又将《三国演义》之中所描写的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说了一遍,杜睿听得也是连连点头。
“七擒七纵”的故事,广为流传,而《三国演义》更是将它描写得有声有色。然其史实究竟若何?
七擒七纵,首载于《华阳国志》南中志一篇:“五月,亮渡泸,进征益州。生虏孟获,置军中,问曰:‘我军如何?’获对曰:‘恨不相知,公易胜耳。’亮以方务在北,而南中好叛乱,宜穷其诈。乃赦获,使还合军,更战。凡七虏、七赦。获等心服,夷、汉亦思反善。亮复问获,获对曰:‘明公,天威也!边民长不为恶矣。’秋,遂平四郡。改益州为建宁,以李恢为太守,加安汉将军,领交州刺史,移治味县。”
《汉晋春秋》亦有云:“亮至南中,所在战捷。闻孟获者,为夷、汉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观于营陈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对曰:‘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看营陈,若只如此,既定易胜耳。’亮笑,纵使更战,七擒七纵,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遂至滇池。”
《华阳国志》由东晋常璩撰写于晋穆帝永和四年至永和十年,先于汉晋春秋,史料详实,内容丰富,具有较高的可信度。它与汉晋春秋均不约而同提及诸葛亮“七擒七纵”之事迹,加之东晋离三国时代并不久远,《华阳国志》作者常璩又是川蜀当地人士,能够收集到关于南中战第一手资料。故而,七擒七纵在历史上是真实存在的。
《资治通鉴?卷第七十》载:“汉诸葛亮至南中,所在战捷,亮由越帯耄队宏'及高定。使庲降督益州李恢由益州入,门下督巴西马忠由牂柯入,击破诸县,复与亮合。孟获收辏р胖谝跃芰痢;袼匚摹⒑核聊忌轮鹊茫构塾谟轮洌试唬骸司稳纾俊裨唬骸蛘卟恢槭担拾堋=衩纱凸塾拢糁蝗绱耍炊ㄒ资ざ!列Γ菔垢健F哞绕咔荻劣糖不瘢裰共蝗ィ唬骸焱玻先瞬桓捶匆樱 了熘恋岢亍R嬷荨⒂啦櫩隆⒃綆‘四郡皆平,亮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谏亮,亮曰:‘若留外人,则当留兵,兵留则无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伤破,父兄死丧,留外人而无兵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又,夷累有废杀之罪,自嫌衅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故耳。’亮于是悉收其俊杰孟获等以为官属,出其金、银、丹、漆、耕牛、战马以给军国之用。自是终亮之世,夷不复反。”
《资治通鉴》的记载与《汉晋春秋》中的记载一模一样,而《资治通鉴》在《汉晋春秋》之后,可见《资治通鉴》对于“七擒七纵”的记载源自《汉晋春秋》。但是,《三国志》中却没有“七擒七纵”的故事,《三国志?诸葛亮传》中只有寥寥几个字的记载:“三年春,亮率众南征,其秋悉平。”
但这不足以推翻“七擒七纵”是虚构一说,因为在同一时期的两部史料中均出现有关诸葛亮放纵孟获的记载,足以校验陈寿在撰写《三国志》时的不足与缺失。
《三国志?黄李吕马王张传》在写李恢、张嶷二人在治理南中时,也出现了与“七擒七纵”很相似的事例:“丞相亮南征,先由越俊,而恢案道向建宁。诸县大相纠合,围恢军于昆明。时恢众少敌倍,又未得亮声息,绘谓南人曰:‘官军粮尽,欲规退还,吾中间久斥乡里,乃今得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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