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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鹰扬(笑生)-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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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这时艾琳娜·蓓儿的和眉一挑,她居然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唐云扬叹息还是揄揶,总之她生气了,而且离开了这儿。

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让唐云扬看得是冷起来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在管教一个不听话的小男孩。

“哼,这件事简虽然没告诉我,但她请求我代她看好你。所以,在上海的期间,你不必再期待什么艳遇,我会在一旁好好盯着你的!”

“随便,另外我还想请教一下,蓓尔小姐,难道这也是你记者的职责范围吗?”

这一次,艾琳娜·蓓儿不再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如同来时一样回到她自己的舱室里去了。

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唐云扬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女人都很难对付,尤其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难对付!”

这是唐云扬一直以来的心得体会,大概是这两年唐云扬受到欧洲所谓的绅士风度的困扰吧。

相对于女人们来说,男人却是极好对付的一群人,最少在唐云扬眼睛里是这样看得。对付他们的手段大约可以用“早死早投胎”这句话就可以总结的了!

“唔,这句话我赞同,但是唐,你当初对付我的时候可没费过这么大的劲!”

唐云扬晕了一下,心道:“难道这些坐上飞艇的女人们都是因为太过兴奋而睡不着觉吗?”

不用问了,说这句话的是这飞艇上另外一个女人——玛塔·哈里。

“玛塔·哈里小姐,您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怎么我都不知道,而且似乎你听得懂英语,连我这么不标准的英语你也听得懂!”

“懂一点点,可是我奇怪的是当初你对付我的时候,可没有费这么大得劲!”

“当时……”

唐云扬回想起当初,南希·格林以为自己被俘,而自愿钻入到“捕鼠笼”当中的事情。当初对付眼前这位艳星的时候,的确没什么绅士风度。

“我道歉好吗?你知道当时我刚到欧洲没多久,还不懂那些什么绅士风度。”

“算了,我们不讨论这些事了,那些事情毕竟已经是遥远的过去,甚至我都不愿再回想直来!而且我已经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补偿你曾经做过的,不那么绅士的事情!”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二季上海滩的新大亨第27章曾经朋友

“我来找你是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我喜欢过有钱的生活,所以,我希望能够把我的积蓄投入到查尔斯·金为您和郎先生经营的事业当中去,我想只要您成功了,那么我的后半生将会非常幸福!”

玛塔·哈里这个以肚皮舞出名的,法国巴黎的交际花,她居然会考虑到她将来退休时的生活,这真使人想不到。

另外使唐云扬想不到的是,他们对于中华复兴党的信心,甚至比他唐云扬的信心还足,真不知道是什么使他们这样有信心!

“这些爱钱的家伙们哪,难道他们比我对于未来的事业还具有信心吗?”

一个查尔斯·金,为了搭车发财,不惜加入到中华复兴党中。如果说他对于振兴中华有什么兴趣的话,鬼才会相信。

另外一个玛塔·哈里,也是看准了即将开始的安泰实业一定会赚钱,不惜把她自己存了多年的养老钱拿出来投入进去。

“我的天哪,你们这些人难道是疯了吗?不知道这件事比股票投资的风险还大,而且,一旦失败的话,所付出的可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

唐云扬的话没有错,已经有人为了这些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是谁?

他就是李志成,这个懂得太极,又被人在用蒙汉药迷晕之后,卖到法国做契约工的青年人。而他,依然死于他的那个昔年的朋友之手,那么这个好友又是谁呢?

有中国功夫,受过特种兵训练,又在沧州设立起华工、留学生招募及运输基地的李志成。他的身边跟着十名特种兵,那么他是怎么样遇害的呢?

在说明这件事之前,我们行要说明一下上海的白相人,是些个什么东西。

白相人在上海话的意思就是指那些没什么正当职业和专长,却精通吃、喝、嫖、赌的人。有句俗语这样描述这些白相人七八不离十、油头粉面光、家租亭子间、西装革履衫、骗吃骗喝忙。

可眼前这位看起仿佛白相人的一样的家伙,却不是这样。虽然他也穿着西装,戴着礼帽但他却有一付凶眉狠目,身边跟着几个手下。来来往往的时候,也神气的很。

这个人叫张啸林,过去,他不过是赌场里的一名顶脚。

当时上海赌场内部成员一般分为四个阶层,分别叫先生、上手、快手和顶脚。先生负责掌管金库和赌场监督权;上手轮流当司宝官,即赌场主席,握有抓摊之权;快手负责指挥赌场的听差通风报信的人和传递现金入库等事;剩下的那些人便是顶脚,顶脚没有权利,终日忙忙碌碌,只希望快手死去,好有机会顶替。

不过,他也曾经有过一段不错的历史,曾经在清末的陆军学校武备学堂里学过军事。不过他的心思可没有用在学习军事上,这也注定他只能当一个武夫,而不能成为一个将军。

在这之前,他不过是个赌棍、道上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后来,看到武备学堂的招生布告,混进了军校。

可在学校当中,他把训练并不当回事。相反,他对于那些家里有头有脸的人,却极为感兴趣。设法与这些人结交成为朋友,建立起相当不错的人脉。倘若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的话,未必就会去做上海滩做个大流氓。

可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不久,他就因为嫖娼之类的事情受到处罚,一气之下离开武备学校。随后,他混入经过数次辗转,来到了上海滩。并凭着一手赌技,混迹于赌场之中。

再后来,到了1909年2月1日,12国代表在上海招开了万国禁烟大会。大会在公共租界汇中旅馆(今和平饭店南楼)召开,出席者英国代表5人,法国3人,日本3人,荷兰1人,波斯1人,俄国1人,泰国3人,中国代表为端方、刘玉麟、唐国安、徐华清、瑞澄、蔡乃煌6人。

而这样做的结果,并没有使以贩卖鸦片为生意的潮州帮为难,这些靠烟土发家的大款们一看这万国禁烟大会的结果,心里都暗自偷笑,不就是让我们叫点保护费吗?以后可以有巡捕、水警和缉私队帮我们武装运输鸦片,关闭了公开的烟土店,那不明白着让咱们抬高烟土的价格,开地下烟馆吗?这些人一合计,没亏,反而赚了。

这些人这样想当然没错,在黑势力以及官匪勾结的上海这件事是不会错的。但有另外一些人并没有这样想,这就是例如张啸林之流的“未得利益者”。从此,上海滩上又多了一门生意,叫抢鸦片。

这是要豁上脑袋做的事情,对手是公共租界里的十三个捕房,加上缉私营和水警营,和运送鸦片的潮州帮。

面对对方这样雄厚的势力,有的人抢成了,发了大财。有的人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赔上了自己的脑袋。

张啸林就是这么一个人,当时他抢鸦片没有得手,反而赔了上自己几个兄弟的性命,外加自己也伤了条腿,就是在种情况下,他遇到了李志成。

当时在上海某武馆里当教师的李志成不但救了他,而且冒着被其他白相人告发的危险,把他一直藏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等他伤好之后,还给了他两块大洋。

张啸林看着比自己小了许多的李志成,凭生当中几乎是头一次动了真感情。

“兄弟,我张啸林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如果老张得了势,必然不会忘却掉兄弟你!”

作为同盟会会员,而又有些江湖意气的李志成并没有想那么多,两人就此别过。此后不久,李志成就因为被人下蒙汉药被卖到法国做工。当然,遇到唐云扬这件事,是谁也想不到的,尤其是张啸林想不到的是,当他见到李志成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身份。

“老弟,这上海的变化真是够大的!”

张啸林作为劫烟土而起家的人,依附在上海滩大亨,法租界的法巡捕房华探督察长黄金荣的手下,与他一同依附于黄金荣手下的还有一个杜月笙。随着道上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们成为黄金荣手下的两员大将,而且渐有风头更盛的可能。

可他们不知道,死亡在今夜却与他们擦肩而过。

李志成,作为MPM军工集团在上海的负责人,他的办公地点自然在法租界。由于飞艇与飞机,他被上海人称为李飞天。可由于理念不同,他即不与上海当地的商人们交往,也不与当地的黑帮往来。

至于上海的法国管理者,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试想,连法军总司令和英国远征军总司令都要买帐的人,他们又怎么敢不买帐!所以,除去平时的工作之外,无论是机场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还算是平安无事。

可李志成却没有闲过,他一直在暗暗调查到底是谁把自己卖到法国去的!这件事,可是一直揣在李志成的心中。谁知查来查去,最后的矛头直指张啸林,当年他从李志成那儿离开之后,依然与自己的一班兄弟混在一起,最后能过杜月笙的引进,进入到黄公馆之中。

与聪明的极会做人的杜月笙相比,他就只多了些蛮力,尤其,杜月笙是一人入得黄公馆,一切从头做起,所以深得黄金荣的信任。而他,带着手下一帮兄弟投靠,自然要被黄金荣防上一防。

一开始,尽做些需要动手的事情。什么贩卖人口往欧洲啦,什么与其他帮派动手啦。而恰恰李志成就是他贩卖过的一个人。

这一天恰好下着雨,杜月笙与张啸林也没出去,带着保镖包下一家茶楼听戏。要说这张啸林居然还有一付好嗓子,而且还学过几天戏。所以,他也并不是一天到晚的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有些时候,与杜月笙一起消闲一下。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距离他们百十米的地方伏着两个人。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特种作战服之中。手里用毛瑟步枪改造的狙击枪瞄着两人的脑袋。

李志成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张啸林把自己和其他数百劳工装上船,一起卖给了法国人,今天李志成是来报仇的。

当然,面对李志成和他手下的特种兵,杜月笙与张啸林手下的保镖可能连5岁的孩子都不如,百米之外可以无声敲掉他们的脑袋,说给他们听,他们可能也不会相信。

“怎么会是他?”

狙击镜从杜月笙的脑袋上移到张啸林脑袋上时,李志成认出他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把自己卖给法国人的居然就是那个曾经对天发誓要报答自己救命之恩的人。

一直以来,李志成都不是个鲁莽之人,这也是唐云扬放心让他带人回到中国来做事情的原因。因此,他的手指离开扳机把步枪递给一旁自己的手下。

“我进去,你在这儿盯着,注意我的手势!”

另外一个特种兵虽然对于李志成突然放弃狙杀而疑惑,但作为军人来说,他得要服从命令。

“是的,长官!”

随后,李志成的身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夜晚之中。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二季上海滩的新大亨第28章杜家月笙

李志成手中掂着一枝司登冲锋枪,跳下他隐蔽的地方来到街上。

这时,街上的灯光显得昏暗,天空下着小雨。街边街道边黑暗的角落里,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缩在可以避雨的地方。

这就是当时真实的上海,或者说当时真正的中国。那些依靠各种不正当手段巧取豪夺的人,却可以坐在高楼大厦里的欢歌笑语。

“这是一种怪现象,真正努力的人,被完全埋没掉,而那些无法无天的人,却可以高高在上。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不平,那么我们就来改变它,让它变得公平起来!”

这又是唐云扬给他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何,李志成感觉跟随在唐云扬身边时,总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而且他也相信,他的长官一定可以做出这些来,因为在骨子里,他是一个秦人。

说到秦人就必然要论及到法制,就得要说到当年不可一世的大秦王朝,那时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始皇帝。

有人定然会说,大秦亡了!

可是如果秦始皇没死呢?如果扶苏继位呢?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历史的或然性无穷无尽,所以根本不会有结果。

“改变,把旧的改掉,把那些使人痛恨的事情一把火烧掉。”

唐云扬的主意,他手下的复兴党的党党员和士兵们是赞同的,最少在法国的南锡城中,他们过得那种公平的生活,他们认为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中国可以照这个样子来改。

“噗、噗”

司登冲锋枪在单发射击的时候,相当准确。就李志成个人来说,除去极为激烈的冲锋行动之外,他总是喜欢使用单发射击的。

消声器里发出的枪声,在这样的雨夜里根本不可能惊动任何人。

他猫着腰,手里的冲锋枪抬起在眼前,这样可以使他在第一时间发现目标。

瞄准镜里的莹光点,闪亮着绿色的光芒。随着冲锋枪无声的喷出火舌,一个个尸体躺倒在雨夜之中。

“都是黑社会,迟早是要死的,早死早投胎!”

如果是过去的江湖上的李志成,他不会这样说,那时他喜欢与别人较量功夫。但现在喜欢与人比枪法,比战术,这些都是他在法国这一年多时间里获得的东西。

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酒楼内的张啸林与杜月笙两人坐在那儿推杯换盏,除过听戏之外,他们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在里面。

这时,张啸林40岁杜月笙29岁。

“要说,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胆大人越来越多!我倒想了个好路子,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张啸林喝着杯中酒,穿着皮鞋的脚尖不断随着音乐的鼓点晃个不停。

杜月笙抬起眼睛,探询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张兄,我看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办,听说那伙人谁的帐也不买,连法国领事也不去逝招惹他们。”

他听得出来张啸林是打谁的主意,虽然这事办得成的话,好处是一定有的,可要是办不成的话。

杜月笙对于后果心里没底,据他所知道的消息里,这家大量招收工人、学生的企业背景非常厉害,并不是普通人得罪得起的。

“嘿,宝贵险中求,这么好的路子谁不动心呢。况且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军火贩子,各都军都从他们那里买到了德国人的武器。”

张啸林说这些话混不在意,由于他有过武备学堂里的经历,认识许多这时在各系军阀里中任职的人,从他们那儿多少也听到些风声。

之所以找杜月笙而不找黄金荣,那是因为对于黄金荣他还需要防着点,但杜月笙就是不这样了,当年要不是亏着他引见,只所他张啸林还混不到今天这个模样。

“那些人……”

听着张啸林的话,杜月笙心中思索。他知道那些使用着飞艇与飞机的人,他们根本不过关,也没有人去查他们的东西。

据说刚到岸的时候,码头上的人还想要捞住他们,得笔钱。谁知道法国军队直接一句“事关军事机密”就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把那个码头管事的小白相枪毙了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把他们当头的约出来喝两顿酒,认识一下,其他事慢慢再说。”

张啸林斜了他一眼,似乎认为他有些过于胆小,遂又向前凑凑悄声开给他更大的“好处”。

“月笙,你想过没有,他们势力大得连法国人也要看他们的脸色。看到了没,那些申请留学的学生,过卡子的时候,就没人敢拦着。月笙,倘若我们能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的话……到那时候,什么老师、门生,什么会长、大亨,不全都不值一提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月笙要是不惊动他就不是杜月笙了。虽然他明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大,非常不好惹。否则黄金荣为何不打他们的主意,那是因为法国领事告诫过他们,不要企图染指那没有好处。

这话杜月笙知道,不过他可没给张啸林说这些事,张啸林既然能想到这件事,让他去探探路又有何妨,对他杜月笙没什么坏处。

“也罢,听张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或者会需要些地面上的朋友,我就只怕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们。”

张啸林把嘴里的牙签啐到一旁的痰盂里。

“月笙老弟,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改明了我找几个人去他们打打交道再说吧,不过这事……!”

杜月笙心领神会的接一句。

“放心吧,张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你还不知道吗,这些事搁在我心里……”

说话间两人一同端起酒杯,打算再对饮一杯,就算把这事说定了。

可就在这时“澎”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把两人吓一跳。他们一起房门望去,毕竟在这个大上海,他们还没想到谁这么大胆,当着几十名保镖的面闯进来。而且,难道他们得罪得起整个青帮吗?

可门口的人,显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手里模样多少有些怪异的枪喷射出长长的火舌来。

“噗噗噗……”

连串的轻响之中,一旁还没来得及抽出身上武器的保镖纷纷栽倒在地下接着,黑衣人照着那些还会动的保镖脑袋上,一人补了一枪,保证他们死彻底了,似乎才能放下心来。

酒楼里,那些唱戏的戏子与乐师,面对着地面淋漓的鲜血与死状各异的死尸一个个尖叫起来。完成了一这切,那人才对这些人摆摆手。

“都出去,这没你们的事!”

一连串的运作,准确的射杀,都使两上在大上海闯荡多年的人目瞪口呆。他们的保镖虽然都不是什么正规军人,可也是在抢鸦片血肉相搏当中练出来,怎么会完全没有一搏之力呢。而且,屋外布置的人手显然全被人家干光了,否则酒楼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会没有一个人跑上来帮忙。

尤其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如同门口黑衣人这样的打法,几个短促,又似乎连贯的射击,把屋内的目标轻易的射杀,这样的身手他们没见过。

“掏出武器,然后把你们的手放在桌上,我看得见的地方!”

黑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张啸林与杜月笙两人惊骇的对望一眼。

“兄弟……”

张啸林大着胆子还想说话。

“快作!”

来人根本不理会他想说什么,只是用手里的枪管在他的脑袋上顶了一下。张、杜两人无奈,此刻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只好按照人家说的,把腰里的家伙放在桌上。

“居然是两把毛瑟手枪!”

李志成伸手把两枝毛瑟扔到墙角,这才把自己脸上的面罩拉下来。

“啸林兄,谢谢你报答我救命之恩的好手段,几乎让我感动的要落泪呢!”

张啸林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仰脸一看感觉非常面熟,仔细在记忆深处里回想一番之后,他惊叫出声。

“怎么是你?自刚兄弟,这几年你去哪,我不派人到处找过你,你……!”

“我!”

李志成狠狠的应了一句。

“我救了你,却被你把我装上船卖到法国去做苦工,你,你还有脸叫我兄弟吗?”

李志成只应了一句,大概的事情早就被一旁的杜月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想看,一船几百快一千的“白鹅”,张啸林又怎么能全知道根底呢。

“喂,兄弟,有话好说,就算真是张兄不对,你杀了他就是。可在下倒想问一句,这件事要真是一个误会呢?兄弟,好好想想未必就会耽搁你的事情。”

李志成冷冷的回了一句。

“好啊,我倒想听听他怎么解释我被卖到法国的事情!”

一旁的张啸林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自己真的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卖去法国。

“这,这,这……”

他一连说了三个“这”,但却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李志成真的被自己卖到了法国,那自己还算是人吗!

第二卷鹰羽震九州第二季上海滩的新大亨第29章背后隐情

李志成手里举起司登冲锋枪,嘴角微微翘起,心中的愤恨集中在手指上。

“信刚兄弟……兄弟……我,我要是知道这件事,天打五雷轰!”

张啸林跪在地下,抱住李志成的腿,拼命肯求。

一旁的杜月笙坐在桌子上,眼睛看着李志成,拼命代张啸林求情。他知道,如果李志成一但狠下心来干掉张啸林,那么他的性命在今晚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兄弟,兄弟,想想看吧,船上几百快一千人,我们哪里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兄弟,我保证张大哥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李志成手里的枪慢慢低下去,手指也离开了扳机。并不是不想把眼前这个满脸眼泪的人干掉,只是他已经下不了手。

“罢了,我信了,张啸林这笔帐今个就算了了,另外我想知道,是谁那么恨我?是你们道上的兄弟还是同盟会里的人,给我说个明白。”

听到李志成的问话,张啸林一呆接着眼睛眨了眨了,似乎努力回想了一番,这才回答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想你找到这儿,恐怕也查得很清楚,我们这些人只是负责底下做事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被卖出去的人是哪里来的。”

面对他这样的说辞,李志成有些无奈。毕竟,他们只是转向买卖的人,应该与同盟会当中那些人恐怕并没有多少瓜葛。

至于,自己被卖这件事,可以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好吧,你这样说,我也不为难你。不过看在咱们曾经打过交道的份上,我告诉你,那些卖白鹅、贩鸦片的勾当别在做了,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言尽于此,告辞!”

李志成端着枪,慢慢后退。向门外瞅了一眼见没什么凶险,接着就闪身离开。

看着李志成那黝黑的仿佛鬼魅一样的身影,回过神来的张啸林和杜月笙全都是一脑子的汗水。

“张兄,恐怕他们就是那帮家伙,注意他们的枪了吗?打得的时候完全没有响声,张兄,听兄弟的劝,我看我们还是要不招惹他们为好,这样的人恐怕我们惹不起!”

张啸林仓皇的点着头站起身来,掏出手绢来自己把脸面收拾干净。

“这些家伙看起来不好惹,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

他这样的回答,却引起杜月笙的注意。

张啸林绝对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固然他对于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卖出国这件事自责,那么他的反应应该是掏出大把金钱来,一来报答恩人,二来给自己消除隐患。

但他现在的惶恐应该,恐怕来源于别的事情,这一点与他长久打交道的杜月笙是清楚很。不过,今天却不是把这件事弄清楚的时候。

“月笙,我得回去了,今天这件事把我的命吓去了半条,我看我们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带些人手才好!”

“张兄,你尽管走吧,这里全由我来料理吧!”

杜月笙送走了张啸林,又招来自己的手下,很快把这儿的死尸以及血迹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血腥的事情一样。

料理完了这一切,他才抖抖自己身上穿着长衫,向自己汽车走去。

才一上车,就有一个头上戴着礼帽的白相人就附在他的车边跟他悄悄说话。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在是附近的小头目,左近有些什么事情一定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老板,他们好像是是那些在天上飞的人,开得都是那种没篷子的汽车,就停在街那面。是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一支长枪!”

“唔!你做的很好,这些钱拿去买茶喝!”

杜月笙微微点点头,随手摸出一把大洋塞进车边白相人的手中。他们虽然不是他的手下,不过杜月笙对这些底层的人,倒还是满大方的。不然,这时的上海滩也不会流传这样一句话。

“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

“谢谢杜老板,谢谢杜……”

那个白相人直到杜月笙的汽车转过了街角,才停止了道谢,手里把一把大洋掂了两掂,乐滋滋的找乐子去了。

不过,杜月笙可没有就此停住,他的汽车直奔自己的老师黄金荣的黄公馆。这件事,在他看来,可没那么容易结束。倘若张啸林背着人在外面做一些可能会影响到“生意”的事,事先有个准备总是好的。

而且,现在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将来自己撇得一清二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当他来到黄公馆的时候,楼上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这不禁使他稍有疑惑,今天这位老师怎么这么晩还没有睡?难道有什么事发生吗?

说起上海滩的流氓大亨黄金荣,当时发财渠道主要是两个,一是太古、招商局金利源码头的杭州阿发,一是与法租界毗连的十六铺一带的金廷荪。

这个地盘上鸦片是提货装运,全由他俩独享,黄金荣为他们撑腰,坐地分赃。如果别人去提货装运,黄金荣所在的法捕房就要派出探捕,严加缉捕,归案法办。

不过杭州阿发与金廷荪身份不同,黄金荣在断案时自然明暗有别,明着帮杭州阿发,暗着偏护金廷荪。

试想,没有这样一手托两家,明暗两相宜的手段。以他一个小小的华人督察长,怎么可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呢!

杜月笙的汽车来到黄金荣的公馆门口,门房殷勤的给他开门,开完门之后看门人来到杜月笙的车旁,悄声说了一句。

“杜老板,张老板刚刚走!”

杜月笙欠了欠身,真着门房的灯,朝他笑笑,但嘴里没有吭气。也没有如同对付外而那些小混混们那样,掏钱给他。这些人是需要长期打交道的,否则别指望他们会向你通风报信。

这是杜月笙对付这种人的心得,对付这些下面的人,除过一点金钱之外,就是别的老板所不会给予他们的尊重。不用很多,一点点就足够使他们成为自己的耳目。

而张啸林刚刚来过的消息,更使杜月笙猜测,这件事恐怕与老师与张啸林都脱不开关系,至于自己,更是要撇得一清二白,否则鬼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进到客厅之中,他的老师黄金荣正穿着一袭件来自法国的睡衣,坐客厅里喝着一杯酒。大概是刚刚被张啸林打扰了好梦,一个劲用手捂着嘴直打呵欠。

这时的杜月笙虽然无论财力、物力、人力都已经开始处于急速上升状态,但他面对黄金荣的时候,依然表现的极为共谨。

“老师,实在对不起,这么晩还来打搅您,但有一件事,我想得老师知晓方好!”

“月笙啊,这么晩还没有休息吗?是什么事,坐下说!”

杜月笙斜着身子,只在沙发上会着半个屁股,一付向老师求教的模样。把刚刚,他与张啸林一起经历的事情讲述给黄金荣。不出所料的是,他的老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说明刚刚张啸林来过,一切事情都告诉了他。

“月笙哪,照我看,那边的人也太不讲道理,就算是曾经得罪过他们,也不必就动刀动枪。当然,他们的实力我也听说过一点,很不好惹。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法国人、英国人都不大好惹,但这是哪里,这是上海,怎么也得给我们上海人一些颜面不是吗!”

“可是,老师,我们也听说他们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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